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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戏真做
红袖挽着应如风来到了厅堂里。
堂中摆着大大小小数个盒子, 上面都贴着七宝斋的封条。应如风拆开检查了一遍,见物品都完好无损,便对?烛心说道:“明日出发去?神医谷, 把这些礼物都搬到车上去吧。”
“至于这个盒子。”应如风轻抚着一个扁扁的长方形盒子, 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微笑, 她朝红袖招招手, “你拿着吧。”
红袖对这份礼物期待已久, 每天都路过门?房八百回,看看七宝斋的人来?了没,门?房大娘都被他问烦了。他今天一得知礼物到了, 便迫不及待地去寻应如风。
“到底是什么?”红袖端起盒子就要打开。
应如风摁住他的手背, “先别拆,这儿人多。我们回屋再看。”
“搞得这样神秘, 让人家好着急呢。”红袖直勾勾地盯着盒子,企图从缝隙中窥得一线天机。
应如风在他眉心点了点,“都已经在你手里了,还急什么?”
“妻主?贯会吊我胃口。”红袖抱紧盒子,不满地嘟囔着, 微微噘起的嘴角甚是俏皮。
应如风与烛心对?视了一眼,见她眨了下眼睛,便揽过红袖说道:“看来?你是真?的饿了。放心, 这些礼物绝对?能把你填饱。”
“这是吃的吗?”红袖注视着应如风,试图从她的神情里看出答案。
“等会你就知道了。”应如风抬腿离开了厅堂。
红袖加紧步伐跟了上去?。往日他为了最?大程度的展现自己的风情, 走路都是不疾不徐的。这会儿像是换了个人一样。火急火燎的,恨不能插翅飞到房间里, 看看盒子里面到底装着什么东西,让应如风这般讳莫如深。
然而应如风像是故意不让他如意一般, 她摁住红袖的肩膀,把人带到怀中,“走这么急。东西又不会飞走。”
红袖使起小性子,嗔道:“妻主?真?坏。”
这几日,红袖的演技愈发的成熟,妻主?两个字他能喊出十八种叫法,时而字正腔圆,时而小意温柔,时而勾魂摄魄。任那些知道实情的人听了都以为她们假戏真?做了。
应如风在女尊世界待久了,听到妻主?就像是听到老婆一样,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的。然而红袖变着花样的叫法,每次都让她心潮澎湃,时常想着该如何管教?这个不知端庄为何物的假夫郎。
行到主?院中,应如风对?红袖说道:“到我房中来?吧。”
“可以吗?”红袖惊喜地抬起头。
这十来?日,两人虽然顶着妻夫的名义?住在一个院子里,但实际上各有各的房间。他知道应如风必须要清心寡欲,免得引起情蛊发作,但他私心里其实阴暗地盼着她偶尔发作一次,他便能借机成为她的发泄对?象。
应如风刮了下他的鼻尖,“你不是早就想进来?了吗?每天在我房门?前转悠,以为我没看见呢?”
“原来?妻主?看到了呀,也不唤我进去?服侍。”红袖嘴角往下垂去?,雾眼含怨地瞅着应如风。
这副欲擒故纵的小表情,勾出了应如风心底最?深的罪恶,十分想把人抵在墙上好好蹂躏一番。
“我要是真?娶了你,怕不是两个月就被吸成人干了。”应如风带着红袖踏过门?槛,啪嗒一下重重地甩上门?。
丝丝缕缕让人意乱情迷的香气飘了过来?,红袖抬眼望去?,看到两根龙凤红烛立在床边的案台上,香气正是从红烛中散发出来?的。
应如风的床帐和被褥全都换成了大红色,上面铺满花瓣,和新婚之时的喜床没有半分差别。
红袖的舌头像是打了结一般,“这,这是?”
“既要做戏,怎能不做全套?”应如风笑着坐到榻上,用桌上的小银壶倒出两杯酒。
“怎么演?”红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大红色对?他有着致命的刺激,他头脑发热,有什么东西快速在脑中划过,却怎么也抓不住。
“过来?,我教?你。”应如风勾了下手,红袖听话地抱着盒子挨着她坐下。
应如风单手环过红袖的脖子,伸出一根手指顶起他的下巴,另一只?手端起一杯酒,喂入红袖口中。
温润的酒液从舌尖滑过,流进喉间。红袖喉结快速滚动着,酒还未下肚,便觉得有些晕晕乎乎的。
他歪着头靠到应如风肩上,伸出舌头,在她的锁骨上舔了一口。
“好大的胆子。”应如风扣着他脖子的手瞬间缩紧,指尖摁入他的咽喉,眼中蒙上深沉的欲丨色。
这一个月来?东躲西藏,又要抑制蛊毒,应如风被迫禁欲,现在已经饿到前胸贴后背,还得强忍着不能快进到吃正餐的环节。
多年来?的皇家生活让她养成了一个坏习惯,那就是吃东西必须从前菜,正餐,到餐后甜点,一道道的来?,绝不能跳过任何一个步骤。
应如风重重地吸了一口红袖的耳珠,舌尖在耳洞边拨弄着,游走在他的耳廓上。红袖被应如风的一波又一波的攻势弄得浑身发颤,嘤嘤哼叫着求饶。
应如风玩了一会,直到手中人的声?音有些刺耳才满意地放开,若无其事地说道:“把礼物打开看看吧。”
红袖这才想起手中还抱着惦念已久的盒子,喘息着嗯了一声?。应如风听得喉头发痒,掐了掐手心才缓和下来?。
红袖双手颤抖着掀开盒盖,只?见里面整齐地摆着一套奇怪的玉器。
“这些是什么?”红袖抽出一根玉器,举在光线下看着。玉器有三寸那么长,触手生温,通体没有一点棱角,十分圆润,“是发簪吗?怎么这样素?还很细?”
“的确是发簪,但不是用来?簪头发的。”
红袖望着应如风幽深的眸子,顿时有一种不妙的预感,“那是干什么的?”
“你见过喷泉吗?”应如风忽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红袖不明所以,但还是认真?地答道:“在京城时见过一次。地上有一个小孔,时不时地往外冒水花,可有趣了。”
“若是将喷泉口堵上,你猜会发生什么?”应如风撩起红袖的一缕头发,在手指上缠紧。
“再拔开的时候应该会喷得更高?吧。”
“真?聪明。”
“这簪子跟喷泉有关系吗?有这么小的泉眼吗?”红袖不解地问道。
“等会你就知道了。再看看别的吧。”应如风从他手中抽走玉簪,放回了盒中。
红袖又拿起一对?铃铛摇了摇,“这是耳坠吗?妻主?为什么不做成针穿的,而是夹子状的?”
他捏开一个夹在指头上,指腹被咬得紧紧的,不一会儿就充血了。
“有点痛。”红袖取下夹子甩了甩手指。
“没事,它?不是夹在耳朵上的,你的耳朵是不会痛的。”应如风捏了捏红袖薄到透明的耳垂。
“那夹在哪儿?”
“我来?教?你。”应如风抱起红袖往床上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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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惊呼了一声?,下一秒便落入柔软的被褥中,溅起一圈花瓣。
应如风食指伸进红袖口中,勾着软舌搅了搅,啵唧的水声?让空气急剧升温。
叮当……
扣子滚落一地,滴溜溜地在地上打着转。
红袖平日里的风情全都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处子才有的羞涩。他随手抓起一个枕头,抱在身前遮挡住□□的身体。
应如风毫不犹豫地抽出枕头,扔到他够不着的地方。
红袖又拿起另一只?枕头,还没抱住,就再一次被应如风抽走扔掉。
“真?是不听话呢。看来?该让你知晓些厉害了。”应如风勾起一抹邪性的笑,俯身吻了下去?,舌尖叩开牙关,肆意挑逗。
红袖张开唇,失神地望着从天上垂落的大红床帐,呼吸声?越来?越急促。
“小狐狸,该还债了。”
龙凤红烛燃了一夜,烛火将灭的那一刻,响亮的哭声?从主?院中传出,哭声?中没有半分悲伤,是纯粹的压抑到极致后得以释放的快乐。
第二?日下午,红袖被应如风抱上马车的时候,每个人看他的眼神多少都有点奇怪。
寒冬时节,红袖依然挑选了一件能够露出半截脖颈的小袄,青紫色的痕迹若隐若现。
红袖凭着男人的直觉,居然发现江淼的眼中闪过羡慕的情绪。
一夜痛并?快乐的折磨仿佛顷刻间从记忆中消除了,红袖抱紧应如风的脖子,犹如宣誓主?权般撒着娇,“妻主?,腰好痛。”
“那给你揉揉。”应如风的手掌摁在红袖腰间,轻轻地摁压着。红袖想起昨夜她正是用同样手法揉捏自己的,脸顿时红到脖子根,埋进应如风的颈窝里,不肯再抬头。
“还有哪疼?也给你揉揉。”应如风唇角浮起一抹坏笑。
“明知故问。”红袖气恼地在应如风颈窝中啃了一口。他双手捂住胸口,耳边又响起了那如同噩梦般的铃声?,脑海中浮现出那根和自己完美嵌合的细簪。
“这么有力气,看来?不怎么疼。”应如风抿唇一笑,转向江淼道,“出发吧。”
禁欲一个月是她的极限,昨日忍不住把小狐狸吃掉后,除去?情蛊的心更加急迫了。情蛊的效力实在过于惊人,两次都把人折腾惨了她的欲望才勉强平息。这样下去?,谁能顶得住?
更让她不安的是,早上她睡下后,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真?实到让她分不清幻境和现实。梦中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她怎么都看不清长相。那人不停的唤着她的名字,似乎想要把她永远留在梦境中。
“咦,那不是伊恒王子和蜜瓜吗?他们怎么也在这?”红袖的声?音打断了应如风的思绪。
应如风往车窗外看去?,大街上的一家成衣店外,两名官兵正在盘问伊恒主?仆二?人。
应如风让江淼把车赶了过去?,向官兵问道:“两位,发生了什么事?”
官兵见是裴府的马车,客气地说道:“这两名男子鬼鬼祟祟的,问他们从哪里来?,也不肯说。我们正要把他们带回衙门?盘问。”
“他们是我在喀兰的远房亲戚,裴某正是来?接他们的。”应如风说道。
“他们两个是裴家主?的亲戚啊。那没事了。”官兵客气地让开了,示意伊恒两人可以离开了。
哪个富人还没几个穷亲戚?这两名官兵不疑有他。更何况裴家不是她们这种底层小兵能得罪的起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伊恒一听到马车里的声?音便愣住了,只?是心中不大敢相信。直到上了车,才发现确实是应如风。
她旁边还坐着那个风情万种的红袖,只?是红袖看上去?似乎与以往有些不同。
伊恒问道:“居然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我就为什么会在这儿喽?”应如风答道,她往车窗外看了一会,回头说道,“好了,那两个人已经走了,你们下去?吧。”
“不行。你之前说好会送我回喀兰的。我现在回不去?了,你必须帮我。”伊恒原本想让应如风帮他找恩人,但又怕她嘲笑自己先前被劫持的事情,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来?。
“那我派人送你回去?。当日你离开我府上后,我派了人在约定的地方等你,只?可惜他们没有等到王子,不知王子去?了哪里?”应如风装作毫不知情地问道。
伊恒当日自觉受辱,赌气不愿跟应如风的人交接,选择自行逃跑才碰上了那群库坦人。
他不由得有些埋怨亦如风,不想让她好受,便道:“你又没什么事。为什么不亲自送我去?喀兰?若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可我现在要去?河西,没有空送你去?喀兰。”应如风不假思索地拒绝。
伊恒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问道:“河西?你去?那干嘛?该不会是去?神医谷吧?”
“哦,你也知道神医谷?”应如风倒是没想到神医谷的声?名已经传到喀兰去?了。
伊恒的语气忽然软了下来?,“你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去??”
“怎么,你生病了吗?”应如风打量了一下伊恒,他虽然瘦了不少,但看着还是健康的。
“是我阿爹。”伊恒面上浮现出深深的担忧,“他已经病很久了,我们那的巫医都说治不好了。可我听说神医谷的洛神医什么病都能治,我想去?问问。”
“伊恒王子孝心可嘉,可我的这辆马车呢,它?不够宽阔,实在是不方便带着你。”应如风一想起之前和伊恒相处的时候就觉得脑壳疼,虽然有点感动于对?方的孝心,但她宁愿花钱雇别的车队带他去?,也不愿意跟他同行。
伊恒看着宽敞到还可以再装四?五个人的马车,握紧了拳头,“我都这般求你了。你难道没有一点同情心吗?”
“伊恒王子,你不要缠着我家妻主?。”红袖依在应如风胳膊上,面色不愉地望着伊恒,那眼神活脱脱正夫看爬床小厮一般。
伊恒的眼神古怪了起来?,“你喊她什么?”
红袖眉目含笑地望着应如风的侧脸,又念了一遍,“妻主?。”
“你们?怎么可能?他不是小倌吗?”伊恒不敢置信在两人脸上来?回扫视着。
“你应该看出来?了吧?我现在的身份已经不是大兴皇女了,我娶谁自然是自己说了算。”应如风转脸朝红袖挑了下眉,颇有默契地一笑。
红袖还是挺伶俐的,有些她不方便说的话,由他出面倒是十分合适。
应如风如此说就代表着两人绝没有和亲的可能性了,然而伊恒听完并?没有心中一松的感觉。现在两人毫无关系,应如风的确没有必要带着他去?神医谷。毕竟那是他的爹,又不是应如风的爹。
眼见应如风已经做出送客的手势,伊恒脱口而出,“如果你愿意带我们去?。我可以报答你。”
应如风不禁想起那一晚伊恒看到自己的脏脸后,也说过要报答她三个字,然而神情却是极为恐惧,仿佛生怕她黏上去?一般。她斜了伊恒一眼,“哦,你打算如何报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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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恒一怔,她的眼神与那夜恩人离去?前的那一眼莫名地重叠在一起。然而恩人救了他却不图回报,应如风只?会被他利诱,高?下立判。
伊恒想了想说道:“我阿爹出自喀兰第一大族拓兹族,你救了他便是对?拓兹族有恩。拓兹必以重金相谢,绝不会吝啬。”
“重金?若是令父遭蒙不幸,她们重新献个族中男子给大汗不是更简单。”在京城时,应如风时常听说某些人家正夫还没死,正夫娘家就已经选好嫁去?做填房的子弟了。一个嫁出去?的儿子根本不可能让娘家大出血。
“阿娘宠侍甚众。”伊恒闭了闭眼睛,掩住眼中的郁色,“若是阿爹的病治不好,可敦之位必然旁落,拓兹族的位置也会岌岌可危。”
应如风依然不大感兴趣,“你觉得我缺钱吗?”
“若是拓兹族可以许你封地呢?”伊恒说出最?后的筹码,紧张地看着应如风。
应如风一时沉默了,钱财对?她来?说没有多大的吸引力,毕竟这个时代金银难以运送,而喀兰和大兴的银票又不互通,她总不能拉着几大车金银从喀兰回大兴吧。
但封地却是完全不同的。今后若是太?女夫扶幼女上位还好,万一应如行复起,那她在萝城的事情早晚会被发现,到时连个藏身之处都没有了。所谓狡兔三窟,要是可以在喀兰搞到一块封地,便是多了一个保命的机会。
而且这个拓兹族她也听说过,族中专出美人,否则风流成性的伊柯大汗也不会娶了伊恒父亲。若是借机索要几个异族美人,想来?拓兹族也不会拒绝。
应如风敲了敲手边的小几,“确实是一笔划算的交易。好,我可以带上你。不过我要与你约法三章。”
“妻主?,马车哪坐得下这许多人?”红袖立刻急了,应如风是什么样的个性他一清二?楚,恨不得把她周围所有的雄性都赶走,只?剩他一个才好。
这伊恒王子一月不见,不知身上怎么多了一股楚楚可怜的气质,很容易引起女人的怜惜。他当初就是这样引起应如风注意的。除此之外,伊恒王子的桀骜也能激起女人的征服欲,所以他绝不愿伊恒和她们同行。
江淼亦是不赞成地看向应如风,“小主?人,伊恒王子长相特殊,和他一起很容易引起注意,别忘了,很多势力都在找我们。”
“我有我的打算。”应如风摆摆手,她看了看伊恒主?仆二?人,故意叹了口气,“况且他们两个加起来?凑不够一个脑子,孤身在外的确实很危险。如果是真?在大兴出了什么事,也影响两国关系。我就做一次好人吧。”
伊恒听她当着面就说自己蠢,气得面红耳赤,“应如风,你凭什么这样说?”
“要不是我,你现在已经在大牢里蹲着了。不如你说说,你原本打算怎么躲过官兵盘问的?”应如风丝毫不掩饰脸上的嘲弄之色。
伊恒想了半天,看向蜜瓜,“你可有主?意?”
蜜瓜缩着脖子摇摇头。
伊恒哼了一声?,避开话题道:“你有什么要求?”
应如风伸出一根手指,“第一,生死有命,即便去?了神医谷也未必能治好你爹,但不论能否治好他,这块封地我都要定了。第二?,口说无凭。你要立下字据。第三,从现在开始,你要听我的话,不准擅自行动。能做到吗?”
伊恒肺都要气炸了,“你怎么这般霸道?”
应如风悠然地看着他,有恃无恐地笑道:“现在是你在求我,可不是我在求你。不愿意的话,你现在就可以下车。”
红袖拱火道:“伊恒王子如此尊贵,哪能吃得了苦?还是快些回喀兰吧,多陪陪令父也是好的。”
难眠的夜
伊恒浅蓝色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应如风, 起伏的胸膛忽然平静了下来。他伸出手,“拿纸笔来。”
红袖不说这?话?,伊恒说不定真就气不过下车了, 可被他的话?一激, 反而坚定了要救父的心。红袖若是知道自己弄巧成拙, 恐怕会气吐血。
伊恒很快签好了字据。应如风检查了一番, 伊恒字如其人, 一撇一捺都带着藏不住的锋芒。应如风确认无误后?,满意地让烛心把字据收起来。
“从现在开始,你们的身份是我裴府的远房亲戚, 在外要喊我家主, 明?白了吗?”
“是,家主。”蜜瓜答道。见主子没?有反应, 碰了碰他的手。
伊恒憋着气,含糊地喊道:“家主。”
应如风点点头,示意两人坐下。车轮再次动起来,红袖忽然变得比早上更加柔弱起来,一会儿头疼, 一会儿手疼,时不时地就要跟应如风撒个娇。
应如风顿时觉得昨晚下手还是太轻了,让小狐狸还有气力?勾引她?。要是车上无人就好了, 马车的隔音效果很好,做点儿什么也不会有路人听得到。
她?无奈地看了一圈车里的人, 手渐渐从红袖腰上向下移去,在挺翘的臀上狠掐了几把。
红袖唇都快咬破了, 才忍住没?有叫出声来,再不敢随便作妖了。
可应如风却没?有就此放过他, 将他搂在怀里,时不时便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揉上一把。害得他不得不一直拿袖子捂着嘴,生怕一个不小心喘声就从嘴角泄出。
看着两人你侬我侬,伊恒不禁想起那一夜被恩人拥在怀中的温暖。若是能嫁给恩人,他是不是也可以这?样在她?怀中撒娇?被她?宠着,爱着?这?几日他时时在梦中与她?相见,逐渐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对恩人一见倾心了。
伊恒不禁隔着包袱捏了捏恩人留下的披风。这?些日子他去了萝城大大小小几十?家成衣店,却根本找不到相同的料子。
伊恒哪里知道,应如风的披风料子乃是东阳国进贡的,薄薄的一层便比寸许厚的棉花还暖和。这?料子不要说萝城市面上没?有,便是在原产地东阳国也十?分罕见。整个大兴见过这?料子的裁缝一只手都能数出来。
伊恒这?些天一直不离开那家客栈,便是希望恩人注意到后?会回?来找他。然而这?么多日过去了,对方都没?有来过。伊恒有些沮丧,想来恩人那天晚上被他伤透了心。
等他治好父亲,再说服外祖给他些人手,帮他来萝城找人,或许就更容易找到恩人了。若是再见到恩人,他一定要告诉她?,他不觉得她?丑,反而觉得她?很美,比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都美。
想到这?,伊恒嫌恶地看了眼应如风。应如风长相出众,即便随意坐着,那股与生俱来的风流气质都让人忍不住侧目,仿佛她?天生就该被万人敬仰。但实际上她?只会趁火打劫。一颗心都是黑的,又怎么能跟侠肝义胆的恩人相比?
应如风见伊恒突然瞪了自己一眼,怀疑他又要开始犯病了,严肃地说道:“我们快到城门?口了。等会儿别?乱说话?。”
她?朝车窗外看去,城门?前排着长长的队伍。为了避免盘查,她?们特?意从守卫一向松散的西?城门?出城。没?想到这?里居然多出了一队士兵,对要出城的百姓挨个盘查,看上去十?分严格。
应如风和江淼交换了一下眼神?,没?猜错的话?,官兵是在盘查细作的同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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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如风看着伊恒与众不同的样貌,又小声交代了他几句。
队伍像蜗牛一样行进着,过了许久才轮到应如风一行人。
领头的士兵还算客气,跟车夫问明?身份后?,对车内喊道:“我们正?在搜捕逃犯,还请裴家主带人下车。”
应如风没?有为难她?,气定神?闲地从马车中走了出来。
六个人一落地,周围百姓的目光立刻聚集了过来。
“裴家主果然不一般,出行都带着三个美侍。”
“那三侍各个都是一等一的美人,比我家正?夫都好看。”
“你家正?夫要是有这?等美貌,恐怕早去裴府当侍了,哪还轮得到你?人家裴家主年轻好看又家大势大,你哪点比得上?”
“你这?样说也太过分了。哎,要是裴家主也喜欢女人就好了,我们妻夫一起进去服侍也不是不可以。”
“裴家主应该没?有那么不挑食……”
检查的士兵听到议论声,也赞了句,“裴家主好福气!”
应如风笑着解释道:“您误会了。裴某只有一位夫郎。左边这?两位是我的侍从,右边这?两位是我的远房亲戚,从喀兰来的,我正?要带他们出城游玩。”
士兵眼中露出诧异,红袖妩媚轻浮,着实不像正?夫,有钱人的喜好果然不同寻常。她?心中感叹了一番,目光落在低着头的伊恒蜜瓜两人身上,“抬起头来,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在萝城期间一直住在裴府吗?”
两人似是有些腼腆地抬起头,看向应如风。
应如风帮他们回?答道:“他们没?怎么出过门?,怕生,您见谅。他们因着家中逢难,几日前到的萝城,之前没?找到裴府的位置,一直住在客栈中,今日才被我寻到。”
“原来如此。”士兵点点头,又问了一些问题,应如风也一一应答。
上头要求严查异族人,但这?两人是男子,又有裴府作保,所以士兵并没?有多怀疑,问题问完后?,便放行了。
“等一下,我怎么不知裴府何时有在喀兰的远方亲戚?”几人还未来得及回?到车上,一道威严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应如风回?过头,一名?四?方脸,眉清目秀的女子骑着马朝几人走来。她?身穿铠甲,护心镜四?周雕着两只鹤,正?是本朝三品以上将军的服制。在萝城,只有守城将军辛无忧才有资格穿。
应如风头皮一麻,顿时有些后?悔贪图那块封地。
她?勉强扯起一个笑容,恭敬地喊了声,“见过辛将军。”
“裴贤侄回?来这?么久了,也不曾去我府上做客,让我好生伤心啊。”辛无忧尽径直朝应如风走来,拍了拍她?的肩膀,把她?扶了起来,“别?那么见外,叫我辛姨就好。”
应如风看向江淼,却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同款的茫然。
“你娘难道没?有跟你提起过我?”辛无忧有些失望地问道,“你我两家可是世交,只可惜这?些年你母父二人一直漂泊在外,已有二十?余年未曾见过。听闻昔人已乘黄鹤去,让我好生伤心啊。”
这?个假身份的母父居然还有世交?应如风顿时觉得有些棘手,“小侄几日前才回?来,家中事务繁忙还未来得及去辛府拜见,还请辛姨勿要怪罪。”
“这?儿人多,我们到那边说话?了。”辛无忧带着应如风到了城门?旁的营帐中坐下,其余人都被她?留在了外头。
辛无忧一坐下便问了许多有关她?母父的问题。
应如风只道自小被寄养在别?人家,少见母父,直到近日才得悉噩耗,拿了信物回?到裴家,跟母父并不熟悉。
辛无忧脸上现出遗憾之色,倒不似作假。
见应如风也不说不出什么故人的消息。辛无忧转而问道:“你我两家世交,你母父不在时,我也一直帮忙照看,竟不知裴府在喀兰有远房亲戚。你可是被人蒙骗了?西?域人狡猾,向来对我大兴虎视眈眈。若是你有什么把柄落在她?们手里,不要怕,说出来我会为你做主的。”
没?想到辛无忧把她?单独带到这?里来,竟是如此目的,应如风既觉得好笑,又觉得无奈。看得出这?位辛姨对自己确有几分真心。
应如风略加思索便有了想法。此人对裴府知根知底,硬要说伊恒是自家亲戚是行不通的,她?恐怕比自己对裴府的了解深得多。
“唉。”应如风面露难色。
辛无忧顿时觉得其中有隐情,连忙说道:“你不要害怕,告诉我,我一定会为你做主的。在萝城,只要有我辛无忧一日,你便不用害怕任何人。”
应如风吞吞吐吐地说道:“不是小侄不愿意讲,着实是这?件事有伤家母脸面。”
“何出此言?”辛无忧不解地问道。
应如风叹了一口气,“家母年轻时曾去喀兰做过生意,在那里认识了一名?当地男子。只可惜喀兰不许两族平民通婚,家母未能将那名?男子收入房中。外面那两人其实是那名?男子的儿子和侍仆。家母对此事颇感遗憾,遗书中让我多照顾那名?男子的后?人,我才将他们说做远房亲戚。”
辛无忧听完感慨道:“确实是你母亲的作风。念旧情,心肠又软。希望她?们下辈子有缘,再在一处。”
辛无忧唤来一个士兵,令她?将伊恒主仆二人请来。
应如风忙道:“我怕他们觉得自己父亲行为有亏,并未告知他们其中的渊源。还请辛姨帮忙隐瞒。”
辛无忧点点头,赞赏地看着她?,“你年纪小小,处事却甚是周全。在这?个年纪就会替别?人考虑,难能可贵。”
应如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毕竟是家母临终所托,身为女儿岂敢有负?”
不一会儿,伊恒二人便被带了过来,辛无忧在伊恒身上打量了一番,见他穿着寻常布衣,却依然掩不住俊逸不凡的外表,开口道:“你既是裴府的远房亲戚,那便算不得喀兰人,也可做我大兴人。听闻你身世可怜,恰巧我的小女儿与你年龄相仿,你可愿嫁与她?,定能保你一生无忧。”
在辛无忧看来,一个男子最好的归宿便是嫁入一个好人家。在萝城,除了裴家,再没?有比辛府更好的去处了。若是伊恒嫁到她?府上来,有她?照看,定能让故友在九泉下瞑目。
应如风没?想到辛无忧会突然来这?么一招,瞠目结舌地看向伊恒,朝他递了个眼色,示意他婉转点拒绝,不要触怒辛无忧。
伊恒压根没?看她?,掷地有声地拒绝道:“我不能嫁。”
“这?是为何?”辛无忧有些疑惑地问道,“难道你已经嫁过人了?”
“不是的。”伊恒摇摇头,坚定地说道,“我已经有心上人了。此生非她?不嫁。”
他这?么一说,不仅辛无忧愣住了,连应如风都愣住了。
大兴男子讲究含蓄,绝对不会把男儿家的心事吐露给外人听,便是非说不可也只会话?说三分。
辛无忧想着西?域男子作风奔放,没?有与他计较,有些尴尬地问道:“你的心上人是何人?若是家世相当,我帮你做个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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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无不可。”
伊恒咬了咬唇,纠结地回?答道:“我不知道她?的名?字。”
应如风看着伊恒的表现,心里一惊。一个月前在京城时,伊恒显然是没?有心上人的,否则以他的性子根本藏不住。而且他那缱绻纠结的眼神?,与一月前也是完全不同的。
他一定是在过去一个月中遇到心上人的,可他过去一个月不是一直被那群库坦人绑在马车中吗?
应如风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这?家伙不会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爱上某个库坦人了吧?那几人要么掉了脑袋,要么在大狱里关着,不知道他喜欢的是哪一个。
应如风生怕伊恒脑袋一热,把库坦人的事说出来,引火烧身。她?轻咳了一声,接过话?头,“多谢辛姨美意,既然他心中有人,那只能辜负您的好意了,是他无福。裴府中还有许多优秀的儿郎,小侄愿与辛府永结秦晋之好。”
辛无忧笑着应道:“如此甚好。既然你们还要出去游玩,那我也不留你们了。天色已晚,早些出发吧。”
“多谢辛姨,小侄告退。”应如风行了一礼,带着伊恒离开了营帐。
两人走后?,辛无忧面色立时沉了下来,唤了一名?心腹到身边,吩咐道:“派几个人跟上她?们。喀兰人狼子野心,我担心他们会做不利于裴家主的事情。裴家主年龄小又单纯,可莫要让他们骗了。”
一行人出城的时候,月亮已经挂在了天边,与太阳遥遥相对。
江淼说道:“看来今天只能到最近的镇子住下了。”
应如风的眼神?在伊恒身上转了一下,“唉,要不是你们两个,我早就出城了。你刚刚在辛无忧那儿说你已经有了心上人。此话?当真?”
红袖闻言大喜,看伊恒都顺眼了三分,“原来王子有心上人了呀。那怎么还来大兴和亲?”
伊恒脸上浮起难得一见的羞涩,“那时还没?有。”
红袖八卦之心顿起,“不知是何人,能让王子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倾心?”
伊恒抱紧自己的包袱,双眼中透出浓浓的崇拜,“她?是世界最厉害的人。”
“最厉害的人?”红袖听了有些摸不着头脑,追问道,“那你怎么不去找她?,反而和我们一道?”
“我找了,但没?找到。”伊恒眼角泛起酸涩,捏着包袱的手指紧了紧。
应如风越听越为伊恒感到可悲,这?个时代没?有心理学,再厉害的神?医恐怕都治不好斯德哥尔摩,伊恒八成是没?救了。也不知他要是知道自己的心上人现在说不定已经没?命了,会不会直接崩溃?
应如风打定主意绝不能告诉伊恒那些库坦人的下落。免得途中出什么差错。
这?时,车夫突然发出了一个暗号。江淼转头对应如峰说道:“有人在跟着我们。”
“什么人?”
“似乎是官兵。”江淼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