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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情蛊
应如风迫不及待地揽住身前的人, 翻身压在了身下,覆在他的耳边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的气息。
清冽的竹香与澎湃的情潮碰撞在一起?,一冷一热交替反复, 难耐的燥热似乎有所缓解。
应如风紧紧地抱住追月, 脸贴进凹陷的肩窝中, 嘴唇抿上那?片凉凉滑滑, 让她?很舒服的冰肌。
身下之人异常紧张, 身体抖个不停,颈上的每一次吮吸都会让他发出醉人的幽咽。鬓边卷翘的碎发若有若无搔在她?的颊上,痒得她?浑身发颤, 应如风曈眸中的猩红又深了几分。她?捏住吹弹可破的脖颈, 拇指拨弄着滚动的喉结,暧昧地唤道:“星儿。”
床单被抓得皱成一团, 追月颤动着仰起?脖子,齿尖深深地咬入下唇中。
他好?想?开口求她?,不要在这个时候喊别人的名字。他会崩溃。
应如风伸手插入柔顺的发间,扣住他的后脑,低头吻住了温热的嘴唇, 舌尖轻轻一挑,便将带着齿痕的下唇解救了出来,含在唇间轻轻舔舐着, 令那?凹陷处缓缓弹起?。
交缠的涎水声?裹挟着不轻不重的喘声?在房间里蔓延。
“怎么紧张成这样?不知道还以为是你中药了。”应如风笑着抓住追月的手掌,把发皱的被单从他的指缝中拯救出来, 取而?代之地与?他十指相扣。
明明屋中漆黑如墨,只?能隐约看到彼此模糊的轮廓, 追月却扭头将半张脸埋入床间,害怕脸上的滚烫被她?发现?, 更害怕她?发现?自己不是她?想?要的人。
追月紧紧抓着应如风的手,贪恋着未曾体验过?的温度。温润的指尖在她?的手背上轻轻磨蹭着,那?是他从未触及过?的地方。他仿佛一个小偷,只?有在黑暗中才敢把偷来的宝物?放在手中摩挲。
应如风狡黠地弯起?眼睛,含住呈到她?面前的耳珠,毫不怜惜地衔弄住,放在舌尖挑逗着。
略微有些尖锐的呜咽声?隔着被单传出,追月如同一只?被人制住要害的小兔子一般,在她?怀中缩成一团。
应如风咬出一道浅浅的齿痕,感到身下之人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他,抬手轻抚着他的发丝,低声?唤道:“星儿。”
她?不无怀念地说道:“想?当年母皇命我去?丞相府拜见你母亲,我本觉得无聊,一抬头却看到你在阁楼上偷看我。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
追月没有做声?,呼吸声?中染上了一丝哽咽,应如风也没有在意,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在想?,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灵动的眼睛?”
应如风满眼缱绻,手指在他的眉眼间勾勒着,连声?音都变得温柔了许多,“母皇命我常与?你哥哥相见,我可不愿跟个只?会说教的闷葫芦约会。本想?着找借口敷衍过?去?,不曾想?他总带着你一起?出来,我就忍不住答应了。”
追月嘴中发苦,他如何不知她?想?见的是谁,害怕她?拒绝自己的邀约才总是带着怀星。每一次他都会变成多余之人,看着两人在自己面前谈笑风生,他却连一句话都难以插进去?。
应如风那?时总夸他端方严正,不愧是京城贵公子的楷模。他表面没有波澜,心中却忍不住暗喜,毕竟老成持重历来都是当家主父的必备品质。他不曾想?过?这些话全?是客套话,应如风喜欢的是跳脱的性子。
一道湿痕从应如风的指腹流过?,应如风掰正追月的脸,吻掉挂在眼角的泪珠,“都怪我当年一时情难自已。我本以为凭我的身份,就算不能恢复你曾经的荣华,也总能护你一辈子无忧的。可惜世事无常,以后就把我忘了吧。”
应如风莫名地有些害怕听到对方的责难,吻住了他霎那?间变得冰凉的嘴唇,伸手探进了他的衣襟。
情蛊发作的越来越厉害,应如风不再压抑自己,手上的动作渐渐粗暴起?来。一件件衣物?从床帐中飞出,叠落在地面上。
凌乱的床单随着床榻的摇摆慢慢地向地上滑去?。
不知道是否因着情蛊的缘由,应如风觉着怀星今夜格外的美味,她?似乎没有餍足的时刻,一遍遍将他拆骨入腹。
五指嵌入薄如蝉翼的肌肤中,他的声?音起?初还是细碎的呜咽,继而?变得粗重,如同雨打芭蕉般越来越快。只?是不知为何,无论?她?怎样摧残,他都一言不发,绝不求饶。
他越是隐忍,应如风的兴致越是高昂,一遍遍拉回想?要逃跑的猎物?,不断地加重惩罚,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青红印子。
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她?体内翻涌的气息才平静了下来。
眼皮沉重地像在打架,应如风胡乱地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拥着对方沉沉睡去?。
听到应如风均匀的呼吸声?,追月的心跳疯狂加速。他的身体很累,头脑却异常清醒。她?的热情,她?的温柔头一次独属于他,尽管这是他偷来的。
追月忍不住把手伸向她?挺翘的鼻梁,轻轻地触了触,仿佛在摸一块价值连城的美玉,生怕一个不慎,就弄碎了。
大?概是有些痒,应如风无意识地压住了作乱的手。追月一惊,连忙缩回了手,闭起?眼睛装睡。等了一会,见应如风不再有反应,才放下了悬着的心,手又不自觉地又往她?脸上伸去?。
“妻主。”两个字从追月唇中无声?地滚出,比夜色还浓的曈眸注视着应如风的轮廓,“那?日你问我为何受伤了还要弹琴。你肯定忘了,可我却妄想?你能想?起?来,前一夜本该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的。”
应如风睡得酣熟,对一切无知无觉。
追月胆子大?了起?来,脸颊缓缓地贴到应如风的手背上,轻声?说道:“可你想?不到吧,我没你想?象的那?般规矩。我沦落到此,婚约也被皇上取消,可我心中仍然偷偷把你视作妻主。今夜之事,你若知道真相一定会很生气吧。可你不知道的时候,也很快乐的,对吗?我不是哪里都不如怀星的。”
“怀星其实就在自己房中,可我想?和你多呆一会,便扯了个谎。他都把我的妻主抢了,我不过?骗了他一次,这不过?分,对不对?”追月眨了眨眼睛,像是在等待她?回应一般。良久,才轻轻地呼出一口长?气。
晚上鸨公来唤他去?见应如风时,他便说自己会转告怀星,打发了鸨公。去?找怀星的时候,见他正在沐浴,鬼使神差地没有叫他,抱着琴独自来见应如风。
追月往应如风怀里靠得更近了,仿佛她?没有拒绝就是默许了一般,自欺欺人地享受着此生仅有一次的温暖。
氤氲在应如风的体香中,追月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先前的激烈。原来被她?宠爱是这样的滋味。追月拉起?被子的一角挡住脸,遮住快要逸出嘴角的笑声?。
他细细回味着她?说过?的每一句话,忽然想?到她?先前说往后把她?忘掉的话。这话虽然是对怀星说的,追月心中却猛地升起?不详的预感。
京中的皇室传闻,门外的陌生侍卫,还有应如风身上的春毒,所有事串成一串,如冷水般扑灭了他心头的火热。
“她?到底要对你做什么?”追月顾不得再儿女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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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将堆在一起?的衣裳分开,捡起?自己的衣裳穿好?,又把她?的仔细叠起?放好?,急急地离开了厢房。
已是四更天,侍卫只?道追月已经侍奉完毕,便没有阻拦地放他离去?。
应如风醒来的时候,被子紧紧裹在自己身上,而?床榻的另一边则是冰凉的,没有半点?余温。她?揉了揉眼睛,有些意外怀星竟然有起?的比自己还早的时候。
昨夜运动过?度,她?有些话忘了交代就睡着了。
应如风正想?着,侍卫的声?音恰好?在门外响起?,“殿下,该移驾东城门了。”
应如风拢起?衣衫,“嗯,进来服侍吧。”
侍卫早已命人回府取来了丧仪的服饰,服侍应如风穿戴整齐后,一行人便下楼向门外走去?。
“风姐姐。”一道沙哑的声?音忽然响起?,一个身影如同离弦的箭一般扑进了应如风的怀中,侍卫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正要上前,应如风抬手制止了她?们。
“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你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他的声?音变得含混,双手用?力地抵在她?的背上,箍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应如风推开埋在肩头的怀星,目光在那?块被濡湿的布料上顿了顿。怀星步子虚浮地退了几步,微微颤动的睫毛上挂着几颗泪珠,眼下泛开大?片乌青,双眼都肿成了核桃。
应如风从没见过?他这般模样,一时间有些怔楞。昨晚不还好?好?的?她?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然而?有赵庆派来的侍卫在旁,应如风也不好?多加询问,免得被看出端倪。她?摸了下怀星的头发,淡淡说道:“你先回去?休息吧。”
应如风抬腿向前走去?,手腕倏地被紧紧握住。她?甩了甩手腕,怀星却固执地不肯放开,脸色越来越黯然。他喃喃说道:“传闻说的都是真的,你喜欢上别人,不要我了。”?
她?来了天香阁,却没有召他侍候。若不是他刚刚听见楼下的动静出来,他根本没有机会见她?。
怀星眼中透出恐惧,艰难地说道:“我不奢望姐姐只?喜欢我,但可不可以偶尔来看看我。你好?久都没来过?了,也不回我的信。我学了新剑舞,想?跳给你看。”
他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悦耳,可却掩不住一夜未睡的沙哑。
一个好?字刚要出口,侍卫咳嗽了两声?,提醒道:“殿下,再不出发该迟了。”
想?到之后的计划,应如风明白这个节骨眼不能出纰漏,硬起?心肠道:“放手。”
怀星松了松手指,舍不得放下,不甘心地又补了句,“挺好?看的,真的。”
应如风嗯了一声?,不置可否地推开他的手,大?步离开了天香阁。
晃荡的车厢里,应如风想?起?怀星煞白的脸色,心情有些沉重。
怀星人生的前十七年是丞相府嫡子,这三年又有她?的庇护,被养得格外单纯。不像其他小倌在青楼楚馆长?大?,早就习惯了迎来送往,即便失去?了恩客,也不见得有多伤心。
她?颇后悔当初一时上头,不管不顾地采撷了怀星这颗温室里的红豆。好?在那?位天香阁主人很有些手段,她?早前已让江淼与?那?人通过?气,在她?离京后护住怀星兄弟二人应当不成问题。
应如风思绪万千,直到马车停在了城门口才回过?神来。车帘被掀起?,应如行的近侍已经候在了车前,身边站着那?位衣不蔽体的苗疆少年蓝潇。
应如风眉头一跳,苗疆男子一向邪门,他该不会能感应到自己身上的蛊吧?
应如风倒也没有猜错,如果她?身上的情蛊有异动,蓝潇的确能感受得到。只?不过?她?现?在满心都是如何避开眼前的两人,哪还牵得动半分情思。
蓝潇抬起?淡绿色的曈眸,跟她?的视线对上。应如风仅仅停留了一瞬,便撇过?头去?,十分熟稔地伸手搭住应如行的近侍木槿,开玩笑道:“摄政王何时觅得这位佳人的?怎么没让我先发现??真是可惜了呀!”
应如风的声?音不小,引得周围的大?臣们纷纷侧首,在蓝潇身上打量着。
蓝潇眼中流露出嫌恶之色,他退了一步,躲到了车后,避开众人的目光。
木槿见状连忙解释道:“殿下误会了,蓝公子是王上的客卿。”
这样一句解释,很难打消众人的好?奇心。毕竟一片素白中出现?一个奇装异服之人,怎么看都是摄政王给予的特殊照顾。要说这两人没点?特殊的关系,着实让人难以信服。
众臣议论?之时,应如风趁机在心不在焉的木槿耳边说道:“摄政王在哪儿?我有要事禀报。”
木槿一惊,看了蓝潇一眼,见他没有反对,立即引着应如风向前走去?,“殿下请随我来。”
朝臣是按照品阶大?小排队的。众臣身穿丧服在东城门前整齐地列队,而?应如行的车辇停在最前端。
见蓝潇没有跟上来,应如风放松了不少,大?摇大?摆地跟在木槿身后,时不时跟大?臣们挥手打个招呼。
木槿走到应如行的车驾前,恭敬地朝车内喊道:“王上,五殿下到了。”
傀儡对应如行最大?的作用?,便是在群臣面前演出一副姐妹和睦的样子,她?自然不会拒绝。
应如行掀开车帘,脸上是应如风从未见过?的欣喜,“皇姐来了,上来说话吧。”
应如风推辞道:“臣岂敢跟摄政王同轿?”
应如行故作生气道:“你我姐妹何必如此见外?上来吧。”
应如风知趣地谢了恩,矮身进了轿子。
轿中极为宽敞,坐上八九个人都绰绰有余,仅比御驾小些。应如行坐在一张小桌旁,桌上摆着切好?的梨和橘子。这些在现?代司空见惯的水果在大?兴京城却是极为少见的,尤其在这个季节,几乎可以说是宫中特供的。
应如风规矩地坐下后,应如行扫了她?一眼,声?音里不再有先前的热情,“这两日可还适应?”
应如风也不知傀儡和应如行先前是如何相处的,试探地回答道:“回王上的话,一切安好?。也就烛心有些棘手,不过?臣寻了她?的错处,把她?打发出去?了。”
“做得不错。”应如行将一块梨放入嘴中,细细嚼了一会,才继续说道,“听说你昨日在衔玉府弄出好?大?动静,还去?了天香阁。”
应如行并没有看他,应如风却觉着被一股无形的威压笼罩着。她?拘谨地答道:“府上的人全?都散漫的紧,臣看着好?生不得劲,自然要好?好?敲打一番。至于那?天香阁的花魁……确实不大?一般。”
应如风双眼迷离,似是回味一般咽了咽口水。虽然这样有些过?火,但怀星容颜绝代,傀儡若是毫无反应,应当更奇怪吧。
应如行没有说话,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看得应如风浑身发毛,大?气都不敢喘。
良久,应如行叹了口气,“你空有她?的声?音和容貌,却没有学来她?的气度。应如风在京城中相好?无数,那?两个花魁对她?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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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玩物?罢了,绝不会露出你这副表情。此次丧仪结束后,你先不要出府,在府中多琢磨一番吧,免得被人看出纰漏。”
没想?到应如行对自己的观察如此细致,比她?自己还了解自己,她?都不知道自己聊起?花魁时是什么样的表情。应如风忍住想?要发笑的心情,正色道:“遵命。”
“你昨日去?天香阁的事,今日正是个抖露出来的好?机会。等会在祭礼上,你便按本王说的去?做。”应如行细说了一番计划,眼中滑过?厉色,“此次定要把那?些大?臣摁得翻不了身。”
应如风听完一脸谄媚地说道:“王上高招,此次定能狠狠压下赵大?将军等人的气焰。”
应如行却没有半点?自满之色,不放心地嘱托了一句,“今日你尽量少说话,免得其他人看出破绽来。那?些大?臣各个都是人精,你不要得意忘形。”
“是。”应如风低头应下。
“还有,在人前你我姐妹相称,不需要如此拘谨,从容些,明白吗?”应如行再次叮嘱道。
“臣明白。”应如风心中发笑,感觉应如行的紧张丝毫不下于自己。
令应如风意外的是,应如行说完事后并没有放她?下车,而?是等一切齐备后直接宣布起?驾,向皇陵进发,给予她?同车而?行的殊荣。
漫天纸钱随着太女的梓宫沿途飘洒,而?应如风的心思也跟纸钱一般七零八落。
既害怕应如行问些她?不知道的问题,又害怕表现?得不够好?,引起?应如行的怀疑,不自觉地漏了馅。
尽管应如行大?多时间都在闭目养神,应如风却不敢学她?那?样。她?端着茶杯斜身靠在车窗边,假装看风景,余光却瞟着应如行,揣摩着她?的心思。
应如行忽然问道:“本王脸上有什么好?看的吗?”
应如风连忙放下茶杯道:“臣观王上周身紫气大?盛,仿若有真龙护体。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请王上恕罪。”
应如行倏地睁开眼睛,直直地盯向应如风。应如风不敢抬头,指甲深深地掐入手心,过?了一会儿才感觉到头顶上的那?道目光和缓了下来。
只?听应如行笑了一声?,“你学得也不是全?然不像,这油嘴滑舌的功夫就学了个十乘十。”
应如风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人生头一回觉得做自己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真不知在应如行的印象中,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无比漫长?的几个时辰之后,坐落于群山之中的皇陵终于出现?在了车窗外。
车门被侍卫打开,两排尼姑面色严肃地站在车辇两边,一直延伸到祭台之下,等候应如行下驾开启祭礼。
应如风目送着应如行向祭台上走去?,皇陵风大?,吹得她?两眼发涩。她?转身退入了众臣的队伍之中,利用?人墙挡住了狂风,随着她?们一起?跪在了祭台下。
“五殿下这些日子可好??”一道细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听着是赵大?将军的声?音。
应如风偷眼向祭坛上瞧去?。应如行背对着众人站在高台之上,没有注意底下的动静。但应如风知道她?的爪牙到处都是,也不敢与?赵大?将军多做交流,简单地回了个嗯。
“五殿下。”赵大?将军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应如风却兴趣寥寥地阻止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将军慎言。”
赵大?将军叹了一声?,终究是没有再开口。
应如行登上祭台,跟在她?身后的几位皇寺大?师也一齐上了祭台,端坐在祭台两边的莲台上。应如行一声?令下,诵经超度声?顿时响彻皇陵,整个皇陵变得如同皇寺般庄严肃穆。
侍卫从灵车上卸下太女的梓宫,朝陵寝入口抬去?。
当太女的梓宫从众臣中间抬过?的时候,梓宫中竟然传出阵阵凄厉之声?,连诵经超度的声?音都无法盖住。
如同鬼叫一般的声?音刺痛着每一个人的脑仁,身体稍微虚弱的人甚至听之欲呕。
抬棺的士兵心神惶惶,但上头没有命令,也不敢停下来,只?得硬着头皮往皇陵中走。
“阿弥陀佛,且慢。”祭台之上,皇寺的大?长?老玄冰大?师念了一声?佛号,从莲座上站起?,“梓宫如此不安,主人定有大?冤屈,此刻不宜入陵,以免搅扰祖宗安宁。”
玄冰大?师清朗的声?音从高台上传下,跪在下面的群臣听得一清二楚。
宫变之事有小部分人亲身经历,大?多数人对各种流言也是心中有数,立时就信了玄冰大?师的话。
“大?师此话何意?”应如行望着带着众尼往梓宫走去?的玄冰大?师,心头几乎呕出血来。
皇庙不受朝廷管辖,是京城中唯一的方外之地。庙里的大?师各个佛法深厚,没有世俗的欲望,极其难以结交,更加不能威逼利诱。是以她?这些年来,顶多渗透进底层的僧人,真正的大?师根本拉拢不到。
但这些大?师在佛教盛行的大?兴却有极高的威望。她?们说的话连皇上都不能小觑,尤其是在鬼神之说上。
“请问大?师可有破解之法。俗话说入土为安,不能让妻主曝尸荒野啊。”扶灵的人中走出一人,扑通跪在了祭台前,正是短短一月就形销骨立的太女夫张氏。他嚎啕大?哭起?来,尖锐的声?音与?那?鬼叫竟是不分伯仲。
太女夫向来端庄大?气,如今这副模样,在场之人无不心有戚戚,向其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应如行冷眼看着他,思索该如何处置之时,玄冰大?师已经走到梓宫前。
玄冰大?师闭上眼,双手合十,口中不知默念着什么。众人望着她?,谁也不敢打扰。
过?了一会,玄冰大?师睁开眼睛说道:“苦主的仇人就在此地,所以冤魂才会这般不甘。”
玄冰大?师此话一出,应如风和几个胆大?的大?臣立时的偷眼望向了高台上的应如行。
应如行脸色微变,但她?哪会是信鬼神之说的人,当即从高台上走下,打算亲自查验一番究竟是谁在捣鬼。
谁知她?刚走下高台,皇陵中忽然阴风大?作,那?梓宫中的鬼叫声?愈加高昂刺耳,连常年浴血沙场的赵大?将军都觉得有些渗人,拢紧了衣襟。应如风也随大?流地往群臣中挪了挪,一副惊惧的模样。
众人互相看了看旁边的人,面上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表情。
太女夫等应如行走到梓宫前,忽然在她?脚边重重地磕下头,尖声?道:“恳请摄政王移驾,让太女殿下安寝。”
应如行面色愈加难看,斥道:“太女夫伤心过?度昏了头吧。太女姐姐的死跟本王有什么关系。来人,带太女夫下去?休息。”
“若摄政王心中无愧,便请移驾。若是我错怪了摄政王,甘愿为太女殉葬。”太女夫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心中一凛。他周围的几名与?张府有姻亲关系的大?臣也有意无意地围成了一个圈,护在了他身边,不让应如行的侍卫近他的身。
应如行一时间被架在了火上烤。这一看便是个圈套,万一她?一离开,这鬼叫声?就停下来了,那?她?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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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坐实了弑亲之名。
应如行也没有魄力直接应承罪名。除了贪图名声?外,更重要的是她?目前仅有禁军支持,根本无力掌控朝局。赵大?将军和原太女党若是拿着这个罪名联合起?来,足够让她?喝一壶。
应如行举棋不定,目光不经意地向应如风投去?。应如风和她?的目光一对上,立刻心领神会地身子一歪,按照在车中订好?的计划那?般晕倒在地上。
“不好?,五殿下晕过?去?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顿时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几名侍卫立时向应如风走来,跪在她?身后的大?臣也急忙过?来扶她?。
“怎么回事?”有人问道。
“五殿下昨夜去?了天香阁,今早没回府直接过?来的。怕是体力不支。”按照皇陵的构造,这句话引起?的回声?本可以让跪在前头的要臣全?都听得清清楚楚,然而?混在鬼叫声?中却是很快就被淹没了。
“先扶五殿下去?休息吧,总不能一直躺在地上。”赵大?将军皱着眉对侍卫吩咐道。
侍卫将应如风抬下去?的同时,应如行的眉头则深深地皱了起?来,在心中大?骂傀儡蠢货,不会随机应变。
她?原本安排这一出是为了败坏应如风的名声?,打压赵大?将军等人。现?在为了转移众人注意力提前端了上来。
计划倒是顺利进行了,但时机完全?不对,没有撩起?半点?水花。太女夫和太女党依然虎视眈眈地看着她?,寸步不让。其他大?臣在如此激烈的政斗前,也不会对花边新闻产生什么兴趣。
应如风被抬到了一间小屋中放下。屋子有些潮湿,连床褥都散发着一股常年不见阳光的霉味。
皇陵自然是没有什么豪华宫殿的,这里应该是守陵人的住所吧。应如风猜想?着。
等周围的动静平静下来后,应如风双眼睁开一条细缝,只?见两个侍卫守在她?的床前,正是赵庆的那?两名心腹。她?轻咳了一声?,悠悠醒转过?来。
“我有些渴,还有些冷。”应如风颐指气使地说道,“去?给我拿点?水,生上火。再点?上些香薰,这里好?难闻。”
侍卫心里知道应如风是冒牌货,可在明面上也不敢怠慢,应声?而?去?。
在她?们转身的一瞬间,两柄飞刀从窗帘后激射而?出,洞穿了她?们的咽喉。两人连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俯身摔倒在了地上。
一道身影从窗帘后闪出,江淼警觉地四下打探了一番,确定附近没有什么多余的人,拉起?应如风道:“快走。”
应如风定了定心神,向江淼点?了下头。
江淼早已摸熟了皇陵的道路,带着应如风避开守卫,顺着僻静的小路,朝着皇陵外围疾行而?去?。
不多时,两人便钻进皇陵后山的野林中。应如风松了一口气。按照江淼的说法,翻过?这座山之后,便是京城西边的苹州城了,那?是千影阁经营多年的地盘。
后山中灌木丛生,官兵极难搜捕。应如风遥望了一眼京城方向,心中免不了有些郁郁。过?了二十年的快乐生活,往后却是逃犯了。
她?稍作停留,面上就重新挂上笑容,对江淼道:“走吧。”
山路难走,但应如风和江淼二人走得不急不慌,如同游山玩水一般,一点?也不怕追兵赶来。
“看来我的法子还挺有效。”应如风到达山顶后,望着远处皇陵间混乱的景象,长?舒了一口气。
此时焦头烂额的应如行自是想?不到,谋划这一切的人正是她?自以为已经解决掉的应如风。
应如风当日在东宫参与?大?殓时,便给急于报仇的太女夫支了一招,让他在太女的梓宫上凿些小孔洞。皇陵开阔,狂风阵阵,梓宫便成了一件乐器,会发出可怕的鬼叫声?。
至于联合群臣等事情也不需要应如风费心,太女夫能坐上这个位置,自然实力深厚,否则哪能成为太女的助力?
玄冰大?师出手相助倒是有应如风的原因。昔年她?常常往皇庙跑,期盼像母皇那?样遇着个帅气小和尚。结果小和尚没遇着,倒是经常被几位大?师抓个正着。
应如风说话讨喜,给大?师们枯燥的打坐生活带来了几分不一样的乐趣。久而?久之,与?大?师们结下了深厚的缘分。
她?让赵辰辰随父亲上香时把此事转告给了玄冰大?师。玄冰大?师向来认同善恶有报,一口答应了下来。
动不了太女夫,应如行只?得命人检查梓宫是否有古怪。然而?太女夫将孔洞和棺木的花纹巧妙地结合了起?来,不开棺检查,根本看不出来。
应如行面上阴晴不定,心中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与?太女夫被群臣围着僵持在了原地。可时间越拖长?一分,形势越对她?不利。
与?此同时,前来通报应如风不见了的侍卫也被拦在了外头。当然与?现?下的事相比,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了。
不过?就算应如行知晓了,她?也不敢当众派兵去?追,反而?要捂住消息。不然岂不是更加坐实了罪名,连个闲散皇女都被她?吓得逃命了。
“小主人英明。”一路上都没开过?口的江淼赞道,望着应如风的眼中尽是钦佩之色。
原本在他心中,应如风虽然有点?小聪明,但色令智昏,不堪大?用?。没想?到她?不仅能轻易从应如行手下脱身,还有余力在走之前反将一军。连他都不知道她?是何时开始布局的。
“你什么时候也会夸人了?”应如风惊奇地看向江淼。
尽管蒙着面巾,江淼还是不自然地转开了头,仿佛怕应如风透过?面巾看到他的表情一般。
应如风知道江淼脸皮薄,笑了笑便放过?了他。
“走吧。”她?哼着小曲愉快地往山下走去?,这些日子在应如行那?受得气一扫而?空。
山路间,应如风小曲哼到一半,一只?大?手忽然间捂住了她?的嘴。应如风心中一紧,下一秒就被拉到了一棵大?树后。
江淼将她?摁入怀中,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有人跟着我们。”
坚实的胸膛在她?脸上起?伏着,应如行没有嗅到任何熏香,只?有干净的皂角味,闻着很舒服。
没过?多久,应如行的余光便瞥见了一抹银色。满身银饰的苗疆男子将目光投向两人的时候,一柄飞刀抢先一步朝他的咽喉扎去?。
在飞刀即将洞穿他喉咙的时候,蓝潇诡异地扭转身形,飞刀从他的肩头擦了过?去?,一股泛着青绿色的血液刹那?间喷了出来。
江淼一见失手,当即将应如风推到身后,拔出长?剑向蓝潇攻去?,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应如风连忙提醒道:“小心,他会下蛊。”
江淼嗯了一声?,手腕一翻,剑招又凌厉了几分。
蓝潇身形灵活,向后折起?身体,浑身跟没有骨头似的,堪堪避过?了剑锋。
江淼怕后头有追兵,出手狠辣,招招都是杀招。尽管蓝潇跟蛇一般灵活,但他失了先机,被剑风死死地罩住,不一会身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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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几个血窟窿,捂着伤口倒在了一株灌木边。
江淼的剑尖翻转,毫不犹豫地下手划向蓝潇脆弱的脖子。
在喉管被切断的前一刻,蓝潇慌忙叫道:“你杀了我她?也会死。”
江淼稍一迟疑,蓝潇便咬牙滚向应如风,染红了身下的层层落叶。
江淼一脚踏在了蓝潇背上。蓝潇如同背负了一座大?山,脸上现?出痛苦之色,挣扎地朝应如风伸出手,哀声?道:“救我。”
应如风不是佛学院毕业的大?善人,对这个蛇蝎般的男子没有半分好?感,没有搭理他,抬头对江淼道:“他在我身上下了情蛊,你找找母蛊在不在他身上。”
应如风记得书中提到过?,要想?解蛊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把母蛊杀了,子蛊自然就不受控制了。
江淼听罢眼中杀意更浓,剑尖划破蓝潇的短褂。蓝潇身上一凉,惊觉自己浑身赤|裸地趴在地上,小麦色的皮肤上只?余下妖异的血痕。
他被江淼踩着动弹不得,抬头望向应如风,乞求道:“别看。”
应如风轻嗤了一声?,一个浑身冒绿血的男人有什么好?看的,她?还怕脏了眼睛。她?把目光移开的那?一瞬间,明显感觉到蓝潇松了一口气。应如风翻了个白眼,此人还真够自恋的。
江淼连发辫都斩开了搜查,但蓝潇身上空无一物?,什么线索都没有找到。
“说,怎么解蛊?”剑尖稳稳地停在蓝潇的脖颈上方,江淼只?要稍微动动手指,就能让他身上再多几个窟窿。
剪锁
死不了?, 但疼痛是免不了的。
“你先放开我,我这样子也跑不了。”蓝潇虚弱地说?道,见两人犹豫的神色, 又补充了?一句, “我一个人来的。”
江淼耳力甚佳, 除非追兵早就埋伏在山中, 不然脚步声定然躲不过他的耳朵。他看?了?一眼应如风, 见她点?了?下头,便收回?了?脚,只?是剑尖依然指着蓝潇的要害处, 没?有半点?松懈。
蓝潇撑起胳膊, 扶着旁边的树干坐了?起来,缩着身体尽量遮掩住伤口和隐秘处。他原来的短褂已经被?江淼碎成巴掌大的布片, 根本穿不了?了?。
应如风脱下外衫,抛到了?蓝潇身上?。
蓝潇愣了?一下,低声说?了?声谢谢,展开外衫裹住了?自己的身体。血迹很快就浸透了?素衣,他的面上?一片苍白?, 一副失血过多的样子。
“你的伤不要紧吧?”应如风拧眉问道。
“别担心。我不会死的。”蓝潇说?着在腕口摁了?几下。不知使了?什么秘术,他闭着眼哆嗦了?一下,衣服上?的血渍奇异地不再扩散了?。
“我不担心你, 但我怕你连累我。”应如风面色一沉,“现在可?以说?解蛊之法了?吧。”
蓝潇望向她说?道:“这蛊现在解不了?。”
江淼面前白?光一闪, 下一秒就见应如风蹲在了?蓝潇面前,手里拿着一柄短刀, 薄薄的刀刃贴在了?苗疆男子吹弹可?破的脸颊上?。
“母蛊在你手中,我的确不敢杀了?你。不过这不代表我会轻易地放过你。”应如风将刀刃微微抬起, 一道白?痕立时?出现在了?蓝潇脸上?,“这么好看?的脸要是划上?五六十刀,就算苗疆蛊术再神奇,也很难恢复如初吧。”
蓝潇面上?的神色不变,但呼吸却迟滞了?几分。
“还是不肯说?吗?”应如风手缓缓向下拉去。
“不要。”蓝潇眼底终于浮现出惊惧之色,“我没?有骗你,那?情蛊是以我的血为引下的,除非你爱上?我,否则是解不开的。”
应如风脑中浮现出一个问号,她不相信地说?道:“一条虫子怎么判断地出我是否爱你?”
“它能感应到你的心跳,情绪。爱一个人时?一定会有所不同?了?。”蓝潇紧紧地注视着刀刃,生怕应如风不相信,又多解释了?几句,“这对?情蛊并非子母蛊,而是一母一公,双方生死相随,只?有两心相印才能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