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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董春青的算计(5)
这御马监的掌印都被任命了几个月了, 杨清宁来衙门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下面的人若是有事禀告, 基本都去东宫,没想到今日掌印大人竟来了衙门, 底下的人纷纷过来拜见。
“掌印, 您喝茶。”
杨清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向堂中之人, 这人一米八的个头,膀大腰圆, 孔武有力, 若说他是当兵的, 基本都会信, 没人想到他是个太监。
“这段时间咱家不在御马监,辛苦监督了。”
这人叫孔佑明,是御马监的监督太监,官职上两人只相差半级, 只是他在这个职位上呆了八九年。八年前,御马监掌印刘广业告病还乡,人人都以为他会上位,没曾想来了个空降的广德, 就这样又熬了八年。前段时间广德参与叛乱被处死, 他想着这次总该是自己了吧,没想到又来了个空降的杨清宁。
广德还好说,毕竟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内侍, 空降也就空降了,孔佑明只能认命。可杨清宁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之前不过是东宫管事,仗着救过太子过了八年奢靡的生活,啥活不干,纯粹是主子的待遇,却突然间被提拔为御马监掌印,要说孔佑明心里没点怨念,任谁都不会信。
杨清宁一上任,孔佑明便拿着许多公文和账册过来,打算难为难为杨清宁,让他知难而退。谁知杨清宁对他虚心求教一番后,很快便上了手,处理事情有条有理,完全不像新手。不懂就问,甭管问的是谁,都是一副诚恳的态度,对他也是温和有礼,从不摆掌印的架子。只是他也并非老好人一个,面对底下的不作为、欺上瞒下、贪赃枉法等诸多事时,该处置的处置,该问罪的问罪,从不手软。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御马监的人都被杨清宁这个掌印治得服服帖帖。
“这是卑职分内之事,公公不必如此。”
孔佑明是个踏实肯干,又深谙官场之道的人,他虽然圆滑,却始终有着自己的底线,这样的官不仅是好官,还能做得长久,这也是杨清宁几乎做个甩手掌柜的原因。
“最近衙门可有什么棘手之事?”
孔佑明思量了思量,道:“确实有这么一桩。”
“哦?说来听听。”杨清宁来了兴致。
“南城皇庄的管事路大有在三日前死了,被人害死在房内,还挖了心。”
“被挖了心?”杨清宁一怔,随即问道:“可报了案?”
孔佑明点点头,道:“报了,刑部的人正在调查。”
“可有说是怎么死的?”杨清宁问完又补充了一句,道:“他是被人活着挖了心脏,还是死后挖的?”
“刑部的仵作验了尸,说他是活着时被人取了心脏。”孔佑明担忧地说道:“这事闹得很大,皇庄的人都说是恶鬼索命,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杨清宁自然是不信什么恶鬼索命一说,问道:“在他死之前,那间皇庄可出过什么岔子?”
孔佑明答道:“属下看了城南皇庄的账册,发现这几年皇庄的收成不好,一年比一年差,比旁的皇庄的收入少了五成还多。”
杨清宁眉头微蹙,这几年风调雨顺,京都各地年年丰产,可城南皇庄却正相反,这明显不对,道:“怎会如此?没派人去查?”
“派人去查了,说是这几年有虫害,故而一年比一年收成少。”
“南城的皇庄可不止一处,为何别处没闹虫灾,偏偏这处闹了?派去的人可到田里瞧了?”
“这不是瞧没瞧的事。”
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杨清宁便猜到了一二,问道:“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牵扯?”
孔佑明躬了躬身,靠近杨清宁,小声说道:“掌印有所不知,这路大有是虞嫔的表舅,虞嫔如今正受宠,我们也不好多问。”
“虞嫔的表舅?”杨清宁心中了然地点点头,道:“他死得这么惨,那虞嫔岂能依?皇上最近怕是清净不了了。”
听杨清宁语气中有些幸灾乐祸,孔佑明不禁倒抽一口凉气,道:“掌印慎言。”
杨清宁看看站在一旁的小瓶子,轻声道谢:“多谢监督提醒,咱家失言了。”
孔佑明摇摇头,道:“掌印,这事不好办啊,这路大有死了,留下个烂摊子,谁都不想接手,总不能没人管吧。”
杨清宁想了想,道:“今儿已经二十八了,接手皇庄的事暂且搁下,待过了年再说。”
孔佑明试探地问道:“那掌印打算派谁接手这个烂摊子?”
“既然涉及命案,就不能草草了事,咱家会如实禀告皇上,该如何处理,就等皇上的意思吧。”
“好,那就依掌印的意思。”
“劳烦监督把派去查证的人叫来,咱家有几句话要问。”
“掌印稍待,卑职这就让人去叫。”
看着孔佑明走出门,小瓶子走上前,轻声说道:“他明显是有意让公公关注此事。”
“此事蹊跷,又事关虞嫔,他不敢得罪,却又不想放任不管,便捅到了我这里,这也是他能在御马监待这么久的原因。”杨清宁不在意地笑了笑,道:“他并非不做事,而是懂得如何将事情做好,借力打力。况且,我对此事也颇有兴趣。”
两人正说话,外面便有人禀告,道:“启禀掌印,衙门外有个叫小玄子的内侍求见。”
昨儿约好的,人总算是来了,杨清宁没有为难,直接说道:“让他进来吧。”
“是,掌印。”
没过多大会儿的功夫,帘子被掀开,小玄子从门外走了进来,行至近前,行礼道:“奴才参见公公。”
“免礼吧。”杨清宁摆摆手。
“谢公公。”小玄子将身上的包袱拿了下来,打开后是个黑色的匣子,随即呈给杨清宁,道:“这是公公要的东西。”
小瓶子将匣子接了过来,拿到杨清宁身边打开。杨清宁往里一看,里面是一打银票和一个红色的瓷瓶。他略过银票,将瓶子拿了起来,问道:“这瓶子里是解药?”
小玄子点点头,道:“是,公公只要提前服下便可。”
“东西咱家收了,你回去告诉娘娘,咱家会照计划行事。”
见杨清宁痛快地收了东西,小玄子心里松了口气,忙不迭地说道:“是,奴才一定据实已告,公公若无其他吩咐,奴才告退。”
“去吧。”
小玄子躬身退了出去,正巧碰上了回来的孔佑明。他忙垂下头,躬身站在一旁,等着孔佑明过去。孔佑明打量了打量他,掀开帘子走了进去。小玄子见状长出一口气,快步走出御马监。
孔佑明看向多出来的匣子,再回想方才出去的内侍,低垂地眼睛闪了闪,说道:“掌印,人到了,在外面侯着呢。”
杨清宁将他的神情看在眼里,却没有遮掩的意思,道:“让他进来。”
孔佑明应声,把人叫了进来。
“监正孙勇参见掌印。”
杨清宁打量着孙勇,他五官清秀,身材瘦弱,与孔佑明的孔武有力相比,显得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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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了许多,尤其是两人站在一处,对比十分明显。
“是你去城南皇庄查访的?”
孙勇点点头,道:“回掌印,是卑职去的。”
“都查出什么来了?”杨清宁端起了茶杯,吹了吹飘在上面的茶叶,随即喝了一口。
孙勇转头看看孔佑明,沉吟片刻道:“回掌印,卑职并未发现田里有虫患。”
杨清宁放下茶杯,抬头看了过去,道:“这般说来,皇庄的收益一年比一年少,并非是天灾,而是人力所为?”
孙勇支支吾吾地说道:“卑职不知。”
“你不知?那你去查访,都查了个什么?”杨清宁的脸色沉了下来,道:“你是不知,还是打算隐瞒不报?”
“冤枉!”孙勇闻言慌忙跪在了地上,道:“掌印,卑职查了,为了能得知真相,还专门微服而行,属下到田间去看,发现庄稼长势良好,并未发现有虫害迹象,可正当属下打算走远一些,多查几亩地时,突然冲出几个壮汉,二话不说便将属下捆了起来,拖去见了皇庄的管事路大有。”
杨清宁眉头微蹙,道:“他为何要抓你?”
“卑职去查访的事不知怎么就露了出去,路大有每日派人在田间巡逻,遇到面生的就捆,卑职也未能幸免。”
“他绑了你都做了什么?”
“他威逼卑职,不许卑职说出皇庄的实情,只说是虫灾导致收成减少。卑职原本是不肯,只是受不住刑,便应下了。”说到这儿,孙勇脸上有几分羞愧之色。
杨清宁皱紧了眉头,道:“他还对你用了刑?”
“是,他们将卑职绑在凳子上,仰面朝上,用帕子盖住卑职的脸,一刻不停地倒水,卑职实在受不住,才答应帮他们隐瞒。掌印,卑职也是被逼无奈,求掌印从轻发落。”
说话时,孙勇眼中有惊恐浮现,说明他确实有这段经历。
“那你今日为何又说了实话?”
孙勇下意识地瞧了孔佑明一眼,道:“卑职听说路大有死了,这才鼓起勇气说了实话。”
杨清宁将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只是并未多说什么,道:“你所说可是实话?若咱家要你为人证,你可愿意?”
“只要掌印能保住卑职的性命,卑职愿意作为人证。”
杨清宁点点头,道:“你起来吧。此事咱家不会声张,你也不要对外说起,自然不会有人对你不利。待咱家禀告皇上,再行处置此事。”
“是,卑职遵命。”
杨清宁起身说道:“咱家乏了,若无其他要紧事,咱家便先回宫了。”
孔佑明见状出声说道:“掌印身子要紧,卑职送公公出去。”
“不必麻烦。”
小瓶子抖开斗篷,为杨清宁披上,两人相继走出房间。孔佑明和孙勇紧随其后,一直送到衙门外,看着他的马车缓缓离开,这才转身回了衙门。
孙勇担忧地问道:“监督,您说掌印会出手吗?那皇庄的水深得很,而且虞嫔是如今最得宠的妃子。”
孔佑明转头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道:“虞嫔再受宠,也不及他,放心吧,此事不会再不了了之。”
“虞嫔不及他?”孙勇半信半疑地看着孔佑明,道:“一个是皇上的宠妃,一个是东宫的内侍,这……虞嫔怎会比不过他?”
孔佑明笑了笑,道:“他可不是普通内侍。”
孙勇质疑道:“他能做到今日的位置,不就是当初救了太子殿下吗?太子殿下与他感情深厚,可在皇上眼里,他只是个有功的内侍,与虞嫔怎能相提并论。”
“若真如你所说,为何皇上会将那么多珍稀药材送进东宫?你听过哪个内侍,能在宫里乘坐马车,能在御书房内坐着说话?就算是内阁大臣都没这个待遇。”
孙勇闻言不禁点点头,道:“那这么说,皇庄的事能成了?”
“八九不离十。”孔佑明长出一口气,道:“你且看着吧,只要他插手,皇庄的事就算他们想捂也捂不住了。”
“那可太好了!”
车上,杨清宁将瓷瓶里的药倒出来一粒,递给小瓶子,道:“待回宫后,你去一趟太医院,悄悄找于太医瞧瞧。”
小瓶子掏出手帕,小心地将药接了过去,道:“公公觉得这药有问题?”
“防患于未然。我可不想将小命交到别人手上。”
小瓶子将药放好,出声说道:“公公,那孙勇明显是听命于孔佑明,他们串通一气,就是要将公公拉进皇庄那个泥潭当中。”
“我知道。”杨清宁将瓷瓶重新放回匣子,笑着说道:“他们是想我出头,拿我当枪使。”
小瓶子担忧地问道:“那公公还跳进去?”
杨清宁不在意地笑笑,道:“我是御马监掌印,皇庄的事本就在我的管辖之内,出了这样的事,我也有责任,若皇上问罪起来,首当其冲的便是我。与其说他们将我拉进去,不如说是我在自救。”
“皇上圣明,不会迁怒公公。”
“这次不会,下次也不会,那下下次呢?”杨清宁看向小瓶子,道:“情分就是这样一点一点消磨光的,我既然有能力去做,为何要逃避?况且,这些年我经历的还少吗?还有什么可怕的,无论是妖魔,还是鬼怪,咱们碰一碰便是。”
“公公是打算亲自调查此事?”
“自然。”杨清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当然还有你这个帮手,我的小命可就拜托你了。”
“奴才定不负公公所望。”小瓶子担忧道:“只是殿下那边……”
杨清宁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道:“殿下那边我来说。”
时间转瞬即逝,一晃又是两天过去,这天真是年三十,除夕宴照例在晚上举行。
今日一大早,杨清宁便收到了董春青的传信,提醒他收了银子,乖乖替他办事。杨清宁满口答应,应付了来人,心里期待着晚上能看出好戏。
今年的除夕宴格外热闹,比往年来的人还要多,几乎每家都带来了适龄的女儿,就是为了在宴会上大放光彩,以期能被凌南玉青睐。
杨清宁已经有八年未曾参加除夕宴,这种宴会吃不好喝不好,还冷得要命,若非今年有人付了出场费,他才不会来。
杨清宁跟在凌南玉身后,一步一步地走上御阶,在凌南玉身后站定,扫向殿中众人,寻找着今日的女主角。为了不认错人,董春青不仅给了他画像,还专门制造机会偶遇,在御花园里见了一面。
董菁菁今年十六,比凌南玉同岁,模样长得清纯可人,单是看外表确实是讨人喜欢,尤其今日还特意打扮了一番,看上去更加楚楚动人。不过这样的外貌,在一众贵女当中并不是最出挑的,所以很难被人一眼就看到。
唉,为了权势,出卖自己,可惜了……
殿中丝竹不停,舞姬穿着轻薄的舞衣,舞动出迷人的身姿。大臣们觥筹交错,人人一副笑脸,可心里在算计着什么,也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无论哪个时代的宴会都一样,不过是权贵们为获取利益,提供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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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台,这里每个人都在权衡利弊,思量着该怎样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包括那些看上去一脸纯真的少男少女。
“小宁子,你冷不冷?”
凌南玉的声音打断了杨清宁的思绪,他低头看过去,道:“多谢殿下关心,奴才不冷。”
“你身子骨弱,最是怕冷,这殿中大门敞着,冷风直往里灌,我都觉得冷,你怎会不冷?”
“奴才穿得多。您仔细瞧瞧,奴才这都快被裹成球了。”杨清宁躬下了身子,小声说道:“殿下,众目睽睽之下,您还得多注意些,不要过多关注奴才。”
凌南玉将手炉塞给杨清宁,道:“拿着。”
杨清宁一怔,急忙又递了回去,“殿下,那么多人看着呢,您这样实在不妥。”
凌南玉转头看向凌璋,见他只是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胆子也就壮了起来,道:“你看父皇都默许了,你快拿着吧。”
杨清宁也看了过去,见凌璋看着殿中的舞姬,犹豫片刻,还是将手炉接了过来。
殿中的大臣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里不禁羡慕杨清宁在天家父子心中的地位,想要交好的心思也越加迫切。
董春青自然也看到了,不过她非但不羡慕,还十分得意,杨清宁再难搞,不也被她拉拢了过来,待过了今日,杨清宁就有了把柄在她手上,她就可以将他拿捏得死死的,让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
一曲毕,舞姬们都停了下来,董春青适时地开口道:“皇上,这歌舞年年看,都看得腻了。嫔妾看殿中来了不少青年才俊、大家闺秀,素闻他们多才多艺,不妨让他们也表演一番,如何?”
凌璋点点头,看向殿中众人,问道:“有谁自告奋勇,做这第一人?”
众人相互看了看,个个跃跃欲试,刚想说话,就听董春青说道:“既然是嫔妾出的主意,那就让嫔妾的侄女菁菁为大家弹上一曲助助兴吧。”
听董春青提到自己,董菁菁连忙站了起来,莲步轻移,来到了殿中,行礼道:“民女董菁菁参见皇上。”
凌璋打量了打量,道:“你想弹一首什么曲子?”
“现正值冬日,梅林里的梅花都开了,民女便弹一首《梅花引》应应景,为大家助兴。”
董菁菁说话时垂着头,白皙的脸蛋泛着淡淡的粉,小女儿家姿态尽显,倒是为她增色不少。
不待凌璋说话,董春青接话道:“弹什么《梅花引》,还是弹一首《凤求凰》吧。”
董菁菁闻言抬头看向董春青,没想到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她弹《凤求凰》,整张脸羞得通红。
底下的人开始议论纷纷。
“《凤求凰》啊,这种场合弹这首曲子,这得多恨嫁啊!”
“你可别这么说,像她这种商户人家出身,长得又这么普通,自然是恨嫁了。”
“我没记错的话,他爹应该是外任吧,怎么能来参加除夕宴?”
“谁让人家宫里有人呢,咱们可是羡慕不来。”
听着殿中的闲言碎语,董菁菁脸上火辣辣的,像极了董春青的杏眼,慢慢红了起来。
董春青似是没有察觉董菁菁的难堪,不悦地催促道:“还愣着做甚,快些准备啊。”
董菁菁垂下头,小心翼翼地说道:“娘娘,民女才疏学浅,《凤求凰》那首曲子弹得并不好,民女还是想弹《梅花引》。”
“你……”
“那就《梅花引》吧。”凌璋打断董春青的话。
“谢皇上。”董菁菁十分感激,急忙吩咐侍女把琴拿上来。
殿中侍候的内侍搬来了矮桌,以便侍女放置古琴,又拿了蒲团,方便董菁菁就坐。
待古琴放好,董菁菁朝凌璋行了一礼,随即来到蒲团前坐下,青葱似的手指轻抚琴弦,随即便有悦耳的音符倾泻而出。
虽然杨清宁不懂什么音乐,更没听过《梅花引》,但她弹奏的曲子很轻易地便让他听了进去,心情很平静,会不自觉地想到梅林里盛开的梅花,是那么孤傲,那么高洁。
杨清宁忍不住称赞道:“曲子弹得不错,只是这样有才情的人,竟甘愿为了权势出卖自己,真是可惜了!”
杨清宁的声音很小,就连紧挨着的凌南玉也没听清,“小宁子,你说什么?”
杨清宁笑了笑,道:“奴才说这个董小姐的曲子弹得很好。”
“弹得好吗?”凌南玉的眉头皱了起来,看向董菁菁的眼神带了点审视的味道,道:“小宁子觉得她长得好看吗?”
杨清宁没想到他会这么问,道:“董小姐的容貌虽然不算出类拔萃,却有着难得的纯真,很是惹人怜惜。”
“纯真?”凌南玉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小宁子信吗?”
杨清宁苦笑着说道:“殿下这么问,想让奴才如何回答?”
凌南玉没有揪着不放,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
杨清宁见状眉头蹙起,道:“殿下杯子里的是茶还是酒?”
“是茶。”
“殿下年纪还小,不宜饮酒,喝点茶挺好。”
听着杨清宁的关心,凌南玉松了眉头,回头说道:“小宁子的手炉若是不热了,记得让他们换。”
“是,谢殿下关心。”
董春青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看向凌南玉,见他根本没在听琴,而是转头再与杨清宁聊天,心中顿觉不悦,脸上也带了不满的情绪,让在场的人一瞧,便知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邱颖儿撞了撞鸿梅儿的手臂,小声说道:“庆嫔娘娘还真是难得的真性情,这想些什么都写在脸上。”
鸿梅儿闻言黛眉轻蹙,柔声细语道:“颖儿慎言,若是被人听了去,定又是一桩是非。”
邱颖儿不以为然地说道:“你啊你,总是这般谨小慎微,这里就咱们两个,我说的话就你听得到,若当真传了出去,也是你传的。”
“这是在宫里,说话做事都要小心再小心,以免祸及家人。”
“好了好了,听你的便是,絮絮叨叨的,明明才刚十四岁,怎的这般啰嗦,都快赶上我娘了。”
“颖儿,你再这般浑说,我便不理你了。”
“不说了,不说了,梅儿妹妹可别生姐姐的气。”
鸿梅儿是鸿吉的孙女,今年刚满十四。邱颖儿是邱礼的孙女,比鸿梅儿大上一岁。鸿梅儿有些内向,像极了已经薨逝的鸿飞燕,邱颖儿也开朗活泼,与鸿梅儿是闺中密友。
“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邱颖儿抬头看向凌南玉,道:“都说太子很是信任宁公公,如今看来太子对宁公公不止是信任,还很敬重。”
鸿梅儿也随之看了过去,道:“殿下素来重情重义,殿下能有今日多亏了宁公公,对他敬重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邱颖儿转头看向鸿梅儿,笑着说道:“梅儿妹妹可是倾慕太子殿下?”
鸿梅儿脸色微红,慌忙移开视线,嗔怒道:“你若再胡说,我当真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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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了!”
邱颖儿见她有恼羞成怒地迹象,连忙说道:“好好好,我不说了,梅儿妹妹大人大量,不与我计较。”
两人正说着悄悄话,琴声突然停了下来,她们抬头看去,只见董菁菁已经起了身,可周围的人却没有反应。她只能尴尬地站在殿中,行礼道:“民女献丑了。”
杨清宁见冷了场,悄悄推了推凌南玉,示意他说几句话。
凌南玉回头看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说道:“弹得不错。”
第92章 董春青的算计(6)
董菁菁献艺, 凌南玉压根就没听,心思全在杨清宁身上。为了计划,杨清宁示意他称赞几句, 便敷衍地说了一句。
董菁菁抬头看向凌南玉,难堪变成欢喜, 道:“谢殿下夸赞, 民女愧不敢当。”
见凌南玉开了口,众人皆是一怔, 大臣们纷纷跟着应和,贵女们看向董菁菁的眼神则多了几分警惕。
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董春青, 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道:“能得太子喜欢, 她这些时日的勤奋就没白费。”
凌璋出声说道:“赏。”
赏赐都是事先备好的, 根据凌璋的态度来决定赏赐物品的等级,单一个‘赏’字,就是最低等级的赏赐,高勤拿了一对珍珠耳环, 扬声说道:“皇上赏珍珠耳环一对。”
董菁菁接过赏赐,行礼道:“谢皇上恩典。”
董菁菁又抬头看了凌南玉一眼,这才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凌璋扫视殿中众人,道:“还有谁愿意献艺?”
邱颖儿撞了撞鸿梅儿的手臂, 小声说道:“梅儿, 你的琴艺可比她强多了,何不与她比比,若她被太子殿下看上, 那你就没机会了。”
鸿梅儿看向御阶之上的凌南玉,鼓足勇气刚要起身, 却被人抢了先,“皇上,民女不才愿舞赏一曲,为大家助兴。”
众人纷纷看去,只见一身火红的少女站了起来,她的容貌和衣着一样,明艳动人,引人注目,即便是在那百花群中,也能让人一眼便捕捉到。
凌璋出声问道:“你是哪家的女儿?”
“回皇上,民女是华家的女儿华兰珊。”
与董菁菁的内向不同,华兰珊是个爽朗的性子,与邱颖儿倒有几分相似。
“华兰珊……”杨清宁小声呢喃了一句,思绪跟着飘远。
张明华篡位夺权一事,虽然华家并未参与,却多少被肃王府牵连。凌岑被迫软禁京中半年之久,凌璋也不说该如何处置,哪儿也不让去,啥也不让干,就这么一直晾着,肃王府众人每日提心吊胆,唯恐哪天家在脖子上的刀,突然落下来。
直到华秋真进了宫,求见李太妃,求她为肃王府说情,事情才有了转机。这李太妃虽然无儿无女,却与凌鹏的母妃交好,凌鹏出生后,她还跟着照看过,多少有那么点情分在,便答应了华秋真的请求,为肃王府求了情。凌璋也十分给面子,最后肃王府以京都半数的铺子为代价,这才换了肃王府的解禁。
锦衣卫一撤走,凌岑即刻启程回了蜀地,快马加鞭,与回京都的速度不相上下,能侥幸保住一命,已然是天大的造化,再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
再后来,华旭被人参了一本,说华府违制扩建,纵家奴伤人,抢占土地,凌璋直接给华旭来了个降级大礼包,从正二品的礼部尚书降到了正五品的礼部郎中。后来,凌璋见他表现良好,又升到了礼部侍郎。
凌南玉转头看了过去,只见杨清宁正看向华兰珊,眼中尽是欣赏之色。他微微蹙了蹙眉,暗暗记下了这个华兰珊。
“华家的女儿。”凌璋看向殿中的华旭,以及肃王夫妇,道:“好,那便由你来舞一曲。”
“皇上,民女跳舞,自是少不了伴奏,听闻鸿阁老家的梅儿小姐琴艺了得,不知能否请她给民女伴奏。”华兰珊说完,看向坐在对面的鸿梅儿。
董菁菁用的便是古琴,华兰珊却说鸿梅儿琴艺了得,言外之意便是董菁菁的琴艺入不了她的耳,无异于当众给了董菁菁一巴掌,火药味甚浓。
杨清宁感兴趣地看看两人,忍不住躬下身子,小声问道:“殿下可知这华家与庆嫔有何仇怨吗?”
凌南玉不答反问:“小宁子以为华兰珊和董菁菁哪个更好?”
杨清宁被问得一愣,随即认真地看着两人,道:“若论长相,华兰珊更胜一筹,虽不能说倾国倾城,却也是这群贵女中长得最美的。只是华兰珊的性格有些强势,应该不太好驾驭。还有,华家和肃王府有亲,肃王府又有过前科,皇上应该不会让华家的女儿嫁给殿下。”
见杨清宁竟真的做出评价,凌南玉心里一阵发酸,后面的话直接给忽略了,接着问道:“若让小宁子选,会选哪个?”
杨清宁被问得一愣,随即苦笑着说道:“殿下,奴才是个太监,早就没了选的资格。”
凌南玉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又被吞了回去。
就在两人说话的功夫,鸿梅儿已经答应了华兰珊的请求,并让人准备好了琴。鸿梅儿莲步轻移,来到蒲团前坐下,嫩白纤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琴弦,试了试琴音,随后便安静地等着华兰珊换舞衣回来。
董春青的脸色不怎么好看,抬头看了李嬷嬷一眼,李嬷嬷会意,趁着无人注意,悄悄退了出去。杨清宁将她们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也转头看了看御阶下的小瓶子。小瓶子接收到他的眼神,悄无声息地退出人群,跟了上去。
董菁菁见李嬷嬷离开,佯装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酒水,身旁的侍女慌忙擦拭,她则小声说道:“别擦了,出去换身衣服吧。”
侍女扶着董菁菁起了身,主仆二人朝着殿外走去。两人的离开并未引起多少人的主意,当然杨清宁除外,他小声提醒道:“殿下,好戏开场了。”
凌南玉应了一声,转头看向凌璋,见他正低头喝着茶,便转开了视线。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殿外突然传来‘叮当’的响声,众人纷纷看向殿门的方向,只见华兰珊脚步轻快地进了殿,那响声正是系在脚腕上的铃铛发出,一步一响,一步一响,吸引着众人的目光。她依旧是一身火红,只是相较于厚重的棉衣,红色舞衣飘逸灵动,好似微风中晃动的红色火焰,格外夺目!
“让皇上久等,是民女的罪过,希望能以此舞向皇上赔罪。”
凌璋淡淡地开口,道:“那便开始吧。”
随着悦耳的琴声响起,华兰珊也随之舞动起来,肌肤胜雪,红衣如火,清脆的铃音非但不会突兀,还与琴音融合得天衣无缝,再加上华兰珊轻灵曼妙的舞姿,当真是引人入胜。
杨清宁心里有事,注意力并不在面前的表演上,而是时刻注意着周围。只见一名面生的内侍走上了御阶,手上端着个托盘,杨清宁急忙上前阻拦,道:“把东西给咱家就成。”
内侍一愣,下意识地看向董春青的方向。
董春青也没想到杨清宁会阻拦,只是这种场合,她也不能说什么,只能干看着,心里不禁起了疑。
见内侍一动不动,杨清宁寒下了脸,道:“怎么?没听清咱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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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侍闻言身子一僵,急忙将托盘递了过去,道:“公公息怒,奴才知罪。”
“退下。”杨清宁接过托盘,抬脚往上走,待来到凌南玉的身旁,将托盘上的茶水端了起来,而就在这时,凌南玉一转身,正好碰到了茶杯上,‘咔嚓’一声,杯子掉在地上摔了。
这边的响动有些刺耳,打断了殿中的舞蹈,众人纷纷看去。
凌南玉无视所有人,上前就要抓杨清宁的手,却被他躲了过去。他愣了愣,随即关切地问道:“小宁子可有烫到?”
杨清宁摇摇头,道:“殿下,奴才没事,是奴才笨手笨脚,让您溅了一身茶水,还是去换身衣服吧。”
凌璋眉头微蹙,并未多说什么。
董春青见状心中一喜,急忙应声道:“是啊,太子殿下,这天寒地冻的,衣服若是有水的话,更是冷得厉害,还是去换一身吧。”
凌南玉起身说道:“父皇,儿臣去去就来。”
凌璋瞥了杨清宁一眼,道:“快去快回。”
杨清宁跟在凌南玉身后步下御阶,朝着殿外走去,待来到殿门前,杨清宁突然感受到一道热烈的目光,下意识地看过去,待看清目光的主人时,不禁怔在了原地。凌南玉见杨清宁没跟上,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没想到竟看到了一个熟人。
杨清宁率先回过神来,想到他们要做的事,便移开了视线,走向凌南玉,提醒道:“殿下,我们走吧。”
凌南玉回神,又看了那人一眼,这才抬脚走了出去。
待两人离开奉天殿,杨清宁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问道:“殿下,您也不知他回来了?”
凌南玉摇摇头,深吸一口气,道:“他的变化还真是大啊。”
“若非大体轮廓未变,奴才还真认不出。”过往的种种再次在脑海中浮现,杨清宁也忍不住感慨道:“当年他是那么单纯,甚至还有些幼稚,如今是个成熟男人了。”
凌南玉顿住脚步,回头看向杨清宁,道:“小宁子看上去很是高兴。”
杨清宁点点头,道:“见到故人安然无恙,奴才自然高兴。”
“故人?”凌南玉皱紧眉头,道:“小宁子别忘了,他父亲和兄长的死,与我们脱不了关系。你不觉得他回来,是为了报仇的吗?”
感受到凌南玉对那人的敌意,杨清宁颇为不解,道:“奴才了解他的性子,不是那种不辨是非的人,况且他能进得了奉天殿,皇上定然知晓,皇上都没说什么,殿下也不必太过担忧。”
听他这么说,凌南玉心里有些烦躁,又有些委屈。
杨清宁见他情绪不对,忍不住问道:“殿下,您怎么了?”
凌南玉压下心里翻涌的情绪,道:“小宁子,我好像病了。”
“病了?”杨清宁闻言皱紧了眉头,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担忧地说道:“不烧啊。殿下哪里不舒服,难不成他们改了主意,把药下在了饭菜里?”
“心里不舒服。”凌南玉伸手捂住了胸口。
“心里不舒服?”杨清宁愣了愣,随即问道:“是怎么个不舒服,要不要请太医?”
凌南玉摇摇头,“应该是心病,太医治不好。”
杨清宁安抚地拍了拍凌南玉的手臂,瞧了一眼殿门的方向,道:“殿下,我们先做完事,然后再请太医过来瞧瞧。”
凌南玉反握住杨清宁的手,不安地问道:“小宁子会离开我吗?”
“自然不会。奴才早就说过,会看顾着殿下长大。”杨清宁见殿门外有个内侍探头探脑地向外瞧着,小声说道:“殿下,走吧,先把这件事了解了,再说其他。”
凌南玉点点头,和杨清宁一起朝着偏殿的方向走去。那内侍见状连忙跟上,直到看着他们进了偏殿,这才快步折返了回去。
凌南玉刚出去没多久,凌璋靠近李太妃,小声说道:“太妃,朕出去一下,一会儿便回,这里便交给太妃了。”
李太妃点点头,道:“皇上去吧,这里交给我便是。”
凌璋笑了笑,起身步下了御阶,高勤见状连忙跟上。
董春青一怔,瞧了瞧门口的方向,也跟着站起了身子,道:“嫔妾随皇上一起。”
“朕去如厕,你跟着作甚?”凌璋小声说了一句,径直步下了御阶。
董春青再次看向殿门的方向,心里忍不住泛起了嘀咕,这人出去那么久,怎么还没回来?
李嬷嬷办完事,刚要进大殿,就看见凌璋从里面走了出来,不禁微微一怔,下意识地躲了起来。看着凌璋走去的方向,她心里一紧,脚步飞快地进了大殿,来到董春青的身边,小声说道:“娘娘,皇上去了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