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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学长跟他在一起,却要委屈自己,明明以前经过高桥时,走路速度放慢,而且以前,却因为他。”
声音不自觉都放大。
言温竹皱眉,“看来你没明白。”
顾思玮倔强地望去,楚楚可怜的模样。
但言温竹只是笑了笑,用温柔的语气说最令人心碎的话:“你要知道,为难他,就是在为难我。只此一次。”
“如果还有,近几年伯母的商场经营出现一些问题了吧?”
谁还没有软肋?
顾思玮并不笨,他听懂后,更加无法接受这明晃晃的偏爱,又无力反驳,眼睁睁看着他暗恋多年的人朝蹦极站台走去。
这头,江澜早跳下去。
蹦极有几十米的高度,他悬在高空中,经历着失重和风阻,往下以后又弹回,某种意义上也算登高望远,眼前满山秋叶美不胜收,将他心中那些琐碎抛去。
很刺激的体验。
直到江澜弹上来后,他第一个见到的是言温竹。
男人就站在教练身旁,养眼又抢眼。
言温竹笑着问道:“好不好玩?”
江澜眼中亮晶晶,点头,“嗯!不错!”
“我也来。”
“可——”
一旁八卦的目光投来。
江澜也意识到,在两人争抢时暴露了些,止住话,等他脱去身上的装备,两人来到队伍最后重新排队。
言温竹才伸手勾住他的小拇指。
……朋友的话,知道恐高,帮忙蹦极也没什么吧?
江澜手指如同被雷击了一下,想抽回,男人快速凑近,轻轻在他脸上一贴。
连声音都没发出。
江澜心中却无比紧张,四处张望,队伍的前排正在聊天,没注意到他们,但总有针芒打量在他身上。
——是顾思玮。
他还在那儿,左前几米远,盯着他们。
或许是磁场不合,江澜和顾思玮能感受到对彼此莫名抗拒。而等到言温竹顺着江澜视线望去时,顾思玮就转身走了。
两人的手到底拉在一起。
朋友的话,只是牵森晚整理个手也没什么吧?
言温竹还在江澜手上写笔画,江澜又痒又气,最终也没拒绝。
又怕被瞧见,又有些刺激,把江澜想问他到底恐不恐高给全忘了。
好一会儿,笔画全了,写的是“看手机”。
江澜打开,收到了消息。
言温竹:等回去跟你解释顾思玮。
江澜:不用。
言温竹:我想解释,我跟他没以前,具体情况要口诉。
江澜:……
他猜错了?
不过江澜没也想到,他会那么快知道两人的渊源,还是从顾思玮嘴里得知。
等排到言温竹时,江澜心中又担心恐高一事,顾思玮再次出现。
他换了一身,穿着还是那么精致,可明显让人瞧出心情不好。
顾思玮开口便是:“我喜欢了他十年。”
第24章
“而你们才认识多久?”
顾思玮冷笑, 希望看到对面人破防,可对面挑衅,江澜却波澜不惊。
而这种沉默误被当作能够倾诉, 顾思玮对着江澜诉说……
讲述他怎么喜欢上言温竹, 两人相处的一年中如何相互关照;而拢共长达十年的暗恋,他又做出过多少努力,一直默默等待,等到了言温竹归国, 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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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跟对方最相配的人。
可刚才言温竹却为一个不着边的普通人, 警告威胁他?
顾思玮像唱独角戏的演员, 只有一人在奋力表演, 声情并茂。
直到顾思玮有些口干舌燥, 说罢停下,江澜才冷着问:
“言温竹回应过你?”
顾思玮哑然, 他刚才说得够明白了。
江澜隔着镜片看他的目光冷锐, “既然他在知道你的心意时,第一时间明明白白地拒绝你, 也没故意吊着你。为什么因为你长期的一厢情愿,他就必须被你道德绑架呢?”
顾思玮怒:“你!”
江澜向来不是个有锋芒的人,否则之前弟弟对他的不喜,二组林悠时而的阴阳怪气, 他都始终沉默以对, 是因为他以为打嘴炮最没必要,可以用行动证明自己。
可这次,他掷地有声地反问:
“当初他帮过你, 你却道德绑架他,要他为你的暗恋负责, 这算不算是以怨报德?”
“……”
顾思玮无言以对。
他感到有些荒唐,没想过这个普通人身上会有这种气势。
“你是在帮学长讨不公吗?”
“对。”
顾思玮唇瓣蠕动,不知如何反驳,并非江澜的话多么逻辑缜密,而是他发现——
两人都为对方不平。
他就像童话故事里的反派,要拆散主人公在一起。
不,他拆散不了。
顾思玮心情更糟时,又听到江澜说:
“我不知道你从哪知道我跟言温竹的关系,但我还得谢谢你,让我了解到言温竹的曾经,也更知道他究竟有多好。”
起码对他很好。
江澜这话说得真心实意,顾思玮却被气得直咳嗽,更不会对他提言温竹发的朋友圈。
“你不担心吗?自己的另一半有别人觊觎,而我会一直喜欢他,永远等着机会,等到你们分开。”
“你喜欢他,那是你的事,不是他的错。”
顾思玮还以为会得到他们永远不分开的箴言,“……这么说,你也并不自信,你们能在一起咯?”
江澜沉默。
他跟言温竹并未确认和承诺过,何况他自己的病,没有将来。
江澜跟从内心道:“我尊重他的选择,也希望他在和我分开后,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顾思玮……笑了。
他笑着笑着,眼尾挂上晶莹的泪珠。
顾思玮笃定道:“看来,你们两,是你不够喜欢学长。好,也好,我喜欢了他十年,他瞧都不瞧我一眼。哈哈哈!现在你——”手没礼貌地指着。
完全不明所以。
江澜难以理解他由爱生恨,或是又爱又恨的复杂,更不认同他话中隐含的,爱是独自占有、得不到就诋毁的偏激。
他喜欢言温竹,自己清楚,没想过给对方带来困扰。
江澜不再理会他,算着时间回到站台附近等待言温竹,男人的身影由小变大,最终站定。
言温竹的大腿甚至都在轻颤,定神后看到江澜关怀的目光,心中一暖。
因为两人排队在最后,也没别人。
江澜上前帮忙脱掉三点式安全带,不小心触碰到言温竹的手,那修长如玉的手,很凉也很僵,说明他并不享受蹦极。
教练收好装备,对江澜还有印象,“小伙子,还要玩一次?”
江澜摇头,“不了,我跟他一起。”
教练哈哈大笑,“好兄弟啊。”
“……”
嗯,社/会主/义兄弟情。
两人接下来并没有安排,但不好脱离大队伍提前离开,就在公园里随意散步,走到丛林探索的悬空索桥前,正看到公司里好几个拖家带口来的正齐心协力往前。
江澜停下,握住言温竹的手收紧,还是问了出来:“你恐高?”
言温竹反问:“怎么会?我什么都不怕。”
“刚才顾思玮跟我说了。”
“……”
两人再同时说:
“他都说了什么?”
“明明就恐高,为什么还要坚持蹦极?”
江澜好笑他的紧张,先回:“他没说什么,我炸你的。”
言温竹手拽拉着他往一边走。
江澜:“?”
言温竹笑道:“事关我的脸面,不能让别人听到。”
两人来到附近的一棵树下,阳光正好被树干挡住,带来一片阴影处,他们在的位置,上边还有一片金黄色阔叶。
不多不少,恰巧是个小型密闭空间。
江澜懒洋洋地,依靠在树干上,“说吧,坦白从宽。”
言温竹的皮肤色调比他暖一些,在日光下呈现健康的小麦色,他目光深邃地坦白道:“我不想再有下次,遇到类似的为难和危险,却让你替代。”
江澜原来还无聊地细数眼前有几颗大树,停下来,说不清心中滋味,含糊地嗯声。
言温竹又讲他恐高的来源。
恐高分有先天自带和后天形成,言温竹是后者,在他父母未离婚以前,每个周末他会被接到言父家,而言父忙于工作,这种周内呆在母亲家,周末换到父亲家,流于表面和形式,衍生出来的是事故。
因为言父不常回家,言家别墅往往只有言温竹一个主人,主人年龄太小管不住事,保姆看到他有很多玩具,也想让自家孩子玩玩,但那次周五晚找不到自家孙子,没把人带走。
那小孩子觉得言家,准确来说是言温竹的房间,简直是梦境和天堂,不愿意离开,在保姆要送走他时,躲进其他卧室衣柜里,睡了一晚。
第二天言温竹来时,那孩子饿了才出来找饭吃,保姆继而找到他。
可两小孩马上就要在别墅内撞上,保姆便糊弄言温竹,可他虽然人小,却聪明,就要上楼。
走到十几阶,拉扯中,言温竹被误推下去。
言温竹不太在意:“没出什么大事,但再醒来后,我多少有些恐高,不影响生活,而且,也不是没好处,起码不用在去我爸家。”
江澜听到他自夸聪明时还想笑,到后边只剩下担忧。
“你爸怎么能把小孩单独放在家里?”
“他总有事在忙,啧,后边怕言温琢跟我一样也出事,就送给简女士养了。”
“哦,简女士是我妈,她自诩永远青春貌美,芳龄保持十八,不让我喊她妈。”
江澜不由笑了,能感受到,言温竹的性格受这位简女士影响更深。
随即,他后知后觉……
言温竹不经意间透露了许多信息,之前还只是介绍朋友,现在连家庭情况都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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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父母两人的关系,关系的亲疏好坏,平时的称呼。
江澜赶紧转移话题:“反正,你恐高别坚持,人无完人,有缺点很正常。”
言温竹盯着他,认真道:“可是,我希望我能给你安全感。”
江澜:“……”
室外下午的体感温度,公园里繁茂绿植带来的新鲜空气,天上被树叶遮住的云朵,还有脚底踩下的淡淡腥味泥土。
一切都刚刚好。
江澜甚至想将时间暂停,他凑上前,亲了亲言温竹下巴。
下颌角有些湿润,言温竹笑着问:“偷袭我?”
江澜不忿。
“你偷袭我的时候还少吗?”
言温竹顺着他的一句话的尾音,堵住他的嘴。
两人相贴,江澜被抵着,后背挨在树干,崎岖不规律的木痕带来不适感,可是亲吻的快乐占据上风,让他就那么承受着。
言温竹的肺活量着实好。
许久后,江澜微张唇,口腔里发出哈声,男人竟将他的手指伸了进来,正好被湿润的舌包裹住。?!
言温竹眸色很深,江澜要张口拒绝,男人凑近他耳旁,“帮我含/住。”
说着,手指又进来一根。
江澜:“……”
一些羞耻的记忆涌上脑中,好似低电流击中他的神经。
不,现在,就很过分。
言温竹另一只手却瞬时扣在他脑后,安抚着他的心情,低哑的声线像刚睡醒,诱人极了,“帮帮我,嗯?”
江澜丧失了理智,竟真的主动地,吮吸一下,而言温竹感知到,却骤然抽回手。
那修长的手和他唇边,带着一条透明的线。
“好乖。”
江澜红着脸,才怒道:“你做什么?”
言温竹低声轻笑,“舍不得?”
“……”
江澜从未这么无语,心中吐槽了几句国骂,却不知道自己的模样,在男人眼中有多么可口,气到不行最后他怒问:“你手洗了吗?就伸进来!”
言温竹松开他,提议道:“晚上我们去泡温泉吧,顺带洗手。”
江澜:“……泡温泉可以,但手就算洗了,也不能再。”
太羞耻了。
言温竹无一不可,还牵起他的手背,唇瓣碰了碰。
实打实说明,你嫌弃我,我却没嫌弃你。
江澜:“……”
两人理了理身心状态,尤其是言温竹,许久后平复熄火,才重返人群,好在,这次两人不必再装陌生。
晚上,言温竹带着江澜到他的私人温泉池。因为秋天,温泉保持在四十度左右,水面上不时腾起水汽。
江澜还在戳手机,男人三两下脱掉衣物,随着扑哧声,进入温泉。
“现在还有工作?”
“不是,等等。”
江澜正在回二组新组长小周的消息。
小周:言总有什么特别的忌讳吗?
江澜:?
小周:这不是快过年了。
江澜:啊?
小周:我想给言总送些礼物,感谢他慧眼识珠,才选我当组长
江澜无语凝噎。
其实小周呆在公司的时间比他还长,之前也没见他钻营送礼,起码没因为礼物升职,能够升职完全是资历和能力,倒也不必……
但对方问了,还以为他们很熟。
江澜仔细想言温竹的喜好,他好像,并不了解,没有顾思玮了解。
小周:啊,会为难吗?不然我问李秘书去
江澜:没事,言总有钱,你买些不费钱走心思的东西就行
小周:感谢江组
江澜有些好笑,其实他说了跟没说一样,只是小周明显铁了心要给言温竹送礼,同为打工人,不希望对方破费。
花点心思的小玩意,言温竹应该会更喜欢。
隔着水汽,言温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肯定江澜和人聊得愉快,伸手去抓他的裤脚。
“和谁聊呢?”
“呃…有人想给你送礼物。”
江澜含糊地带过,放下手机,才注意到池中,水汽格挡住视线,男人完美比例的身材若隐若现。
言温竹笑道:“你就是这个有人?”
江澜:“……我给你送?也行。”
言温竹:“你下来。”
江澜身上脱到剩下四角裤,遮挡住关键部位,下到温泉中。
这个温泉没有公共池那么大,但对于两个人绰绰有余。
言温竹伴着水,像一条灵活的美人鱼,迅速来到江澜身边。
温热的水温蒸得浑身通透。
江澜的肌肤也随之呈现白里透粉,提醒道:“你,温泉里不建议游泳。”
言温竹抓住他手臂,“嗯,没游,听你的。”
“你想要什么礼物?”
“你。”
江澜没听清,“啊?”
言温竹像思考了下,“你送的我都喜欢,不如这样……后天要返程,明天晚上你跟我一起去市区里吃一顿,我以前很喜欢的一家店,好久没去了,想带你吃。”
江澜:“……”
就他们两的收入差距,言温竹带他去吃饭,多半也A不起,到底谁送谁礼物?
江澜犹豫,“什么店?”
言温竹知道他的担心,哄他:“就是普通的小饭馆,不贵,保证比我做的好吃。”
这么夸?
江澜点头。
他躺平了,在这种差距下,或许给予更多情感价值才对。
这时江澜都忘了,他们都没确定关系呢。
温泉不宜久泡,两人单次待了十几分钟,上来喝水后,又再下去,差不多整个身体都暖呼呼才结束。
之后,言温竹也将白天没做的事续上……全程很温柔。
江澜听着男人在他耳边低哑问道:“手这次洗干净了吗?”
他捂住嘴,不让破碎的声响透出。
可言温竹却不罢休,又必须要他喊些令人羞耻的称呼,偏偏自己如同坐上了云端,男人的神情却很清醒。
不公平,但心肺能力和体力没对方好,只能再躺平放弃挣扎。
可能是第二天还有安排,两人也睡得早。
第25章
这次公司组织的农家乐受到一致好评, 所占据的地理位置依山傍水,不仅风景优美空气清新,而且有各种可供选择的活动, 一句话就是好吃好玩好睡还自由。
如果玩腻了, 还可以自己去燕京的其他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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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农家乐这儿当作民宿中转站。
就不乏这么做的,所以江澜和言温竹两人去市区吃饭,并不引人注目。
下午, 江澜难得躺在床上, 拿着言温竹的手机, 玩开心消消乐, 他平时不玩游戏, 不论是手游还是端游,只是旅游才闲下来。
忽然, 手机打电话来, 显示:何景然。
江澜记得他,是农家乐的老板。
而言温竹就坐一旁, 支着平板在看书,还没等江澜喊,立马伸手过来,“有人找我?”
江澜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快, 将手机递给他。
言温竹顺势接起, 边走边喂了一声,一双大长腿三两步就走远。
没过多久,江澜手撑在下巴, 心中狐疑,言温竹便一脸为难回来, 犹疑道:“我爸找我有些事。”
江澜:“……”
四目相对。
江澜提醒道:“我不小心看到了来电显示。”
准确来说,是开心消消乐的特别关卡,还差几秒马上通关,却被电话打断,人名直接怼他脸上。
言温竹错愕,很快临场反应,“他跟我爸在一起,不然你跟我一起去?”
江澜:“……不了。”
谁家员工跟boss去见大boss?
只是这都快到出发去餐厅的时间了。
言温竹似乎早料定他会拒绝,掏出一个车钥匙给江澜,快速道:“我爸找我估计要不了多久,肯定来得及晚饭。这样,你待会开车来,晚了可能比较容易堵,最好提前出发,但慢慢开,注意安全,车停在……你待会找前台问问,我先去了。”
三两下做好安排。
江澜有点蒙,没想到言温竹离开没多久,就给他发来的定位。
就,言温竹的熟练让人以为,他早知道会接到电话,早知道江澜会拒绝一起去,所以提前备好了车。
江澜摇了摇头,不再玩游戏,就言温竹放在桌上的平板继续看,原来的书名赫然是《如何制造完美的惊喜》。
……所以,接下来给他准备了惊喜?
的确是。
言温竹赶到了餐厅,这里已经被包场,他的许多好友还都来了,在一楼,透过透明橱窗便看到熟悉的身影,走到入门口,他就被何景然拦下。
何景然道:“这里,快跟着我去化妆。”
言温竹皱眉,“化什么妆?”
何景然反问:“这么重要的日子,你不捯饬下形象,老莫公司的顶级化妆师,贵得很,你也别嫌弃人家对着你的脸涂抹,还有好几套衣服也备好了,知道你,全新干洗过的。”
言温竹:“……”
谢谢,他是告白,不是结婚。
而且他只是让好友帮忙,布置下餐厅的环境,再来个钢琴老师,准备好新鲜的玫瑰……就是按照言父的哄人教程设置。
结果何景然还把一个圈子里的朋友都叫来了,个个还穿得像模像样,到底谁是正主?
言温竹此时也管不了他们凑热闹,问道:“烛光晚餐、音乐、还有玫瑰,都准备了吧。”
何景然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各小组已就位。”
言温竹:“……”
都不知是感动,还是该记仇好友们从前对于他这单身多年的嘲讽。
言温竹还是跟几个月未见的好友们打了招呼,一个个比他还等不及:
“人呢?咋就你一个来?”
“我这形象怎么样,臭屁二言脱单了,我带了相机纪念。”
“厉害了啊。”
“主要就是想看看,二言对象哈哈哈,从小学到高中,就没见他看谁顺眼过,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好看到惊为天人。”
老莫、段小三,四四……
这些都是跟言温竹在一个院子里长大的兄弟,言温竹按年龄排在第二,但始终单身连个恋爱都没谈的,也就他的一个,年长如老莫,女儿都两岁了。
面对好友的善意,他熟练地挨个‘嘲讽’回去。
言温竹来到餐厅后方换衣服,心中既嫌弃又无奈让人给他化妆,心中居然生出了期待和紧张。
江澜他……
应该也喜欢他吧?
言温竹一直对自己骄傲自信,竟头一回怀疑自己。
很快,距离饭点还有两小时。
言温竹坐在椅子上,老莫抱着两岁的女儿坐对面跟他聊天,电话响起了,男人脸上闪过欣喜。
老莫调侃道:“你家那位?啧,看你这样子,以后还不是跟我一样老婆奴。”
言温竹哧声,“可能有什么事,我才过来一个半小时,就是离不开我。”
说罢,他犹如一只开屏的孔雀,走开化妆间。
老莫:“……”
已婚有娃的被未婚的秀一脸?
江澜却不只离不开言温竹,而是事发突然,他临时有事,总不能连句话也不说。
十分钟前,江澜接到父母的电话。
江母语气中带着焦急和无措,“阿澜啊,你弟弟辅导员刚才打电话过来,说他把班上女同学的肚子给搞大了,这下又联系不上你弟弟,你快想想办法!”
江澜完全被当头一棒。
……怎么可能?
江澜道:“妈,你别急,把事情从头到尾讲一遍。”
江母却冷静不下来,颠三倒四都是那几句话,无奈下,江澜让她把电话给江父。
她说着,“反正阿澜你一定要帮忙,帮着想办法这事怎么处理。”那急速的语速,和似哀嚎的语气,闹得江澜头疼。
相对来说,江父就冷静许多。
他道:“你妈没搞明白,但也是心急,这件事是这样的……”
两人也是忽然被弟弟江沧辅导员联系。
主要情况就是:这名女同学找上辅导员,称肚子里有了江沧的孩子,但是江沧却想让她堕胎,两人没谈拢,女生不愿意白白流产,要江沧必须给个说法。
就辅导员原话,“我也没想到会到这一步。”
一般发生这种事,都是双方谈,具体怎么处理,闹到辅导员那儿也不好听。
而问题的关键在于,江沧联系不上。
辅导员没办法,先确定了女生的怀孕单,又到江沧宿舍问清楚,江沧室友们都表示这两人的确在谈恋爱,还一起住到了校外,甚至这没在学校登记。
一切似乎可以盖棺定论。
只差联系上江沧,辅导员便给江父江母打了电话,说明这件事。
江澜蒙了。
他记得弟弟江沧虽然不爱学习,经常做些叛逆不出格的事,但把别人女生肚子弄大还不愿意负责……
但他仍冷静道:“爸、妈,没事,我看看能不能联系上他,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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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就过去看看。”
江父听这话,立马松了一口气:“行,阿澜,你请几天假,跟上司诉诉苦,这都不容易,哎。”
江澜默了默,想问父母给弟弟打视频通话,就没发现什么不对吗,最后还是没问出来。
当务之急是解决问题。
好在他没有上班,来燕京旅游,过去苏市找江沧也就几小时的路程,来不及返回的话,也可以自己单独回沪市。
两边挂断电话,江澜第一时间联系弟弟。
没通,也算常态,江沧平时也不接他电话。
再打,又打……
确实失联了。
江澜甚至担心弟弟的安危,最后还是冷静去判断该事件:
目前来讲只有辅导员的简单调查,还有怀孕女生的一面之词,孩子究竟是不是弟弟的,如果的确是,他们家也该对人家表态,而如果有极小概率不是,那么弟弟就是被冤枉了。
可是江沧联系不上,一家人在三个地方,干等着不是事。
江澜决定自己去一趟。
可言温竹在餐厅那儿给他准备了‘完美的惊喜’。
江澜先道:“言温竹,抱歉,我可能得去苏市一趟。”
言温竹勾起的嘴角还没落下,奇怪:“苏市?明天早上不都要回公司了?”
“不,现在,我弟弟那,有些急事。对不起,晚上我来不了。”
言温竹嘴角抿直,“你弟,你两关系不是一般?”
江澜重复:“对不起。”
“可以说一下什么急事吗?我这,”言温竹顿住,说到这里,他已经清楚江澜的决定,只是通知他,他再提及自己的朋友都等着,只会让江澜进退维谷。
江澜简单两句解释清楚,也已经从手机上看过票了,“我知道你好像准备了惊喜,对不起,原本还想一定要演出惊喜的表情。”
言温竹笑了,问:“没事,你怎么去?”
江澜又有些窘迫,小声道:“就,我可以开你留的这辆车吗?平台上票售罄,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再找辆顺风车也行。”
言温竹大方道:“你开吧,但这晚上,四小时能到?”
江澜导航了,“能,那我挂了。”
言温竹嗯声,等着他先挂。
江澜却没,两人都不想让对方听嘟嘟嘟的声音,等了数秒后还是江澜先道:“言温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今天晚上准备了什么,但我肯定会因为你的安排而感到开心快乐。但家人于我而言,不仅是一段关系,也是一份责任,我弟弟这情况,我没办法不管。”
言温竹道:“五次。”
“什么?”
“你说了五次抱歉,但我并不要你的道歉……”
江澜听到后,又重复了一遍。
挂断前,言温竹忽然轻笑,提议道:
“阿澜,跟我位置共享吧。”
“啊?”
“就当我担心你,路上慢点,要是实在愧疚,语音通话也接上。”
“……”
江澜没脑子去探究原因,都按他的做了,问了前台停车场,出发去苏市。
这头,言温竹却在心中下了一个决定。
市区到郊区,这会儿马上迎来高峰期,他不可能让江澜在农家乐等他几小时,再一起去,有那个时间,江澜都走过一半路程了。
他准备跟去。
江澜选择责任是江澜的自由,而他有自由选择江澜。
言温竹穿着笔挺的西装出现在餐厅门口时,何景然完全是懵逼的。
何景然:“你——”
言温竹笑道:“事出有因,回头聚餐吃饭,我请,五次。”
说着,脚步还更快了。
何景然当即意识到什么,喊道:“你不是吧?告白当天被人家甩了?”
言温竹回头,“说什么呢,等着我结婚请你。”
何景然听到这就放心了,从门口进去,给众人分享言温竹临门一脚被爽约的糗事。
两人的通话接上,很安静,偶尔有江澜手机的导航。
言温竹很想告诉对方,他有重要的事要说,但私以为,自己以惊喜的方式出现,说不定更好。
言父说的那些什么,烛光晚餐、音乐和鲜花,真是俗不可耐。
他等不及准备,甚至他早该说了,拖到现在。
——还没个位份。
江澜第一次上高速,不敢开太快,心急但很稳健,中途还在服务区休息了二十分钟,当时给江沧打电话也没接通,最终在三个小时后达到苏市。
好在苏市大学城也建在郊区。
晚上八/九点,天色很暗,江澜开车到苏大,交钱停好车。
他打江沧电话还是没通,到了苏大门口进去后,像一只眉头的苍蝇一般,只能基本搞清楚哪些是教学楼,哪些是宿舍楼。
江澜还给江沧留了言:看到消息回电。
等到摸清楚苏大的建筑结构后,江澜又问江父江母要了江沧辅导员的电话,这边还没打通,江沧可算来信了。
江沧不耐烦:“不是,你打这么多电话做什么?我手机一打开卡得很。”
江澜严肃道:“你现在在哪?在宿舍?”
“哈?关你什么事?”
“我在苏大,你现在在哪?”
“……”
不久后,江澜收到定位,心情微霁,弟弟还是从前的态度,不像做错了事心虚,而就在江澜找共享电动车赶去的同时,江沧也接收了手机巨量的消息。
两兄弟在小区楼下撞上。
江澜看到容貌跟他有几分相像,但还会穿破洞牛仔裤的弟弟时,开口就问道:
“江沧,现在知道情况了吗?那孩子是不是你的?为什么不住宿舍没走程序等级?又为什么一整晚失联?”
相较于江澜,言温竹的车速就快多了,而且他目标明确,为了避免疲劳驾驶,简单歇脚,到达苏市后更是直奔两兄弟的位置而去。
而言温竹到后,他见到的场景却是:
一向温和的江澜抓住另一个大学生装扮的男生的领口,愤怒道:“开口啊,给你长嘴巴不能用来说话?”
看起来,没谈拢还呛上了。
第26章
的确没谈拢。
江澜简直气到爆炸, 他问的那些话,反复、颠三倒四、翻来覆去,或循循诱导, 或威逼警告, 但不管怎么问,江沧的嘴跟被针线缝起来,一句不答。
沉默?无话可说?
他看是默认,所以无从解释吧?
江澜越问、越想, 越激动, 后边甚至上手抓住宛若‘死人’的领口, 试图引起对方的反应, 怒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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