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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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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南征军大捷, 京城上下欢庆了三日。

在第三日夜里,奚太后居住的慈宁宫忽然起了一场大火。

据说在起火之前,奚太后特意遣散了宫中所有的宫人侍卫,因而慈宁宫上下无人伤亡, 唯有奚太后葬身火海。

奚太后纵火自焚的消息不胫而走, 坊间都言, 奚太后是助纣为虐,见大势已去, 方才畏罪自杀。

而就在出事后的第二日,那位一直在奚太后身旁服侍的御医季雪舟, 竟在大牢中服毒自尽。

消息传回御书房,谢让不禁哑然:“听闻季雪舟天天在牢里大骂奚太后不忠不孝, 背叛族亲。我还以为, 他对太后当真半分情谊都没有。”

到头来, 不还是与书中一样, 陪着人一起死了。

“也许只是嘴硬, 也或许, 是对感情太过迟钝了吧。”宇文越瞥了谢让一眼,悠悠叹气,“没办法,这世上就是有这种傻子。”

谢让:“?”

这小兔崽子在影射什么吗?

宇文越轻咳一声, 又问:“要把事情告诉她吗?”

谢让摇摇头:“不必了吧。”

在慈宁宫发现的那具尸身, 其实是一个谢让从死牢中提来的死囚犯,因为年龄身形都与奚太后相仿, 便扔进火海里做了替身。

真正的奚太后, 已经被秘密送出了宫,去了一座古刹清修。

她自愿远离尘世, 没必要再拿这些凡俗之事打扰她。

这想法与宇文越不谋而合,后者点了点头,吩咐常德忠封锁消息,只将季雪舟的尸身秘密处理。

至于奚家其他人的处置,这些天也已经定下。

奚家家产尽数充公后,参与了谋逆的奚家人斩首的斩首,流放的流放,而其余家眷,则是逐出京城,贬为贱籍,终生不得为官。

这处罚看似不轻,可比起满门抄斩,已经是法外开恩。况且,奚家家眷若此后表现良好,仍有洗去贱籍的一天。

宇文越口中说着谢让心软,却仍然善待了无辜者。

了结完这桩事,半个月后,会试如期举行。

当今圣上在会试前修缮了贡院,引来学子大相赞颂。

会试之后又是殿试。

依宇文越的想法,本次科举没有限制选录名额,只要是有才之士,都有机会入朝为官。

而恰好此次科举人才辈出,最终入仕的人数共有百余人,比往年的两倍还要多,是本朝历来人数最多的一次。

众多新鲜血液经由科举进入朝廷,一时间,朝堂上下的氛围变得与过去全然不同。

许多养尊处优惯了的官员尚且意识不到,变革已然发生。待回过神来,朝堂上下各核心部门,都被换上了全新的面孔。

百官相互制衡,原本岌岌可危的皇权,正在悄然向天子手中聚集。

春天很快过去,渡过漫长而炎热的盛夏,京城落下了秋色。

皇宫仿佛一夜之间入了秋,风一吹,那金黄的枯叶便悠悠散落,被风卷着落到了廊下的小榻上。

榻上正躺着一个青年。

他身上披了件素雅的袍子,身旁炉火上吊着一壶梨汤,咕嘟冒着热气儿。那双纤长白皙的手指握着书本,懒懒散散地搭在榻边,眼看就要落下来。

宇文越走进院子,看见的便是这一幕。

他轻笑着摇了摇头,走到榻边,弯下腰去。

青年无知无觉,睡颜安静而平和。

宇文越眼底笑意更深,恶意般将二人间的距离拉得只余咫尺,鼻息几乎都能感觉到对方浅浅的呼吸。可就在此时,垂花拱门外陡然传来一声惊诧的抽气,谢让睫羽轻颤,似乎就要醒来。

宇文越神情一沉,偏头看去,拱门旁战战兢兢站了个小太监。

小太监浑身抖如筛糠,头也不敢抬:“陛、陛……”

宇文越轻声呵斥:“滚。”

小太监慌慌张张滚了,青年懒散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怎么一来就骂我的人啊……”

谢让揉了揉眼睛,刚醒过来意识还有些朦胧,话音也含糊不清:“盛安是哪里惹得陛下不快了?”

“没眼力见。”宇文越直起身,低哼一声,“改明儿给你换个机灵的。”

“不换。”谢让道,“这个伺候得好,我喜欢。”

这小太监是谢让亲自去太监房挑的,名字也是他取的。小盛安今年才十二三岁,刚进宫没多久,性子单纯老实,没那么多心眼。

比宫里那些老油子用着舒心很多。

听了这话,宇文越却委屈起来:“我伺候得不好吗?”

像是要证明似的,他将谢让扶起来,屈膝下去要帮他穿鞋。

宇文越刚下朝,那身朝服都没来得及换。年轻的天子龙袍加身,举手投足间透着威严,谢让哪能受得起他这样伺候。

他想也不想一脚踹过去,却被人轻轻抓住了脚踝。

被宇文越放在宫里金贵地养了半年,谢让身上依旧没养出多少肉,气血倒是恢复了不少。那脚踝细得不堪一折,肌肤却莹白如玉,透着淡淡的粉。

宇文越手掌覆上去,掌心练剑留下的薄茧划过脚背细腻的肌肤,磨得谢让有点痒。

“宇文越!”

“我在。”宇文越没理会谢让那点微末的挣扎,蹲在榻边替他暖热了一双脚,才套上足袜,穿好锦靴。

“如何?那小奴才,不如我伺候得仔细吧?”

宇文越仰头望他,英俊的眉眼带着笑意,看得谢让头皮发麻。

那叫仔细吗?

那叫腻得过头了。

也就仗着谢让待他好,换作旁人,要是敢这么碰他,早该被他拖下去砍了那双手。

谢让一脚将人踹开,理了理衣衫,随口问:“今日朝中有事?”

这半年来,谢让顺利退居幕后,鲜少正面干预政事。除了在某些大事上宇文越会与他商议之外,他所做的,只不过是三天两头为宇文越讲学一次。

虽然名义上仍是丞相,但实际已经没有多少实权。

今日时辰尚早,宇文越这么早来找他,多半是有事要与他商量。

“也没什么大事。”宇文越在榻边坐下,给谢让倒了碗梨汤,“西域派来的使者,不日就会到达京城,我打算安排会同馆让他们住下。”

谢让点点头:“好。”

西域诸国以大月氏为首,三个月前曾传来书信,希望派遣使者前来京城,与中原进行贸易。

中原地区物产丰富,自古就有周边小国的商人前来交易商品。不过那些大多都是民间小规模交易,两国进行如此正式的官方贸易,还是头一回。

事实上,早在冬日时候,谢让就提出过要促进与周边国家的贸易。是那时朝中局势不稳,才暂且搁置下来。

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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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愿意主动派遣使者到来,对大梁有利无害,宇文越自然欣然应允。

“礼部尚书身体欠佳,上个月便与我说过想告老还乡,恐怕没有精力应对西域的使者。”宇文越道。

谢让听出他的言下之意,眉梢一抬:“陛下想让我去?”

宇文越:“老师若不愿……”

“这有什么不愿的。”谢让吹了吹碗中的梨汤,喝了一小口,“正好最近闲得慌,找点事做也好。”

宇文越低哼一声:“既然闲得慌,还不如与我去上朝,成天在宫里看这些闲书。”

他随手抄起谢让方才扔在一旁的书本,扫了眼那花花绿绿的书皮,以及封皮上粗俗香艳的字眼,眉头皱起:“那狗奴才又从哪儿给你找的破书?”

“禁书库。”谢让不躲不闪,大方承认,“刚收缴上来的,还没来得及销毁。”

宇文越:“……”

年轻天子脸上的神情顿时变得十分精彩,他磨了下牙,到底没能说出什么指责的话,只是无奈地问:“上回不是让人给你带了些时下最风靡的话本吗,都看完了?”

“早看完了呀。”谢让道,“张生和柳小姐最后过得很幸福。”

“……那是更早之前的话本里的故事。”宇文越默然片刻,“而且,张生喜欢的是崔小姐,柳小姐和宋公子才是一对。”

谢让:“?”

什么,张生折腾了大半本书,不是因为他喜欢柳小姐吗???

“是作者写得太差了。”帝师大人义正言辞,抬手抽走宇文越手里那本禁书,“所以啊,在规训教条下写出的东西,就是不如人家禁书好看,这玩意才刺激。”

宇文越双臂环抱:“刺激到打瞌睡?”

怎么会有谢让这种人,看枯燥的名家经典和政论时津津有森晚整理味,讲情爱欢好的风月话本,不管多么香艳露骨,全都一看就打瞌睡。

这就是他能成为本朝最年轻的状元郎的原因吗?

宇文越垂眸看他,眼底满满都是怀疑:“你真能看懂这些东西?”

“怎么看不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大多都是这样的故事。”谢让瞥他一眼,“少看不起人,在我先前生活那个世界,我可是从十岁起就收过别人的情书。”

说到这里,谢让顿了下,仿佛恍然大悟一般:“说起来,第一个给我递情书的,好像也是个男孩子。”

“……”宇文越眸光暗下,咬牙,“后来呢。”

“什么后来?”谢让眨了眨眼,继续回想,“哦,那会儿我以为他想和我交朋友,就答应了啊。再后来嘛……他好像觉得我周围朋友太多,忽然生气不理我了。”

说着,还摇头叹息:“到底还是小孩子脾气啊……”

宇文越:“…………”

宇文越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只能从齿缝狠狠挤出一句:“原来你从小就这么混蛋。”

“小兔崽子骂谁呢。”谢让倚在榻上,悠悠道,“我承认,我以前确实不太懂,不过,对方也不一定有多懂吧。”

“小孩子哪懂什么情爱,只是觉得谁好看,或是与谁相处得融洽,就认为非他不可了……傻里傻气的。”

相处这么久,宇文越自然看得出,谢让这话其实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有感而发。

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宇文越心中莫名憋闷,张了张口,却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得冷哼一声:“你还是多看点话本子吧!”

他说完便想离开,刚转身,谢让却又叫住他:“这就走了?”

宇文越不回头,没好气地问:“还有事?”

“没事,只是时辰差不多,问你要不要留下用个午膳。”谢让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没关系,你若还有事忙就先去吧,我一会儿自己吃就行。”

宇文越:“………………”

片刻后,午膳传到帝师如今居住的昭仁殿。

当今圣上挥退要上来伺候的小太监,冷着脸,亲手给帝师呈了碗汤。

第42章

几天后, 西域使臣到达了京城。

当今圣上在宫中设宴,为使臣接风洗尘,许久不曾现于人前的帝师谢让,也在晚宴中现身。

关于谢让, 宇文越对外的说法, 是帝师前些年呕心沥血, 为政事操劳,落下了病根, 需要在宫中修养。至于先前为人诟病的自封丞相、独揽朝政,则全以先帝谕旨为由, 推给了他那死去的父皇。

这本是谢让当初用来忽悠荀盛的说辞,全被对方拿去现学现用。

不过由于宇文越近来在群臣面前逐渐树立威严, 以及谢让确实安安分分退居了幕后, 这说辞并未引起怀疑。

阔别数月又穿上了那身厚重的官服, 谢让被盛安扶着下了御辇, 许多官员上前与他问安。

一眼望去, 有许多生面孔。

宇文越要重新掌权, 注定了这一年当中,朝堂上下人员流动极快。

原先那批朝中毒瘤,大多都已被问罪或是调离了京城。而新来的,不仅有年初那次科举选录的进士, 更多则是宇文越从地方调来的官员。

不久后, 今年的恩科也要开始,到那时, 朝中又会添上一批新人。

短短不到一年, 原本权倾朝野的帝师谢让,已经确确实实不剩多少实权了。

当然, 这其中也免不了谢让自己的推波助澜。

来打招呼的人络绎不绝,谢让与人一一寒暄,余光却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左都御史,段景尧。

若说现在谢让还残存有什么势力,除了几乎已经与宇文越共享的京城情报网,就只有这位被帝师亲手提上来的左都御史了。

可今日,此人一反以往在人群中自来熟的态度,非但不与人交谈,整个人还显得没精打采,就连有人与他打招呼都心不在焉。

谢让主动走过去:“段大人。”

段景尧恍惚抬起头,看清眼前的人,才回过神来,连忙在脸上堆起笑意:“哎哟,是谢大人啊,您何时来的?”

“……”他都在这门口站好半天了。

谢让随口道了声“刚到”,与他一道往殿内走去。两人简单闲聊几句,段景尧勉强打起精神,但眉宇间依旧难掩忧愁。

谢让问:“段大人,你这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也谈不上是难事。”段景尧重重叹了口气,“微臣的长子,这两日也分化了。”

段景尧共育有一儿一女,闺女是半年前分化为了坤君,那时他还兴高采烈,想让宇文越收入后宫。

不过后来没成,那女子没多久便嫁人了。

谢让还收到了婚宴的请帖。

长子去年已经及冠,一直没有分化,所有人都觉得此子多半不会再分化了。

段景尧原本也这么觉得,因此他事先联络了京都府尹,打算等他那儿子从太学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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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便在京中谋个差事。

可这遭忽然分化,非但差事没了,课业能不能进行下去都难说。

谢让道:“不是还能去科举吗?”

这半年,谢让也没有完全闲着。由他推动的科举改革顺利进行,这次恩科将接纳坤君考试,贡院会单独划出一个院子,以确保考生的安全。

若此次实行无误,下次正科也会允许坤君参加。

段景尧却苦着脸:“那臭小子要是有参加科举的能耐,下官至于这么发愁吗?”

“谢大人,您说陛下既然喜欢男子,能看上我家臭小子吗?”

谢让:“……”

这人还真是坚持不懈地想当宇文越的老丈人啊。

谢让哭笑不得。

自从宇文越状态稳定之后,已经很久没人在他面前提起这体质之事。就连宇文越,现在也不会再拿自己的体质来做文章。

谢让偶尔甚至都会忘记,这个时代还有这样的体质差异。

与几乎每月都有雨露期的坤君相比,寻常乾君在完全标记坤君之前,是几乎不会有易感期的。

因而坤君分化之后,很快就要寻一户好人家出嫁。

乾君则不必。

宇文越如今信香得以控制,若他一直没有意愿,说不准真能按照书中那样,终生不娶。

不过……

谢让垂下眼。

虽然不太想承认,但那小兔崽子如今的状态,可不能算是没有意愿。

他只是对其他人没什么意愿罢了。

谢让一时没有答话,段景尧还当他是在考虑,又热切道:“小子样貌不差的,人是皮了点,但微臣定会严加管束,不会给陛下抹黑。谢大人,要不改明儿臣带着小子去府上拜访您?”

谢让有些走神,压根没听见对方在说什么,下意识附和:“拜访啊……”

“哎!”段景尧还当有戏,顿时眉开眼笑,“带小子给谢大人见见,后续也好——”

“后续要怎么?”一个声音从二人身后响起,谢让寻声转过去,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

谢让:“……”

宇文越面色阴沉,缓步走上前来,眸光沉沉望向段景尧:“段大人拉着朕的太傅,在说什么呢?”

“陛、陛下!”当初因为劝婚被惩处的官员不在少数,段景尧就受过一遭,哪里还敢当面触这逆鳞。他连忙躬下身,含糊道:“只是闲聊,闲聊几句罢了。”

宇文越没与他废话,轻笑着道:“还不快滚。”

“哎!”段景尧忙不迭行礼,滚了。

今日是招待使臣的大宴,朝堂上下都要参加,太和殿外聚满了人,皆看着这一幕。宇文越也不在意,走到近前,扶起谢让:“太傅,走吧。”

话音温柔,面带微笑,落在胳膊上那只手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力道。

谢让:“……”

谢让只能让他扶着往殿内走,众官员朝他们行礼问安,宇文越并不理会,只是用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问道:“你不会又在打那些主意吧?”

“……”谢让正色道,“怎么可能,我只是在想该怎么回绝罢了。”

“那就好。”宇文越重新露出了微笑,轻声道,“你知道的,我谁都不要。除了……”

他没将话说完,继续扶着谢让到了前方给他准备的席位。宇文越松开手,手掌从谢让小臂划下,指尖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划过腕间、掌心,触碰到的地方尽是一片酥痒。

谢让睫羽微颤,宇文越继续抬步往前走去,在龙椅上落了座。

这点微小的细节没有任何人看见,百官依次入席,宴席即将开始。

谢让低下头,无声地叹了口气。

养了半年,越养越疯。

这男主真是没救了.

西域使臣是为两国贸易而来,本质就是做生意。

这事谢让其实不大擅长,好在宇文越早安排了专人负责,谢让出面,要做的也不过是坐镇会场,撑个场子罢了。

商谈一连持续了小半个月,谢让全程安安静静做他的吉祥物,时不时配合外交官员附和几句。

但进展始终不快。

谢让抿了口茶,视线越过面前的长桌,以及争论不休的众官员,看向了对面主位上的另一位“吉祥物”。

那男子约莫二十出头,身形高大而肤色略深,瞳孔带了点浅浅的绿,高鼻深目,英气非常。那双特别的眼睛也正望着谢让,两道视线相对,男子微微一笑,朝谢让抬了下茶杯。

谢让颔首作为回应,很快收回了视线。

西域环境恶劣,诸国之间为了仅存的资源争夺不休,早些年始终战事不断。是直到前些年,忽然出现了一支骁勇善战的部族,名为月氏。

这支部族以强大的武力平息了战事,与各国缔结了契约。

西域诸国的联盟至此诞生。

此番代表西域千里迢迢来京城的,便是月氏王次子,穆多尔。

也就是坐在对面主位上的那名男子。

这几日商谈下来,好几回双方都几乎要达成协定,就连谢让都觉得,双方的条件已经十分妥当。

可每回,总要被穆多尔提出点异议。

领队的不点头,局势便只能这么僵持下去。

如此态度,都不禁让人怀疑,此人压根没有要合作的意图,只是想给他们找不痛快。

“今日就到这里吧。”谢让忽然道。

此言一出,全场顿时鸦雀无声,无数目光落到他身上。

谢让若无其事,淡声道:“我大梁以诚相待,欢迎所有有利于两国百姓的合作,但我们也有底线,不是什么人都能轻易试探的。还请贵国考虑清楚,是否要继续合作,不要浪费彼此时间。”

说完,谢让站起身来,自顾自便往外走。

“谢大人,谢大人等等我们啊!”外交官员们皆露出了为难的表情,犹豫再三,还是跟了出去。

走出会场,跟着谢让进了偏殿的议事阁后,才纷纷变了脸色。

“果真是蛮夷之地,目光短浅,贪得无厌!”

“就是,那月氏王子是个什么东西,真以为我泱泱大国要看他脸色不成?!”

“听说他自幼不受月氏王的喜爱,以前还险些被废,不然怎么会被派来千里迢迢赶赴京城。”

“都少说两句吧。”谢让悠悠打断。

众人这才禁声。

一名官员凑上前来,低声问:“谢大人,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谢让道。

“可……”官员犹豫一下,道,“我方已没有多少回还余地,若对方坚持不肯退让,只怕……”

他顿了下:“听闻陛下对此次贸易期望很高,若最后没成……”

谢让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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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他想说什么,平静道:“出了事有我替你们顶着,怕什么。”

对方这才眉开眼笑:“有谢大人这句话,我等就放心了。”

谢让挥了挥手,把人打发走了。

众人相继退出议事阁,谢让却没急着走。他在暖阁里等了一会儿,待一盏茶饮完,才慢悠悠出了门。

刚走出院子,就远远看见一道身影等在墙边。

穆多尔走上前来,笑嘻嘻地朝他行了个中原礼:“见过谢大人。”

与别的西域人不同,他说着一口相当地道的官话,听不出半分乡音。唯有那奇特的样貌,才能显出他并非中原人。

谢让颔首:“殿下怎么还不回去,有事?”

“没什么,只是今日之事……”穆多尔停顿片刻,道,“在下绝非有意惹谢大人不快,还请谢大人海涵。”

谢让神色淡淡:“殿下是不是误会了,您是我大梁贵客,我怎么会与您置气。”

“那便当我误会了吧。”穆多尔只是笑笑,“这样吧,在下明日在城中设宴,亲自向谢大人赔个不是。”

谢让上下打量他一眼,眉宇微微皱起,没有答话。

“实不相瞒,在下是头一回来中原,对中原风土人情极为感兴趣,正想寻人与我同游京城。”

穆多尔又往前了半步,借着身高优势垂眸看向谢让,眸中带着期待,又十分温和:“不知谢大人可否赏光?”

第43章

“他真是这么说的?”

夜色已深, 御书房内依旧灯火通明。

宇文越坐在桌前,身旁的老太监垂眸颔首:“千真万确,只言不差。”

“太傅答应了?”

常德忠:“应了,明儿巳时五刻, 从东华门出。”

宇文越低哼一声, 手里的奏折“啪”地砸在桌面上, 引得一旁的烛火剧烈闪动几下。

常德忠连忙上前给他护着烛火,又道:“要不, 陛下就寻个由头,将谢大人留下?”

老太监面上带笑:“谢大人往日最疼陛下, 定然不会拒绝。”

宇文越却是摇摇头:“其他事能拦,这个拦不了。”

“陛下的意思是……”

“一个小小的商谈, 谈了半个月都没谈妥, 恐怕就是在这儿等着呢。”宇文越眸光晦暗, “这群西域人究竟想做什么, 想查出来, 只有现在了。”

“可是谢大人那边……”

“他身边有暗卫保护, 又在城中,那西域人应当不敢做什么。”宇文越似乎是想竭力维持话音平静,但阴沉的脸色仍然暴露了他的不悦,“让他去就是。”

常德忠:“……”

常德忠张了张口, 什么也没说, 只是欲言又止地望向宇文越。

宇文越抬眼:“怎么?”

常德忠连忙收回目光:“奴才只是觉得,陛下与过去不太一样了。”

“过去的我什么样?”

“要是过去……”常德忠想了想, 正色道, “多半已经赶去谢大人住处,使尽浑身解数, 不让他明日赴约。就算要赴约,也要求着谢大人带上陛下。”

宇文越轻轻笑了下:“你倒是了解朕。”

他支着下巴,悠悠问:“那你猜猜,朕为何不去求太傅带上朕?”

“这……”

多半是因为此次事件特殊,谢大人不会答应。

而且,那月氏王子只约了谢让一人,若有圣上在场,恐怕不会那么轻易说真话。

那么……

常德忠与宇文越对视片刻,明白过来:“奴才这就去为陛下准备明日出宫事宜,定不会让旁人发现。”

宇文越满意地点点头:“去吧。”

常德忠退出御书房,宇文越低头继续处理政务。

不多时,守在门外的小太监又敲响了门扉:“陛下,冯太医求见。”

宇文越连忙搁下笔:“让他进来。”

冯太医缓步走进御书房,小太监在他身后合上了房门。

“冯太医免礼。”冯太医腿脚不好,宇文越赶在他颤巍巍跪下行礼之前开了口,直接问,“药做好了?”

冯太医:“……是。”

“拿上来。”

冯太医犹豫片刻,从袖中取出一个玉质药瓶,呈了上来。宇文越正要伸手去接,后者动作却是一顿:“陛下,这药……”

宇文越没理会他,直接将那药瓶接过来,倒出几粒,就这么服了下去。

而后才道:“你刚想说什么,接着说。”

冯太医:“……”

老太医唉声叹气:“陛下啊,老臣半年前就与您说过,这药只能解一时燃眉之急,不可长期服用,否则药效必然减弱,于己不利啊。”

半年前,只需每三日吃一粒,到现在,每日都得服用不说,药量还在逐渐增加。

这么吃下去,可怎么是好。

宇文越不以为意:“不是已经让太医院改进药方了吗,谁让你们一直没成效,不就是个抑息丹,真有这么难?”

“这……”

“冯太医是为了朕好,朕都知道。”宇文越打断他,“朕心中有数,不必担心,去吧。”

冯太医又重重叹了口气,朝宇文越躬身行了一礼。

临走前,还是没忍住叮嘱道:“陛下切记要将药带在身边,每日定时服用,不可自行增减,也不可情绪过于激动,大喜大悲,否则……”.

翌日巳时,谢让如约在东华门与穆多尔见了面。

对方没带侍从,还特意入乡随俗,换了身中原服侍。一身猎猎红衣在他身上丝毫不显违和,配上那格外深邃立体的五官,叫他周身气质更多了几分张扬狂野之色。

往日见面都是两国商谈,谢让难得见此人这么打扮,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穆多尔有些拘谨地问:“如何?会很奇怪吗?”

“没有。”谢让摇摇头,“这衣服很适合你。”

当今的中原男子,无论贫穷贵贱,其实都不怎么喜穿红衣。

红衣过于张扬,也过于隆重,不符合大梁人含蓄的风貌。能把一身红衣穿得好看的,在此之前,谢让只见过宇文越一个。

说起来,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和宇文越一道出宫了。

自从半年前宇文越答应他会尽快稳定局势,那小崽子便日日勤于政事,就连来缠着他的时间都不多,更别说出宫去玩。

像昨日,这月氏王子大庭广众约他去逛京城,宇文越不可能没得到消息。

但他甚至没去谢让那里问一句。

……亏他昨晚还特意多等了几个时辰。

谢让一时想得出神,听见身旁人唤他,才回过神来。穆多尔不知又说了些什么,朝他伸出手,似乎是想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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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马车。

谢让没要他扶,自顾自上了马车。

马车很快出了宫门,朝市集的方向去。没人注意到,有一辆马车早早停在出宫门的必经之路上。待二人的马车离开后,没多久也跟了上去.

穆多尔说他对中原风貌很感兴趣,谢让原本这只是句客套话,可直到与他同行才发现,这话半分不假。穆多尔何止是感兴趣,他对中原的了解,甚至就连许多普通百姓都望尘莫及。

在穆多尔以十分纯熟的手法泡好一壶茶之后,谢让终于忍不住问:“你真是第一次来中原?”

“千真万确。”穆多尔撇去茶汤上的浮抹,亲手给谢让倒了杯茶。

谢让看着对方熟练的动作,默然片刻。

穆多尔却是笑了笑,解释道:“在下仰慕中原文化,自小寻了老师修习。”

谢让问:“你的官话,也是老师教的?”

“是。”

谢让微微蹙眉,不说话了。

他知道穆多尔说的不是假话。

据他所知,这位月氏王子此前的确从没有来过中原。而且,以他这口流利的官话来看,若非自幼学习,很难达到如今的地步。

但……

还是很奇怪。

西域与中原隔着遥遥大漠,穆多尔身为一国王子,竟然自幼修习另一个国家的风俗语言,本就是件怪事。

就好像……一早就在为今天做准备似的。

谢让若有所思片刻,雅间外,伙计在纱帐前停下脚步:“客官,诗会就马上开始了,给您送东西来。”

谢让愣了下,穆多尔却道:“有劳。”

伙计这才将东西送了进来。

是一个盛着笔墨纸砚的托盘。

谢让问:“诗会?”

“嗯。”穆多尔点点头,道,“听闻这茶楼掌柜酷爱诗文,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在茶楼里举办诗会。不过,胜者也没什么特别的奖赏,只是可以免去一顿茶钱。”

谢让默然。

本朝大兴科举,民间读书风潮极盛,京中大大小小的文人集会众多。似乎谢让在成为帝师之前,还常常去参与。

但现在,他已经许久没关注那些。

一来,他如今身份特殊,不便在人前露面。

二来,若当真出现了才华横溢之人,不消半日就会传遍京城,压根不需要他费心关注。

这茶楼的诗会,他便是头一次听闻。

连他都没听说过,这西域人是怎么知道的???

谢让神色复杂。

这穆多尔以逛京城的名义把谢让约出来,谢让还当他是人生地不熟,想找个陪同。可这大半日逛下来,穆多尔对京城的了解比谢让更甚。与其说是谢让陪他同游京城,倒不如说,是他领着谢让出来玩。

只来了半个月,就能把京城熟悉到这种地步。若非另有目的,那就是当真如他所说,对中原风貌很感兴趣了。

“这茶楼的诗会尤为特殊,只看诗文,不问名望。”穆多尔向谢让解释起来,“参与者皆要进入这雅间当中,以纱帐遮掩样貌。在雅间中完成诗词后,由伙计递去大堂,当众念出,让众人评比。直到诗会结束,旁人也不会知道作诗者的姓名样貌。”

谢让敛下眼,明白为何穆多尔要带他来这里了。

他身居高位,穆多尔又样貌惹眼,若去普通的文人集会,定然很快暴露身份。但这里作诗不问姓名来历,以诗会友,几乎可以算是替他们量身定做的好去处。

谢让没说什么,只是道:“没想到殿下也喜欢诗文。”

“喜欢是喜欢。”穆多尔在二人面前铺起纸墨,亲自润了笔,递给谢让,“可惜,在下天资愚钝,与怀谦是比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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