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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才明明说他哥哥已经被送去了冥界。
钱溪悦又一巴掌拍了过去:“你拿什么眼神看姐姐呢?”
奚祁啧啧称奇:“偷偷摸摸害死人,还跑过去装傻充愣把屎盆子往别人头上扣,啧啧,苗弟弟真是茶香四溢啊。”
“是啊,我刚骗你的。”阎煦点点头,理直气壮,“你们兄弟俩和昌锐锋之间的因果乱七八糟的,我懒得分析,诈一下你们怎了?”
苗江风顾不上阎煦骗鬼,它蹿到苗海雾面前,目光中满满的都是不理解:“咱们可是亲兄弟!你为什么要骗我?你到底还隐瞒了什么?”
苗海雾一时语塞:“我——”
昌锐锋怒道:“苗江风也还在这里?阎老板,我出钱,你帮我好好教训这兄弟俩!”
“苗江风和苗海雾身上沾染的人命,它们都会出相应的代价。至于昌先生你和它们兄弟两鬼之间的事情……”阎煦眼神在这一人两鬼之间打转,“你们互相伤害完,也算是两清了吧?”
“我们互相伤害?”苗江风猛地回过头,“意思是我们的车祸确实是姓昌的干的?”
昌锐锋立刻否认:“我没有!”
阎煦耸耸肩:“昌先生和苗海雾身上的因果更深一点,你不妨问问它。”
苗江风咬牙低吼:“苗海雾!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几面夹击下,苗海雾终于扛不住了,咬牙道,“我做这一切还不是为了咱俩!我虽然没有证据……但我前一天晚上刚威胁完昌锐锋,第二天下午就出车祸了,你说跟他有没有关系!”
“威胁?”苗江风追问,“你威胁他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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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锐锋深呼一口气,突然下定决心道:“因为你弟弟苗海雾也在赌博。”
苗家兄弟俩就在现场对质,阎煦又似乎无所不知。
这个时候再隐瞒也没有意义了,昌锐锋干脆实话实说:“它欠了不少钱,不敢告诉你,所以就跑过来威胁我,想从我身上多骗点钱。
“其实苗海雾威胁我的点挺微不足道的,但是我这人很讨厌被人威胁。于是当天我表面上答应了它,送走它后立刻联系人,想给你们兄弟两人一点小小的教训。”
昌锐锋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了昌桓旁边的那把椅子上,闭眼揉着额角:“我真的只是想给你们两人一点小小的教训,我也没想到那个人直接把你们撞成这样……”
阎煦:“唔,你的起心动念确实没有坏到那个份儿上,但的确是对它俩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后果。”
事情到这里,其余几人也终于捋清了整件事情的结果。
苗江风和苗海雾都有赌博的恶习,苗海雾赌博上瘾后越欠越多,等自己实在兜不住了,干脆去威胁昌锐锋,想从他这里骗点钱。
但昌锐锋从小就在生意场上接受教育,长大后又在圈子里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当即就联系人,想给苗家兄弟点颜色看看。
他所谓的“颜色”,无非就是把人打一顿,再警告一下罢了,没想到他找的那名司机这么狠,居然直接将苗家兄弟俩撞成了植物人。
昌锐锋后来偷偷摸摸调查这名司机,这才发现司机居然和苗海雾相识,他被苗海雾带着一起赌博,林林总总输了大概有八十多万。
这80多万大多还都是从高利贷借来的,后来他实在还不上钱了,又被高利贷追债追得心力憔悴,干脆跟自己老婆离了婚,把债务全背在了自己这边净身出户,拼命保住了老婆孩子。
走投无路之际,司机也愈发偏执。
他觉得是苗海雾带他入了赌博的坑,坚定的认为这一切都是苗海雾的错。
正好昌锐锋有这么一活儿,他毫不犹豫地接了下来,随后把所有的钱都打给了老婆,自己抱着必死的心态狠狠撞向了苗家兄弟的车。
昌锐锋得知这一切后非常心虚,所以才会找理由把苗家兄弟接进自家旗下的疗养院好好恢复。
第65章 那场车祸中,苗海雾……
那场车祸中,苗海雾伤得最重,死得也最快。
苗海雾刚变成鬼的头几天还挺新鲜的,没几天他就发现不被人看见、什么都摸不着实在太孤独了。
它在疗养院飘荡了几圈,纠结了许久,最终还是下手关掉医疗设备害死苗江风。它跟苗江风没仇,这么做也只是自私自利地想让对方来陪自己罢了。
再后来,它心虚不愿意让苗江风知道真相,又想找昌锐锋和那名司机报仇。
苗海雾思来想去之下便开始忽悠苗江风,煽动着对方杀了司机,跟它一样也成了厉鬼。
阎煦当时看着这一人两鬼身上剪不断理还乱的因果,就不知道这件事肯定不简单。
她不动声色地分别套话,总算是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捋清楚了。
真相大白,昌锐锋和苗家兄弟二鬼反倒都沉默了。
“昌先生,做个选择吧。”阎煦出声打破沉默。
“第一,我不插手你们之间的因果,也不管苗家兄弟二人在你家如何闹腾。等它们折腾够了,把你对它们做的事情抵消了,冥界自然会有差使带走它们,定他们的罪名。
“第二,你找警察投案自首,我让冥界的差使现在就带走它们。”
说实话,这两样昌锐锋都不想选。
如果是别人,他还有信心能通过砸钱解决这件事情。但到了阎煦这里,他不用开口就知道跟她砸钱没用,只会败坏对方对自己的感官。
选第一项,苗家兄弟不定会怎么折腾他,说不定那个不讲理的苗海雾还会继续上小桓的身。
昌锐锋几乎没有犹豫:“我找警察自首。”
奚祁张口正要嘲讽几句,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它啧了声,咽下了差点说出口的吐槽,走过去打开门。
门外站着一位男人。男人五官凌厉,剑眉星目,穿着一身黑,单手插兜站在门口。
奚祁打量着对方,礼貌地说:“不好意思,我们已经打烊了。”
“卫玚。”阎煦在屋内喊道,“你先进来吧。”
奚祁闻言回看了阎煦一眼,而后侧身闪出位置,待卫玚进门后又重新关上门。
卫玚扫了一眼店里几人,视线最终落在阎煦身上:“这么晚叫我过来干什么?”
“有人想向你投案自首。”阎煦说,“昌先生,你不是想投案自首吗?我帮你把警察叫来了。”
不用说,这位警察肯定是阎老板提前叫来的,现在正好到。
这位阎老板算卦简直准得可怕,昌锐锋这下是真服气了。
哪怕这算是阎煦亲手把自己送进监狱,昌锐锋脸上也不敢流露出一点不满的情绪,毕恭毕敬地冲着阎煦鞠了一躬:“感谢阎老板指点迷津。”
卫玚挑了下眉,稀奇地瞧了阎煦一眼:“我以为你叫我来玩游戏,合着你这是叫我来加班的?”
阎煦莞尔一笑:“你要是不急着把他带回公安局,我倒是很乐意跟你一块儿刷刷《胡闹厨房》。”
她还挺喜欢《胡闹厨房》这个游戏,之前叫着陈新洲这位真·厨师陪她玩儿,奈何做饭和做饭类游戏完全是两码事儿,对从小到大都没玩过几次游戏的陈新洲来说还是太难了。
前面稍微简单的几关陈新洲尚且能应付,到了后来关卡越来越难,它压根反应不过来。
后来阎煦也找钱溪悦或者千帆陪她刷《胡闹厨房》或者《双人成行》,可这两只鬼也都不擅长玩游戏,尝试了几次之后阎煦彻底放弃了双人配合的游戏。
“下次有空找你玩儿,我先把他带回去加班了。”卫玚无奈地摇摇头,走到昌锐锋面前出示了警官证,“昌先生,我是禹城市局刑警队卫玚,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
说完,他又低头看向椅子上昏迷的昌桓,“这位是?”
昌锐锋眉心紧凝:“卫警官您好,这位是我儿子,他是无辜的……”
许是知道自己说话不可信,昌锐锋说完后又赶忙看向阎煦,想让她帮忙证实一下。
阎煦点头:“嗯,昌桓是无辜的。”
卫玚收起警官证:“他这是怎么了?用送医院吗?”
“不用,他没啥大问题。”阎煦说,“你把昌锐锋带走就行,我送昌桓回家。”
“阎老板,能让我送小桓回家吗?”昌锐锋苦笑着揉揉鼻尖,“我……我自首之前得跟管家交代一下小桓的事情。”
阎煦似乎完全不怕昌锐锋会反悔,毫不犹豫地同意了他的请求。
店内两只男鬼帮忙把昌桓抬上卫玚的车,目送那三人离去。
回到店里,千帆看着苗家兄弟二鬼问阎煦:“阎老板,这两只鬼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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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起来吊起来!”奚祁怂恿道,“它们二鬼身上都有人命,还跑去人类家里闹事儿,不如先把它们吊个十天十夜,让它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你们先看着点儿它,一会儿会有冥差带它们去冥界。我好困,先去睡了啊,晚安。”
阎煦没搭理奚祁,她甚至懒得出手捆一下苗家兄弟,直接把它们交给了店内的四只鬼。
她今天一天做的事情可太多了,现在急需好好睡一觉。
*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上午12点,云慧珠的儿子韦正卿将小乖牵过来,一起来的还有云慧珠。
待韦正卿走后,阎煦同云慧珠说了韦正卿的决定。
云慧珠沉默了数秒,轻叹一声:“可惜了,我跟他爸都走了,他回来也没法儿照顾他。”
阎煦又问:“他过几天要先回趟工地,你是跟他一起走,还是留在店里照顾小乖?”
云慧珠犹豫了许久才回答:“要不我跟着他去看看吧,我上了年纪之后几乎没有出过省。二来……我也想看看正卿工作的地方。”
活着的时候身体差,出不了远门,想去儿子工作的工地看看都是奢望,没想到这个愿望居然在死后实现了。
造化弄人啊。
云慧珠默默小乖的脑袋,有些犹豫:“可我要是跟他走了,还得麻烦你们照顾小乖。”
千帆自告奋勇:“没关系,我来照顾它。”
钱溪悦也跟着说道:“反正现在店里多了一个免费劳动力帮着分担工作,照顾个小乖根本不在话下。”
“现在知道我的重要性了?”奚祁翻了个白眼,“不知道是谁天天嫌弃我,还想赶我走。”
千帆怕这两个幼稚鬼又吵起来,赶紧打断两鬼:“总之云姨你放心去玩儿吧,小乖有我们呢。”
大伙儿合力劝说下,云慧珠终于下定决心跟着韦正卿去看看。
几鬼天南海北的聊着天,阎煦没再参与它们的话题,默默喝着茶,脑海里想着别的事情。
在她不断地努力下,她已经完成了试炼所需的一大半功德,照这个进度下去,估计要不了多久她就能彻底完成试炼。
人间比她想象中好玩多了,她现在已经彻底没了早点回去的心思。
听说阳间好玩的地方还很多,等她攒够功德完成试炼之后倒是可以出去走走。
……
有了目标,接下来的一周中阎煦比平常算得更卖力了。
线下依旧每天20人,不过遇到有缘分的或者有特殊经历的人,她也会破例给人算算。
很快,顾客也发现了阎煦这一举动。没有排上号的顾客们也愿意闲来无事过来坐坐,看看自己能不能好运的被阎煦翻了牌。
就比如今天,固定的20人算完之后,当天下午,她又从大厅中点了两名顾客来到会客厅。
进到房间内,阎煦往自己杯中倒上茶,先看向其中的女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凤瑗。”
凤瑗面色凝重,她不等阎煦继续往下问,率先开口:“阎大师,我好像被鬼缠住了。”
另外一名男士也跟着自我介绍:“大师,我叫方温瑜,我最近总是做噩梦。”
“别着急,一个一个来。”阎煦淡声说,“凤瑗是吧,你先说说你的情况。”
“我总是能听见小男孩儿的哭声。”凤瑗舔了舔得干得起皮的下唇,一字一句道,“而且我身边的人都听不到,只有我能听到。”
这件事情她也同家人和闺蜜倾诉过,可她的家人以及闺蜜根本不信这世上有鬼,只觉得她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了,还劝她好好休息一下。
“我没有男朋友,现在还跟我父母住在一起。从两周前开始,我每天晚上都能听见一个小男孩的哭声。”
凤瑗脸色发暗,眼眶周围的皮肤又青又黑,眼底布满了红血丝。
“起初我以为是邻居或楼上楼下谁家小孩子在哭,也没当回事儿,可没想到一天一天过去,这道哭声越来越近,没过几天,那声音近得像是有个小男孩在我家客厅哭……我问了我爸妈,他们谁也听不见这道哭声,只有我能听见……
“昨天晚上我又听见了小孩儿的哭声,那声音太近了,就像是趴在我耳旁哭,哪怕我蒙着被子睡也能听见这道哭声。这哭声折磨了我一整晚,一直到天快亮了,哭声停止,我才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凤瑗用力握着手机,手背上青筋根根凸起。
“大师,您说我这是不是被小鬼缠上了?”
第66章 凤瑗最近被哭声折磨……
凤瑗最近被哭声折磨得神经衰弱,几近崩溃。
她母亲看她这副模样也是担忧,可她母亲从没往玄学那方面考虑,总觉得她这是幻听,是工作压力过大导致的。
这些天来她母亲时不时就开导她,劝她别这么大压力,实在不行就把工作辞了,他们养得起她。
可凤瑗清楚自己这事儿根本就不是心理医生能解决的。
她那根本不是幻听,肯定是有鬼缠上她了!
凤瑗之前在微博上刷到过小水鬼的账号,大致知晓小水鬼和她一样也在禹城,小水鬼的姐姐姓阎,好像还开了一家茶馆。
在出了这事儿之后,凤瑗翻遍了小水鬼全部微博,确认了小水鬼和阎老板就在禹城步行街的“有间茶馆”。
她原本打算这周末就过来看看,可昨晚耳边的哭声着实是把她吓坏了。她今天迷迷糊糊醒来后立刻给领导请个假,飞奔到“有间茶馆”。
“大师,我平时从来不手欠儿乱摸东西,偶尔看到路边有烧纸的,我都会绕着走。我近几年没去过坟地墓地,甚至连恐怖的鬼屋和密室逃脱都没去过。遇到上元节,中元节,下元节,清明节,端午节,中秋节什么的我连门不出。”凤瑗越说越委屈,嗓音里带着哭腔,“而且我未婚未育,从来没有打过胎,怎么会有小孩鬼缠上我呢?”
阎煦非常理解人类对鬼魂的恐惧,柔声安抚:“你身上确实有阴气,至于是不是小鬼……得看了才知道。不过你不用怕,就你所说的这个程度来看,对方暂时无法对你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暂时?”凤瑗吓得声音都变了调,“您的意思是说时间长了这只鬼就能对我造成伤害?”
“放心吧,我争取今晚就给你解决了,等不到它成型。”阎煦顿了下,问道,“你是只有晚上能听见哭声?”
凤瑗小鸡啄米般点头:“对对,只有晚上能听见,天一亮就听不见了!我想想啊……我最近大概是每天晚上9点多开始就能听见哭声!昨晚那小孩哭声在我耳边萦绕了一整晚,一直到天快亮了哭声才停止,我这才昏昏沉沉睡了过去。我睡死过去之前看了一眼时间,是4点55分。”
阎煦估算了一下时间:“那就是从亥时到寅时。”
最近几日的日出时间在卯时,大概是早晨5点多。
她琢磨了下,又问道:“你在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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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能听见哭声吗?还是说只有在家的时候听得到?”
凤瑗努力回忆,有些不确定地说:“应该只有在家的时候能听见。”
她话音刚落,右手突然握起拳,猛地击向左手掌心:“对对,我确定是只有在家能听见!因为中间有两天我跟闺蜜出去玩儿,晚上11点才回家。我在外面的时候什么都听不见,但一回家就能听见哭声。”
阎煦心里大概有了数:“今晚方便去你住处看看么?”
“当然方便!”凤瑗一口应下。
要是大师今天就能解决,她今晚也能睡个好觉。
唯一的问题是她父母都不相信玄学这套,她要是请大师回去看看,得想办法避开父母。
凤瑗食指抵着下巴,开始思考对策:“大师,我爸妈不太信这个……这样,我今晚忽悠着他们出去看电影,等他们走后我们再回家?”
阎煦点头:“看你安排。”
方温瑜在一旁听完两人的对话,忍不住开口:“这个世界上还真有鬼啊……”
“不然呢?你要是不信这世上有鬼,你来找大师做什么?”凤瑗这会儿也放松了下来,偏头看向方温瑜,“你刚才说你做噩梦,你是来找大师解梦吗?”
“我……”方温瑜挠挠头,半天才憋出一句,“我身上发生的事有点玄乎,一会儿就算你们不相信我说的,你们也别笑话我啊……”
“笑话你做什么?谁不是身上发生了玄乎的事情才来找阎大师的?”凤瑗说,“你刚刚也听到我遇到的事儿了,我遇到的这事不玄乎吗?”
阎煦拎起茶壶轻轻晃了晃:“说说吧,你做什么噩梦了?”
方温瑜说:“我梦见我爷爷骂我,还打我。”
“这算哪门子的噩梦?”凤瑗听着这话简直满头问号,“我以为噩梦应该是梦见了恶鬼僵尸之类的非常恐怖的场景,再不济也得是梦见正在考试这种吧?被爷爷打骂算什么噩梦?”
“关键是我爷爷在梦里面打完我,第二天醒来,我身上就会有相应的印记。”方温瑜撸起袖子给她们看,“你们看,我昨天梦到我爷爷用鞭子抽我,我抬起胳膊挡了一下,今天早晨醒来就看见梦里胳膊被打到的位置有一道印记。”
他的胳膊下方有一道黑色的印子,非常显眼。
凤瑗惊了,倒吸一口凉气:“我的天……疼吗?”
方温瑜摇摇头:“疼倒是不疼,就是这么穿太热了。”
大夏天的,他为了遮盖身上奇怪的印记,被迫穿着长袖长裤,把全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都快捂出痱子了。
凤瑗语气复杂:“你这是做什么天理不容的坏事了,能让你爷爷这么抽你?”
阎煦不疾不徐地问:“你爷爷在梦中抽你的时候有说什么吗?”
“倒是说了……他说我不孝顺,不关心他。天地良心,我真的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啊!而且不是我自夸,我是真的挺孝顺的!”提到这茬,方温瑜简直欲哭无泪,“我爷爷去世之前,我每到节假日就带着他和奶奶出去旅游,后来他去世了,我每到日子都会给他上坟,逢年过节的我也会带着奶奶出去转转。
“说起来我唯一让他们不满意的就是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有找到女朋友。可总不能就因为我没找女朋友,我爷爷就气到托梦抽我吧?”
凤瑗卡壳了下:“也、也不好说?”
阎煦又问:“你爷爷在梦中还说什么了?”
“他说他的房子让别人占了,还说什么我不管他,说我任由别人鸠占鹊巢,害得他没地方住。”方温瑜委委屈屈地说,“问题是他的房子一直是奶奶住着的,总不能把我奶奶赶走不让她住吧。我倒是想让奶奶搬过来跟我住,我们相互也有个照应,可我奶奶不愿意啊,她就愿意守着她的老房子。”
“此房非彼房,你爷爷口中的‘房子’指的是墓地。”阎煦解释完,又问道,“你爷爷第一次给你托梦是什么时候?”
方温瑜秒答:“四天之前。”
阎煦挑眉:“你一直没有把它的话当回事儿,所以它在梦里揍你了?”
“不是啊,我当回事儿了!我第一次醒来之后立刻上百度好好研究了一下周公解梦,又给我奶奶打电话讨论了一番。”方温瑜大呼冤枉,“但根本不管用,前两天晚上我爷爷还只是骂我,从第三天起就开始揍我!大师您也看见了,他在梦里做完我我醒来之后,我身上就会留下黑的印记。到现在为止,我连着被他揍了两个晚上,胳膊和小腿上都有被他揍的印记。”
方温瑜起身绕到阎煦身侧,撩起右边的裤腿,又露出腿上的黑色印记。
“我建议你赶紧去看看你爷爷吧,它连续托梦给你,很可能是它的墓地出了什么问题。”阎煦看他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怜爱,“你最好现在就去,不然你爷爷今晚在梦里还得抽你。”
方温瑜一听自己今晚可能还会在梦里挨揍,“咻”地一下站起身:“我明白了大师,我现在就去!”
他快步走到门口,又不知想起了什么,转身回到桌前:“大师,能交换个联系方式吗?要是我爷爷墓地有什么事儿,我可能还得找您帮忙!”
阎煦没有拒绝,拿起手机加上了方温瑜的微信,凤瑗见状也趁机加了她的好友。
*
下午7点半,阎煦刚吃完晚饭,凤瑗推开茶室大门,匆匆忙忙走进来。
“阎大师,我安排着我父母去看电影了,电影40分钟后开始,电影时长总共120分钟,也就是说我们有整整三个小时的时间。”凤瑗望着阎煦,眼神迫切,“大师,我们现在出发行吗?”
阎煦看了一眼时间,起身抓了几张符和一块翡翠花生挂坠塞进包里。
“可以,走吧。”
这块翡翠花生之前用来收过苗江风,后来冥界来了差使将苗江风和苗海雾兄弟俩带走这块翡翠又重新空了下来。
“大师您稍等一下,我赶紧叫辆车。”
凤瑗没考驾照也没买车,
出行全靠叫网约车。
她刚点开网约车pp,赵小航拎着大包小包推门进来。
“师父我回来啦!我还给您带了特产!”
赵小航前两天紧急出差去了趟西北,今天刚下飞机,第一件事情就是拎着从那里买的特产给她送过来。
他进来后才发现阎煦似乎是正准备出门,连忙把特产放在门口的桌上,问道:“师父,您要出去啊?需要我送您吗?”
阎煦见着他风尘仆仆的,眉宇间还透着倦意,摇摇头:“算了,你这刚下飞机,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我在飞机上睡了一路,一点儿都不累。”赵小航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转身拉开门,“走吧师父,我送你们过去。”
阎煦拗不过赵小航,只好带着凤瑗坐上了他的车。
凤瑗家离着“有间茶馆”大约20分钟的车程。
凤瑗这一路似乎有点紧张,双手紧紧攥着包带,脑袋扭向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车子很快抵达目的地,凤瑗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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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煦和赵小航走进电梯,按下她家所在的楼层。
电梯缓缓上行,她忍不住开口:“大师,这小鬼每天晚上9点才哭,您说他白天会不会不在我家呀?”
“叮——”
电梯开门。
阎煦率先踏出电梯:“没关系,时间来得及,我们可以等它到九点。”
第67章 这座小区是回迁房,……
这座小区是回迁房,楼内两梯八户,电梯间在中间,两边各四户,最边上对门两户都是三室一厅的大户型,靠边的四户皆为大两居。
凤瑗家在最左边,是其中那个三室一厅的大户型。
她带着阎煦和赵小航往家走,越靠近家门时越紧张,开门时更是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
阎煦面色如常,在路过某家邻居时还饶有兴致地提了一句:“这家邻居你见过吗?”
“没有。”凤瑗刚把钥匙插进锁孔,闻言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又摇摇头,“我们这都是回迁房,当时拆迁时政府只给房不给钱,所以好多人被分了不止一套房,有的人把多余的房子装修一下就租出去了,有的人嫌房子太多了都懒得打理,连装修都懒得搞,因此我们这儿的房子空着的还蛮多的。”
凤瑗扭了下钥匙,门锁应声打开:“不过这家人挺奇怪的,我记得当初他家装修的时候没少花钱,可装修完他们也没来住过几次。”
她推开门,感叹一声:“可能就是房多有钱吧,有钱人的思维咱也理解不了!”
阎煦若有所思:“这样啊。”
从入户门进来是客厅,餐厅在客厅左侧。
赵小航跟在阎煦进入房间,探头在客人和餐厅看了一圈,连个鬼影都没见着。
他正要开口询问,一个小男孩突然从卧室里走出来。
小男孩身上穿着脏兮兮的衣服,鼻子下面挂着两条鼻涕虫,小脸脏的像只小花猫。
它揉着眼睛走出来,瞧见凤媛的身影,嘴巴一撇,“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会儿天还没全黑,阴气没有那么旺盛,凤媛什么也听不见。
她背对着小男孩关上门,一边说道:“阎大师,赵哥,您二位直接穿鞋进去就好,不用换拖鞋了。”
小男孩哭起来的声音清脆又嘹亮。偶尔哭几声还好,像这样跟打了鸡血似的持续不断的哭,简直让人头大。
阎煦蹙起眉头,食指按着太阳穴,耐着性子问凤媛:“你一般每天几点回家?”
“我平时7点半下班。”凤媛回答道,“我公司离家很近,如果不跟朋友约着吃饭的话,8点之前就能到家。”
“你到家之后不会立刻听到它的哭声,而是得等到晚上9点才能听见?”
“对,印象中基本每天都是9点多的样子。”
“英雄啊。”阎煦肃然起敬。
这哭声她只听了几分钟都有些受不了了,凤媛整晚整晚的听,还坚持了整整两周才来找她。
凤媛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动作一僵,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大师,难道说……”
阎煦瞥了眼还哭个不停地小男孩:“你要看看它,直接跟它对话吗?”
“不不不,大师您可千万别让我看见!”凤媛头摇得像拨浪鼓,“有什么话您替我转告行吗?”
“行吧。”阎煦耐着性子努力同小男孩沟通,“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根本不理她,闭着眼睛仰头哭得撕心裂肺。
赵小航眼见着自家师父耐心耗尽,赶忙道:“师父,我来吧。”
他从包里掏出一个小汽车,走到小男孩面前半蹲下来,拿起小汽车在它眼前晃了晃:“小弟弟,你喜欢这个吗?只要你不哭了,我就把这个送给你好吗?”
小汽车对男生的吸引力果然不同凡响,小男孩逐渐从大声嚎哭到小声啜泣,泪眼朦胧地盯着他手中的小汽车。
赵小航说话算数,但小汽车是阳间的东西,他显然没法儿把东西给小男孩,只能扭头求助阎煦。
阎煦也不含糊,问凤媛要了个铁盆,让赵小航把小汽车扔进铁盆中。
赵小航照做,顺手又从包里抓了一把在西北出差时买的奶香味儿十足的奶疙瘩,一并扔了进去。
阎煦扔了张符纸进去,掐诀念咒,符纸在没有火源的情况下慢慢燃烧起来。
待符纸燃烧殆尽,铁盆里已经没了小汽车和奶疙瘩的身影,而小男孩面前却多了一辆小汽车和一把奶疙瘩。
凤媛瞪圆了眼睛,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
赵小航趁热打铁,轻声细语地问:“你可以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它抬起头怯怯地看了阎煦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我叫天天。”
“天天?好可爱的名字。”赵小航轻哄,“你刚才为什么会哭呐?是看见这里出现了好多人害怕的吗?”
天天摇摇头,咬着下唇委屈巴巴地看向凤媛。
赵小航顺着它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又问道:“你害怕那个姐姐?”
“不是……”它往赵小航身后躲了躲,小声说,“她抢了我的东西。”
阎煦挑起眉,扭头问凤媛:“你抢过一个小男孩的东西吗?”
赵小航跟着补充道:“大概5岁左右,皮肤挺白的,穿着大红色的毛衣。”
“我怎么可能去抢小朋友的东西?天地良心,我才不是故意抢小孩子东西的怪阿姨好吧!”凤媛面对着从天而降的这口大锅高呼冤枉,“而且我也没有见过穿着红色毛衣的小男孩啊!大夏天穿着毛衣肯定很显眼,我要是看见了绝对忘不掉!”
其实赵小航也不觉得凤媛像是会故意抢小朋友东西的人,这其中估计是有什么误会。
他又问天天:“姐姐抢你什么了?我让她还给你好不好?”
“她抢走了我三枚游戏币……”天天手里攥着小汽车,磕磕巴巴地说,“哥哥,你真的能帮我……帮我把那三枚游戏币要回来吗?那是一个小姐姐给我的,我、我想拿着抓娃娃。”
赵小航有些奇怪:“你能摸得到那三枚游戏币?”
天天轻轻“嗯”了声。
“它口中的‘小姐姐’应该跟它差不多大,向他们这么大能看见鬼的孩子,是有可能能把东西送到鬼的手上的。”阎煦解释完,垂眸望着它,“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天天摇摇头,又点点头:“我知道我跟别人不一样。”
它表情茫然,说话时逻辑也有些混乱:“我碰不到很多东西,大家看不见我,只有那个小姐姐看得见我。她笑得很好看,还想教我抓娃娃,但是我的手会从娃娃机里穿过去,所以小姐姐给了我三枚游戏币。”
想到那一幕,它似乎很是懊恼,握拳捶了下自己的脑袋:“我想伸手进去把娃娃抓出来,但是我的手也会穿过娃娃。”
赵小航因为自己弟弟小海的关系,他很喜欢小孩子,对小孩子也有足够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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