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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31章
灵魂宝石因绝望而变黑, 于是代表希望的魔法少女堕落成魔女——那是每一位向丘比许愿,最终成为魔法少女之人的最终命运。
晓美焰曾无数次看到有人向丘比许愿,也无数次看到灵魂宝石一点点被染黑, 最后再目睹无数次魔女的诞生。从最初的茫然到如今的淡然,这位能进行时间回溯的魔法少女已经经历了太多。
但她的灵魂宝石依然没有被绝望的漆黑所沾染。
她的内心里依然充满对下一次轮回的期待。
晓美焰一直行走到拯救鹿目圆的路上。她坚信——
总有一天自己会到达成功的彼岸。
在又一次失败后, 晓美焰再一次回溯了时间。
明明是和以往一致的操作, 但却仿佛步入了另一个空间, 连最初的发展都有了变化。
照理说时间倒退只改变外界的时间,不应该改变自己的状态, 但她发现身上的魔法少女服饰彻底不见,连灵魂宝石都已经消失, 重新还原为身体的一部分——她的时间也倒流到她成为魔法少女之前。
晓美焰知道魔法少女是多么悲哀的存在, 照理说能摆脱这种绝望的命运应该是一件开心的事情,但她却攥紧了自己的手。这位离开悲惨之路的少女此时内心只剩下无尽的惶恐——
失去力量的我, 真的还能拯救到鹿目圆吗?
而她微微抬头时,看到不远处一位橙发少女的怀里正趴着一只粉白相间的可爱生物。那是一切的根源——
丘比。
紫眸的少女眼中闪过坚定,她决定义无反顾地再次踏上这条荆棘的无望之道。
——我将再次向它许下能改变时间的愿望。
——我想从无数次轮回找到将你远离命运的方法。
我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晓美焰, 由于她对我没有恶意,小安也没有和我提这事。
我正在和刚刚终于跑回来的丘比聊天,它跑我肩膀上待了几秒, 又跳到了我的怀里。微微抬头盯着我看,似乎发现了值得注意的事情——
【立香酱在担心我。】
这在人类社会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在丘比这类生物看来似乎是一件非常不同寻常的事情。这大概就是种族差异。
我向它解释道:【这就像我出门时忘记和我哥找声招呼, 那即使我其实只是跑到邻居那边去,我哥也会担心我是不是碰到了危险。】
【但我能复活, 】它歪着头, 语气非常可爱, 【无论死掉多少次,我都能复活。】
【可是我哥杀不掉丘比,也不能代表世界上不存在能令丘比死亡的事物——或许有物质能抑制你的复活,也可能有东西能令你陷入无止境的沉睡,】我恶狠狠地揉了一次丘比,希望它能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总之一声不吭就不见,我找了很久也没找到,还以为你遭遇不测。】
然后我发现丘比的重点又跑到了其他地方,它问——
【立香酱一直在找我吗?】
【没有一直,】我理直气壮地说道,【之前我还要上课,只有课间在学校里找你。而放学后的现在我才真正有空闲时间,准备大范围开始找。】
【总之待会再细聊消失的那段时间你在做什么,我要先回家赶作业,今天作业都没能在学校里写完。】
丘比思路新奇地回复了我一句——
【我也可以帮立香酱写作业,也可以做到和立香酱的字迹一模一样。】
你是打算成为巴巴托斯二号吗?
【谢谢,但是不用了,】我戳戳它脑袋,【只要记得下次出去的时候和我说一声就行。】
丘比盯着我,无机质的赤瞳中似乎有微光闪过,仿佛正在仔
细地把重要信息刻入体内,最后它乖巧地点点头,又问我:【那么具体应该怎么说呢?】
【就像出家门的时候大家都会说“我出门了”,和我的话……】我觉得具体说什么其实不重要,【类似“我出去一趟”的话语都行。】
【我明白了。】
这时脚步声将近,在一切又回归平静之时,一位少女的声音响起——
“丘比,我想要向你许愿。”
我看向出声的方向,黑长直的紫眸少女已经走到我的面前,正看向我怀里的丘比。她比我稍年少,明明是可爱的外表,但是看起来却仿佛冰中之花,内心中冻着无尽哀愁。
丘比微微转头看向她,我知道不同于刚刚才注意到这位少女的我,它早就发现了她的存在。
【原来如此。】
仅仅这一眼注视,非人生物便已经理解她身上发生的一切。
晓美焰知晓丘比是为收集魔法少女走向绝望那一刻而进行工作的无情机械——
它不可能拒绝主动成为魔法少女之人。
但是事实真的如此吗?
赤红眼眸的恶魔微微歪头,似乎没有思考便得出了结论——
【我拒绝。】
“怎、怎么会……”
“它答应过我,在我死前不会有新的魔法少女诞生,”我向她解释道,接着把丘比放回肩膀上,它的蓬松尾巴又环住了我的脖子。虽然我不知道她是谁,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知道丘比的,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向丘比许愿最后会变成魔女的哦,如果有愿望还是自己去努力达成为好。”
这时她震惊地看向我,仿佛我是一种特别不可思议又不应该存在于世的奇迹存在。
这里没有魔法少女,更没有魔女之夜。
和我告别后,晓美焰有些恍惚地走在路上,这位曾经轮回过无数次的少女感觉一切都开始变得陌生。
此时太阳已经渐渐消失的天际,唯有余晖染红天边的云彩,夜幕将至。
突然一道关切的声音响起——
“怎么了?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粉头发的少女连眼眸都是温柔的粉色,她朝迷茫的晓美焰伸出了手,在其面前晃了晃。晓美焰目光停留在那只手上,那是曾经无数次伸向她的——无比温暖的手。
仿佛是献给为了他人而轮回之人的馈赠,不再是魔法少女的晓美焰和不会成为魔法少女的鹿目圆在此相遇。
——已经不需要再次轮回。
——已经不需要再次战斗。
不知从何时起,眼泪开始顺着脸颊落下,随着第一滴嘀嗒坠地,仿佛再也关不上的阀门,泪珠无休止地下落。
晓美焰抱住了鹿目圆。
粉头发的少女微微睁大眼眸,显然没有预料到这样的发展。但是从短暂的诧异回神后,她也伸出手环抱住这位她现在还陌生的紫眸少女。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很努力地学着她妈妈哄她的模样,对晓美焰温柔地说道——
“已经没事了。”
随着晚霞的离去,街道上的路灯一点点亮起,它们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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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语,但是每一盏都在为远道而来之人指引回家之路。
在夜幕已至之时——
黎明也至。
第1卷 第32章
夜幕之下, 街道中的二人正在相拥,而不远处的屋顶上,一只粉白相间的奇妙生物正在安静地注视她们, 它的赤眸中似乎还倒影出其他的事物,但这些暗潮涌动终只是昙花一现,下一秒又回归宁静。
丘比灵巧地跳下屋顶。
正如无人知晓它的到来, 它走得也悄无声息。
最终屋顶上只剩清风留下的痕迹。
我正在写作业时,丘比从敞开的窗口进入房间, 直接跳上我的桌面——
【我回来了。】
我抬头看向它——
【欢迎回来。】
丘比出去是我正准备进家门时的事情,也不知道它当时发现了什么,于是从我的肩膀跳下, 回头对我说“我出门了”, 接着还没等我开口说话,便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我眨眨眼,看向还没被我用钥匙打开的家门——门毫无疑问正紧闭。
还没进家门却说“我出门了”, 而且我记得我刚才明明不是这样教它的。我想了想,觉得可能人类的习俗对它还是太难, 于是又产生了对外来物种的包容之心——至少走的时候丘比还记得告知我。
现在回到家的丘比乖巧地趴在桌上看我写作业, 而原本宅在我书架上安静看书的巴巴托斯注意到它的到来,微微扭转身躯,它头上圣诞帽顶端的小毛球随着它的动作而在空中微微晃动。而它的那些凸起眼球在液体粘液中漂浮, 最终一同聚焦于丘比,在几秒后又转向了我。现在已经变成迷你形态的魔神柱似乎陷入了思考,最后它把书放下,又蠕动着身躯, 一点点从书架上滑下来, 最后掉到了丘比的对面, 也就是我的另一侧。
现在它和丘比一样盯着写作业的我。
我左边一只丘比,右边一只巴巴托斯。我以为同为非人类物种,相互之间会有可可爱爱的交流,但是奇怪的是它们什么沟通都没有,只是安静地待在我的旁边,仿佛对方只是不值得一提的空气。
等我写完作业,我便看向了丘比,我打算询问它这两次都跑去了哪里,结果巴巴托斯就凑到我的眼前。我把巴巴托斯捞到一边,然后它委屈到连帽子上小毛球的绒毛都似乎垂下。它似乎很想加入我们的对话,但是把它放在丘比和我之间很干扰视野。我想了想,干脆把巴巴托斯放在怀里,结果它似乎被吓到,仿佛雕塑一般僵在我的怀里一动不动。
丘比瞥向我怀里的巴巴托斯,而在我发出询问之后,它又将自己的目光收回,放到我身上:【我计算出普罗米亚越狱成功的可能性几乎能到达百分之百,也就是说她的越狱差不多可以看做是必然事件。】
【而根据已有的信息,她选择首先报复你的可能性最大,】丘比顿了顿,【但如果立香酱现在就死亡,我会严重亏本,所以我选择先对她下手——人格重构。】
【其实直接用数据流摧毁普罗米亚对我而言更方便,但是是普罗米亚死亡后,立香酱会因没能阻止我而自责,在这种情况下自身求生欲也会大幅下降。】
【当然如果立香酱选择自己动手杀死普罗米亚,所产生的罪恶感和自我厌恶会更高,选择自杀的概率也更高,】它用没有波动的眼眸注视着我,似乎看透了我的内心,【所以我最后决定让新的人格诞生在她的体内。】
【即使你不选择杀死普罗米亚,也不会再有人会因她而死亡。】
丘比一步步靠近我。
【旧的普罗米亚已经消失,而新的普罗米亚诞生于世——就算是普罗米亚也依然存活。】
最后它凑到了我的面前,几乎占据了我的全部视野,于是我的眼中现在只能映出它。
仿佛遥远国度的观测者,但又好像是剧目的编剧。
它把它精心剪辑的电影推到我的面前——
【这样的结局你可欢喜?】
我没有想到丘比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也没有预料到会有这样的发展,但总之有一件事是完全确定的——
【我很高兴。】
但还没等我继续说什么,它就好像已经得到满意结果一般,直接跳到了下一个话题,【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想一件事,】它顿了顿,【既然立香酱至少需要存活一千年,那么在这之前如果世界毁灭我依然亏本,所以我还是需要收集能量。】
【我刚刚观测过,虽然从绝望变成希望的能量很少,但勉强能用,其他情绪变化也是如此,】丘比将一个小盒子推向我,然后它尾巴一甩,直接打开盒子,我发现里面是一枚粉白相间的戒指,【这是用来收集能量的自制道具,立香酱只需要戴在手上就可以。】
【丘比不是只收集从希望到绝望的能量吗?】我眨眨眼,然后拿起戒指,试了试发现无名指戴上完全合适。
【这类能量的性价比最高,】它赤红的眼眸中那种机械般冷漠的本质又开始浮现,【只需要花费少量时间,牺牲少量人类就能获得效果的最大化——我们没有理由为了人类的区区幸福而退而求其次。】
就像没有人会在意蝼蚁,仅是牺牲蝼蚁便能达成的方案自然是最优解。
【不过不想做不代表做不到,既然能收集到的能量总数大幅降低,那么剩下的便是制作完善的共鸣与增幅体系。】
仿佛重新来到它的梦境,无数冰蓝信息块在我的面前展开,一片片向我掀开宇宙的真相——那是名为孵化者的种族千万年积累的知识结晶。
我面前无比娇小的生物微微歪头,用最可爱的语气道出最狂妄的话语——
【只要给我时间,我便可以创造出不需要魔法少女也能维持宇宙运行的全新体系。】
最后它又注视着我,赤红的眼眸微闪——
【藤丸立香,你愿意把你此生情绪的能量全部交给我吗?】
如果这样世界就能继续维持,那么我自然没有反对意见,而且我觉得在丘比的提案中我没有任何损失。
【我愿意。】
我从抽屉里拿出了细绳,然后把戒指串起,戴在脖子上。
【……为什么不戴在手上?】
【校规不允许手上戴戒指,】我向它解释,又问道,【难道挂在脖子上没有效果吗?】
丘比盯了我很久,最后才回答道:【也行。】
它跳下书桌,又和我说了一句“我出门了”,我注意到它脖子上的御守已经被它藏到了不知道哪里,这明眼人都知道它想去找我哥。
果不其然,在它出房间后外面很快便响起了乒乒乓乓的声音。
我把巴巴托斯放到书架上,这时突然瞥见书架的两艘船的模型。那是我爸问完我双船问题,被我哥赶到别处后给我做的赔礼——这双条船都极其精美,每个部件都非常精细,足以看出制作者的用心,我曾把它们放在水上,发现还能浮起。
这是两艘完好无损又设备齐全的船,仿佛诺亚的奇迹之舟,开往新的未来。
【还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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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吗?】小安突然出声。
【现在想开了,我修一条,我哥再修一条,这两条船就都能驶向远方。】
【我很早以前就和你说过你不是一个人。】
【我现在知道了。】
毕竟还有我哥。
【我的意思是——】黑泥翻滚着上涌,一直上升到我的手旁,变成了手的形状,与我相扣,【在你修你的那条船时,你也不是一个人。】
小安的声音这时褪去了原本的吊儿郎当,变得庄重而认真——
【我一直都在。】
最后那只手又重新变回黑泥,它们微微倾泻,在
我的手心构成一条崭新的船——
【我们也将一起修复下一条船。】
第1卷 第33章
——如果存在下辈子, 我想要成为熊。
——熊是不会对单独一头生活感到不安的孤高生物。
窗外传来清脆又欢快的鸟鸣。
比企谷八幡从自己变成熊的美梦中苏醒,此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又该去上学了。
起床后的他一边吃着早饭, 一边听着广播。
广播中正好播放到占卜节目,里面传出轻快的男声:“狮子座的你,今天如果带上小猫挂件一定会有好运。”
比企谷八幡一向怀疑这种节目的真实性, 这些占卜毫无依据, 也没有逻辑可言,基本上只是作为心理作用的安抚工具。
不过就算这样也足够, 他想,我现在非常需要心理安慰。
最近的生活不太平,这不是指人际交往上的问题,到了现在这个年龄,比企谷八幡已经差不多放弃人际沟通。一切都指向更为基础的生存问题——
前段时间学校被安装过定时炸弹。他刚进入教室时便听到警报声响起,接着红光充盈整个学校。无数的学生破门而出, 向外边奔去。透过玻璃,隐约可以看到走廊炸弹装置上悦动的倒计时, 人们的呼喊与脚步声似乎远去, 耳边仿佛只剩下遥远的嘀嗒之声。
虽然炸弹不久便被拆除, 犯人也很快落网,但是那时仿佛整个人坠入冰窟的无措感依然没有磨灭。
——还会有下一波厄运来袭吗?
谁都没办法给出肯定的答案。
虽然知道学校遇袭只是极小概率事件,但他依然在上学的路上从路边的小店里买了小猫挂饰。上面可爱的小猫图案正对他微笑, 仿佛真的能给他带来好运。最后他将它放进口袋。
到学校时已有不少同学在教室里, 他们三五成群,正聊着各自周末遇到的趣事。比企谷八幡趴在桌上, 没有任何想要加入的想法。
等到临近时, 他发现原本嘈杂的教室突然一静。他微微抬头, 发现果然是藤丸立香拉开了教室门。
每个学校都有不少名人,有因外貌而获赞美之人,有因品行而受爱戴之人,也有因学识被仰望之人,但是藤丸立香又是其中最为独特的一位。
开学第一天的自我介绍就将不详的黑泥展开在众人面前,毫不犹豫地告知所有人这是她的家人。比企谷八幡感觉自己仿佛回到当初小学听她自我介绍的那一刻,她的眼眸一如当年澄澈又耀眼。
奇诡之物始终陪伴在她的周围,而藤丸立香又毫不遮掩自己的异常,甚至还会与根本看不见的事物对话,仿佛真的有什么存在于此地,于是被人畏惧而远离是必然的事情。
但是当她踏入教室的那一刻,似乎连窗外透进的阳光都强烈了几分,带来与她橙红发色般的温暖,于是连内心都开始平静。
橙发少女没有注意到教室里众人的目光,只是慢悠悠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开始把书包里的课本放入课桌内。
——就像一只孤高离群的熊,走在与其他人截然不同的道路上,却依然悠然自得。
正如当初警报声响起的那一刻,她逆着不断涌出的人群,笔直走向定时炸弹的坚定身影。
比企谷八幡是最晚出去的那一批,那时感觉死亡似乎已经扼住了喉咙,连撤离的步伐都开始紊乱。
在离开走廊的那一刻,他看到一部分黑泥已在炸弹周围拦截出警戒线,将混乱的人群隔绝在外面。而另一部分黑泥又化为剪刀,被站在内侧的少女拿在手上——
她剪线的手很沉稳,仿佛只是在修剪花园里的盆栽。
她的背脊极其直,似乎就算天塌下来也能率先顶住。
即使四周环绕着污秽,即使行走在诡秘中间,但是依然无损她的耀眼。
而在警局做完笔录后已是中午
,带着锦旗回到学校的她又直接将锦旗往书包里一塞,拿出她哥哥给她准备的便当快乐地吃了起来,接着又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继续平静地上着下午的课。
——仿佛之前的拆弹对她而言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是她日常中极其普通的一角。
于是连看到的人都似乎能感到凉爽的清风拂过脸颊,连带着心灵都开始安定。
这些画面重新变成回忆的碎片,而时光正在书写当下。
他注意藤丸立香在坐到座位后似乎察觉了什么,于是观察了她课桌的内部,接着重新与平时无异地坐端正,只是把手伸进里面。而黑泥在她的周围涌现,在挡住她动作的同时,又拿出她的笔,准备之后上课做笔记。
坂田老师开始上课,而此时坐在窗边的她望向窗外,几秒后重新收回视线,接着又再次转向窗口。
窗外有什么吗?比企谷八幡向窗外望去,但是从他的角度只能通过光滑玻璃所折射出的光线,看到层层叠叠但是模糊不清的高楼。
警方的车辆在学校外边停下,据说是有人在学校外不远处的大楼顶楼发现逃犯,并及时报警。这时他脑中突然划过藤丸立香望向窗外的画面。
……不会吧?
不管他的思绪如何纷飞,时间都始终在前行,一直前进到下午——
有人拉开侍奉部的大门,企图寻求帮助。
侍奉部是比企谷八幡最近刚参加的社团,如今除了他,只有雪之下雪乃与由比滨结衣两人。社团活动就是对遇上困难的人伸出援助之手,接受学校学生的各种委托并努力完成。
“立香似乎丢失了东西,于是下课期间基本都在校园里搜寻,我希望你们能调查这件事并帮助她——也请不要向她告知我的存在。”
几乎所有学生称呼藤丸立香的方式都是“立香”,与其是亲切的称呼方法,更像是某种特殊的符号。
“恕我直言,如果想要帮助别人,那么直接和当事人沟通是最好的方法,”雪之下雪乃的言语还是一如既往的一针见血。
而她对面的那位寻求帮助的同学微微偏移了视线,不再言语,比企谷八幡能理解她的想法。
雪之下雪乃叹了一口气。
“你的委托我们接下了,”她顿了顿,“只是希望下次如果再碰到这种情况,你会选择直接与当事人沟通。”
在校园里寻找藤丸立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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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只要向过路的同学稍加打听,都可以知晓答案。
橙发少女此时正蹲在花坛旁边,比企谷八幡还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雪之下雪乃便直接向其询问原因,最后得到了这样的答复——
“我的猫不见了,我正在找它。”
没有人知道藤丸立香是怎么把猫带进学校里的,甚至仿佛校园七大不可思议中的怪谈那样,也没有人见过她的猫。
与藤丸立香同班的由比滨结衣一想到这里,便直接缩到了雪之下雪乃背后。
而她前面的雪之下雪乃的面色却没有任何变化,黑长直的高冷少女依然平静看着她:“有人委托我们帮你找猫,具体是谁我不能说。总之我们会竭力帮助你找到猫,还请告诉我们猫的具体长相。”
“这样啊……”藤丸立香眨眨眼,“很难形容它,只要找到类似猫的东西都可以给我看看。”
……这也太含糊了吧,她真的想找到她的猫吗?
比企谷八幡刚准备吐槽,结果雪之下雪乃却点点头:“我知道了。”
结果他们一直忙到放学,整个校园里一只猫都没有看见。
“可能是跑到校外去了,”雪之下雪乃安慰道,“我再帮你校外找找吧。”
藤丸立香正准备开口时——
“是这个吗?”这时
旁边的比企谷八幡突然出声,由比滨结衣看到他的手中正躺着一款非常可爱的小猫挂饰。
虽然确实也是猫的图案,但是……由比滨结衣本想为比企谷八幡的胡言乱语打圆场,结果便看到橙发少女点点头:“谢谢,我想找的就是这个。”
接着她便从他的手上拿走了小猫挂饰——
“这就是我的猫。”
在离开藤丸立香后,由比滨结衣叹了一口气:“我感觉还是很难理解立香,如果她想要找的是小猫挂饰,那最开始说清楚不就好了吗……”
“可能她也有自己的考量吧,”雪之下雪乃说出了她自己的见解,“或许在她的世界里,“猫”这样的定义就足够指向她的小猫挂饰。”
由比滨结衣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不管怎么样,现在我们的委托已经完成,可以去转告委托人了。”
这位粉发少女的语气此时又变得极其欢快。
“说起来,小企,”她轻快地转身,看向不远处一直没有出声的比企谷八幡,“你在哪里找到小猫挂饰的?又怎么知道她想要的是这个?”
“唔……稍微在地上找了找就找到了,觉得她想找的可能是小猫挂饰,于是就试着问了她。”
“运气真好啊,”由比滨结衣不禁感慨道。
此时雪之下雪乃也瞥了他一眼:“没想到你这种人还有这种灵敏的直觉。”
“……什么叫我这种人?”听到她惯例的毒舌话语,比企谷八幡不禁吐槽道。
前方的两位少女互相聊着天,最终她们的关注点离开了这件已经解决的事情。
这是一个好的结局,藤丸立香找到了猫,他们完成了委托,而委托人也会高兴。
但是真的已经解决了吗?
比企谷八幡知道并非如此。
他所递给藤丸立香的小猫挂饰不是在地上捡到的,而是早上从小店里买到后一直放在口袋中的——他的东西。
无论是什么东西,就算不是小猫挂饰,只要能和猫扯上关系,那么那位橙发少女都会回答——
“谢谢,这是我的猫。”
然后在离开他们后,再自己独自寻找她真正的猫。
他微微抬头,湛蓝的天空中有白云飘过,刚好构成熊的形状。
——那是一只孤高离群的熊。
——也是一只温柔推开他人的熊。
在一切迎来好结局后,这样温柔又孤独的熊真的也能获得好结局吗?
在坂田老师一番乱七八糟话语的影响下,现在经常能看到佐仓千代和藤丸立香一同吃午饭的身影。
似乎这样的熊也能活在群体中。
于是第二天,在藤丸立香前往座位的那条路上,他第一次主动朝她打招呼——
“日安,立香。”
他看到橙发少女转向了他——
“日安,比企谷。”
人类都是会衡量得失又极其从众的生物,当知晓她连班级中透明人的话语都会认真回应时,那么离他们愿意靠近她的那一刻也不再遥远。
思考这么多真的好累人……打完招呼后他瘫倒到桌上,只觉得自己的交际能量彻底耗尽。
而下一秒,那款小猫挂饰被放到他的桌上——
“谢谢你的猫。”
仿佛群星落入她的眼眸,那是一双含笑的眼眸。
“我也找到了我的猫。”
第1卷 第34章
丘比在和我哥闹玩后, 又重新回到我的房间,接着轻巧地跳上我的桌面。此时它注意到被我放上桌面的小猫挂饰。
【可爱吗?】我问。
丘比沉默地盯了这款挂饰很久。我本来以为这小猫挂饰或许刚好戳中它的审美,结果它转过来问我:【我可以把这只猫吃掉吗?】
它的腹部已经张开血盆大口, 此时看起来就像套着萌系玩偶壳的怪物, 离摧毁小猫挂饰只差最后一步。
【不可以,】我用指尖轻戳它脑袋, 柔软的触感令我心情愉快, 【我明天还要把它还回去。】
这时腹部的嘴已经闭合,丘比又重新变得乖巧的模样, 完全看不出刚才的狰狞:【好哦。】
我当然知道这小猫挂饰并不是比企谷八幡在地上所找到的, 毕竟在上午时我便曾看到他将其拿在手上把玩——这显然是他的所有物。
我看向桌上的小猫挂饰,时光似乎回到下午。
虽然有人愿意帮我找丘比我会很高兴,但我其实并不太希望其他人陪我一起找丘比。大部分人看不见丘比,在这基础上找它简直是天方夜谭,而如果丘比遇到连它都觉得棘手的麻烦,那显然不是我或者其他同学能解决的事情, 我无意给他人添麻烦。
帮助他人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于是我并不打算简单地拒绝他们, 只是模糊对猫的表述, 这样无论他们找到的哪一只猫,我都能假装自己的猫被他们找到。
遗憾的是翻遍了整个校园, 竟然连一只猫都找不到。
我不知道比企谷八幡如何能知晓我的想法,但总归帮了我大忙。丘比注意到我的目光停留在小猫挂饰上之后,又继续盯着挂饰, 直到我把挂饰放回书包后, 它才移开目光。
它的目光转到书架上, 接着在上面停顿——
原本只有两艘船的地方, 又添加了另一艘与它们结构没有任何区别,但颜色漆黑到仿佛用黑泥构成的新船。
【那是小安送我的新船,】我本想显摆一番,但是丘比却再次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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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的黑泥不知何时上爬,接着轻巧地环住我的无名指,随后那些黑泥大部分离去,只留下环上手指的部分,看起来就像漆黑的精致戒指。最后在丘比的注视下又仿佛已经玩够,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我的手。
……我的手这么好玩的吗?
我眨眨眼,刚准备说话。结果丘比便爬上我的肩膀,用毛绒绒的前爪从我衣服里勾出脖子上的戒指,使它落在外边——所有人都能注意到的地方。
【放在外边效果会更好哦,】丘比微微歪头,乖巧地对我解释道。
我其实不太懂这戒指的具体运作方式,听到这方面的权威人士丘比这样说后,就任由戒指悬挂在胸口,没有再把它放进去衣服里。
怀里的巴巴托斯这时有了动作,它不再是刚刚僵硬的模样,复数的赤眸全部盯着上方的戒指,因为视线没有一丝一毫的移动,于是看起来有种微妙的恐怖感。接着它蠕动着上爬,企图将戒指摘下。
或许它很喜欢这款戒指吧,我及时把怀里的巴巴托斯放回桌面上,接着和它讲道理:“这是很重要的东西,不能借给你玩。”
可能是得知漂亮的戒指不能外借,它现在看起来非常沮丧,仿佛失水一般缩成团,就连眼球都挤在一起,我一时间也没想好怎么安慰它。
给它浇浇水……?
接着我发现巴巴托斯的视线落在丘比身上,准备来说是丘比圈住我脖子的尾巴上。
巴巴托斯看起来它很羡慕我能拥有丘比的大尾巴——已经戴着圣诞帽的它可能也会幻想着拥有一条圣诞围巾。于是我想了想,把肩膀上的丘比捞了下来,将它暖和的尾巴裹在巴巴托斯身上。
然后我看到巴巴托斯毫不犹豫地往旁边移动了几步,被我捞下来的丘比瞥了它一眼,尾巴一甩又重新跳回我的肩膀——
似乎很嫌弃丘比的巴巴托斯依然盯着丘比的大尾巴。
……难道说你不是想要被这种尾巴围住,而是想要我给你装一条毛茸茸大尾巴吗?
我思考了几秒,觉得装上尾巴的巴巴托斯一点也不萌,于是开始转移它注意力:“说起来,巴巴托斯现在想到自己有什么想要的事物了吗?”
我从柜子中翻出各种颜色的画纸,连带着画笔一起递给它:“画着画着说不定就能知道答案了。”
巴巴托斯似乎对这个很感兴趣,于是开始拿起笔画画,一直到我打算睡觉时,它还在那里涂鸦。
而等我早上起床时,我发现它趴在桌面上,那些凸起的眼球虽然并未闭合,但是毫无焦距,似乎已经睡着。
它的下面垫着一张超大的画纸,也不知道它从哪里翻出了我的胶带,又挑出鎏金色的画纸粘合,于是拼成了大图。
上面画着很多写着名字的怪异生物,我数了数,总共七十二只,而被围在正中央的是一个人形身影——
没有写上名字,只有一个职位。
似乎挣扎了很久,那个职位被反复划去又被重新写上很多次,最后还是向命运妥协一般被保存在纸面上——“王”。
那是一位穿着白大褂的青年,粉色的头发,碧绿的眼眸,看起来普普通通。
我拿着画纸的手不知为何开始颤抖。
——我应该记得他。
——但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如同记忆缺失了一角,于是很多重要的事情都仿佛被投入深海,再也捞不起来。
“他还活着。”
恍惚间似乎有谁在说话,我微微抬头,发现巴巴托斯所有的赤眸都聚焦在我身上,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它的声音——
悠远而平淡,仿佛经过无数岁月的流转,最后沉淀。
巴巴托斯把所有的画笔推到我的面前,于是它的手上一根也不再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