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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西约文战场周围,元往军与反军冲突升级，白元帅亲自上场指挥，击破反军一道主要防线,正式拉开战争的序幕。
当天深夜，官方发布的军事消息引爆星网。
【啊？来真的？】
【元帅牛批！元往军所向披靡！干他丫的！】
【字越少事越大系列】
【在看军事分析,刚刚正式宣战了,见证历史。】
【向洛雅昂英雄致敬】
……
早在军事消息发布之前，年恪一就已经到达星港。
战况紧急,他需要亲自驾驶战舰返回战场报到,初白送他。
宴会尾声，也是凑了巧了，联邦的高级官员大多都在一起，两人离开时,初成舟刚叫走唐寒颂商量正事，楼下不少长辈神情也露出几分了然准备。
两人离开宴会别墅时，A区刚巧落雪。
洛星大部分地方的第一场雪。
而星港所处之地早已银装素裹，一场大雪刚刚停止,天地间只剩下一片白茫茫。
初白切换状态,手动寻找停车位，飞行器缓而平稳的落下。他停好转头,便看到年恪一趴在车窗上,整个人跪坐在宽敞的座位上，像个小孩子。
初白挑眉:“不下去么？”
“不想走。”年恪一慢声说,戳戳玻璃,划掉水汽,目光落在远处的雪景鼻尖仿佛又闻到了一丝凉意，会让他鼻尖变红的凉意,但冷得温柔，无风，并不冷冽，就像初白。
自从得到消息便升起的担忧和急迫在此刻被压下，直到临近分别的时候他才有空流露出自己的不舍，告别的时间短暂，情绪浓烈的情绪没有被压缩。
心底的不舒服翻腾而上，像是一只大手剥离非常重要的部分，而他挽留不能。
直面年恪一的不舍，初白微微愣住，这才发现初爸爸没有告诉恪一自己也将会到达西约文的事情。
年恪一幽幽叹了口气，从此以后他看到的每一场雪都将有初白的影子。
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黑眸微微流转，年恪一的身体已经倾向了他的Alpha，他伸手搂住初白的腰，把自己送进他的怀里。
初白拉开安全带，张开手臂接住Omega，鼻尖闻到的果木烟火的味道。
标记尚在，果木烟火是凉的。
“我好想你。”年恪一瓮声瓮气。
以往的不舍也没如此过分，不知道是爱意愈盛，还是因为不愿意思考但潜意识无法回避的那一丝或许暂时回不来的可能。
于是他把分开之后的情绪也一并预支了，分开之后他一定会想念初白。
黏糊的话入耳，初白心底软成一片，修长的手指护着怀中的小脑袋揉了揉，他没有故意使坏，但也没有直白坦白，低沉的嗓音充满可靠:“这次换我来找你。”
怀里的小脑袋抬起，即使可能是被好听的哄着，眼睛里冒出一抹显而易见的开心。
初白的浅眸也弯了起来，低头温柔碰碰他的唇:“我们不会分开太久，相信我。”
他的语气中并无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年恪一无比信任，小猫点头:“我等你。”
他愿意相信初白会去找他，他希望初白做到。
有点变开心是真的，但现在要分开也是真的，他抿着雀跃的唇角扬起头。
初白微微垂首，接住他送过来的双唇。
确实要分开好几天。
两人都没刻意禁锢信息素，这代表着不约而同放任思念与爱，冬雪和果木烟火弥漫，唇齿暧昧声响在一方空间里。
相爱入骨。
呼吸彻底紊乱之后，缠绵的亲吻结束，初白平复了一下，搂着他叮嘱道:“战场小心，别让自己受伤。”
年恪一趴在他怀里眨眼睛:“好……会小心。”
初白垂眼看乖乖巧巧的Omega，眯眼笑了一下:“意思会受伤对吧？我不强求，可以受一点伤，要泡修复液可以泡好。”
年恪一扑他脖子，埋在他的肩窝:“一定一定。”
初白搂着他的后腰，亲密且近的距离，耳边呼吸声微微急促，初白微微偏头，唇角蹭了一下他后颈的腺体，亲了亲，并没有咬破。
临时标记的时间也不够。
就这样抱了没几秒。
星港军事通道开启，车内的警铃响起，这是在叫刚刚申请过开启通道的年恪一，初白只能送他到这里。
年恪一自知他该走了，他不能任性，在初白脖子上挂了好一会儿，慢腾腾松开手，轻声:“我要走了。”
初白用力抱了一下他:“去吧。”
“你记得要来。”年恪一的手指已经落到车门，又回头说，眼神执拗，“我好好等你。”
“好。”初白笑着答应。
初白目送年恪一走进星港，又等了一会儿，看到z2离开星港，开车返回他们在A区的家。
已是深夜，一路飞过，A区灯火通明。
远在西约文的战争让身居高位者同时忙碌起来，初白身在局外，但也能看出这次战斗的不寻常之处。
接下来几日，初白忙着安排开手上的工作，有过一次经验，这次顺畅得多。重夏的工作重新转向线上，其中两季的主稿他已经提交，剩下的工作微不足道。
洛联的课程压缩到五天内顺利结课，小班的学生比上一届机甲学长学姐幸福，既有技能成长，又只蜻蜓点水地见识过初教授的变态，深感不舍得。
结课聚餐上，大家真情实意。
“为什么这么快结课了，我还想做作业，大众化项目太有意思了。”
“感觉……这门课是最有钱途的课！”
“我还想继续跟初教授学，呜呜教授太好了。”
“教授为什么不带研究生呀？”
这个问题落下，众人的视线汇聚到了一处，看向独自坐在一边的Alpha，他闲散地半靠椅背，大衣搭在一旁，黑色的衬衫西裤包裹修长完美的身材，矜贵耀眼。
初白从光脑上收回视线，抬起脸，眼皮半掀，翘唇笑了一下，那股矜贵更盛:“之后再说，或许会带战舰的研究生。”
等一切结束。
学生:“……”
他们自然以为是玩笑话:“现在转专业还来得及吗？”
“大概不行。”初白道。
“扎心了教授。”
几人玩笑着岔开了话题，反正听出初教授暂时没有收研究生的意思。
也就错失了早一些知道真相的机会。
聚餐快结束，初白终于收到了年恪一的消息，他回复两句，听到学生们在说继续转场完，恰好在期末潮来临前放肆放肆，然后回去收心好好研究学术。
“想去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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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白问道，漫不经心地打字。
“就唱歌跳舞的……”
“还有沉浸式演唱会电影！我也要练一练歌单。”
“说好约一盘对战的呢！找一个虚拟训练场。”
“别急，都安排，十二点去！”
“教授一起来嘛？年团会查岗吗？要不要一起来？”
“他有工作。”初白轻轻笑了一下，“我就不去了，给你们定了乌尘，那里娱乐设施齐全，虚拟训练场也有，你们去吧。”
众人先是被初教授的笑容惊艳。
初教授平时也爱笑，但这个笑明眼能看出来与对待他们不一样，好宠，温柔让人怦然心动。
然后被初教授的话惊艳，洛星最顶尖的会所之一，巨贵:“乌尘！啊啊谢谢初教授！教授大气！”
浅喝了一轮酒，聚餐结束。
初白确保几人都没醉酒的反应，陪他们等悬浮车，先送走学生。
“初教授，您和澜安认识吗？”还是有人微醺的，至少没醉之前不会这么大剌剌问出这个问题，毕竟初白和澜安的绯闻几人当初还在群里讨论了一圈，最终一致决定要忍住八卦。
林乐抬头看了一眼问话的同学。
其他人也是，瞪了同学和悄么看初教授，都安静了一瞬。
“认识。”初白说，没什么芥蒂的样子。
“啊澜安演唱会的票真的好难抢，嘿嘿，我有！”那个学生道，还没意识不对，就是炫耀。
初白将众人的神情收入眼底，笑了一下，意味深长道:“那去看吧，挺难得的。”
“对对对我也觉得。”他继续道。
“好好珍惜。”初白慢条斯理说，“以后就说不定了。”
辰川这孩子玩够了，要退圈了。
同学忽然清醒，一阵凉风吹得他脑袋清明……初教授这话怎么，阴阳怪气的呢……
啊，他不是有意提起的！
初白抬头看向不远处:“车来了。我预留了房间，太晚的话直接住下，别乱跑。”
“好的初教授，谢谢初教授！拜拜！”
一个一个挤进大的悬浮车，一行人被带去乌尘。林乐回头看了一眼留在原地的身影，神色未改，眸底闪过失落后变得坚定。
那样优秀的人，他与他之间实在是天堑。
天堑，不可跨越。
身旁的同学道:“初教授和澜澜真的认识，听起来还听熟！上次的绯闻真的太那个了……据说反光能看出来澜澜后颈露出了一点点腺体贴边角……”
林乐释然道:“可是初教授不喜欢澜安。”
他提起澜安时，眼睛里不是爱意。
“对啊我也觉得，我觉得可能是亲戚，我看我弟弟就是那种表情，而且他们那张照片实在是太像了！”
此番言论得到众人的附和。
初白送他们离开，想起辰川，转头回了一趟白家。
第52章
初白到家时已经晚了,没想到白遥长凡和白辰川都不在家，而最不可能在家的初爸爸刚好也在家，于是被留下来住。
初白脱下大衣问：“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初爸爸前两天去了别的星系执行公务。
“刚到一个小时。”初成舟原本在喝甜汤,小儿子回来他就丢下汤匙起身。
“您喝，不用过来。”初白道,迈步靠近初爸爸,发现他今天的状态不太对，一反常态穿了宽大柔软的毛衣和阔腿的裤子,头发耷拉下来,初白第一次发现他的头发及肩。
初成舟模样其实十分精致，五官的轮廓收得干净清晰，往常的公务打扮弱化了显眼的漂亮，让他亲和、沉稳、可靠,现在像是Omega爸爸，更像是白适行的Omega。
不知是这种感觉太强烈，还是盯着发丝看的久了些，初白终于察觉哪里出了问题,黑色的发梢某处,初成舟的后颈贴着腺体贴。
随着Omega年纪的增长、孕育孩子，他身上积累的Alpha信息素越多,发情期也可以独自度过。
但不包括许久没有被自己Alpha标记的Omega,那些很早与Alpha离婚且没有做标记移除手术的Omega并不轻松。
初白轻轻皱了下眉，而根据他最近新了解到的,白爸爸许久没离开过西约文了。
初成舟瞥了一眼甜汤：“喝过了。”
他看向初白,注意到他的视线,扶了下脖子道，“没事儿,我们互相储存了对方的信息素。”
也是，首相和元帅都拥有自己的医疗团队，这么多年也过来了。
他简单解释，初白稍微放下心，没有多问什么，只是瞧了一眼几乎没有动过的寡淡汤水，他挽着袖口道：“其实我的厨艺很好，您想不想尝尝？”
本来没什么胃口的初成舟听到这句话一顿：“可以吗？”
“当然可以，那就等一等。”初白说，进了厨房。
初成舟也跟进去厨房，家里没有人会下厨，不仅不会做饭，他们都食物都没有独特的偏好，管家AI的食谱几十年都没怎么更新，每天换着熟悉的菜单。
初白是第一个用厨房的人。
初成舟注视着他有条不紊的身影，远远站在门口观看，生怕自己站位不对而碍他事。他心底的情绪十分复杂，既心疼离开自己独自长大成人的宝宝，又期待他的成品——他第一次对某样食物产生强烈的欲望。
初白翻找了一下家里已有的食材，食材丰富，摆放的位置能看得出来是按菜品的搭配来摆放，不多，都是清淡的。
初白随机挑选了几样，打算做糖水。做饭和做实验还不一样，他不需要严格的配比，只需要掌握原理就能做出合格的食物。
将各种生的食物经过一些程序变成美食，过程中脑袋是放空的，初白很享受。但他上一回便发现了，身边有人陪着的话，好像也不赖。
他刚才听到初爸爸跟了进来，但一转头，看到两人之间的距离遥远，门口的爸爸不算“进来”。
初白哭笑不得：“您要进来吗？”
初成舟这回没问可不可以，走到他身边一步远：“我可以帮忙。”
“好。”初白没客气，“一会儿搓圆子。”
初成舟就等在旁边搓圆子，甚至犹豫犹豫半晌也没问出心底那句“圆子应该怎么搓”，他怕问出来被赶出去。
无所不能的初首相人生犯难时刻。
初白把处理食材的任务交给了管家，混合打碎黑芝麻和山药等，打算做一个黑芝麻圆子。
等粉混合成团之后，他告诉首相大人：“我搓长条，你把它们切成均匀小块搓圆。”
初成舟会用刀，终于松一口气：“好。”
流水线一样工作，初成舟抿着唇严阵以待，切成的小块严格遵循“均匀”二字，一丝不苟。
初白发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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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动手能力有可能遗传Omega爸爸，他第一次切土豆也是这样。
初白手指沾满面粉搓小圆子，陪着爸爸忽然来了追问的兴致：“您想白爸爸吗？”
菜刀偏移，一排圆子忽然变大了。
初成舟微顿，继续平均切下去，启唇：“想的。”
十分坦诚。
“你们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见面？”初白问他，想起辰川说的八年，还有他的欲言又止，“是因为我吗？”
“不是。”初成舟否认，停了一下望向初白，“我们都有重要的必须要做的事情，时间来不及。”
他想在任上全面恢复联邦的经济水平。
白适行想在有生之年碾压反军。
若说与初白有关，他们以为这样可以加快寻找小宝宝的进度，就算没有找到，宝宝也可以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生活得很好。
初成舟当初一上台就在全联邦推行的孤儿福利政策也与此有关。
人心是贪的。
现在找到了小儿子，他成长得比他们想象中更加出色，初成舟就开始希望白适行不要那样透支自己的身体。
偏偏元往军与反军的战争正式开启，白适行停不下来，元帅突兀变动毫无疑问是对联邦的不负责。
初白没说信与不信，转而问道：“你们平时拨全息通讯吗？”
初成舟摇头：“没有。”
全息通讯这种虚假的身体接触会放大想念的痛苦，他们心照不宣地选择了古代的方式：“最多会发送照片。”
初白听在耳朵里，下意识换位思考如果他和恪一分开这么久……难以想象。
他微微抬手，在高角度拍了一张两人在厨房忙活的画面，给联系人里的另一位父亲发送过去。
初成舟一愣，微微歪头看着光脑，眸子都睁大了些：“初白？”
难得一见的表情。
初白虽然觉得白爸爸一定见过，但在他看来是稀奇的，于是也拍完发送。
“白爸爸有空就想和我说话。”初白说，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聊天记录，“我也想和他聊天，分享我的日常，我知道他也想你，我想给他看我眼中的你，可以吗？”
初成舟扫见了有来有回的聊天记录，夹杂文字与图片，不止今天。
喉咙像被堵住，这根本是一个他完全无法拒绝的问题。
初白瞧了一眼，没有第一时间收到回复，白爸爸肯定在忙，他放下光脑道：“谢谢爸爸。”
他笑了笑，继续搓圆子，“搓完马上就好了。”
圆子不多，初白也没有全放，他时间卡得刚好，不多时一碗黑芝麻圆子便好了。
初成舟视线追随他的动作，只觉眼花缭乱。
一小碗甜品，星际人的胃毫无负担。初白盛出两碗，陪爸爸一起吃。
用完甜点，初成舟的腺体贴失效，信息素开始溢出，一种……花海味道？
初白不确定，他的Omega父亲似乎也是抽象型信息素。父子之间，他闻到这份信息素的味道十分坦然，心如止水，耐心等爸爸喝完把他送回房间，注视着他注射信息素然后躺下，叮嘱道：“我就在隔壁房间，有事叫我。”
注射完信息素，初成舟很困，撑着眼皮说：“嗯，你好好休息。”
初白颔首，等初成舟睡下为他关灯离开。他回到隔壁洗漱整理完成，看了一眼光脑。
白适行和年恪一都没有回信。
战场瞬息万变，最近他们都忙，初白切换出去看z1的图纸，它已经变成了成品，或许应该叫z3。
他打开图纸，一下一下标记出届时到达西约文需要更改的细节。
更改完毕，他看到了管家AI正在移动的弹窗。他刚才连接过管家，还未断线，他切换进去，看到了一进门就趴到地板上的白辰川。
初白：？
他起身出门，地板上的人听到动静立马弹起身来，见到出来的人是初白就又一头栽了回去：“小舅舅……”
满口撒娇。
初白靠着门框问他：“行为艺术？”
“已经练了整整三天的舞。好累。好饿。好想睡觉……”白辰川慢吞吞说，他说话的声音小，但是家里空旷且静，落在耳边无比清晰。
初白知道他想给粉丝们开一个告别演唱会，最近在用心准备，但也不是他砸地的理由，初白说：“起来回房间。”
怪不得他过来这幢别墅，回屋子方便。
白辰川一伸手，管家AI收到指令，将他公主抱抱起来。
初白：“……”
“给我房间送一份吃的。”白辰川说。
英俊的管家AI先生：“好的。”
初白全程看着大外甥被AI抱进隔壁的房间，忍住了给南承拍一张的冲动。
算了，孩子挺累。
初白最后让管家AI给他送一碗黑芝麻圆子，回房睡了。
第二天他还没醒时。
初成舟很完美地睡了一觉，许久没在发情期休息得这么透了，起来就找初白昨天做的甜点。
很想吃，不想喝营养液，也不想吃管家AI做的。
可是冰箱里空了。
初成舟停森晚整理留在冰箱门口，早起要继续练歌的白辰川也爬起来了，在厨房外朝管家AI道：“我还要吃昨天的黑暗料理，做好再给我打包一桶。”
初成舟闻声看过去：“你吃完了？”
白辰川：“祖父？”
“你说黑黑的，对、对啊……”
昨晚他爬起来连吃三碗，他看着祖父的模样，便知道他发情期，凑过去扶他，“您房间躺着，让他给您送回去。”
他指管家AI。
管家AI抱歉道：“辰川，祖父的早饭你昨晚已经吃光了，我不会做呢。”
白辰川：“？”
你说什么？？
初成舟冷静说道：“是你小舅舅做的，没关系，我们今天吃平时的早饭吧。”
白辰川：“！”
初白临近醒来的前一秒，隐约察觉怪异，他睁开眼睛就见辰川弹出一个极短的全息信息：“小舅舅救救！”
“我让祖父挨饿了！”
第53章
联邦全民饮食习惯干净,大多只吃食物轻淡的味道，配合各种营养剂，他们的历史中经历过食物被污染的时代,越上层饮食越单一。
初白对那段历史没有实感，他觉得,干净和美味完全不冲突。早先让初蓝根据小阿的数据复刻的模型再次有了用武之地。
被大外甥叫醒后,初白给初蓝发了消息，但早餐这一顿还是他亲手做的,两碗面。
他刚醒来,胃口还没唤醒。
初成舟和白辰川在餐桌旁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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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神情的期待如出一辙。
“简单吃点。”初白说，坐到对面。
初成舟:“很丰盛，谢谢宝宝。”
白辰川:“谢谢小舅舅！”
初白见初爸爸神色平和,视线转向白辰川:“今天不忙？”
白辰川:“忙的，吃完就走。”
他忽然想起来什么，说道，“对了,我会在演唱会上解释我的绯闻,包括我们上次那个，小舅舅要来看吗？”
初白听到那个“包括”,挑眉问:“你又要搞事？”
白辰川笑眯眯：“不是啊,要离开娱乐圈了，想和大家聊聊天而已。”
说来还是要搞事。
初白笑了一下：“没离开洛星我就去看。”
离开的时间还没定,因为还没定下完整的医疗团队,而只要团队定下,立马可以离开。
白辰川点头：“那我给你留一张票。”
“没问题。”初白说，本来昨天找他就是为了问绯闻,顺便关心他退圈之后。
前者有了答案，后者初白问：“你退圈之后打算做什么？念书？”
“对啊。”白辰川理所当然道，“我前两年就考上洛联了，当然要回去继续读。”
“什么专业？”初白问。
白辰川挑眉得意道：“空间技术。”
空间纽就是这个专业的技术。
涉及知识盲区，初白颔首：“不错。”
初成舟不管小孩子们的行事，只听了一耳朵，大概了解，聊天内容甚至不如眼前的面条吸引他。
白辰川也吃了一大口，不住点头：“小舅舅真完美，这是全星际最好吃的饭！我超级想念！”
当初在忘揽星，他沾了恪一的光尝过初白的厨艺，忘揽星中无出其右。
而现在是以家人的身份享受的，有点骄傲是怎么回事。
初成舟轻“嗯？”一声。
“小舅舅会做忘揽星的饭。”白辰川激动说，“才吃了几次他就会复刻，这大概就是天赋。”
初白喝了口水，放下杯子：“我让初蓝送来一个大厨AI，和我做的方法一样，以后让他做给你们吃。”
白辰川吞下大口的面条，惊讶：“重夏还卖这东西？”
初白淡声说：“自用。”
财大气粗的两个字，白辰川又咽下了一大口：“……浪费。”
初白不接受这个控诉，想了想道：“按初蓝的习惯，大概不会浪费。”
白辰川“哦”一声，有小舅舅的钱就行。
初成舟用餐优雅，礼仪到位，但他的速度并不慢，率先吃完，然后抬起眼问初白：“这些是你自己研究做的饭菜吗？”
“不是。”初白道，视线落在初爸爸脸上，只看出漫不经心的闲聊意味，他诚实道，“是我从小吃到大的食物。”
初成舟闻言点了点头，收回视线时眸底划过沉思。
白辰川在自家人面前不带脑子，没意识到问题所在道：“吃这么好？”
初白懒散道：“是啊。”
“我嫉妒了。”白辰川说，筷子划拉碗底，没划拉出剩下的面条，碗底已经空了，他抬起眼期待，“还有吗？”
初白：“没了，还饿用营养液补一补。”
白辰川瞬间放下筷子，低头查看光脑起身道：“南承来接我了，走了，拜拜。”
初成舟温声叮嘱：“穿厚一点。”
初白挥手。
白辰川对祖父乖乖点头，转头问小舅舅：“厨艺好练吗？你看南承有没有天赋。”
初白微顿，唇角翘起又抿下，正色道：“有，南总骨骼清奇，有成为大厨的潜能。”
白辰川狐疑：“你在诓我，我不信。”
初白眯眼：“知道就好。”
白辰川：“……”
初成舟端坐看两人吵架，没忍住轻轻笑起来。
两个孩子的性格都像白适行。
年轻时候的白适行。
基因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帮他们记下连本人都忘掉的过去。
白辰川实在是没时间，无语两秒，转身气冲冲离开。初白提了下唇角，让初蓝再给南家送一台。
辰川近些年还不想登记结婚，但他和南承之间与夫夫也不差什么，大外甥没少去南家住。
初蓝：【没有了。】
初白看到这条消息微讶，他回复：【少来，你会不卖那玩意？】
单独的大厨AI市场目前是空白的。
初蓝：【……】
初白：【卖你的，我拿去重夏就知道会这一天。】
他自己当然不卖，毕竟与民众的饮食生活有关，他想一想要做出大的改变都费脑筋，但初蓝能解决就随便他。
初蓝：【OK！记你版权费！】
以前都不让卖机甲，只卖战舰，初蓝以为初白专一，错失好多挣钱的产品，真是个不美丽的误会。
初白收起光脑，初成舟见状问：“这几天还要忙什么？”
“不忙。”初白说，“事情都安排开了，暂时闲了下来，我可以陪您几天。”
初成舟弯眼笑，揉了揉后颈：“我今天面试元帅的医疗团队，要一起吗？”
“要。”初白说，“以后算半个同事，我也去看看。”
“在此之前，我先安排一下我们的午饭。”
同在A区，物流迅速，大厨AI已经到了。
初白导入小阿的菜谱数据，挑选了几道菜和一些甜点，预订好时间。
做好这一切，他开车载初成舟去首相办公的地方。
除了贴着腺体贴的后颈，初成舟根本看不出发情期的模样，一派宽和严谨。
初白第一次步入洛雅昂联邦真正的权力中心，进入大楼打量了一番，建筑与陈设的政治意味浓烈，尊贵和象征着无上权力的图腾旗帜能激起Alpha骨子里的控制欲。
唯独初白心如止水，幼时颠沛、历经时空转换，有一种超脱万物的淡然。
初成舟收进了眼底，他早就察觉小儿子的情绪有时候淡然得非同常人，他不敢细想这是否来自于他过去的经历。
他并没有多问。
初白不说，他就不问，只需要好好给他爱。
元帅的医疗团队还需要最后一道面试。名义上是首相助理主持，初成舟并不直接参与面试，但他会观看全程并做最终的决定。
初白负责陪他，也看了今天的面试。
虚拟技术的诞生让一切变得简单。
这样能保证挑选出绝对适合的人，唯一的缺点是用时很长，每天只能面三四个人。
今天来的人当中有一个熟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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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白认出人，是当初和他一起去支教的信医教授程闲，居然也回来了。
仔细一回想，支教的日期的确已经终止。
他微微提起了注意力，初成舟头也没回问：“有认识的？”
“嗯。”初白没否认，但没说名字，继续看了下去。
程闲是今天四个人中最嚣张的，他分析一通病情道：“这更多是腺体的问题，与信息素无关的腺体……”
“关于AO腺体的研究，全联邦最厉害的是我老师，其次是我。”
他并非第一个提出这个论调的医者，但却是第一个给出详细治疗方案的医者。
医者理论误导谁也误导不了初成舟，自打白适行生病，他看的专业论文比大多数医生都多，知识实打实地进入脑海。
初成舟把他留了下来，加入医疗团队。
初白视线落在光屏上，巧了，有熟人。
……
初白陪了父亲几日，几乎每天都会面试团队医生，医疗团队名单确定的当天晚上，是白辰川的告别演唱会。
第二天离开，初白如约看了，带着新的老同事程闲。
“澜澜真的要退圈？”程闲忧心忡忡。
这段时间白辰川要退圈的消息沸沸扬扬，虽然没有得到官方的确认，但自家粉丝知道澜澜他什么德行，毕竟是直播综艺暴揍艺人首次走红，说不定真是真的。
行程多突然。
票价多便宜。
初白：“喏，那不写着，告别演唱会。”
程闲移开视线：“我不信。”
初白瞥他一眼，幽幽道：“粉随正主。”
第二次看演唱会，初白有了经验，和满场馆的粉丝和挤爆线上的粉丝一起等出期待已久的大明星。
他挥了挥应援棒，轻哼跟着唱歌，找到了看演唱会的正确打开方式。
身旁的程闲几近疯狂。
白辰川几首歌结束，会有一个聊天，聊他这些年的“黑料”，比如暴打艺人是因为他性，骚扰其他人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