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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昨日没问殿下?”小顺子倒了杯茶放在他手边。
杨清宁自嘲地笑了笑,道:“昨日精神不济,咱家给忘了。”
“殿下中午会回来用午膳,公公可以趁机问一问。”
杨清宁点点头,“咱家总觉得这个宁远县的这个案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这宫里人都知道公公是神探,若这起案子交给公公,这会儿说不准就破案了。”一说起这个,小顺子就觉得与有荣焉,在外的腰板都直了几分。
“咱家这身子出个东宫都难,更何况是去宁远这么远的地方,说不准还没到地方,咱家这半条命就没了。”
“瞧奴才这张嘴,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小顺子说着抽了他的嘴巴两下。
“不必如此,难道你不提,咱家的身子就好了?”杨清宁转移话题道:“昨儿救的那只鸟儿怎么样了,你喂了吗?”
杨清宁本打算将鸟养在房内,只是它总是不停地扑腾,小瓶子说会打扰他休息,便做主将鸟儿带去了杂物房。
小顺子眉头微蹙,道:“喂了,只是它的状况似乎不太好,也不吃东西,不是在扑腾,就是恹恹地趴着。”
杨清宁叹了口气,道:“曾经是翱翔天际的飞鸟,如今只能被困在这笼子里,它怕是很难适应吧。若长此下去,怕是活不长。”
“公公,咱们已经尽力了,能否活下来,只能看它自己。”
“我明白。”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小瓶子从门外走了进来。
小顺子见状出声说道:“公公歇着,奴才便先退下了。”
杨清宁点点头,转头看向小瓶子,径直问道:“你可还记得前段时间想要杀我们的大理寺少卿之子郭闯?”
“记得。公公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我就是想问问,你是否知道案情进展。”
小瓶子的身份与小顺子不同,他并不只是内侍那般简单,消息来源要比小顺子多,应该知道一些。
小瓶子点点头,道:“奴才确实有所听闻。”
“你当真知道?”杨清宁眼睛一亮,随即问道:“那案件有何进展?”
小瓶子了解杨清宁,对什么事都没兴趣,唯独对查案情有独钟,再加上那郭家父子的案子与杨清宁有关,他便越发上心,主动询问了白鹰,有关这个案子的进展。
“郭闯死了。”
“郭闯死了?”出乎意料的回答,让杨清宁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紧接着问道:“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
“在郭闯被押进诏狱的那天晚上便死了,据说是中毒。”
杨清宁眉头皱紧,道:“是服毒自尽,还是被人谋杀,锦衣卫那边有没有下论断。”
“他们怀疑是被谋杀,只是现在还没查到凶手。”
杨清宁忙问道:“那郭义呢,他还活着吗?”
“郭义也中了毒,只是救治得及时,并没有死,依旧在诏狱关着。”
“以郭闯贪生怕死的性子,确实可以排除自杀的可能,再加上郭义也中了毒,基本可以断定是被人投毒。”杨清宁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杀郭家父子无外乎是为了灭口,想要保住他们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能在诏狱下手,看来锦衣卫里也不干净。”
“锦衣卫内部正在清查,将那几个接触过郭家父子的狱卒,全部讯问了一遍,只是他们都说自己是被冤枉的,再加上找不到证据证明他们就是凶手,只能先暂时在诏狱看押。”
“郭义可是大理寺少卿,正四品的京官,说杀他就杀,还不惜动用锦衣卫埋藏的暗线,看来这幕后之人的身份不简单,他们所要隐藏的也是个惊天大秘密。”
小瓶子认同地点点头,道:“奴才也是这般猜想,只是皇上最近在忙削藩一事,无暇顾及此事。”
“削藩?”
杨清宁听到这两个字,首先想到了明朝的那段历史,朱允炆刚坐上皇位,就在猪队友的怂恿下,对他的那些叔叔们下手,搞定了几个听话的,就觉得自己行了,最后被朱棣夺了江山,落得个生死不明的下场。
不过凌璋的处境与朱允炆不同,前不久各地藩王刚逼宫被抓,他削藩的理由十分充足,再加上有一半多的人现在在牢里待着,剩下的都是些软弱可欺的,想要削藩并不是难事。
“看来皇上在宫变之前,就想过削藩一事。”杨清宁忍不住感叹道:“皇上之谋略,实属罕见,当真令人佩服!”
“若让公公调查郭家父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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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会从那里入手?”
杨清宁没有丝毫犹豫地回答道:“宁远,直觉告诉我,那里应该是一切的源头所在。”
小瓶子眉头微蹙,“那个偏远的小县城里能有什么?”
“有什么还得去了才知道。小宁子,你可知那个宁远县距离京都有多远?”
“三千多里。若是乘车,要到宁远,需一个月才能到。”
“三千多里?”杨清宁不禁惊讶地重复了一遍。
若是放在现代,有高铁,有飞机,三千多里也就几个小时就能到,而在交通不便的古代,却要走上一个月。
“锦衣卫就没派人去宁远走一趟?”
“去了,还没回来,不过是否有传讯回来,奴才也没多问。”小瓶子顿了顿,接着说道:“公公若是对这个案子感兴趣,为何不向皇上毛遂自荐?”
杨清宁苦笑着说道:“就我这身子骨连东宫都出不去,又怎么可能去得了数千里之外的宁远。不说皇上,就算是殿下那一关都过不了。”
小瓶子眉头微蹙,道:“公公都没试过,怎知会不行?”
“这伙儿人有多穷凶极恶,从他们毫不犹豫对郭家父子下手,便可窥得一二。又怎会允许有人前往宁远,势必会派人半路截杀。就我这样的身体,打,打不了,跑,跑不了,去就是送人头。”杨清宁也想去,只是他有自知之明,不会让自己置身危险之中。
“我们多带些人,总能保护公公安全。”
“我是想去帮忙,而不是去添乱。”杨清宁果断地摇摇头,“殿下最近忙于朝政,已经够累了,就不要再给他添麻烦了。”
小瓶子提议道:“公公不去宁远也可,奴才替您去,您就安安稳稳地待在京都,等奴才的传信儿便可。”
“你说的也有道理。”杨清宁沉吟片刻,道:“我对郭义很感兴趣,待殿下回来,我便与他商量商量。”
“好,听公公的。”
小瓶子之所以这般坚持,就是看透了杨清宁的心思,虽然他和谁都有说有笑,但他敏感的察觉到杨清宁对生的欲望并不强烈,根本无法与之前相比,他想杨清宁做自己感兴趣的事,重新燃起对生活的渴望。
午时,正如小瓶子所说,凌南玉回了东宫,陪杨清宁用膳。
思量再三,杨清宁还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渴望,开口说道:“殿下,郭义父子的案子可有进展?”
凌南玉闻言停下了筷子,叹息一声道:“没有任何进展。对了,我忘记说,郭闯在被押进诏狱的当晚便死了,死因是中毒。”
“这个小瓶子跟奴才提起过。”杨清宁停顿片刻,接着说道:“殿下,您能否禀告皇上,让奴才参与这起案子。”
“小宁子想查案?”凌南玉眉头微蹙,担忧道:“可小宁子的身子弱,不能到处奔波。”
“殿下放心,奴才只在京都,不去远处。”杨清宁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道:“若每日都困在这东宫,奴才会觉得自己很没用,就和圈养在笼子的鸟儿没什么区别。”
“小宁子怎会如此想?”凌南玉闻言眉头皱得越发紧了。
小瓶子跪倒在地,打断了凌南玉的话,道:“殿下,奴才会时刻陪在公公身边,保证公公的安全,还请殿下准许公公所请。”
凌南玉见小瓶子如此,顿感不悦,道:“上次出宫你也陪着,若不是吴乾军刚好路过,你们能平安回宫?”
小瓶子还想再说,被杨清宁拦了下来,道:“若殿下不肯就算了,上次是奴才执意要出宫,也是奴才招惹的是非,怨不得他。”
听杨清宁说话的语气变了,凌南玉心里不自觉地有些发慌,急忙解释道:“我并非不肯,只是担心小宁子的身子。”
“奴才明白,殿下不必解释。”杨清宁不在意地笑了笑。
第73章 宁远灭门案(2)
“你去看看那只鸟, 若是还活着,便喂些吃食。若是死了,便将它埋了吧。”
小瓶子看着杨清宁, 那双清透的眼睛很是平和,没有失望, 一丝都没有, 可他仿佛看到了那只困在笼子里垂死的鸟儿,它断了翅膀, 无法在天空中飞翔,也无法忍受困在笼子里, 唯一的挣扎和不妥协, 就是让自己慢慢死去。
“公公……”小瓶子的心一揪一揪地疼, 眼眶不由红了起来。
杨清宁见状微微蹙眉, 道:“怎么,连咱家的话都不听了?”
小瓶子慢慢移开视线,起身说道:“是,奴才这就去。”
看着两人的互动, 凌南玉微微发怔,为何感觉他们更加亲近,而他是被排除在外的那个?
见小瓶子出了门,杨清宁替他解释道:“殿下, 他就是这个脾性, 您别见怪。”
凌南玉想要去握杨清宁的手,却被他躲了过去,道:“殿下, 快吃吧,饭菜都凉了。”
凌南玉的手僵在原地, 抬头看向杨清宁,有些不安地说道:“小宁子,你可是生气了?”
“殿下,您说的哪里话,您是主子,奴才什么身份,怎能与您置气,若是被皇上听了去,怕是奴才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听他这么说,凌南玉心里越发不安,“这里没有旁人,我们说话不会被旁人听去,小宁子不必担忧,有什么话直说便可。”
“殿下,奴才没什么要说的,吃饭吧。”杨清宁夹了菜放在凌南玉的碗里,自己则低下头慢慢吃着。
凌南玉再次伸出手,这次杨清宁没有躲,却也没有抬头看他。
“我去,我现在就去向父皇禀告此事,小宁子莫气,可好?”
“不必麻烦了。殿下说得很对,以奴才如今的身子,也就只能待在这宫里,什么都做不了。”
杨清宁虽然笑着应对,可他此时的脑袋很空,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就好似一只没有灵魂的木偶。
凌南玉终于察觉杨清宁的不对,他的眼中没了神采,脸上虽然笑着,却是习惯性的假笑,没了温度。他心里慌得厉害,握紧杨清宁的手,“小宁子,我错了,你别这样,我害怕。”
“殿下害怕什么,奴才不是乖乖地坐在这儿吗?”杨清宁眉头紧蹙,脸上尽是不解,“殿下还想奴才如何?亦步亦趋吗?”
凌南玉有些无措地看着杨清宁,感觉面前的人如此陌生,让他有些害怕,“小宁子,你到底怎么了?”
杨清宁沉默地看着凌南玉,过了好一会儿,像是突然回了神,只是神情中尽是疲惫,起身道:“殿下,奴才累了,怕是不能相陪了,告退。”
回想自己方才的反应,杨清宁心里很难受,原来他的病已经严重到不可控的地步了。
见杨清宁转身要走,凌南玉急得红了眼眶,上前一把抱住了他的身子,委屈地说道:“你不把话说清楚,我就不让你走!”
杨清宁的身子被紧紧箍着,动都动不了,“殿下,奴才当真只是累了。”
“你曾不止一次说过,我们之间有话就直说,不要让对方去猜,我每日做什么,想什么,事无巨细,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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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隐瞒,可你却不把话说清,硬让我去猜。”凌南玉委屈地控诉着,眼中有泪光闪烁,“我没你聪明,猜不透你的心思,你就说走就走……你怎能说一套做一套,全然不是一个标准!”
杨清宁听得脸上一热,似乎真如凌南玉所说,他犹豫片刻,出声说道:“殿下先放手,被人撞见成何体统。”
“你不说,我不就不放!”
凌南玉又紧了紧手臂,虽然不知道杨清宁怎么了,但直觉告诉他不能放手,否则两人的关系只会越来越远。
“殿下勒得奴才快喘不过气了。”
凌南玉连忙松了松力道,却没有松开的打算,不安地说道:“小宁子,为何你明明在我身边,我却总觉得你离我越来越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能不能告诉我?”
凌南玉的感觉十分准确,杨清宁确实是有意疏远凌南玉,因为他不知自己何时会失控,了结了自己。
沉默良久,杨清宁到底还是开了口,道:“我病了,是心病,有时候所思所想并不受自己控制,就好似方才一样。”
“心病?”凌南玉一怔,随即问道:“小宁子可曾看过太医?”
杨清宁无奈地笑笑,“心病还需心药医,就算是太医,也无能为力。”
“无论是心病,还是其他病,总有诱因,小宁子告诉我,你的心病是什么?”
“是这具破烂不堪的身子。”话已出口,杨清宁便决定不再压抑,将心里话痛痛快快地说出来,“八年啊,一日三餐,餐餐喝药,餐餐不落,那药汤子又苦又涩,之后再吃什么都是这个味道。即便如此,一年中还是有多半年缠绵病榻,除了在床上躺着,还是躺着,哪儿都去不了,这样的日子奴才过够了。”
“小宁子……”凌南玉看着杨清宁,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杨清宁看向窗子,轻声说道:“前几日奴才救了一只鸟儿,不,应该说是小瓶子救了一只鸟儿。它的翅膀断了,无论怎么扑腾,都无法如以往那般展翅飞翔。为了救它,小瓶子给它处理了伤口,还将它放进了笼子里。可几日过去,那鸟儿已是奄奄一息,因为它向往自由自在的天空,不想被关在笼子里。奴才不禁有些后悔,或许不救它,让它自由地死去,才是它最好的归宿。”
“小宁子……”
“殿下不觉得奴才就是那种只鸟儿吗?”杨清宁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呢喃道:“我们是何其相像。”
“小宁子,对不起,是我不好,竟没有察觉你如此痛苦。”凌南玉再度抱紧杨清宁的身子。
杨清宁拍了拍他的手,安抚道:“这些年殿下对奴才尽心尽力,根本不必说对不起,是奴才自己想不开,生了病。”
“我总觉得这个世界上没人比我更了解你,没想到竟都是自以为是。小宁子,以后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绝对不拦着。但你得答应我,一定要以自身安全为重。”
杨清宁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地吐出,感觉心里舒服了许多,伸手拍了拍凌南玉的手,道:“殿下,松手吧,奴才感觉好些了。”
凌南玉犹豫了一瞬,到底还是松了手,道:“小宁子……”
“殿下,奴才只是病了而已,这种病比较特殊,有时会情绪失控,殿下多担待些。”
凌南玉小心地握住他的手,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子,道:“只要小宁子能好起来,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放在心上。”
看着面前的凌南玉,杨清宁忍不住有些心疼,伸手摸了摸他发顶,安慰道:“放心吧,奴才会好起来的。”
凌南玉忙不迭地点头,“小宁子,以后若是再有事,我蠢笨到没察觉,你定要告诉我,不要一个人去消化,可好?”
“好。”杨清宁笑着应声。
午膳过后,凌南玉便去了御书房,将此事禀告凌璋。
凌璋闻言挑了挑眉,道:“他的身子能撑得住?”
凌南玉心里也很担忧,只是一想到杨清宁那种死气沉沉地眼神,他就忍不住害怕,“与其让他待在宫中闷闷不乐,不如让他做自己喜欢的事,心情好了,他的身子说不准也能好起来。”
凌璋见状出声问道:“太子可有事瞒着朕?”
凌南玉知晓瞒不过凌璋,便实话说道:“小宁子最严重的并非身体上的病症,而是心里的病。”
“心病?”凌璋眉头微蹙,“他有何心病?”
“父皇可还记得儿臣刚从冷宫出来的那个冬日,小宁子曾病过一场,当时儿臣让小柜子去请太医,正巧碰上值守的吴太医去了东华宫,给丽妃看诊一事?”
凌璋点了点头,“朕倒是有些印象。”
“那时太医便说过,小宁子的病之所以来得又凶又急,是因为长期忧惧所致。”说到这儿,凌南玉脸上浮现愧疚之色,“当时在冷宫,坤和宫的奴才隔三差五就会来冷宫一次,以欺辱我们为乐,小宁子怕儿臣受伤,每每将儿臣护在身下,而他则被打得鼻青脸肿,身上没一块好肉。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我们过了两年。
后来好不容易出了冷宫,以为之后能过上好日子,谁知东宫到处都是皇后的眼线,小宁子为了保护我,费尽心机,小心翼翼,却还是被福禄和秦淮欺负。
再后来,丽妃倒了,皇后也被幽禁坤和宫,有了父皇的宠爱,儿臣终于能过上好日子,可小宁子的身体却垮了。每日三餐,餐餐喝药,一餐不落,以致于他吃什么都是又苦又涩的药汤子味。即便如此,一年中还是有半年缠绵病榻……”
说到这儿,凌南玉的眼泪不禁夺眶而出,“父皇,若是换成儿臣变成这样,一定会疯的,可他为了不让儿臣担忧,把什么事都藏在心里,直到藏不下,生了轻生的念头,这才在儿臣的逼问下说出来。”
“小宁子现在只对查案还有那么点兴趣。”凌南玉跪倒在地,“求父皇答应儿臣的请求。”
宫门口,一辆豪华马车从里面驶了出来,马车的车辕上除了车夫,左右各坐着一个年轻男子,虽然都是一身普通装扮,却能从其锐利的眼神中看出他们身份定然不凡。
宫门口的守卫瞧着走出去的马车,不禁小声议论起来。
“你们说马车里的是谁?”
“若我没看错,车辕上坐的是禁卫军的吴统领,他现在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里面坐的应该是太子殿下吧。”
“我也觉得,也就皇上或者太子殿下出宫,才能有这种待遇。你们说太子殿下出宫所为何事?”
“你们少说两句,把嘴巴闭紧了,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两人连忙闭了嘴,不敢再多做议论。宫变刚落幕没多久,城中也不知藏了多少心怀不轨的人,若他们知道凌南玉出宫,十有八九会有所行动,到时候问罪起来,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来到南镇抚司衙门,车夫勒住马头,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吴乾军和小瓶子相继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禀告道:“公公,咱们到了。”
车帘被掀开,小敏子率先走了出来,站在车辕上打着帘子,随后杨清宁弯腰走了出来。身上披着斗篷,头上带着兜帽,怀里还抱着个手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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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清宁站在车辕上深吸一口气,凛冽的空气一下灌满胸膛,微微有些疼,他却非常欢喜,因为这是自由的味道。他坐的这辆马车是凌南玉专门为他备的,里面不仅铺着厚厚的皮毛,还点了个炉子,手炉更是备了好几个,虽不如他房间暖和,却也是极为奢侈了。
杨清宁在小敏子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径直朝着大门走去。
门口的锦衣卫自马车停下,便开始留意这边,虽然不认识杨清宁,却认得吴乾军。见人过来,他们连忙行礼道:“小的见过吴统领。”
吴乾军挥挥手,直截了当地说道:“我们有事见你们镇抚使,他可在衙门?”
“在,大人稍候,小的帮你通传一声。”
“不必,我们直接进去找他便可。”
锦衣卫听他这么说,为难道:“大人,这不合规矩。”
吴乾军眼睛微眯,威胁道:“我们是奉皇命办差,你确定要拦着?”
锦衣卫对视一眼,不再阻拦,让开了门口的位置,道:“小的不敢,几位大人请。”
吴乾军是禁卫军统领,他敢说是奉皇命办差,那就一定是,否则就是假传圣旨,没谁会因为在外面站一会儿,去说这种谎。
吴乾军转头看了看杨清宁,示意他跟上,率先走了进去。
昨日凌璋召见了他,给了他一个意想不到的差事,让他一个禁卫军统领,刚刚加封的伯爵,去保护一个东宫的管事,这事若非发生在自己身上,他都不可能信。
不过听完杨清宁要做的事,他便释然了,对于杨清宁的侦查力和洞察力,他还是十分信服的,当年秦流和秦淮被杀的案子,杨清宁都有参与。秦流之死,他仅凭寥寥无几的线索,便查到了凶手是陈钰。秦淮一案也是由他证实,秦淮是被谋杀,而非畏罪自尽。至于最后不了了之,并非他查不到凶手,而是不想深陷其中。
郭家父子的案子,他也一直有留意,毕竟他也算是见证人之一,只是因瘟疫封宫,再加上后来的宫变,一拖就是三个月。
后来宫变平定,凌南玉整理奏折,看到了刑部侍郎刑值的上书,时隔三年重提宁远县灭门案,其奏折中还夹着原宁远县令孙志临死之前写的血书,直指郭义贪赃枉法,这才又重新调查此案。不过在郭闯入狱后便中毒身亡,郭义虽侥幸保住一条命,却怎么问都不开口,案子始终没有进展。
虽然不知宁远那偏远的小县城到底发生了何事,但从整个案子的走向来看,这其中定隐藏着一个惊天大秘密。吴乾军既对案件本身感兴趣,又能趁机与凌南玉打好关系,一举两得的事,何乐而不为。
门口的锦衣卫虽然不再阻拦,却快步进了衙门,向南镇抚司镇抚使王广禀告了此事。
王广一听,便明白了怎么回事,挥挥手让锦衣卫退下。昨日他便已收到凌璋的命令,让他配合杨清宁调查郭义父子一案。只是他对此事十分不满,一是因为杨清宁横插一脚,很有可能乱了他们的节奏,若查不出什么还好,若查出了什么,那就显得他们十分无能;二是他打心眼里瞧不起杨清宁的身份,对他的能力也持怀疑的态度。虽然他没胆量抗旨不遵,却有办法从中使绊子,让杨清宁无功而返。
“吴乾军竟然也来了。”王广皱紧了眉头,小声嘀咕道:“这事怕是不好办了。”
吴乾军曾因差事来过南镇抚司,也算是熟门熟路,由他带路,众人很快便来到了王广办公所在。
门口的锦衣卫见众人过来,上前行礼道:“见过吴统领。”
“你们镇抚使可在房内?”
“回统领,我家大人正在房中处理公务。”
方才守门的锦衣卫进来禀告,吴乾军看得清楚,可王广依旧闭门不出,实在耐人寻味。他看向紧闭的房门,扬声说道:“镇抚使好大的架子,吴某都到门口了,也不见露个面。”
听吴乾军这么说,王广微微皱眉,若换成旁人,他可不必理会,皇帝亲军可不是说说而已,即便官阶再高,也得对他们客客气气,至少面上得过得去,毕竟谁也不想整日被锦衣卫盯着。
但吴乾军不同,他也是皇帝亲军,官阶上又比他高一大阶还多,最近又因平叛有功,被封了安南伯,正是受宠的时候,他理应出外迎接才对,现在人家到了门口,若再不露面,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王广起身来到门口,拉开房门走了出去,扫了众人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吴乾军身上,笑着说道:“吴统领,下官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王广转头看向门口的锦衣卫,脸色随即寒了下来,道:“去门口问问,为何吴统领来了,也不见有人过来禀告?”
守门的锦衣卫都是人精,哪能不明白王广的意思,忙应声道:“是,大人。”
吴乾军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演戏,“都说镇抚使御下有方,怎么单单今日出了差错?”
“这有些奴才几日不管教,就忘了自己姓什么,觉得自己人五人六,能一步登天了。”王广说这话时,扫了杨清宁一眼,明眼人都清楚他在内涵谁,“吴统领放心,待会儿下官便好好管教。”
吴乾军闻言挑了挑眉,没想到这个王广还是个认不清形势的,就连他禁卫军统领都要给杨清宁当护卫,可想而知杨清宁在凌家父子心中的地位,他却这般阴阳怪气地羞辱,简直是寿星公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吴乾军见他如此,也不想与他废话,直言道:“想必镇抚使应该接到了皇上的命令,这位就是新上任的御马监掌印宁公公,郭义父子的案子从今日起便由他接手,锦衣卫上下需全力配合。”
也不知是为了补偿杨清宁,还是方便他查案,凌璋竟将空出来的御马监掌印的位置给了他,正四品的官职,他也算正式成了官身。原御马监掌印是广德,在叛乱平定后,被赐毒酒,现已死。
“御马监掌印?”王广怔了怔,随即变了脸色,“这是何时的事,为何下官从未听说?”
一直沉默地杨清宁开了口,“昨日皇上传的口谕,正式的任命这几日便能办好,王大人若是不信,可以进宫向皇上求证。”
锦衣卫南镇抚司镇抚使是副四品,而御马监掌印是正四品,这样算来杨清宁的官阶还比王广高上一小阶,方才还内涵人家是奴才,谁知一转眼的功夫,人家比他的官阶还高,这脸打的着实有点重。
王广能做到如今的位置,全靠自己一拳一脚打拼出来的,熬了十几二十年,而杨清宁如今才二十多,便坐到了御马监掌印的位置,这样的对比让王广对他更加不满,觉得自己的努力还不如那些太监的谄媚功夫,心中愈发不平衡。
‘咳咳’,在外面站了许久,杨清宁的脸色有些发白,嗓子也有些不舒服,不自觉地咳了几声。
小敏子紧张道:“公公,外面太冷,有话还是进去再说吧。”
“好。”杨清宁抬脚就朝着房门走去,直接将王广无视。
王广见状脸色越发难看,见吴乾军紧随其后,便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小声说道:“吴统领,这到底怎么回事,案子既然不是您来接手,统领为何要跟随而来?”
“皇上命我过来协助宁公公办案,顺便保护他的安全。”
“让你一个禁卫军统领保护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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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王广不可思议地看着吴乾军,随即小声说道:“吴统领,你我能坐上如今的位置,可是十几二十年风里来雨里去,豁出命换来的。他一个太监竟然坐到咱们头上,你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这么明显的挑拨离间,吴乾军怎能听不出来,道:“我记得秦淮在位时,镇抚使可不是这副态度,怎么换个人,镇抚使的态度就变了,难不成是看人下菜碟,看人面善就觉得可欺?”
王广闻言变了脸色,道:“吴统领,我是看在你我同朝为官这么多年的份上,为统领打抱不平,统领怎能如此冷嘲热讽?”
“你也说我在朝为官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你这点小心思,我还不清楚?”吴乾军讥诮地笑了笑,随后压低了声音,告诫道:“看在你我同朝为官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做事三思,里面那位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
吴乾军拍了拍王广的肩膀,抬脚进了房门。他之所以提醒王广,并非什么同僚的情分,而是不想王广在查案时使绊子,俗话说得好,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里毕竟是南镇抚司,人家有主场优势。至于那劳什子同僚的情分,那都是扯淡,在官场只有利益,没有情分。
看着吴乾军的背影,想想方才杨清宁对他的无视,王广心中更加坚定了给他使绊子的想法。若当真让杨清宁查清了案件,他势必会更加受宠,而今日得罪过他的自己,说不准就会和郭义父子一样,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第74章 宁远灭门案(3)
杨清宁坐在了窗前的椅子上, 仔细观察着房中的布置,除了书架桌椅外,还有个小型的博物架, 上面象征性地摆着两个瓷瓶。
小敏子出声说道:“公公,咱们在屋里, 还是把披风摘了吧, 免得出去受寒。”
杨清宁点点头,将披风脱了下来, 随后便见吴乾军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公公,感觉如何, 身子可撑得住?”
吴乾军通晓医术, 了解杨清宁的身体状况, 这也是凌璋派他来的原因之一。
“多谢吴统领关心, 咱家没事。”杨清宁见王广并未跟上,问道:“王大人呢,怎么没一同进来?”
吴乾军转头看了一眼,笑着说道:“镇抚使应该在吩咐人给咱们上茶吧, 这里是他的地盘,该有的待客之道,总还是要的,否则传出去丢得可是他的人。”
王广刚走到门口, 就听到吴乾军这般说, 脸色变了变,随即招来一名锦衣卫,在他耳边低声轻语了几句。
锦衣卫闻言不解地抬头, “大人,这是否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王广的眉头一拧, 道:“让你去,你就去,出了事我担着,哪来那么多废话。”
锦衣卫急忙应声:“是,属下这就去。”
王广掀开帘子走了进去,脸上挂上假笑,道:“抱歉,方才处理了点事,耽误了会功夫,还请两位见谅。”
杨清宁淡淡地看着他,“只要不耽误事,咱家都可以理解。言归正传,劳烦王大人把郭义带来,咱家有话要问。”
“公公刚来,这还没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倒显得下官不懂待客之道。”王广又将吴乾军的话原封不动地怼了回去。
“咱家身负皇命,实在不敢耽搁。若皇上问起,咱家总不能说是王大人的待客之道给耽搁了,这怕是对王大人的官途有所不利。”
打一见面,杨清宁就把王广看透了,这是个嫉贤妒能,自卑又自负的人。王广瞧不起他,看向他的眼神中难掩轻视,不说他向来敏感,但凡有眼睛的都能瞧得出来。
这种人,无论给不给他好脸色,他都免不了暗中使绊子,所以杨清宁装都懒得装。直接从他最在乎的方面拿捏他,才是最正确的选择。他最在乎的就是他身上的那张皮,而能决定他身上那张皮是否还在的,就是凌璋,所以拿凌璋压他才最有效。
听杨清宁这么说,王广果然变了脸色,脸上的笑都险些挂不住,“公公这话说的,喝杯茶的功夫,能耽误多大事。既然公公这么急切,那下官便派人去带人,公公稍候便是。”
杨清宁笑了笑,“那就多谢王大人了。”
王广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杨清宁给小瓶子使了个眼色,小瓶子会意,在窗口瞧了瞧,确定窗外没人后,翻窗跳了出去。
吴乾军来到杨清宁旁边坐下,小声说道:“公公觉得王广会给咱们使绊子?”
“咱家常年待在东宫,与官场不甚熟悉,加之身份问题,瞧不上咱家的人多得是,不似吴统领这般吃得开。
“公公这话说错了。”吴乾军意味深长地笑笑,道:“这满朝文武多少人想与公公搭上关系,只是都没机会,如今公公给他机会,他却不要,简直蠢得不可救药!”
杨清宁明白他的意思,“咱家只想查案,不想和谁搭上关系,至于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人,更是不想。”
“狗眼看人低……”吴乾军重复了一句,笑着说道:“公公这形容倒是贴切。”
两人正说话,帘子被掀开,王广从门外走了进来,紧随其后地是端着托盘的锦衣卫,托盘上放着三杯茶,杯子都是一样的,呈三角形摆放,两杯在前,一杯在后。
王广吩咐道:“先给两位贵客上茶。”
“是,大人。”
锦衣卫走上前,端起前面的一杯茶放到了吴乾军手边,又伸手去端另一杯,可杨清宁快他一步,将靠后的那杯茶端了起来。
“不是,大人……”
“不是什么?”杨清宁抬头,淡淡地看着他。
锦衣卫瞥了王广一眼,慌忙解释道:“您是贵客,怎能让您亲自动手。”
“无妨,咱家口渴得厉害,等不及想喝茶。”
锦衣卫转头看向王广,将剩下的那杯茶放到了他手边,随后退出了房间。
杨清宁瞥了王广一眼,掀开茶盏的盖子,看了看茶色,道:“这茶色看起来还不错,茶香也是十分浓郁。”
杨清宁吹了吹热气,小小地品了一口,道:“味道也不错,多谢王大人款待。”
吴乾军自然也看出了其中的猫腻,打开茶盏看了看,他杯中茶水的颜色与杨清宁杯中茶水的颜色,根本不是一个档次,尝都不用尝,一看就是多年的陈茶。
吴乾军嗤笑一声,“本官真是开了眼界了,原来这就是镇抚使口中的待客之道。”
伎俩被拆穿,王广有些下不来台,扬声说道:“来人!”
帘子被掀开,另一名锦衣卫走了进来,躬身说道:“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王广气急败坏地说道:“李尚那个蠢货呢?让他泡个茶都泡不明白。”
“回大人,他说内急,去了茅房。”
这事本就是王广吩咐的,泡茶的锦衣卫见事不妙,哪有不溜的道理,待过了这阵儿,王广消了气,他再回来,便能躲过去一顿处罚。
“蠢东西,竟怠慢了贵客,我看他这差事不用干了!”
进来的锦衣卫觉得自己很冤,却不能说出来,否则以王广睚眦必报的性子,定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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