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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丞纳闷地发出灵魂三连问:
“你厨艺这么好吗?”
“这么多菜咱们俩吃得完?”
“确定不是人生中的最后一餐?”
“之前雪还没铺起来,让人送来的。” 褚寒峰答,“庆祝一下。”
“庆祝什么?”余丞莫名其妙问。
褚寒峰看他一眼:“新年。”
“还有几天,也不急。”余丞顺嘴说了一句,话音落下,又察觉到褚寒峰似乎对新年有种莫名的执着。
也是,不管是九年前,还是现在,大过年的出了事,谁心里都不好过。
况且这人总是孤零零的,确实有点……
余丞突然也感觉心里堵得慌,但转念一想自己这点同情实在是多余,很快又打住话头,埋头夹菜。
大虾辣得人有些上头,好几个小菜也是香辣味。
余丞“斯哈斯哈”地咧着嘴,端起手边的汤盅就猛灌了好几大口,待快见底了才吐槽:“你以前不是不吃辣?”
他也没管褚寒峰有没有回应,抿了下嘴角:“这是什么汤,味道还不错。”
清甜不腻,手艺确实很好。
说着干脆把底下的也喝完。
褚寒峰慢悠悠答:“鹿茸焖鞭腰。”
余丞抬眼,汤还闷在口里,差点没喷出来:“嗯?”
褚寒峰说:“薛济之前送来的,说很补。”
余丞:“……”
补哪儿?
肾吗?
余丞鼓着腮帮子,憋了好半天才把嘴里的那点咽下去,意味深长瞅了褚寒峰好几眼:“他送你这个做什么?”
褚寒峰一言不发的样子,像极了有什么难言之隐。
余丞突然觉得也没毛病。
说得好听是为人清冷,无欲无求。
说难听点,可不就是……
余丞:“你不行?”
人生低谷如褚寒峰,终于在这种事上,让余丞找回了一点对方曾经那点高傲的影子。
“怎么?”褚寒峰略微压着嗓子,轻轻扬了下眉,“想试试?”
余丞:“……”
试个屁。
他就不应该同情这个人。
相反,越到深夜,他就越同情自己。
也不知道是因为下午睡了太久,还是归功于那碗汤,余丞觉得自己异常清醒。
不光清醒,还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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燥热。
余丞盘腿坐在沙发上狠狠抓了把头发,听见褚寒峰的脚步声从浴室的方向由远及近走过来,下意识稍微屈膝,把腿架高了些。
抬头便见对方穿着浴袍,宽肩窄腰的显得身材极好。
褚寒峰的头发还微微湿着,散发着好闻的沐浴露味,在他跟前停住脚:“卧室里换了新的床单和被子。”
余丞觉得自己不太好,没好气回:“换了就换了,跟我说什么?”
褚寒峰看他一眼:“不是嫌沙发不舒服?”
余丞噎住,撇嘴:“我现在又觉得还可以。”
褚寒峰笑了一声,心想要不趁着这机会,明天直接把沙发给丢了算了。
转眼就见余丞蹭得一下从沙发上跳下来:“我去洗澡。”
余丞有些尴尬,一想到上回跟褚寒峰一起挤在厕所里的场面,整个人就更不对劲。
然后更尴尬。
循环往复。
褚寒峰提醒:“衣服在置物架上。”
余丞溜得飞快,压根没时间理人。
待关上门,简单冲凉后终于觉得稍微舒服了些,余丞抄起置物架上整整齐齐叠着的衣服,双手捻着一抖开——
跟褚寒峰身上的那件一样,也是件浴袍。
刚才没心思多想,这会儿余丞心里不免泛起嘀咕,这人以前也没这习惯啊。
但转念一琢磨,又觉得有些合理。
他总不能每次都借褚寒峰的衣服穿。
但不换衣服吧,那人又有洁癖。
估计又怕他不乐意穿,索性自己也换上。
就是……
余丞用浴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在叫了褚寒峰良久没有反应后,终于无可奈何地小心翼翼走出门。
只见褚寒峰心不在焉般站在窗边,窗帘明明拉上了,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听见动静,对方转身,神色间怔然了一瞬。
余丞憋红了脸:“有没有换洗的裤子?”
褚寒峰愣住好几秒,像是才意识到自己疏忽了什么,盯着余丞多看了几秒,忍俊不禁答:“不是嫌我的太大?”
余丞:“大你……”
你好像很骄傲?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余丞抿了下唇:“凑合呗。”
褚寒峰上下扫他一眼:“没有新的,介意吗?”
余丞:“……”
褚寒峰:“介意的话,这样不是也挺好的?”
余丞:“………”
褚寒峰:“还是说,你在害羞吗?”
余丞:“…………”
第 54 章
褚寒峰不说本来还好些。
结果被这么一挤兑, 余丞脾气上来,脱口而出:“害羞个锤子!”
说着便神色戒备迎上褚寒峰的视线,饶是心里再慌,也得故意做出一副坦然样, 以彰显自己丝毫不虚。
但后知后觉, 余丞又觉得有些不太对。
虚什么虚?
他有什么好虚的?
虚的那个人明明是褚寒峰!
他不过是想穿条裤子, 这也有错吗?
余丞的视线轻轻划过褚寒峰的腿, 纠结该不该开口, 但一想到是褚寒峰贴身穿过的……
实在是难以启齿。
不仅难以启齿,还很变态。
这想法刚冒出了个头,余丞只觉得好不容易靠冲凉冷静下来的那点情绪,又无法遏制地自深处窜上来, 激得他嗓子眼都是烫的。
这滋味其实颇有几分无能为力的感觉,别人都是恨铁不成钢。
他倒好,还不如虚一点。
余丞莫名其妙都有些开始怀疑, 薛济送的不是什么鹿茸和鞭腰,还掺了什么春天的药。
简直是要死。
那褚寒峰呢?
他是不是也喝了汤?
瞧着对方那一派从容神色, 余丞心思飘忽,又不免开始怀疑。
难道是真的很不行?
这么惨?
盯着盯着,余丞反应过来自己这视线若被发现了, 实在是猥琐。
猥琐至极, 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他咽了咽喉咙, 下意识别开眼。
蓦地听见褚寒峰在叫自己的名字。
余丞本来就做贼心虚,这会儿听见对方叫唤,当即脊背僵硬, 呆呆抬眼。
褚寒峰似乎是说了什么话,正在等他的回答。
刹那间空气骤然一静。
余丞迟疑开口:“你刚才说了什么?”
褚寒峰轻轻一抬眉。
余丞解释:“一时走神了, 没听见。”
哪知褚寒峰竟顺水推舟问起来:“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余丞:“……”
他能说什么?
总不能说:我在想你是不是不行?
这多伤人自尊心啊。
况且褚寒峰最近本来就大受打击,虽然这人缺德归缺德,雪上加霜的事情他实在做不出来。
余丞顿时有些感慨,他真是个好人。
好人想了想,硬着头皮出声:“我在想……”
褚寒峰似乎是为了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凑他更近:“什么?”
余丞的鼻息间猝然再次闻见一阵沐浴露味道,其实谈不上有多香。
就这么清清淡淡的,带着若隐若现的木质香调和清冽雪松融合在一起……
余丞脑袋一热:“明明咱俩用的都是同一款沐浴露,你怎么闻着比我更香?”
余丞对天发誓,他这个问题没有半点遐思,充满了求知欲。
结果话音落下后,他稍微一偏头就像是要撞到对方,近在咫尺的距离无形中增添几丝挑逗意味,在静谧空间中蔓延。
某一时刻,偌大的客厅仿佛只剩下角落这一隅,令人动弹不得,又逃脱不了。
对方没避开他的脸,稍微低着头像是要嗅他颈侧和耳后的气息。
“是么?”余丞听见褚寒峰不咸不淡的温凉嗓音在耳畔响起。
余丞的耳朵一热,连忙将两人拉开小段距离:“我就这么随口一说,没别的意思。”
“可能是洗发水,你下次试试。”褚寒峰忽然道。
“哦。”余丞完全顾不上为什么还能有下一次,反正这事翻篇了就好,
而对方仿佛掌握着拿捏气氛的开关,随意又将话题扯到其他地方去:“对了,我听说你要了宿舍的监控视频,查出什么没有?”
余丞的脑袋哪有时间去想监控视频,只想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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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结束这番谈话。
他颇不自在地往沙发上一坐,调整好姿势才说话:“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孙灿做事还得向你汇报吗?”
褚寒峰也坐下来:“薛济说的。”
余丞嘴角微微一抿,又想到一件事:“薛济为什么要送你那些补药?”
褚寒峰估计也没想到余丞会对此事如此执着,饶有兴趣地望过来。
余丞好奇:“你们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吗?”
虽然薛济再三否认自己喜欢褚寒峰。
可他莫名其妙的就是想再确认一遍。
褚寒峰冷不丁问:“你很在意?”
余丞啧了下嘴,刚想否认,话到嘴边转了个圈:“怕你以后真成了老板娘,每天压榨员工怎么办。”
褚寒峰淡淡回:“老板娘就免了,老板倒可以试试。”
余丞额角微微一跳。
嚯。
野心还不小。
褚寒峰补充:“压榨谁,你吗?”
余丞:“……”
余丞忽然感觉自己不仅醉酒,还很容易醉汤。
不然他为什么还能喝飘了,总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今晚上他听见的每一句话,莫名让人想入非非,全都带着颜色。
余丞主动把话茬拐回去:“有人拿了钥匙进我房间,不知道是不是公司的人,已经报警去查了,不过我那儿没放值钱的东西,偷不到什么的。”
好在褚寒峰也配合,对之前的一切没有多说,只问:“你觉得是有人想偷东西?”
“不然呢?”他也是前不久才从孙灿那里得到的消息,此时根本没办法仔细思考,只好顺着褚寒峰的话说下去,“难道觉得我房间的风水好,想汲取一点天地灵气?”
“风水好不好不知道,别有用心倒是真的,”褚寒峰说,“你连钥匙是什么时候丢的都没注意?”
余丞粗略回忆了一番:“那天一起去直播现场的除了司机,就是两个助理了,这东西不好说,总不能没有证据就去无缘无故冤枉人。”
褚寒峰:“或许还有其它的可能?”
余丞不想说话,睨了眼褚寒峰:“什么可能?”
褚寒峰看着他的脸:“如果对方其实是冲你来的呢?”
“图我什么?”余丞蹙眉,“图我身子?”
褚寒峰没说话。
余丞无语:“我都进不去,图个毛线。”
“装针孔摄像头,或者其它什么方法,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怎么知道?”余丞抖了下腿,纯粹想把人气走,“你也想过?”
有半秒钟的沉默。
褚寒峰突然说:“怎么,不舒服?”
余丞大脑快要放空,怎么坐都不舒坦,闻言有些莫名其妙:“没有啊,怎么了?”
“你耳朵很红。”褚寒峰提醒道。
余丞心头无端一颤,不仅仅是耳朵,连脸都开始烧得慌。
他在褚寒峰一动不动凝视着自己的黑沉瞳孔中,看见了神色近乎有些慌乱的自己,然后在褚寒峰试图抬手来探自己额头温度的时候,不耐烦地将对方的掌心拂开——
结果非但没有躲开,反而被人扯着手腕。
怔然间,褚寒峰就低下脑袋,额头抵上他的额头。
那人又轻又缓的呼吸,就这么擦过他的唇峰,拂过唇缝……
前一秒钟的百般忍耐再也无法克制,如同骤然打散的平静湖面,顷刻间乱得一塌糊涂。
余丞羞耻到不行,连忙试图挣脱:“你干嘛?”
结果越是挣动,反而带着跟前人紧抓住自己的手,靠他更近。
连余丞都不知道俩人怎么就一起倒在了沙发里。
他本来就空荡荡的,这会儿彼此紧贴着,有个什么更是掩饰不得。
万籁俱寂。
余丞心灰意冷,在褚寒峰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简直把脸都丢尽了。
在这翻涌的情绪中,余丞的双颊瞬间红透了,连带着本就泛着绯色的耳梢都犹如快要滴出血来,一直染上紧绷的脖颈,逐渐往下蔓延……
忽而褚寒峰薄唇轻启:“什么时候的事?”
余丞屏息,忍不住骂:“要你管!”
褚寒峰却像是没听见似的,继续在他的羞耻点上蹦跶:“是因为我?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余丞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瞪过去。
褚寒峰蓦地笑了:“这次要帮忙吗?”
话虽是这么说,却直接伸了手。
余丞整个人瞬间像是被点燃,挣扎着往后瑟缩,却被褚寒峰作弄着,腰间陡然一软,不得不将身体绷得更紧。
连本来打算挣开的手,都情不自禁地反手挤进对方温热的指缝间。
褚寒峰一手紧扣住他的手,另一手就这么被抵着。
余丞咬唇喘着气,故意偏头不去看人。
结果对方突然松开他的手,不轻不重地捏着他的下巴又将他的脸扳过来,强行与之对视:“说话。”
“……帮你个头,不用你帮!”余丞奔溃道。
“不用我帮?”褚寒峰沉声说,“那要谁帮?”
“……”
“或者你自己来?”
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其实并不好受。
余丞听见自己的声音近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说好的别动手动脚,听不懂是不是?”
本来这语气该是凶巴巴的。
偏偏气势不足,反倒显得抽抽噎噎的,像是在……
撒娇。
褚寒峰就这么注视着眼底那双又羞又恼的眸子,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气的,或是其它原因,对方浅淡的眸色蓄着生理性泪水,泛起一层薄红,一直延伸至眼角处。
只是这样,就已经像是被欺负狠了。
但又觉得还不够。
怎么可能够?
像是积累了数年的恶意在此刻达到顶峰,不知餍足地想要看见更多对方不能自已的漂亮表情。
褚寒峰沉默了几秒,突然短暂地放过了他。
余丞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迷茫地眨了下眼,自上而下便见褚寒峰半跪着低头……
他从来没有看见这样角度的褚寒峰。
也没有见过这样的褚寒峰。
明明还是同一张脸,线条锋利且冷锐的五官也丝毫没有改变……
遥遥明月也会沾染上红尘,自高悬之处堕入人间。
带着铺天盖地的侵略性和尘俗的欲念,轻而易举便足以蛊惑人心。
怎么能做到这地步?
怎么会做到这地步?
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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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的羞耻感冲击着大脑,余丞表情空白了一瞬,然后便再也没办法思考了。
仿佛整个人都不再是自己的,连嗓音都变得陌生。
余丞抬起手肘遮住潮湿的眉眼,无法控制地死死咬住下唇。
但是没有用。
所有的心神都被那个人所掌控,飘忽间,又感觉下巴被人轻轻捏住,在嘴边轻轻啄了一啄。
余丞蜷了下手指,自手肘缝隙间撞上一双似笑非笑的乌沉眸子。
他怔了怔,呆愣的目光划过褚寒峰滑动的锋利喉结:“你吞……”
余丞说不出来。
褚寒峰看着他:“还挺快。”
余丞:“……”
草!
余丞有些想抬手擦嘴,但那点无法忽视的赧然又让他没办法动作,眼光一寸寸平移至沙发靠垫,咕哝了一句:“恶心不恶心……”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即使到了这时候,也没有办法平息。
反而越跳越快,无法休止。
余丞微张着嘴喘气,闻言喉头不由自主地滚了几下,再次哑声骂:“疯了吗你……?”
“是有点。”
“……”
余丞突然信了褚寒峰之前的话,现在这人的精神状态确实不太好说。
他自己也是。
余丞一方面没办法去正视褚寒峰的脸,但又按捺不住地去瞟那人的眉眼和薄唇。
就……
很不正常。
恍惚间,又听见褚寒峰问他。
“所以呢,舒服吗?”
第 55 章
一边说着, 褚寒峰抓过他挡住脸的手,举过他的头顶将五指扣在掌心。
见他不说话,又低声问了一遍。
这种事情,其实是很容易食髓知味的。
余丞自认为自己喜欢归喜欢, 追星归追星, 但一直勉强也算是个清静寡欲的人。
只是没想到如今在褚寒峰面前连栽两次跟头……
如今再次被褚寒峰一挑拨, 余丞只觉得心里绷紧的那根弦被人轻轻这么一拨弄, 那股火气又有隐隐冒头的趋势。
这种东西没办法掩饰, 但余丞要脸,强行嘴硬道:“也就一般般吧,”
“是么?”褚寒峰说,“那再试试?”
余丞想打人。
褚寒峰劝诱道:“你这样不舒服, 帮人帮到底。”
余丞快要窒息:“你之前答应过的,不动手动脚。”
“没有动手动脚。”褚寒峰提醒。
余丞一愣,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 简直被对方的逻辑惊呆了:“不动手动脚,那也没说可以动……”
最后一个字停在嘴边, 又被余丞咬牙切齿地吞回肚子里。
褚寒峰垂眸看着他,咫尺之间,仿佛稍微一动就要碰上彼此的鼻尖。
余丞下意识避开褚寒峰的呼吸, 可阴差阳错地反而让耳梢轻轻蹭在对方的唇上, 撩人气息便顷刻间萦绕在耳畔, 连耳后那一大片肌肤也全都是热的。
褚寒峰亲了亲唇边对方那发红的耳尖:“想还是不想?”
余丞没脸吭声。
褚寒峰笑,声线低哑:“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
余丞感觉自己已经完全放弃了思考,最后压根不记得究竟被折腾了几回。只依稀能回忆起被他强行拽住胳膊时, 褚寒峰深深望过来的眼睛,被他蛮横一瞪, 便立即漫上了极浅的笑意。
他觉得自己都快疯了,最后的固执仅仅只是拉着对方不准再往下爬,恍惚间感觉到锁骨处传来一下轻微的疼痛……
对方搔过他下颔的发丝弄得他很痒,但比不过那玩似的修长指尖,令人难捱。
可神经又极度亢奋,试图想要推开身前人的手在几度抓紧又松开后,最终只虚搭在对方的腕部上,难以抗拒地渴望获得更多。
他听见褚寒峰偶尔会叫自己的名字。
也听见自己细细的喘气,呢喃着要骂人,但张开嘴又是另一番不能入耳的低哼,抽抽噎噎的,像极了难掩的哭腔,丢人的很。
偏偏那人恶趣味般,又固执地问他究竟舒不舒服。
他不肯说话,就一遍一遍的问。
听在他耳里,就更丢人。
荒唐至极又缱绻非常。
期间索性再森晚整理不理人了,侧过头,把脸深深地埋进沙发里,结果又被褚寒峰抚着脸颊强行转过来。
“不怕闷死吗?”褚寒峰的拇指指腹在他的唇边摩挲,“呼吸。”
余丞最后只觉得精疲力竭,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睡着的。
他半靠着蜷在沙发角落,紧闭的眼睫还是潮的,额间也带着薄薄的汗意。
而褚寒峰看着眼前人,如前一刻一样,贪得无厌般一直没有舍得移开眼。
就像他所想的那样,原先本以为自己应该极度厌恶这种事,甚至如余丞所说的一样,觉得恶心至极。
但若是换一张脸……
也不对,应该说,只要是这个人,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可哪怕是夜里辗转反侧,想得再多,也不如亲眼见着时让人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想要更加亲密。
情不自禁想要看对方露出更多无法自控的表情,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漂亮。
褚寒峰满脑子都是余丞在他手下沉溺时的可怜模样,眼睛是湿的,眼尾是红的,眸光是散的。
连细碎的声音也像是哭惨了,如同低哼的奶猫,一下下挠在他的心上。
这个样子没有第二个人见过。
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看见。
若不是有所顾忌,怕第一次太过把人给吓跑了……
他觉得自己估计还能更疯。
这人的每一分,每一寸,他都想占为己有。
再不得让旁人觊觎半分。
事后的沙发一塌糊涂,褚寒峰却静静坐了很久,只做着端详眼前人这一件事。
等到窗帘缝隙间透出一丝天明的光亮,他又摸了摸余丞的脸,俯身触碰对方的唇。
他其实有想过,这里睡得不舒服,应该把人抱去床上睡。
这人一旦睡着就不太容易醒了,每回怕人睡得不舒坦,把人抱上床时,对方都睡得很沉,连熟睡的表情都乖得不像话。
唯有那一回,上节目时余丞喝醉了点酒,说得每一个字他都不爱听,让人生出一丝干脆把人丢着再也不管,眼不见为净算了的心思。
但眼不见为净这件事对他而言,不知不觉中难度系数渐高,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不见了,更是烦心。
一直到这次,余丞突然冒着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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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出现在这里。
他甚至觉得若是在房间里,便更该一发不可收拾了。
所以便由着余丞这样,也好奇对方的反应。
况且就该是这样的。
无法轻易从记忆中抹去,也没那么容易翻篇,足以让对方心慌意乱,再也忘不了这些。
“别想再糊弄过去,”褚寒峰的指尖拂过对方的眉眼,最后又在自己刚刚吻过的唇瓣上轻轻揉了一揉,“也别想逃开。”
永远都别想。
……
余丞睁眼的那一刻,人都是傻的。
目光所及已经超过了他的承受能力,尤其是天光大亮后,没有了夜色的掩饰,青天白日下头脑就愈发清醒。
他甚至只随意伸了下手,就能触碰到手边的凉意。
偏偏空气里是热的,血液在同一时间悉数上涌,连呼吸时嗅到的气息都令人头疼不已。
怎么会这样?
怎么可能这样?
他倒希望那点片段全部都是一场梦,只要他好端端在床上醒来,那样冲击力便会小上很多。
余丞怔怔然呆坐了许久,眼见四下无人,偷偷抽了张纸巾企图毁尸灭迹。
冷不丁的,突地听见褚寒峰轻飘飘的嗓音:“都是你自己的,怎么,还嫌弃?”
“我……”
余丞稍顿,回头就看见褚寒峰从洗手间的方向踱步走过来。
对方也还穿着昨天的浴袍,但余丞没有勇气去求证对方身上的那件浴袍干不干净。
余丞恼羞成怒道:“这都怪谁?”
褚寒峰像是觉得有些被冤枉,要笑不笑地对上他的眼:“我一个人的错?”
不然呢?
这个事能是他做的吗?
但这种话余丞实在说不出来,毕竟到了后来,他几乎也是纵容的。
若不是还想要脸,他怕是还得求饶,妄图结束那磨人的速度。
褚寒峰是知道要如何折磨人的。
余丞的脸色白了又红,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这个事,你不许告诉别人!”
褚寒峰轻轻一抬眉。
余丞气结,咕哝道:“你听见没有?”
“告诉了别人又怎么样?”褚寒峰问。
余丞喉头一时有些哽。
能怎么样?
余丞本来想说再不理人了,但转念一想这种话怎么听怎么像小学鸡吵架,一点都没有威慑力。
所以临时改了口:“……揍你。”
结果话音未落,褚寒峰就似笑非笑眯了下眼:“知道了。”
余丞:“……”
但是对方这表情可一点都没有知道了的意思。
余丞好不容易才稳住心神,企图在言语上找回一点优势,将毕生见过的渣男语录在脑海中翻了个遍:“况且是你主动要……那啥,跟我有什么关系?”
“没打算告诉别人。”褚寒峰忽然应道,半点没有要在此事上计较的意思。
他一开始本来是想上前帮忙的,但又瞧着对方这别扭的模样,怕是再稍微一逗弄,就得炸毛了。
大少爷的脸皮是真的很薄。
再说下去就不好哄了。
褚寒峰想了想,偏头示意问:“要去收拾一下吗?”
“……”余丞那点企图捋袖子跟人吵架的气势,瞬间都蔫了大半。
褚寒峰说:“衣服都在衣帽间,位置还跟原来一样,还记得吗?”
余丞没脸皮答话,气呼呼地头也不回就上了楼。
他轻车熟路的经过褚寒峰的房间,再推门。
等打开衣柜的时候,手一顿,倏然愣住了。
里面的衣服虽大多都是素色,简洁大方的款也是褚寒峰平时钟爱的穿搭样式,只是……
很多都有两件一模一样的。
粗略望去仿佛没什么不同,但仔细打量才知道,其中有些是同款的两个码号。
他拿出件T恤比划了一下,发现刚好是他平时所穿的码。
比褚寒峰的稍微小了一号。
这宛如有着两个人生活的痕迹让余丞产生某种微妙的情绪,就好像是……
特意为他准备的一样。
第 56 章
真的是给他准备的?
还是说……有其他人也在这里住过?
但似乎又不太像。
反复纠结后, 余丞决定不再想这种没用的事情了。
这种心情其实颇为微妙,这里房间的每一寸布局,都仍旧保持着原先的模样,哪怕稍有改变, 也在回忆面前也显得微不足道。
他像是在这里生活了很久, 甚至于比起曾经的分居两室……
码数不一的同款衣服放在同一个衣柜里, 整整齐齐摆在一起。
这画面颇为耐人寻味, 实在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而经过了昨天晚上, 他跟褚寒峰的关系也显得有些……不清不楚了起来。
果然,传言都是不可信的。
说什么禁欲系男神代表,高不可攀的天上月。
做那档子事的时候怎么就不冷了,简直恶劣到不行。
人设崩塌也不过如此。
愣怔间, 余丞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那点无法言说的念头在脑袋里游荡,脸上却顷刻间换了种神态, 把那点局促强压下去。
他回头瞧了一眼好整以倚在门边的褚寒峰,下意识挺直腰杆, 故意惹事道:“莫不是你还养了什么小奶狗,这衣服我可不敢随便拿,万一拿错了怎么办?”
褚寒峰随意一睨不远处被打开的柜门, 思考半秒后又重新将眸光定格在余丞的脸上, 看着对方一脸嫌弃的模样坦然点头:“是啊, 本来是有这个打算的。”
自上回余丞又在这里住过一晚后,他便鬼使神差的添置了许多东西,其中自然也包括这些衣服在里头。
那时发着烧, 满脑子都是把人留下。
想要人乖乖待着这里,时时刻刻待在他的眼前, 好像潜意识里,仿佛稍不注意,这人又得溜走。
若是留不住,那就绑着、困着,干脆把人锁在房间里。再也离不了他的视线。
这样就不会不见了。
这样人就是他的了。
是他一个人的。
但这时褚寒峰突然想着,这些衣服本来不买也罢。
他其实还挺愿意余丞穿着他的衣服,那种带着十分隐秘的趣味,也喜欢看对方身上带着独属于他的痕迹。
一时间,周围倏地静了须臾,仿佛空气都在悄无声息间沉下来。
褚寒峰一句话只说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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