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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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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 纪念日61

◎她都没哭,已经很勇敢了。◎

回到家, 裴明晏点亮客厅里所有灯。

明亮的光线能有效驱散人内心的恐惧,尤其是太阳光,如果她被跟车是在一个阳光普照的下午, 或许都不会这么害怕。

可偏偏是在视野受局限的晚上,在没有火种的年代, 夜晚往往都代表着危险来临, 地下停车场的光线又那么昏暗早知道,他今晚就去接她了。

还有那个伍成言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前不是比谁都会献殷勤吗?怎么大晚上的聚完餐该送她回来的时候没影了?

裴明晏看着旁边捧着杯子小口喝着热水的人,伸手揉了揉她脑袋。

林姝抬起头。

其实回来的路上,她就已经慢慢调整好了,甚至还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过于胆小了。

就算对方冲她来的, 来意不善,但她好歹是在车里, 锁好车门,赶快报警,这里也不是偏僻的地方, 民警很快可以赶到。

实在不行,她还可以在业主群里求救,保安也会立马过来。

裴明晏会不会觉得她太矫情了。

惊吓过后,林姝开始有点心虚, 舔了舔润湿的唇, 小声叫他:“裴明晏。”

“嗯?”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怎么会那么慌张, 还麻烦k哥也跑一趟——”她皱着秀眉, 懊悔地嘀咕, 乌黑的眼睫不规律地轻颤着, 像抖动的蝴蝶翅膀。

裴明晏捏着她下巴, 转过她的脸:“胡说八道什么?他闲得很,巴不得找点事做。”

已经躺下准备进入梦乡的养生人·k哥:“是还挺闲的,不碍事,不过跟你的是什么车,车牌号还记得吗?”

“黑色别克,具体哪款车型不知道。”林姝说着,将车牌号报给他。

k哥:“是男的还是女的?”

按理说,男女是非常好辨认的外在特征,但今晚她通过后视镜看了几眼都没看清,一是距离有些远,二是那人戴着口罩和帽子,后来到了地下停车场,她慌乱中瞟了一眼,貌似没在前排瞟到人。

但她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窥视着自己,那种心里发毛的感觉很强烈。

小脸突然又煞白几分,裴明晏朝k哥飞了个眼刀:“明天再说。”

说完,垂眸看向她,声音恢复温和:“困了没?要不要回房间睡觉?”

林姝不困,不止不困,她现在脑子无比清醒,但看两人似乎有话要说,还是装作一脸犯困地打了个哈欠:“我睡你房间。”

“好。”

门轻轻合上。

k哥翘着腿霸占到沙发另一边:“你觉得是你的粉丝吗?还是狗仔?”

裴明晏其实也摸不准,可如果是狗仔,既然已经知道了她的住所,秘密蹲守在停车场就行,没必要打草惊蛇去跟车。

“粉丝吧,也不能叫粉丝。”

k哥:“也是,只能算是一群窥探欲异于常人的变态,不过查到你要怎么处理?”

私生饭有些都不是普通粉丝,属于会经营自己的追星号,在粉圈有一定话语权和号召力的活跃份子,真要处理起来保不准还得被“真情实感洋洋洒洒”的小作文倒打一耙。

“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我又不是他爹妈,有什么义务包容?”他沉下脸色,态度不容置喙。

k哥感觉脖子凉了凉,其实以前也发生过这种情况,只不过他当时可没这么“冷血”,顾及着对方年纪还小,劝告过后就息事宁人了。

现在到底是触及到他的逆鳞了。

“你聋了?”裴明晏看他半天不支吾,不耐烦道。

k哥叹了口气:“听到了,处理。不过她胆子也挺小的。”

“?”这关胆不胆小什么事,再说就算她胆小,错的也应该是吓人的人,被吓的是受害者,怎么反倒归咎起受害者了。

裴明晏白了他一眼:“她都没哭,已经很勇敢了。”

“”

“你不会理解的。”裴明晏不是刻意偏袒自己的小姑娘,是他曾经刷到过网上热议的一个话题叫:女性被凝视的恐惧。

对男人来说,被异性凝视,他们感受到的往往是被关注,被青睐,甚至是被崇拜;但在女性视角看来,被异性凝视往往充斥着紧张和恐惧。

当时有不少网友纷纷在讨论区分享自己的经历,其中有段分享,他至今记忆犹新,那位网友说自己童年有位对她很好的叔叔,是她父亲最好的朋友,每次来总会买她爱吃的零食和牛奶,然后笑眯眯地盯着她夸她长得漂亮,越长大越标志了。

她当时只是觉得那个眼神让人不太舒服,但牛奶很好喝,零食很好吃,夸奖的话也很好听,她始终认为那是一个大方还和善的叔叔。

直到后来,她被那位叔叔侵犯了。

她内心备受折磨地告诉父母,结果父母也不站在她这边,还阻止她去报警。

她很胆小,稍微施压,便不敢反抗,只能麻痹地封锁自己,然后等时间抹平一切。

后来,她长大了,如愿考去了离家很远的大学,毕业后,留在外地工作。

她在一点一点努力地脱离这个家,但遇到路上,地铁上,甚至公司里多看她几眼的男人,依然会紧张害怕得手心冒冷汗,她才知道,原来有些东西是时间根本抹不平的。

男女被凝视是完全不同的。

女人被凝视往往会伴随着伤害,所以她们恐惧。就好比夜跑,有个女人突然跑到一个男人身后,跟着他一起跑,他或许不会有什么感觉,但互换一下。

他记得当时有个特别幽默的评论:如果有个男人在大晚上突然跟上我,我连我自己埋在哪都想好了。

裴明晏其实当时也不理解,大家各跑各的,只是顺道而已,有什么可怕的?被害妄想症吗?

但后来有人回他这就是男女思维的差异。

男女性从情商,智力,心态各方面来说不分伯仲,唯独在身体力量上,大部分没经过特殊训练的女人是敌不过男人的,力量的悬殊甚至是压倒性的。

在正常男性视角:我只是在跑步,我不主动发动冲突=很安全。

因为他们掌握了主动权,只需要考虑自己的行为,而不用顾虑对方的行为,就像你和一只鸭子一起跑步,会担心那只鸭子突然咬死你吗?

不可能的,就算它咬上来,你一脚就可以把它踹开了,或者摁住它的脖子,拎回去就宰了。

而那只鸭子会一路提心吊胆,担心这个人会不会突然发疯攻击自己,或者他是不是就因为想吃鸭子才跟上来的。

解释非常形象生动,但裴明晏其实还是无法真正感受到这种恐惧,因为他不是那只鸭子,但他试图去理解。

林姝会害怕是很正常的。

被尾随,被窥视,当时周围环境给她释放的信号就是充满危险。

对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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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不明,性别不明,未知更会放大恐惧,如果真是一个像他身强体壮的男人,或者不止一个人,她根本没有抵抗的余地。

裴明晏越想,自己也越心有余悸,瞥了眼不以为意的k哥,烦躁在胸口乱窜:“赶紧滚吧,我要回去睡觉了。”

“?”

“你这是过河拆桥?之前让我过来的时候——”

裴明晏不再搭理他,转身进了卧室。

床上,小姑娘已经洗完澡换上了软绵绵的睡衣,但没有躺下,而是坐在床头,戴着蓝牙耳机。

“听歌吗?”裴明晏走过去,摘下她一只耳机,戴到自己耳廓里,神情一滞。

林姝则弯起眼眸,吃吃地笑出声:“国歌,是不是很有力量?”

“确实。”听得他都能上阵杀几个鬼子了。

音乐是有力量的。

林姝又放完一遍,关掉手机,坐到他腿边,裴明晏顺手揽过她的腰,一边将人提到自己腿上。

“k哥走了吗?”她问。

裴明晏:“嗯。”

“你有没有和他道个谢?”

“谢了,郑重谢了。”好几天没见了,裴明晏搂着她,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心脏一点点被填满,“之前就说困了怎么还不睡,是在等我吗?”

“嗯。”确实是在等他,只不过——

脸颊突然被粗砥温热的掌心托起,吻汹涌地落下来,额头,眼睛,鼻尖他一路进犯,林姝被亲得痒痒,推开他下巴:“不是,我有话要问你。”

“裴明晏!”

男人的唇退了退,但灼热的气息还是停留在她唇边:“你问。”

“你今晚怎么那么快就到了?”当时她吓懵了,看到他就像抓到救命稻草,根本无暇想其他的,回来之后才发觉不对劲。

从接通电话到他赶到,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分钟。

裴明晏:“我会飞。”

“”林姝无语地瞪他一眼。

裴明晏不再吊儿郎当地逗她:“我明天不是要去外地了吗?趁着今天晚上过来看看你,你打电话的时候我也刚到。”

“真的?”

假的,他这两天经常过来,就住在她对面,但说出来好像他死缠烂打挺丢人的,而且她搬回来之后自己应该也不会再回去住了。

“真的,想你了。”裴明晏箍着她的腰,将人往腿间按了按。

强势到无法忽略的存在。

林姝脸“蹭”地红了,乌龟似的扶着他手臂往后挪:“裴明晏,你明早还要赶飞机——”

话音未落,又被掐着腰一把按回去,怼得更深:“那正好,不睡了,这样肯定能早起。”

“?”

林姝觉得他疯了,奈何动弹不了,生气地拧了一把他手臂,“可是我想睡。”

行吧,她都发话了。

裴明晏也不能勉强,将人放回被子里,自己起身去浴室。

不知道多久后,浴室里水声停歇,林姝闭着眼,但没睡着,身边的位置塌陷下去一块,她睁眼,男人合衣躺下,手穿过她的腰,将人揽进怀里。

灯被灭掉,黑暗中,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睡觉。

他真的这么随便就放过自己了?

林姝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手往下滑了滑,头顶传来一声闷哼。

低哑的声音中泄出一丝喘息,裴明晏无奈又煎熬:“又撩拨又不给吃,是不是想整死我?”

哪有?

她只是轻轻碰了一下,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

好吧,她承认自己有一点欲擒故纵。

“裴明晏,你好烫啊。”她故作无辜地抱怨,沾湿的手心往他小腹上揩了揩。

裴明晏觉得自己真的要死在她手上,捏紧她手腕:“故意的是吧?”

“没有,是真的好烫,你再去冲个澡——”

“没用。”欲.火怎么可能是水灭得了的,裴明晏捉住她两只手腕,“只有你能降温,帮帮忙,林老师?”

林姝抿了抿唇,他膝盖抵进来。

其实也就故作矜持了一下,她小声妥协:“只能一次。”

“好。”

在这种事上,裴明晏一向不讲信用。

浴室里,浴缸的水晃晃荡荡,漫得满地潮湿,林姝感觉自己快沉底溺死,又被一双手托起,手脚绵软得一点力气也没有,任他摆布。

意识也被剥得七零八落。

她坐不住,完全靠他支撑着。

“裴明晏,”挑开一丝眼皮,头顶好像一片白茫茫的,他的轮廓也很模糊,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出声,唇翕了翕,“我感觉我好像快死掉了。”

他也不回答她,应该说只有身体回答她。

又一轮要将她湮灭的滚烫倾覆而来,如果是漫画世界,她感觉自己的灵魂这会儿已经“咻”一下被撞出身体了,小幽灵一样飘在她头顶。

听见他沙哑又餍足的声音,符咒一样敲进自己耳朵:“宝宝,这不是死掉,是”

后面两个字她没听清,也没力气问,迷迷糊糊被抱起来,脸颊又被亲了亲。

“给你找个保镖?”他声音依然沙哑,断断续续又说了好多话。

林姝蜷了蜷手指,睡过去。

_

玉樽高级会所,孟鑫咬着根烟,一脸烦躁地丢下台球杆。

这段时间,孟家漏洞频出,上上下下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他也被孟裘海一再告诫要低调谨慎,前两天难得出来放松一趟,结果回去就被孟裘海一顿狠踹,问他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人了。

他其实能猜到自己大概是那天得罪了和单睿泽他们一起的小姑娘。

那姑娘来历不凡,可当时对方不都羞辱过自己了吗?没想到还记恨着。

他心有不甘,虽说他只是个私生子,但也是孟家这一辈唯一的男丁,从小到大都是被捧着的。

第一次被女人羞辱,后来还被一个疯狗揍进医院,最可恶的是对方还一直步步紧逼,他不报复是不可能的。

于是,他找人暗中去查了。

先查的裴明晏,他是个公众人物,信息透明度高,查起来不算困难,很快有结果,是裴宏章的孙子,原来也是个土著的大院子弟。

怪不得那么嚣张。

这个小姑娘他就花了点时间,林文年的孙女,世代簪缨,世代有功,确实是东临让人望尘莫及的名门,但林文年早就死了啊,林家的儿子也不在了,至于怎么不在的,他查不到更多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林家人丁凋敝,他又何须忌惮一个死人。

那小姑娘一个孤女,恐怕也是狐假虎威。

这就简单了,他查到她的住址,也不是什么好地方,趁着天黑不备把人弄回来。

他定是要将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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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辱好好讨回来。

可第一次居然失手了。

废物,真是废物。

孟鑫想想就来火,杆子抽了抽旁边的小弟:“怎么回事,这么多天了,弄个人回来这么难?”

“不是啊,鑫哥,现在又不是几十年前,大街上随便就抢劫抢人,而且她最近身边还跟着两个保镖,那么壮,看着和杀过人一样,一拳头估计都能把我们打死——”

“废物就会找借口。”

“真不是,我看还是算了吧,你家里不是最近也叫你不要惹事嘛。”

说到这个,孟鑫更气不打一处来:“他们就是怂,孟裘海就是最大的怂逼,把我和我妈藏在外面养这么多年,到他老婆死了才敢接我回去,还有孟菁柔和她老公,成天给人赔笑脸,就会对家里人横。孟婵还好一点,但她老公是个窝囊废装什么温柔顾家,喜欢的人被人害死屁都不敢吭——”

“什么,被害死?”小弟心一抖,问。

孟鑫也意识到自己口无遮拦失言了,这些毕竟是孟家的家事,即使平时互看不顺眼,但到底是一家人,一损俱损。

孟裘海千叮万嘱过他千万不能在外乱说家里的事。

“没什么,你之前说那个林姝是东大的老师是吧?”

“嗯,挺厉害的,还是个博士。”说不上为什么,他就是觉得会读书的女人很不一般。

“鑫哥,你想去东大找人家?那不行,东大治安挺好的,而且要是在学校出了事,影响会很大的。”

孟鑫:“不是,你怎么搞得我要杀人一样。”他只是咽不下这口气心里不爽,想用男人羞辱女人的方式,羞辱回来。

伤及人命的事,他万万不敢,也没那么蠢。

“东大过段时间不是校庆吗?孟家这两年也给他们捐了不少钱,和医学部那边也有合作的项目,到时候我也去参加,找个由头把人弄出来吃饭。”

“可她不一定会参加。”

孟鑫:“这不就要想办法吗?你也想,快点。”

“我”这种脑力劳动实在不适合他,“那个温絮姐还没来吗?”

“是哦,她半个小时前就和我说快到了。”孟鑫看了眼时间,“我打个电话给她。”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4-01-11 05:26:012024-01-12 17:43: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玫瑰味的蟑螂女士、ohmansze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62 ? 纪念日62

◎采访一下,和帅哥同床共枕什么感受?◎

东大物理系办公室。

林姝抱着一堆学生作业刚从实验室回来, 她工位上,柴五将椅子往旁边挪了挪。

柴五是裴明晏给她招的保镖。

自上次跟车事件过后,裴明晏比她更心有余悸, 加上那辆黑色别克是辆套/牌车,他们没能查到车主身份, 裴明晏说什么也不放心让她一个人上下班了。

但他目前有行程, 不能任性地不管不顾陪在她身边,况且他们都是成年人了,有各自的工作职责和独立空间。一个人什么都不做只守着另一个人是非常不现实的,在她看来,也是很畸形的状态。

为了让彼此都安心, 林姝同意了找保镖的提议。

那边效率很高,准确来说, 是k哥人脉广效率高,柴五是k哥安排的,第二天就上门了。

条件很符合, 女生,和她同住屋檐下不会不方便,身材高大,个子目测至少有175, 身形也挺壮硕, 总之,林姝见她的第一眼有种跟着她能在末日世界活下去的安全感。

检查过她的身份证件后, 林姝爽快地和她签了合同, 但相处没两天, 问题出现了。

林姝发现这姑娘不识字, 也不是说这份工作对文化有什么要求, 就是不识字在当今社会局限重重,拿最简单的来说,林姝发个消息给她,她看不懂,必须得语音。

不过这个问题也没严重到不可解决的地步,大不了自己平时都和她语音或电话沟通。

可更严重的问题紧随其后来了:她的驾照是假的。

这是某天两人回家途中被交警拦下,林姝才知道,当晚两人又是进派出所,又被扣车,最后她费了点功夫解释清楚又交了罚款,才顺利把这事解决。

从小到大,林姝都是一个极守规矩的人,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这么抓马的事。

本来是想把这几天的工资结给她,直接让她走人的,但出于耐心和素养,林姝还是多问了一句,结果她说她也不知道那个证是假的。

小姑娘的表情认真,黢黑明亮的眼睛里透着浓浓的不理解,不像是说谎。

林姝又问她:证是什么时候办的?

她说15岁。

林姝扶额:这是哪个办假.证的,也太假了,她就没听说未成年可以拿驾驶证的。

果然,没文化很容易被骗。

柴五大概也看出了她的无奈,可她还是不太明白,说自己开了好几年都没出过问题,再窄再陡的路都能轻松开过去。

这点林姝不质疑,她技术非常娴熟,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反应很快,停车又很稳,所以她明明不识字,林姝都没联想到她的驾照有问题。

林姝左思右想一晚上,后来给k哥打去了电话,问起她的家庭情况,林姝不是个喜欢探查别人隐私的人,所以即使是这种贴身的保镖也只是看了一下她之前的履历。

只有一段,在某家武术馆当搏击教练,时间不长,不过她年纪也很小,才二十出头,这个年龄没有工作经验很正常,所以自己当时也没多想。

可今晚听她说十五岁就办了个假证,想必是早早出来闯荡了,工作经历不应该只有这么点,没写上去的大概就是不好对外说。

k哥那边也坦言,介绍她是存了私心,她是自己的同乡,他们那一片是穷山恶水,早年很多女孩没书读,他能念到高中全凭自己是个带把的,有姐姐妹妹供着,柴五就没那么幸运了。

虽然她出生时条件已经好了些,但他们家孩子多,她是第五个,所以才取了个这么敷衍的名字,她妈又在生她的时候去世了,她爹是最没本事的那一类人,别说让小孩上学,把兄弟姐妹几个养活都成问题。

于是,她早早就跟同乡出来打工了。

但打工哪有这么容易,又不是言情小说里的灰姑娘,打个工就俘获霸总芳心了。

没见过世面,大字不识一个,吸引来的只有图谋不轨的骗子。

好在柴五长得人高马大的,骗色那些男人量力后不行,财没被少骗,早年还被骗进过传销窝,后来上头的嫌她拉不到人头又穷得叮当响,主动把她踹走了。

也不知道该说是福还是祸。

后来她又一个人北上,给人开黑车,上门催债什么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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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都去干过,最后误打误撞找了份搏击教练的工作,培训几天就上岗了。

这是她最体面的一份工作,可惜好景不长,武术馆撑不到一年就因为老板跑路倒闭了,还拖欠了一堆员工工资和家长的课时费。

这点是真的,林姝查证过。

至今还有家长在市民中心和各社交媒体上维权。

“她驾照是假的这事我真不知道,否则我不敢介绍给你。”万一出了事,别说裴家,孙家这些他惹不起的,裴明晏就得先冲过来把他砍了。

“你让她走吧,我这两天抓紧再给你安排一个。”k哥说,“钱你也不用给,我这边会给她,还有罚款多少,我转给你。”

林姝报了个数字,这事他本来就负首要责任,林姝不会和他客气。

那边转了三倍赔偿过来,她心安理得地收下。

“明晏那边——”他讪笑着,欲言又止。

林姝:“我不会告诉他的,不过他可能已经知道了。”

“啊?”

“之前我在派出所没接他电话,他估计把能联系到的人都问了一遍。”林姝微笑着说完,挂断

第二天一早,林姝起床,走到客厅。

柴五坐在沙发上,旁边立着一个小行李箱,老式布艺的那种,不防水,拉链有一个已经断了。

k哥昨晚应该打过电话给她,但她抬起头看林姝的表情依旧很平静,大概是对失去工作这件事已经习以为常了。

“林姝姐。”她叫了一声,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沓钱,点了几张,递过来。

林姝还是第一次见给雇主钱的。

“什么意思?”

“k哥把这几天的工资打给我了,”看样子,她是早上出去取了一趟钱,她不太会用转账软件,不认识字也怕转错人,都是把钱存在卡里,要用就去附近的银行取,她接着说,“但应该没这么多,多的是给你的。”

她还真是实诚。

林姝沉默了片刻:“先过来吃早餐吧。”

早餐她已经煮好了,粥,包子和煎蛋。

她其实不太会做饭,做出来的东西说不上好吃,但不挑剔的人能填饱肚子,煎蛋煎糊,也煎碎了。

林姝走进厨房,自己开火,喊她进来。

“我教你,煎蛋之前要把油烧热,润一润锅,”她站在后面的操作台旁,一脸认真地看着,林姝打了个蛋进去,冒出滋滋的声响,“然后关小火,等它成形再翻面。”

很快,一个金黄完整的煎蛋倒入碟子。

林姝又拿了个蛋让她试一试,关火倒出来依旧是太焦了,她似乎有些抱歉,摸了摸鼻子。

这两天相处下来,林姝很明显感觉到她身上有一种迟钝的特质。

不是智力的原因,而是一种和这个世界有一层屏障的感觉。

这层屏障很微妙,不会太坚固到让她无法感知外界,只是薄薄的一层,但扯不开,以至于让她对周围事物,情绪,情感的感知都比普通人慢半拍。

或许可以定义为晚熟。

按理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明明她这么小年纪就出来走南闯北,应该经受过千锤百炼,对人情世故已经十分透彻了。

可事实上她的心理还处在没开花的阶段。

是因为从小没有母亲,没有人教她,所有的一切只能靠她自己慢慢摸索,还是因为不识字,触摸这个世界少了一种重要的方式?

可能两者都有吧。

但林姝不至于同情她,这种迟钝是屏障,有时候也是一种保护。

这几天,她和自己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老板我们今天吃什么?”

但其实不管吃什么她都很开心,尤其是林姝带她去吃自助,告诉她里面的东西可以随便吃无限量,她更是面部的每个细微的表情都透着开心。

吃完了她回来扎着马步看电视,那种被观众吐槽演技仅粉丝可见的烂剧,她也看得津津有味。

她的底层逻辑很简单,吃饭,睡觉,得到满足就感到愉悦,并且在解决生存需求后,她的欲望就止步了,并没有像大多数人一路攀升。

相比起来,林姝还是更同情温絮。

她太聪明太敏感,对很多事看得太透彻,对情绪的感知也太强烈,被恨意裹挟,又无力解决,她的内心底色大概是相当痛苦的。

柴五不知道她在思考什么,端着两个碟子轻手轻脚地出去,坐在餐桌前吃完早餐,提起行李箱准备离开。

她人高马大的,行李倒是很小。

林姝叫住她,她又走回来,将碗碟收进厨房,撸起袖子开始刷锅,林姝真的哭笑不得,站在门边问她:小五,你想不想学认字?

她似乎没明白,水哗哗流了很久。

林姝听她说了声“好”

林姝从最基础的笔画和拼音开始教她,效果还算不错,她已经会写几个简单的字,有课的时候,林姝就让她在自己办公室写。

这会儿见她进来,柴五把写字的本子递给她,让她检查的意思。

“挺好的,就是你这个字不能写得超出格子,得让它在格子里,三分之二——”林姝又觉得她对三分之二没有具象的概念,在下一排写了几个,“这么大就行。”

“林老师的楷书真是漂亮。”对面的周然过来,夸了一句。

她自小学柳公权,后又临《宣示表》和王羲之的《黄庭经》,楷书确实是她最擅长的。

“小时候学过一段时间,但除了这个,我也没有别的特长了。”

“林老师可别自谦了,”周然说,“程老师说你棋艺也很好,光是琴棋书画,你就占了一半。”

可她真的也就只会这一半,她从小乐感就不好,和乐器有关的算是无缘入门了,画画更是一塌糊涂,完全没有继承到孙施莞的天赋。

不过裴明晏倒是和她互补,除了音乐上卓越的天赋,他画画也挺神的,曾经他母亲还想过让他学画画,走艺考的,但裴宏章不同意,他早年觉得搞艺术是不务正业,小孩就应该好好读书,知识和科技才能强国。

只不过没想到他后来还是走上了另一条艺术道路。

但画画的天赋也没抹杀,他早期的专辑,封面都是他自己设计的。

和自己不一样,林姝觉得他是个艺术天赋满点的人。

“不过你这表妹还挺可爱的,我刚才让她歇一歇,她说你没回来之前不可以偷懒。”自己一不是什么政要人物,二也没从事保密工作,平时身边带个保镖太奇怪了,林姝对外就说她是自己的远亲。

周然其实也看出来了,只不过成年人不会拆穿。

情商高有时候真的悦人悦己。

林姝:“她是比较乖。”

柴·175·强壮到可以乱拳打死人·五: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自己乖?

很奇怪,不理解,但老板这么说一定有她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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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默默不吱声。

周然:“对了,下个月初就是校庆了,到时候学院应该会有活动,林老师你参加吗?”

东大建校迄今120周年,分为小校庆和大校庆。

小校庆五周年一次,上次她还是学生,被院里老师安排接待各地前来的荣誉校友,这次十周年肯定更隆重,除了各个领域的青年精英,德高望重的学术界前辈,应该还会有各知名企业的代表。

因为校庆有一个环节是捐赠表彰和致谢。

之后学院应该还会安排聚餐。

林姝不太喜欢饭局,但这是她任职后的第一个校庆。

“应该会参加。”

“那正好,那天咱俩结伴,听说还会有明星过来呢。”这个林姝不奇怪,东大人才辈出,也有毕业后跨行搞音乐的,之前新生开学典礼就请过他们回来献唱

四月初,春意悄悄绽放。

校庆当天,东大热闹非凡,不少毕业生都回到母校打卡,各个接待处在发放校庆纪念品和文化衫,林姝和周然领了一份。

程博海和他妻子刘英也跟她们一道。

“想当年我上大学的时候也是英俊潇洒。”不知道是不是男人都喜欢吹嘘往昔的自己,反正刘英是听不下去了,翻了个白眼,“你一会儿不自恋能死吗?挺个比孕妇还大的肚皮也好意思说这话。”

“?我这不是人到中年——”

“得了吧,你就是不自律,我们院的赵老师她老公,比你大两岁,身材照样好得很。”刘英也是东大校友,目前在人文社科学院任教。

“更别说医学院那边的裴老师了,人家那长得才叫英俊,你只能算看得过眼。”刘英继续补刀。

程博海不服气:“你当初追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

“我当时不是还小嘛,见的男人太少。”

好家伙,现在成了没见过世面才看上他的。

程博海生无可恋:“那人家年轻嘛,年轻就是资本,到我这个岁数说不定还不如我,而且你好看就行了,你这容貌,这气质,往我边上一站,谁不得说一句我是人生赢家啊,咱靠实力就赢了,还靠什么长相啊。”

刘英“切”了一声,但不得不说,这招很有效,任何年龄的女人都爱听称赞的话,哪怕是马屁,听着也很舒心。

两人挽着手走开。

周然终于笑出声,肩膀轻轻撞了下林姝的肩:“程老师在他老婆面前是不是特狗腿?我每次听他俩说话都想笑。”

“有点,不过还好,会夸赞老婆的男人挺好的。”至少比那种大男子主义爱摆谱的强。

周然认可地点点头:“不过那个裴老师是挺帅的,不光帅,还有实力,年纪轻轻就是神外的一把手了。”

说着说着有些沉醉起来。

林姝:“哈?”

“你不知道吗,裴怀霁啊,学生私下都叫他东医一枝花,不过他课很少,就带两三个学生,医学院和咱们又不在一个校区,你可能没见过。”

见过,还是家属。

周然搜了一张照片给她看:“就这,是不是玉树临风?但他已经结婚了,听说孩子都好几岁了,英年早婚啊。”

“嗯。”

反应这么平淡?

周然有些诧异,但想想,又觉得很正常,她有个那么帅的老公,看外面的男人估计都索然无味。

“采访一下,和帅哥同床共枕什么感受?”

林姝:“?”

“你们不是复合了吗?你的裴哥哥公开得那么轰轰烈烈,我想不知道都难。”

林姝有点难为情。

周然压低声音:“你别说不是你啊,那个戒指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观察力还真强,“好吧,是复合了,也没什么感受,就和原来一样。”

“林老师,脸都红了,说谎。”

林姝瞧了眼旁边东张西望对校庆感到很新鲜的柴五,拿了两张现金让她去买自己喜欢吃的。

“小朋友走了,现在可以说了吧?”周然锲而不舍。

林姝:“就挺幸福的。”

“哪个xing?”

“周老师,你真的——”这种事对成年人来说其实没什么,但分享出来就很羞耻了,况且现在青天白日的,林姝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周然揶揄地“啧”了一声:“懂了,怪不得你上周三早上迟到了。”

“我那是堵车。”

“脖子上有草莓,”她揭穿,“不止一个,很深。”

林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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