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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露挣脱了女佣,迈着急促脚步,踩着叮叮声往钻进了花丛中。
“梅露!?”佣人见状喊道,又朝我行礼,“真是抱歉了,我得赶紧找它了。”
“你去吧。”
回去宴会飞快露了个脸,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了。
将立川家的结果告诉鹰,对方回了句“我知道了”,便没了后文。
也不知是不是过于敏感了,一般追问他大概率回会一句“等我消息”之类的话,这次什么也没,寥寥四个字看起来很失落啊。
或许是时间拉得太长,别的事情都能顺利解决,唯独这件事屡屡失败,让我也感到几分挫败,很快这种情绪又被繁忙的任务给搅散了。
冬去春来,新学期我们四人升到了高专二年级。
能在某个学校与同学们度过和平的一学期,对我来讲是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带着这份神奇的感触,迎接了两位一年级新生。
分别叫七海建人和灰原雄。
前者是个做事稳当的混血儿,后者是个典型的乐天派,两个入学均是二级咒术师,但意外地并未因为我是四级咒术师,还要称呼我为前辈,而表现出任何不满。
除此之外,我们的班主任夜蛾正道在新学期出荣升成了东京咒高的校长,对此他本人没什么太大的情绪反馈,还是一如既往喜欢板着脸,在这方面,新生七海建人与他有几分相似。
“正论?我最讨厌正论了!”趴在课桌上头顶大包的五条悟做了个呕吐表情,然后转过头来,“秋,你觉得呢?”
“我也讨厌。”我点点头。
“二比一,杰你输了。”
今日的争执内容依旧是老生常谈的,强者是否有保护弱者义务种种。
“哈?这种论题参考问题儿童的意见毫无意义吧,要问应该也是问硝子。”
“我是问题儿童?”我不满地说。
“勉强算是矫正过后的问题儿童,已经不会用咒灵吓唬非术师了,进步很大。”他微笑着向我竖起大拇指。
“嘁,我也只是想少点工作量而已。”我找了个理由搪塞说,真正原因好像是即使吓唬非术师,看他们屁滚尿流,也无法从中获得什么快乐了,或许已经看腻了吧,相反还要被两个家伙左右教训,得不偿失。
“哗”地一声,教室门被打开了。
“硝子呢?”夜蛾校长走了进来。
“刚才出去了。”我说。
“是吗,算了,有个任务要交给你们。”他说着扫了眼两名男生,“关于护送并抹除星浆体的任务。”
听夜蛾的意思,天元要在两日后进行同化,天元是拥有不死之术的咒术师,虽能不死却无法不老去,为了不让天元因老化而产生异变,所以每隔五百年必须与适配的人类进行同化仪式。
夜蛾说的很委婉,但事实上其实就是以稳固社会安定的名义,而举行的活人祭祀仪式吧。
而由于星浆体被诅咒师Q组织与非术师组成的盘星教盯上了,所以需要人护送,这个任务便落在了两名DK身上。
“意思是我不用跟着咯?”我指了指自己。
“秋不是明天要回京都吗?”台上男人反问,“任务要持续两天。”
“对哦,差点忘了。”
禅院家那个咒物的封印,应该也是最后一次加固了,之后咒物趋于稳定,便不用再管,也就是说,非必要可以不需要回禅院家。
两名男生接到任务后直接出发前往星浆体所在地,而我也在次日抵达京都。
在禅院家的地下室加固封印后,回房躺下,这次旅程有把咪咪带着一起,它现在已经成了我的陪睡伙伴。
恰好五条悟发来了消息。
内容居然是一张海边风景照。
【???你们不是在任务吗?】
【六眼:对啊,是在任务耶!】
【六眼:你看!我发现了海参!图片.jpg】
【所以其实是名为护送,实则是度假的任务?这在哪里,为什么还有沙滩啊?】
【六眼:嘿嘿,我们在冲绳喔羡慕了吗?】
靠
他们在做什么任务啊!为什么能去冲绳度假
此时此刻那几个人在海边享受阳光浴,玩水,而我却只能呆在冰冷的宅子里无所事事!我疯狂嫉妒
把手机往桌上一摔,决定不再理那个蠢货了,我也要假装很忙碌的样子!
然后开始在屋内来回踱步,顺便做起了伸展运动。
等等,我为什么要做这些?
直哉不在家,找不了他的麻烦,要不去找那对双胞胎玩耍吧!
下定决心,桌上发出一阵“滋滋”的震动。
不爽地“啧”了一声,还是按捺不住好奇想那家伙又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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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六眼:你在干嘛,怎么不吱声了?我们一会要去划船耶!】
可恶!
一咬牙,疯狂地打出一行字。
【再这么炫耀下去,你马上就要失去我这个朋友了!】
【六眼:哈哈哈,原来真的在羡慕吗?】
隔着屏幕,我仿佛能看见那家伙拍腿大笑的欠扁表情。
【六眼:好吧,其实也不是真的在度假啦……】
他把昨天所经历的与诅咒师集团战斗,星浆体同伴被绑架到冲绳,他们只好跑去那边营救的过程描述了一遍。
【六眼:好啦,我们决定明天再返回高专,会给你带伴手礼的哦,有什么特别想要的吗?】
【唔……海里的大鲨鱼。】我好玩地回复道。
【六眼:好啊,我去给你钓一条,养在你宿舍吗?】那边看似认真地考虑了一下。
【那不行,我就没位置可睡了。】
【六眼:那怎么办,至少需要个大鱼缸吧?】
【算了,还是不要了,悟自己选吧,礼物如果不是惊喜就没意义了,要好点的哦,毕竟我很挑剔。】
【六眼:我的眼光怎么可能会出错?】
他回来一句傲慢的发言。
这还差不多,心情一下轻松了,把咪咪揣进怀里,就着榻榻米躺下,又思索片刻,翻了个身拿起手机继续问。
【如果明天星浆体拒绝同化怎么办?】
换做我是星浆体,是绝对不可能跟他们老实回去的。
【六眼:理子目前看起来挺乐意与天元同化欸,不过她要真不情愿的话,那就取消咯。这件事昨天和杰商量过了,他也同意。】
似乎没有半点犹豫地回答了我的问题,我怔怔出神,换了一边侧躺着。
【那放星浆体走吗?不就等同于违背天元了?这种事情总监会也不允许的吧?】
【六眼:那又怎么样?保障一个普通中学生的未来我们还是能做到的吧,而且普通人社会要靠一个女生的性命才能稳定,这种理论简直就是不把我这个最强放在眼里!】
还是一向不忘赞美自己一顿。
我放下手机,下意识抱紧了怀里的咪咪。
五条悟作为御三家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与天元,和总监会作对,意味着要背负多么沉重的压力。但还是如此轻松地做出了选择。
原来这份宽容与无条件的庇护,好像对谁都一样啊。
而我与他关系要好,只是因为总呆在一块吧。
不断涌出来的念头又被新消息打断。
【六眼:怎么又没声音了,现在在忙吗?】
说不出缘由地有些不想回复了,随便敷衍地了两句:
【在帮禅院处理封印物,已经结束了。这种事你们决定就好啦,有需要的话,我也来帮忙吧。】
同一时间,远在冲绳沙滩上休息的五条悟收到消息愣了下。
“这家伙怎么回事,突然这么客气了?”他自语一句。
“悟!要去下一个地方咯!”不远处夏油杰挥着手臂喊道。
“来了!”
他说着低头打出最后一条消息。
【好啊,秋明天也要回高专了吧,明天见哦!】
【秋:明天见。】
结束对话。
本应该对明天返校而抱有期待感,此时却因为内心莫名的消沉而打不起精神了。
终于熬到第二天。
次日准备在禅院家用完午餐再出发,收拾行李时,动作突然一顿,咪咪脖子上的蝴蝶结毫无缘由地脱落了,包括脖子本身也有脱线,蝴蝶结是经常触碰的位置,每次都会确认它是否牢固……
思绪滞缓了两秒,猛地站起身,这种生活里突然的小异常,换做别人可能没什么,但发生在我身上,毋庸置疑,绝对是凶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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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 第64章
◎杀意◎
伏黑甚尔最近接到一笔大订单, 订单内容是在星浆体完成同化前,将对方抹杀。
不得不说,这笔奖励颇丰的订单对于最近手头拮据的他而言,真犹如及时雨。
作为专业的咒术师杀手, 要刺杀一名普通的小姑娘听起来似乎过于大材小用了。
不过, 如果小姑娘身边还有两名一级咒术师护卫, 其中一人还是那个有名的六眼, 一切都要另当别论了啊。
利用星浆体的限时悬赏,消磨五条悟的意志, 让他经历三日的警戒状态, 在其进入高专结界从而放松警惕时,发起刺杀行动。
老实讲,如果是满状态的六眼, 自己未必有把握, 好在他的计划非常顺利, 最终用那把能破除术式的天逆鉾贯穿了对方的脖子。
解决掉最大的麻烦, 杀死星浆体仅仅只需要一发子|弹。
回收好尸体, 用最快速度离开高专, 搭上前往盘星教总部的私家车。
伏黑甚尔开始盘算起即将到手的赏金用在那个赌场更好了。
神经触动了下,他抬眸望向后视镜。
“我们是不是被跟踪了?”
“刚和我们擦肩而过的车掉头了。”司机座位上, 前刑警孔时雨神色严肃道。
“立即刹车。”
“呃?”
面对冷不丁冒出来的话,孔时雨愣了下,本能地听从对方的指挥, 猛地踩下刹车。
一道虚影闪过,似乎是什么生物从天而降, 挡在尚未刹住轮的车子面前。
伴随先后而至的强烈冲击, “砰——啪”地两声巨响, 汽车头尾先后遭到重创,玻璃碎裂,钢铁咯咯作响。
从安全气囊中回过神,孔时雨抬头望向车外,顾不得满脸血渍,一时顿住了,瞳孔因震惊微微放大,光天白日下,他瞧见了一只直立的高硕白狐,像人类一样正挡于车前,阳光洒在它身上,一时间竟令孔时雨产生见到神话中妖魔的错觉。
猩红的瞳孔竖成一条线,嘴角向上咧开,露出尖锐的白牙,它似乎异常兴奋,口水顺着牙尖往下滴落。而即使拦下在高速上疾驰的汽车,它也毫发无损。
就是这东西,挡在他们面前。
“是咒灵,估计是冲着我来的。”伏黑甚尔说,“你先走,再去弄辆车过来。”
“你认真的?!这种情况我走的掉?”
“放心吧,会让你走掉的。”伏黑甚尔满不在乎地哼笑一声,一脚踹飞变形的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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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步下地。
“看来,今天的工作没想象中那么快结束呢。”
他面对车身,这句话不是对咒灵在讲,而是从后方车上下来的少女。
事出反常必有妖,尤其是在经历过手机被偷事件后,我对一切异样都格外重视。
匆匆换了身衣裳便从禅院家动身出发了。
抵达时间比预计要早许多,鹰表示无法来接我,只好叫了辆计程车。
公路上,快要到高专的地方迎面驶来一辆私家车,那种车牌号码并不属于高专,更为重要的是……从转瞬即逝的交错间,望见了里面人身上战斗后痕迹与血渍。
这种节骨眼上,不难猜测他们是冲着什么来的。
总之,决不能放他们离开。
我胁迫司机立即掉头,追踪前面的车辆。
并且提前以自身为中心降下隔绝咒灵气息的结界,随后释放出了狐仙。
前后夹击,如愿地拦下了那辆可疑的车子。
打开门下了车。
计程车司机一脸茫然,只知道前车陡然刹车不说,还撞上了一面空气墙。
他掏出手机准备报警。
我见状敲了敲他车窗顶——窗户已经支离破碎了,主要是被咒力震的,车子本身损坏不大。
“大叔,你车子还能开吧,听我一句劝,要报警也是去到安全的位置哦。”我指了指前方,“你看,那个人其实是有名的通缉犯,已经亮出刀了,再不走恐怕你会在这里被他灭口吧。”
“什,什么?!”其实他看见了,前车上下来的那个体格壮硕的男人,用粗暴的动作把车门踹飞,不仅如此,他凭空抽出了把刀……确信自己没有眼花……手机从掌间滑落,司机不做多想,重新发动汽车,“多,多谢啊。”
“不客气,赶紧走吧。”我冲他挥挥手。
不过,出租车刚驶出几米,又被西装打扮的男人拦下了,那西装男就是个普通人,完全是靠□□挡在车前,似乎笃定出租车司机不敢撞自己。
不知道他们交流了什么,居然放男人上了车。
整个过程中,另外那个手持咒具,嘴角有疤的男人一直在戒备我和咒灵,我这边发出任何风吹草动,他一定会发动攻击。
——他显然没打算逃走,看那反好像很乐意应战。这家伙很强,只是看一眼就能感受到了,不仅如此,他给人感觉很不协调。
浑身布满骇人的血迹,却一副毫发无损的模样从高专出来……不是从逃出来的而是凯旋而归吗……那种事怎么想都不太可能……
不远处他蓦地开口打断我思路:
“我说啊,如果现在放我走,或许能救你自己一命哦,看在禅院的份上,就不计较刚才那些了。”
他认识我?是事先做过调查吗?
“禅院?跟你有什么关系?”
车子走远,他换了一个相对轻松的站姿,看得出来相比我本人,他更在意咒灵。
“血缘上来讲是有些关系的啊,哪怕脱离家族,血缘总是斩不断。”他扬了扬手用满是敷衍的态度说。
——他知道对方的存在,孔时雨交来的“可能护送”名单里有这个女人,因为联姻对象是直毘人的儿子,看得出来禅院家相当重视她,自己可不想杀掉她惹来直毘人不满,毕竟前不久还找直毘人做过交易。
“喔,你是那个禅院甚尔啊。”我正色道。
“还以为家里那些乐色不敢在提我的名字了,啊,真怀念啊。”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用问吗?从你挡下我那一刻起不是就有答案了?”他笑了笑,“星浆体已经被杀了,现在阻止我没有任何意义了啊。”
“星浆体身边有人护送才对……”脱口而出同时内心深处涌出一股可怕的预感。
“对哦,是你的同窗吧,”他嘴角的笑意更明显了,“咒灵操术那个,或许还活着吧,”他松弛地耸耸肩,“至于六眼,真遗憾,已经死了。”
“不可能。”我下意识反驳。
就算眼前这家伙再怎么强大,也不可能破除五条悟的无下限,只要无下限能发动,他连碰到对方都是痴心妄想!
除非他能够展开领域……那就更不可能了……发散出去的咒力根本感知不到他身边有咒力存在,也就是说,这家伙要么0咒力,要么能将咒力像凝固的水泥封死在体内了。
“有这个时间质疑,为什么不自己亲眼去看看,现在赶回高专,还能给六眼收尸吧。”禅院甚尔用惺忪平常的口吻说,“万众瞩目的六眼最终也不过是这种下场啊,还真是唏嘘。”
简单的语言化成风,吹入我耳畔,而我却一时间无法理解他每字每句。
“哈?你在说些什么啊?”
仿佛一击重锤砸在了心脏上,差点停止跳动地滞留一拍。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编造他死亡的谎言,”喉间发出干涩的声音,“明白了,是因为不想被我拖延时间对吗,再拖下去,他就会追出来。”
“欸……这反应可真有意思,”禅院甚尔饶有兴致地凝视过来,把手里武器收进攀附在上身的咒灵口中,换了一把造型古怪的刀,上面沾满了血,“或许我可以为你形容得再细致一点,你看,身上这些血可全是那家伙的啊,为了不让六眼最后做无谓的挣扎,干脆把全身肌肉切割个遍,所以血才会飞溅得到处都是,还有这把天逆鉾,就是用它捅穿了六眼的脖子,那时表情好像想说什么遗言吧,很遗憾没能听到啊,哦,对了!”他想起什么,指了指自己脑门,“最后这里也来了一下。”
有把锐利无形的刀子插入心脏,他每说一句话,小刀就在血肉中搅动一次。这种持续绝望的痛感令人窒息。
他口中所描述的杀害的对象,简直就是另外一个人。
是啊,他在说别人吧。
我认识的五条悟,怎么会死呢?
那家伙昨天还说要给我带伴手礼,我们约好了要在今天见面。
风裹挟着那人身上残留的血腥吹来。
“差不多就是这些,完全可以自己去确认哦,不过,再晚点恐怕尸体也要被咒灵吃掉了吧。”禅院甚尔漫不经心说。
他在说些什么,我依旧听不太懂。
我不会去检查所谓的尸体,也不会接受什么死亡。
——不论形容得有多真切,都被我否认掉了。
——所期盼的世界将与“真相”发生不可抹除的矛盾,那我一定会将其中一个彻底摧毁,要么是我自己,要么是世界。不论毁灭哪个,我都注定消亡。
——啊,原来是这样啊,其实悟才是我活下去的意义吧。
只要拒绝承认,我就不会失去他。
只要他还在,我就不会坠入深渊。
“真不要去见同伴最后一面吗?老实讲我也很像快点回去结算工作了欸。”
禅院甚尔的声音从前方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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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首先要将那个撒谎的家伙抹除,他是矛盾体的根源,哪怕多一分一秒,我都无法容忍他的存在。
待命的狐仙遁入虚空。
一把撑开的油纸伞悄然降临,握住伞柄,抽出散发寒光的细剑。
禅院甚尔探究的目光投过来:“不错的眼神。”
抬眸望了他一眼。
他说什么都不重要了,信念涌入的血脉在身体炽热流淌。
那是仅存的驱动我保存最后一丝理智的念头。
“我要亲手杀了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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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 第65章
◎谎言◎
在短暂十几年的人生中, 虽说经历过无数场战斗,但真正能用殊死搏斗来形容的时刻寥寥无几。
禅院甚尔的□□力量超乎我的预想,人类的体格用出的却是巨人般的力量,是某种束缚吧, 那种无咒力的平凡到极致的人本身就意味着与众不同。
更为棘手的是他同时又具备丰富的战斗经验, 与禅院直哉那种依靠伎俩取胜的刁钻不同, 这家伙的狠毒在于绝不留余地, 如同一条巨蟒,一旦被他找钻到空子抓住任何一个空档, 便会被牢牢缠住瞬间绞死。
前后压扁的汽车从空中飞了过来, 将它切成无数片废铜烂铁,任由碎屑四处飞撞。
他借着飞屑冲杀而至,侧躲同时刀刃挥向他面门, 被那三节棍给挡下了, 武器缠绕住的刀身, 迫使我凌空翻腾, 见他抬脚欲要侧踢, 没有选择退让, 换手以合适的角度抽出刀刃,又以极快速度斩了回去。
剑刃传递着切割到血肉的真切触感, 同时身体被一脚凶猛的踢击撞飞了出去,背后撞上坚实的山体,耳畔发出轰隆震响, 连同五脏六腑一齐颤痛了下,如果没有咒力, 恐怕已经粉身碎骨了吧。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从稀薄逐渐消散的灰土中望去, 他随意甩动着手中的三节棍,向我走来,“明明是禅院家的未婚妻,却爱上了六眼,这种狗血午间档没想到能在现实中见到。”
“你在说什么……”怪异地看向他,手臂上有条切割开的骇人裂口,鲜血往外潺潺流淌。
居然是用肉|体格挡吗,真可惜,没能斩下他的脑袋。
“是连自己心意都不明白的类型吗,”他含着笑意说,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疼痛,如果不是拼死厮杀的光景,慈祥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长辈对晚辈的关怀,“不过你这个年纪的小女生无法理解也很正常吧。”
“闭嘴!”怒不可遏地驳回他刺耳的语句。
他为什么能把话说得那么轻飘,明明是初次见面的人,说得好像很了解我一样,这种自信,真叫人作呕。
胸腔涌上一股莫名的怒火,与杀意交缠,反手握着剑,朝他迸发。
要杀了他,太令人恼怒了,仅仅是站在我眼前,心脏仿佛都要爆裂,必须将他彻底碾碎!
光影交错,身影似雷电在公路上飞驰,武器交锋接连发出铿锵有力的声响。
方才的对话似乎使他松懈了些。
“简直是把想法全部写在了脸上啊,确实,或许对你一无所知,”战斗间隙,他用颇为傲慢的语调说,“但我很了解女人,让我来告诉你吧。”
“闭嘴!”心脏已经到悬崖边缘,迫切地意图要置他于死地。
舞动剑刃,步步紧逼,银白的锋芒划破长空,留下一道道弯月般的弧线,在一个错身间,禅院甚尔露出了薄弱之处。
就是现在!
“这种被愤怒冲昏头脑,甚至让人失去理智的憎恨,不就是你深爱六眼的证明吗?”
我明白了,比起战斗手段,虚无的言论才是他最毒辣之处。
我不可能承认五条悟的死亡,也不会承认爱意。
死亡与爱,不论那种都太沉重了,它们会把我压垮,葬送进坟墓。
动作出现了转瞬即逝的滞缓,使我没能击破的他的防御,而那把造型奇异的短刀悄无声息地接上锁链。
而早在之前我发动攻势时,虽说避开了投掷,却没料想那锁链能无限延长,在背后形成包围之势。
原来是打算引诱我近身,趁不注意以此奇袭。
禅院甚尔成功了,上身被锁死同时天逆鉾回到他手中,毫无停留之意,充斥死亡气息的刀刃势要收割我这颗头颅,咫尺之间的距离,能清晰望见他嘴角扬起的得意笑容。
正如他所说,被愤怒裹挟的我丧失了理智。
不仅选择了最吃力不讨好的作战方式,甚至连对方如此不加掩饰的意图都没能辨别,真是愚蠢至极。
虽说醒悟过来,但却于事无补。
无数念头景象纷纷从脑海涌现,体内有恶魔在咆哮,似乎在劝说我解放枷锁,但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那东西得逞。
或许我还不该死在这种地方,或许如此死去,好像也是另类的解脱吧。
锋芒割开皮肤,破开血肉,切开血管,纵然如何下意识抵挡,此时此刻好像也难以改变被切割的宿命。
不知何时,细长的虚影已至,像是一杆附有千钧之力的长枪,撞向禅院甚尔一同飞了出去。
胸锁传来异物扎入又骤然抽离的痛感,大量温热粘稠的液体如往外涌。
伴随一声巨响,他们撞入了公路内侧的山壁。
差点一个失衡没能站稳,本能地按住伤口,才发觉那一刀砍偏了,禅院甚尔没能取下我的首级。
伞救了我一命。
但这却不代表战局出现了转机。
伞在收束时具备高速冲击能力,却无法发动术式,并且那种状态下,对禅院甚尔而言,脆弱得如同一张纸。
——下一刻,黑暗笼罩了我,就像是连接电视的电源蓦然断电,我失去了视觉。
——它被祓除了。
外公过去曾反复告诫我,不要过度依赖那些与我达成契约的伴生咒灵,在高层次的战斗中,因为那些束缚的存在,它们注定会成为拖累。
伞让我短暂地活了下来,我却似乎陷入了更艰难的处境。
胸腔急促地喘息着,只觉得周身空气愈发干燥,身体因不断流逝的血液而略微发冷,胸锁处的伤口持续作痛,但好在这样的打击终于让我冷静下来。
或许是因为冲动后的自省,亦或者是因愤怒平息后的坦然,也可能是因从鬼门关走过一遭后的释怀。
哪怕眼前一片漆黑,也不曾为如此糟糕的处境感到惊慌。
恰恰相反,拜那生死交错间捕获的灵感所赐,头脑在这一刻感到前所未有的通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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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可思议,在一片空洞中,我仍然能感受的环境的存在,不是看到,而是感知。
恶臭气息尚未消散的位置,还存在着一道绚丽的火光,我看不见,却知道是绚烂夺目的,因为那是我自己的血,喷洒在禅院甚尔身上大量的血迹,蕴含自身微弱咒力的血液,变成明亮的标识倒映在脑海。
习惯性发散的咒力,自然融入现实环境的咒力,早已成为一座以我为根基的移动领土,失去视线后,周身一切细微动静都比亲眼所见要刻入人心。
真神奇啊,超规格的感知下,原来事物可以用这种微粒的模式观测,那家伙所见到的世界,是不是也与我相似,等回去后,大概会和他讨论一番吧。
眼下,唯一弊端那就是我能散发的范围远不如视线所至。
但在这样的空洞与虚无中,我仿佛理解领域的概念,明悟空间的根源。
而脚下咒力所覆盖之处,空间将由我制定。
我没有放下恨意,抹杀禅院甚尔依旧是目前唯一的生存意志,但似乎终于能镇定审视自己,镇定地面对他,然后宣告他死亡。
不远处,禅院甚尔掀翻压在身上的石块,从山岩残骸中站起,似乎是受了不轻的外伤,动作略有迟缓。
“真叫人惊讶,你身上还有不少秘密啊。”
刚才他太专注在我身上了,也太急于杀死我了,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平复心境后我才怔怔明白过来,在刚才步步紧逼的交手中,与充斥着悲愤的猛攻下,他似乎也感觉到吃力了,所以才会用那些荒诞的言语刺激我,才会在关键时刻,做出与我一样赌徒般的行为。
“是啊,”面转向他,平静地说,“胜负才刚开始啊。”
为了不让禅院甚尔发觉我视力的异常,故弄玄虚地闭上双眼,扔掉长剑——它在这场战斗中无法发挥效果,而我接下来也不需要使用武器了。
用自身的咒力与空间发生碰撞反应,要创造割裂现实的空间或许还无法做到,也无法将无咒力之人拉入我所在的五行世界以建立优势,但我可以基于现实世界,建立稍微复杂规则的领域空间。
“规则,所有人无法使用咒具与咒物。”
“哗啦”声响,禅院手中的链条与刀掉落了。
他困惑地停下脚步,不论怎么去拾取,他都无法再触碰到那些武器。
“什么意思……?”他疑惑开口。
“规则,咒灵无法参与战斗。”
话音落下,攀附在他上身的深紫色咒灵转为透明,被我的领地拒绝在外。
前一条是限制他,后一条是限制我,除此之外,公开宣布也是为了达成平衡而产生的约束。
“原来如此,”禅院甚尔喃喃道,似是明白过来,“但是仅凭这些,就能赢过我了吗?”
“就是这样,怎么了,身为大人的自尊心受创了吗?”
“呵,臭小鬼。”他轻哼一声,又尝试用虚假的言论激怒我,“本来想用同样的方式送你与六眼相见,真是白费我一番苦心。”
“这种话,或许等你赢过我再说也不迟。”
侧让开身,迈出一个马步,气息下沉,等待他先发动攻势。
一头凶猛的野兽迸发了,以凌厉强悍的速度向我袭来,任凭他用何种速度,他任何细微动作都在咒力的覆盖下无处遁形,空洞里我感知到的是咒力的轮廓,正因为他是无咒力者,这种格格不入的身形愈发醒目。
一一接下他排山倒海般的攻击,再借力打力,将那些超乎常规力量还给他。
随着他动作的迟疑,大概是察觉到异常了。
失去咒具加持,他再不可能胜过我。
接连反击后,他突然停下了,猛地后撤,拉开了距离,有什么细小的东西划破长空急速飞来,偏头躲开,脸颊后而传来一阵痛感。
“你看不见了。”他陈述道,“虽然不知道你用的是什么招式,也不明白为什么能清楚捕捉我的动作,但似乎总有些东西在你的范围里是迟钝的呢。”
被发现了啊。
我还未能彻底适应这种状态。
“这样的空间也是有范围的吧。”他继续说。
啊,这家伙真难缠,为什么不能乖乖束手就擒呢。
手脚渐渐发凉,肩颈处的伤口还在往外溢血,拖延下去局势只会对我不利。
“哼。”他轻笑一声,却掉头逃跑,看势头,直接越过护栏,进入陡峭的斜坡,往上下飞奔。
我能在高速移动中辨别较大的物体,但暂时无法处理那些细枝末节,进入茂密的山里削弱我,打的就是如此算盘吧。
是个聪明的家伙,但绝不会放你逃掉。
必须亲手杀死那个令我内心世界动摇的家伙。
杀不死他,迎来毁灭的将是我自己。
几乎在我提步追击的瞬间,一道光束打了下来,像天罚一般的霸道力量击破我结界的外壳,贯穿规则领域,咒力的火花绽放在禅院甚尔逃离的路线上。
领域失效了——本就是为我和禅院甚尔打造的战场,有拥有术式的第三方介入时,必须重新定制规则。
这些都不重要。
每个人的术式与咒力均蕴含着独特的气息。
虽说存在略微差异,但无疑是我熟知的气息,仿佛早已烙印在感知中,绝对不可能认错,出现刹那我就无比确信了。
目睹过千百次的轮廓骤地落地,下意识睁开眼,那片空洞中,我看见了五条悟的面孔。
如果我能哭出来的话,或许会不吝啬地为这家伙高调的降临流下眼泪,他若是因此得意或者嘲笑,就由他去吧。
“呀,”他嗓音沙哑地开口,却掩饰不住一如往常倨傲的语调,“怎么都这么狼狈啊。”
我就知道,禅院甚尔果然是个骗子,他每一句话都不可相信呢。
66 ? 第66章
◎差异◎
“开玩笑的吧?”
路边, 被咒力火花挡下来的禅院甚尔又折返回来,错愕在原地,咒灵回收了他那两把遗留的咒具,重新攀附在他身躯上。
“当然是超认真的啊。”五条悟兴奋说完, 转过头来, “你眼睛怎么回事?”
“看不见了。”虽然有在极力克制翻腾的情绪, 开口时声音还是夹杂着几分颤抖。
他摸了摸我的脑袋, 语气变得温柔,“没关系, ”又把手放在我肩膀的伤口处, 与我逐渐流失的体温截然相反,是很温暖的触感,“可惜还是不能像硝子那样, 这个看起来很严重啊。”
“我有些累了。”垂下眼眸说。
“秋已经做的够好了, 不用再战斗了, ”他又一次安抚, 然后靠近过来, 腰间被揽住了, 感知一瞬间发生剧烈转变,大概移动到离战场有些距离的地方, 不过依旧是在公路上,动作很轻地把我放到地上坐下,蹲在我面前说, “在这边休息吧,放心, 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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