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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见到萧骋,心头就有不安的预感,对其本能不喜。事实也证明,她的直觉没错,萧骋就像专门来克她的,无时无刻不黏着楚师兄,导致她根本没机会接近。
更别提那人还特别会装傻卖乖,仗着楚师兄脾气好,一会问这一会问那。
因为萧骋,于连微到现在也没跟楚师兄说上话。每次刚要开口,总会被萧骋突然打断。
想到萧骋,她顿时气得脸色铁青。
萧骋沿着楚宥离开的方向走去,没走多远,就发现了惬意躺在树干上的人。
楚宥寻的那棵树树冠很大,犹如华盖一般。他着一身天青色长袍,慵懒倚着树桠,柔软衣摆沿着树桠垂落,随风微微拂动。他似乎只是想寻个安静的地方歇息片刻,整个人很放松,手指随意摆弄着一截树枝。
这幅画面实在太美好,葱郁的枝叶间,楚宥面如皎月,一抬眸,一低头,皆动人心魄。
萧骋脚步忽然顿住,遥遥望着这幅画面,有些不愿惊扰。
也就在这时,他看到楚宥玩弄着那截树枝,忽然将其夹在指间,飞快且游刃有余地转动起来。
萧骋蓦然一僵,紧盯着楚宥的动作,连呼吸都沉了几分,仿佛看见什么很惊讶且熟悉的东西。
他往前踏了一步,却因为太过着急,一脚踩断了地上的枯枝。
“咔嚓——”
这声音惊动了楚宥,他立刻坐起身,神情警惕往这边看来:“谁?”
话音落下时,他便看到了萧骋。
因为刚刚无意间看到的小动作,萧骋眼底有些异色,只是很快被他掩饰起来,抬眸看向楚宥时,已经看不出任何的破绽。
“你怎么来了?”楚宥见到萧骋还是有些心慌。
萧骋表现得倒是很平静,带着喜色道:“我疗完伤没见到师兄,就到处找了找,没想到这么巧,真的找到了。”
若是前几天,楚宥肯定会问一句“你找我干嘛”,但这些天他被萧骋黏习惯了,竟也没觉得这行为有什么不对。
“离出发还有半个时辰,尼兰山脉灵气充裕,你可以趁这时间多修炼,提升提升修为,也不至于遇到只噬灵虫,就被吓成那样。”楚宥淡淡道。
萧骋乖乖道了声好,并未回去,而是径直走到楚宥躺的那棵树下,盘膝坐下开始修炼。
从楚宥躺的位置,刚好将他看得清清楚楚。
趁着萧骋闭眼修炼,他便悄悄从树桠旁探出头,认真打量对方。这件事他这段时间没少做,只是无论观察多少遍,仍然觉得萧骋像极了宴凛,没办法彻底打消心头顾虑。
楚宥这么想着,没提防萧骋突然睁开了眼。
他像是察觉到楚宥的注视,立刻抬起头,直直对上了他的视线。
恰巧此时,一缕日光刺透重重叠叠的树冠,斑驳映下来,与两人对上的目光交织在一起,透着些昳丽奇幻的色彩。
楚宥在那双眼底感受到无比强烈的熟悉感,他甚至看到萧骋勾起唇笑了下。
那抹笑和平时的不同,带着强势和恣意,让楚宥像是被烫到般,迅速收回了视线。
他仰躺在树干上,心怦怦直跳,边强自镇定边暗道糟糕。
完了,完了,尽管他努力想证明萧骋不是宴凛,但实际情况却总在背道而驰。萧骋就是宴凛的可能性越来越大,他想自欺欺人都很难。
可如果萧骋真是宴凛,能让堂堂魔尊隐匿身份进来抓人,楚宥觉得,他一定会死得很惨。
哪怕他赤魔的身份没暴露,死遁欺骗宴凛的行为,也足以惹怒魔尊,让他恼羞成怒、痛下杀手。
正胡思乱想着,萧骋略显年轻的声音忽然响起:“楚师兄,我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楚宥不假思索道:“那就别问。”
萧骋语气透着点委屈:“师兄拒绝得也太直接了,你不想听听是什么问题吗?”
楚宥琢磨了下,觉得自己反应的确太过了,勉为其难道:“你说。”
“师兄第一次见我时,盯着我看了好久,我当时问你,你说是认错人了。”萧骋说着顿了顿,像在斟酌言辞,又像是故意的:“我能冒昧问下,师兄将我认成谁了吗?我和他长得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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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话说完,楚宥脑海瞬间浮现出宴凛的脸,噎了好一会没能说出话来。
“不像,只是一时看错了。”他淡淡道,“认真修炼,不要分心。”
萧骋“哦”了声,倒真的没再出声。
两人一个悠然惬意躺在树桠上,一个盘膝坐在树下,气氛显得格外美好。
于连微找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她看看树上宛若谪仙的楚宥,又看看树下仪表不凡的萧骋,气得攥着拳头,牙都快咬碎了。
强烈的嫉妒充斥在心头,于连微犹豫了会,终于下定决心从储物袋中拿出一物,满怀憧憬期待地向楚宥走去。
她必须主动出击,不然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楚师兄,原来你在这。”她欣喜说着,边快步朝树边走过去。
楚宥闻言看到于连微,只觉头更疼了。
他自是知道于连微对他的心意,也曾拒绝过很多次,奈何对方尤为执着,他怎么说都没用。
楚宥放任萧骋黏着自己,既是为近距离观察萧骋,也是为表明自己的态度。他对于连微无意,便不想给对方无谓的希望,保持距离是最好的。
但架不住对方总想方设法来找他。
于连微很快来到树下,看萧骋的眼神满是厌恶,但抬起头时,那双眼睛又变得格外明亮。
她看着楚宥,将藏在身后的手拿出来,摊开掌心,里边躺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玉佩用红绳编好,绳底还串着两颗珠子,内部流转着灵力,显然价值不菲。
“楚师兄,这块玉佩是我偶然看到的,觉得很适合你,就买了下来。我……我想送给你。”
她不敢说这块玉佩是自己花了很多灵石买来的,更不敢提红绳是她自己编的,为了让楚宥收下,更是认真想过措辞。
“不过师兄你别误会,我送你礼物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谢谢你,刚才要不是你,我们就危险了,而且之后这些天,也还要辛苦你。这块玉佩只是谢礼。”
楚宥信她才见了鬼。
他从树上飞身而下,目光在那玉佩上落了下,又很快移开:“职责所在,没什么好谢的。这块玉佩太贵重了,你拿着吧,我不能收。”
他说着从于连微身旁走过,声音听起来更透着些冷漠:“时辰快到了,准备出发吧。”
于连微侧过头,茫然且失落地看着楚宥走远的背影。哪怕早知道会被拒绝,心情还是很失落难受。
她正难过着,手里的玉佩突然被人抽走。
于连微回过神,见抽走玉佩的正是萧骋。
“你干什么?还给我!”她正在气头上,劈手就要去夺玉佩,却被萧骋轻易避开。
萧骋将玉佩举高了些,认真注视着其中流转的灵光,忽然感叹了句:“真美啊,可惜。”
他声音和平时不同,格外的阴沉冷厉,于连微莫名感到畏惧,因此愣了一瞬。
等她反应过来,就见萧骋张开紧握的拳头。
他掌心躺着的玉佩已然化为齑粉,风吹过顷刻散得无影无踪。
而随着风飘来的,还有句裹挟沉沉杀气的威胁。
“离他远点,否则杀了你。”
第25章
之后几天于连微情绪低落,浑身笼罩着阴云,也没刻意接近楚宥。每到休息整顿时,她就独自一人走到远处,不知在想什么。
卓戈一直关注着她,见于连微终于不再黏着楚宥,心头暗喜。
他找到于连微,关心道:“怎么走这么远?小心妖兽偷袭。”
于连微看了眼他,恹恹道:“我没事。”
卓戈显然不信,顺势在她旁边坐下,关切之意更胜:“出什么事了?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于连微紧蹙眉,立马往旁边挪了下,语气不耐烦道:“都说没事了,你烦不烦啊,啰嗦。”
她知道卓戈喜欢自己,但她又不喜欢卓戈,对方越是殷勤,她越觉得心烦。
“好好好,我错了,我不问了。”卓戈闻言也一点不生气,满是纵容道:“我只是希望你开心点。你不想说就算了,哪天要是想说了,我随时都在。”
于连微神情有些动容,她刚被楚宥拒绝,正是心理脆弱期,卓戈的关心来得恰到好处,让她平添了份信心,知道自己还是很受欢迎的。
“好。”她语气温和下来:“谢谢卓师兄。”
于连微长得很好看,皮肤白皙,眉眼精致柔和,漆黑柔顺的长发披落,殷红耳坠衬得五官分外动人。
卓戈第一眼见她就喜欢上了,后来了解多了,更是被其活泼开朗的性格吸引,所以明知于连微对他无意,还是不愿放手。
他相信总有一天,于连微会被自己的诚意打动。
卓戈接着聊了不少趣事逗于连微开心,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他越说越起劲,于连微不时回应着,对他也不再那么排斥和不耐烦。
见状,卓戈很是得意,趁着于连微心情明显好转,从储物袋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灵果,送到对方面前,笑容真诚道:“送给你的,希望你能开心点。”
灵果红彤彤的,闻着很香甜。
于连微看着灵果,蓦地想起她送给楚宥的玉佩,神色瞬间黯淡。
她伸手去接灵果,边下意识往楚宥那看了眼。
楚宥站在棵树下,身姿挺拔,遗世独立,透着不可亵渎的矜贵。像是察觉到于连微的注视,忽然轻飘飘往这边瞥了眼。
于连微察觉楚宥视线,一下心虚地缩回手,甚至怕楚宥误会,抓起灵果猛地扔到地上,愤愤道:“谁要吃你的东西。”
她迅速站起身,冷漠且毫不客气道:“你离我远点,别靠近我,要是被楚师兄看到,误会了怎么办。”
她说完飞快走了,甚至没看卓戈和地上的灵果一眼。
卓戈表情一点点往下沉,哪怕类似的话听过百遍千遍,仍然止不住心底的绞痛。
他捡起被砸烂的灵果,阴沉着脸,将外皮一点点剥开,大口大口吃起来。
他不能怪于连微,那就只能怪楚宥。对,都怪楚宥,要是没有他,连微肯定不会这么对自己。
这么想着,他边抬起眼眸去看楚宥。
楚宥背对着他,并未察觉身后的注视,倒是站在他面前,整日黏着他的萧骋忽然看了过来。
那道投来的视线阴戾冰冷,带着浸骨的寒,让卓戈刹那间宛如被死神盯上。
他紧蹙眉头,总觉得那张脸有些眼熟,像是在哪见过,偏偏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你在看什么?”楚宥的声音在萧骋耳边响起。
他边问边循着萧骋视线看过去。
哪知还什么都没看到,眼前忽然一黑,被一只手挡住了视线。
萧骋蒙着楚宥眼睛,视线仍落在卓戈身上。
他清楚窥探到对方眼底一闪而逝的黑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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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暗道“有趣”,边嗓音清冷道:“别看,脏了眼睛。”
楚宥:“……”
萧骋的手还贴着他眼眸,温热的温度从指间传递过来,显得有些过分亲昵。
“手拿开。”楚宥不太自在地开口。
萧骋仿佛这才意识到唐突,连忙将手缩回去,立刻态度良好道歉:“对不起楚师兄,我太着急了,一时没注意分寸,你别生气。”
楚宥本欲指责的话一下噎在喉咙,不上不下的。他怀疑萧骋是故意的,但又找不到证据。
只能无奈问:“在你看来,我就这么喜欢生气?”
“当然不是,楚师兄人最好了。”萧骋用一派天真的口吻道:“我就是希望你开心,谁若敢惹你生气,我定饶不了他。”
楚宥心情复杂,决定转移个话题:“你刚说的脏眼睛,是什么意思?”
萧骋如实道:“卓戈刚才送于连微灵果,她都准备接了,被你看了眼后,怕你误会又把灵果扔了。卓戈气急败坏,觉得都是你的错,为此看你的眼神很不友好。”
楚宥纳闷不解:“我什么时候看她了?”
“你不是往那个方向看了眼?”
“……”楚宥无言以对,只能道:“他们非要给自己加戏,我也没办法。”
萧骋似乎能感觉到楚宥的无奈,唇边也漾起片笑意。
楚宥很快察觉不对劲:“你怎么知道的那么详细?你一直在关注他们?”
这回噎的人轮到萧骋,默然片刻道:“我不喜欢他们。”
“为什么?”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于连微也很讨厌我,因为我总黏着你,让她没机会接近。我讨厌她的理由也是一样。”
他说这话时一直看着楚宥,目光坦率真诚,说完还顿了顿,确定楚宥读懂他言外之意,才若无其事继续道:“至于卓戈,师兄都不喜欢的人,我自然也不喜欢。”
楚宥读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但没当真。萧骋表面率性真诚,毫无城府,但心底还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若是宴凛还好,若不是,相处短短十多天就声称“喜欢”,楚宥更需严加提防。
于连微警告完卓戈,立刻往楚宥这边走,想解释下刚才的事。
但她走到一半,脚步就顿住了。楚宥和萧骋有说有笑的画面太过温馨美好,衬得她的存在极其突兀。她心梗了下,忽然一抽一抽地疼。
她这些天的确心情不好,一是因为被楚宥拒绝,二则是因为,她发现自己那时竟真的被萧骋吓到了,一股凉意猛然从脚底蹿进脑海,让她恐惧不安,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后,她只觉得羞怒,之后每次见到萧骋,心中都涌起愈发强烈的杀心。
只是她没有察觉,随着心头杀意一起涌起的,还有缠绕在她眼底的丝丝缕缕的黑气。
半个月后,在遭遇了数次妖兽袭击,楚宥带着众人顺利进入森林腹地。
越靠近腹地深处,越是危险重重,众人全都提高警惕,不敢放松丝毫。
但这一路也是有收获的,好几个弟子修为都有明显提升,若是接下来一切顺利,没准还可以突破一层修为。
也因此,众人虽然满身是伤、疲惫不堪,精神却很好,个个斗志昂扬,盼着能再多杀几头妖兽。
谁杀的妖兽,其妖丹就归谁,一路下来,大家收获都不少。这些妖丹拿出去更能卖不少灵石。
相处这么久,楚宥始终摸不透萧骋,后面也懒得去揣测,决定凡事随机应变。
他对萧骋一向很宽容,无论对方怎么黏都不嫌烦,也因为萧骋的关系,于连微再未找到机会接近楚宥,整个人愈发地阴郁沉闷,每天拉着脸,有时候一句话也不说。
楚宥一视同仁,除了偶尔出手解决下难缠的妖兽,并不过多参与其他人的生活。
这天他们又经历了场恶斗,刚打扫完战场,还没来得及休整,楚宥忽然收到张传讯符。
传讯符是崇安派方乾自发来的,道他们忽然遭遇妖兽袭击,难以抵挡,请求楚宥等人前去支援。
他喘着粗气,语气很急,旁边还不时响起惊呼声,显然正处于一场艰难的恶斗中。
楚宥闻言没多想,当机立断道:“我们走。”
他当先走在前面,萧骋立刻跟了上去,其他人见状顾不上调整休息,也连忙纷纷跟上。
于连微和卓戈很快落在最后面,他们虽然也在赶路,脸上表情却都很冷漠,似乎完全不关心崇安派的生死。
楚宥顺着方乾自报的地址一路找过去,很快远远见到崇安派的人。
他们被十多只暗灵妖蝠围困在山谷中,暗灵妖蝠体型庞大,双翼展开约十几米宽。它们从高处俯冲而下,逼得崇安派弟子连连后退,只能勉强应付。
山谷中躺着好几具修者尸体,浑身染满鲜血,还在勉强支撑的修者,伤得也都很重,从目前的形势来看,他们根本撑不了多久,暗灵妖蝠的实力对崇安派众人来说,完全是压倒性的。
正在这时,一头盘旋于半空的暗灵妖蝠找准目标,忽然俯冲而下,轻易破开一位修者的攻击,用尖利的爪子猛然将其抓起。
那修者已是强弩之末,被抓住时就放弃了挣扎。
暗灵妖蝠越飞越高,想将猎物活活摔死。但它的阴谋没能得逞,那修者往下坠时,忽然一道灵光划过,将他稳稳捞住。
楚宥及时出现,将那修者接住并带回地面。随着他的动作,清风派诸位弟子也持剑加入战斗。
暗灵妖蝠数量虽多,但最高不过中阶,在楚宥、方乾自和卓戈的联手下被顺利斩杀。
中阶暗灵妖蝠被除去,其他的不足为惧,一部分被修者们联手斩杀,一部分见势不妙赶紧仓皇逃走了。
混战结束,山谷之中遍地尸骨,有修者的也有暗灵妖蝠的。
“多谢楚道友。”方乾自满身血迹,腰腹横贯着道很深的伤口,整个人颇为狼狈,感激道:“要不是你们及时赶到,我们恐怕都得死在这些暗灵妖蝠手下。”
楚宥斩杀中阶暗灵妖蝠时,身上也溅了几滴血,但他站在场中,风姿依然出众,与其他人截然不同。
“不必客气。方道友还是赶紧疗伤吧。”
方乾自道了声好,看着身边师门死的死、伤的伤,神情很是无奈悲痛。
萧骋解决完暗灵妖蝠,从远处走到楚宥身边,道了声“师兄”。他边说边打量,见楚宥没受伤不由放松下来。
方乾自本准备离开了,闻言又停了下来。
他看着萧骋,像是一下愣住了,眼底闪过明显的惊慌不安,很快又迅速掩饰起来,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地平静道:“这位是?”
萧骋将方乾自眼底刹那的震惊和恐惧尽收眼底,不动声色道:“在下忘忧阁弟子,萧骋。”
方乾自打了声招呼,明显心不在焉。
因为他发现,眼前的人竟和那日见到的魔尊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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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降临崇安派时,他恰好亲眼目睹,尽管只见了一次,印象却极其深刻,无论如何也忘不了。
他一时心乱如麻,想传音给楚宥询问,又因为没提前交换神识而无法传递。
“方道友?”楚宥见方乾自站在原地不动,只能出声提醒,疑惑问:“你还有事?”
方乾自很快反应过来,见楚宥和萧骋都看着自己,连忙强自镇定下来。
如果萧骋真是宴凛,不管对方来这有什么目的,他都不能先暴露出破绽。
更何况他并非百分百确定,对其身份尚有一丝疑虑。
“无事了,楚道友,萧道友,你们辛苦了,请便吧。”
楚宥颔首,准备去看看其他人的伤势,转身准备离开。
萧骋自然跟着楚宥,只是在转身时,忽然扭过头,眼神冰冷且危险地瞥了眼方乾自。
那一眼裹挟着杀气,几乎是在嚣张地向方乾自表明身份。
方乾自本来还有些犹疑,见状心神俱震,由此确定事实的确如他猜测那般。
萧骋的确就是魔尊!
魔修暴虐冷血、杀人不眨眼,仙者人人得而诛之。
方乾自心底立刻涌出强烈的杀意。
他幼时曾亲眼看到村庄被魔修屠虐,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变成冰冷的尸体,他被爹娘藏在柜中,捂着嘴不敢喊出声来。
那些残忍血腥的场景至今历历在目,他对魔修的憎恨更随着年岁增长,变得愈发强烈。哪怕对方是无比强大的魔尊,他亦压不住心中翻腾的杀气。
他紧盯着萧骋背影,禁不住开始想,对方一定料不到自己敢动手,没准趁他不备,是可以偷袭成功的。
何况如今他已然知道魔尊身份,对方迟早会杀他灭口,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下手为强。
诸如这般的念头在方乾自脑海疯狂转动,但他迟迟没敢行动,因为没有合适的时机。
他眼看着楚宥和萧骋走远,本以为彻底失了机会,没想到机会很快来了。
萧骋右前方,一头暗灵妖蝠从昏迷中醒来,扇动着宽大的翅膀猛地袭过来。
这道袭击来得突然,谁都没提前预料到。楚宥正弯腰询问一位修者的伤势,萧骋也正看着他,根本没注意右侧突如其来的袭击。
目睹这幕的人惊叫出声,却比不过暗灵妖蝠的速度。
方乾自盯着那头暗灵妖蝠,于瞬间做好决定,从储物袋抽出把长剑,身影一闪直奔萧骋而去。
两道袭击一前一后,空气中弥漫着肃杀之气,时间也仿若定格。
萧骋在暗灵妖蝠逼近的前一秒,取出长剑将其击飞出去,而后他转头看向方乾自,眸光映着彻骨的寒。
方乾自从那双眼底看到了不屑和了然,他心弦紧绷,猛然意识到自己可能上当了。
魔尊是故意的!他故意露出破绽,为的就是引自己出手!这一切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只有自己先动了手,他才能正大光明地反杀。这本就是他的阴谋。
逼来的长剑泛着冷冷的光,锋锐可怕,但萧骋……或者说是宴凛并未放在眼底,他盯着方乾自的眼神,像是盯着一具冰冷的尸体。
宴凛并不嗜杀,也不以杀人为乐,但想杀他的人,他也绝不会手软。
他抬起手,准备结束方乾自的性命。偏偏这时,形势陡然逆转。
楚宥见来不及阻拦方乾自,竟直接冲了出来,将宴凛一把推开。
那把长剑也顺势刺进了楚宥体内。
楚宥闷哼一声,身体微微一震,猩红的血液顷刻沿着剑身往下滴落。
方乾自瞬间愣了,没料到楚宥会突然冲出来。
他尚未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已经被震飞出去,宴凛手中的长剑紧接着刺穿他的身体。
他徒劳瞪大双眼,想要挣扎着说些什么,可最终也没能说出来,身体轰然砸倒在地,荡起一地尘土。
“方师兄!”
“楚师兄!”
完全不明情况的弟子纷纷冲上前来,他们本来都在疗伤或清理遗骸,根本不知道事情怎么会突然变成现在这样。
楚宥身体往后倒去,被宴凛一把接住。
他怀抱着楚宥,垂眸看着他,神情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什么。
楚宥也没心情去猜他在想什么,因为那一剑刺得很精准,他根本分不出余力,只觉眼前天旋地转,整个人下一秒直接昏了过去。
宴凛瞥了眼快要逼近的众弟子。于连微首当其冲,吓得脸都白了。
他没给这些人接近的机会,在他们快要赶到近前时,忽然抱起楚宥消失在原地。为不暴露身份,他还特意使用了飞行法器。
“楚师兄……萧骋,你干什么?”
“你要带师兄去哪?”
“萧骋!”
清风派众弟子见状目瞪口呆,只能眼看着宴凛飞远,想要跟过去根本来不及。
宴凛抱着楚宥就近寻了处僻静的洞穴。
那洞穴是一只青尾兽的,它本来正安逸睡着觉,哪知道突然有人闯进来,二话不说将它揍了一顿,直接扔了出去。
青尾兽顶着一身的伤,要多委屈有多委屈,但碍于抢占它洞穴的修者实在太厉害,只能将委屈咽进肚子里,灰溜溜走了,不敢有半点意见。
洞穴内很宽敞,靠墙处堆放着不少杂草,是之前青尾兽睡觉的地方。
宴凛嫌弃地瞥了眼那脏兮兮还散发着臭味的窝,挥手从储物袋中取出张床榻。
那床榻极其柔软精致,铺着厚厚的锦衾,上方垂落的帷幔恰好将整张床遮盖,雍容华贵,与这简陋的洞穴显得格格不入。
当初将这张床放进储物袋,纯粹是秘境内那张石床落下的阴影,他也没想到,床榻竟还有用上的这天。
将楚宥小心放到床上,宴凛立刻运功帮他疗伤。
方乾自刺那一剑是抱着必杀的决心的,长剑刺入体内,其上附着的灵力顷刻荡开,伤及五脏六腑。
宴凛疗着伤,脸色越发难看,觉得当时一剑刺死方乾自实在太便宜他了。
等楚宥内伤暂且稳定,宴凛接着脱下他衣物,准备处理下外伤。
楚宥流了很多血,身上衣服都被鲜血浸透。
宴凛将衣衫一件件剥落,很快显露出楚宥莹白无瑕的肌肤。在肩胛骨往下的位置有颗小小的痣,在毫无半点瑕疵的细嫩皮肤上,显得尤为显眼。
宴凛目光触及那颗黑痣,仍怀着些忐忑的心顿时安宁下来。
他指腹轻轻摩挲着那颗小痣,想起林幽身上同样的位置也有颗小痣,他觉得很好看,故而两人亲密时,总忍不住亲吻几下。
这段时间他黏着楚宥,的确发现很多熟悉的小动作,但始终无法真正确定其身份。直到看见这颗小痣,才算彻底安心。
虽然很离谱,更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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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海的,但楚宥真的是林幽,那个与他在秘境生死相伴、有过肌肤之亲的林幽。
宴凛心情忽然好起来,取出灵药小心洒在伤口上。
大概是因为疼痛,楚宥变得有些不安,眉头紧蹙,低声呢喃着什么。
宴凛伸手拍拍他后背安抚,对方又很快安静下来。
灵药效果奇佳,狰狞可怖的伤口迅速愈合,留下浅浅的痕迹。
宴凛给他掖好被角,随后便在旁边坐下,认真打量着对方。他看得很认真,用眼神描绘楚宥每一寸肌肤,心头既有失而复得的喜悦,又有些复杂难言的恨意。
楚宥还活着,说明他给自己呈现的都是假象。名字是假的,脸是假的,身份是假的,那具穿着楚宥衣衫的尸骨也是假的。楚宥一直在骗他。
“为什么骗我?”宴凛嗓音低哑道:“明知道我是谁,还敢骗我,你就没想过,被我发现会有什么下场吗?”
想到那具从秘境带出的不知道是谁的尸骨,自己更与其同眠过些时日,宴凛就气得不行,等回去后,他立马把床榻扔了。
“这事没完。等你醒了,咱们得好好算算账。”宴凛咬牙切齿道。
他以为楚宥昏睡之中,听不见他说的话,却不知楚宥早就有意识了。他只是还动不了,但是能听见,大脑也能思考。
宴凛话语中的凶狠残忍未加掩饰,听得楚宥头皮发麻。
想起原文中魔尊的暴虐凶残,楚宥立刻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身份,否则宴凛绝对不会轻饶他。
他打死不承认,宴凛自然也没办法。
第26章
入夜,洞穴内寂静无声,一盏精美奢靡的灯盏端放于石壁,与周遭格格不入。灯盏呈莲花状,一点散发青色幽光的火跳跃其中,无论山风如何吹拂都岿然不动。
柔软舒适的床榻上,楚宥悠悠转醒,刚翻了个身就一下对上宴凛沉沉堆积着怨恨的眼。
“……”楚宥瞬时清醒了,想起睡着之前对方曾在床前说过的话。
“我怎么会在这?”楚宥往上挪了挪身体,背抵着床头,佯装什么也不知情地问:“这是哪儿?其他人呢?”
因为失血过多,他脸呈现出一片苍白,在青色幽光映照下,楚楚可怜的姿态越发动人,那双眼也很亮很好看,像是盛着漫天星辰,将人心神都吸附进去。
宴凛紧紧盯着那双眼睛。眼前的楚宥无疑很美,柔软漆黑的长发随意披着,泛白的肤色、泛白的唇,与漆黑的眼眸、漆黑的长发交织着,界限分明,更显出惊心动魄的艳丽。
他简明扼要说了下之后发生的事,又问楚宥:“当时为什么救我?”
楚宥这时已知身份被识破,只想尽可能和他拉开距离,便道:“你不用太在意,以当时的情况,无论是谁我都会这么做的。”
这话听着实在耳熟,宴凛嗤笑一声:“你还真是喜欢这句话。”
先前在秘境,楚宥用身体帮他解毒后,也说过这么句话,让他不用太在意,换成别的人也不会见死不救。
楚宥也想起了这句话,但他只能佯装听不懂,问:“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还说过这句话?”
宴凛脸上阴沉之气更胜,倾身更近地端详着楚宥,嗓音裹挟着怨气和不满:“你是故意的吧?”
他不信自己顶着这张脸,楚宥会一点没怀疑过,何况他也从未刻意隐瞒过身份。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楚宥眨了下眼,表情一派真诚无害,边说边打量身下床榻:“这床还挺好看,是你带进来的?无忧阁这么奢侈吗?”
宴凛哪不知道他在故意转移话题,一时气笑了:“你若是喜欢,这床便送给你。”
楚宥“唔”了声:“太贵重了,我不能收。不过你怎么会往储物袋放床?也太占空间了。”
“这事说来话长。”宴凛注视着楚宥,语气掺杂暧昧,明显是有意说给他听的,“我曾意外被困秘境,当时身边只有张石床,连与人亲密也只能在石床上,石床又硬又冷,我当时便想,身下躺的若是床榻多好,也不会每次亲密后,肩背、膝盖都磨得青紫一片。”
楚宥:“……”他脸肉眼可见地泛起了红。
肩背青紫的是宴凛,膝盖青紫的则是他。石床实在太硬,哪怕垫了些衣物,在大肆摩擦时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所以这事楚宥也想过的,他当时最想要的也是这么张软床。
“师兄,你脸怎么这么红?”宴凛明知故问。
他知道楚宥在装傻,但既然他想玩,自己奉陪到底便是。
楚宥幽幽瞥了宴凛一眼:“师弟俊朗无双,红颜知己必然不少,但贪玩也要有限度,此事更应节制,过度于身体无益。”
他着重强调了“贪玩”二字。
“师兄明鉴,我对待感情一向认真,绝没有贪玩一说,既认定那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何况他还亲口承诺过我。于我而言,承诺的事就定然要办到。出尔反尔、朝三暮四之人,也必须承受应有的惩罚,师兄你说对吗?”
他几乎把话挑明了,还带着威胁之意,楚宥右眼跳个不停,意识到这话题不能继续下去了。
“我想先运功疗伤了。”
宴凛低笑了声,倒没再为难楚宥,起身站到一旁说为他护法。
楚宥盘膝在床上坐下,周身灵力涌动。刚准备闭上眼,忽然又听宴凛问:“你就不好奇,方乾自为何要动手杀我吗?”
“为何?”
“我也不知道呀。不过师兄曾说我看着眼熟,想必方乾自也是将我认成那人了吧。所以我更好奇了,我到底长得像谁?能让你这么在意,又能让方乾自那般痛恨,急不可耐地动手杀我。师兄能为我解惑吗?不然这段时间我怕要心神不宁了。”
楚宥确定宴凛是故意的,所以没搭理他,兀自闭上眼运转周身灵力,佯装没听见。
他本以为宴凛还会说些什么,更甚者挑明身份,心情还颇有些紧张。但宴凛什么都没再说,周遭陷入一片沉寂,唯有风轻拂过的声音。
楚宥心中惴惴,总觉得不放心,于是悄悄睁开眼睛看了看,见宴凛走到洞口背对着自己,这才松了口气。
宴凛虽然背对着洞穴,却一直观察着楚宥,对方悄然睁开眼观察的小举动,自然也被宴凛发现了。
只是他没准备拆穿,不得不说,楚宥偶尔的这些小动作还是挺可爱的。
楚宥这一疗伤就是一整夜,再睁眼时洞外已然大亮,只是森林内树冠太过庞大密集,透不进太多日光。
他隐隐听见细微的火光炸裂声,立刻循声望去,见宴凛随意坐在块石头上,手里拿着截骨头,正用真火不断淬炼。
那截骨头莹白如玉,流转着强大的灵光,在无尽的真火淬炼下,发出低低的滋滋声,强度及形状都在逐步发生着改变。
楚宥运气一晚,伤势恢复了大半。他站起身,理了理身上较为凌乱的衣袍,又将散乱的头发绑了起来,随口问宴凛:“你在做什么?”
宴凛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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