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番外,梦醒故人尚在(1 / 2)
“……闲……”
“长闲……”
“沈——长——闲——”
和煦的暖风吹起少女的发丝,耳边声音渐渐清晰,身上的疼痛与毒素侵蚀的剜心感骤然消失。
唯有发间一轻一重的尖锐感刺着她,沈长闲猛地睁开眼睛,惊坐起来,落于她头顶啄她脑袋的青鸟被惊飞,置于身上的重物也因她的动作滑落。
出身将门的沈长闲身子快大脑一步抓住滑落的重物。
红缨枪?
因她大幅度的动作,托着她身子的东西经受不住掉了几片绿叶。
她在树上?
惊愕占据了她的大脑,眼前一派宁静,气派的院子,盛开的花朵,不远处的假山上满是切磋武艺留下的痕迹,俨然是夏晏为君时的将军府。
什么……情况……?
“终于把你叫醒了!”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沈长闲这才将视线落于说话之人上。
“祝平安……”沈长闲喃喃。
只呆愣一瞬便身子一转,腕下用力,从树枝上跳下来。
眼前的祝平安与弱冠时无太大差别,下颚还有些圆润,一身白色蓝边常服,同色发带束发,无一丝沉郁感,满满的朝气。
“?”祝平安疑惑的看着沈长闲莫名其妙的眼神,注视着她缓慢且试探的靠近。
只见沈长闲试探性的抬手靠近祝平安的脸颊,温热的触感率先袭来,而后猛然掐住他的脸。
“啊!”沈长闲下了狠劲,祝平安没有防备的惊呼出声。
见他是真疼,沈长闲眉尾微动,看着自己不算白皙的手,除了有些茧子外再无其他伤痕:“祝平安你几岁了?”
“有病啊!青鸟把你脑子啄走了?”祝平安抬手将她的手拍开,无语的揉了揉泛红疼痛的脸颊。
“别废话!你几岁了?”
“二十一!”
二十一……好像是秦一枕来访南沅,求娶长公主的那一年……
眼下青鸟尚未全部出巢,这个时节秦一枕应当还未踏入南沅。
沈长闲眸色微沉,抓住祝平安的手腕问道:“祝平安,老沈呢?”
“啊,沈将军在前街,他让我来找你去帮忙,长公主殿下在前街义诊,百姓太多堵……”话还未来得及说完,红缨枪便扔到了祝平安的面前,打断了他的话。
沈长闲也不走正门,闪身翻过高墙消失在祝平安面前。
“你等我一下——”祝平安无奈喊道。
凡是夏祈安义诊,前街总会瘫掉,几乎都是看不起病的贫苦人家,沈颂和祝安定各带一支军队维持秩序,避免发生不必要的伤亡。
夏祈安一如既往的一身素衣常服,发簪新鲜素雅的小粉花,神色认真的给面前的老者把脉,低头俯耳听着患者的叙述,仁慈二字永远与她最适配。
“您慢慢说。”
漆潼坐于夏祈安的右侧,因她用药太过大胆猛烈,以至于她的面前几乎都是需要病情尽快痊愈的青壮年。
华如银则带领华家人跟在夏祈安的师父旁帮忙备药。
这一场景格外安宁。
如果沈长闲没有冒失闯入的话。
“殿下!”
因人群密集,沈长闲挤不进去,索性她便跃上了房顶,从上面跳下,稳准的躲过夏祈安身边的侍从,从背后抓住了夏祈安的手腕。
“!”夏祈安震惊。
但未等她来得及说什么,沈长闲便拉着她离开了人群。
“什么人!”
周遭人皆吃惊,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敢劫持长公主?!
“安安!”
“殿下!”
漆潼和华如银分别追去,为稳住现场,夏祈安的师父在两人离开后无奈顶替她们继续义诊。
沈长闲拉着夏祈安一路跑到了巷子底的无人处才停下,沈长闲气息微喘,抬袖擦着额间的薄汗,只是拽着夏祈安的手一直不见松。
“沈小姐寻我有事?”一方夹杂着微苦药香的绢帕出现在沈长闲的面前,夏祈安已然平复了气息,没有怪罪她的无礼,也没有惧怕她是刺客,好似她认识了她很久一般。
沈长闲看着出现在眼前的绢帕,一把抓住夏祈安握着绢帕的手,焦躁道:“殿下,您不能和亲北凉!”
“和亲北凉?”夏祈安轻笑重复,眉尾轻挑,看着沈长闲有些干燥泛红的眼睛和有些乱的发丝,这俨然是刚睡醒的模样:“沈小姐做噩梦了?”
“我没有做噩梦!”见夏祈安未当回事,沈长闲更急,声音也不曾控制,似要让所有人都听到般:“您若去和亲会死的,南沅也会……”
“好大的胆子,敢咒长公主死!”沈长闲的话尚未说完,一道力便猛地将她推开,漆潼怒视着沈长闲将夏祈安护在身后斥道:“你是什么人!”
华如银挡在夏祈安和漆潼身前,也警惕的注视着沈长闲,握紧身侧双刀,饶是他知道沈长闲是沈颂的女儿也不免因她这不敬的举动和放肆的话语而心生戒备。
与此同时,沈颂和祝平安也接连赶到。
“华公子误会,听长闲解释。”祝平安挡住华如银看向沈长闲戒备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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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闲你在干什么?怎可对殿下如此不敬!”沈颂斥责,但手下动作却是保护,按着沈长闲的身子给夏祈安请罪:“殿下恕罪,小女被臣惯坏了。”
夏祈安看着突然出现的几人,抬手拍了拍漆潼和华如银的后背安慰解释:“沈小姐没有恶意。”
说着,夏祈安便侧身上前,越过华如银和漆潼,扶起被沈颂按跪在地上请罪的沈长闲,而后破了沈长闲的那句不要和亲北凉。
“沈小姐,这位是我的准驸马华如银。”夏祈安示意沈长闲看向华如银。
“准驸马!?”
沈长闲吃惊,按记忆中的时间来说,这个时候华家还没有将培养出的驸马人选给皇室看,只是比起这个沈长闲有其他更在意的。
“您真的不去北凉和亲?”沈长闲看着夏祈安,再次确认。
“是,我与如银下月完婚。”夏祈安很有耐心的安抚沈长闲急躁的心情:“南沅与北凉关系向来一般,父皇在位时便来往甚少,如今皇兄继位来往更是屈指可数,我又怎会去和亲。”
“……”焦躁的心情终于平复下来,可那些凄惨,血淋淋的画面犹在眼前,蚀骨的疼痛依旧能回忆起,沈长闲低声呢喃:“……秦一枕没有来求亲?”
“秦一枕?”夏祈安好似能感受到沈长闲心底的颤意,抬手轻抚沈长闲的后背,温声问道:“沈小姐口中之人可是北凉的那位梁王殿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