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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那就传令下去,让他们最近都消停点,别再给本宫惹麻烦。”
“是,奴才这就去办。”福禄松了口气,躬身退出大殿。
“等等。”张明华又叫住了福禄,道:“最近江南刚进贡了些丝绸,你让人送去东宫,给玉儿多做几身棉衣。”
“是,娘娘。”
转眼又过去三日,张明华这边突然偃旗息鼓,打了另外两方个措手不及,眼看着己方被抓进去的人越来越多,他们终于察觉到不对。
鸿吉心不在焉地结束上午的课程,正打算离开,杨清宁突然上前,塞给了他一张纸条,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出东宫后再看。”
鸿吉抬头看了看他,随即将纸条握紧,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殿下,今日的课业是背诵方才所学,练字二十张。”
“是,先生。”凌南玉乖巧地应声。
鸿吉看了杨清宁一眼,转身出了书房。他并未着急查看纸条上的内容,直到回到内阁,径直走进隔间,关上房门后,这才打开了纸条。
待看清纸条上的内容,鸿吉这才恍然大悟,懊恼地小声说道:“真是当局者迷!我竟蠢到如此程度!”
鸿吉再次看了看纸条,随后拿出火折子,将其付之一炬。
他出了隔间,将邱礼叫了过来,急切地说道:“你去告诉他们,所有行动全部取消。”
邱礼疑惑地问道:“大人,咱们好不容易抓到了皇后娘娘的把柄,若此时取消,岂不前功尽弃?”
“既然抓到了把柄,就不怕她跑了,只是现在不能行动。”
“为何?还请大人明示。”邱礼越发不解。
“你不觉得奇怪吗?皇上为何放任锦衣卫到处抓人,让我们三方势力深陷其中,任由我们各自攻讦?”
邱礼闻言颇为不解,“皇上不是为了查清秦淮被杀一案?”
“秦淮被杀一案只是一个引子,皇上真正的目的是震慑!”鸿吉深吸一口气,“秦流只是个乾坤宫的小管事,他死了,无关紧要。但秦淮可是皇上的左右手,他被人所害,死于非命,让皇上感受到了威胁,所以让锦衣卫调查此案,将我们的人抓了一波又一波,就是为了震慑,告诉我们,他才是掌握一国政权的帝王。”
邱礼若有所思地在房间里徘徊着,随后说道:“所以皇后是看透了这一点,所以才偃旗息鼓?”
“没错。”鸿吉的脸色很难看,道:“我们自以为学富五车,却没能看透其中关节,真是羞煞我也!”
邱礼的脸色也不好看,他们的人被抓进去不少,且都是关键人物,本以为抓住了张明华的把柄,能将她拖下水,没想到幕后之人竟是凌璋。
鸿吉来不及感慨,急忙吩咐道:“现在谁动,谁就是靶子,你快去通知他们,一切行动全部取消。”
“好,我这就传令下去。”邱礼应声,转身就走。
“等等。”鸿吉叫住了邱礼,意味深长地说道:“你说若我们将手中掌握的东西,透露给那边,他们是否会采取行动?”
“他们?”邱礼很快便领会了鸿吉的意思,“您的意思是陈……”
鸿吉给了邱礼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邱礼见状‘嘿嘿’笑了两声,“大人高明,我现在就去办。”
“记得要办的不着痕迹,别让他们有所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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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时光匆匆,转身即逝,三日后的奉天殿内,凌璋坐在龙椅上,俯视着殿下众臣,这几日以张明华为首的外戚,以及以鸿吉为首的文官集团,相继偃旗息鼓,唯有以陈明威为首的武将还在活跃。他正琢磨着该从哪个下手,人群中突然有人出列,打眼一瞧,是兵部郎中孙逊。他挑了挑眉,不由在心中感慨:“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那就他吧。”
“启禀皇上,臣有奏。”孙逊躬身说道。
“所奏何事?”凌璋淡淡地开口。
孙逊将奏折呈于头顶,“臣参奏前司礼监掌印秦淮勾结蛮人,走私茶叶、丝绸,以谋取私利,图谋不轨。”
凌璋的脸色顿时变了,转头看了一眼高勤。高勤会意,连忙步下御阶,接过了孙逊手中的奏折,呈给凌璋。
人群中的张瑞之闻言心中一紧,转头看向孙逊。张瑞之位居国公之位,是张明华的父亲,封号安国公。
凌璋打开奏折一看,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你奏折中所说可为真?”
“回皇上,此事千真万确,臣有他们的来往书信为证,还请皇上过目。”孙逊又掏出一个信封,呈过头顶。
高勤见状连忙步下御阶,转呈给凌璋。
凌璋仔细看过书信,不禁怒火中烧,一巴掌拍在龙椅上,“真是该死!”
殿中众臣慌忙跪倒在地,扬声说道:“皇上息怒,臣等惶恐。”
“高勤,这件事就交给你,务必彻查此事,不管其中牵连何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部严惩不贷!”
若是旁的事,凌璋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们蒙混过关,但此事事关蛮人,决不能姑息!
高勤再次步下御阶,领命道:“是,奴才定不负皇上所望。”
位列首位的鸿吉和邱礼对视一眼,眼中闪过得逞的笑意。
张瑞之则是心焦不已,若此事当真查下去,那他们将损失惨重,怕只怕再不能与其他两大势力抗衡。
退朝后,鸿吉和邱礼慢悠悠地走在人后,看着张瑞之脚步匆匆地离开人群,眼底均闪过笑意。
见陈明威从身边走过,鸿吉连忙出声叫道:“国公爷请留步。”
陈明威脚步一顿,转头看向鸿吉,嘴角勾起微笑,道:“首辅大人可是有事?”
鸿吉走上前,瞧了一眼张瑞之离开的方向,意味深长地说道:“国公爷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一鸣惊人,您看有些人坐不住了。”
“首辅大人玩笑了,此事我是一无所知。”
鸿吉笑了笑,道:“国公爷谦虚了。说不知兵部都是您的人,如此大的动作,您怎么可能不知情?”
“此事我确实不知情。”陈明威眉头微蹙,接着说道:“我还有事,不便就留,告辞。”
“国公爷慢走。”鸿吉拱了拱手。
见陈明威走远,邱礼小声说道:“大人,看他神情,似真的不知情,难道是兵部的人擅自行动?”
“他就是只千年的老狐狸,你若是能从他的神情中看出真假,他又怎能在朝中屹立不倒?”
邱礼点点头,道:“大人说的是,是我着相了。”
“我待会儿还要去东宫,咱们也快走吧。”
两人没在多说,加快了脚步,径直回了内阁。
张瑞之快步离开人群,走向约定好的地点,一名内侍见他过来,急忙上前行礼道:“奴才参见国公爷。”
张瑞之示意内侍靠近,小声说道:“你赶紧回去禀告,就说秦淮勾结蛮人走私的事,被兵部郎中孙逊告发,皇上震怒,已将此事交给高勤彻查。”
“是,奴才这就回去禀告。”
内侍不敢耽搁,脚步飞快地跑了出去。
张瑞之等了一会儿,待内侍消失在视线中,这才走了出去。
内侍脚步不停,气喘吁吁地回了坤和宫,将张瑞之要求传的话,一五一十地传给福禄。
福禄闻言顿时变了脸色,慌忙去禀告张明华,“娘娘,不好了!”
张明华抬头看了过去,见他神色不对,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问道:“发生了何事,让你如此慌张?”
“娘娘,方才国公爷让人传来消息,说早朝时兵部郎中孙逊参奏秦淮勾结蛮人走私一事,皇上震怒,将此事交给了高勤彻查。”
张明华神色一怔,随即说道:“此事不是已经处理好善后了吗?为何他们会知道?”
“奴才在秦淮被杀之后,便已经将尾巴处理干净,也不知是哪里出了纰漏。”说到这儿,福禄微微一怔,紧接着说道:“细作!一定是细作透露了消息!”
“又是细作!”张明华脸色阴沉了下来,“本宫将他们交给你打理,竟接二连三地出现细作,你是干什么吃的!”
福禄闻言跪倒在地,请罪道:“是奴才无能,还请娘娘降罪。”
“本宫就算杀了你,又有何用?”张明华被气得一巴掌趴在桌子上,看着跪在地上的福禄,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愤怒,“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不管你用什么手段,都不能让秦淮定罪。还有无论如何,也要把那个该死的细作,给本宫找出来!”
“是,奴才这就去办。”
护国公府,陈明威步下马车,看向管家陈忠,道:“去一趟兵部,把大少爷给我叫来。”
“是,奴才这就去。”
陈明威快步进了院子,径直走向书房,门口的侍从见他过来连忙掀开帘子,又推开了房门,随后退至一旁,躬身等候陈明威进门。
陈明威进了书房,将身上的大氅解下,递给侍从,随后便坐到了书桌前。
侍从将衣服挂好后,便躬身退了出去,准备茶水。
等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门口传来通禀声,“启禀国公爷,大少爷来了。”
“让他进来。”
侍从应声,抬手掀开了帘子。
陈志方深吸一口气,弯腰走了进去,来到近前行礼道:“儿子见过父亲。”
陈明威抬眼看向他,怒道:“你还知道我是你父亲?”
陈志方闻言心中一紧,连忙跪倒在地,道:“父亲息怒,儿子知错!”
“你错?你堂堂兵部侍郎能有错?错的是我,我就该早点致仕,把位置让出来给你!”
第43章 风云起(9)
早朝上, 兵部郎中胡林晖参奏秦淮勾结蛮人走私,引起轩然大波,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其中就包括护国公陈明威。这么大的事,他竟然完全不知情, 让他怎能不怒。
“混账东西, 这么大的事,你竟敢瞒着我?我看你是没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陈明威说着, 抄起桌上的砚台便砸了过去,‘哐当’一声, 砚台砸在地上, 将地砖砸出一个坑。这砚台可是石头做的, 要是砸在人身上, 百分之百伤筋动骨,陈明威可不想大义灭亲,所以扔的时候稍稍偏了一些,砚台砸在了陈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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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的旁边。
陈志方被吓了一跳, 看着被砸出来的坑,他心有余悸地吞了吞口水,幸好方才他没有躲,否则就算不死, 也得伤筋动骨。
“父亲息怒, 儿子绝无此意,只是此事事发突然,父亲昨日又不在国公府, 儿子不想错过时机,这才未经父亲允许, 便擅自做主,还请父亲原谅。”
陈明威昨日确实不在府上,他每个月十五都会去浮屠寺,与了缘主持参禅、下棋,第二日清晨才会回来。
陈明威质问道:“就算我昨日不在府上,今日清晨上朝之前,也完全有时间将此事告知,你为何不说?”
陈志方心虚地偷瞄了陈明威一眼,支支吾吾地说道:“父亲,儿子……儿子一时兴奋给忘了。”
“满口胡言!”陈明威从小看着他长大,哪能看不出他在撒谎,气得脸色铁青,指着他的手都抖了起来,“我在走之前,可曾叮嘱过你,凡是不要轻举妄动,你答应的倒是痛快,转眼就给我忘至脑后。”
陈志方据理力争道:“父亲,儿子确实答应过您,可当儿子得知秦淮做下的勾当后,便改了初衷,秦淮是皇后的左右手,这件事朝中无人不知,他做下的事,无论皇后知不知情,都得照单全收,这是重创他们的绝佳机会,若是错过,便不知何时再有。”
陈明威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愤怒,道:“你可有想过,为何秦淮一事迟迟没有结果?”
“那是锦衣卫无能,查不出凶手是谁,这才拖到现在。”
“真是个猪脑子!”陈明威恨铁不成钢地骂道,“就算之前你想不明白,在皇后和内阁双双偃旗息鼓后,你也该有所察觉吧。秦淮被害一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的性命受到了威胁,不是锦衣卫无能,查不到凶手,是皇上故意放任他们,就是要震慑,让咱们知道头顶上还坐着个皇帝。这时候谁出手,谁就是靶子!”
陈明威在内阁消停后,便意识到了不妥,所以在走之前千叮万嘱不要轻举妄动,可陈志方还是没忍住,抛出的还是这么一个重磅炸弹。
陈志方微微一怔,随即说道:“父亲,此事事关蛮人,非同小可,您也看了皇上的反应,咱们这番冒险收效很大,皇上下令彻查此案,皇后那边定会损失惨重。”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死灰亦可复燃,此举若不能将皇后彻底钉死,那她便与咱们结成死仇。你可知明知必死之人的反扑有多么可怕吗?”
陈志方眉头微蹙,显然不以为然,“父亲未免太看得起他们。只要将他们重创,便可持续压制,就算咱们不出手,内阁那边也定会落井下石,皇后那边便难有再复起的机会。”
陈明威一看他那副模样,便知他心中所想,“你是否觉得我老了,做事畏首畏尾,瞻前顾后?”
陈志方心中确实是这么想的,只是万万不能承认,否则一顿竹笋炒肉是少不了的,忙说道:“父亲明鉴,儿子绝无此意!”
陈明威看着跪在地上的陈志方,这是他最得意的儿子,年纪轻轻便坐到了兵部侍郎的位置,只是年轻人做事都有个毛病,就是太冲动,就好似饿了许久的猫儿,一闻到腥味就不管不顾地往上冲,所以还得靠他这个老东西拉着才成。
陈明威深呼吸,再深呼吸,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到底是自己的种,不能一棍子打死,“那密信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陈志方如实答道:“昨日陈钰当值,见一名内侍鬼鬼祟祟,便拦下查问,从他怀中搜出一些金银细软,一看就是价值不菲之物,原来那内侍是秦淮身边的亲信,偷了秦淮的东西,要趁出宫的时候拿去卖。那内侍唯恐被问罪,便将那封密信供了出来。”
“那内侍叫什么?”陈明威眉头微蹙。
“好像叫小允子,长得很是清秀,应该是秦淮的玩物。”陈志方说话时,神情中带着一丝厌恶,仿佛提到他们,就脏了自己似的。
陈明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听起来倒是没什么可疑之处,只是这内侍出现的时间点,为何这般巧?
半晌不见陈明威说话,陈志方小心翼翼地说道:“父亲,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们还是想想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吧。”
虽然陈志方说的是实话,可陈明威还没消气,“你去祠堂跪着,没我的命令,不许起。让你那发热的脑袋好好冷静冷静,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你自己惹的祸,你自己兜着。”
“父亲,儿子还得去衙门当值,否则会落人话柄,要不改日儿子休沐时再罚?”陈志方试图和陈明威打个商量。
“你都敢把天捅个窟窿,还怕落人话柄?”陈明威冷声说道:“今日你敢出这个门,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陈志方无奈地说道:“那容儿子交代一声,再去祠堂罚跪。”
“还不快滚,愣着作甚?”
“是,儿子告退。”陈志方不敢多说,连忙起身走了出去。
陈明威看着被放下的门帘,不禁叹了口气,正如陈志方说的,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在张明华被重创之后,对她持续打压,让她绝无翻身的机会。
东宫内,鸿吉准时过来给凌南玉上课,许是心情不错,整节课的氛围都比较轻松,即便考教凌南玉背诵时,有一两处磕磕绊绊,也并未多说。上完课后,他略有深意地看了杨清宁一眼,随后便离开了书房。
“咦,先生的书忘记拿了。”凌南玉看着桌案上摊开的书说道。
杨清宁走上前,看向桌上的书,摊开的那页下面露出一角不同颜色的纸,他不着痕迹地将纸条握在手中,笑着说道:“没关系,待会儿奴才让人给先生送去。”
“小宁子,听他们说外面好像又下雪了,我们去堆雪人吧。”
“现在还不行,雪才刚开始下,要等到下午才成。”
“这样啊。”凌南玉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就又恢复活力,“那我们来玩飞行棋。”
“好啊,那奴才去拿,顺便让他们把书送去内阁。”
“那小宁子穿戴好,别受了风寒。”凌南玉小大人似的叮嘱着。
杨清宁戴上帽子和手套,拿着书就走了出去,径直走向隔间的茶房,这里点着炉子,比别处暖和得多,所以当值的人都在这里取暖。帘子被掀开,一股刺骨的冷风灌进来,隔间里的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纷纷朝着门口看去。
小顺子见杨清宁进来,连忙起身迎了过去,“公公可是有何吩咐?”
“鸿大学士走时忘了拿书,你去送一下。”
小顺子应声,将书接了过来,随后便穿戴好,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杨清宁又看向小柜子,道:“今儿又下雪了,明儿估计会更冷,你去瞧瞧咱们的碳还多不多?若是不多的话,再去领一些。”
小柜子为难地说道:“公公,咱们这个月的份例领完了。”
“这么快就领完了?”杨清宁闻言一怔,随即问道:“那剩下的碳可够咱们用的?”
小柜子想了想,道:“若是省着点用,应该差不多。”
杨清宁沉吟片刻,道:“该用的还是得用,碳的事,你们不必担忧,咱家来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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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才明白。”
杨清宁交代完,便转身离开了茶房,随后便又走向寝殿,因为凌南玉不在,杨清宁体谅他们,便让他们在门内守着。
殿门被推开,杨清宁掀开帘子走了进去,门口的两名内侍见状连忙行礼道:“见过公公。”
杨清宁点了点头,朝着里间走去,待进了里间,他打开手中的纸条,上面写着:公公大义,吾等领受,必当回报。
杨清宁看完,将纸团团成一团,直接扔进嘴里,吞了下去,随后若无其事地拉开抽屉,将里面的飞行棋拿了出来。
他清楚暗中有暗卫监视,所以对说话做事都格外注意,不给他们拿住把柄的机会。他之所以要帮内阁,就是想多条出路,至少不能因为张明华倒台,而连累到他们。
他也清楚这么做的风险性很高,但如今后宫和朝堂都暗潮汹涌,他总要多一手准备,为凌南玉的将来做好谋划。尤其是在得知操纵一切的是凌璋以后,他就隐隐觉得,距离张明华倒台的时日不远了。
俗话说的好,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俗话还说,多个朋友多条路,为了保住凌南玉和他自己,杨清宁不介意左右逢源,做棵墙头草。更何况若凌南玉登基后,要依靠的还是内阁那帮人,他这么做也是想为凌南玉铺路。
那些飞行棋回到书房,杨清宁便陪着凌南玉下棋。
“哈哈,是五。”凌南玉顿时笑弯了眉眼,道:“我走到这儿,然后直接走到二十五。”
“奴才记得殿下方才明明是在这一格,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一格?”杨清宁指了指飞行棋上的两个位置。
凌南玉心虚地眨了眨大眼睛,“小宁子记错了,我本来就是这一格。”
“我记错了,还是殿下耍赖?”
两人正玩着,门外传来急切地通禀声,“公公,皇上来了,快去接驾。”
杨清宁一怔,随即放下手里的东西,拉着凌南玉站了起来,利落地为他穿戴好,便拉着他走了出去。
“小宁子,你还没戴手套。”
“殿下不必担忧,奴才没事。待会儿皇上问话,殿下要小心回答,别惹皇上生气。”
“小宁子放心,我都知道。”凌南玉用带着手套的手拍了拍小胸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还有那毛茸茸的围巾,衬得小脸更加水嫩,让人看了忍不住想捏上一捏,看是否能捏出水来。
一大一小刚来到宫门前,就瞧见凌璋进门,连忙跪倒在地,扬声说道:“玉儿(奴才)参见父皇(皇上)。”
“平身吧。”
“谢皇上。”
杨清宁扶着凌南玉站了起来,随后后退一步,躬身候在一旁。
“父皇。”
凌南玉抬头看向凌璋,一片雪花正好落在睫毛上,冰凉的触感让他本能地眨眨眼,随后便伸手去摸,却忘了手上带着手套。
凌璋见状走上前,弯下腰替他擦了擦,“外面还下着雪,有事进屋再说吧。”
“是,父皇。”
凌南玉乖巧地应声,脱掉手套,试探性地握住了凌璋的手指。
凌璋虽然并未看他,却勾了勾嘴角,握住了他有些凉的小手。
凌南玉见凌璋没有拒绝,顿时开心地笑了起来,脚步轻快地跟在凌璋的身边。
杨清宁跟在身后,看着手牵手的父子俩,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发酸,就好似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儿子,被别人抢走了一样。可事实却是,人家才是亲父子,而他连后爸都算不上。
见他们进了大殿,杨清宁连忙吩咐下去,让底下的人都出来,该在哪儿守着的,就在哪儿守着,等凌璋走了,关上宫门,再恢复原样。
杨清宁见小顺子回来了,出声问道:“书可送到了?”
“公公放心,这点小事出不了岔子。”小顺子边说,便哈了哈手。
“皇上来了,刚进正殿,你去茶房泡杯茶,顺便暖和暖和。”
“好,奴才这就去。”小顺子一听,不敢耽搁,连忙去了茶房。
杨清宁掀开帘子走了进去,躬身来到凌南玉身旁侍候着。
凌璋瞥了他一眼,随即看向凌南玉,说道:“听鸿吉说,今日《论语》便讲完了。”
凌南玉点了点小脑袋,“是,今日讲得是最后一课。”
“你可还记得朕说过的话?”
凌南玉无辜地眨了眨大眼睛,“父皇说的是哪一句?”
“有关你的课业。”
凌南玉下意识地看了杨清宁一眼,“玉儿记得。”
“今日刚上完课,想必你也背不下来,那就背一背之前的吧。”凌璋也不啰嗦,直接说出今日来的目的。
凌南玉大眼睛里有些忐忑,粉嫩嫩的小嘴微微抿着,很明显是对自己没信心。他本能地转头看向杨清宁,杨清宁回以微笑,还竖起了大拇指,给予他鼓励。
凌南玉见状扬起嘴角,深吸一口气,开始背了起来,“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杨清宁唯恐他学了前面,忘了后面,所以每日背诵时,都会让他复习一遍前面所学,凌南玉很是听话,从未有过不耐烦,所以即便他背时可能有些磕绊,却能一字不差地背下来。
看着他从头背到尾,杨清宁颇有成就感,这可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娃儿。
凌璋满意地点点头,笑着说道:“不错,看来玉儿在课业上,确如鸿吉所说很是用功。玉儿想要什么奖赏?”
“什么都可以吗?”凌南玉大眼睛亮了起来。
“只要朕有的,便都可以。”
凌南玉期待地看着凌璋,道:“那父皇能陪玉儿堆雪人吗?”
凌璋闻言一怔,随即问道:“玉儿不想要点别的?”
凌南玉摇摇头,“玉儿还从未与父皇一同堆过雪人。”
听凌南玉这么说,凌璋心里泛起一丝愧疚,“好,朕答应了。”
“谢父皇!”凌南玉兴奋地差点跳起来,笑得见牙不见眼。
按理说,他们父子感情越深,自己与凌南玉越安全,杨清宁应该高兴才是,事实却是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眼看着时间临近午时,凌璋便留下陪凌南玉用了午膳,往常杨清宁都是和凌南玉一起吃,如今他只能站在一旁侍候着,这差距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饭刚吃完,碗筷还没来得及收拾,高勤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禀告道:“皇上,方才东华宫来报,说丽妃娘娘昏倒了。”
凌璋眉头微蹙,道:“可请了太医?”
“已经请太医瞧过了,太医说丽妃娘娘有了身孕。”高勤殷勤地说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凌璋神情一怔,随即起身道:“走吧,过去瞧瞧。”
杨清宁瞧了一眼凌璋,心里忍不住吐槽:啧啧,又被绿了。
凌南玉见状出声说道:“父皇要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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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璋转头看向凌南玉,见他神色中有些不安,犹豫了犹豫,便又坐了回去,道:“你代朕过去瞧瞧,就说朕晚些时候再过去。”
高勤瞥了凌南玉一眼,应声道:“是,奴才这就去。”
凌南玉闻言顿时眉开眼笑,跳下椅子,来到凌璋身前,垫起脚尖,‘啪叽’一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谢谢父皇。”
凌璋愣了愣,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走吧,去外面堆雪人。”
“好。”凌南玉笑眯眯地应声。
杨清宁连忙上前,帮凌南玉穿好外衣,又把手套、围巾、帽子全部戴好,随即再次退到一边,凌璋在场,他必须时刻惊醒自己,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让别人拿住自己的把柄。
杨清宁跟着两父子出了门,又招呼外面的人拿来工具,一大一小两个铲子,呈到他们面前。凌南玉接过小铲子,这是杨清宁亲手给他做的。凌璋则看着大铲子愣了愣神,随后还是接了过来。
杨清宁见状忍不住在心里泛起了嘀咕:难道他的意思是让我们把雪铲好,他只站在一旁看着?
凌南玉拿着小铲子,蹲下身一点一点地铲着学,见凌璋站在原地迟迟不动,眨了眨大眼睛,无辜地问道:“父皇是不会堆雪人吗?”
凌璋看着凌南玉的小脸,心里莫名涌现一股不能说不行的虚荣感,道:“怎能不会?朕只是在看要从何处下手。”
“我就知道,父皇就是无所不能!”
凌南玉脸上的崇拜取悦了凌璋,大大地满足了他的虚荣心,拿着铲子走了过去,有了第一次铲雪的体验,随之而来地便是他的第一个作品,一个四不像的雪人。
虽然手和脸都冻得通红,可当他看到凌南玉脸上灿烂的笑时,又觉得什么都值得,再次充满了干劲儿,于是第二个雪人便又应运而生,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个雪人有模有样。
雪人头上戴的是凌南玉的帽子,眼睛用两颗鹅卵石充当,鼻子是一根胡萝卜,嘴巴是凌南玉用手画的,脖子上的围巾是杨清宁的。
“父皇,这个雪人好可爱,玉儿喜欢!”
看他笑得开心,凌璋心里也高兴,搓了搓冻得有些发疼的手,道:“玉儿喜欢便好。”
“可惜它过不了多久就没了。”凌南玉有些伤心地说道。
“没了就没了,待下次再下雪,朕再陪你堆便是。”
凌南玉闻言顿时笑弯了眉眼,“父皇可要说话算话!”
“朕金口玉言,自然算话。”
“嘿嘿。”凌南玉仰着头,傻笑地看着凌璋,眼中不再是畏惧,而是深深的孺慕之情。
东华宫,红棠在宫门外翘首以盼,远远地便见高勤走了过来,却不见凌璋的车辇。她不禁微微蹙眉,急忙迎了过去,行礼道:“奴婢参见高公公。”
“不必多礼。”高勤见她双颊通红,猜想应是等了许久,道:“皇上在东宫陪三殿下,并未过来。”
红棠脸上闪过失望之色,“娘娘刚醒过来,就期盼着皇上能过来,与皇上分享这个好消息。”
高勤哪能不明白她的言下之意,不过并没打算接她的话茬,道:“走吧,咱家还有话带给娘娘。”
“是。”红棠在前面带路,两人一起进了寝殿。
徐珍儿半靠在床上,看向门口的方向,见进来的是高勤,神情微微一怔,完全没想过凌璋会不来。
高勤来到床前,行礼道:“奴才参见丽妃娘娘。”
“高公公不必多礼。”徐珍儿微微笑了笑,“皇上可是在处理朝政,无暇过来?”
高勤如实说道:“回娘娘,皇上在东宫陪伴三殿下,说晚些时候再过来探望娘娘。”
就目前来看,凌璋对凌南玉十分宠爱,这点从凌璋方才的表现就能看出。再者说,徐珍儿刚刚怀孕,能否生下来还不好说,毕竟宫中太多妃嫔怀过孕,能生下来的寥寥无几,生下来能养活的更是没有,唯一的幸存者只有凌南玉,所以高怀很明确自己的该站在哪一边。
徐珍儿闻言神情一滞,脸上的笑意差点挂不住,“三殿下在冷宫吃了不少苦,皇上确实该多过去看一看。”
“娘娘说的是。”高勤将徐珍儿的表情看在眼里,“娘娘刚刚怀孕,还要多多保重身体,奴才就不打扰娘娘休息了。”
“红棠,替本宫送送高公公。”
“是,娘娘。”红棠应声。
高勤没有逗留,躬身退出寝殿,见红棠跟着他走了出去,道:“姑娘留步吧,咱家自己出去便可。”
红棠从袖中掏出几张银票,塞进高勤手里,笑着说道:“劳烦公公跑一趟,这是娘娘的一片心意。”
高勤并未推脱,直接将银票收了起来,“那就多谢娘娘了。”
红棠打探道:“公公,皇上近些时日可是常去东宫?”
“姑娘,这银子咱家怕是不能收。”听红棠这么问,高勤又将银票掏了出来,看向她的眼神带上了几分审视,“就算给咱家十个胆子,也不敢泄露皇上的行踪。”
红棠被看得心惊肉跳,想想最近宫中发生的命案,慌忙解释道:“公公莫要误会,奴婢没有别的意思,您就当奴婢没问过。”
高勤将银票递了回去,道:“咱家就看在丽妃娘娘的面子上,当没听过方才的问话,这银票姑娘收回去吧。”
红棠不敢再推让,将银票接了过来。
高勤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她,转身离开了东华宫。
因为堆雪人的缘故,凌南玉没有午睡,直接去书房上课。凌璋把杨清宁留了下来,并未让他跟着。
杨清宁躬身站在一旁,凌璋就那么看着他,只看得他心里一阵发毛,忍不住回想最近发生的事,可是哪里做的不妥,让凌璋发现了。
过了好半晌,凌璋才移开视线,“秦淮之死,你怎么看?”
第44章 风云起(10)
凌璋破天荒地来了东宫, 难得的和凌南玉进行了一场亲子活动,之后凌南玉去上课,却将杨清宁留了下来。
“秦淮之死, 你怎么看?”
正处于紧绷状态的杨清宁,蓦然听到这样的对话, 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凌璋, 见他把玩着手上的念珠,神情微微一怔, 随即又垂下了头。
杨清宁斟酌了斟酌,道:“皇上恕罪, 奴才愚钝, 不太明白皇上的意思。”
凌璋再次抬头看向他, 这次并未像之前那样, 而是很快便做出了回答,“听高勤说,那日发现秦淮的尸体后,福禄第一时间来东宫找你, 还将你带去了梅林。”
听凌璋停了下来,杨清宁连忙答道:“是,那日奴才确实去了梅林。”
“高勤还说是你推定,秦淮并非畏罪自尽, 而是被人谋害。”
“是, 奴才比较幸运,发现了凶手伪装的漏洞。”
听杨清宁这么说,凌璋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那依你之见,杀死秦淮的凶手是谁?”
虽然杨清宁这段时间一直缩在东宫, 却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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