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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方念归出去招人组建战部,结果那些人一听,不是天九战部,都不乐意加入,正愁,被聂双双知道了,左右一通忽悠,就当上了天九派的讲习老师。
法坛一月一开,他们几个金丹轮流,廖英则是三月一次,月初开讲。
能得金丹指点,已是意外之喜,谁能想到,老祖竟把元婴道君请动了,天九派拼命修炼的风气,一时无两,连凡人都要念叨两句老祖有本事。
雪幽峰和衡阳峰原本还有不服之人,听闻聂寒霜搬动了元婴道君无偿授课,包袱一收,披星戴月赶去花霄城定居了。
第65章 唰一下——入V结束
光阴似水, 日月更替,三年时间一晃而过,界河还是关闭不开, 似乎已经遗忘了涂泱界的存在, 乌洛神山偶有魔族侵扰,但都不成规模,在防御阵的保护下, 除了损毁些许灵田,并未造成人员伤亡。
期间黑木界多次进攻,都被拦了下来, 最近来的更勤了, 试探似的, 打不过就跑,每每天九战部严正以待, 过不了几招,对方就拔旗撤退, 隔靴搔痒, 总打不到实处。
“老大, 我们追吧!”黄勋挥舞着他的烈火大摆锤:“把他们都灭了, 不然没完没了还。”
“不可冲动。”许自山知道大家打的不痛快, 但万一是个圈套, 故意引他们出去, 陷入包围,那就不好了。
令狐鸢抱臂, 美艳的面庞上, 表情似笑非笑:“天九战部组建,是为了保护涂泱界, 保护老祖,不是让你们去魔界逞威风的。”
令狐长老威名在外,哪怕最莽撞的黄勋,也不敢随便开罪她,耸耸肩,不吭声了。
“走,回城。”许自山望着远去的魔军,率先转身离开。
令狐鸢是第二年加入天九战部的,起因是许自山太好说话,御下不严,加之老祖发话,入战部者一切待遇从优,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天九战部,至今已有一千人。
这些人,或许都服许自山,服老祖,但互相之间总有不服气的时候,尤其那些喜欢冒头表现的,明争暗斗别苗头,拉帮结派,言语上怼两句就算了,有几次差点在营地动手。
许自山总顾念他们是他一手培养,狠不下心管教,但长此以往,必然生乱,便想到请令狐鸢来镇场子。
果然,令狐鸢雷厉风行,没过俩月,就把这帮人收拾的服服帖帖。
用她的话讲,其它事她不管,但在战部中,必须纪律严明,令行禁止,有功当赏有错必罚,没有什么通融不通融,闹事一次警告,两次责罚,事不过三,再闹,就请你离开,有的是人想要加入。
战部有序撤回城内。
三年的时间,东海镇几番扩建,早就不可同日而语,原先驻扎的城外空地,也都用围墙圈了起来,单独管理,现在基本上令狐鸢说了算,闲人免进。
从墙根儿底下路过,时常能听见里头惨叫连连,但要说有谁受不了退出,那倒没有,只有不守规矩被清退的,被架着请出营门时,哭天抹泪,再三保证绝不再犯,但机会没了就是没了,若三言两语放回去,还立什么规矩。
听着很可怕是吧,但每次扩招,还是人满为患,为什么?
因为加入战部的人,短时间内,修为都提升了一大截,这是实打实能看到的,还有功法任选,灵丹足备,月例灵石都是最多的,更别说还有金丹、元婴私下指点修炼。
各种待遇,比起大门派的战部亦是不差,时下还没有摆烂这种说法,能提升修为,吃点苦又算什么。
“公孙师弟,你来。”
荀风躲在墙根,朝入营给战部讲解阵法的公孙弘印招手。
公孙弘印早年被人排挤,三十多将近四十才筑基,难得性格稳重,沉得住气,门派大比上被聂双双看见,指给了轩渺峰,自此身手大展。
除了刚开始两年,需要严长老带着布阵,后面就能带新弟子独立布阵了,东海海岸线的连环防御阵,就是他提出来的。
公孙弘印在符阵一道上的天赋,连严长老都自愧不如,常说,要是他能生在如意五行宗,绝对是内门嫡传。
“荀师兄。”公孙弘印宠辱不惊,既不会因为被排挤怨恨,也不会因为受重用而瞧不起人,同门相求,只要合理,大都不会拒绝。
“我听闻,战部有意扩充阵师,可是你负责?”
荀风看不上内门弟子,嫉妒宋珲,背地里嚼舌根,说许自山抱大腿上位,觉得自己不受重用,是怀才不遇。
可许自山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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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好,竟得了个主将当,而他还在基层混着,一边羡慕战部的待遇,一边觉得凭自己的才干,岂能屈居许自山之下,还怕被令狐鸢拿鞭子抽,到时候被筛出去丢人,就没报过名。
这会儿听说战部有意扩充阵师,觉得公孙弘印好拿捏,就想从公孙弘印这儿钻空子。
公孙弘印摇头:“不是。”
荀风不信:“怎么不是,除了你,还有谁能但此大任,我看连严长老都不如你,他许自山脑袋清醒,都知道选你最合适。”
公孙弘印略略皱眉:“荀师兄慎言,战部事宜一概由许师叔决断,你我不该妄加猜测。”
什么许师叔,听着酸倒牙,还不是抱上老祖大腿,才被擢升为听泉峰长老,当年在东海镇守裂缝的时候,混得还不如他。
荀风心中暗恨,他就是知道战部由许自山说了算,才想从公孙弘印那儿入手,许自山这种莽汉,搞不来符阵,到时候肯定全权交给公孙弘印。
“是,我是激动了些,但我是为你好啊,你……”
“荀师兄不必多言,一切自有安排,我还有事,先走了。”公孙弘印面对不合理的要求,向来直言拒绝,不留颜面,要不然当初也不会遭人排挤了。
“诶,诶,等等!”
营地门口设有禁制,他不敢闯,只能眼睁睁看着公孙弘印远走,气的一甩袖子。
狗屁的天九派,狗屁的天九战部,妖修打不过,魔族打不过,只知道守着涂泱界这块破地方,真当自己多厉害呢,屁都不是。
此处不留我,自有留爷处,早晚有一天他要离开这儿,哪怕当个散修,都比现在自在。
心里骂的狂,却不敢独自离开,横渡东海,看向一望无际的海面,又把天九战部从头到脚贬了一遍。
许自山和令狐鸢例行回落鲲峰汇报,席间提到魔族近来的异常举动,方念归大剌剌提议:“要不咱俩换换,你去守乌洛神山,我去东海,有我灭苍战部在,保管打的他们屁滚尿流。”
“咳咳。”黄宗玉捂脸咳嗽,无奈,都是自家师兄,最后还是被方念归拉入了伙,好端端的战部,偏要起灭苍这个名字,誓要灭杀苍虞,以报界河围剿之仇。
聂双双都懒得搭理他,只沉思道:“你做的很对,事出反常,当小心为上。”
“老祖。”令狐鸢拱手出列:“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魔族近来频频攻击东海镇,虽没有造成损失,但我观东海镇居民,从一开始的慌乱,到现在魔族压境时,还在慢悠悠回城,战部心浮气躁,多次想追击出去,究其原因,是因为魔族故意示弱,麻痹大意。”
聂双双坐直。
“黑木界背靠渊空中界,有茂日魔主坐镇,更别说其后的魔域,能源源不断输送魔军,我们只有自己,不能因为这三年过的顺风顺水,就觉得万事大吉了。”
是的,这三年过的太顺了,一东一西两大战部将魔族隔绝在外,涂泱界上下一心,至少明面上上下一心,竟然出现了一个小的高速发展期,比地裂之灾前还要繁荣。
人总是下意识忘掉痛苦的事,哪怕是聂双双,心里一直谨记利剑高悬,但总想着,再准备充分一些,多争取时间,让战部更强大,防御阵更牢固,只要魔族攻不进来,他们就还能继续苟。
不能把魔族攻不进来,当成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认为魔族就这样,攻不破东海海岸线的连环防御阵。
“你说的对,是我疏忽了。”聂双双嗓音干涩:“你有什么建议?”
“东海海岛众多,以前苦于距离和防御,都弃之不用,现在有公孙弘印,符阵高明,不如选几个大的海岛,视地形位置布下护岛大阵,再与东海镇互通传送,分派战部驻守,如果发现魔族异动,可以提前传递消息。”
聂双双感叹,她自己想不到这么周全,还好手底下的人能干,非常欣慰:“准。”
第66章 后援
谷水界凤临城, 一处外设隔音阵的普通宅院,谁都不知道,这座不起眼的宅院, 竟是谷水界曾经的第一大派, 尘音门的暗所,专为避开剑宗监察而建。
廖英发出的消息,经由沧琼界, 几经辗转,三年时间,终于送到了地方。
“却是道君印记, 没错。”鹤氅男修喜极而泣:“天道保佑, 我就知道, 道君一定没事。”
又一圆脸男修愤然拍桌:“该死的苍虞!欺上瞒下,连剑宗掌门都被他骗得团团转, 我这就启程去万道剑界,定要揭开这厮的嘴脸。”
“且慢。”主位上的双髻少女抬眸冷静道:“剑宗掌门, 未必不知。”
他难道不知苍虞跟廖英的恩怨?
既然知道, 还派出枭部, 让一个心怀恶意的人去营救廖英, 打的什么算盘, 真以为别人看不出来。
五行宗万森界在前, 一旦裂缝异变, 魔族源源不绝,危害极大, 五行宗舍了一位化神元君, 人为扰起界河乱流,才控制住局面。
他猜到苍虞会找借口故意关闭界河, 断涂泱界后路,再伺机除掉重伤的廖英,廖英虽好,却不受他掌控,他更不会为了一个廖英,放出自己的心腹战部,远离重界,去一个生死未卜的偏远小界,得不偿失。
而同意苍虞的请命,一方面,卖琰珩元君一个人情,二不用背上百万人命的报业,三能保剑宗太平,掌门之位安稳,怎么选,很清楚。
愚善之人可做不了掌门,尤其像剑宗这种庞然大物,关系盘根错节,不会权衡利弊,不会耍手段心机,早被人拉下去了。
鹤氅男修叹气:“苍虞荒淫无道,隔三岔五寻由头征收税供,是其他中界三倍不止,我等苦不堪言,却求告无门。”
圆脸男修跌坐回去:“若不是剑宗包庇,岂能由他这般作践谷水界。”又看向主座的双髻少女:“门主,我们怎么办?”
颜瑛捏碎玉符,起身洒到一旁的针松盆景中:“道君有令,联络人手早做准备,定是要……”指指上方,又做了抹脖子的动作。
在场都不是傻子,自然能看明白颜瑛的意思。
“此道虽险,却看得见曙光。”最后一位隐在阴影中,头戴幕篱的女修,声音如清泉流淌:“有苍虞在一日,我们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他这般欺辱尘音门,我早就不想忍了。”
“我情愿跟随道君,去拼杀出一番天地,也不要这般低声下气的苟活,直到,直到被那叛徒的仙音门吞并。”
颜瑛目光陡然一厉,脚下青砖当即碎成粉灰。
尘音门本是谷水界第一大门派,苍虞加收税供,当然要从本地最大的门派开始,尘音门不肯交,他本想动用战部,被余闲劝住了,若每门每派都派战部去镇压,反激起民愤,闹到剑宗跟前去,倒给琰珩元君添麻烦。
他想了个阴招,从内部分裂尘音门,偌大门派,不可能铁桶一块,只要有人有野心,想往上爬,嗅到味儿,便会自己寻来。
果然,尘音门一位金丹长老寅夜上门,两方商讨,各论好处,没过几日,那位金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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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便高调宣布成立仙音门,名字还故意压尘音门一头,把颜瑛恶心的够呛。
三十年前,尘音门门主仙逝,传位给颜瑛,那金丹长老见颜瑛年少,想夺权,被廖英按下,这点,颜瑛一直记着廖英的恩情。
除此之外,廖英坐镇谷水界多年,明辨是非,从不多收一分税供,偶有天灾动乱,还会亲自回剑宗解释,谷水界本是剑宗最末的中界,在廖英的管理下,越来越好,谷水界之人,谁不念他的好。
颜瑛:“我打算先派一部分人手,去涂泱界接应道君。”
“我去。”苏咏秋起身,掀开幕篱,露出那张疤痕交错的脸:“我愿去涂泱界接应道君。”
浮空岛
月明星稀,微风正好,岛上亭台楼阁,在月光下浮然生辉,白玉铺地,灵草为植,连瓦片都是四级青岗岩所制,目光所及,极尽奢华。浮空岛上原没有这些,是苍虞代管谷水界后,新添置的,一砖一瓦,皆是从本地门派搜刮而来。
余闲在外叩门:“师尊,付永昌求见。”
苍虞难得消停,独自倚在靠椅上赏月,闻言一动不动:“进。”
“拜见苍虞道君。”付永昌进门就跪,匍匐着爬到苍虞身前,腆着脸堆起笑,替苍虞敲腿。
苍虞嫌弃他年老装嫩,三四百的人了,才金丹初期,用丹药保养也难掩老态,却偏偏喜欢穿嫩青色的衣裳,看着就倒胃口。
“有什么事,说。”苍虞撇开腿,不让他碰。
“是为青岗矿,颜瑛那死丫头,今日大闹矿场,还打伤了驻矿管事。”付永昌添油加醋:“她明知,仙音门开采青岗矿是为了替道君翻新洞府,还做出这种事,当真不把道君您放在眼里。”
“行了,你之前欺骗余闲,说青岗矿是你的产业,我才同意你承接此事。”苍虞冷下脸:“你敢打着我的名号胡作非为,好大的胆子!”
“道君恕罪。”付永昌赶紧趴地赔罪:“我,我也是为了道君,是他们太不懂事,道君住的不舒服,不主动替道君分忧,还藏着掖着,着实小气,谷水界的一切,都该是道君的才是。”
苍虞既看不上他,又需要他这种人搜刮进献灵石宝物,便踹了一脚道:“自己闯的祸,自己解决,别闹到我跟前来。”
“是是。”付永昌吓出一身冷汗,知道这事儿苍虞不会多管,便不再提,转而说起其他:“我前日偶然寻得一女,阴时阴刻,正适合采补,我亲自调教,教好了规矩,才敢献给道君。”
除了替苍虞搜刮灵石宝物,付永昌还帮着寻摸炉鼎,或是哄骗或是强迫,手上已有十数条人命。
苍虞敢做出阻断涂泱界后路之事,自然不怕人命报业,他所修功法,能将心魔引渡到他人身上,比邪魔歪道还要邪魔歪道,只不过他上头有琰珩元君,剑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啧,怎么不是纯阴之身。”苍虞不甚满意,但他也知道纯阴难得:“算了,人在哪?”
“就在门外。”付永昌刚惹苍虞不痛快,想着尽快哄好,如此他才能继续扯大旗,几番思量后才道:“其实,我知道有一女子,是纯阴之身。”
“那还不赶紧送来。”苍虞近来修炼时心烦气躁,心魔难抑,正待要泄火。
“可,可道君喜爱貌美之人,那人,面容损毁,实在不敢污了道君的眼睛。”
苍虞挑炉鼎,也不是谁都行,向来都挑漂亮的,听到面容损毁,便不太高兴,但纯阴难得,丑便丑了,大不了蒙着脸,先把心魔渡了再说,反正,用一下就死了。
“把人送来。”
付永昌再次趴地赔罪:“道君恕罪。”
苍虞实在烦他这副做派:“有话就说,再支支吾吾就给我滚出去!”
“不是我不想,而是,那人是颜瑛的师姐,苏咏秋。”付永昌摊手:“道君也知道,我实力不济,实在是抓不到她。”
苏咏秋。
苍虞沉吟,这人他有印象,是尘音门四金丹之一,戴幕篱,抱一把青色剑琴,仙音门开府时,把付永昌弹的口鼻溢血,差点丧命。
“你不会是故意,想哄我去杀掉苏咏秋。”苍虞伸手掐住付永昌的脖子:“看来你还是不长记性,口舌伶俐老奸巨猾,我最讨厌你这种人,不如杀了算了。”
“嗬嗬—道,道君,饶命,我,我绝无虚言—”付永昌两眼翻白,忙从袖中摸索出一枚血色玉牌:“请,请看……”
纯阴血玉。
苍虞这才松开手,瞥一眼余闲,余闲明白他的意思,点头表示知晓。
门外,伍子易再次来请示出门游历,到得门前,见一粉衣女子,腕间戴着一串银铃,眉如墨画,唇如朱点,一双眼睛不是很大,但亮晶晶的,顾盼生辉。
那女修候在门前,见伍子易抬脚进门,忙叫住他:“你是谁?道君没有召见,岂可无礼。”
别看伍子易是苍虞的弟子,但平时,他都被拘在静室,服用丹药修炼,鲜少见人,只有几个哑巴杂役服侍他,师兄师姐见到他,也从不多说什么,只关心他修为如何。
年少而慕少艾,谁不喜欢鲜艳的颜色。
伍子易回答:“我是道君的弟子。”
果不其然,女修抬手捂嘴,眸如惊兔,诧异道:“你是道君弟子?”随即又笑开,靠过去,小声说:“我马上也是道君的弟子了,我叫晏梨,日后,就该叫你一声师兄啦。”
师兄……
清脆动听,如玉珠落盘。
我也成,师兄了?
伍子易一愣,还没答话,余闲从里面出来,看到伍子易就皱眉头:“你怎么来了?”
“余师兄,我来请示师尊,出门游历。”
“师尊正烦,你少拿这些事去烦他,赶紧回去。”
“师兄,我……”
“晏梨,来。”付永昌和蔼微笑,朝一脸懵懂的晏梨招手,只是举止怪异,总抬着一只手遮住脖子:“我带你去面见道君。”
晏梨看看余闲,又看看伍子易,屈膝行礼:“见过二位师兄,晏梨先失陪了。”
余闲敷衍点头,伍子易则目送她离开,直到人拐进回廊不见了,才收回视线,对上似笑非笑的余闲,表情似怜悯又似嘲讽。
“喜欢啊?”
伍子易脸颊微红,连忙摇头。
“嗤,我劝你,早点死了这份心。”说着转身离开,声音消散在晚风里:“你本不该见到她,赶紧回去罢。”
翌日,余闲携礼物拜访尘音门。
颜瑛知道付永昌的所作所为,皆是苍虞在背后授意,但她没有证据,苍虞扶持了一个恶心的人对付她,再摆剑宗执事的谱,装着从中调解,却次次偏袒付永昌,恶心透了。
可再恶心,她也不能将余闲拒之门外,再者,她刚刚接到廖英道君的消息,更不能挑事,惹得苍虞关注,能忍则忍。
“颜门主,多日不见,光彩更胜往昔。”
颜瑛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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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嘴角扯上去又扯下来:“余统领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哦,不是什么大事。”余闲自顾坐下,环视一圈,圆脸的俞君在,鹤氅的叶云在,唯独不见苏咏秋:“早就听闻尘音门苏仙子抚得一手好琴,近来我师尊修炼时总难以平静,想请贵门苏仙子去一趟,抚两日琴。”
颜瑛眉头微跳:“这倒不巧,苏师姐游历去了,没个五六年回不来。”
“游历?”余闲挑眉,心道,尘音门和仙音门闹成这样,正是对峙的时候,指不定哪天就打起来了,还能有心情去游历,编谎话也不编个靠谱的。
“正是,余统领不信,大可自己去搜。”
颜瑛说出这话,余闲倒有些不确定了,浅啜一口:“不知去了哪里?想来才出发不久,烦请颜门主传个讯,请她回来。”又吊着眉梢道:“出门游历,倒不如替我师尊抚琴,元婴道君的赏赐,绝不会让她失望的。”
“啊,对了,还有青岗矿,我师尊若舒心了,便不会计较你们闹事,不止青岗矿,其他那些,想必你们都明白,谷水界由谁做主。”
俞君愤然起身,被叶云扯住手,摇了摇头。
颜瑛强忍着怒意,皮笑肉不笑:“师姐去了哪里,我亦不知,恐怕要叫余统领和苍虞道君失望了。”
余闲冷下脸:“看来颜门主,是要和道君斗到底了。”
颜瑛还是那句话:“我真的不知,请余统领明察。”
“好,好得很,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找不出来了?”余闲甩袖起身:“告辞。”
待余闲御剑飞远,颜瑛才铁青着脸松开手,茶桌早已粉碎,摔落在地。
俞君:“还好师姐早早离开,谁想给苍虞那狗贼抚琴,剑琴若是有灵,都得自断保节。”
“给师姐传讯,叫她务必加快赶路,不要耽搁。”
叶云看出颜瑛的不安,问她:“怎么了?”
颜瑛揉揉眉头:“我之前听说过,苍虞晋阶,全靠采补,师姐是纯阴之身,恐怕……”
“不会吧?”叶云惊讶:“炉鼎乃是邪术,剑宗自诩正道第一,能容许弟子采补晋阶?”
“那些名门正道,干的龌龊事还少么。”俞君破口大骂:“就冲他做的那些事,就该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
“师姐纯阴之身的秘密,只有我们知道,苍虞他……”
颜瑛一字一顿,咬牙切齿:“付永昌。”
俞君气的哇哇大叫:“该死的付永昌,我早晚有一天要把他剁碎了喂魔兽”
余闲回浮空岛禀明后,立刻带着护卫军出发了,他要去各个传送点和界河守卫处追查苏咏秋的下落,这是他们唯一知道的纯阴之身,必须要抓回来。
余闲来去如风,他总是来去如风,伍子易最羡慕的人便是他,不是羡慕他得师尊重用,而是羡慕他可以随时出门。
伍子易出身卑微,生下来就是剑奴,测灵根时只有四灵根,在天才辈出的剑宗,毛都算不上,所以还是剑奴,直到那次替内门弟子去剑炉取剑,被嫉妒他因外貌而备受内门弟子青睐的人推进剑炉,救出来后,就觉醒了变异雷灵根。
这事儿传到苍虞耳中,他直接命人将推人的剑奴扔到剑炉里,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此举,是让别人知晓,他要收下伍子易,其他人不会为了一个没有根基的普通弟子跟他争,是以,伍子易顺利拜入苍虞门下。
至今已过去五年有余,这五年,他每日都在修炼,不停的修炼,服用各种丹药,只要是能催涨修为的,苍虞都会寻来给他,师兄师姐会轮流监视,防止他藏起来,他们似乎对他很好,又似乎处处限制着他。
他做剑奴的时候,常听那些人吹牛,筑基了就能脱了奴籍,出去游历,到时自有一番天地,可他都筑基中期了,仍被拘在小小的静室,连朋友都没有。
他不敢说,因为师尊对他实在很好,他本不该生出怨怼,这样太忘恩负义。
师兄师姐比他修为高,比他忙碌,那新来的师妹,总没有那么忙了罢。
伍子易特地换了身干净衣衫,心中期盼,面上不敢表露,才走到花园,就看到两个哑侍,扛着一具冰凉僵硬的尸体,从侧门出去了。
粉衣低垂,腕间一串银铃……
伍子易愣在当场。
不,不会的,那具尸体,露出来的手已干枯腐烂,绝不会是她……
他心里不愿相信,脚上却悄悄跟在哑侍后面,从浮空岛的前方跟到山石崎岖的峰顶,眼见着那两个哑侍,把粉衣尸体丢了下去。
伍子易不被允许离开浮空岛,那具尸体,到底是不是晏梨,他无法亲眼辨认,但心里已经有了结论。
又过几日,余闲匆匆归来,苍虞正在考教伍子易,懒得再叫他来,便没让他走,随他一道听着。
余闲拱手汇报,说苏咏秋经传送阵去了榴花界,强闯界河,已经追不上了。
哪怕去涂泱界送死,也不愿给他抚琴,好啊。
苍虞气的甩了余闲一击,尽管余闲金丹中期,苍虞这一击也没真的用上灵力,但还是被打的口鼻溢血,鲜红血液洒在洁白玉砖地上,分外扎眼。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去给我找回来。”
余闲不敢擦血,任由血水滴落,伏地后退。
“不,你不能去。”苍虞表情阴鸷:“枭部离不开你,叫曹吉去。”
见伍子易还呆坐在那,想到他一身雷罡阳元却享用不了,又是一肚子火:“愣着干什么,还不滚回去修炼,给你那么多丹药,才筑基中期,不如喂狗!”
伍子易鲜少被骂,既没有生气也没有惶恐,而是想,原来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出得门去,伍子易叫住余闲,问他知不知道晏梨去了哪。
余闲随意擦掉血迹,勾唇一笑,语气中有几分嘲讽苦涩:“你不关心我这个正儿八经的大师兄,倒关心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小姑娘。”
伍子易不说话,眼神里有清澈的愚蠢,又有掩藏的很深的固执。
余闲不会回答他的问题,只状似无意道:“修为晋阶太快,不是好事,我想你应该能明白。”
“师叔,他们不追了。”
苏咏秋抱琴坐下,幕篱下的脸一片煞白,疤痕却通红发紫,似有异物钻动,若此时被风吹开,定能止小儿夜啼。
“他们以为涂泱界被魔族占领,已成死境,自然不会再追。”
跟来的小弟子也常听闻涂泱界的惨状,有点害怕:“那,涂泱界安全吗?”
苏咏秋咽下喉间腥血:“有道君在,定然安全。”
小弟子跟着念叨:“是了,有道君在,不怕。”
界河宽阔,落日低垂,洒下万顷金辉,光看表面,尽是一片祥和,完全看不出来,往日船来船往的界河,其实危机四伏。
坊间早有传闻,自魔族入侵后,涂泱界的界河不知出了什么岔子,竟跑出一大堆海兽,那海兽,比十层高楼还大,一根触手便有百米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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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丹都难能逃生,更别说筑基跟炼气了。
苏咏秋自告奋勇去涂泱界接应廖英,亦有冒险的成分在,但偌大修真界,焉有安全之地,修者,本就与天争命,她既然决定跟随道君造剑宗的反,自然不惧怕海兽拦路。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运气好,苏咏秋抱紧剑琴,时刻警惕,一路航行过来,竟一只海兽都没遇到,正要松口气,宝船下方的水面忽然浮现出一团阴影,速度极快,片刻便将宝船包围在内。
“列阵!”苏咏秋让筑基弟子在甲板列阵,自己抱着琴,甩袖飞上船顶,盘腿而坐。
那海兽不知几级,个头极大,不是传闻中的触手海怪,而是浑身长刺,每根刺上都有一个圆珠,像眼睛,但都是白色,不会转动。
筑基弟子握紧武器,紧张的直咽唾沫,那海兽似乎也在观察他们,并不急于动手。
苏咏秋深吸一口气,运足灵力,将手放到琴弦上。
一触即发。
突然,长刺海兽动了,它既没有撞船,也没有掀起滔天巨浪,而是一瞬间射出身上的尖刺,铺天盖地,仿佛万箭齐发。
“铮——”
剑琴嗡鸣,灵力具现化为手指粗的透明细剑,随着琴音流动,一分二,二分四,穿插交错,织成一张剑网,牢牢挡住了尖刺的攻击。
可尖刺顶端的圆珠轰然炸开,白色粘液从剑网缝隙中穿过,甩到宝船上,一沾就是一个焦黑冒烟的深坑。
“嘶—”有弟子防御稍弱,被粘液沾到,眼见着腐蚀出一个□□。
能轻易打破筑基弟子的防御,这只海兽起码五级,很有可能是六级。
“你们进去。”苏咏秋手指舞出残影,幕篱下的疤痕,再次充血贲张。
她要用杀招了。
“在那儿!快,快包围它!”
远处忽然出现一堆黑点,十息到得近前,竟是灭苍战部,带头的不是方念归还能有谁。
“躲了好几天,可算露面了,兄弟们,上!”方念归扬剑,剑柄上镶着那枚七级法宝,光泽几乎要把长刺海兽的眼睛闪瞎。
那长刺海兽怎么也有金丹的实力,成年人的智商,见状直接往海里躲。
方念归这才看见,还有一艘宝船在。
奇了,师尊说近日界河会有船来,命他在界河值守,还真有船来。
但打招呼之前,还是要把这只长刺海兽抓住,否则兄弟们的武器装备,可就没着落了。
苏咏秋认识方念归,抓海兽的时候,还搭了把手。
“多谢方道友。”苏咏秋抱琴起身,悠悠见礼,身形妖娆,幕篱微动,令在场的耿直汉子都看红了脸。
“道友是?”苏咏秋认识方念归,方念归却不认识苏咏秋,苏咏秋在谷水界时,因体质和外貌的关系,鲜少出门,不认识很正常。
“我是尘音门苏咏秋,接道君传讯,特来接应,敢问道君何在?”
方念归眼睛一亮:“真的来了。”指挥手下战部把长刺海兽的尸体处理干净带走,自己在前头引路:“师尊在天九派,这里离霞枫城近,我们去那儿坐传送阵,半炷香就到。”
又追着问:“谷水界如何,枭部一直据守界河,不让我们过去,剑宗也是,竟由着苍虞派战部追杀师尊……”
苏咏秋叹气摇头:“谷水界,很不好。”
究竟怎么不好,方念归没多问,想来是非常不好,不然不会消息刚送到,就立马派人穿过海兽横行的界河,来前途未卜的涂泱界面见师尊。
廖英猜到他们会来,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就是这样,谷水界在苍虞的镇压作践下,快要民不聊生。”苏咏秋尽量语气平静,客观讲述苍虞在谷水界所做的孽,但讲到付永昌哄骗单纯弟子,去献身来为他换取苍虞的支持时,还是恨得声音都止不住抖。
她年幼时,便是被姑父送到一个老修士手上,可笑他不知纯阴之身的珍贵,只换了百块一级灵石,那老修士怕她跑,也怕她被其他修士注意到,就想方设法喂她各种丹药,毁了她的容貌,遮掩她的体质,若不是颜瑛的父亲偶然救下她,还把她带到尘音门,给了她新的身份活下去,她早死了。
所以她为了颜瑛,为了尘音门,可以豁出去拼杀,哪怕是死。
“我会杀了他。”廖英言简意赅。
苍虞作恶多端,荒淫无道,早已失尽人心,只差一个引路人,点燃火星,便能引起燎原大火,他原以为报仇没那么容易,现下看来,只要他现身,谷水界的人都会支持他。
苏咏秋讲述完,扭头和聂双双打招呼:“这位,想必就是天九派的聂寒霜,聂道友了。”
“我?”聂双双正在原书剧情里翻苏咏秋的故事,一时没反应过来,点头:“恩对,是我。”
“一路来,我已听方道友说了,多谢聂道友出手救下道君,道友大义。”
“举手之劳,多亏道君平时积累,没有羽火元垠,我也救不了他。”聂双双和廖英并未言明,但自有默契,统一把廖英痊愈,都归到廖英自己身上。
苏咏秋点头,不再说话。
聂双双却不由,把视线放在她那顶雪白的幕篱上。
纯阴之身,面若夜叉。
这姑娘,是个狠茬,她不是主角阵营,但也不是人族阵营,伍子易进攻剑宗时,她主动放开谷水界的界河,可以说万道剑宗沦陷,是她一手促成的。
具体背景原书没细写,但听完这段讲述,果然万事万物,皆有其因。
在原书剧情中,廖英同样被苍虞设计坑杀,苍虞入主谷水界,所作所为,想来和现在不会有太大差别,采补炉鼎,修炼邪术,害死廖英,自诩名门正道的剑宗却多方包庇,其肮脏龌龊,不如毁了干净。
第67章 火莲丹
廖英顺利与谷水界的修士取得联系, 夺取谷水界一事,最近便要提上日程,一切由廖英主导, 她不必操心, 但内斗期间,切不可让黑木界和沧琼界知晓,所以东海的海岛防御工事, 就显得尤为重要。
之前因为各种事情耽搁,没去成沧琼界,正好趁巡视东海的机会, 去一趟, 也不知三年过去, 那位绵珺有没有当上露华商会的会长。
出发之前,聂双双叫来姬清、令狐鸢还有许自山, 她来到这个世界,成为天九派的寒霜真人, 已经过去了七年, 这七年时间里, 她不说认清全部的弟子, 但谁忠心, 谁做事, 谁品格端正, 她还是看的清楚的。
“你这儿还得再续一点灵力。”聂双双背手,指导宋珲炼丹:“云英草若不能完全炼化, 就会产生毒素, 这一炉云魄丹也就废了。”
“是,师尊。”
宋珲盘腿而坐, 头发完全束起,袖口绑的一丝不苟,他还没有收服灵焰,也没结丹,没有丹火,只能借助地火炼制灵丹。
落鲲峰这处地火品质不高,聂双双使起来不觉得有什么,但宋珲才炼气圆满,光控制地火,清理其中杂质,便耗去大半灵力,此刻小心翼翼用灵力卷着云英草,一点都不敢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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