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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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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鱼不由笑起来。算了,这事虽是她想得不周到,可是……她若是用自己的嫁妆替江凌挣脸面,怕江凌更觉得羞辱。所以今日她才特意挑了江家庄上的香梨回娘家。

其实这梨个头虽只得拳头大小,浅黄的皮,极薄,咬一口,肉质脆细多汁,少有的香甜。她觉得少好,才想着带去给老太太和秦氏尝尝。

若不是她她近来忙得腾不出手来,把这梨熬成梨膏送回去,倒是体面多了。

梨膏……想到这两字,她不由眼睛一亮。

江家的蔬菜水果质量倒都很不错。若叫他们改种别的,怕一时上不了手。倒不如……把这些菜啊果子啊肉啊的,分成三份。

一份自然是江家留着自用。

一份挑卖相最好的卖了换银子。

那卖相不好的,拿来做成各种东西售卖,梨糕,果脯,干菜、腊肉……

今年别的也来不及了,若是这香梨还有……她就配个秋梨膏的方子,眼看入秋了,谁家不买一两罐备着,以便秋冬风寒,咳嗽时用?卖梨一斤不过一两文,卖秋梨膏却轻松能卖二三百文。

若是味道好,生意做起来,江家还愁什么入不敷出呀?!以后江家只把这香梨一样种好就成。

她不由心下大定,喜笑颜开。真是有福之人不用忙,这开源的大难题一下就解决了。

豆绿见她突然傻笑,虽不明就里,可也跟着傻笑起来。心道:还是姑娘聪明眼光好,挑对了姑爷。人长得好看,性子更好,对姑娘更是好到捧在手心里,大气都舍不得多吹一口。不说姑娘,就是她的日子,也比在景阳侯府自在多了。尤其是如今姑娘掌了中馈,她在永胜侯府,都能横着走。

主仆二人各有各的开心,不多时便到了景阳侯府。

锦鱼与江凌先去见过景阳侯与许夫人。

可景阳侯脸色沉郁,许夫人也瘦了许多。神情之间都有些郁郁。

锦鱼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他们过得不甚和睦如意?

问过安,两人似乎都没心思应付她。景阳侯便领着两人去了期颐堂,与老太太说了会子家常话,这才带着江凌到外面书房说话去了。

他们前脚一走,老太太便把锦鱼拉上了炕,什么水晶冬瓜糖,红梅灯芯糕,桂花小桃酥,牛乳酥酪堆满了炕桌。

锦鱼笑道:“您老人家这里怎么有这许多好吃的?”

花妈妈一边添茶,一连道:“听说你今儿要来,特意叫我张罗的。老太太如今什么牙口,哪吃得了这许多。回头你带些回去。”

锦鱼便问上回老太太来国色天香园做客的事回来如何了。

老太太脸色僵了一僵,冷笑道:“还能如何?她们还能把我这几根老骨头啃了不成?这事,你小人家就别瞎操心了。”

锦鱼便看了看花妈妈。花妈妈笑劝道:“就跟她说说吧。她出阁前也没人教她这内宅的事,如今掌着个永胜侯府,不知道多少为难事,能跟您学得一星半点的,也是她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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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便努了努嘴。

花妈妈这才笑道:“夫人回来听说老太太去了你那头,气得跑来闹了一场。说锦心如今在敬国公府日子不太好过,老太太若是身子不好,不能出门也就罢了。怎么可以去江家?这不是明摆着叫锦心难堪吗?”

锦鱼乖乖地听着,不敢插嘴。难怪今天景阳侯带他们来见老太太,许夫人没有跟着,连平素最喜欢挣的贤名都顾不上了,如今怕是还在生老太太的气,脸面都撕下了。

只是锦心在敬国公府日子不太好过又是什么意思?她不是还特意建了个明瓦暖房讨好敬国公夫人么?这么大的手笔,她还以为锦心在敬国公府早站稳脚跟了呢。她心里虽然有些痒痒的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却没好意思打探。

就听花妈妈道:“若是五姑奶奶,你会怎么回应夫人呢?”

锦鱼一怔,知道这是老太太和花妈妈在指点自己,忙端正了身体,想了想,道:“我会问她,是孙女该孝顺奶奶,还是奶奶该孝顺孙女?四姐姐明知道老太太已经答应了我,却偏挑这一日请客,分明是在为难老太太呀。老太太若是不来我这里,那就是食言而肥。孔夫子《孝经》上说,这叫陷亲不义,是为不孝。”

花妈妈张着嘴,明显没想到她竟然能引经据典,伶牙俐齿。

老太太却拍着手掌笑起来,道:“我却没想到这个,倒不是我指点你,却是你在指点我了。”

锦鱼不由赧然。其实若是当面与人争吵,一急起来,她未必能想得出这么漂亮的话来回击。

花妈妈笑着道:“老太太自然没有你这般文绉绉的。她说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有你们这许多人去给锦心抬轿也就够了。她去江家,也免得叫人骂卫家人全是势利眼。”

锦鱼听了不由愣住。她的回答讲的是一个理字,一个孝字。虽能压住许夫人,但许夫人岂会跟她讲道理?肯定还会争吵个不停。说不定又叨叨什么嫡庶有别。

老太太的回答就妙多了。景阳侯府是个整体。老太太此举,于景阳侯府有益。作为景阳侯夫人,许夫人当然也是受益人。

老太太这话相当于说,你们做了烂事,我帮你们收了尾,还来怪我?

高,果然是高。许夫人再生气,又能拿什么来反驳老太太呢?

她心中佩服,又见机会实在难得,忙把自己在江家的一翻整顿跟老太太说了。

可老太太与花妈妈听完却脸色沉重,沉吟着,半天没说话。

她不由大为忐忑,也有些后悔。她怎么就没想到先回来跟老太太花妈妈商议一下?就贸然行事了。

没想到过了半晌,老太太直起身,凑过来,拉住她的手,亲热地拍了拍,道:“我也是经过事的。也不知道亲眼见过多少世家大族败落。说来一开始,不都是这样寅吃卯粮,越欠越多,最后狗急跳墙无恶不作一败涂地。江家也是没人了,才轮到你这么个小人家来处置这拯救家业的大事。”

花妈妈在一旁道:“我常说五姑奶奶傻人有傻福,如今倒是打了自己的脸。五姑奶奶这些个处置的法子,老太太,不是我说,便是您在她这个年纪时,怕也想不到呢。”

老太太直点头道:“正是呢,难得的是她小人家一个,竟是这般的宅心仁厚。你这样处置,再好没有。你若是缺银两用,只管开口。反正我那些银子,白搁着也是发霉。多的拿不出,五万十万的,还是容易。也不要你利钱。”

锦鱼吓了一跳,老太太可真有财大气粗呀。不过她已经有了挣钱的主意,不想再借钱了。但老太太的这番心意,她却不会忘。

又跟老太太说了一阵子的话,眼看中饭到点,老太太才不舍道:“去跟你姨娘说说话吧,也劝劝她,别那么左性了。当初是老大的不是,把你们娘儿两个往庄子上一撵就不管了。可如今你都出嫁了,有多少仇多少恨解不开的。偏闹着还要回庄子上住去,这都闹了两三个月了。”

锦鱼心中大震,因怕写信落到许夫人手上,惹出些事来,她与她娘并没通过信。

只是茯苓常在两府往来,却都传口信说秦氏很好。

她虽然心里也挂记着秦氏回洛阳庄的事,但没听见动静,也不好多问。

其实她并不肯定,她娘自己到底更愿意在哪里生活。是留在侯府呢?还是回洛阳庄。

没想到,她娘竟然都闹了两三个月了。茯苓竟然半点消息都没给她透!

想到此,她哪里还呆得住,忙不迭地告辞了出来,拔腿便朝浅秋院跑。

第54章 不合规矩

去浅秋院的路今天特别地漫长。

锦鱼一路急惊风一般地向前奔, 一路想怎么还没到呀。

来来往往的奴仆们见了她,远远地就行一个礼,她也没心思跟她们招呼。这些人, 十个有九个, 都很陌生的, 那剩下一个, 也不过略有些眼熟。

终于在荒路杂草丛生的尽头,她看见了浅秋院漆黑的大门,紧紧地闭着,门前半个人影都没有。

周边的树从四月的新绿到七月的浓荫,长得密密的, 显得这地方格外的荒凉。

她心头一酸,眼眶已经先红了。不由自愧自悔,她嫁到江家过得舒坦, 忙着修什么园子,忙着管家理事,竟三个多月没在意她娘的处境。

荒路上也无人, 她提着裙摆, 一路狂奔, 豆绿都跑不过她, 她直冲到门前, 重重地拍门, 高声道:“幽菊姐姐, 赶紧开门。我回来了。”

不想连叫数声,里头却无人应答。

锦鱼心里更急, 恨不能翻墙过去,看看到底怎么样了。

却忽地听得身后有脚步声响,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子晃晃悠悠,连喘带咳地追上来,道:“我刚才就瞧着像,五姑奶奶怎么到这里来了?”

锦鱼见这婆子眼熟。

豆绿已经先叫上了:“钱嬷嬷,快开门。”

那钱婆子上前掏出钥匙开了门,道:“五姑奶奶来这里,可有什么事?”

不等门大开,锦鱼已经急不可待地往门缝里闯:“自然是来见我姨娘的。我姨娘可好?怎么没人答应?”

钱婆子一边拉开了大门,一边狐疑道道:“秦姨娘住在紫竹斋呢,五姑奶奶怎么却到这里找她?”

锦鱼脚下一绊,差点儿没摔倒,急中扶住门框,脑子打了个结,半天才问豆绿:“上回姨娘不是已经搬回来了么?”她不可能糊涂记错呀。

豆绿道:“可不是怎么的。”忙问钱婆子是怎么回事。

那钱婆子道:“本来搬回来了的,结果四月底吧,一日夜里不知道怎么的,姨娘跟侯爷吵起来了,侯爷便命人连夜把姨娘搬回了紫竹斋。”

锦鱼此时总算稍微冷静了一点,掏出手绢,擦了擦额角手心的汗水。姨娘住在紫竹斋,日子应该不会太难过,她喘了几口气,才问道:“你可知道是什么事?”

那钱婆子犹豫了片刻,又看看左右,才道:“我哪里知道呢。只是隐隐约约听得是为了洛阳庄在吵。侯爷生了好大的气。姨娘也性子拗着呢,竟敢跟侯爷对着吵。五姑奶奶,你回来了,也劝劝姨娘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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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这些个姨娘里,侯爷待姨娘是最好的。五姑奶奶出嫁后,侯爷几乎日日都来浅秋院,远的不说,便说端午宫里赏赐的雄黄酒药饼子,府里各处分了分,侯爷的那一份,都叫人送到晴烟手里,叫姨娘收着呢。”

照钱婆子看来,这都是秦氏的不是。本来因着侯爷天天往这里跑,她们这些在浅秋院伺候的,也在府里挺直了腰杆,谁知道秦姨娘有福不享,也不知道闹腾个什么劲。

锦鱼想了想,不往外走,反继续往里去。

那钱婆子也不明所以,跟了进来,掩好门,开了堂屋的门,道:“这都两个多月了,我也不是日日打扫,姑娘先站一会子,我去拿抹布来打扫打扫。”

锦鱼站在堂屋里,半天说不出话来。

太阳把影子从雕花隔扇门上投到地上,空气里是淡淡的阳光,光线中是淡淡的灰尘。

中间八仙桌椅早换成了黑漆楠木雕松竹梅纹的,沉稳大气,富贵逼人。再看桌后墙上,挂着的是一幅前朝名家的海棠春睡图。其余陈设虽不及紫竹斋,却与之前的浅秋院不可同日而语。这些东西不用说,都是景阳侯的私房。

难怪钱婆子说景阳侯待她娘最好。

一时钱婆子打扫完毕,又说要去烧水,锦鱼坐下摇了摇头,道:“不必了。嬷嬷,我有话对你说。”说着,指了指外头,吩咐豆绿道:“去外头守着,别叫人听见了。”

她之前一味相信茯苓,又想着她娘很快就会离开景阳侯府的,所以没做任何的安排。哪里想得到茯苓竟跟她说的都是假话。连她娘搬离了浅秋院,她都不知道。

这府里,她得有人替她递些消息才行。

这钱婆子被分派来看管一座已经没人的浅秋院,想来在府里没什么人会留意她,且从她刚才说那几句话里也能听得出,她年纪虽大,可还是盼着能过点好日子的。

“我记得府里的粗使婆子,一个月月钱只有五百,可是如此?”

钱婆子道:“可不是。若没个赏钱,这日子可难过呢。”

锦鱼笑道:“我给你一月一两银子,若是有有用的消息送给我时,每次再给你二百的赏钱。”

钱婆子一惊,欢喜得咳嗽了起来,半天喘道:“可是姨娘的消息?我怎么送给姑奶奶去?”

锦鱼想了想,道:“姨娘的消息自然是要紧的。其余的,不拘什么消息,都可以去找西市锦红衣肆的袁大娘子。可也不能三天两头的去,没得叫夫人知道了,你怕要吃亏。”

再三叮嘱了钱婆子小心第一,才仔细问了府里的情形。

钱婆子因得了这桩意外的差事,极力想证明自己有用,便东拉西扯说了好些事情来。

大约也知道她们姐妹不合,又特意说了好些锦心的事。

其中自然提到了王妈妈,说锦心让王妈妈管理嫁妆,结果王妈妈竟与那些管事的吃里扒外,一家子都吃得肥滋滋。

她不由大为吃惊。

虽然她一直觉得许夫人对王妈妈不怎么样,可王妈妈却一副忠肝义胆的样子。

万没想到跟了锦心去敬国公府,还没几日,就得罪了锦心,受了排挤,如今性情大变,敢欺上瞒下中饱私囊起来。

王妈妈是个能干的,锦心把能出谋划策的人赶走了,也难怪在敬国公府日子过得不好。

她急着去见秦氏,见这钱婆子也没别的要紧事说,便掏出荷包,赏了她两个银锞子,又再嘱咐她诸事小心,这才出了浅秋院往紫竹斋去。

到得紫竹斋,先就见朱门紧锁,门口站着两个婆子。

她长吸一口气,豆绿忙跑过去叫婆子开门。

不想两个婆子竟道:“五姑奶奶,侯爷可说了你能见秦姨娘?”

秋老虎,太阳灼热,她来来往往跑了半日,早有些昏头,听到这话,更是气得两眼发黑。

她还当住在紫竹斋是好事,原来她娘竟是被幽禁了么。

“晴烟呢?把她叫来!”锦鱼难得地发起了脾气。

许是她们争执的声音不小,里头有人开了门,一张瘦而无肉的脸探了出来,竟正是晴烟。

晴烟道:“你们两个,真是糊涂。别人见不得,五姑奶奶怎么见不得!”说着打开了门,闪在一旁。

锦鱼板着脸,怒气冲冲地闯了进去,听到身后晴烟在说:“你们谁去跟侯爷说一声。”

还没穿过天井,刚奔到那假山旁魏紫边,就见两道身影出现在正屋门口。

她眼中的泪唰就掉落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奔到近前,却停住了脚,上下打量着秦氏。

就见她娘穿着一件墨绿大襟袄裙,明明是极老气的颜色式样,却衬得她娘比之前更年轻美貌了,脸庞也圆润白嫩了几分。

她放下心来,惊喜交加,冲上前欲抱秦氏,秦氏却往后一退,反叫她扑了一空。

她愣了一下,秦氏道:“你跟姑爷一起来的吗?别弄乱了身上的衣裳。”说着已经转身进去了。

锦鱼不由有些失落。难道她娘生她的气了?忙追上去,嘴里不停道歉,说自己一直没来探望,是家里有事。

秦氏没说什么,幽菊笑道:“姑娘快别这样了。姨娘就是怕你担心,每回听说茯苓姐姐来了,就叫我去跟茯苓姐姐说事事都是好的。”

锦鱼诧异,原来她差点儿错怪了茯苓。

她不由嗔道:“娘,你怎么这样!都被幽禁了,还说事事都好。”

秦氏坐在八仙桌边,笑得温婉:“也不是什么大事。这样倒还清静些。”

幽菊便出去倒茶传饭。晴烟却进来了。

秦氏看了一眼晴烟道:“我想回庄子上住着。侯爷不许,这才把我拘在这里。平日吃穿用度,都有晴烟在打理,倒也没半点为难。”

明知晴烟是景阳侯的心腹,锦鱼却并不怕她,冷笑一声,故意道:“我也觉得娘回庄子上住着好,比在府里自在百倍。只是爹爹为什么不同意呢?”

按她的了解,景阳侯的脾气是吃软不吃硬,又高傲。若是她娘定要走,景阳侯怎么可能硬留她?

她这般直白,倒叫紧跟进来,怕她们母女两个有什么密谋的晴烟有些尴尬。

侯爷为什么不同意?她一个旁观者都看得清清楚楚。姑奶奶都是成了亲的人了,怎么这都不懂。这叫人怎么回答?

秦氏神色淡淡道:“我也不明白呢。不过,这事你别掺和。”又瞥了一眼晴烟,道:“你去瞧瞧,怎么幽菊这丫头倒个茶,催个饭这么久还没来?五姑奶奶怕是早饿了。”

晴烟本不想走,可想着秦氏都叫五姑奶奶别掺和了,再盯在这里,未免过于露痕迹,便退了出去。

不想晴烟前脚出门,秦氏便跳了起来,拉住锦鱼急道:“侯爷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我好坏歹话说尽了,他就是不同意我出府。你快帮我想个法子。”

锦鱼本来还觉得她娘这般淡淡的,是跟她疏远了,生了她的气,没想到竟全是因为被晴烟紧盯着。

\“含情欲说宫中事,鹦鹉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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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言。”她娘不在深宫却似在宫中。这样的日子,怎么过?不由心中一酸,眼圈又红了。

正想再多问两句,却听外头传来幽菊的声音:“侯爷来了。”

紫竹斋院子不大,锦鱼知道是没法子跟秦氏细说了,忙低声道:“有事找原来浅秋院的钱婆子传话给我。”刚说完这一句,景阳侯已经进了门。也不知道怎么会来得这么快。

她忙起身迎过去,道:“爹爹怎么来了?我家相公在哪呢?”

刚问完,就窘住了,因为江凌就跟在景阳侯身后,微微笑着,如月光似朝阳,叫人见了,不由也微微勾起嘴角。

她脸上一红,眼眸顾盼,佯装镇定,问:“我们正要吃中饭呢。你们呢?”

景阳侯道:“都摆上吧。”

锦鱼:……

景阳侯一向最重规矩。

她回娘家跟她亲娘吃顿午饭,没人挑理也勉强说得过去。反正许夫人看着她就讨厌,不会要她陪。

可她若与景阳侯同桌,还让秦氏作陪,这传出去,却是在赤裸裸地打许夫人的脸。便叫人骂一句宠妾灭妻也不算过分了。

江凌朝锦鱼递了个眼色,道:“岳父本打算在外头与我吃饭的,都怪我问了一句姨娘好不好?岳父便体贴我,带了我进来了。”说着,恭敬地朝秦氏双手一揖,道:“姨娘可好?”

锦鱼一怔,难怪来得这般快。原来并不是刚才门口的婆子叫来的。

心中又涌起百般滋味。姨娘算什么?在高门大户里,就是半个奴才。

不说女婿,便是有些作儿女的,能撇清都巴不得撇清,有那心狠的,更恨不能记在嫡母名下,议亲时好算个嫡出。据刚才钱婆子的消息,锦柔便有这个打算,与楼姨娘两个天天围着许夫人讨好打转。

可江凌竟然会想着问秦氏一声好。

秦氏显然也被江凌的举动惊到了。她站在原地,两眼泛红,眉眼间悲喜难辩。

锦鱼推了推她,她才像是木偶活过来一般,连声喜道:“好好好,快去拿蔷薇酒来。”也不知道是吩咐谁。

说话间,晴烟已经带人把桌子布置出来。

幽菊则带着丫头婆子们把饭菜一一奉上。

可能因为景阳侯在此的缘故,菜色极为丰富。

鸡鸭鱼肉都摆满了。

锦鱼一眼看去,有她素来喜欢吃的熏鸭和麻婆豆腐等几道菜。

不过最亮眼的是一道清蒸鲈鱼,那鲈鱼一斤左右,不大不小,切着花刀,鱼肉晶莹洁白,汤汁金黄,撒着翠绿的葱丝,黄灿灿的姜丝,鱼口里还含着一颗红樱桃,看上去,就叫人食指大动。

这道菜,是秦氏的最爱。也不知道是秦氏让厨房做的,还是景阳侯叫的。

景阳侯便在上首坐了,江凌拉了拉锦鱼,两人一道坐在客位。

秦氏却站着不动。

景阳侯也不抬头,黑着脸道:“难道还要人请你才肯坐下不成?”

秦氏淡淡道:“这不合规矩。传出去,叫人说侯爷的不是。我先退下了。”

说完竟是看也不看景阳侯一眼,一掀朱雀绣帘,进卧室去了。

锦鱼:……

她娘怎么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

她都好像不认识了。

第55章 一击即中

朱雀绣帘在日影里晃动着。

墨绿的软绸子, 火红的美丽的朱雀,高昂着头,煽动着华丽的翅膀, 跃跃欲飞。

好像彰显着她娘离开侯府的决心。

锦鱼暗暗吸了一口气, 很为她娘高兴, 不由瞟了一眼脸早黑如锅底的景阳侯, 轻声道:“姨娘也是为了侯爷好。咱们吃罢。”

说着亲手给景阳侯捡了一块熏鸭,又给江凌夹了一块,道:“不知道今儿这熏鸭是谁的手艺,你尝尝。”

旁边晴烟道:“姨娘知道五姑奶奶今日回来,亲手做的。”

景阳侯听了冷哼了一声, 并不动那熏鸭,自己夹了只红红的油焖大虾。

锦鱼:……

想了想,也顾不得她爹会不会生气, 给站在一旁的幽菊使了个眼色道:“你捡几样姨娘爱吃的送进去吧。”

幽菊这才用海棠盘端了几只碗碟上前,匆匆捡了几样,便退进去了。

锦鱼见她没动那鱼, 想了想, 也就罢了。想来这鱼得她爹先动过, 才好拆。少吃一顿, 也没什么。

食不言, 寝不语, 三人默默埋头吃饭。

一时饭毕, 坐着喝茶,锦鱼便道:“时辰也不早了, 我们喝过这两杯茶便去跟夫人告辞,这就回去了。”

景阳侯端着青花压手杯沉吟着。

屋子里漂浮着一种诡异的气氛。

锦鱼也找不出话说, 江凌在别人跟前从来都是个闷葫芦。景阳侯也是个严肃的人。

锦鱼实在坐不住,扶着椅扶手,刚站起身,却听景阳侯道:“本来当着姑爷的面,我也不想提。不过想来你回了家,也会跟他说的。倒不如当面说清楚了。你也劝劝你姨娘。在府里住得好好的,非闹腾着要回洛阳庄去。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难不成一辈子放不下?女儿都嫁人了,就算瞧着女婿的脸面,也不能往庄子上去。不知道的,还当你姨娘在家又犯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罪过。在亲家面上也不好看。”

这话来得始料未及。

锦鱼怔住,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爹这般讲规矩爱脸面的人……竟然当着江凌的面让她当说客。

不对,景阳侯是为了说服她娘,故意领着江凌进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泛起一阵酸楚。

按理她该顺着景阳侯的话说,两面装装好人。

可是在陪伴着她娘的那十五年岁月里,她看到了太多她娘的艰难不易惆怅哀怨。

还记得她有一年冬天,她娘病了,发着高烧,说自己不成了,问梅姨,若是我死了,他会不会为我流一滴泪。

梅姨只是抱着她一个劲地哭。

她那时才七八岁,并不知道她娘嘴里的那个他是谁。

现在却明白了。

就算如今她爹对她娘不错,也不过短短数月,哪里能够弥补万一?

她想了想,毅然道:“我倒也觉得姨娘回庄子上去更好。”

哐当一声,地上多了几块碎青花,锦鱼低头,玉色的纱裙边上溅得一点一点的灰色印子。

又听得“砰”地一声,景阳侯拍桌骂道:“你这叫什么浑话?我还只当你是个明白人。不曾想,你竟也糊涂如此。”

锦鱼眉眼一扬,正想辩解,江凌却猛地挡在了她的身前,道:“岳父大人息怒。其实叫小婿看,也是送姨娘回庄子上去更好。”

景阳侯站起身来,气得一把黑胡子都在抖,片刻之后,怒道:“她天天闹着要回去,怕不是你们夫妻两个在背后挑唆的?可真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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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好女儿,好女婿,负恩昧良!”说着一甩袍袖,就要离开。

锦鱼一怔,咬牙冲上前去,死命揪住他的衣袖,道:“父亲,府里也不缺人,若是觉得伺候您的人不够,只管再挑几个就是。何苦非要让姨娘在府里受罪!”

景阳侯脚步一顿,猛然回头,双眼怒睁,吼道:“受罪?受什么罪?”说着狠狠一抽袖子,那薄薄的秋香色杭绸呲溜一声,破了。

锦鱼往后一仰,却听人叫了声“小心”,下一瞬身后多了一堵墙。

锦鱼靠在江凌的怀里,眼圈一红。

替她娘觉得委屈。半世夫妻,她爹却是一点不懂她娘。

“你说,你说,受什么罪?你们母女……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受罪?当初你姨娘左一封信右一封信求着回来,我还当她终于知错了,原来错的是我!你们母女没心没肺……好……很好……滚,今日就滚,现在就滚!从今往后,再不许踏入景阳侯府一步。”说着脚步如雷霆般震震有声冲了出去。

却见一道墨绿色的身影追了过去,锦鱼一惊,上前一把抓住秦氏。

这一拦阻,景阳侯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紫竹斋通往望燕楼的月洞门里。

秦氏急得直掉泪,道:“他要磋磨我也就罢了。怎么竟迁怒到你跟姑爷身上?若是姑爷的差事因此丢了,可如何是好?”

锦鱼却目光熠熠,欢喜道:“娘,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上回她见她爹跟许夫人吵架,最后就是一怒上头,做出些有违本意的决定来。因此刚才才故意说了那些难听的话来刺激他,不想竟真的一击即中。

等他爹回过神来,老太太再出面强压不许,再要离开却怕是难上百倍。

幽菊三步并作两步奔了过来,急劝道:“姨娘……再不走,怕……就来不及了。”

秦氏红唇颤抖,泫然欲泪,似乎十分为难,可也不过犹豫了片刻,便顿顿脚,道:“好的,你进去拿了东西,我们……这就跟着五姑奶奶走。”

幽菊奔进内室,不过一眨眼的工夫,已经左右肩各背了一个大包袱出来。显然是早收拾好了的。

晴烟双手一张,姿态呆板得像个门神,道:“就算要走,也要先去回过夫人。”

锦鱼瞥了她一眼,冷道:“相公,你跟幽菊陪着姨娘先走。我跟晴烟去见见夫人就来。”

晴烟迟疑片刻,没有反对。

不想到了古香堂,却见明晃晃的秋阳下,院子里竟站了七八个婆子丫头,都甚是面熟。

她正不明所以,晴烟却拉住其中一个红黄脸皮的婆子问:“四姑奶奶回来了?在里头?”

那红黄脸皮的婆子瞥了锦鱼一眼,正要回话,就听得里头有人尖声骂道:“这也欺人太甚了,走,娘带你去跟她们评评理去!”

却又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泣,半天有人哽咽道:“若是叫她们知道我回家告状,日后还不知道怎么磋磨我呢!”

虽不真切,可锦鱼倒还认得,果然是锦心的声音。

“那难道就叫他们白欺负了不成?不过是几个通房丫头!体面的人家,成亲前就早早打发嫁了出去,哪里还会留下来给你添堵?如今你都跟他们提出来了,还舍不得打发了,真当咱们景阳侯府好欺负不成?这事不能就这样算了!”

“娘……”

锦心哭得很是凄惨。

原来锦心真的过得不好呀。

锦鱼站在原地有些呆滞。不想就叫人推了一把,她毫无防备,一个趔趄,旁边晴烟不但手快,扶了她一把,还回手也推得那婆子一个趔趄,原是那黄红脸皮的婆子,勉强站住身子,陪笑道:“五姑奶奶有什么话,改日再来吧!”

锦鱼也懒得计较她的失礼,巴不得地拖了晴烟就想走。

晴烟的脚下却生了根一样。她本身力气不小,可晴烟竟跟长在地上的木桩子一般纹丝不动。

锦鱼无奈,只好劝道:“夫人这会子哪有工夫管别的事?先让我娘到庄子上去冷静冷静,想到府里的好处,说不定就回心转意了……”

她猜晴烟也是了解她爹的脾气,知道她爹一时说出那样的话来,没准这会儿就后悔了。所以想让许夫人拦一拦,没准景阳侯就反悔了。

想想晴烟本是景阳侯的心腹,怎么肯跟她娘到庄上去?又补充道:“你便留在府里替姨娘看屋子吧。”

晴烟却仍不为所动,锦鱼正着急,就听脚步杂沓,有人喊“夫人出来了。”

她下意识地忙往晴烟身后一藏。这种情况下,锦心要是看见她,不知道又会发什么疯。

晴烟似乎也有些意外,往前一站,将她护在了身后。

就听得人声杂乱,气势汹汹,一窝蜂似地,十来人五颜六色地从她们前面过去了。

锦鱼不由大感庆幸。

又有些好奇,不知道许夫人这样冲到敬国公府去,会发生什么事情?

不过再好奇也没有秦氏的事重要,当下趁乱便扯着晴烟退了出来。

府里乱糟糟的,也没人管她们。

出了景阳侯府,她与江凌便一路护着秦氏去了洛阳庄,见了梅姨,自然免不了一番痛哭流涕,诉说曲折。

锦鱼自从离开洛阳庄,算算也有一年多了,还是头一回回来,本就不想走,又见天色已经晚了,便跟江凌商量,索性就在洛阳庄住下了。

第二日一早,锦鱼便特意起了个大早,去看了看她的花儿,吃过早饭,这才跟江凌回城。

九月初的天气,正是秋高气爽,坐在马车里十分惬意,锦鱼不免有些睏倦,半眯着眼,睡了一会儿,猛地想起一事。

为了她娘,她算是彻底得罪了景阳侯。

江凌在户部的好日子,不知道是不是到头了?

她只顾着救她娘出景阳侯府,倒忘了江凌的前途。

这样一想,不觉睏意全消,见回城还有一段路途,便忍不住掀了帘子往外头张望。

外头正是秋黄叶落地季节,道边的枫树、松树、槭树、白杨树、堆出斑斓的黄白绿青红紫,慢慢地移动着,像一道徐徐展开的画卷,画卷上的美少年,穿着素蓝织锦缎的箭袖,系着玉色雪缎披风,坐下枣红马,与这卷不完的画儿一样,就展开在她的马车边。

她也不出声,就把秀气的下颌搁在窗子下框上,任由透明的秋风爽朗地轻拂她额前的碎发。

她的郎君可真好看。而且应该也没生气吧,他还是骑马走到她的马车边。

可惜张了不过片刻,江凌便发现了,偏过头来问:“娘子有事么?”

锦鱼翘了翘嘴角,问:“相公想不想进来坐坐?”

豆绿便知趣地掀了帘子出来,坐在车辕上。

锦鱼等江凌进来坐稳当了,便主动伸出手去,拉住了他的手,小心翼翼地问:“相公,我为了我娘,得罪了我爹,你怪不怪我?生不生气?”

江家娶她,本是想攀附景阳侯。

她们母女这样一闹,与景阳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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