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回村（2 / 2）

亲朋之间提倡互助互爱，但必须是在合法的前提下，“亲情”及“哥们义气”均不可凌驾于法律之上，切不可为了所谓的“情义”而对犯罪分子予以窝藏、包庇，罔顾法律而使自己身陷囹圄。在面对亲朋好友涉嫌犯罪的时候，应当及时劝诫其投案自首并联系公安机关，争取宽大处理，这才是对其最有效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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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暖寒开小阁，张灯团坐打边炉。”打边炉是广东地区一道色香味俱全的名肴，属于粤菜系。主要食材是生鱼片、鱿鱼片、生虾片等。

打边炉，实则为打甂炉。“甂”[biān]与“边”同音，在古汉语中指的是一种阔口扁矮的陶器，与炉同为厨具。中国南方的粤语方言至今还保留着称“吃火锅”为“打边炉”的古汉语用词。

甂与瓿类似。《说文解字》：“瓿[bù]，甂也。”“甂，似小瓶，大口而卑，用食。”《方言》：“甂……自关而西谓之甂，其大者谓之瓯[ōu]。”这样看来，所谓瓿形似甂而体型较大。

早起，又去吃了一碗豇豆凉粉。

在号称“西北小江南”的水乡汉中，一碗槟豆凉粉，就是一卷长长的回忆。

汉中乡下，槟豆是一种小众杂粮，多被种植在山梁上。记忆中，这种植物从来都没有生长在大田里，只有村后的土坡上，才有它恓惶的身影。槟豆的植株很纤弱。细细的株干，只能长一尺来高，满身开满小小的白色花朵。花瓣被风吹过后，就结出很小的果实。硬硬的外壳里，包裹着亮亮的扁豆豆，有些暗红，挺好看。捧在手心里，光光滑滑的、痒痒的，很舒服，很好玩。就这种小豆豆，磨成浆，就能做成凉粉。过程其实很复杂，只是小时候的我，并不知道具体的操作过程。

槟豆就是扁豆，它可以提供蛋白质和可溶性膳食纤维，它的含铁量是其他豆类的两倍。小扁豆中维生素b和叶酸的含量也较高，叶酸对女性非常重要。所以，红豆凉粉是一种有益于身体健康的美食。

能有一碗豇豆凉粉吃，有一种过年的感觉。后来有机会进城，就在汉中市区北大街汉一中路口邂逅了槟豆凉粉。那个小摊上的槟豆凉粉，软糯、爽滑，尤其是浇在凉粉上的蘸汁，浓郁，鲜美。挂在凉粉上，像给它穿了一件漂亮的花衣裳，看一眼，便让人垂涎欲滴，还想起了“秀色可餐”这个成语。

至今记得，第一次唐小纶带女朋友去吃豇豆凉粉的情景。她夹一小块凉粉，咬在嘴里，不急下咽，幸福的样子，像极了杂志封面上的美人儿，有点辣，有点香，还有点羞涩；眼目里却放着光亮。后来，只要进城，我们都要去那个小摊吃一碗豇豆凉粉的。再后来，那个小摊就再也见不到了。

前几年，因做一个美食专题片，我才知道槟豆凉粉的制作是多么不容易。头天下午，就要把槟豆用水泡起，经过大半夜的浸泡，生硬的槟豆吸饱水分，才能发软、发胀。然后磨成浆汁，倒进大铁锅里熬煮。熬煮时，要用长长的擀杖顺时针方向搅动，避免粘锅。经过九九八十一次艰难搅动后，即大功告成，豆浆凝结成粘团，舀进瓷盆，静置放凉，就成了槟豆凉粉的成品。调汁，是凉粉好吃与否的关键所在。用草果、八角、香叶、姜葱煮出料水，加入油泼辣子，调上洋芋粉面，也可加入黄豆粉。这样调成的汤汁，黏糊，浇在凉粉上面能挂住，吃时与凉粉融为一体。

现在，乡下人很少种植槟豆这种杂粮了。城里面有几家老店，槟豆凉粉的原料可能来自外地吧。能坚持数十年如一日地做下来，也算是一种美食手艺的传承。虽然味道没有北大街那个小摊的正宗，吃起来也不至于太失望。

置身于现实繁忙单调的平庸中，若想自找一种别样新奇的情趣，那就不妨去吃一碗汉中槟豆凉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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