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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唇角浮现?一抹自嘲的笑:“以师姐的修为,就?算没有情丝在魔界的记忆,怕是也能看得出来,我已经入魔了?。”
“我知道在师姐眼中,阿楹无论是魔是仙,抑或是凡人,都无关要紧。可旁人未必会这样想,他?们只会揣测,堂堂清徽宗掌门之女,竟然身怀魔骨,且安然无恙地从魔界离开,其中定有蹊跷。”
闻楹道,“届时?,我身为魔尊至亲的身份一旦被拆穿,莫说?是在修真界立足,只怕连活命都难。”
闻楹这一番话,原本是特意说?给戚敛听?,让她?理解为了?完成任务,不得不用上?定身符的自己。
可是在说?话间,少女的嗓音不觉带上?哭腔。
尽管闻楹在这世间所经历的一切,都只是剧本。
但坠入噬骨渊,在魔界牢狱中不知等待她?的是什么?,被魔骨觉醒和复苏仙骨时?经历的疼痛……她?的惊惧和惶恐不安,以及曾经受到的切肤之痛,每一刻都是如此真实地存在。
原本只是做出可怜姿态给戚敛看,可闻楹的脸庞止不住有清泪淌落。
闻楹甚至忍不住开始想,有系统有剧本有原作者加持的自己尚且做不到平常心对待这一切,那么?……原本的女二呢。
她?本该是千娇万宠的掌门之女,却险些?在噬骨渊丧命,又?莫名成了?与仙界水火不容的魔界的公主。
这样的天?差地别,只怕她?的心境,比自己更?要难熬成千上?万倍。
这一刻,闻楹竟莫名与原文中受尽唾弃和辱骂的恶毒白莲女二共情起来。
不过这共情只维持了?片刻,便被惊诧所取代——只见?戚敛垂在身侧手指动了?动,原本贴在她?后背的定身符无风自动地被卷起,落入她?指间。
戚敛抬起手,定身符在她?修长指间化作寸寸灰烬。
接着,她?波澜不惊的目光望向少女:“闻师妹,对我你无需说?抱歉两个字。”
艹艸芔茻——
闻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以戚敛眼下?的修为,这种?小打小闹的定身符,对她?根本不起作用。
自己怎么?将这个给忘了?。
不行,不能让她?就?这样带着自己回到清徽宗。
闻楹下?意识后退半步,不等她?想好应对之策,腕间却猛地被戚敛的长指桎梏,她?被这道力向前一带,便重重跌入戚敛怀中。
戚敛周身不再是清幽的冷竹香,而是杀伐之中历练出来的血腥气息。
直到这一刻,戚敛方才伪装出来的那些?镇定自若和沉稳克制彻底崩塌,她?不过是循着内心深处的本能,死死将少女抱紧:“阿楹……”
戚敛的嗓声发着颤,就?像孩童找回最心爱的玩具,失而复得的巨大欣喜让她?无法松开手,揽在少女腰间和后背的双臂反而是愈收愈紧。
闻楹被勒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师……师姐……”
话音未落,却觉得似有什么?冰冷滴落到自己颈间。
闻楹愣住了?。
师姐她?……莫不是落泪了??
闻楹从未想过,原来戚敛也会落泪。
毕竟在戚敛的灵识之中,年幼的她?被娘亲种?下?岁寒蛊后,独自一人被抛弃在竹屋中,闻楹与她?相处的那六七日,也不曾见?过小戚敛落下?一滴泪。
可现?在,师姐的眼泪却是为她?而落?
这滴泪分明只是落在闻楹颈间,却似在她?心口砸出一个小小的坑洼。
闻楹原本垂在身侧的双手缓缓抬起,她?伸手环抱住戚敛的腰轻声道:“我在这里,师姐。”
不再是傀儡冰冷坚硬的身躯,而是真真切切的温度。
戚敛落在少女后背的手,一点点向上?抬起,直至落到她?的头顶间,轻轻触摸着她?的发丝,再顺着她?的发丝向下?抚摸。
就?像是久别重逢后,要重新描摹出她?的轮廓。
对闻楹而言,过去不过是两个多月,对昆仑境中的戚敛而言,却是整整两年。
闻楹也是此时?方才发觉,有些?东西,已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变化。
譬如,两人间的身高差。
从前二人年岁相当,戚敛也不过是超出闻楹两指的高度,现?在却足足高处她?半个头。
闻楹要想同她?说?话,都不得不微微仰起头。
唉……
这突如其来的挫败感。
“那个……”被晾在一旁许久的姜凡出声,打破两人融洽的氛围,“你们要是不走的话,我可以自己离开昆仑境吗?”
闻楹一窘,这才想起还有他?同自己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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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魔界。
戚敛终于?将目光从少女身上?移开,她?不动声色地将姜凡打量一眼后:“不知阁下?可还有离开昆仑境的玉牌?”
“说?来惭愧,玉牌那玩意儿,从我被抓到魔界的时?候,就?和旁的法器一起被魔族的人收走了?。”
闻言,戚敛变出自己的玉牌。
姜凡会意,将它接过去:“多谢这位道友了?。”
在他?迫不及待地要掐碎玉牌离开昆仑境,戚敛却蓦地开口:“阁下?稍等片刻。”
说?着,她?掌心浮现?一颗赤红的妖丹。
只见?妖丹悬浮在半空中,释放出血雾般的光华,铺天?盖地朝姜凡罩去。
姜凡的视线变得涣散,似是梦游般目光迷离。
然后,他?掐碎玉牌,身影从昆仑境中消失。
戚敛这才收起妖丹,血雾不复存在。
“师姐方才是在做什么??”闻楹相信戚敛不会做害人的事,却不明白她?的意图。
“此乃亼寻妖丹,炼化后能够制造幻境。”戚敛道,“方才我利用幻境稍加篡改他?的记忆,让他?以为自己只是在昆仑境迷了?路,不曾与你我见?过。”
闻楹一愣:“师姐这是……”
“闻师妹既然不愿回去,那我留在这里陪你。”戚敛道,“至于?你的魔气,我会设法替你祛除。”
昆仑境中,狂风一如既往地嘈杂,可她?的话一字一句,清晰无误地落入闻楹耳中。
少女红了?眼,她?沉默不语。
戚敛垂眸,以为她?仍在害怕:“一切有我在,闻师妹放心……”
少女扑入戚敛怀中,将她?的话打断。
方才还紧紧环抱着她?的戚敛,此刻双手却只敢僵硬地垂在身侧:“闻师妹?”
“好。”这次闻楹嗓音里的哭腔不是装出来的,“师姐,谢谢你。”
在她?无法看到的角度,戚敛眸中的紧张不安霎时?烟消云散,她?紧抿的唇角亦翘起一个细微弧度:“你我之间,何须言谢。”
同居
戚敛带着闻楹来到近处的山洞。
山洞之中, 有一堆燃尽的黑灰,灰堆上头,木头架着一口不大不小的锅。
闻楹眼眶微微发红:“师姐平日里, 会在这儿做饭?”
这未免也太简陋了。
意?识到?少女误解了什么, 戚敛偏过头来:“闻师妹误会了,这是?我偶尔炼丹用的炉子。”
闻楹微窘:“……原来如此。”
只不?过这也不?怪她?, 自己?在清徽宗丹心派见到?的那些丹修, 无论是?肖长老还是?辛四, 任谁的炼丹炉都是?浮雕刻金, 奢华无比。
就连炼丹用的炉火, 往往也讲究得?很?。
而师姐竟然能用这样简单的装备炼出丹药, 不?愧是?修真?界举世无双的天才。
闻楹胡乱想着, 一旁戚敛已随手分?出一丝灵力, 落到?山洞中的一丛小草上。
转眼间, 草丛疯长,自动铺织成床席的形状。
“闻师妹先在此歇息。”戚敛道, “等我备好一切后, 便来唤你。”
说罢,她?转身走出山洞。
然而闻楹就像一只刚破壳的小鸡, 完全不?愿独处, 只亦步亦趋地跟上第一眼见到?的人。
戚敛并未走远,只见她?在洞口处停下, 随手从乾坤袋中取出十?几张符纸, 用灵力将?它们裁剪成小人儿的形状。
一群小纸人落了地,化作和人一般高大, 朝四面八方奔去。不?一会儿,它们三两成群, 扛着木头回来了。
放下木头后,小纸人们又忙着将?它们搭建起来。
天黑之前,一座能够遮风挡雨的小木屋便被搭好了。
戚敛抬起手,一群忙碌过后的小人儿又重新变成纸片,被她?收入乾坤袋中。
戚敛侧过头来:“闻师妹不?妨先进屋看看,可还满意??”
闻楹:“嗯。”
她?随戚敛步入木屋之中,只见屋子里窗明几净,虽然修建它只花了两三个时辰,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不?但有两人的寝屋,更有灶房和吃饭的屋子。
这时,戚敛蓦然开口:“闻师妹等我片刻,一炷香后我就回来。”
以戚敛如今的修为,离开昆仑境已不?需要玉牌,她?抬手施展一道法诀,身影消失在闻楹眼前。
有了小屋遮挡,闻楹独自一人留下,倒也没有那么害怕。
她?在桌旁坐下,双手交叠着搭在桌上,再懒洋洋地将?头靠上去,不?知不?觉间阖上双眼。
等戚敛回来时,瞧见的便是?已然昏昏欲睡的少女。
戚敛并未唤醒她?,而是?缓步进入闻楹的寝房中。
片刻后,她?又从寝房出来,走到?桌边低低唤了少女一声:“闻师妹?”
“师姐……”从魔界逃离到?昆仑境,接二连三的折腾过后,闻楹早已困得?眼都抬不?起来。
戚敛没有再出声,她?弯下腰,一只手搭上闻楹后背,另一手勾住她?的膝弯,轻而易举地将?她?抱起后,朝寝房走去。
怀中少女身姿轻盈,甚至比不?上清晨草尖上摇摇欲坠的一滴露水更有重感。
这样的认知,让戚敛不?觉将?她?揽紧。
直至隔着衣料传来闻楹的体温,和她?匀净的呼吸,提醒着戚敛这并非一场梦。
木床上,是?戚敛方才铺好的蚕丝被和软枕。
将?闻楹放到?床上时,戚敛的动作轻得?不?能再轻。
一落到?软被间,闻楹就像是?一只被放回巢中的小鸟,侧过身找了个姿势舒舒服服地躺好。
少女脸庞肌肤粉白,尽管有魔气萦绕,却依旧难掩她?的清稚。
明知自己?应当离开,戚敛的身躯却愈发沉重,寸步也移不?得?。
无数个日日夜夜,都时刻惦记着的人,终于真?真?切切出现在身旁,那些沉重的,无法宣之于口的情?绪似不?着边际的汪洋。
只需少女轻轻一个呼吸起伏,这片永远沉寂在暗夜中汪洋,便被飓风卷挟而成倾盆骤雨。
戚敛的四肢百骸,每一寸骨骼肌肤,都被这噬人的雨水灼蚀。
更遑论本就不?堪一击的理智?
入魔之人分?明是?闻楹,可戚敛却着魔般伸出手,朝她?的脸庞触去:“阿楹……”
许是?朦胧之中,感应到?她?的存在,双眸阖着的少女低喃出声:“师姐……”
低不?可闻的两个字,宛如一道霹雳,一闪而过的电光将?名为欲念那片海的龌龊和肮脏照得?无处遁形。
戚敛触电般收回手,似迷途之人如梦初醒。
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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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她?只是?她?的师姐。
在魔界种种,都是?失去控制的情?丝才会做的事,都是?过往前尘。
像自己?这样前路未定的人,又有什么资格缠着她?不?放?
戚敛僵持在半空中的手,长指缓缓收拢紧握成拳,指尖嵌入掌心。
麻木之中,被指尖刺破的肌肤沁出血迹,她?终于感受到?一丝痛意?。
戚敛却没有松开。
仿佛只有这般,她?才能克制住内心那些涌动不?安的情?愫,时刻提醒自己?——除了守护少女这一世无恙顺遂,旁的什么都不?可做,便是?想都不?可以想。
等她?再次伸出手时,却只是?在少女发丝间轻轻抚过:“闻师妹,安心睡罢。”.
一夜安稳。
闻楹再度睁眼时,是?被一阵香味唤醒的。
她?对?着小木屋还不?太熟悉的屋顶愣了片刻,想起自己?如今是?在昆仑境,又打了个哈欠翻身坐起来。
香气是?从厨房传来的。
闻楹走到?门口,只见戚敛修长如玉的身形正背对?着自己?,手持长筷,将?锅里的面条捞进瓷碗中。
分?明只是?再日常不?过的动作,由她?做出来,便格外赏心悦目。
察觉到?身后少女走来,戚敛唇角抿起微不?可察的弧度:“闻师妹醒得?正好,趁热吃过早饭再睡也不?迟。”
闻楹没有穿来前,每逢节假日在家不?过是?稍稍赖床,也会被她?妈拿晾衣杆“请”起来。
而师姐非但不?打扰,还做好饭等她?,更指鹿为马把午饭说成早饭,便是?亲妈,对?自己?也没这样的好脾气……
闻楹识趣地自己?将?碗端到?桌上,拿起竹筒里的筷子吃起来。
果然不?愧是?大女主,戚敛莫说是?外形和实力无可挑剔,就连这一碗清汤面,照样也秒杀外头的面馆。
闻楹吃饱过后,才想起一件事——昨日住进木屋的时候,并没有锅碗瓢盆油盐酱醋这些家居之物?。
更何况面条葱花这样的食物?,乾坤袋里是?保存不?了太久的。
所以师姐昨日离开昆仑境,并非是?突然有什么要紧事,只不?过是?为了买它们回来。
想到?这里,闻楹心头一暖。
这时,戚敛已将?买来的蒜头和红辣椒用绳子系成一串,挂到?厨房的窗户处。
昨日还空空如也的厨房中,已经被摆得?满满当当,充满了日常气息。
虽说忙的不?过是?些琐事,戚敛对?待它们,却似比宗门里的课业还要郑重。
忙完之后,她?看向吃过饭,站在一旁想要搭手的少女:“闻师妹若是?不?想睡觉了,可以去山洞中看一眼。”
戚敛并未说明山洞中有什么,闻楹怀揣着几分?好奇,来到?屋后的山洞中。
本该幽暗的洞中,不?知何时已摆上数颗萤明珠,地面铺着石砖。
视线被数盏连接在一起屏风的隔断,屏风后头传来潺潺流水声。
闻楹循声走去,视线中是?雾气拂动,水波静谧。
这这这……竟然是?一方温泉。
可闻楹分?明记得?,昨天这里还只是?一方光秃秃的山洞。
所以昨夜她?睡着的时候,师姐根本就没闲下来过吧!
她?在睡觉的时候,戚敛在修温泉,在装饰厨房,在生火做饭……
成功人士和咸鱼之间的精力差距,果真?一目了然。
短暂的感慨过后,闻楹脱下绣鞋和罗袜,以及身上鲛纱裙,将?自己?泡入温泉之中。
不?似在魔界时的提心吊胆,此刻泡在温泉中,果真?是?叫人再惬意?不?过。
而且温泉的水面并不?高,对?闻楹这种旱鸭子而言刚刚好,还可以自由自在地水中走来走去。
闻楹泡了小半个时辰,才依依不?舍地从温泉离开,从乾坤袋里取出干净衣裳穿上。
走出屏风时,第一眼见到?的,便是?放在石头上的花束。
闻楹:“咦?”
她?走过去,将?花束捧起来,只见细细的枝叶上,蓝白相?接的花瓣形似铃兰,小小的精致无比,煞是?惹人爱怜。
闻楹正揣测着这花从何而来,余光便已瞥见另一颗石头后方,一闪而过毛茸茸的影子。
那道影子似是?有些害羞,意?识到?自己?被闻楹发现,忙转身逃窜。
只不?过它就算跑得?再快,到?头来还是?被朱雀堵在洞口。
被朱雀堵住的,是?一只圆滚滚,毛色棕褐的土拨鼠。
“叽叽叽叽……”土拨鼠瞪圆双眼,有些笨拙地比划着两只小短手,似在向朱雀解释什么。
“主人。”绛繎翻译道,“它说没有要害你的意?思,求我们放了它。”
闻楹缓缓走过去:“你放心,我们不?是?坏人。”
见土拨鼠的毛发间,夹杂着和手中花束相?似的花瓣,她?意?识到?什么:“这束花,是?你送的吗?”
土拨鼠:“叽叽,叽叽叽叽……”
绛繎:“主人,它说是?它送的,是?为了感谢你的师姐,两年前多亏她?到?来,杀死?了霸占它们洞穴的狐妖,只不?过她?从不?接受它们的谢礼……”
原来如此,闻楹微微一笑?,她?低下头浅闻花朵的芬香。
昆仑境荒渺苍茫,难有草木生长,它采这些花儿,想必是?花费了一番力气。
闻楹忽地想到?什么,她?问?土拨鼠:“你能和我讲讲,师姐她?……这两年是?怎么过的吗?”
土拨鼠继续叽叽叽叽。
绛繎:“它说,她?自从来到?昆仑境之后,每天都在战斗,从来没有睡觉过,就算是?受了伤,也要与妖兽作战……”
闻楹微微愣住。
师姐会这样做……全都是?因为自己?吧?
闻楹说不?清心头是?什么感受,她?不?由自主抬起手抚在心口处。
那里似乎有什么种子扎根,枝蔓正在生长开,痒痒的是?一种酥.麻的感觉。
暗流
黄沙漫天的戈壁之中, 回响起一道妖兽濒死前?的怒号。
形似蜥蜴的庞然大物犹如一座山般轰然倒地,激起?无数尘埃,惊飞盘旋在低空中的秃鹫和乌鸦。
一道碧绿的身?影, 在半空中穿梭, 灵巧地避开妖兽倒下时的身形,飞身?退到?数丈之外。
少女?眉眼间灵气流转, 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妖兽倒下, 又抬起?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 默念出法诀, 将沾染了妖血的剑身清洗干净。
她收起?剑, 看向候在不远处的雪袍女?修:“师姐, 阿楹今日表现得如?何?”
对方抬眸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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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双眸中流淌着自己也不曾察觉到?的暖意:“以?闻师妹如?今的灵力?, 约莫是离进阶不远了。”
闻楹喜出望外, 明知戚敛不可?能骗自己,还是没忍住再三确认:
“真的?师姐你?说?的是真的吗, 可?是我两年前?才刚刚筑基, 照你?这样说?,我快要步入金丹期了?”
戚敛略微颔首:“闻师妹天资聪颖, 又修行勤勉, 步入金丹期再正常不过。”
闻楹面庞微赧。
她哪有?什么天资聪颖,应该是全靠戚敛这个天才手把手地点拨才对。
至于?修行勤勉……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自己更谈不上。
所以?师姐这滤镜, 真是比亲妈还要厚上一百倍。
但想到?自己快要步入金丹期, 闻楹还是很高兴——修为越高,能够吸纳的灵气就越多, 灵气能够滋养体内的仙骨,让它一点点复苏过来, 不再受到?魔气的侵蚀。
在昆仑境这三年,闻楹就是靠着在戚敛指导下修行,以?克制体内的魔气。
她不再多想,双手并拢掐诀,将妖丹从?妖兽体内逼出来。
妖丹到?手,闻楹和往常一样将它收入乾坤袋中,留着用来炼丹。
做完这一切,她转过身?快步朝戚敛走去:“师姐,我好?像饿了。”
虽然已是筑基期修士,但闻楹还是改不掉一日三餐的习惯。
人活着要是不吃饭,那该多没有?意思。
戚敛与她并肩而行,她的嗓音很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闻师妹今日想吃什么?”
“唔……让我想一想。”闻楹抬头望天,正好?瞧见树杈间一口锅那么大的鸟窝,“有?了!”
她飞身?上树,只?见鸟窝中果然有?十多颗拳头一样大的蛋。
闻楹没有?贪心,只?是窃走窝边最小的那一颗蛋,捧着它飞回戚敛身?旁,献宝般给她看:“师姐,今晚就吃韭菜炒蛋怎么样?”
“嗯。”
戚敛自是没有?异议。
闻楹继续嘀咕着:“其实不做韭菜炒蛋,青椒炒蛋也挺好?的,或者是蒸蛋,可?惜这颗蛋太大了,家里的碗好?像不够装……”
漫漫黄沙中,微末曛黄的斜阳,将二人若即若离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
“嘎……”
光秃秃的树梢上,只?剩被偷走窝中鸟蛋的巨鹰发出一声愤懑的鸣叫。
奈何碍于?两人的修为,它敢怒不敢言,在空中盘旋数圈后?,又蔫蔫地盘回鸟窝里.
新鲜的鸟蛋打碎搅匀,和刚采摘下来的韭菜段一起?炒,香味清甜可?口。
闻楹这一顿晚餐,吃得很是满意。
吃饱过后?,她放下碗筷,下意识朝戚敛的方向看去。
戚敛一如?往日般无需进食,只?身?姿端庄地坐在窗边,用一方丝帕擦拭本命剑的剑鞘。
和世间所有?的剑修一样,戚敛将自己的本命剑,看得和眼珠子般重要,不会让它沾上半分血污。
在她身?后?,是木屋外的窗景。
并非昆仑境的荒凉,而是如?同农家小院般种着各种各样的新鲜蔬菜,有?成排的小葱和韭菜,还有?黄瓜和丝瓜架,青红相交的辣椒最是显眼……
昆仑境中并无四季之分,但在这不大的菜棚中,能吃到?一年四季都有?的青菜,自然倚靠的是戚敛的灵力?滋养。
就连从?窗户吹进来的风,也并非那般狂躁,只?是带着微微的燥意,似一双无形的手,拂动少女?的发丝。
许是修炼一日有?些累了,再加上吃饱过后?,思绪有?些涣散,闻楹不觉开口:“要是能和师姐一直……”
戚敛眸光微动,侧头朝她看来:“嗯?”
闻楹如?梦初醒,她忙摇了摇头:“没什么,我不过是随口胡说?罢了。”
闻楹为自己的痴心妄想感到?不可?思议——大抵是对在昆仑境这三年习以?为常,她居然会想着,要是能和师姐一直这样相处就好?。
怎么可?能呢……
戚敛终究会走上她身?为大女?主的阳关道,而自己也有?该完成的反派任务。
可?是……或许因为自己的到?来,剧情线发生了变化。闻楹现在非但没有?坠魔,还可?以?修炼,况且白日里师姐还说?,过不了多久,她就可?以?步入金丹期。
想到?这里,闻楹心中又燃起?一丝小小的期冀。
或许……一切会有?不一样。
她不一定非得按照原剧情走,也未必会有?和师姐分道扬镳那一日。
思及至此,闻楹心头轻松了几分,她伸了个懒腰起?身?,去屋后?的山洞中泡睡前?温泉去了。
和往常一样,闻楹脱光身?上衣裳,将它们搭在屏风上,再舒舒服服地浸入泉水之中,开始闭目养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洞中传来窸窣动静。
闻楹并未睁眼,只?当是那只?隔三差五就会出现的土拨鼠又来送花了。
直到?她听到?近在咫尺的嘶嘶寒声。
本能驱使着一阵恶寒之意从?她的腰际沿着脊椎向四肢百骸蔓延,闻楹的身?体在刹那间似乎被麻痹。
她被恐惧镇压在原地,只?剩双眼睁开,果不其然瞧见不到?半丈之外,岸边的石头上盘旋着一只?三角头的长蛇。
是蛇,是蛇啊啊啊啊——
尽管在昆仑镜中,见过各种奇形怪状的妖魔鬼怪,但闻楹的内心深处,仍是一只?见到?蛇就会吓得走不动道的弱鸡。
更何况这只?蛇青皮红瞳,蛇身?似乎还在流淌黏脓,看上去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闻楹只?觉得方才吃过的晚饭,正在胃中翻江倒海。
“师,师姐……”情急之下,闻楹早已忘记自己还会使用灵力?,发出细微的呼唤声。
毒蛇在她出声的刹那,敏锐地弓起?蛇身?,蛇信嘶嘶地试探过她的方向后?,亮出流着毒涎的尖牙,朝她猛袭而来。
“啊——”
伴随着闻楹的尖叫声,一阵罡风将温泉边的屏风撞开。
方才还来势汹汹的毒蛇,眨眼间已被剑风绞碎成数段。
混合着内脏的绿色蛇血从?它断成几截的软体中流出来,在原本清澈的温泉水面蔓延而来……
眼瞧着令人作呕的毒蛇血液就要朝自己淌过来,闻楹被吓得浑身?动弹不得。
戚敛已然收剑入鞘,拉住少女?的手腕,手疾眼快地将她带入怀中。
水声哗哗作响,直到?身?上雪色道袍被闻楹的肌肤浸湿那一刻,戚敛方才意识到?,怀中之人不着寸缕。
非但如?此,受到?惊吓的闻楹揽住她的脖颈,一个劲儿往她怀中钻。
戚敛身?形僵住,她没有?低头,只?是动作有?些木然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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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扫过温泉旁,寻找闻楹的衣衫在何处。
可?惜在屏风倒落的刹那,衣衫也一齐飘落进水中,沾上了混合着蛇血的泉水。
想必闻楹是再不肯穿的。
至于?她装着干净衣裙的乾坤袋,也一并落入了水中。
戚敛勾了勾指尖,正要将乾坤袋取过来。
“不要,脏……”闻楹皱了皱眉,将对蛇的嫌弃溢于?言表。
无论是沾过血的衣裙和乾坤袋,她都不愿再要。
戚敛动作顿了顿,只?得从?自己的乾坤袋中,取出一套衣裳来。
她的嗓音有?些干哑:“闻师妹先穿上衣裳,免得着凉……”
闻楹直到?此刻方才意识到?,自己竟什么都没穿就蜷缩在师姐怀中。
她浑身?上下,从?脚尖直至耳畔,似乎都被一把火点燃,腾地烧起?来。
而戚敛揽着她,指腹不得已触在她腰间和膝弯处的小寸肌肤上,亦感受到?这微妙的变化。
“哦,好?……”
闻楹抬起?手,仓促接过浮在眼前?的衣裳,她双手将衣衫抱在胸前?,遮挡了自己一大半身?躯。
许是尬意掩盖过恐惧,向来怕蛇的闻楹突然间也没那么害怕了,她动作轻巧地从?戚敛怀中跳落,转过身?迅速将它穿好?。
闻楹这才回过头来,欲盖弥彰地轻咳了声:“方才……多谢师姐了。”
若是往常,戚敛大抵会回她一句“你?我之间,无需客气”。
可?眼下,她却只?是闷闷嗯了一声。
明明闻楹就在眼前?,戚敛视线中浮现的,却是一些不该有?的画面。
那是属于?情丝在魔界时的记忆——温泉,床上,榻间,少女?唇瓣微张,脸颊陀红,一声又一声动情地唤着她师姐,哭腔里带着求饶。
在昆仑境中这三年,这些画面几乎时不时就会冒出来,蛊惑戚敛的心智,引诱她越过雷池。
好?在她并非没有?理智的情丝,每当遇上这种时候,能够勉力?将那些不该有?的情愫压制。
眼下,却似乎再也难以?控制。
少女?身?上穿的,是自己的衣裳。
雪白道袍,穿在戚敛身?上不过是简简单单的素色,可?当它拢在闻楹身?间时,便愈发衬出少女?肌肤的晶莹粉白。
闻楹娇小的身?躯,并不能撑起?这件要宽松几分的道袍。
是以?无论她怎么整理,偏生都透露出几分衣衫不整的意味。
纤腰不盈一握,衣裳不是从?左肩滑落,就是在她偏头理弄的时候,又从?右肩滑落。
少女?的发丝依旧淌着水,似黑蛇盘旋在她雪白的脖颈间。
倏忽有?水滴从?发尖沁出,便沿着她光洁如?玉的肌肤,隐没进雪色之间。
戚敛的身?躯还记得,这般雪色朝她靠拢时,是何等柔软。
为什么不可?以?呢?——戚敛似忽然听到?脑海中有?一道声音在质问。
反正她们所谓师姐妹的关系,不是早就名存实亡了。
戚敛自幼孤僻,与人交际不多,可?并不意味着她是傻子。
她清清楚楚地明白,闻师妹对自己的依赖和信任。
只?要她足够卑鄙,少女?是不会拒绝她的。
天时,地利,人和,戚敛每一样都不缺。
只?要她足够卑鄙……
闻楹低头忙着整理衣裙,对于?眼前?的暗流涌动一无所知。
直至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搭上她的肩。
少女?茫然地抬起?头,只?见戚敛一双漆黑的眼静如?平湖,她另一只?手也搭上来,勾起?闻楹两肩的衣襟,向下将它们交叠着拢到?一起?。
然后?,戚敛再取出一根腰带,慢条斯理地束在闻楹腰间。
方才在闻楹身?上还松松垮垮的衣袍,此刻已变得规整起?来。
戚敛收回手,不动声色地开口:“我出去一趟,闻师妹记得早些歇息,有?事传音于?我。”
渡劫
昆仑境, 泗黑崖中。
传说当初盘古开天辟地之日,清气上升,浊气下沉, 清气凝聚为灵为修士所用, 浊气汇聚成恶供魑魅魍魉横生。
而泗黑崖崖底,便是昆仑境中地势最低, 也就是全数浊气汇聚之所。
这些?浩浩荡荡的浊气, 哺育出?最古怪的花草果实, 吸引无数妖兽聚集于此, 为了争夺变强的资源大打出手。
境中最穷凶极恶的妖兽, 皆聚集于此, 终日斗斡厮杀, 前者?刚倒下, 便又会有伺在崖边的妖兽寻机而动。
其中凶险残忍与魔界的噬骨渊相?比, 有过之而无不及。
便是各大仙门弟子入境历练时,也绝无人敢靠近泗黑崖半步。
然?而今夜, 这些?妖兽却顾不上为了?一株妖花或是一颗妖果斗得你死我活, 只顾着四窜奔逃。
奈何剑光如雪,在崖底布下一道稳固如磐石的结界, 叫所有妖兽逃离不得, 只得被困在这场屠戮之中。
持剑之人,自然?只能是戚敛。
她似是急于宣泄什么情绪, 不复往日的冷清自持, 手中剑光飞射而出?,便轻而易举地了?结就?近处一头妖兽的性命。
便是逢上难缠的妖兽, 对于戚敛而言,所需耗费的精力, 也不过是在数十招之内。
本就?布满妖兽残肢白骨的崖底,顷刻间更添血雾漫天?。
戚敛雪白的道袍上,却不沾丝毫妖血。
血雨之中,她依旧似映在深潭中的粼粼月光,不沾染尘埃。
只不过这月光是杀意凛然?,所经之地,寸草不生。
起初还有妖兽不知深浅,想要上前与她硬碰硬,但在同类接二连三的倒下们后,妖兽们逐渐意识到,它们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它们四下逃进暗处的洞穴中,暗暗叫苦,用不多?的灵智向上天?祈求——老天?爷,来道雷吧。
妖兽们已?经不指望天?雷能够要了?这位看似清冷无害,实则所向披靡的女修的命,只求能够将她劈出?昆仑境就?好。
许是它们的怨念太?过厚重,泗黑崖上空,向来干燥的空气,竟然?有乌云聚拢。
忽而一阵风来,厚重的乌云将天?空压得似是快要沉落到崖底。
“轰——”
陡然?出?现?的一道惊雷犹如要将苍穹劈裂开,电光将大地上的一切照得无处遁形。
未曾见过这般场面的妖兽们都低伏下去,唯独一道雪白修长?的身影依旧亭然?而立。
戚敛收回犹在淌血的本命剑,她抬起头,狂风掠过女子长?发,将她本就?晦暗不明的面容半遮半掩。
见到眼前这一幕,戚敛非但没有分毫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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