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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 第44章
◎正文完结下◎
第44章
见他们还没有任何动静, 那些阴魂们不高兴了，狂拍桌子喊：“开饭！开饭！我要开饭！”
“我的天，这群饿死鬼都随了什么？随了礼金？”沈老爷子看到那登记桌上垒成小山的魂珠, 眼睛都直了。
幽冥通用的纸钞没啥用，可魂珠就相当于阳间的黄金, 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值钱货。
不仅能够当货币, 还能增强鬼力增加修为。
“阴魂一旦随了礼金就结了因果, 不提供餐饮就是欠了它们的。”沈老爷子当恶鬼数年十分懂，他道。
沈海脸色变得很难看，他都说了不用随礼不用随, 现在这是被迫欠账？还是欠鬼债？
这么多鬼，他们沈家哪里欠得起啊？
这可咋整啊？
这群阴魂拍桌拍得越来越来劲儿，十分有节奏的咚咚咚拍，还一个劲儿地鬼叫要开席要吃饭。
沈海心里一计较，立刻吩咐沈子骞道：“快去请傅大厨前来掌厨！”
沈子骞也不敢耽误, 立刻出发去请傅晚。
此时傅晚已带着团团和秋秋来到福满楼，餐厅外站满了神色严肃的警察, 全部荷枪实弹。
“我是傅晚。”
冯健立刻大步走出来, 他额上全是滚滚汗水：“傅大厨，你可算来了。”
冯健也见过傅晚好几次，他却发觉今晚的傅晚比之前见过的平添了一分气质。
傅晚朝餐厅里面一扫, 无论大厅还是包厢, 一个个食客全部趴在桌上，有些食客手里还拿着筷子。
冯健他们刚才试探性去摸一些食客的脉搏, 没气儿了。
这如果解决不了, 明天微博热搜头版就会是宁城出现数千命案, 惊动全国！
他们把餐厅团团包围, 餐厅窗户上贴上阻碍从鬼门出来的阴魂符箓。
冯健问：“这些顾客的魂儿……”
傅晚：“正在吃席。”
冯健：“？”
还吃呢？
傅晚：“我要见孟志宽。”
孟志宽已经被控制了起来，他怎么都没有想到鬼市主会这么狠，食客全部都没气儿了！他以为最多像以前一样，悄悄地影响影响魂魄而已，谁都发现不了。
如果食客们出事，那他岂不是杀了几千人？？
孟志宽的恐惧达到了顶端，他被领到了傅晚面前。五年后再见傅晚，孟志宽甚至觉得傅晚有些陌生，不像记忆中的晚晚了。
孟志宽被两个警察架着，他喃喃道：“晚晚……”
傅晚冷声打断：“当你骗我父母外省有我的消息，却让他们在高速路上出车祸身亡时，就已经不配再这么叫我。”
冯健目光如炬，什么？
孟志宽痛苦不堪：“我不想的我也不想的，是他们先对不起我我把他们当亲爸妈，我说过哪怕你不在了我会给他们养老送终，可傅大诚呢？他怎么对我的？”
孟志宽眼底闪过一道道凶光，“傅大诚嘴上说得好听，说我是他的关门弟子，把什么都传给我。其实他的菜谱都留了一手！”
傅晚平静，看，她不收弟子果然是正确选择。
正在这时，福满楼外传来一道熟悉又略带急切的声音：“傅大厨，我爷爷百岁冥诞，求您去我家做饭。”
是沈子骞。
傅晚抬手指着孟志宽，冲冯健道：“把他今晚交给我。”
“如果冯警官也想来吃席的话，就跟上。”
孟志宽是嫌疑人，当然不可能让他就这么走了，至少得有警方的人跟着才行，冯健点头。
他们朝外面走去，沈子骞快步而来：“傅大厨，不知是不是因为今晚七月半鬼门大开，我爷爷的百岁冥诞寿宴来了好多阴魂，吵着要开饭，我代表沈家诚邀您去掌厨。”
美食系统风中凌乱：【……】
妈呀，宿主这么快的吗？都已经能够掌数百桌寿宴的厨了？带过的历代宿主也不这样啊。
团团立刻举手说：“我妈妈以前说过，外出开小灶，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沈子骞忙道：“价格不是问题。”
傅晚笑：“那走吧。”
等他们来到沈家的百岁冥寿宴时，许久没有上菜导致阴魂们怨气极重，把桌子拍得咚咚响。
赵阳他们缩在一桌，低着头不敢参与，也不敢说话。
这么刺激，还是上回在鬼市的时候，只是没有傅晚在他们心里毛毛躁躁的。
傅晚询问赵阳他们：“我让你们请的厨师组呢？”
赵阳指了指隔壁几桌，一群厨师快要吓疯了，坐在餐桌前哆哆嗦嗦着。
白事宴他们其实办过不少，村里也有富贵人家办冥寿宴，虽说是要求七月半晚上办，但想着钱多又提起了傅大诚，他们一合计就没拒绝，结果呢？妈的全是鬼！还全是一群饿死鬼！
“你是……傅晚？傅大诚傅大厨的闺女？”其中一个厨师认出了傅晚，当即道。
傅晚点头问：“李厨，你们要不要跟我接办今晚的冥寿宴？”
厨师组几十人都很沉默和迟疑。
这……这怕啊！
傅晚扔下一句话朝空地走去：“若你们愿意，就过来架火起灶。”
厨师组他们对视了几眼，出估计是难以出去了，要不就干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傅晚，他们有种说不出来的安心感，特别是靠近她时总觉得空气都舒畅了许多。
再说了，他们和她父亲曾经是友人，总不能害死他们这些叔叔婶婶吧？
这么一合计，厨师组一拍大腿，立刻追上傅晚的步伐。
“小傅，你说怎么弄，我们今晚就怎么做！”
傅晚挑眉纠正：“叫我傅大厨。”
说罢又在他们眉心间虚点一番。
给数千阴魂做席面，这是功德一件，这功德要不要就看他们自己。
厨师们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周身的凉意褪去了，他们立刻熟练地开始烧火起灶。
阵阵阴气起，在那黑暗尽头出现了一道颀长的黑色身影。
男人依旧穿着慵懒的墨色长袍，背后是无尽漆黑，他的周身却有光。
“哇哦，这一幕好像我之前看到的某个剧！”有女阴魂在那里哇哇乱叫，眼睛开始发光。
“bgm在哪里？好帅的感觉！”
“……”
直到那道身影在朦胧阴雾间走出，他眉头微皱挥舞着赶猪的鞭子，一群肥猪被抽得哼哼唧唧。
“啊？竟然是个赶猪的？这么帅的去赶猪吗？”
沈端听到那些没有丝毫自觉的临时阴魂在那里讨论他是猪倌，一脚踢在一只企图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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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的猪屁.股上，场地里尽是杀猪一般的嚎叫。
傅晚：“快，杀猪，动手！”
沈端四处看看，指了指自己：“我？”
傅晚点头，“就你吧。”
被她施了法的厨师组当然也能接触阴间之物，杀猪没问题，但耽误时间又浪费人手。
冥君就不一样了，手起刀落下效率高得很。
于是等一众鬼差从鬼门出来，就看见冥君在面无表情的杀猪，一刀一头，力利落的刀法把猪各部分统统切开，堆得整整齐齐。
此时的沈端，只是一个无情的杀猪机器。
一群鬼差：“……”
鬼门开的时候把冥君脑子夹了吗？
不是，今晚七月半鬼门开，不是应该管各界阴魂有没有搞事吗？怎么跑来杀猪啊？
“幽冥的领导还挺接地气的，上回那么热情送团团回家，给家里搞卫生，今儿又来杀猪做菜。”跟来的傅大诚刘美玲两口子不由赞叹道。
鬼差没吭声，到底是幽冥新来的员工啊，是没见过冥君处理那些鬼是什么铁血手段。
傅晚抽空跟沈端道：“效率这么高，那就把鸡鸭鱼一起杀了。”
沈端：“……好。”
傅大诚看见闺女在掌厨，他的厨师瘾犯了，立刻上去帮忙。
“老傅！你怎么来了？哦，今晚鬼门开，你们两口子这是出来了？在地下过得好吗？我们平时过节烧纸钱的时候也给你们烧了的。”
李厨手上切肉速度不减，还很惊喜地搭腔。
傅大诚立刻接过一把刀，利落地开始切肉，絮絮叨叨说起了他们俩的事情。
听说他们俩竟然在下面当了公务员，多年未见的好友听得阵阵感慨。
“师……师父……师娘……”
孟志宽面色惨白地看着二位，他不知道是惊喜还是惊恐，只是腿脚一软，跪在傅大诚面前。
傅大诚扫了扫他，只平静地说：“你起来帮忙。”
傅大诚又笑看傅晚，“小傅大厨今晚的主菜是什么？”
“一共17道菜，爆炒鳝鱼、口水鸡、干煸肥肠、粉蒸排骨、蒜泥白肉……”
傅大诚笑道：“那我给傅大厨打下手，也做几道拿手菜。”
孟志宽此时哪里还有大厨的威风，像数年前当傅大诚学徒那边跟在后面，他看着他师父做菜的每一步，倒下去的每一次调料的份量，和之前师父教他时一模一样。
傅大诚让学徒来盛盘，还多出一盘说道：“大家尝尝。”
冲天香味在露天的山下坝坝里四处弥漫。
就连来监管孟志宽的冯健几位警员也忍不住咽口水，妈呀好香啊。
他们为了今晚的部署，其实也就下午三四点钟时用几分钟的时间草草吃了一碗泡面，此时早已是饥肠辘辘。
不过这是做给鬼吃的，他们应该吃不得吧？
“老傅，手艺不减当年啊，当鬼也没有生疏啊。”李厨尝过后第一个打趣儿。
孟志宽手轻颤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喂进嘴里。
爆香的滋味在唇齿间爆开，他整个人精神都要崩溃了。
依旧是那个滋味，依旧是无数食客记忆中傅大厨那手艺的滋味，只是……
傅晚在一旁熟练地颠着勺，淡笑问：“我爸藏私了吗？孟志宽。”
孟志宽很崩溃，没有藏私，只是他手艺不精……没有把傅大诚的手艺学到十足十……
傅晚冷漠地看着孟志宽精神崩溃，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冯警官，你们要不要尝尝？”傅晚问。
冯健他们很想吃，但一看这食客对象就强忍了下来，但傅晚这么问？
“我们能吃？”
傅晚指着入山口处，“我在山口施了阵法，活人也可以吃不会有伤害。”
只是阴魂吃了补充魂力化解孟志宽在它们身上留下的邪术，活人吃了没啥用最多顶个饿，尝尝滋味而已。
这么一说，自然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上菜咯——！”
厨师组吆喝起来。
厨师们自然不会离开灶台，所以得让别人来上菜。
就见一个牛头人单手扛着一块巨大的木托盘，托盘里放着一道道新鲜出炉的菜品，挨桌上菜。
“牛头？”
小妖咬着筷子稀罕地看着上菜人，转头一看这边的上菜人，“马面？”
“哇，是鬼差哎！全是鬼差耶！”
“无常都得来推餐车！”
她们到底是新鬼，不懂太多当鬼的规矩，只觉得惊喜。
沈家人看呆了，沈海很懵。
本以为这次肯定搞砸了，结果——座无虚席
还有不少阴魂宁可加座位也要吃这席面。
沈老爷子毫无血色的脸此时竟红光满面，激动得不得了。那是谁啊？
鬼差啊！
傅大厨竟然能调动幽冥鬼差过来，只为给他的百岁冥寿？
冥君杀猪。
鬼差上菜。
就连傅晚都在亲自掌厨！
试问天底下那只鬼，有他这个顶级待遇？
沈老爷子这只恶鬼笑得合不拢嘴。
“哇，好好吃。”早就迫不及待的阴魂们拿起筷子就猛干，一个劲儿往嘴里塞。
“团团，你们来这边坐不？”赵阳看见团团和一个小女孩站在一旁，招手唤道。
刚才听说了，活人也能吃，虽然补充不了魂力，但能吃个味儿不伤身。
都不伤身了，那还不吃？
团团冲秋秋道：“秋秋，妈妈姥姥姥爷他们现在很忙，不能照顾我们，我们自己找座位去吃饭吧。”
赵阳孙昌明他们会照顾他们的。
秋秋抱着粉兔子，脚底像生了根，布满血丝的眼珠盯着前方。
前面走来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妇人，她一双眼怔怔地看着路边的小女孩。
“秋秋……”
妇人穿过餐桌之间的阴雾，快步成了快跑，她几乎是在见到小女孩那一瞬间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快跑而来跪在地上把秋秋抱到怀里。
女人嚎啕大哭起来：“秋秋，我这次，妈妈这次，没有看错了，你回来了。”
秋秋迷茫的眼中滚出一滴滴血泪，她伸出被肢解的小手摸了摸。
啊，原来她做了鬼也是能哭的。
是真的眼泪，不是用来吓人的血泪水。
“妈妈……”
秋秋喃喃：“秋秋，秋秋，有，听，妈妈的话。”
“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妈妈，回来了，我就，把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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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秋断断续续地哼唱着，其实她也很想唱一首完整的儿歌，只是没有办法，她是被肢解死掉的，最先失去的就是头，坏人用刀割断了她的细嫩脖子，切断了声带，把头砍了下来。
所以秋秋说话一直是断断续续的。
在那漫天的赞叹菜好好吃的欢声里，妇人哭得不能自已。
“姑姑！姑姑，你来了？！”
沈子骞看到场中的女人有些不确信，自从当年的绑架案后，姑姑就和家里断绝了关系。
后来他渐渐明白，所谓的当年“协商一致”救他，只是他父亲爱子情切。
儿子和外甥女，如果一定要选一个的话，无数父母只会选自己的骨肉。
姑姑晚婚晚育，四十多岁才生下秋秋。秋秋去世后，明明保养得那般好的贵妇人一下子衰老了下来。
这些年，每逢过节父亲就会送礼物过去，只是姑姑从来都没有收下。
这次送去的帖子说的是，给沈老爷子办百岁冥诞寿宴，否则姑姑可能也不会来。
他们俩表兄妹年龄差距不算大，沈子骞对秋秋小时候的长相早已经记不清了，可沈海却记得。
沈老爷子和沈海看到沈眉来，抱着一个孩子跪在地上哭，等他们上前一看，沈老爷子还一脸不解，沈海早已神色大变。
“秋秋？”
秋秋，也和老爷子一样，没有去投胎吗？
秋秋抬头看看沈海，没说话。
沈眉抬头冷漠地从哥哥沈海身上移开，目光看到沈老爷子时又是一惊，“爸？”
此生她唯二重要的人都已经离世十几二十年，却在今晚重逢。
沈眉是沈老爷子的老来女，看到老父亲花白的头发一如二十年前他去时那般，她的眼泪顿时再度崩溃。
“爸——”
那一声呼喊饱含了这些年的所有委屈，哪怕她如今已经年过六旬，在自己父亲面前，她也依旧是小孩。
沈老爷子大步上前，心疼地搂住沈眉：“爸爸的眉眉受委屈了，爸都知道，爸都知道了。”
“这就是我的外孙女秋秋？原来你就是我的外孙女？”
沈老爷子打量着小姑娘，它附身在严华身上的时候，自然去过傅晚家，看到过这小姑娘，当时只觉得有些亲切，也不知道是什么关系。
秋秋想着团团平时的称呼，她叫：“姥爷。”
沈眉哭得不能自已，一只手紧紧拉着老父亲，另一只手死死搂着秋秋不愿意松开。
“让让，上菜，上菜。”端着盛菜盘的鬼差提醒。
团团挥挥手说：“秋秋，我们来赵阳哥哥这边坐。”
赵阳他们这一群人一桌肯定不够，所以这边挨着坐了三桌，还有几个空位。
沈海尴尬地插嘴：“那个，要不先入席？”
秋秋过去，沈眉立刻跟过去。
赵阳好奇地看着小姑娘，道：“我以前总觉得傅大厨家里很阴冷，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小姑娘？”
团团点头。
秋秋挨着沈眉坐在板凳上，她把粉兔子放在自己的腿上。
满眼都是泪的沈眉看着那只兔子：“这兔兔……”
秋秋：“我的。”
沈眉知道秋秋生前一直很喜欢这款兔子，她每年都会去买一个，买来就烧掉。
去年时，家里人不希望她再为十几年前的孩子一直精神不振，便不经过她同意偷偷拿了出去，不知道送给了谁。
那时，沈眉的精神反而要再度崩溃。
可竟不知，这只妈妈送给秋秋的兔子，几经辗转，依旧送到了秋秋的手里。
李美凤当然认识沈眉，也知道她的遭遇，心疼地给她递来纸巾：“吃菜，大家吃菜。”
“嗯，秋秋小时候很喜欢吃肉圆子，妈妈给你喂。”沈眉用纸巾擦去泪，夹了几个热滚滚的肉圆子，小心翼翼地用筷子夹成两半，喂给秋秋。
秋秋张嘴乖乖吃着。
原来，她也有妈妈喂饭饭吃了。
“嫂嫂，这道口水鸡绝了，你尝尝。”赵阳把玻璃桌转到李美凤那里。
李美凤虽然性子柔柔，但也爱辣口，看到那道口水鸡眼睛微亮。
一旁的赵昆明忙道：“还是别吃的了，最近先忍忍。”
同桌的周太太一听这话，有了些猜想：“难道……我们明年又要吃喜酒了？”
李美凤有些不好意思，面上微红道：“嗯，昨天刚刚测出来，有了。”
开始用的验孕棒测，看到两条杠时又有些不确信，第二天赵昆明立刻载着老婆去了医院做检查，确定是怀孕了。
赵阳震撼：“我这是真要当小叔了？”
小侄女来报道了？
傅大厨牛批啊，这么快哥哥嫂嫂就终于有了心心念念的孩子，还是自然受孕！没受那些罪。
在场的太太们都是有生育经验的，一边吃着菜一边跟李美凤科普孕前期的注意事项。
两夫妻对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紧张得很，本来李美凤是不来的，可一听说其中有傅晚的手笔后，考虑再三还是来吃酒了，所以连餐桌之上的凉菜也尽量不去碰，就吃些热菜。
坐在另一桌的李总笑说：“团团，还有半个月就要九月开学了，李爷爷帮你找了个好幼儿园，你就准备去上学吧。”
团团惊讶，乖乖点头：“好呀好呀。”
团团期待上学，也喜欢上学。
“各位——”
沈海拿过话筒，清了清嗓子说话。
平常沈总主持那么多场会议，就没有今晚这么抖的。
“欢迎大家来参加我父亲沈国雄的一百岁冥寿寿宴，大家今晚吃好喝好。”
吃得贼开心的阴魂们立刻鼓掌。
沈海又端起酒杯，“我这里厚着脸皮，希望大家一起祝贺我老父亲百岁冥寿快乐！”
在场所有人和阴魂纷纷响应，同时站起身端起面前的酒杯、果汁，高举过头顶，齐呼：
“沈老爷子，百岁冥寿快乐！”
声音震天而起，排面大到极致。
沈老爷子也端着酒站在一旁满脸喜气，他把酒一饮而尽，“多谢，多谢各位！”
这下子去了幽冥，谁还敢笑话他当鬼后被抓去看大门？谁有他这么有排面？
值了！
心满意足！
修士们他们其实也来了，他们在角落的餐桌吃席，严华在玄修人群里看着春风满面的恶鬼，啧啧着很唏嘘。
鬼爷，这排场牛逼咯。
他们这些玄修，特别是天极玄门的弟子，一直都保持着节省的优良传统。
今晚桌上的菜又太好吃了，他们吃了个干净。
谢谦眼疾手快把最后一粒炒花生米夹入自己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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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掌门很满意：“不错，不错，珍惜粮食是我们宗门的原则，都吃干净最好。”
直到他们扭头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