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chapter7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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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透过霍格沃茨塔顶的窗户照进卧室,猫头鹰闯入时翅膀发出的声音吵醒了正在睡觉的蒂娜,她起身,发现地毯上堆着一摞摞报纸,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关注过任何新闻了-------她将它们往床上一扔。一份份报纸四散分开,让本来就凌乱褶皱的被子显得更为烦乱。一张纸在空中哗啦啦地自由飞舞着,掉到了地上。她揉了揉眼睛,捡了起来,接着又揉了揉眼睛。她清楚明白地看到浮动在这张纸开头的纸黑字:“亚尼斯·卡罗民意调查获高度支持。”
再往后翻一张报纸,大标题和照片依旧赫然显示为亚尼斯·卡罗。报道里面指出,在前阵子阿兹卡班一个监狱的犯人集体出逃后,亚尼斯·卡罗立即指出法律执行司监管的薄弱之处,甚至暗喻他们滥用职权,将未经审判的无辜巫师逮捕入狱,引来了监狱犯人的集体暴动。
亚尼斯·卡罗的心思昭然若揭,以密集的舆论攻击让魔法部部长候选人翻不了身。也许他在暗地密谋筹划,多花点时间拜访一下魔法部高层人员,用金加隆打点,加强一下已经建立起来的关系;去英国各个地方多走走,做出一副体恤民众的样子;在报纸上多露露脸,跟记者打好关系,建立起自己的好名声。
报道里称,亚尼斯·卡罗受欢迎程度的调查结果数字令人万分震惊。现任法律执行司副司长布莱恩·贝克的支持率和他差了十万八千里。如今,因为阿兹卡班犯人出逃事件,给英国社会治安以及国际形象造成了极大的影响,布莱恩·贝克的受欢迎程度大概和一只蛔虫差不多,支持率比声誉前魔法部部长伦纳德·沐恩还低。
而这所谓的民意调查,说实话,蒂娜就从未接受过这方面的询问,她对结果的真实性报以质疑。
在这座暗潮涌动的城市背后,械斗游行小组成员受到了惨烈的攻击。
这一切发生在凌晨,攻击进行得悄声无息。一群黑袍巫师闯入了成员各自家中,他们的手法快而精准,成员们仍在美梦中酣睡时就被夺取了生命,直到家人喊他们起来用早餐,发现他们穿着整整齐齐的衣服,然而脸上已经毫无血色,四肢石化僵直,脸上延展成一张鼻歪眼斜的死亡面具,白森森的牙齿露在外面。凸出来的眼睛夸张地圆睁着,家人们用力呼喊或者拍打他们的脸部和身躯,发觉他们的身子已经冰冷。
悲剧和绝望弥漫在了这个平凡的清晨。
相对地,各方反对的声音也渐渐平息下来。
第二天《预言家日报》出现了关于这个新闻的报道。他们没能挖出更新鲜的定罪证据,那些受害者家人潮水般痛苦与沮丧的哀嚎声渐渐地就被其它新闻覆盖了。
“这是谋杀!谋杀!很明显,一切都是亚尼斯·卡罗那家伙搞的鬼,不.......实际上他只是个暴发户,不可能有闹出这么大动静的实力。”
布莱恩·贝克在自己法律执行司副司长办公室急得团团转,他坐立不安,满脸愁云惨淡。
“你我都清楚知道,背后推波助澜者还有谁。”邓布利多·阿布思站在窗户边,目光向远处望去,“相信我,假如有人企图用不择手段来达到目的,一定会为此付出代价。”
“谢谢你的陪伴,邓布利多。这个时候这对我意义重大。”
“暴风和乌云正在渐渐散去呢。”但安慰没什么作用,邓布利多重重地摇了摇头。“我也希望是这样。但你我都清楚这不过是个喘息的片刻。”他长叹一声。
“不仅仅是我,还有盖文。他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屈辱。”布莱恩的呼吸更为沉重了,显得异常愤怒。“他是械斗小组中唯一活下来的,不.......他只是在苦苦支撑着,你若是看过他的惨况,你会为他的意志力所折服。他是我们凤凰社的关键人物,只有他掌握着绝对重要的信息。而此刻我只庆幸波特先生的失踪让他躲过一劫.......无论如何,我绝不会袖手旁观,哪怕付出我生命的代价,我也发誓绝不会让他们伤害更多的人!”
“我该怎么做,邓布利多?”布莱恩苦恼地用手指按住太阳穴,“我怎么才能确保竞选得到公平竞争的同时,保护那些善良无辜的巫师呢?事到如今,不管竞选结果如何,我只希望让更多的悲剧停止下来!我竟然也开始羡慕伦纳德,他离开的时候心里得有多解脱,因为不用再忍受这样的事情了。这个位子真值得我经历这样的折磨吗?”
“我关注的和你一样,”邓布利多说道,“而你,布莱恩,你要清晰地意识到,这不是你一人的斗争,结局如何事关整个英国巫师们的利益,和更多的麻瓜、混血巫师们未来境况。”
布莱恩苦笑道,“是的,我知道,我也想要改变这不公平和一切,但我现在能怎么办。”
邓布利多眼角的细纹变得凝重,他叹了一口气,“现在别轻易做任何决定。也许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霍格沃茨温室里,蒂娜站起身,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温室墙上爬满了忍冬,门廊前种了鳃囊草,它们疯狂生长,都快把门口的过道给堵上了。此时已是夜晚,温室里的各种植物都已经休息,几乎可以听见曼德拉草此起彼伏的微微打鼾声。
她抬起手臂,温室墙上的亮光渐渐熄灭了,化为点点细碎的光汇入她的魔杖,整个温室陷入了幽静的黑暗中,只有月光透过玻璃笼罩下来,在沉睡的植物身上披上一层淡需淡的柔和的纱。
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蒂娜有一些警觉起来,下意识地摸向口袋中的魔杖。
这个时候还有谁来温室?
“蒂娜。”身后那人的声音带着微弱的疲倦和冰凉。他大半张脸隐藏在氤氲的黑暗中,只有浅褐色的发梢尖端闪着微弱的亮光。
“安德里亚斯?”蒂娜认出了声音,略微惊讶地问道,“有......有什么事吗。”
“我需要曼德拉草。”安德里亚斯抓住了蒂娜的手臂,”.......这件事很急,马上就要。”
很少听见安德里亚斯如此严肃紧张的反应,蒂娜并没有多问,她抬起魔杖,魔杖尾端洇开一个光点,光点散开慢慢融进了墙上飘浮的幽灯火里,温室重新变得明亮。
她从成年的曼德拉草摘下几片叶子,那些成熟的小家伙被打扰了美梦,不满地扭动着身躯哼哼唧唧地反抗着。蒂娜不得不腾出另一只手固定住它们,安德里亚斯到她身边,帮助她一起处理。在采摘叶子的过程中,蒂娜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从安德里亚斯的身上传来,“……你受伤了?”
安德里亚斯望向蒂娜,轻轻摇摇头,灰蓝色眼底幽深地像一片湖,但是清澈的一望见底,“你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蒂娜愣了一下,“你........需要我的帮助吗,安德里亚斯。”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否该让你参与……”安德里亚斯犹豫着说道。
“那就让我去吧,安德里亚斯。”蒂娜一脸认真地说道,“或许我真的能帮上忙。”
安德里亚斯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拉起她的手说道,“……跟我来。”
蒂娜带上药材,跟随着安德里亚斯的步伐。月光仿佛他们相扣的指间渐渐融化了,顺着他们手掌的纹路倾泻而下,也许是出于对某种未知的紧张,他们手心变得黏腻而潮湿。
很多疑问在蒂娜心底冒出,却最终没有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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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里亚斯全身笼罩的气氛,让她感觉到今晚的事不同寻常。
他们穿过霍格沃茨地下通道,安德里亚斯走得十分快,带着蒂娜穿梭过一条条走道,他似乎比她还要更熟悉这里的每一条密道。
在一堵石墙前,他用魔杖敲击一个独眼妖精雕像并念出“左右分离”的咒语,随后雕像从正中间劈开,露出一条有些数十道阶梯的石梯。
安德里亚斯率先弯腰,穿过石墙的缝隙进去。他对蒂娜伸出手,“进来吧。”
蒂娜握上他的手从缝隙处进入,原本裂开的墙有瞬间恢复如初,仿佛这里从未被打开过。他们接着走到一个石阶底部,尽头是一个活板门,推开门就是一个幽暗的房间。
房间非常简陋,可以看见地上架着一张白色的治疗床,上面躺着一个身材高达的男人。蒂娜终于知道安德里亚斯身上的那股血腥味哪里来了。
这个受伤的男人两只手臂已经石化,除此之外,面色苍白,身上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如果不是微微起伏的胸口显示他还活着,蒂娜以为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他的身边堆满了魔药瓶和坩埚。
“他.......是谁?”蒂娜问道。
“他叫盖文·布朗。”有一瞬间这个名字闪过蒂娜的脑海,让她觉得有些许熟悉。
“他中了黑魔法,我会尽力去救治他。”他抬起头看她,“……我需要你,蒂娜。”
和多年前在圣芒戈魔药室里那次一样,安德里亚斯的手法娴熟、快速地切割植物,用坩埚制作魔药,蒂娜则一旁帮忙处理,她将曼德拉碾碎的草药涂抹在纱布里,包裹在伤者的手臂上。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蒂娜说道,“看起来伤的很重。”
“……他快要死了。”安德里亚斯说道,他垂下的睫毛掩住复杂的情绪,“他伤得实在太重了,就在三天前的一个清晨,他和他的同伴们在不同的地方遭受到了攻击,其他的人都不幸当场死去,只有他活了下来,家人把他送到圣芒戈,那里的治疗师也束手无策,于是邓布利多将他带到了这里。”
听到“黑魔法”一词,蒂娜的手停顿了一瞬。
安德里亚斯继续说道,“邓布利多说很多人需要他,很多人在等他回去……也许他是一个非常关键的人物,他们说他没有父母,也没有孩子,生下来就是一个被麻瓜夺父母遗弃,被周围人当作怪物长大的巫师。后来他到了霍格沃茨,并在这里长大。即便如此,他没有因为父母的遗弃和麻瓜们的敌对而心怀仇恨,他乐观开朗、乐善好施,喜欢为弱势群体发声……我在霍格沃茨也救过其他人,可这一次,其实我并没有太大把握。“
蒂娜从安德里亚斯话中了解到一些敏感的、并不寻常的信息。
她想起经常在霍格沃茨看到安德里亚斯忙碌的身影,她希望他能在这里成为一名普通的变形课教授,没有想过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这个年轻的巫师默默承受着这些。
蒂娜沉默了许久,终于忍不住问道,“这个伤口上的黑魔法痕迹,是出于……汤姆的手吗。”
安德里亚斯望着她,“我想是的,这就是为什么邓布利多教授请求我处理伤口,我曾经研究过这种黑魔法,并且在遭受了voldermort的黑魔法攻击重伤后,成功依靠自救存活了下来。“
“安德里亚斯,你应该知道,你在这里做的这些事,万一要是被那个人知道了,可能会让你陷入危险的处境。”
“我知道,”坩埚药水搅动的水汽弥漫开来,浸湿了安德里亚斯的额前的刘海,他低头露出一个微笑,“每当我看到那一个个被送来的受伤的巫师,就好像看到了四年前自己……还有你,蒂娜,我想起我们在圣芒戈遭受过的病痛的折磨——那可真令人印象深刻。我没有办法让自己在面对同样处于痛苦中的人而单纯地袖手旁观。至于你所说的危险……我从未畏惧过那个人。”
他们低头处理伤口,空气中弥漫开浓重的草药味,坩埚沸腾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那个叫盖文的男人身边,渐渐堆满了被更换下的沾满血的纱布。
他们默默地为盖文包扎好伤口,蒂娜和安德里亚斯并肩靠坐在墙上,墙壁上投下他们融为一体的两个影子。
夜很深了,墙门再次被打开,“轰隆隆”的开启声音打破了室内的寂静。一个穿着深绿色的线绒衣中年男人提着煤油灯弯腰走了进来。他有着红润的脸孔,泛白的髭须和蓝色的眼睛。
是……布莱恩·贝克。
蒂娜面露惊讶,这位繁忙的魔法部部长候选人,此刻不是应该在哪个地方准备演讲么。
布莱恩手提着煤灯看到蒂娜,笑眯眯地说道。“啊,史密斯女士,我记得你。”
他脸上带着微笑,传达出一种自然而然的亲切的魅力,蒂娜感到莫名的温暖。
蒂娜对这位先生一直很有很好感,在法庭上,他曾经善意地帮助了她,也让小精灵免除了流放的惩罚结果。
“盖文情况怎么样了。”布莱恩神情恢复了凝重。
“要等明天才知道。”安德里亚斯轻轻摇摇头说。
布莱恩眉眼笼罩上哀愁,“愿梅林保佑这个善良可怜的孩子。”
他们三个人陷入了短暂的静默。
布莱恩最先开口说道,“.......盖文在这里很安全,这儿除了保密人,没有人能打开雕像,我们现在得马上赶去另一个地方。”他话里有话,当着蒂娜的面明显无法透露太多。
“希望艾伦小姐能理解我们的匆忙告别。”
蒂娜感知到了什么,她拉住了安德里亚斯手臂,对他说道,“你已经做了很多……需要休息。”
“我们很久没有休息了,艾伦小姐。”布莱恩脸上浮起苦涩的笑容,“如果想要更多人活着,我们必须做出很多牺牲。说起来,我对你印象很是深刻呢,在你婶婶的那次的开庭审判会上,我看出来你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姑娘。”布莱恩也看透了她的心思,他的笑容舒展而亲切。
安德里亚斯却是不动声色将蒂娜往后一拉,“艾伦小姐帮了我一夜,我先送她回去,稍后我去找您,贝克先生。”
布莱恩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我希望你明白,安德里亚斯,当下我们时间并不充裕。”
他意有所指。
安德里亚斯将蒂娜送回高塔附近,他低下了头,柔软的碎发落在蒂娜的额头,目光沉沉,“回住宿好好睡一觉,哪里都不要去,什么也不要问,醒来一切都会变好。”
望着安德里亚斯恳切的眼神,蒂娜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她回到了宿舍,拂开窗帘,透过玻璃窗仰头看向天空。
一切都会变好吗?她一种预感,她总有一天也会踏进黑夜的漩涡。
……
四月底的某天,《预言家日报》宣称,这“到目前为止还是一场鼓舞人心的竞选活动,大家还在翘首以待,希望至少能有一位候选人为英国魔法界带来新的生命力。”《唱唱反调》认为这次竞选活动“毫无新意,乏善可陈”。而《国际巫师联合报》也不甘示弱,称竞选“带着英式魔法届的浮夸虚幻,像夜晚吹过就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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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风”。
在竞选的前一天,亚尼斯·卡罗再次重复阿兹巴班有失监管的问题,摄魂怪的四处搜寻引来了社会的恐慌,但这次不再含沙射影,而是指名道姓地点出该负责任的是布莱恩贝克。
布莱恩发起反攻,称卡罗先生用加隆打点某些高层的行为应该受到强烈的谴责。当记者问起他对阿兹巴班犯人越狱事件的看法,布莱恩先生的那句“无可奉告”听起来在气势上仍旧弱了一截。
蒂娜走进邓布利多办公室,距离上一次她进入这里,还是在毕业前。
办公室只有邓布利多一人。他披一件拖到地的紫色斗篷,登一双带搭扣的高跟靴子。半月形的眼镜后面一对湛蓝湛蓝的明亮眼睛闪闪发光。
“要来一杯蜂蜜茶吗,我好不容易从海格那儿要来的新鲜蜂蜜。”
“来一点,教授,谢谢。”
两大杯热的蜂蜜水稳当当地落在他们跟前的桌上。
“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邓布利多按住眉心,语气沉痛地说道,“盖文今天早晨去世了。”
蒂娜指尖碰到被子,感到一阵灼烫。
“愿他灵魂得到安息。”蒂娜说道。
“……巫师和麻瓜不同,有时候一个巫师死了,并不意味着灵魂永远沉寂,也不意味着结束。”邓布利多一时间眼神有些复杂,思绪也有些飘忽。
蒂娜并不明白邓布利多想表达的意思。
“您指的是尼克爵士吗?”
“尼克爵士是因为畏惧死亡才变成幽灵的。巫师可以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他们自己的烙印,如果灵魂受到召唤,他们可以回到我们身边……你相信复活石的作用吗?”
不等蒂娜回答,他又接着说道,
“运用复活石,能够见到想念人的灵魂,想象一下,如果是你拥有它,你有想见的人吗。”
蒂娜犹豫了,她也许想见一眼赫普兹巴,但她又无法想象他们相见的那个场景,也许赫普兹巴会瞪着她怪她没用,不能替她复仇,又或许他们什么也没法说。或者她更想让母亲见见父亲,如果父亲同意召唤的话。
“其实我有。”邓布利多眨眨眼睛说道,“她叫阿利安娜。”
“阿利安娜?”
“阿莉安娜是我的妹妹,她去世的时候还很小,在一次混乱的,疯狂的争吵中,她不小心中了死咒......这个事故不完全因为我,却又与我又一定关联。所以我能理解莱西特先生的悲痛心情,那种失去亲人却又无法做什么的无助和悔恨,在热闹的地方时我们看起来与普通人无异,但是每当一个人呆着的时候,内心深处的茫然和寂寥却是永久无法消除的。”邓布利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