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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手揣兜里跟在女孩儿的身后,两男两女,很是吸睛,足足赚够了回头率。
跟他一起走,好像本应该如此。
宋林菲拉着陈年到了自己经常卖饭的窗口,这个窗口很受欢迎,排队买饭的学生比其他的窗口多。
宋林菲跟陈年解释:“是因为这个窗口的辣子鸡和红烧排骨啦,味道真的太绝了!”她说着竖一个大拇指,一双圆圆的眼睛睁得老大。
这个窗口,陈年不会经常来,对她话里所说的辣子鸡和红烧排骨的了解也很少,不过听她跟自己强烈推荐,想必味道应该也很好。
“对啊,在吃的这一方面,宋林菲从来都没输过。”站在身后的许嘉述突然出声,“是吧,宋林菲。”
宋林菲眉飞色舞的接受许嘉述的肯定,还跟陈年说:“在一中,就没有我不知道的美食!”
陈年被她逗笑,弯了弯眼。
四个人打好饭,选了一个有电扇的空位坐下,两男两女相对而坐。
陈年对面就坐着陈延白,一身朗正身骨端正,微垂着脑袋。乌黑额发遮住他的眉与眼,他手里拿着筷子,嘴唇微抿。
莫名的,陈年竟有些紧张。
害怕被旁边人看出些什么,陈年也手捏着筷子,尽量少说话的吃起午饭来。
于是四个人,倒像是分成了两个组:埋头干饭组与空口吹牛组。
两个人的吹牛也只是你来我往,许嘉述感到无聊,他看向陈年,视线落到她面前的餐盘里,“欸,陈年,你怎么吃这么少?”
许嘉述的话让另外的两个人也一同看了过来,他们的目光都落在她面前的餐盘里,宋林菲先开口:“年年,你怎么不加鸡腿啊?”
陈年依旧只打了一荤一素,菜量少,看起来像是一只小猫一顿的食量。
“你只吃这么一点,能饱肚子吗?”
陈年扭头看她,“能吃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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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胃口小。”
“陈年,你这么说,你旁边这位姐姐可就要不开心了,谁不知道她胃口最大。”许嘉述突然贱兮兮的开口。
“又笑我?”宋林菲瞪眼看许嘉述,一筷子插进饭里,力道极大,“许嘉述,你是不是想死。”
许嘉述赶紧打哈哈,“我哪儿敢啊,我这不是夸你能吃是福嘛。”
两个人吵吵闹闹个不停,陈年在一旁看着他们笑,嘴角沾了一粒米也未从察觉。
倒是一直埋头吃饭的陈延白,对他们两个无脑的打闹见怪不怪。他闷头吃着饭,视线一抬,目光落到与他对坐的女孩儿身上。
女孩儿微侧着身,嘴角浮起一点笑容,看着旁边正吵得热闹的两个人,薄薄的金辉漏进窗里,拢她一身。乌黑的齐耳短发乖顺的垂在两边,睫毛轻轻扇动,像慢蝶舞翅。
明明是很常见的一个笑容,此时却出现在她的脸上,让陈延白莫名有些挪不开眼。
淡淡的,却又不失真。
她的嘴角越咧越开,到最后眼睛也开始弯成了月牙。
真的有这么好笑?
陈延白顺着陈年的视线看向旁边这两个幼稚高中生,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就差揭竿起义了。
“勾引别人的视线”,实属罪不容诛。
陈延白突然出声咳了咳,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警示感。
旁边打得正欢的两个人一起扭头看过来,陈延白的视线淡淡的,往他们身上一撂,薄眼皮压着警告,淡然从容的声音却是不容人忽略的警告:“好好吃饭。”
宋林菲和许嘉述立马乖了几分,陈延白淡漠气息逼来,宋林菲偷偷抬眼看了眼对面的许嘉述,努嘴用眼睛瞪他,恨不得就用眼神将他杀死。
身边的人不再打闹,安静了几分。但这份安静,却让陈年拘束了很多。她小幅度的侧过头埋头继续准备干饭,视线刚落,却不料被一只刚伸过来的手截住。
那只手白皙干净,指骨修长,指壳饱满圆润。
那是一只很好看的手。
手里捏着一张纸巾。
陈年视线一顿,转而蓦地抬眼,改对上对面人的视线。
午后的灼热将他的视线浸得深,灼灼粘腻,像是贴在她身上。
这样急势逼人的目光,叫她心中生了一份怯,可她却无法退后。
两瓣薄唇小心翼翼的相互摩挲,不难看出她此时已经陷入了紧张的危险境地,目光呆呆地,圆睁着眼看他,那副无知无措的样子,莫名显得很可爱。
他突然开始明白,宋林菲为什么偏偏喜欢她了。
唇角一勾,眉目都似上扬了几分。他把纸巾递近了一点,声音很淡,琮净如泉的清冽润嗓,完全没有刚刚低沉的警示感,反而轻得,比风还温柔。
“擦嘴。”
陈年恍然,脸颊立马浮起一小块儿浅浅的红云。
她伸手接过纸巾,慌忙无措的擦嘴。
神思慌动,纸巾的清新香气顺势进入了她的鼻腔里。
还是那股味道。
这是他第二次递她纸巾了。
陈年一边窃喜一边埋怨自己在他面前毁了形象,嗓音微虚,“谢谢。”
一顿饭并没有吃得这么和谐。
中途来了个不速之客。
他们坐下的地方是一个长桌,陈年愣愣地看着容貌娇丽的易瑶从旁边走过来,大胆自信的坐在陈延白身边,然后眼神一点都没往她身上放,转过头去,笑容娇俏的看着陈延白。
“延白哥哥。”
这不是陈年第一次听见易瑶这么喊他,语气里自来熟的亲昵无时无刻不在提醒陈年,她与陈延白之间的距离有多远。
喉咙干涩,她吞了口泛苦的饭团。
低眉顺眼,也不再去看。
“你怎么吃饭都不叫上我?”
话间有娇柔的嗔怪。
陈年低着脑袋扒饭,筷子被她捏得紧,指腹一压,连指甲壳都泛了白。
刚刚他为她递纸巾的那一幕像是黄粱一梦,那望着她沉灼得能烧她的心的眼亦是。
她跌进梦里,再无法脱身。
陈延白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你怎么过来了?”
“当然是来找你吃饭的呀。”易瑶笑,“我已经很久没跟你一起吃过饭了。”
陈延白没说什么。
倒是宋林菲有些坐不住了,她放下筷子,双手环胸,一脸不屑的看着对陈延白示好的易瑶,冷哼了声:“到底是来吃饭的,还是别的意思,你自己心里应该最清楚吧。”
“整天就喜欢黏着陈延白装清高,明澜一中谁不知道你家和他家是世交关系。”
易瑶被宋林菲莫名怼了一嘴,更何况对面还坐着陈年,她并不想让她看见自己吃瘪的瞬间,脸色有些不太好,但也依旧一副高傲劲儿,微抬着下巴,语言犀利的回道:“宋林菲,我招你惹你了,我来找的是延白哥哥又没来找你,你就这么看不惯啊?”
“我有什么看不惯的……”宋林菲语气幽幽,慢条斯理的用筷子夹起一丝菜叶,慢悠悠的往嘴里塞,像是无聊之余才抽出一丝精力回:“就是觉得吧,你这行为挺舔狗的。”
“噗……”
宋林菲一语惊人,不小心逗笑了对面的许嘉述,他紧抿着唇努力不让自己笑场,用无声的眼神与宋林菲交流。
然而宋林菲一个眼神也没给他。
易瑶被宋林菲这句话气得脸红脖子粗,但看在食堂里这么多人,有她喜欢的,也有她讨厌的,她不好在这里与宋林菲斗个你死我活。
硬吞吞咽下那口气,视线一转,目光落到一直安静得没有任何参与感的陈年身上。
女孩儿一直垂着脑袋,柔眉和眼睛始终落在自己的那块儿领地里,不越任何一条线。
她身上的校服干净,骨形纤瘦,肩背都薄,看起来很容易碎。
也很容易欺负。
易瑶碎掉的胜负心在陈年身上立刻又被重建了起来,她微抬着下巴,眼皮往下压,似高贵的白天鹅,睥睨看她。
她跟以前一样,总是一个人,闷闷的,沉沉的。
不管周围发生了多大多热闹的事,她总不会去管,也不会去看。
就像现在这样。
易瑶觉得,自己摆出的高傲姿态是对着一团空气棉花。
很重的出击,却扑了空。
易瑶心里不好受,于是拿她开刷。她像是才看见陈年的样子,友好地跟她打招呼,语气讶然:“陈年?”
陈年安静抬眼,眼里并无她语气里的那般讶然。
“还真是你啊。”
她眼里流露着友好神情,像是看见某位很久不见的老朋友一样。
但陈年并不知道她做出此番举动用意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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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动,也没回,只静静的看着她。
果然不出她所料,下一句,易瑶就在他们面前,显露了拿她当玩笑话的尾巴:“听别人说,你在理一排名不怎么样,可当时是你自己改了志愿,要是你当初不改,这会儿应该是文一第一了吧。”
这话多多少少都带了些私人情绪,嘲讽,贬低,像巨浪一般涌来。
陈年岿然不动,也处事不惊。
她始终淡定自若的看着她,没露出一丝败者姿态。
“抱歉啊,我不喜欢做我擅长的事,况且我不是用事实证明,我也能学好理科的吗,如果换作是你,你能进理一吗。”
她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了最扎心的话。
一针见血。
一点面子也没给她留。
易瑶惊了瞬,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旁边三人也都惊讶,目光全放在她身上。看着她手起刀落,杀了个易瑶片甲不留。
各人的目光里,都藏着对她的不同看法。
倒是宋林菲,反应快接话也快,顺着陈年的话继续嘲讽:“就是啊,易瑶,你在这儿高傲个什么劲儿,你有我们年年胆子大吗?”
“还有,不是我脆弱怕你,是我根本不想理你,你一直想争取的位置,我一点也不感兴趣。”
陈年声音不高,却有十足底气。
坐她对面的陈延白看着女孩儿平淡无波的脸颊,眉头一挑,眼里藏匿几分趣味,他黝黑的瞳孔里映着她的脸颊,目光沉定,一点不露怯。
谁都没发现,他轻勾了勾唇角。
硝烟无声,最终易瑶丢不开脸面,筷子一撂,气呼呼的端着餐盘离开了。
饭后,四个人出了饭堂。
午间阳光灼意融融,晒在人的皮肤上,又干又热。
宋林菲在陈年身边蹦蹦跳跳着走,对于陈年把易瑶怼得无地自容的离开这件事,她还是抱着惊讶的态度。
她扭过身倒退着走,“年年,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会怼人,简直一针见血,你看没看见刚刚易瑶那张气得发绿的脸?”
“太爽了!”
她倒退着跳着,竟手舞足蹈起来,还跟后面两个大男生说:“诶!你们说是不是,陈年是不是超会怼?”
身后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响起,让陈年微滞脚步。
“是呢。”
“简直就是学到了你宋林菲的精髓。”
作者有话说:
年宝宝还是很凶的!
第17章 YAN
陈延白懒洋洋的声音落进陈年的耳朵里, 陈年耳根发烫。
她快速的颤了颤眼睫,掩盖那层不该有的慌张。下垂的手捏了捏裤缝,心一狠, 她转过身来, 跟他们胡侃:“难道不是吗,我只是用事实击破她看任何一个人所产生的幻象罢了。”
“干得漂亮!年年, 你简直就是我的女侠,易瑶那种自大的人,就是欠怼。”
宋林菲在她旁边吹耳边风。
就连许嘉述也看不惯了, 附和道:“就是啊, 易瑶这次,确实太过了。”
易瑶一直都看不惯她, 在以前的那个班上, 他们总会给她使一些小绊子,陈年没精力跟他们闹,经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现在她和她已经不在一个班上了,也仍然给她使绊子, 还是在陈延白的面前。
她无法对她无限宽容。
下午有化学课,念在今天是刚开学第一天, 老师没让大家去实验室里做实验。火箭班的学习进度紧凑又快, 一节课下来, 老师讲了很多的东西, 陈年有些不适应。
她还在疯狂抄写黑板上的笔记时,值日生就已经拿起了黑板擦, 将笔记擦了个一干二净。
根本来不及阻止。
陈年抿了抿唇, 看着教科书上自己只抄写了一半的笔记, 莫名开始头疼。
虽然她理科成绩也不赖, 但学习理科,对她来说并不像文科那般轻松。
就正在自己焦头烂额时,余光忽然瞟见坐自己身旁的那人。他半翘着二郎腿,整个身姿半靠在后桌弦上,一只手搭在腿上,懒洋洋的。手里拿了本书,大概一分钟就翻一页,频率很快。
陈年的视角看不清书上的文字,只依稀能瞧见几幅图片,黑漆漆的,看不清是什么。
她淡定自若的收回视线,眼皮压低隐去眼里的那抹自卑。突然想到昨天在公告栏前听到的那几句话,陈延白是所有人眼里的天才少年,分班考试也是随便考考就进明澜一中最好的班级的,他能将学习成绩做到精准。
不像她。
在上学期临近期末的那些日子里,不知道熬了多少夜,拼命复习理科知识,才考进了有他的班级里。
好像自己的那些努力,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下午放学。
因为同段路,所以四个人一起走。
宋林菲手挽着陈年,摇摇晃晃,边走边跟她聊天,“年年,你能给我你的电话号码吗?”
“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没你的电话号码。”
街道两旁绿树成荫,落地也成影。风一吹,香樟晃动,也吹过陈年耳鬓软发。
她笑笑,欣喜答应,“好呀。”
说着,陈年就脱掉书包,从侧面的小包里拿出笔和纸,写了一串号码,递给了宋林菲。
宋林菲拿过便折好,塞进裤兜里。
正打算将笔和纸收起来时,许嘉述突然出声叫住了她,“陈年,给我也写一份呗,我也没有你的电话。”
陈年收手,照做。
笔头在粉色便利贴上利落摩挲,一串号码写完,陈年慷慨将那页撕下,伸手把它递给了许嘉述。
许嘉述接过看,夸她字好,还说了声谢谢,并打趣儿似地说,回家就麻利存上。
陈年弯眼跟他笑了笑,很是明亮的一双眼睛,像蕴进了潺潺星河。
陈延白的目光始终放在她的身上,少女身影窈窕,白净的脸颊袒露几分笑意,天边霞光灿烂,树影婆娑落金。
片刻的昏色,弥漫着静然美好。
他迟迟等不来那份她的电话号码,见她要将笔和纸收进书包里,就像是下意识的,陈延白适时出声。
清朗的一声咳落进她的耳朵里。
陈年转眼看他,目光纯净,夹杂着懵然与疑惑。
直到陈延白摊手,好听的声音里,携带着能让她飘起来的欢欣,“我的呢,同桌?”
他好看的眉眼都浸在大片大片的晚霞里,少年单肩挎着包,手臂伸出来,手掌落到她的面前。树叶被风卷着晃动,光影都落在他的脸上,黝黑深邃的双眼定定地看着她,像是一切美景,都只为她这片刻。
捏着便利贴的手指紧了几分。
她的脑袋有些乱,飞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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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过的汽笛,从他们身边路过的欢声笑语,似乎都逐渐离她远去。
她的眼里,只有浴着光的少年。
干涩的喉咙虚虚发声,她似一个傀儡,手捏着笔,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并列排写,页脚被捏住撕下,她怯怯的递过去。
一秒两秒的时间在此刻被延长,像几个世纪那般长。
陈年按捺着心跳,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捏住便利贴的另一端,只是轻轻一扯,便利贴被他扯去,她的心也一同随去。
风也轻动,在陈年的心上,吹起了阵阵涟漪。
晚上九点的时候,陈年跟宋林菲通了电话,宋林菲跟她要了企鹅联系方式,两个人挂掉电话没几分钟,陈年就发现自己的企鹅里,发来了一条加好友的验证消息。
陈年点了通过。
下一秒,宋林菲就发来了消息。
[宋林菲:嗨!年年!]
陈年发了个中规中矩的打招呼表情包过去。
宋林菲没再发信息过来,倒是把她拉进了一个群里。
群很小,小到只有四个人。
除她和宋林菲之外,陈年猜测另外的那两个人是许嘉述和陈延白。
群里来了新成员,身为群主的宋林菲带头打招呼欢迎撒花,紧接着许嘉述也出来撒了一波花,排场搞得热闹。
被他们幼稚的举动逗笑,陈年将手机放到一旁,重新拿起笔开始做题起来。
半途中,江吟端了杯牛奶进来。
她将牛奶放在桌上时,目光正好瞥见亮着的手机。
视线寡淡一晃,最后停在陈年身上,提醒她,“做作业不要玩手机。”
陈年这才意识到手机还亮着,她连忙关掉收好,闷声点头对江吟说知道了。
最后江吟也没多说什么,只说了句睡觉前把牛奶喝完就离开了。
她走到门口时,陈年突然出声叫住了她。
江吟回头,目光平淡看她。
陈年开口,声音里藏有几抹得意,“我考进理科一班了,我们学校最好的理科班级。”
她在向她证明自己,证明自己也能把理科学好,如果再得寸进尺一些,她想得到江吟的夸奖。
可并没有,江吟从始至终的目光都很淡,甚至连说话语气都一如既往,“嗯。”
溅不起任何水花。
陈年看着她走出门,听着关门声响起又落下,她叹了口气,视线落在桌旁的那杯牛奶上面。
寂静的夜晚,少女思绪繁多。
在她的记忆里,江吟好像总是这样,平时对她冷冷淡淡的,这让陈年很难不怀疑她到底爱不爱她。可每当她认为江吟不爱她的时候,她又总是会给予她一丝来之不易的关心,“不爱她”的坚壳破碎一地,她又相信她爱她。
她永远猜不透江吟的心思。
牛奶还温热,她捧在手心里,小小的抿一口。
手机震动。
陈年将牛奶放下,就手拿过一旁熄掉的手机,点开,发现是群里的消息。
一分钟前,宋林菲在群里转发了一条链接,并且在群里艾特了全体成员。
[宋林菲:你们都快帮我砍一刀!@全体成员]
[宋林菲:游乐园豪华一日游呢!]
[许嘉述:宋林菲,你又整这些幺蛾子,知不知道哥哥时间很宝贵。]
[宋林菲:哎呀砍嘛砍嘛,我都看好了,四张票呢!到时候国庆节,咱们刚好出去玩儿啊!]
[宋林菲:你们都快来砍砍。@许嘉述@陈延白@陈年]
看着宋林菲发的文字,陈年淡淡的弯了弯嘴角,点进她发的链接里,慷慨果断砍了一刀。
并且发信息告诉她:[陈年:砍了。]
宋林菲开心,[宋林菲:还是年年好,开心.jpg]
并且催促另外两个人,[宋林菲:你们俩快点!都是大老爷们儿,砍一刀怎么了?]
两个大老爷们儿耐不住宋林菲的疯狂催促,一前一后点进去砍了砍。
宋林菲心满意足,到最后也没忘提醒他们,[宋林菲:你们记住啊,之后每一天都砍砍,这个算刀数的,我可提醒你们了啊,务必拿下游乐园一日游!]
慷慨激昂的气势倒像是宋林菲能说出口的,陈年已经在脑海里联想到女孩儿激动的样子,她抿唇笑了笑。
正要放下手机时,企鹅信息“叮咚”一声。
陈年点进加好友的页面看,上面显示着一条信息:
陈延白通过群聊申请加为好友…
呼吸一窒,她误触屏幕点了通过,页面一下就变成了发送。
只一秒的时间。
她和陈延白正式成为了网友。
心悸如潮起潮落,强烈的心跳声像是快要冲破那层薄薄的灰膜,她难以控制。
陈年的视线落在他的好友名片上,他的头像如他的名字一样,一片白色,纯洁无瑕。
名字是由简单的三个字母组成——YAN。
延。
陈延白的延。
她难以述说此刻的心情,像久旱逢甘霖,心窝里漾着甜,一圈一圈泛起涟漪。
和陈延白加上联系方式后,陈年手指都在颤抖,她看着和他的聊天框内,出现的那行小字——
你与YAN正式成为了好友,快来聊天吧。
心跳声激烈晃荡在耳边。
要不要跟他打着招呼?
她有些踌躇不安。
就在她左右为难无法抉择时,陈延白率先发来了一条信息:
[陈延白:同桌?]
两个字,让陈年呼吸一窒。
指尖颤抖着在屏幕上打字,[陈年:嗯。]
之后他就没再发新消息过来,陈年双手捧着手机,目不转睛的等得急,到最后忍不住问,[陈年:你有什么事吗?]
陈年心里紧促,她看着自己发送过去得那条信息,心里像是被一只手攥紧,松不了气。
消息过去后两分钟,陈延白的消息才缓慢过来。
“叮咚”的声音,让陈年像是踩进了云端。
紧张又小心翼翼的视线落在陈延白发来的那两条消息上,陈年唇瓣轻抿,台灯暖黄的柔光照她的侧脸,安静又柔和。
[陈延白:没事儿啊。]
[陈延白:确定一下,看看是不是我同桌。]
连信息都透一股慵懒散漫。
陈年心情极好。
静谧的夜晚,只有一盏暖黄小灯与她作伴,她听着自己狂跳而久久不能平息的心跳声,不能自已。初秋的夜晚并不凉爽,闷燥的夜风吹进窗户里,卷着她的心绪不平。
她捏着笔,在日记本的最新一页写上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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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成为了企鹅好友。]
第18章 少葱
陈年和陈延白就这样算是有了浅浅的交集, 这一切都全靠宋林菲。
所以为了表示感谢,陈年每天放学做作业前,都会帮宋林菲点进链接砍刀。
每一天都没落下。
也正因为如此, 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好, 也越来越亲密。
星期五下午放学,陈年依旧和之前一样, 准备待到很晚再走。放学钟声一敲响,教室里的同学就开始蠢蠢欲动,等到老师走出教室, 他们叽叽喳喳的吵闹, 人影散得混乱,开始往校外赶。
宋林菲收拾好书包往后看一眼, 见陈年埋头做题, 并没有收拾书包准备回家得念头。
她诧异,提醒道:“年年,放学啦。”
陈年停笔,抬眼看她。
宋林菲已经收拾好自己的东西, 怀里抱着包,是在等她。
这段时间, 她们俩都一起回家。
但今天不能, 她要去饭店帮江吟。
于是陈年说:“抱歉啊, 我今天不能和你一起回家了。”
宋林菲眼里闪过失落, “啊,你是有什么事吗?”
陈年点头, 但没说是什么事。
宋林菲也不多问, 只是说:“那好吧, 那我今天就和许嘉述他们走。”
“你一个人回家注意安全。”
陈年点头应好, 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教室门口,转头又开始做起作业来,窗户外的天际是一片疏散的霞云,火红烂漫。
云卷云舒,风也缓过,陈年的几缕发丝被吹起,她只胡乱别耳后,目光安静的落在练习题上。
风在此刻变得温柔,风里的人也是。
待到快要关校门的时间,陈年才收拾书包离开。
她去了江吟的饭店里帮忙。
每一周她都会过来一次,选在时间充裕的时候。
江吟劝不动她,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陈年每周一次的造访,她帮她收钱扫地抹桌,什么苦差事她都干,也从不喊一句累。
有时候江吟就躲在后面看,前厅与后堂只用一块儿透明的塑料帘布隔开,陈年的纤细身影被映得模糊,落进江吟的眼睛里,化作无奈。
母女俩一里一外配合得相当默契,陈年从堂里端出客人点的餐,她刚端过去,余光就瞥见从饭店外面走进来的人。
她转过头,视线落在那人的身上时,却怔愣片刻。
陈延白单肩挎着包,单手插兜的站在她面前。他还穿着明澜一中的校服,墙顶的灯拂落而下,将他的身影在不算太干净的地面上拉长,高挑的身姿,即使在闷燥裹热的夜晚里,也依旧明朗出尘。
“还有座位吗?”
他率先开口,敲碎陈年的片刻游离。
“有的。”陈年飞快的缓过神,她听见自己不算平静的声线回答。
陈延白的视线从她的身上掠过,步子一跨,越过她松松自然的走进店里。
倒是陈年,热风卷着他身上的气息落进她鼻子里时,她下意识抿了抿嘴唇,指尖揪紧,挪了步子往旁边一点,给他让道。
陈延白到一张空桌前坐下,陈年跟在他身后,走到桌边,她问他,“你想吃点什么?”
“阳春面还有吗?”
“有的。”
“那就一碗阳春面。”
“好。”
陈年快速走近内堂里,跟正忙活的江吟说:“妈妈,外面有客人要一碗阳春面。”
江吟回答知道了。
话音停顿的后一秒,陈年又出声:“少葱。”
江吟微侧头看了过来。
陈年抿唇,莫名心虚,手往身后指:“客人的要求。”
阳春面上的慢,陈年生怕陈延白会半途反悔离开,每隔几分钟就往内堂里面看一眼,心里不安。相反,陈延白就镇定多了,他坐在座位上,淡定的刷着手机,骨节分明的手指上下滑动,手机屏幕的光照着他的眉眼。
黝深润净。
她一不小心就迷了眼。
像是沼泽,她越陷越深。
过了好一阵,阳春面才做好。陈年从里堂端它出来,朝陈延白走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面放在他桌子上,推到他面前。
陈延白锁了手机,这才抬头看她一眼。
视线里安静柔和的小脸素净削瘦,陈延白目光顿了顿,跟她说了声谢谢。
陈年对他笑了笑,说不用谢。
然后走到与他保持着妥当距离的地方,偷偷用余光瞧他。
干净凌厉的侧脸,脸弧利阔,他双睫都垂落着,半盖着黑黝深眼。墙角的一把电扇呼啦啦的吹着风,他发丝轻曳,暗黄灯光沉下,在他身周围拓落一层橘黄余晖。
饱了眼福。
陈年利落收回视线,一桌客人吃完结账,她拿着账本过去,加着餐费,然后报账:“20。”
客人给了钱就离开。
陈年把钱塞进口袋里,就开始手忙脚乱的收拾。
人影缭乱,光影绰约。
陈延白边挑着碗里的葱边抬眼,目光落至前一桌前,那人纤瘦单薄的背影。
她麻利收拾桌面上的残骸,手里捡着空碗,重在一起,然后步伐轻快的抱进了里堂里。
一点也不多耽搁时间。
倒是一个称职的小服务员。
陈延白唇角有淡淡的弧度,那抹身影在眼睛里消失时,他才重新专注于自己的挑葱行为。
浓汤里浮着的几根葱,他挑得轻松,但想来也觉得奇怪,这家店里的阳春面,是他吃过的葱最少的阳春面,两次都是。
但也不难猜测,大概是时间渐晚,食材快没了,厨师少放了点。这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关系。甚至,还让他的心情好上几分。
一碗挑葱不难的阳春面,让他直接饱腹。
陈延白吃得很舒服。
他舒懒的伸了伸长腿,目光延远了些,正看见陈年撩布出来。
纤妙身影从模糊到清晰,又从远到近。
她纤细手臂伸来,递他一瓶水,瘦白骨节的手指落入他眸间,陈延白转瞬又瞧她去。
目光透着几分疑惑。
陈年不敢与他对视太久,虚虚将视线移了些位置。
“这个给你。”
陈延白眉头一挑,不接反问:“给我这个干什么?”
“请你喝。”她的声音淡而轻,见他长时间沉默,陈年颤了颤眼皮,又说:“上次,你也请我喝过的。”
“这次换我请你。”
被她这么一提醒,陈延白倒是想起这桩小事来。
他眼皮向上抬,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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