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彻底的疯子（1 / 2）

地下研究所二层。

“我听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就是凯撒吗？”莫拉纳死死地盯着眼前身材高大，打扮怪异的科学家，问道。

凯撒同样是怒目圆睁，以他那独具特色的声音质问道：“你这个藏头露尾的家伙，是从哪里来的？！打扰我的实验，难道是不想活了吗？！”

作为一名科学家，凯撒可以容忍自己被其他人看作异类，视为疯子，乃至称为“疯狂的科学家”。但是，却绝对不能容忍自己的研究被别人打扰。

“就是你绑架卡尼岛上的儿童，进行人体实验？”莫拉纳完全不回答凯撒的问题，而是接着追问道。从刚才对方的回答之中，她已经完确认对方就是凯撒。而现在，她还要确定一件事情——凯撒是不是真的在进行人体实验。

“哈哈哈，原来是卡尼岛的家伙呀，”提到与实验有关的事情，哪怕实际上是极为愤怒的质问，也让凯撒的心情显得好了不少，他夸张地张开了双臂，几乎癫狂地大笑着说道，“能够为人类最伟大的科学事业作出微薄的贡献，那是他们的荣幸。”

他记得卡尼岛这座岛屿，知道岛上有一个村落，也知道他进行人体巨大化实验的实验素材有很大一部分来自卡尼岛。

但他不在乎，他发自内心的不在乎。作为一名科学家，凯撒保持着这样的信念：人类生存在这个世界上，自然要为科学事业的进步作出贡献，像是自己这样的天才当然是科学事业的主要推动者，而像是那些愚蠢的民众，能够成为科学实验的素材，就是最好的归宿。

凯撒接着得意地指着周围的实验设备说道：“你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这些就是我的心血，人体巨大化，自古以来人类梦寐以求的梦想，很快就要实现！而卡尼岛的居民，正是为这个实验，作出了前所未有的卓绝贡献！你是来祝贺我的吧，你一定是来祝贺我的呀！”

莫拉纳深吸了一口气，她在这一路上一直在想，一个堕落到进行人体实验的科学家究竟会是什么样子。可直到真正见到凯撒，她才明白，自己所有的设想，都不足以来描述眼前的这位痴醉、癫狂的科学家。

看着凯撒的表现，莫拉纳的脑海之中不由得浮现出了“疯子”这个词。是的，凯撒，比她曾经见到过的所有人都更加疯狂。莫拉纳见过发疯似的抢夺财物的海贼，见过狂热地想要攫取财富的商人，见过执着的想要杀死自己的敌手，也见过痴迷于权力和掌控欲望的国王。可是，这些人的疯狂，都远远无法与眼前这位科学家相提并论。

如果说，海贼们的疯狂来源于生活的困难和海上的压力，商人和国王的疯狂来源于人性的贪婪，那么眼前这位科学家的疯狂更多的透露着一种难以言说的使命感和责任感。仿佛他就是为此而生，就是为此而活，也必将为此而死。

换句话说，这位误入歧途的科学家，比起海贼、商人、国王，都要“纯粹”的多，也要有执念的多。

这种状态，甚至比磕了药的疯子、杀红眼的战士、狂热的宗教信徒，还要更加可怕！

这一刻，莫拉纳只觉得一股无比的寒意从心中升起——倘若科学家都是这样的疯子，这个世界恐怕真的会彻底毁灭。

“你这家伙！”莫拉纳打断了凯撒的大笑，“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她不是科学家，不关心凯撒引以为傲的实验设备，不关心凯撒的实验有什么宏伟的意义，也不关心凯撒究竟取得了怎样的进展。人体巨大化，这种实验，她一听就觉得极为不靠谱，而且还是十分可怕的人体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