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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磕到了褚寒峰吗……】
【是是是,只有你,能不能别乱磕了】
【不,我也磕到了,大老婆变哥哥,你就说惨不惨吧】
……
随着过渡镜头切换,他和褚寒峰先后回到房间,按照节目组嘱咐的那样补录睡前画面。
跟余丞所设想的差不多,因为大多都是不能播的镜头,所以本来少之又少的交流,能剪进正片里的就更少了。
简单的洗漱后,他坐在床上拿手机打游戏,褚寒峰便静静地待在一旁也没说话。
看得出来他连跪了好几局,脸上只写着一个“烦”字,最后索性把手机往旁边一森晚整理扔,不玩了。
接下来便是褚寒峰随手关灯,二人躺下睡觉。
余丞本以为到这里,一天应该就结束了。
哪想画面暗下去没多久,褚寒峰的声音陡然响起来:“晚安。”
一如既往的浅淡语气,却莫名又被这份浓稠夜色赋予了某种温柔含义。
余丞微愣,拧眉。
他怎么不记得有这个。
那天他跟褚寒峰说了很多话,那人估计闲得无聊,也是句句有回应。
但独独没有这句“晚安”。
而关于此,弹幕里莫名其妙也要争个一二。
【这两个人根本就是不熟吧,别磕了,你们的CP已经BE了】
【就一句话也没有啊,这么尴尬的吗?】
【可是他说晚安诶】
【礼貌性晚安,OK?】
余丞看着看着逐渐开始眼皮子打架,原本举着手机的小臂往腹部一搁,打了几个哈欠后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褚寒峰便是在这时睁开眼的。
他默了几秒,乌沉的目光微转。
或许是因为酒意未散,漫不经心的表情在此刻显得格外散漫,连带着本该凛冽薄凉的深邃瞳仁,都染上了几分灼灼的颜色,随即将那几分若有所思的视线自微敛的眼睫缝隙间投过去,落在旁侧人的睡颜上。
两清?
怎么两清?
若是曾经,倒还好些。
他本来也想要放过彼此。
可如今……
他偏想纠缠不休。
或许是真的喝多了,所以醉的不轻,褚寒峰突然觉得自己还疯得不够彻底。
不然就应该把这人关起来,省得到处招蜂引蝶,快活得很。
想把人困在他怀中,眼里只有他一个。
“是你先来招惹的。”
褚寒峰半垂着眸光,于昏暗中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人看了许久,陡然一哂,嗓音温凉:“不是么?”
第 34 章
余丞睡得迷迷糊糊, 一会儿是原书中用尽手段以求获得褚寒峰青睐的反派炮灰,一会儿又是想方设法远离褚寒峰,彻底脱离苦海的自己。
等他好不容易避开了褚寒峰的视线,旋即又是朝自己欣然打招呼的梁宥杰, 没来得及回应, 身后被人轻轻拍了下肩膀, 回头是谢星河不耐烦但又颇为期待的眼神:“我以你为原型写了部剧本, 你有没有兴趣试一试?”
“我?”
余丞茫然出声, 还没想明白谢星河干嘛专门替自己写本子,薛济从飞机上跳下来,带着降落伞一起撕心裂肺喊只要他能接住自己,年底就给他涨奖金。
余丞:“!”
但再一转眼……
梁宥杰原本还笑容可掬的脸突然垮下来, 蹙眉望过来的眼神仿佛像看见什么十分煞风景的脏东西。
而谢星河也嫌恶上下打量着他,毫不吝啬自己对于眼前人的烦厌:“就你也配参演我的电影?”
不远处薛济和褚寒峰并肩走在一起,瞧见他时, 薛济言语中藏满了讥诮,与旁边人戏谑道:“这就是他们说的那个余丞?追你追得够紧啊, 需要我帮忙吗?”
而他站在原地,毫无征兆与褚寒峰对视了一眼,冷冷淡淡的眸光在微敛眼睑的同时随之垂落, 明明什么话都没有说, 却像是压着满腔的不快, 给予他无声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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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最后哪怕意识还没完全清醒,余丞都觉得自己快要精神分裂了。
猛一睁眼,入眼的是满室的漆黑, 索性感受到的被褥和枕头都柔软且暖和,让他不至于错乱到以为自己已经被人囚在小黑屋动弹不得了。
迷迷糊糊间, 放在枕边的手机震了又震。
刚睡醒后的眼睛还有些倦,被陡然亮起的屏幕光亮刺得顷刻间睁不开眼,余丞眯着眸子,不情不愿地朝光源处捞了一手,点开接听将手机放在耳边。
电话接通的刹那,另一端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惹你家老子不痛快了?”
余丞的反应有些迟钝,一时间没能听出来对面的人是谁,莫名其妙地低声咕哝:“什么?谁老子?”
“嗯?”对面顿时一怔。
停顿了几秒,似乎是在确认自己有没有打错手机号码,几番犹豫后才不确定问了句:“你是余丞?已经睡了?”
余丞起床气没消,被别人这么一问,更是觉得这人明知故问,实在是很烦人。
“不然呢?”余丞哑声道。
对面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最后实在憋不住了,薛济说:“是我打扰到你们了?”
余丞:“?”
薛济人还有些懵,甚至来不及组织好语言,千言万语最后汇成一句话:“你们进展速度这么快,是怕被火箭追上吗?”
余丞:“??”
薛济:“我为什么要在大晚上的吃这种狗粮?”
余丞:“???”
薛济叹气:“算了,宝贝你让褚寒峰等会儿回我电话,有事找他。”
褚寒峰的名字钻进耳朵,仿佛被当空淋了盆凉水,余丞睁大眼,一时间清醒了大半。
“你说谁?”余丞诧异地拔高嗓音,瞬间从床上惊坐起。
借着手机光,隐约可见还有一个身影睡在他的旁边。
听筒里是对方迅速挂断后的忙音。
屏幕弹回锁屏界面,余丞看着简洁得过分的手机壁纸,以及显示凌晨五点多的待机时间,眼神迷茫地抬手揉了把乱糟糟的额发,随即用拇指用力按了按眉心。
毫无疑问,这手机不是他的。
好半天余丞才稍微缓过神来,他偏了下脑袋,像是反复确认般,将茫然目光长久落在床的另一侧。
他是谁?
他在哪儿?
现在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情况?
余丞只觉得脑袋里有一团浆糊,根本无法整理思绪,第一反应就是: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跑!
他掀开被子,刚打算溜下床。
忽地被人牵住了手。
对方的掌心炙热,就这样猝不及防将他的五指包裹其中,任他怎么都没能挣脱。
余丞一急:“褚寒峰,你干嘛啊你!”
他猛地把被子一掀,声线里有连他都没注意到的颤音:“再装睡就灭了你,你快给我解释一下咱们这是……”
话到一半,余丞顿住。
刚才被他拿错的手机已经息屏,周围随之一暗,陷入幽暗的漫漫长夜里,仿佛刚才他那番一惊一乍只是个无伤大雅的小插曲,就连室内这波澜不惊的温暖空气都没能被惊扰半寸。
睡在旁边的那个人也一样。
不管他如何吵,怎么闹,依旧呼吸绵长地睡在枕头的另一侧,眼皮没有丝毫要睁开的意思。
其实很奇怪,明明眼前暗得要命,可在适应了少顷后,余丞也能逐渐能看清对方埋在柔软枕头里的脸。
只见褚寒峰侧躺在他的旁边,额前的乌黑发梢便随着这侧躺姿势凌乱地垂落几分,遮挡住对方平日里清冷过头的清隽眉眼,可又恰到好处地能够看见长久没能舒展的眉心,就一直这么轻轻蹙着,如同梦见了什么极其不悦却又令人紧张在意的画面。
而那绷紧的下颚和微抿的唇线,在他十分粗暴拽掉对方取暖的羽绒被后,立刻暴露在这寸安谧过分的气息里。
视线下移是脉络清晰的修长脖颈和锋利明晰的锁骨,就连喉结处凸出的那一快骨节,也随着呼吸起伏时不时滑动,乃至每一寸肌肉线条都隐约可见,清瘦但不单薄,不知不觉间在无声的静谧昏暗环境下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氛围。
余丞连忙打开手机灯光找到床头灯的位置,随即打开。
仿烛台灯昏黄温暖,刹那间落了满室。
余丞看了看没穿上衣的褚寒峰,又低头瞧了瞧衣着完好躺在人家床上的自己。
余丞:“……”
就离谱。
尤其是被灯光这么一照,褚寒峰原本的冷调肌肤便现出柔和的色彩,仿佛有细薄的血色自那层白到几乎能看见浅青经脉的皮肤下透出来,带着某种不算自然的淡红,配上那张脸,无端给人一种脆弱的精致感。
而那精致脆弱的美人,此刻正死死攥住他的手,半点不肯松懈。
而且那美人还是褚寒峰。
谁敢想象一觉醒来看见褚寒峰这样子躺在自己身边的画面?
反正他不敢想。
可偏偏就发生了。
有那么一瞬间,余丞甚至怀疑昨晚上喝醉酒的那个人不是褚寒峰,而是他自己。
就好像他神志不清喝断片,把人给怎么样了似的。
这实在是让人很难解释。
余丞一时间有些慌,连忙又捻着被子替人盖上,一直盖住了褚寒峰瘦削的下巴,仔仔细细裹得严实,彻底遮去那份引人遐思的风光才罢休。
但转念一想,又不太对。
余丞伸腿,脚尖轻踢在对方蜷起的膝盖处:“褚寒峰,你什么情况啊?”
结果不碰还好。
被褥下的触感带来更为真实的体温和感受,随着对方的深重呼吸声一并清晰袭来。
灼人的很。
余丞的脑袋空白了一秒,俯身凑近。
他拨开褚寒峰的额发,拿手探了下对方额头上的温度。
与那只紧抓住他不放的手掌心一样,褚寒峰的额头也烫得吓人。
随着他靠近,那人犹如察觉到什么似的,稠密的乌睫颤了几下,幽深的眸在柔光中睁开一条细缝,那点细碎的光便透过眼睫缝隙间落在对方眼底,将那双眼睛刺激地涌起一圈极淡绯色。
褚寒峰一声不吭地看他一眼,像是困得厉害,片刻间又把眼睛给阖上了。
余丞人都傻了。
他平时总喜欢骂褚寒峰有病,但这会儿病起来的时候,居然还挺……
不是,重点不是这个。
余丞一阵哑然,欲言又止:“发烧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褚寒峰这副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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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实在是过于虚弱,带着某种耐人寻味的易碎感,余丞一张嘴就不知不觉把嗓音放轻了许多:“大哥,你发烧归发烧,一直抓着我的手是怎么回事?”
褚寒峰没应他。
余丞无语:“怕我走了没人给你收尸吗?”
褚寒峰眉梢轻轻一动,像是想笑,又没有笑,最终只是把眼睛睁开,沉默地眯眼与他对视。
估计是难受地厉害,对方本就沉的呼吸又重了许多,深深喘息后按捺不住地低低咳嗽了几声。
余丞:“你松手。”
褚寒峰不动。
一时半会儿余丞也不知道这人怎么就烧起来了,也不晓得是因为喝醉酒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余丞问:“你家里有没有体温计或者退烧药?”
褚寒峰默了少顷,像是终于回过神来,把手松开。
一开口,嗓子就沙哑的厉害,褚寒峰轻声回:“还在书房以前的位置。”
闻言,余丞有瞬息的怔松。
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褚寒峰说的是哪里。
他已经很久没有过来这里了。
而当年那个放在书房的医药箱,一开始其实是为他准备的。
最先是他被裴彦拉着去打架,鼻青脸肿的被褚寒峰从派出所领回来,那次没用完的碘伏和创口贴,就被随意放在书房的柜子里。
后来偶尔有点磕磕碰碰或是感冒,那柜子里乱七八糟的药就慢慢多了起来,褚寒峰索性让人准备了个医药箱,把各式各样的胶囊和瓶瓶罐罐都收进去。
说起来,大部分都是褚寒峰帮他买的。
这个人平日里看起来无欲无求,毫无烟火气也就算了,在他们一起住的那大半年里,他也从没见过褚寒峰喊疼、喊病的模样。
倒是他自己,哼哼唧唧的有点头晕脑热就摆出一副不得了的阵仗,连擦破了口子被褚寒峰上药的时候,都一个劲地喊疼。
如今那点回忆不合时宜的冒出来,总让人觉得矫情不已,余丞甚至恨不得穿回去抽自己一大嘴巴子。
余丞闷声回了褚寒峰一句“哦”,随即穿上放在床下的一双棉拖,趿拉着鞋就跑。
余丞一出门,褚寒峰注视余丞离开的背影,从柔软暖和的被子里半坐起身。
霎时间,仿佛屋内的灼热空气都随着对方的离开降下温来,他学着余丞之前试探额前温度的模样,也抬手碰了碰自己的眉间。
他全身都烫的厉害,也没法知道自己究竟烧成了什么样。
怎么可能不烧。
从小心翼翼横抱着那人进电梯里,他就觉得自己烧得慌,稍不克制,便有把人拆骨入腹的风险。
毕竟那人是真的很不设防,像是从没担心过二人独处的时候会发生什么意外……
反倒是有外人在时,便将彼此关系撇得一干二净。
他明明早就这样想了。
想遮住那人的眼,吻住那人的唇。
能做的,不能做的,他都想做一遍。
想让那个人从内到外全都属于他,再不能分心在其余任何人身上。
只是又怕人恼,软硬不吃的那种。
至少不该是现在。
但是他又觉得自己没法冷静。
尤其是在大冷天里冲了半个小时的凉水澡后,本来渐消的醉意不减反增,连带着那股躁动难平的火气也一起窜上来,更让人烦闷难消。
他又觉得若是不时时把人看着,怕是等到明天早上,那人估计得跑没影了。
索性直接守在一旁。
像是猛兽守着独属于自己的食物,本能地生出无可比拟的占有欲,护食的紧。
没想到居然还能看见余丞的那副松懈表情。
褚寒峰嗤笑。
倒也值了。
此时此刻,一夜没睡的股倦意混着难忍的燥意挥之不去,褚寒峰斜靠在床头朝旁侧瞥了一眼。
那手机是他在冲凉前放在余丞枕边的,后来恍恍惚惚的,也没去管。
倒没想到被人撞了个乌龙。
他沉吟须臾,拿起手机瞧了一眼。
是薛济的来电。
自被余丞错接后,想来是急不可耐又怕扰人好事,又给他发了几条短信。
【薛济】:听说褚世华接了个儿子回来,是怎么回事?
【薛济】:之前不是还信誓旦旦说只有你一个独子?
【薛济】:褚老爷子知不知道这个事?你怎么想?
就在他点开来的这档口,薛济又发来一条。
【薛济】: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恋爱脑,这都火烧屁股了。
【薛济】:你就不能理我一下?
恰好房门口外不远处传来动静。
褚寒峰不紧不慢把手机放回原位,重新躺下。
余丞一手拿着体温计和药盒,一手端了杯温水。
他来到褚寒峰身边,重重把水杯往床头柜上一搁:“你自己量体温。”
一边说着,下意识一瞄眼底,褚寒峰那忽然亮起来的手机屏幕,赫然就是——
备注是:薛济。
内容是:你就不能理我一下?
余丞:“……”
一抹凉意自背脊窜上后颈,余丞人都麻了。
一步错,步步错。
如果他现在告诉薛济自己跟褚寒峰没关系,顺便再发誓会撮合他们俩……
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想了想,余丞注视着没理人的褚寒峰,若有所思问:“对了,问你个事。”
褚寒峰轻轻一撩眼皮,意思是有事就说。
余丞斟酌少顷:“如果是你的话,薛济和谢星河……还有梁宥杰,你会更喜欢谁?”
“什么意思?”褚寒峰拧眉,哑声问。
余丞:“如果是我,我就选薛济。”
毕竟是竹马关系,知根知底,两小无猜。
褚寒峰:“……”
余丞看着褚寒峰冷下来的表情,试探道:“刚才薛济给你打电话来着,可能找你有什么事,不小心被我接了……”
褚寒峰抬眸看着他。
余丞有些绝望:“要不你现在赶紧给薛济回过去,别让人家误会了什么,那就不好了。”
褚寒峰足足沉默了三四秒:“有什么问题吗?”
余丞:“这大半夜的,我跟你在一起,还不够让人误会?”
褚寒峰哂道:“你自己清清白白的,还怕别人误会吗?”
余丞:“……”
清白个毛线。
连他都差点觉得自己不够清白,更别提别人了。
“早知道就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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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你在酒吧里自生自灭,”余丞没好气道,“烧死你算了。”
话音刚落,褚寒峰忽地起身,赤脚踩上地板。
余丞被褚寒峰这毫无征兆的举动吓得一愣,条件反射后退。
结果身后便是靠墙放置的小沙发,被褚寒峰猝然逼近间,踉跄一下便直挺挺倒下去。
他听见有玻璃摔碎的炸开声音。
下一秒,褚寒峰勾腰,钳住他手腕的同时,强势压过来,将人狠狠抵在椅背上,不容逃脱分毫。
所有一切不过眨眼之间,余丞抬眸便撞上身前人的阴晦目光。
他的额头近乎就要抵上对方的额头,呼吸一滞,褚寒峰又轻又哑的嗓音便飘过耳畔,擦着耳蜗,每个字头裹着森森寒意。
“烧死我算了?”
褚寒峰唇角略微勾起,眼底却不见笑意:“烧死我,然后你就逍遥自在了是不是?嗯?”
第 35 章
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 褚寒峰的话确实没错,可不是逍遥自在么……
可容不得余丞继续细想,褚寒峰突然欺身压过来。
这猝不及防的举动令他不得不拼命往后靠,最后将背脊与椅背间贴得严实, 犹如被禁锢住般困在对方的怀中, 只能微仰着脑袋避开跟前人愈发逼近的身体。
是真的太近了。
余丞的脖颈绷得很紧, 透过褚寒峰那双沉郁发红的眸子, 他甚至能隐约看见自己难以置信的愣怔模样, 而对方炙热的气息拂过他的鼻尖,搔过他的嘴角……
最后仿佛随着彼此交叠的呼吸一直窜进嗓子眼,烘得他喉咙里是热的,心口处也都是燥的。
神他妈精致脆弱易碎感的大美人。
大美人的手劲比他还大, 易碎个毛线!
余丞甚至觉得褚寒峰还没碎,他都要先被人捏碎了。
“你……”
余丞换了口气,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你管我, 又不是我害你发烧的,关我屁事。”
说着就要猛抬腿, 毫不留情直接朝人腹上怼。
哪知褚寒峰都烧到这份上了,反应居然能比他还快,转瞬就顶开他的双膝。
余丞只感觉柔软的皮质沙发又一陷, 便察觉那人单腿屈膝半跪着挤过来。
对方鼻尖轻轻蹭过他的鼻尖, 然后将唇贴上他热得发烫的耳尖, 与他耳语:“你就知道不关你的事?”
褚寒峰垂眸看着余丞鲜红欲滴的耳框,有片刻的凝神。
余丞的耳朵是真的很容易红,或许是因为皮肤白的原因, 纵使脸上从容镇定,但偶尔慌张或赧然的时候, 那点情绪便在不自知的情况下悄然攀上耳梢,把那片皮肤染红得一塌糊涂。
就连那人时不时出现在他的梦里,被他狠狠压在床榻一角,漂亮的侧脸和白皙的肩膀贴上冰凉墙面,身体微微发抖的时候……
这人的耳尖也都是红的。
这抹红烫得厉害,随意一揉便轻易蔓延,最后哪怕是绷出好看弧度的脖颈,或者是瘦削的背脊凹陷处,也被晕成诱人的霞色……
漂亮的让人挪不开眼。
褚寒峰只觉得脑袋是热的,眼眶是烫的,就算平日里隐藏得再好,此时此刻炽热不已的灼灼眼光都无法再掩饰分毫。
如同燎原的蔓蔓荒草,只需一点星火便燃了个彻底,难以休止,无法平息。
恍惚间,他听见余丞匪夷所思的声音,带着细微的挣扎喘息:“你这人无理取闹是不是,凭什么关我的事?”
褚寒峰没说话,只垂眸无声地看着余丞越急越红的耳尖。
对方的目光愤愤从眼尾瞥过来,艰难望向他的刹那,便能看见怀中人俊俏的脸上满是倔意,像只张牙舞爪又无可奈何的小兽。
余丞不满道:“你不要以为你生病了就可以耍酒疯,你再这样我就……”
褚寒峰的嘴角轻轻动了下,钳住对方的手劲加重,贴着他的耳朵问:“你就怎样?”
话音刚落,便见余丞的耳后又红一大片,像是被这缭绕呼吸烫得不轻,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褚寒峰兴致盎然地看着余丞的这般反应,突然觉得自己这些年来省身克己,想方设法强压下所有的情与欲,实在是失去了很多乐趣。
早点像这样不好吗?
管什么世俗礼教,管什么情有独钟?
哪怕最后宋非晚和余征祥真的在一起了……
哪怕余丞的心里还想着别人——
那又怎么样?
只要这个人,眼里只能看着自己就好了。
这念头刚刚冒出来,褚寒峰便觉遽然一痛。
余丞主动偏过脑袋凑近,低头狠狠咬在他的肩上!
如同被逼急的兔子,毫不留情的。
就真的是……
牙尖嘴利。
褚寒峰呼吸一滞,怔松间被余丞挣脱了手。
见目的达到,余丞这才松口。
他的目光一瞟对方肩颈锁骨处的清晰牙印,那小块肌肤隐隐已经透出了血痕,余丞又没好气地拿手肘去推褚寒峰的胸膛:“我都说了让你别耍酒疯,是你自己……”
话到一半,忽然被人抱了个满怀。
余丞的脑袋顿时空白了半秒。
褚寒峰那双好不容易才被他挣开的手顺势搂在他的腰间,整个人也脱力般覆上来,垂着脑袋将额头抵上他的肩膀。
原本在耳畔烧得厉害的温热气息,如今就不容任何人抗拒般地埋在他的颈间,铺天盖地打在他的颈窝处。
“听话一点。”
褚寒峰嗓音呢喃,带着疲倦的低哑嗓音,轻飘飘哄道:“先别乱动,给我睡一会儿。”
“……”
“就一小会儿。”
一瞬间像是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余丞从来没有见过褚寒峰这副样子。
屋内陡然安静下来的那一刻,脑海中那根长久紧绷的弦也随着对方逐渐轻浅的绵长呼吸,慢慢变得松弛,终于有片刻的喘息机会。
余丞放空脑袋思索了片刻,稍微一动,褚寒峰的头发便搔着他的颈侧和下颔的敏感肌肤,随意一碰便通过毛孔传遍每一寸神经末梢,令人觉得酥痒难耐。
余丞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长时间。
可能是十分钟、一刻钟,又或者是一小时。
总之在这场无声屏息的静默环境下,连时间流逝的速度好似都过得极为缓慢。
最后余丞实在是感觉快要透不过气了。
褚寒峰的每一寸呼吸都在这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亲密无间的距离处,被一点一滴放大。
他甚至可以听见对方的心跳,随着彼此的脉搏频率而鲜活不已,连同他的一起,仿佛自身血液也跟着一起沸腾叫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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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寒峰?”余丞试图把人叫醒。
可这人跟聋了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
忍无可忍,余丞用力推搡了几把对方的肩膀,咬牙道:“你很重知不知道,压得我难受。”
但这一碰,便知褚寒峰烧得更厉害了。
身前人干燥清爽的肌肤滚烫,随着二人紧贴相依的姿势,给余丞有种自己也在发烧的错觉。
“别闹了你,”余丞烦躁道,“烧死你活该。”
话音落下,原本还安安静静靠着他睡熟的人倏地蹭了蹭,抬头看过来的时候,凌乱发梢还略微压了眉眼。
褚寒峰眸里的阴晦之色未散,但比起之前已经清明不少,就这么稍微偏着头深深看过来。
余丞对上褚寒峰的眼,大有恨不得再狠狠把人咬上一口的怨气:“早知道这样,我才懒得管你死活。”
闻言,褚寒峰轻轻一笑,应了声“嗯”。
余丞:“……”
余丞无语:“你嗯什么?”
褚寒峰将二人拉开小寸距离,只是搂着人的那双手依旧没有松开,垂目凝视着眼底这张怒气冲冲的脸。
他忽然觉得……
若是可以,能死在这人身上或许也不错。
褚寒峰的唇角略微勾起,不以为意道:“我只是突然想到……”
余丞的眉梢警惕地一跳,唯恐褚寒峰又要说出什么刀死人不偿命的话来。尤其是这人喝醉酒后发了烧,莫名其妙疯得厉害。
“如果当初他们俩结了婚,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什么?”
褚寒峰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余丞蹙眉,后知后觉才明白,对方说的是余征祥和宋非晚。
但余丞也不明白,褚寒峰突然说起这个做什么。
只是对方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他也就懒得多问。
毕竟褚寒峰当年对他避之不及,能说出这么话来,怕是真的烧糊涂了。
恰好此时,楼下门铃声响。
连同被褚寒峰随意搁置在旁的手机也一起震动起来。
褚寒峰眉眼间快速地闪过一丝不耐烦,旋即退开少许。
余丞也是在这时候才注意到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和淌了满地的水渍。
是他替褚寒峰倒的那一杯温水,仓促间也不知道是磕着碰着了,从床头柜摔了下来。
而褚寒峰就这么毫不在意地光脚踩在地上,脚踝处被划伤了浅浅一道也浑然不觉。
余丞犹豫少顷,把那双晃晃悠悠只勾在脚尖处的棉拖避开那摊狼藉,往褚寒峰脚边一飞。
褚寒峰脚步一顿,低头扫了眼自己的拖鞋,又望向臭着脸盘腿坐在小沙发上的余丞。
余丞板着脸道:“你去开门,记得别……”
“知道了。”
褚寒峰截过余丞的话,慢条斯理地把鞋穿上,清楚余丞这又是在担心别人知道他俩的关系。
他眉心稍微一皱,又展开:“乖乖待在这。”
余丞提醒:“记得帮我拿双鞋。”
天知道他是怎么到这房间里来的,说完余丞怀疑地瞅了褚寒峰一眼。
待到褚寒峰离开,余丞瞥见沙发旁的衣架,上面正好挂着他的外套。
外套里有他的手机。
不过多时,余丞便重新往沙发里一躺,怀里抱着靠枕默默刷起手机来。
他的手机屏幕还停在《Home》最新一期的视频末尾,经过几个小时底下又多了不少评论。
就连余丞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居然有人会磕起他和褚寒峰的CP。
这些话夹杂在冗长的大段文字里,各个都觉得褚寒峰待他是特殊的。
仿佛那些再细微的小事不过经过镜头的放大,配上对方清冷至极的性子和凉薄非常的皮相,便显得弥足珍贵。
人们总是能够轻易看见自己想看见的那些。
若是小土鱼的账号没有掉马,也许如今又该是另一番景象。
他规规矩矩的录完节目,网友们还是会百般挑刺,还是会骂他蹭热度。
褚寒峰也依旧是旁人高高不可攀的悬月。
但冥冥之中又有什么和原本的走向不太一样。
余征祥的病情在转癌之前已经从根源上解决。
佟时塌房的速度比预期还要快。
存心变着法子想整他的梁佑也不敢再轻易作妖,得罪褚寒峰后甚至连节目中的镜头都所剩无几。
又比如……
哪怕是褚寒峰贴他再近,他也不会心存遐思,想些不该想的东西。
明月就该高高挂在天上,不可能奔任何人而去。
没有人能独占月亮。
除非月亮自己疯了。
余丞如此想着,突然收到裴彦的消息。
【裴彦】:褚老爷子病危,你听说了没?
余丞微微一愣,回了个问号。
裴彦语音回:“小道消息说他爷爷给褚寒峰留了一大笔遗产,褚世华对此不太满意,正闹着要修改遗嘱呢,扬言老爷子不止褚寒峰这一个孙子,不能厚此薄彼。”
知道裴彦没睡,余丞也就干脆用语音跟裴彦聊起来:“为什么?”
稍顿,余丞无法理解问:“他以前不是一直都对外宣称,自己只有褚寒峰一个儿子?”
“还能为什么,”裴彦说,“你想啊,褚寒峰本来就跟褚世华不对付,褚世华当年让他去自家公司帮忙,他转头就进了娱乐圈,把褚世华气个半死。”
“等褚寒峰拿了大半财产,翅膀硬了,还能听他的话么?”
“不过这档口,都快过年了,真不是时候。”
屋外雨点打窗,隔着厚重的遮光窗帘也能听见淅沥雨声。
余丞有片刻的晃神,下意识朝卧室门口望去。
楼下宋非晚好不容易把门敲开,未看清楚前来开门的人影,先一步道:“联系你结果一直没回消息,我就直接开车过来了,正好咱们一起去看看老爷子,我先打个电话问问状况,你先……”
宋非晚从包里掏出手机,抬眼的瞬间陡然愣住,目光自褚寒峰不算好的脸色悄然滑至自家儿子的锁骨轮廓处。
对方毫不掩饰自己身上的那处牙印,看那血色还是新鲜的,应该刚落下不久。
那些火急火燎的头疼事倏忽间抛到脑后,宋非晚讶异睁大眼:“你交女朋友了?”
说着,宋非晚缓了下神,目光掠过褚寒峰的耳侧,不由自主瞟了眼对方身后的旋梯和客厅,企图寻找一星半点其他人的痕迹。
她与褚寒峰一向不够亲近,或许是跟对方从小到大过于老成的独立性子有关,有些时候她总觉得她这儿子与褚世华简直是像极了,都是不近人情的主,以致于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也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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