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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8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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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待跟着何归南一路直达住院部的一个高级病房。

何归南进到病房里后,江待询问护士站的值班护士:“麻烦问一下,五号房住的是什么人?”

女护士礼貌婉拒:“抱歉,病人及病人家属的隐私我们不能随便透露的。”

江待身上没有穿白大褂,他想着也许说明自己的身份会问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再次开口说:“我是耳鼻喉科新来的医生,刚刚进去那位是我的朋友,我就想知道他进去探望的人是谁。”

护士忍不住嘲讽了:“你是医生也不行啊,他要是你朋友你自己问他不就行了?”

江待还要再问,一个穿白大褂的高挑女士经过护士站,和女护士熟稔地打了个招呼:“还不去吃饭啊?”

“还没下班呢。”小护士苦巴巴地说。

陈岩笑了笑,竖起胳膊给她做了个加油鼓气的动作,直走进何归南刚刚进去的那个病房。

江待问还笑眼弯弯的护士:“刚刚那位是谁?”

“那位啊,是心理科的陈岩医生。”小护士说,“她经常来这里看望她那位昏迷不醒的朋友。”

陈岩下午也就接两个病人,脱下白大褂要美美下班时,被人堵在了诊室门口。

“陈岩医生?”江待客气又不十分确定地打了个招呼。

陈岩不知道这个突然找上门的男人有什么目的,也礼貌地笑了笑:“是我。”

“我有一些问题想让你替我解答。”江待吐字清晰,强调补充,“对我而言是分外重要的事,无论如何都要弄清楚,所以才会来劳烦你。”

陈岩不知他所为何事,江待说了一通她仿佛还是雾里探花,“你总得告诉我你是谁吧?”

“我是这家医院的医生,也是何魏然的朋友。”江待刻意停顿几秒,仔细观察着陈岩的面部表情变化,“何魏然你认识吗?或者说何归南,你应该认识他吧?”

“是,我认识,他们两位我都认识。”陈岩发自内心笑了,因为她终于等来了她要等的人。

她嘴角噙着笑说:“他们两位先后都是我的病人。”

江待以为有戏,但陈岩下一秒却说:“但你不应该来找我。我大概知道你要问些什么,但涉及病人的隐私,我必须恪守职业道德,所以并不能对你和盘托出。你应该去找何归南。虽然我不能向你透露太多,但我可以把他电话给你,不是以医生的身份,而是处于朋友的立场。要是真的想弄清楚这一切,你就去何归南的公司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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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说有一位姓江的年轻人要来见自己时,何归南愣了愣,在脑海中检索半天也想不起自己有什么姓江的客户或者朋友,便和对待一般人那样吩咐秘书:“有预约就让他按预约的时间来,没预约就让保安给打发走。”

女秘书说:“他自称是您侄子的朋友。”

何归南从一堆文件里倏然抬头,及时想起了江待这号人物。

他虽没见过江待,却知道他就是何魏然高中时期屁颠屁颠跟在身后的人。

“带他上来。”

“好的。”

女秘书领着江待进来办公室时,何归南不像对待进到这里的其他人那样直到对方落座才给几个眼神。他注目看着江待如何推门进来,如何气定神闲地坐下,如何抬眼迎上他的视线,如何淡淡出声先发制人。

江待和何魏然第一次进到这里时的反应简直是天壤之别,何魏然是痛苦且胆怯,而江待,他自在的模样仿佛是来此参观,t?但眼神却凌厉逼人,气场强大。

“何总好。”

虽然大概也了解到何归南不是什么好人,但人家辈分和身份摆在那里,江待还是敬称了何归南。

只是殷勤的三个字经他嘴里喊出来,不仅狗腿含量全无,听起来倒像是在给人下马威。

何归南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江待:“我还以为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人在乎何魏然的死活了,没想到你居然会来找我。”

江待扬眉问:“我来你很不可思议?”

“我以为你顶多拿他当个难缠的跟班。”何归南说,“还以为你早忘记他这号人物了,不然怎么这么多年没联系?现在回来了连他的人也找不到吧?”

江待不悦地咬字说:“他不是跟班。”

“你说不是就不是吧。”何归南生意场上摸爬滚打过来的,最是懒得在于他而言无意义的话题上多费口舌,他开门见山了,“想问什么就问吧,不过我有个条件。”

江待默不作声,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一问换一问,你每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相应地回答一个你的问题,直到问出所有你想问的。”

“行。”江待不假思索答应了,“你问吧。”

何归南问的问题很不可思议,是江待怎么也没想到的,“你大学读的什么专业?”

江待伴着迷惑说:“临床医学。”

“这个专业不错。”何归南满意地点点头,“幸好你不是计算机专业的,又比我晚生好几年,否则我们今天坐在这里恐怕就是对手了。”

江待冷笑:“我们现在就是对手。”

然后他开始了自己的提问:“何魏然现在在哪里?”

何归南的回答简明扼要:“医院。”

像事先就已预演好的那样,他紧随回答后问出了第二个问题:“谈恋爱了吗,有女朋友没?”

这都问得些什么啊,搞得跟相亲摸底一样。

“之前有一个,三年前分了,现在正在重新追。”江待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能问些正常的吗?”

“行,那就按你说的问个正常的。”何归南从善如流,“这些年为什么不跟何魏然联系?”

江待坐直了身体,不满地提醒他:“我还没问呢。”

何归南说:“我对你的好奇就这些,你把这个问题回答了,剩下的问题你随便问,算我送你的。”

江待的不满这才消弭,他重新靠回到椅背上,语气中透出淡淡的忧伤:“在非洲待了三年,通讯不便加上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没时间往回打电话。我那时只想逃避国内的一切人和事物,没有和国内任何一个认识的人联系。”

江待说完,接着问自己的问题了:“今天你去医院看望的人是他吗?”

何归南点点头,直认不讳:“是。”

“他为什么住院?”

何归南反应平淡地说:“出车祸昏迷了。”

突如其来的噩耗将江待的心脏狠狠剜了一下,他的眼睛微微发红,声音变得浑厚沙哑,很艰难才连字成句:“什么时候的事?”

他料想过很多种不好的情况,他知道何魏然肯定是出事了才会不知所踪,但是不管他遇上什么麻烦,江待都会帮他解决。但他没想到,现实比他想得要残忍糟糕许多倍。

何归南的声音再度响起:“快半年前。”

“车祸是意外还是人为?”这次江待的声音没那么微弱了,每个字都咬得很重,目光紧锁在何归南脸上。

何归南知道江待怀疑自己是始作俑者,却依然波澜不惊:“看起来是意外,其实是人为。”

“谁干的?”

这个问题何归南并没有如前面的问题一样几乎不做思考就回答了。这个问题使他陷入了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他吐字好像也有些艰难,哀声说:“他是自杀。”

“他为什么会自杀?” 江待的声音冷得仿佛萃过冰。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也很好奇。”何归南苦笑了一下,“也许是因为他的抑郁症,也许是因为他妈,又也许……是因为我吧。”

“他有抑郁症?”江待的眉狠狠蹙起,他才意识到何魏然居然有这么多事他不知道,他居然对最好的朋友知之甚少,无穷尽的自责、懊恼与愧疚此刻疯狂折磨鞭笞着他。

何归南说:“几年前就患上了。”

察觉江待发红的眼尾,他仔细审视江待:“你和他感情很深厚?我还以为你会是个深沉的人,最起码不会将脆弱的情绪在我这样的陌生人面前流露出来,没想到会在你眼里看见这么浓烈的悲伤。”

“对,我们感情深厚,深厚到你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的地步。你难道不最该清楚我们感情深厚的原因吗?”江待眼含嘲讽,嘴角扯出一丝冰冷的笑意,“因为他是个灿烂热情的人,你正是知道这个,所以才想占有他。”

“是,我是想占有他。”何归南陷入苦涩的回忆,失神又悲哀地说,“但是我失败了。”

“我还有问题没问完。”江待吞咽下所有情绪,冷声问,“他爸的医药费是你借给他的对吗?”

何归南像是在梦里,神思飘渺不定了,没什么气力地说:“没错。”

江待问:“你和他达成了交易,他一无所有,你让他用什么交换?”

“我想要他的心,”何归南忧伤地笑了下,“但他只给了我身体。”

他的笑彻底激怒了江待,一直紧绷着的理智神弦绷断,江待从椅子上一跃而起,隔着老板桌抓着何归南衣服的领口将他提了起来。

何归南没有反抗,被江待一言不发地拖出来。

江待将他狠狠按在地上,他的眼底有怒火,一拳又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何归南的脸上。拳拳到肉,拳拳生风,不做一丝抵抗的何归南很快被江待揍出血来。

江待不知道自己打了何归南多久,何归南也不知道自己被打了多久。之后江待的拳渐渐慢了下来,他无力地瘫坐到一边,响亮地甩了自己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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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待流着泪在地上无声无息地坐了会儿,躺在地上的何归南也和他一样无声无息。直到江待眼角的泪水干涸,他才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起来,一眼都没再看地上的何归南。

精神恍惚地乘坐电梯下楼后,江待找到来时的那位女秘书,告知她何归南受伤了,让她帮她的老板叫救护车。

在女秘书惊慌失措的叫声里,在周围职员嘈杂的议论声中,江待走出了公司的大门。

刺眼的阳光令他挺拔的身体晃了一下,那种让人窒息的眩晕感一直挥之不去,江待走去时不再散漫自如了,他脚步迟滞得像是在地上拖着。

江待想起来还得把何魏然的情况告诉吴茗笙,她曾嘱托他无论有什么消息都要告诉自己。

江待摸出手机,打通吴茗笙的电话。

江待丧魂落魄地回了家,从何归南公司离开后,他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晃了很久,一直到月上枝头,天空彻底被黑暗侵占后才往万品林园走。

他回去时时间越过了午夜十二点,江待进门时一脚就踩向了明天。

客厅里一片漆黑,林清徐的房门里还有灯光泄出来,林望秋已经熄灯睡下了。

江待没有开灯,在玄关换了鞋后在黑暗中像一个游魂那样走到沙发上坐下。

房内的林望秋虽然关了灯却并没有睡着,她一直关注着门外的动静,听见开关门的声音,原本趟着的她从床上一下子坐了起来。

林望秋穿着睡裙从卧室里出来,眼罩还煞有其事地戴在头上。

客厅里黑暗连成一片,她将灯按开,无理取闹地控诉:“你以后能不能别这么晚回来?我要早睡的,你回来时动静这么大,我怎么睡得着?”

十二点,虽然不算早,但压根没到熬夜达人林望秋睡觉的时间,她就是躺在床上闲的发慌非要刁难江待。

然而坐在沙发上的人却没传来一点儿动静。

林望秋愣住。

怎么了,这人?

她话说重了?

林望秋将信将疑走过去,她站在沙发背后,看不到江待脸上现在是怎样的表情。

“我说话你听见了没?”她小声试探着问。

又沉默了快十秒钟,正当林望秋以为这人一晚上都要好好扮演“哑巴”这个角色时,江待终于低着嗓音开口:“听见了,我之后会注意。”

他说话什么时候这样过,像受了天大的打击一样,有气无力、沉闷酸涩。

“你怎么了?”

林望秋身子探过沙发,小心观察江待的神色。

这时房间里手机铃声响起,在安静的环境里格外清晰引人注意。

林望秋只好将半个身体收回,回到卧室接听电话。

竟然是吴茗笙打来的。

这大半夜的,这丫头不睡觉吗?

“喂,笙笙……”

吴茗笙啜泣的声音从听筒里断断续续传来,林望秋的心沉了下去,哑口无言地听着吴茗笙的哭泣与诉说。

半个小时后林望秋接完电话从卧室再度出来,江待还坐在沙发上,身体后靠,仰头枕在沙发靠背上,t?茫然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望秋走到他身边坐下,思考几秒后还是决定先道歉:“对不起啊。我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林望秋被人猛地拉进怀里。

她的眼睛睁大了,惊讶到一时忘记了反抗。

“让我抱一会儿吧,就一会儿……”江待的额头抵在林望秋的肩膀上,所有的脆弱都展现在她的面前。

他都进屋这么久了,身上却还带着外面的肃冷。

林望秋还没回神,手已经不自觉地抬起,轻轻拍着怀中人坚阔的后背。

第八十三章:浴室湿吻

林望秋在沙发上浑身酸痛地醒来,狭小的空间让她睡得十分难受,她在一片阳光里睁开眼,江待的干净清隽的睡颜近在咫尺。

昨晚怎么回事,怎么抱着抱着就睡到一起去了?

她忘乎所以地欣赏了会儿江待的脸,下一刻如梦初醒地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忘记了自己现在不是在卧室的床上而是在沙发上,慌乱地想要翻身下床,整个身体悬空一下,险些滚到地上。

下一秒她的身体被一只手臂给捞了回来,林望秋的脸几乎是贴在江待胸口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比一开始还要近。

江待将她捞回来后便不再有所动作,搂着她好像是继续睡了。

林望秋在他怀中心如擂鼓,被他安静抱了一会儿后,伸手轻戳他肩膀,声音细小:“你醒了没有?”

“还要再睡会儿。”江待声音里是没睡醒的倦音。

林望秋踢他一脚:“我要起床了。”

“应该是要起沙发了。”江待懒洋洋笑着纠正她,“你现在是躺在沙发上。”

林望秋又踹了他一脚,命令:“把手拿开,我要起沙发了。”

江待嗓音低沉地笑了笑,听话地将搂在她腰间的手拿开了。

失去禁锢的林望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林清徐的房门这时正好打开了,他抓着乱蓬蓬的头发睡眼惺忪地往卫生间走。

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林望秋,半梦半醒地打了个招呼:“早啊,姐。”

然后他看见江待也从沙发上坐起来了,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也和他来了晨间问候:“江待哥早。”

林清徐走到卫生间门口时,大概是脑子恢复了几分清明,动作僵硬地转身,瞪大了眼睛看着沙发上的林望秋和江待:“你们……你们怎么睡到一起去了?”

下午结束一天的工作后,临近傍晚时分,江待到住院部看望昏迷不醒的何魏然。

明亮的高级病房里只躺着何魏然一个病人,窗外的清风吹拂起白色的窗帘,带来外面树林里清新且生机勃勃的空气。

江待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看着躺在病床上好似睡着了一般安静的何魏然自言自语。

“我来看你了。”他看着何魏然苍白到几乎和医院白色的枕头融为一体的脸,满脸的怅然若失。

“你在这里躺多久了?”

病床上的人没有回答他,他哽咽地自责起来:“我怎么现在才来呢?”

“你不见了,我以为我们离得很远,但是原来我们离得这样近,可我一直没找到你。”

“以前我跟你说大话,讲自己无所不能,但是现在你躺在这里,我却毫无办法。”

“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让你绝望到自杀?”

“你醒过来吧,你醒来后,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悲伤,一切的一切都可以和我说,只要你醒过来。”

江待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轻,最后病房里恢复寂静了,他的眼前一片氤氲。

每年十月底,林望秋他们律所就要和其他律所举办联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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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

今年的晚宴定在二十七号晚上。

晚宴前几天沈愿便拉着林望秋去商场货比三家地精心挑选起了出席晚宴时要穿的礼服。沈愿挑到合适的礼服后又给没什么兴趣地林望秋也认真挑选了一件红色的礼裙,在林望秋还坐在软椅上无聊地玩着uno牌游戏时,沈愿到收银台将两件裙子一起结了帐。

付完帐的沈愿提着两个纸袋回到林望秋面前,在她眼前挥了挥手:“走啦。”

“哦。”林望秋收起手机,起身时看见沈愿手里提着的两个纸袋,微微惊讶,“你怎么买两件啊?”

沈愿将其中一个纸袋提到林望秋眼前晃了晃:“这个是给你挑的。”

林望秋明白过来后笑着接过她手里提着的袋子,向沈愿询问完价格后将礼裙的钱转给她。

她原本没打算买礼服,准备穿条稍微正式点儿的裙子去参加晚宴就行了。但是沈愿已经热情地帮她挑好了,她只要付钱就行,省去了不少麻烦,林望秋便接受了沈愿的一番好意。

林望秋直到晚宴当天才打开装着礼裙的礼盒。

裙子的颜色鲜艳到林望秋在打开的第一眼就被惊艳住,复古的酒红色面料在灯下似在涟涟流动,林望秋忍不住摸了摸。

她将礼裙从礼盒中拿出来,裙面如潋滟的水瀑从她手中流泻下来,面料丝滑柔软。

这是一条抹胸露背长裙,林望秋穿上身后露出清瘦流畅的肩颈线还有清晰凸起的锁骨。

裙子后背有两条腰绳,系上后便显现出纤瘦的腰身。

林望秋有些不自在地看着自己后背露出来的大片肌肤,那里只有交错的几条细细的群带,除此之外再无任何遮挡,她总觉得有点儿暴露。

林望秋在镜子里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穿沈愿给她挑的这条裙子去参加晚宴。

换好裙装,林望秋站在玄关的鞋架前挑选合适的高跟鞋。

她高跟鞋真不算多,就那么百搭的几双,还是为了应付上班,有时和顾客洽谈需要气势就不得不穿高跟鞋才显得正式。

几双高跟鞋里,亮眼的没有,和身上的裙子配起来,总是差了点意思。

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开锁声,林望秋下意识想躲起来,刚转身就停住。

她为什么要躲?

想到这里又堂堂正正站回去。

江待开门进来,见她盛装站在门口,挂钥匙的手僵在半空。

林望秋浑身开始不自在起来,瞥他一眼:“看什么,没见过美女啊?”

江待将钥匙挂到墙上,挨过来自如换鞋:“你这么美的,真没见过。”

他居然在夸自己,林望秋预演的针锋相对的场面没有出现,事先打好的腹稿也无用武之地。

江待低头看着脚下,像是随口问:“这是要去哪里?”

林望秋不自觉吞咽:“律所晚宴。”

这时江待换好鞋了,转过身来正面对着林望秋。他还没脱外套,工装外套是宽松硬挺的版型,拉链拉到顶,微微遮住他一点下巴,插兜垂眸看着她。

而林望秋本身骨架就小,身上这条裙子单薄,布料不多,后背几乎全裸,更将她的身材显得纤细。

两人面对面站着,再加上身高差的缘故,形成赏心悦目且明显的体型差。

江待看向一边,没话找话:“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律所派了车来接送,林望秋准点等在小区楼下,大概过了十五分钟左右,陈建飞才开着辆吉普颠颠赶来。

沈愿已经在后座坐上了,身上穿着那天在商场和林望秋身上这条一起买的礼服。

这时天色已隐约有了风雨欲来的势头,林望秋穿着单薄的裙子在楼下等车的时候,身上便已经有了冷意。

坐到车里去时,原以为会暖和许多,结果陈建飞果真不负“陈扒皮”之名,车里连暖气都不舍得开一个。

林望秋和沈愿还有车里其他三个姑娘纷纷冷得环住了胳膊,西装革履的陈建飞却和睁眼瞎一般,一边兴致勃勃地开着车,一边和副驾的姑娘侃侃而谈。

几个姑娘都是敢怒不敢言。

晚宴是青江几所知名律所的联谊活动,但联谊为次,拓展人脉为真。

不论是联谊还是与人结交,林望秋都兴趣乏乏,从侍应生那里端了杯香槟后便坐到了角落里去。

她坐在窗边,无聊地看着外面的夜景。

这次的聚会场所是一家郊外庄园,离市区颇远,附近一块儿还没开发,林望秋她们下车后还走了一段土路才进来。

所以从窗外看过去,黑漆漆一片,无甚迷人的景色。

林望秋时不时看看外面,时不时回头看一眼流光溢彩的晚宴中央,心中期待着晚宴尽早结束。

一杯酒水见底,林望秋起身打算再去倒一杯,忽然察觉身后有人靠近,她以为是沈愿来找自己,一时没有防备。

一转身却撞到陈建飞圆滚滚的肚子上。

林望秋心中一阵惊吓与嫌恶,不动声色往后退了退,勉强笑道:“陈律,您有什么事儿吗?”

陈建飞露出一口因常年抽烟而发黄的牙:“小林啊,你怎么不去应酬应酬?这种场合就是为你们这些新人准备的。彼此认识认识,以后不愁接不到案子。”

林望秋抱胸遮挡住胸口,浑身都起鸡皮疙瘩:“我嘴笨,不适合这种场合。您不用管我,t?我自己一个人坐会儿就行了。”

“那怎么行?”陈建飞摆出老大不乐意的表情,“你是我的下属,我还是要对你负责的。不会说话没关系,跟在我身后,我带你认识些人。”

“不用不用。”林望秋满脸抗拒,避开陈建飞伸过来的咸猪手,脚上踩着高跟鞋险些跌倒地逃开了。

“陈律,谢谢您的好意,我忽然有些不舒服。这边是不是安排了司机接送我们来着,那什么……我就先回去了。”

“诶,小林……”

林望秋不顾陈建飞的叫喊,搁下空高脚杯,朝厅口匆匆走去。

途中撞见此时过来找她的沈愿,林望秋被她拉住:“这还没结束呢,你干什么去?”

林望秋现在心中只剩惊恐,没有精力和沈愿解释太多,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地方,“我不舒服,先回去了。”

沈愿关切问到:“怎么突然不舒服了,要不要我陪你去医院?”

“没事儿,不用了,我回去睡一觉就好了,你不用管我。”

急匆匆说完,林望秋便飞快离开了大厅。

来时呼之欲出的那场雨终于还是落下来了,此时外面刚下过阵雨,现在正是细雨渺渺。

车子都停在泥路的尽头,林望秋必须趟过下过雨后更加惨不忍睹的泥路才能到车那边。

她穿着高跟鞋,又是长裙,提着裙摆小心翼翼走在泥路上时,身后陈建飞又追了出来,在她身后高喊着她的名字。

林望秋惊恐不已,脚下打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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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身子都摔到了泥路上,幸亏她双手及时撑住地面才没有摔个“狗啃泥”。

眼看身后的陈建飞越来越近,林望秋顾不得其他,连忙从泥路上爬起来,走到离自己最近的一辆车子旁边,敲了敲驾驶座的玻璃窗。

车窗降下后,林望秋和司机说:“能麻烦您现在送我回去吗?”

司机将车门打开后,林望秋立马坐了进去,陈建飞也顺利被隔绝在外。

林望秋浑身泥泞地“虎口逃生”,她回来时林清徐和江待都不在家,屋内漆黑一片。

她踢开全是泥点的高跟鞋,赤足走到浴室,坐到浴缸沿上,打开花洒开始冲腿上的泥渍。

江待从医院看望完何魏然回来后,换鞋时看见玄关那双脏污的高跟鞋,依稀辨别出这是林望秋今天出门时脚上的那双。

客厅的灯亮着,显然林望秋已经回来过了。

江待走进屋内便清晰听见浴室里的声音,但外面的门虚掩着,灯也没亮。

江待喊了林望秋一声,没人应。他推开卫生间的门,发现里间的浴室亮着灯,便顺手将外面盥洗室的灯也按亮了,里面的水声还在哗哗流着。

林望秋进来时没有将里间的门关上,所以江待站在盥洗区便看到林望秋正坐在浴缸沿上,红色的裙摆撩到大腿根儿,两条细白的腿在灯下抢眼得过分。她一只腿吊着,另一只腿稍稍侧抬,被她自己有些吃力地握在手里,另一只手拿着花洒,在冲腿上的泥泞。

见他进来,林望秋有些羞赧地将后抬起的腿放了下来,拿着还在出水的花洒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浴室温度的缘故,加上害羞,林望秋的脸在灯光下红得过分。

“你腿上怎么回事儿?”江待走到她面前,垂眸看向她腿上的泥泞。

“不小心摔了一跤。”林望秋低着头,含糊且飞快地说了一句,然后重新拿起花洒,想要继续冲洗腿上的泥渍。

但是这次她有些犯难,这个裙子是开叉的,正常站着的时候林望秋匀称纤细的小腿都若隐若现。要是再像刚才那样抬起来,也太……

她看了江待一眼,欲言又止:“你能不能……”

先出去一下?

江待率先出声说:“要不要我帮你?”

“啊?”林望秋愣了愣,还没应下,江待就将她手里的花洒接了过去。

如同那次在医院重逢一样,江待将林望秋的脚踝握在了掌中。只是这次他手中拿的并不是创可贴,而是花洒了。

温热的细流涓涓而下,一点一点冲洗干净林望秋小腿肚上的泥渍。升腾而起的水雾让他们彼此的额发都有些湿了,林望秋连眼睛也变得湿漉漉的,江待低头细致冲净她左腿上的泥渍后,正要将她的左腿放下,换另一条腿,一抬眼,却不设防撞进她林鹿一般清媚的眼睛。

江待胸口微滞,心脏狂跳几秒,慌乱起身:“换那条腿吧。”

但他忘记林望秋的左腿还被他握在手中,乍然站起来,林望秋整个人被他掀翻,尖叫着朝身后的浴缸后仰去。

江待回过神,连忙去拉她,结果两人一起摔进了浴缸里。

江待的手及时护住了林望秋的后脑勺,但是唇却不留意碰到了林望秋的。

嘴角相贴之际,两人都保持着相拥的姿势在浴缸里僵了近乎半刻钟。

林望秋率先反应过来,如梦初醒地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江待,一脸嫌弃地用手背用力擦拭着嘴唇:“你是故意的。”

江待原本从浴缸里站起来了,听了她这话,心生恶趣,又蹲了回去,身子前倾,脸贴近林望秋的,“刚刚是意外,但现在,才是我故意的。”

水珠顺着他的乌发滴下,两人之间稀薄闷热的空气让林望秋紧张地吞咽,她动了动身体,却发现自己退无可退了。

“你想干嘛?”

“你说呢?”江待说着,又靠近了些。

看着他清亮的眼睛,林望秋推拒的动作僵住了,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她感觉到江待再次从浴缸里站了起来,然后一个浴巾从她头上罩下来,江待将她从浴缸里拉站起来,用浴巾整个包裹住她,不由分说地将她抱了起来。

意料之中的吻没有落下来,身体倒是腾空而起了,林望秋在浴巾里睁开眼,想抬头去看江待,却发现视线里仍然只有浴巾。

“你干嘛?”她嗓音有些粘湿。

江待语气闲适:“送你回卧室啊,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林望秋沉默不语之际,他又乘胜追击:“你刚刚干嘛闭眼?”

“我……”林望秋哑口无言一阵,脸色通红地说,“我以为你要非礼我。”

“那你怎么不反抗?”江待反应很快地反问。

林望秋恼火了:“你什么意思?意思是我期待着你亲上来吗?”

“我可没有这么说。”

“你就是这个意思。我告诉你,我没有期待,我只是忘记了反应。”见江待不回应自己,林望秋又狠狠锤一下他的胸口,“你听到没有?”

上方传来无奈的一声:“听到了。”

江待将林望秋抱回卧室的床上后便依言离开了。

卧室门被他轻轻关上后,林望秋裹着浴巾躺在床上,刚刚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她抑制不住地不停回想起来。林望秋双手捂住脸,双颊比熟透的番茄还红,在床上打了个滚。

她已经分不清自己现在是害羞、气愤还是……

兴奋了。

第八十四章:初见邂逅

林清徐住在林望秋这里的这段时间离了邵嫣的管制,又回到了“英国作息”——夜间活动,白天睡觉。

他现在正值大学毕业后放养闲散阶段,暂时又不用找工作,无忧无虑、可以肆意挥霍青春年华,睡到日上三竿也没人管。

这天傍晚江待从医院下班回来时,林清徐才从房间里打着哈欠出来。

他揉揉乱发到沙发上坐下,睡眼朦胧地问江待:“我姐呢?”

江待漫不经心回:“应该是和别人有约了。”

现在这个点早就过了林望秋平常下班的时间,既然还没回来,按江待这段时间的观察,就是和律所的同事或者吴茗笙出去玩了。一般这种情况她就要到晚上才回来,江待就不会买菜做晚饭,直接下楼找个餐馆对付几口。

但是林清徐现在还住在这里,江待还是得做饭。

“我去买菜,你要一起吗?”江待邀请沙发上两眼发空的林清徐。

林清徐来了精神,“呜呼”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去去去。”

然后给江待吹彩红屁:“姐夫,你真是居家好男人,我姐嫁给你真是她的福气。”

江待转头制止他:“不要乱喊。”

林清徐瞪直双眼,打量江待脸色:“你不高兴了?”

他怎么会不高兴,他巴不得林清徐说得是真的。

江待解释:“我是怕你姐不高兴,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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