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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莳目光疑惑地看过去,“怎么?了?”
宫婢反应过来连忙应道,“姑娘的脖子上,有?些印子。”
颜莳默默移开视线,想?也知道是方才霍如深扼住她下巴时留下的。
想?起那人,颜莳险些吃不下饭。
暮色微深,景玉宫内只有?些简单的摆件,其他的什么?东西都没,颜莳只能坐在床上透过窗子去看外面的景色,那日的积雪还没消散,外面依旧白茫茫一片,她不过昏睡了两?日,这天下便已换了个姓。
接过老师手中药丸的时候,她是真的已经准备好赴死了,可现?在因为?霍如深的缘故,她“活”了过来,在梦里那场走?马灯让她发现?,她其实一点也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在东宫里。
转念一想?,她甚至还要“谢谢”霍如深,亡国太子也敢留着。
景玉宫外,霍如深踏着夜色走?进了内殿,颜莳没让人点灯,只有?一盏有?些昏沉的烛光放在床边。
借着这盏灯,霍如深看清了坐在床边没什么?反应的颜莳,两?人之间似乎没什么?话好说的,殿内又是一阵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就?当颜莳以为?他该离开的时候,霍如深突然开口道:“殿下知道,作为?皇妃该做什么?吗?”
第 44 章
该做什么?
不知为何, 霍如深这句话让颜莳想起父皇生前打翻的那碗药。
母妃当了那?么多年皇妃,临到头还?是将一碗毒药端到了父皇面前。
她抬眼看向霍如深道:“王爷就不怕留孤在身边会出事?”
“殿下能做什么?”这句话像是在嘲笑颜莳此刻的无能无力一般。
霍如深走到颜莳身边,用放在床侧的烛台点亮了景玉宫内的几盏灯。
颜莳静静看着他?动作, 殿内灯光大亮时, 她才注意到霍如深手中拿着一卷明黄色的圣旨。
霍如深将烛台放回原处,又把手中的圣旨递给颜莳道:“殿下给自己?再取个名字吧。”
颜莳打开那?张圣旨,如她所料, 是张封妃的旨意,只剩下名字未写?, 颜莳视线扫到“贵妃”那?两个字上后,把圣旨按在了床边道:“王爷当真要如此?”
她实在想不明白霍如深到底什么打算, 只是为了折辱她?他?是觉得让自己?成为皇妃会比杀了她更解气?
霍如深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因为已?经放了太久,早就没了余温,他?倒完之后就放在那?里没动。
“殿下真的想随同先帝一起葬在皇陵?”
颜莳攥紧了圣旨一角,她并非贪生怕死之辈, 两日前她能平静地随着颜朝一并消逝,可当她醒过来后, 再听见霍如深方才问的话,她很清楚自己?的答案。
她不想就这样死去, 更不想去给她无所作为的父皇陪葬。
霍如深耐心地等着,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活着的感觉有多好。
更何况颜莳是真的“死”了一次,她会更加珍惜自己?活着的时候。
良久, 颜莳缓缓开口说了两个字, “容宁。”
霍如深问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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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可有何含义?”
颜莳摇头,并不想多说, “随意取的。”
“这里笔墨齐全,既然殿下想好了名字,就自己?写?上吧。”霍如深看了眼珠帘外的书案对颜莳说道,“不过两个字,哪怕字迹不同也?无碍。”
颜莳拿着那?张明黄色的圣旨赤脚朝珠帘外走去。
霍如深余光看见她踩在地上的脚,微微皱眉,他?没吩咐,外面那?些?人就不知道拿双鞋子过来。
景玉宫内外殿都放了暖炉,颜莳赤脚走在上面也?不觉得凉。
她将圣旨铺在书案上,砚台里还?有些?许残留的墨汁,无需再特意磨墨,颜莳拿起笔架上的狼毫,正要落笔时霍如深忽然走到了她身后。
接着便是一只微凉的手放到了她执笔的手上,转而握住。
颜莳指尖发紧,想将人推开,但?却因力气敌不过而作罢。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霍如深握着她的手在圣旨上落笔,待一个容字写?完,他?问道:“哪个宁字?”
“安宁的‘宁’。”
最?后一笔落成后,霍如深松开了手,颜莳也?直接将人推开,她看着圣旨上的“容宁”两字有些?出神,虽是她自己?取的名字,却又格外陌生。
下一刻,书案上的圣旨就被霍如深收走,似乎是怕她反悔一般。
颜莳不想理会他?,放下手中的狼毫往内殿去,她走的时候还?不忘将殿内刚被点燃没多久的灯盏熄灭,赶人的意思显而易见。
这两日霍如深一直在外殿的软榻上凑合,颜莳熄了内殿的灯也?不妨碍他?。
只是躺在床上的颜莳听见外面的动静难以入眠,皇城是没其他?宫殿了吗?外面那?人为何还?没离开。
她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次日醒来时,景玉宫里只剩下她一人,颜莳不禁松了口气。
昨日给她送餐食的宫婢一早拿了两身新?的衣裙送来,还?有两双鞋子。
颜莳看了眼放到床边的衣裳,虽然她还?没亲自动手穿过,但?应该不难,有宫人想帮她,颜莳直接拒绝了,她不习惯,宁愿自己?摸索。
当颜莳好不容易整理好裙摆后,忍不住暗暗感叹了一句,确实有些?麻烦,比写?份策论更麻烦。
用过早膳后,颜莳抬步朝外殿走去,她从书架上随意抽了本书,余光便看到旁边的软榻,那?上面堪堪能睡下一人。
颜莳翻书的动作微顿,难不成昨日夜里霍如深就睡在这?
这个念头只冒出了一瞬就被颜莳压了下去,她管霍如深作何,这皇城里宫殿多的是,会没他?睡觉的地方?
她有这时间不如想想眼下的处境,在外人眼里,颜太子已?经死了,难道她日后就只能待在这景玉宫里蹉跎后半生?
她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虽然手里翻着书,但?颜莳的心思明显没在手里的书上。
文良是原先宣淮王府里的府医,这次跟着霍如深一并来了皇城,他?对谋反没兴趣,只是看上了太医院里的珍贵药材,那?可是在江淮城寻不到的。
他?这些?日就泡在药材堆里,直到王爷说要他?去给一人问诊。
他?一问才知道王爷把他?制的假死药给人吃了,让他?过去看看那?人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于是文良一早就掂着药箱过来,他?还?疑惑什么人能跟王爷住在一块,直到看见坐在椅子上翻书的颜莳。
文良一般记不住人脸,可颜莳他?记得清清楚楚,他?永远也?忘不了被浪费的那?碗药,每次想起都心疼得滴血。
颜莳听见动静后抬眼看过去,文良身边虽带着药箱,但?她好像没见过这位太医。
文良还?没习惯皇城里的规矩,见到颜莳后直接上前道:“姑娘,咱们又见面了,可惜当日你离开王府时太过匆忙,我?熬的药你都没喝。”
文良语气里一阵惋惜,颜莳也?从他?话里明白此人原本是王府里的大夫,还?有药……
她合上手中的书,“当日你替我?把脉了?”
文良理所当然地点头,“那?日姑娘淋雨后发热,王爷特意让我?给姑娘把的脉。”
颜莳在心中暗道,难怪霍如深会识破她的身份,而且看眼前人的样子似乎并不知道她原本的身份。
她将手伸了出去,“有劳了。”
文良拿了块帕子盖在颜莳手腕上,开始诊脉,这姑娘身子本就不好,那?颗假死药对常人而言并无大碍,但?对她来说可能会伤身子。
颜莳大致知道自己?身子如何,但?看见文良越皱越深的眉头后又忽然没底了。
文良现在的表情?就好像她已?经时日无多了一样。
良久后,文良收回了手,他?一脸郑重地看向颜莳道:“姑娘可是服了能让人阴阳失衡的药物?”
先前在王府是,他?只是匆匆摸了把脉象,因为当时颜莳正在发热,状况一目了然,本以为她只是乱用了些?伤身的药材,却不想这么严重。
颜莳微微点头,“确实有。”
都这时候了她也?无需瞒着了。
文良又问,“服了多久?”
颜莳想了想道:“应该是从记事时开始,少说也?十?几年了。”
“简直胡来!”文良气得捋了把胡子,“那?药是能乱吃的?但?凡再服用些?时日你命就没来了。”
颜莳早就知晓,此刻倒没多意外,她看向文良问道:“还?能治?”
文良又捋了把胡子,轻哼道:“换作别的大夫肯定治不好,但?姑娘你命好遇见了我?,虽然棘手但?也?能治。”
他?如此肯定的说法让颜莳有些?意外,当日安太医也?不敢断言他?能治好。
“不知大夫名讳?”
文良轻咳了一声道:“姑娘唤我?文太医就好。”
等到王爷登基,他?也?是太医院里任职的太医了。
“那?就辛苦文太医了。”
文良摆手道:“王爷的吩咐,有何辛苦的,待会儿我?会将药送来,姑娘切记一定要喝。”
虽然太医院的药材众多,但?浪费了他?也?一样心疼。
颜莳微微点头,“我?记着了。”
容国公府,老容国公去皇城走了一遭,回来时依旧面色不悦。
新?帝即位就在眼前了,他?还?是没能将容云清送去后宫,还?被迫认了个孙女。
容言川一直等在府门口,他?面上焦急,住进皇城那?位谁也?不清楚他?的脾性,但?他?这几日朝中大臣丝毫未动,似乎是个良善的。
可是即便如此,容言川也?不想自己?的女儿被送去皇宫,容贵妃此刻还?在容国公府躲着,新?帝怎么再接纳容家?的女儿,而且云清不像他?妹妹,他?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容家?出不了第?二个容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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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劝不动父亲,只能期盼此事难成。
当容言川看到父亲愁容满面时,心里却放心了几分,他?快步迎上前,“父亲,皇城那?边怎么说?”
老国公看着自己?不成气的儿子心中叹息,容言川若能有容贵妃一半的魄力,他?也?不至于非要将孙女塞进后宫来为容家?谋出路。
“宣淮王说自己?在江淮有一钦慕的女子,不日便要册立为妃,想将人记在容家?族谱上,对外便称是你的女儿,我?的嫡亲孙女。”
容言川彻底放心下来,他?道:“父亲,这是好事啊,王爷虽不肯接受云清,但?再怎么说咱们容家?在后宫也?算有人了。”
老国公连连摇头,“她非容家?真正血脉,即便对外是容家?的女儿也?不会跟容家?一条心。”
但?他?不敢再多说了,容家?此刻已?经如履薄冰,万一真惹恼了新?帝,得不偿失,可惜啊,就差一点,容家?便能再鼎盛百年。
那?姑娘能记在容家?的族谱上便也?能记在别家?的族谱上,虽非一条血脉,但?这也?好歹算是新?帝给容家?的一点恩典。
“去请族老来,开祠堂,将这名字记上。”
老国公将手中的字条塞到容言川手中,容言川打开一看,“容宁”两字映入眼帘,只是这名字与容家?小辈的名字格格不入,不像“容云清”是从云字辈的孩子,打眼一看就像是额外塞进去的。
第 45 章
容言川拿着手中的字条去请容家族老, 谁曾想走到半路就被容贵妃堵住了?。
她是在先帝驾崩第二日回的容家,在容家这些?日?子,她摘掉了?头上的金簪玉扣, 换上了?素衣, 在听见太子已逝的消息之后更是闭门不出,连饭都吃不?下去。
容言川劝过她,只是无果, 短短几日便已憔悴到不行。
“阿莳真的已经死了?”
容言川听着这个她已经问过无数遍的问题,只是淡淡点头, 重复着之前的回答,“恭亲王作乱, 援军到时,殿下已经被害了?。”
他看见容贵妃又开始哭了?起来,其实容言川一开始是不?同意她回来的,容贵妃身为先?朝的贵妃,哪怕改朝换代, 新帝若不?想落个刻薄的名声都会善待,在行宫养老不?成问题。
可她一声不?吭直接回了?容国公府, 万一真被人弹劾,国公府私藏先?皇妃嫔的罪名就躲不?掉。
“殿下的棺桲不?日?就会送去皇陵, 娘娘还有永安公主, 一定要保重身子。”
毕竟是自己?亲妹妹,他也不?忍心说什么重话,只能再次规劝两句。
容贵妃这才想起自己?另一个女儿, 可她现在身在国公府, 想要将永安接回来简直痴人说梦。
容言川没忘记老国公交给他的事,正要离开, 这时容贵妃又道:“兄长?要把云清送去皇宫?”
容言川将老国公的话简单地转述给她,“我现在正要去请族老来,将那姑娘的名字记在容家族谱上。”
时间不?早了?,容言川不?再多言,从容贵妃身侧离开。
容贵妃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兄长?说的对?,她还有永安,她想去求父亲把永安接到她身边。
可她刚走两步就撞上了?容夫人,自她回国公府以来,容夫人对?她便没有好脸色,如今见到了?更是闭口不?言躲着走,以往她还是贵妃,得宠至极的时候,容夫人对?她可不?像现在这样冷嘲热讽,避如蛇蝎。
容贵妃暗暗攥紧了?手心,她为容家牺牲了?所有,连女儿都搭进去一个,到头来他们却把自己?当累赘。
颜莳送走了?文良后重新拿起了?搁置在一旁的书,余光却看见软榻上有一丝微光。
颜莳走过去将那一丝微光捡起来,发现竟然?是她曾交给容凛的玉佩。
她将玉佩收了?起来,只是这东西?怎么会在霍如深手上?
颜莳忽然?想到昨日?霍如深威胁她时所说的话,他将宋景玉一行人拦在了?半路,怪不?得她一直没收到那一行人回京的消息。
外面的消息她丝毫不?知?,颜莳视线看向一直站在不?远处的宫婢身上,这人似乎是霍如深留下来盯着她的。
她朝那宫婢招了?招手,等她走到自己?跟前时开口问道:“王爷还有几日?登基?”
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话,宫婢答道:“回姑娘,三日?后便是登基大典。”
颜莳微微点头,再次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姑娘唤奴婢听月就好。”
颜莳放缓了?语气,“你一直都在景玉宫当差?”
听月摇头,“奴婢是从别的地方调来的,景玉宫荒废多年了?,一直找不?到人手。”
颜莳听完感慨了?一句,“听闻叛军入城时,很多宫人都趁乱逃走了?。”
听月顺着她的话道:“奴婢记得当时城门口挤满了?要往外去的人,但?其实也没跑出去多少。”
虽然?她没说多少,但?颜莳还是听出了?几分羡慕,她压低了?声音问道:“你为何没走?”
听月闻言低下了?头,“能出去的人都是在外面能活下去的,奴婢是被卖到皇城的,早就不?知?道家在何处了??”
颜莳便借着她的话说起了?颜朝的无能,察觉到听月越来越没防备,她轻声道:“不?知?道王爷登基后会如何处置朝中那些?无能的大臣。”
听月在景玉宫当差,或多或少也听见了?什么风声,又有颜莳交谈甚欢,想都没想直接说道:“王爷好像没打算对?那些?大臣下手,现在外面都在说王爷仁善呢……”
听月话没说完,殿外就有了?动静,似乎是霍如深回来了?,她立刻闭上了?嘴,忽然?发觉自己?方才的话有些?不?妥,不?该和颜莳谈论朝堂之事。
颜莳费了?些?功夫才撬开的嘴又闭了?回去,以后她想再从听月嘴里套话就麻烦了?。
而走进来的霍如深似乎听见了?些?两人的对?话,他抬手示意听月出去,转而对?颜莳道:“殿下若关?心朝中之事,与其去套话一个宫婢,不?如亲自来问本王。”
颜莳只当他是在嘲讽自己?,一言不?发,拿着手边的书就去了?内殿。
霍如深倒没在意她的态度,他忽然?回来是为了?找样东西?,他看了?眼软榻周边,并?没看见自己?落下的东西?,方才颜莳就在这,想必是被她发现拿走了?。
恰在这时,文良去而复返,他回去熬药时发现自己?忘记问颜莳一些?问题。
霍如深看见他出现在景玉宫后第一句话便是,“你现在才过来?”
文良摇头道:“属下已经为殿内的姑娘把过脉了?,只是有些?问题未问,这才匆匆折返。”
文良指了?指内殿问道:“属下可否进去问那姑娘一个问题?”
霍如深点头,“进去吧。”
内殿里的颜莳也听见了?声音,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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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搭理?霍如深,但?文良是来给她治病的,她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
文良站在了?离颜莳不?远的地方,问了?一个关?乎他配药的问题,“姑娘可曾来过月信?”
颜莳微顿了?一瞬,没想到文良会问这个问题,她点头道:“几年前有过,不?到五次,后来就没了?。”
那份记忆属实不?好受,为了?不?被人察觉出异样,她只能待在东宫告病不?出,不?过她当时的状态也出不?去门。
文良记下了?,看来他需要加大些?药量,随后他便直接告退,心里记挂着药方,忘记了?一直站在旁边的霍如深。
这两人好像都忘记了?景玉宫内还有第三个人。
被彻底忽略的第三人看着靠在床边翻书的颜莳,眸色微微发沉,“殿下可看见了?软榻上的东西??”
颜莳没回答他,而是看着手里的书问道:“王爷准备拿江淮那队人做什么?”
虽然?心知?她大概率不?会得到回复,但?她还是放心不?下,问出了?口。
“本王可没对?他们做什么,哪怕是宋大人,如今也好生?生?待在自己?府邸里。”他只是嫌这些?人碍事,才临时让陈远将所有人拦下。
颜莳这才看了?他一眼,想着他也不?至于会拿这些?骗她,于是也将藏在袖子里的玉佩抽了?出来,“王爷说的东西?是这个?”
说完她将玉佩直接扔了?过去。
一件死物而已,颜朝都没了?,这玉佩一点价值都没,只是不?知?道霍如深拿这东西?是要干什么。
霍如深接过颜莳扔来的玉佩,上面还带着些?余温,他看着手上的玉佩,不?禁问道:“殿下就不?想知?道这玉佩是从哪来的?”
颜莳闻言不?紧不?慢道:“王爷从容凛手中抢的?”
若真如此,她该担心担心容凛了?。
颜莳许久未听见对?方答话,她有些?诧异,还真是抢来的?
所以刚刚他才只说了?宋景玉无事,而避开了?容凛。
她忽然?不?知?该如何开口,想了?想她还是提了?一句,“容凛他……”
谁知?霍如深只是留下两个字,“没死。”然?后就拿着玉佩走了?。
颜莳看着他的背影,道了?句,“莫名其妙。”
她印象里容凛似乎没惹过他。
午膳时,听月将餐食送到她面前,只是这次面前人更谨慎了?些?,颜莳看她闭嘴不?言的样子,也放弃了?套话的念头。
她端起面前的鱼汤,心里却想着别的事情,霍如深居然?没动朝中那些?人,不?过想想也是,他还没登基,皇位都没坐稳,自然?不?能贸然?动手。
唯一让颜莳觉得欣慰的,恐怕就是老师当年的变法,说不?定有望实施。
当年老师立刻京城后,她曾偷偷将老师之前上书的奏折给藏了?起来,如果留在内阁,早就被人当垃圾一样扔了?。
颜莳忽然?想回趟东宫,可她现在似乎连景玉宫都出不?去。
她放下已经空的碗,转头看向听月道:“我能出去走走吗?”
听月明显一脸为难,“姑娘想要什么尽管吩咐奴婢就是,外面又下起雪了?,天寒地冻的,对?姑娘身子不?好。”
颜莳不?想为难她,便也不?再多说,这时,文良熬好的药也送了?过来,与颜莳之前喝过的药一样,都是浓重的苦味,不?止苦,入嘴还有些?发酸。
她忍着有些?反胃的念头将药喝下,听月这时递上了?一盘蜜饯,“姑娘快压压。”那药味她闻着就难受。
颜莳拿了?颗蜜饯压下嘴里的苦味,也不?知?文良加了?什么东西?在里面,能如此难喝。
用过膳后颜莳又重新翻起了?书。
听月收拾完桌上的残羹,忽然?走到她身边道:“景玉宫不?远有处梅林,现下梅花正开,姑娘不?能出去,奴婢去折几枝梅花插到瓶子里,姑娘也能见见。”
颜莳兴致不?大,但?她也没拒绝,翻完手上的书,她再次走到外殿的书架旁。
她这次却看见了?一本意料之外的书,是她那日?在暖阁里翻看古籍。
颜莳抽出那本古籍,她可以确定,这本古籍只有一本残卷,还是她好不?容易寻来的。
正当她有些?疑惑之时,听月抱着一堆红梅回来了?。
一大片惹眼的梅红就这样撞进颜莳眼中,仔细看去,那些?梅花花瓣上还有未化的碎雪。
听月从别处找来一个白瓷瓶,将红梅尽数插进去,她没学过怎么摆弄这些?东西?,有些?怕颜莳笑?话。
她将自认为最?漂亮的一面转给颜莳看,“姑娘你看,这些?梅花真漂亮。”
颜莳微微点头,“确实好看。”
景玉宫内多了?些?许淡淡的梅香,驱散了?方才的药味,她闻着倒觉得舒心不?少。
这晚颜莳没看到霍如深回景玉宫,她不?禁松了?口气,她就说皇城那么多宫殿,总有地方给他睡觉。
熄了?内殿的灯后,颜莳躺在床上,淡淡的梅香伴着她入眠,临睡前她在想要不?要将自己?还活着的消息递给容家。
容贵妃在后宫多年,容家安插在后宫里的人远比她想象的多,她如果真要以颜莳的身份递消息出去,哪怕是霍如深也很难察觉。
颜莳看着头顶的床幔,轻叹一声,她就算告诉容家又能如何,京城全在霍如深的掌控中。
到时候容家还没有所动静就先?被霍如深按死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京畿周边所有的兵马恐怕都被霍如深收入麾下了?。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起码现在,颜莳还没想要复国的念头,倘若霍如深成了?下一个先?皇,那就说不?定了?。
夜深了?,走进景玉宫的人也放轻了?脚步,如他所料,内殿早已熄了?灯,霍如深脚步顿了?一瞬,抬步往里面去,他也闻到了?殿内额外出现的香气,借着窗外的微微月色,他看清了?桌上的梅花,也看清了?已经安睡的颜莳。
霍如深放轻了?动作走过去,他身上带着外面的凉意,引得颜莳睡梦中都不?忘偏头去躲。
只是她这个毫无知?觉的动作好似惹了?霍如深不?快,他将微凉的指尖在颜莳面上蹭了?蹭。
却又后知?后觉自己?动作有多可笑?,霍如深收回了?手,转身回了?外殿。
在他走后,床上的人也松开了?紧握的手,颜莳睁开了?眼睛,侧头看向外面。
她觉浅,有点动静都能被吵醒,方才霍如深过来时她听到了?脚步声,碍于刚才的状况一直在装睡而已。
颜莳抬手按了?按发凉的面颊,他过来只是为了?做这些??
双更合一
最近霍如深似乎很忙, 颜莳听到他天未亮就离开的声音,等到人走后,颜莳才彻底放松闭上眼睛, 他若真喜欢景玉宫, 让她去住别的地方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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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自从昨夜被他吵醒,怎样都睡不安稳。
等她再醒过来时, 外面已经大亮,颜莳坐起身, 头脑有些?发沉。
“娘娘醒了?”
忽然一句话让颜莳彻底清醒了,她侧头看向?站在一旁的?人, 有些?疑惑地道:“昨日的人呢?”
她还挺喜欢听月的。
颜莳刚问完,旁边的?宫婢就跪了下去?,惶恐道?:“娘娘恕罪,是奴婢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吗?”
倒不是因为这?些?,颜莳有些?头疼。
见颜莳不说话, 那宫婢颤颤巍巍地道?:“昨日伺候娘娘的?人被调走了。”
颜莳忽然有些?内疚,想是昨日霍如深听?到了她们二人的?对话才将人调走的?。
“你可知她被调去?何处了?”
宫婢回道?:“应当是去?了别的?宫殿当差。”
颜莳这?才安心, 调就调吧,昨天她问话时确实有些?欠妥, 霍如深难免会更防着她。
“你叫什么名?字?”
颜莳问罢, 那宫婢身子都发颤起来,良久后她有些?犹豫地开口道?:“娘娘……娘娘唤奴婢听?月就好。”
颜莳下床的?动?作一顿,不得不说, 霍如深是懂得怎么气她的?。
她甚至有些?想笑, 他是觉得自己认不清人脸,只要?名?字不变就分不清昨天站在她身旁的?人是谁?
颜莳看向?还跪在地上的?“听?月”道?:“去?给?霍如深传个?话, 我要?见他。”
她想回东宫拿点东西,总不能一直等到晚上等霍如深回来。
说罢她就起身去?洗漱,她知道?这?些?人能将话传到霍如深那里。
果不其然,用过早膳,颜莳就如愿见到了人。
不等霍如深问,她便直言道?:“我要?回趟东宫。”
霍如深坐到她对面,桌上的?红梅过了一夜也依旧如刚折下来那般夺目,他的?视线从红梅转到颜莳身上,“回去?做何?”
“拿些?东西。”至于什么东西,颜莳并不想告诉他。
霍如深也不想让步,“殿下想要?什么,本王可以?去?拿。”
颜莳对上他的?视线,语气冷淡地道?:“你找不到。”
两人僵持了半响,最后是霍如深做了让步,“去?可以?,本王陪殿下一起去?。”
颜莳迟疑了片刻点头道?:“行。”
她要?拿的?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说罢,颜莳起身就要?走,只是她走到半路,就被厚厚的?斗篷罩住了头,“人多显眼,殿下还是遮住些?好。”
颜莳瞥了他一眼,将斗篷系好,不说别的?,外面确实冷。
时隔几日,颜莳终于见到了外面的?景象,虽然身后有人跟着,但也能稍微喘口气。
可能是皇城还没安稳,道?路上的?碎雪依旧没被清扫,她以?前没来过景玉宫,甚至都没听?说过这?个?宫殿的?名?字,颜莳记得听?月曾说景玉宫外有一处梅林,她之前好像也听?母妃说过,可是皇宫里的?梅花众多,看着外面白茫茫一片,一时有些?不知道?该往哪边走。
但颜莳不想问霍如深,在皇宫长大的?她还能找不到回东宫的?路?她朝着东宫的?方向?慢慢摸索就是。
而霍如深看着她走的?路,一言不发地跟上去?。
颜莳不知道?自己走的?路对不对,但没走多远就看见了听?月口中的?梅林。
不同于瓶中寥寥几枝,这?里的?梅花要?更吸引人,白雪中的?点点红梅,确实是一幅美景。
不过她却?没欣赏的?心情,因为她发现前面是几堵高墙,根本无路可走。
霍如深此刻走到她跟前道?:“殿下忽然有了赏梅的?兴致?”
颜莳当真动?手折了枝梅花,“确实好看,有时候这?些?东西比人看着更顺眼。”
大不了原路折返,颜莳正要?转身之际,手中的?梅花枝子被人夺走扔到地上,霍如深接话道?:“可惜了,殿下手中的?梅花没法?带着殿下回东宫。”
说罢他牵上了颜莳的?手,带着她换了个?方向?。
颜莳发凉的?指尖被人窝着,她觉得有些?别扭,但想抽又抽不出来。
罢了,好歹有人带路了。
等颜莳看到自己熟悉的?景象时,才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找不到路了,好像也明?白了景玉宫是什么地方。
母妃曾跟她提起过,前朝皇帝有一爱妻,但那女子却?并不爱他,听?说还是他抢来的?臣妻,亡国之时,两人双双死在了景玉宫里,颜朝初建时,先祖嫌此处有忌讳,便让人封了这?里,除了日常打扫的?宫人,这?里再也没住过人。
母妃跟她提及时只是浅浅说了两句,并未多言,所?以?她才不知那座宫殿是何名?字。
其实皇城里的?宫殿,大多都被血染过,颜莳倒觉得没什么,可能仅仅是因为这?里死了一个?亡国之君才会让先祖忌讳。
颜莳望向?霍如深,也不知他知不知道?这?些?。
既然已经到了自己认识的?地方,趁着霍如深没注意,颜莳抽回了自己的?手。
霍如深看了眼落空的?手心,说了句,“殿下可真是用完就丢。”
颜莳驳了他一句,“是我让王爷陪同的??”
不是他自己非要?跟?
之后两人便一路不言,颜莳再次踏进?东宫时,恍然之间觉得自己像是又活了一世。
她不管身旁的?霍如深,抬步朝暖阁去?。
这?里的?东西似乎没被人动?过,都还保持着原状,而她要?拿的?东西就在暖阁。
霍如深慢了她几步,走进?暖阁时发现她正蹲在地上。
霍如深有些?疑惑,走到她身侧才发现颜莳掀开了暖阁内的?地板,里面赫然是堆满的?奏折。
“殿下放东西的?地方,真是令人惊讶。”怪不得她会说自己找不到。
颜莳没理他,自顾自将里面堆放的?东西拿出来,这?些?都是她从武英殿内偷拿的?。
除了老师当年的?奏折,还有其他人的?,当时武英殿内全靠崔梁一人之见,但凡与他政见不合的?人都会被打压。
朝中虽然有几个?肯站出来反驳他意见,但都难成气,一些?有见地但被崔梁直接否定的?奏折,就会被颜莳带回来。
虽然她也难做什么,但总比这?些?东西会被人当垃圾一样扔掉的?好。
霍如深拿起其中一本奏折翻看起来,虽然上面用红字标了驳回,但其中的?进?言确实在理。
“殿下是因此才将这?些?东西藏在这?里?”
颜莳轻“嗯”了一声,“这?些?官员大多因为和崔梁政见不合,被贬官或被罢免,虽然他们的?提议也非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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