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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0-50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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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章 告密

街上的火光人影渐渐地远去,进入了一条偏僻的巷子,两边都是店铺的后仓,没什么人来往。

萧暥牵着翎儿,不动声色地往前走,一边细听身后的动静。

脚步沉稳有力,应该是练家子。听脚步声,有三人,一人在前,两人跟在后方。

如果没有埋伏,这几人他对付得了。

他正思忖着,就听身后的汉子粗声道:“夫人,请上车。”

萧暥抬头就见巷子深处停了一辆马车。

他弯下腰,抱起翎儿,轻声道:“翎儿乖,上马车去。”

翎儿听话地爬上马车。

借着这个机会他悄悄地从地上抓起一枚石子。

“夫人也请上车”一条汉子跨上前一步,做势就要挟住他。

可他还没有碰到萧暥,就见萧暥眼梢微微一挑,目光流转间看得人心中一荡。

他还没反应过来。萧暥手指一弹,掌中石子已如流星疾火,直射那汉子面门。

那汉子顿时大惊失色,一个铁板桥向后一仰,险险避过,才要起身,忽觉腰间一轻,佩刀已经锵然出鞘,落在了萧暥手中。

“小心!”后面的汉子大叫一声,挥刀劈向萧暥后背。

萧暥不管后背的刀风,一刀轻轻荡过那汉子咽喉,同时凌空跃起,又反手一刀削去,鲜血激溅。

“叔叔”翎儿听到动静,拉开车帘,摇摇晃晃地要下车。

另一条大汉一见,眼中凶光乍现,提刀就要扑向翎儿。

但萧暥的身法更快,宛如夜空中翻飞的雨燕,几乎看不清他的身形,转眼已掠至翎儿面前。一道新月般的弧光掠起,那大汉只觉得一股冷透全身的寒意自左肩涌入,透后背而出。

与此同时,萧暥利落地翻手将幕篱一挡,遮住了翎儿的视线。

月光下,一蓬鲜血激溅而起染红了雪白的幕篱。

只片刻,地上已躺着三具尸体。

萧暥抱起翎儿,正要往外走去。这时,长巷那头传来了纷沓的脚步声。

不妙,对方还有人?

紧接着,月光下的深巷里,无数森寒的箭镞指向了他们。

方炀从人墙后走出来,扬声道:“君夫人,末将没有恶意,只是想请你和小公子……”

他话没说完,就看到了月光下一双流光逼人的眼睛。

“萧暥?!”

方炀顿时退了半步,愕然看着他,“你、你个乱臣贼子,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随即他又想起什么,君夫人?娇妻?还有个孩子?

“不可能,君侯怎么可能跟你……” 他一时错乱了,大声道:“拿下他!带回去拷问!”

霎时间,数十柄锋利的横刀出鞘。森寒的刀光映亮了夜空,向萧暥包围上来。

萧暥此刻抱着孩子,要跟正规军打,没什么胜算。得想个办法,至少保证翎儿的安全。

就在他心念电转之际,一道冷峻的声音越众而出,“卸刀!”

那声音并不响,却低沉有力,带着不容违抗的威严。

刹那间,所有士兵齐齐收刀。

“君侯!?”方炀转身,就见魏西陵面若寒霜疾步而来,按剑的手骨节突起。

方炀当场腿一软,单膝跪地道,“君侯,末将只想拿下这罪臣萧暥,并无异心!”

“他是我护的人。”魏西陵的声音不响,但字字清晰,“谁敢动他。”

方炀脑子里轰然一响,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

“拿下。”

几名士兵一拥而上,将方炀押下。

临街的一扇窗悄然关闭。

方姣背靠着窗户,脸色惨白,心脏呯呯直跳。

大帐里,风长离正坐在案前在独自对弈。

深夜,帐门悄悄掀开,贺紫湄端着茶轻移莲步进来,她走到案前,搁下茶盏,欠身低声道:“主君,赫连因死了。他带去的两千苍炎也全军覆没。”

“看来阿迦罗回来了。”风长离淡淡道,“好。”

贺紫湄一愣,不解道:“主君,敌军实力增强,好什么?”

风长离悠然道:“赫连因惧怕阿迦罗,只要阿迦罗现身,别说我只给他两千苍炎,就是给他两万,他也打不赢,如今赫连因死了,呼延钺便成为苍炎军的统领。很好。”

“但是阿迦罗归来,收拢了漠北五部,我们的手中却只有三部兵马,这一战于我们不利啊!”

“普通人的战力不能与苍炎相比,此战之败,完全是因为赫连因临阵脱逃。而且,谁说我们要与阿迦罗决战了?”风长离轻轻一笑,摇首道:“我们退兵。”

“退兵?”贺紫湄蓦然怔了怔,更为不解:“要退去哪里?”

风长离拿起案头的羽扇,在手中悠悠摇道,“我们去西域。”

“可阿迦罗不会追击过来吗?”

“不会。”风长离笃定道,“萧暥坠崖,阿迦罗现在的眼中只有仇恨,他急于复仇,只要我们把他的兄弟栾琪放了,退兵而去,他便顾不得和我们决战。中原的万里江山才是他的目标。而且……”

说着风长离站起身道:“况且,苍炎军的训练还需要时间,我也要等一个机会。”

方姣跟在曾贤身后趋步走着。满目所见,恢弘的宫室,连天的殿宇,铺天盖地般地向他压来,更让他心中忐忑不安。

沐兰会那件事之后,他不敢继续留在江州,便逃到了大梁。他要见皇帝,用手中仅有的一点筹码博一条出路。

大殿里幽暗寂静,金砖地面光可鉴人,烛火的倒影如粼粼水波,他小心翼翼地踏入。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来之前他已经听过不少关于皇帝的传闻。

传说皇帝修秘术入魔,喜怒无常,杀伐随意,心思更是不可捉摸。他不知道他这一次告密会有什么结果,又能得到什么?

就在他心中盘算不定时,一道幽冷的声音从殿后飘来,“就是你有机要禀报朕?”

方姣打了个激灵,赶忙叩首道,“陛下万寿金安。”

“金安?朕当年在江州时,承蒙你父兄关照,可不怎么安。”魏瑄淡淡道。

方姣赶紧匍匐在地道:“草民父亲愚鲁,兄长蠢笨,冒犯了天颜,如今父亲被革职剥爵,两个兄长,一个下狱,一个面貌被毁,都已经遭到了惩处……”

“行了。”魏瑄不耐烦地打断道,“朕不是来听你诉惨的,说罢,你有什么机要禀报朕。”

方姣赶紧膝行上前几步,抬起头,正对上皇帝居高临下的眼神,心中不禁一个寒颤。

只见一双幽沉暗昧的眼睛映着苍白如玉的脸颊,俊美的容颜犹如午夜里盛开在黄泉彼岸的花,诡丽凄艳。

“怎么,见到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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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说话了?”魏瑄蹙眉道。

方姣猛地回过神来,赶紧叩拜:“回禀陛下,草民慑于陛下天威,一时忘言,陛下恕罪。”

“恭维的话就不用说了,你有何机要?”

方姣低头道:“草民见到了罪臣萧暥。”

什么!魏瑄心中猛然一震,霍地站起身:“谁?”

方姣紧张地咽了下口水,低哑道:“萧暥他没有死,他潜逃到了江州。”

皇帝神色猛沉,“你若敢欺君,朕决不轻饶!”

“草民亲眼所见,萧暥还杀了草民派去追捕他的士兵。”

魏瑄幽沉的眼睛顿时明亮了起来,眼中浓重的黑暗一扫而空,脸上千年的冰封崩然碎裂。

他喜不自胜来回踱步,喃喃道:“他还活着?他果真还活着!”

方姣一时不知皇帝是喜是怒,试探道:“萧暥大逆不道,陛下不怪罪?”

魏瑄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遂肃容道:“萧暥潜逃江州,朕要亲自惩处他,他现在哪里?”

方姣道:“他藏在了公侯府里,君侯保下了他。”

“皇叔?”魏瑄目光微微一凝。

“君侯不仅包庇窝藏罪臣萧暥,他们两个还……”方姣颇为不齿,“还成了婚。”!

魏瑄顿时被一道闪电击中了,勃然色变道:“你敢欺君!”

“草民不敢!”方姣吓得匍匐在地,颤声道,“沐兰会时,草民亲眼看到君侯陪萧暥一起逛街,还带着一个孩子。”

寂静的宫殿里,灯烛默默燃烧着,映着皇帝脸色如被冰霜。

刻骨销魂的痛如利刃剖心,嫉妒幽愤烧毁了他。

魏瑄的声音也如料峭的寒冰,“你从头说来,你说的每一个字,朕都会让绣衣卫查实,你若有半字诳语,朕诛你九族。”

方姣吓得缩紧了身子,道:“草民不敢欺瞒陛下,草民的父亲因为一些政事和君侯有隙,想趁着君侯大婚后,前往君夫人家拜门之际,请君夫人从中调和,因此草民派人暗中跟随了君夫人,却不料被草民撞见君夫人居然是罪臣萧暥!”

“君侯窝藏罪臣,草民不敢隐瞒,所以千里迢迢来报告陛下。”他一边说一边隐去自己绑架萧暥的意图,一边暗暗观察着皇帝的举止。

就见皇帝垂下的手骨格突起,骨节隐隐泛着青白色,估计已是怒极。

方姣见状,添油加醋道:“不知道他用了什么狐媚手法,迷住了君侯,竟娶了他当君夫人。”

“想那萧暥生得那般模样,天性魅惑,专擅勾人……”

他话音未落,忽见皇帝手一扬,一道黑雾腾空而起,如巨蟒般将他卷到半空,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漫天血雨中,内脏碎肉横飞。

青霜闻讯急忙赶至殿门前,只见金石地上洒落一片四分五裂的断肢残骸。

他惊愕道:“陛下?”

魏瑄面无表情地踏过血迹斑斑的地面,漆黑幽沉的双眸深不见底,仿佛正在酝酿着一场风暴。

“传诏,朕要巡幸江州!”

第492章 迎战

日色西沉,暑气未消,夕阳斜照着永安城熙攘的街巷。

从楚州回来之后,魏西陵一方面拔除了方炀在军中的所有势力,软禁了方胤,同时调查方姣的去向。

另一方面,在方胤彻底交出江州的财政之权后,没有了阻碍,备战也快速推进起来。

公侯府,书房里,魏西陵神色深沉,正凝目看着舆图。

谢映之轻摇折扇道:“拿下西域三十六国,就能对漠北形成包围之势,战略上说,陛下这一步并没有错,只是……”

“只是左奔为统帅,不大靠谱。”萧暥道,这人飞扬跋扈,勇猛有余,头脑不足。

魏西陵点头,看向谢映之:“听说墨子言是军师?”

谢映之道:“陛下让子言前往西域,寻找太墟宫。”

“太墟宫?什么地方?”萧暥好奇道。

谢映之道:“传说太墟宫可使时光倒转,逝者重生,但位于西域腹地,茫茫未可知也。”

萧暥黯然心叹:阿季……

就在这时,管家吴坤快步进门,“君侯,外头有个行商求见,说有要事禀报。”

行商?魏西陵眉心一蹙,道:“让他去前厅稍待。”

由于萧暥不便露面,魏西陵让他和谢映之在屏风后等待。

那青年二十来岁,身材消瘦,皮肤晒得有些黑,一身行脚商的打扮,他看起来有些急切,进来后就在厅堂里来回踱着步。

萧暥见他脊背后一大片汗水浸渍的痕迹,可见远道而来风尘仆仆,但声音却很清朗,“见过君侯!”

萧暥:咦?这声音有点耳熟?

“小云?!”

云越蓦地回首:“主公?”

“真是小云!”萧暥大喜,忙从屏风后绕出来。

云越一见他,双眼霎得明亮起来,几乎有火花在闪动,“主公,我终于见到你了!”

萧暥见他眼下青黑,嘴唇干裂,看上去是日夜兼程赶路,赶紧一边拉他坐下,一边倒茶道:“小云,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我易妆成了行脚商,方便行动。”云越接过水杯咕咚咕咚灌了几口,一抹嘴急道:“主公,陛下要南巡江州了。”

什么?!萧暥心中一沉。

“我一听到消息就快马加鞭赶来报信,小皇帝这会儿应该已经在途中了。”云越道。

“我这就离开江州。”萧暥不假思索道。

“主公,我跟你一起去!”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小宇,你们想避去哪里?留在江州还有个安生之处。”谢映之道。

魏西陵点头:“不会让你再去落草了。”

“但是我留在这里,会累及你和江州百姓。”

“我若连你都护不了,谈何护江州百姓?”魏西陵断然道,“陛下若前来巡视,我自当迎驾,但陛下若是兴兵征讨,我也不惧一战。”

“现今还未到这个地步。”谢映之道:“陛下目前只是巡视,未率军前来,我们就还有转圜之地。”

魏西陵凝眉:“先生已有计议?”

三日后,皇帝抵达江州,青霜率羽林随行护卫。

魏西陵亲自前往江陵渡口接驾。

天空下着细雨,猎猎江风中,魏瑄一袭黑色的冕袍遥立船头。

见到魏瑄的一刹那,魏西陵蓦然一怔。

在魏瑄的眼底,他看到了无尽幽魅的黑暗,仿佛潜藏了太多东西而显得空寂而莫测,深邃又哀凉。

“臣参见陛下。”

“皇叔免礼。”魏瑄淡声道,“朕此番南巡,沿途所见土地肥沃,荠麦青青,商贾往来,络绎不绝,江州之繁华富庶,你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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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西陵道:“都是臣职责所在,不敢居功。”

魏瑄:“跨漠远征准备得如何了?”

魏西陵:“十万飞羽营轻骑,战马二十万匹,铠甲弩.箭军粮皆已经备妥,等到今秋即可北上出征。”

魏瑄点头,感慨道:“此去黄沙百战,家国万里,临阵思良将,更让朕想念起一个人。”

魏西陵心中微微一跳,沉声道:“陛下,阿暥已经不在了。”

魏瑄轻叹了口气:“是啊,不在了,也许是朕思念过度,总觉得他尚在人间。”

说罢他静静地看向魏西陵,目光中含义无限。

魏西陵对皇帝暗藏机术的目光不避不让,道:“阿暥坠崖时,陛下亲眼所见。”

这话字字如冰锥扎入皇帝心底,一时间绝望、痛苦、思念、懊悔、嫉怒,交织成复杂到难以言说的情绪。

魏瑄垂下睫毛,底下幽寂的眼神让人悚然心惊。

沉默许久,他忽然展颜道:“听闻皇叔新婚,朕还没有恭喜皇叔。婶娘可好?”

魏西陵道:“多谢陛下关心,他一切安好。”

魏瑄笑意森凉:“朕南巡若入住公侯府,不会打扰你们新婚燕尔了罢?”

魏西陵道:“他日前探访亲友未归。不能拜见陛下,臣替夫人向陛下谢罪。”

魏瑄心中猛地一沉,但微笑道:“朕还没祝你们鸾凤和鸣、白头偕老。来人。”

他话音刚落,曾贤便捧着一个镂金错彩的漆匣上前。

“朕南巡仓促,也没有准备厚礼,仅以此赠予婶娘。”

“臣替内人谢陛下恩赐。”魏西陵接过漆匣,里面是一枚皎洁的玉璧。

只听皇帝静静道:“纵风雨如晦,朕初心如故。”

次日皇帝一行抵达永安城,住进公侯府。

太夫人携众人参见皇帝。

“太奶奶免礼。”魏瑄赶紧上前搀扶,笑道:“大梁炎热,就想来江南转转,匆忙决定,思虑不周,太奶奶不要见怪。”

“陛下驾临,老身高兴都来不及。”太夫人笑道。

“太奶奶,你们还是叫我阿季罢。”魏瑄道,“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叫我了。”

太夫人感慨道:“阿季当年来江州时还是个孩子,恍惚间好像还在眼前,转眼都已经是天子了。”

魏瑄不好意思道:“当年在江州还闯了不少祸。”

“这不能怪你,是西陵没护好你。”太夫人慈和道。

魏瑄摇头,眼中波光轻漾:“我还挺想念那时候,白蘋洲的曲子,醉仙楼的酒。”

“他还带你去逛花楼?”嘉宁讶然,遂低声嘟囔,“暥哥哥真是的,没点儿正经。”

“是我自己要跟去的。”魏瑄笑道。

“你跟着他不是冒险就是受伤。”嘉宁扁扁嘴道。

“能和他一起,就算冒险、受伤,回忆起来都是甜的。”

“阿季……”

魏瑄勉强地笑了笑,“好久不见阿姐,今天我下厨做几个拿手的菜肴罢。”

晚上家宴,魏瑄吩咐家仆把几台长案拼成一个方桌,摆了满满一桌的菜。

太夫人笑道:“这样吃饭好,热闹。”

方澈也道:“还是阿季想得周到。”

“不是我想的。”魏瑄寂寂道,“以前在襄州,彦昭就喜欢大家一起围着吃饭,挨得近。”

太夫人轻叹了声:“阿季啊,阿暥如果知道你现在这样思念,也会不放心的。”

魏瑄凄然地笑了笑:“太奶奶,不用担心我,我只是那么多年的一些习惯改不了,就好像他还在一样。”

嘉宁鼻子一酸,“阿季,他其实……”

太夫人轻敲了一下她的木箸,“嘉宁,好不容易阿季回来吃个团圆饭,就不要说伤心的事了。”

鱼洗湍堆

“是啊,阿姐,吃菜。”方澈赶紧夹了一大筷鱼肉。

嘉宁吸了吸鼻子。

菜肴偏甜,鱼肉都细心地剔了刺。都是以前的习惯,改不了。

即使人不在了,习惯还是留了下来。

……

之后的几天,魏瑄不是巡访江汉大营,兵械工场,就是去乡间亲事农桑,体察民情,每天都很晚回府。

入秋初寒,嘉宁捧着秋衣给魏瑄送去。

秋风中木门虚掩着,黄昏时分,魏瑄寂落落坐在窗前,手中捧着一副破碎的狐狸面具,那是当年他和魏西陵在灯下一点一点地拼起来的。

“阿季……”

察觉到她的到来,魏瑄抬头笑了笑,笑意凉如落花。

“阿姐,我明天就回大梁了。”

嘉宁猝不及防,“这么快?”

她心中乍然空荡荡的,这一去又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了。

传言都说魏瑄喜怒无常,阴鸷偏执。可这些天来,她看到的分明看到的是一个爱贤念旧的皇帝,一个重情重义的弟弟。莫非是众人都对他误解了,或者阿季有什么难言的隐衷?

她正想着,就听魏瑄寂寂道:“阿姐,我想再去雁荡湖边看一看。”

秋意向晚,杜蘅堤上游人熙攘。

一轮初生的明月浮动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湖中的荷花已开始凋零,一条条采莲子的小舟穿梭在田田的荷叶间。

魏瑄举目远望,仿佛要把这湖光山色都收进眼底,烙在心间。

“卖莲子咧,鲜嫩的莲子”清脆的叫喊声在长堤上传来。

“小哥,一包莲子。”魏瑄喊住货郎,

付了银钱,那货郎笑道:“公子去年春夕夜也在我这里买过松子糕。”

“两年了,你还记得?”嘉宁奇道。

“公子风仪出众,见过就忘不了,我记得当时还有一位更俊秀的公子,买了好多松子糕,他还好吗?”

魏瑄脸色一白,嘉宁赶紧道:“他出去行商了。”

那货郎道:“今年的松子比去年的更饱满,他该是喜欢的,公子给他带一包罢。”

魏瑄眸色微动,正要付钱。就在这时,湖岸边忽然传来一片喧响声。

几人同时循声望去,

秋日里天干物燥,长堤旁的几间房子不知怎的起了火。

“走水啦!”“走水啦!”

顿时湖岸上惊叫声、哭喊声响成一片,一时间人影纷乱。

看清起火街道的位置,那货郎脸色骤变,扔下担子直奔过去。

嘉宁赶上前,一把拉住他,“火烧那么旺,进去不要命了!”

“小妹还在里面!”那货郎顿足道。

“我去。”魏瑄当机立断,把莲子塞到嘉宁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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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季,别胡来!”

“火烧不到我,放心,阿姐。”

“阿季!”

屋子里浓烟滚滚,但魏瑄的眼睛可在黑暗中视物,就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被火焰包围,正惊恐地哭泣着。

在她身侧,热浪滔天,一根烧断的椽柱缓缓地倾斜下来。

魏瑄眼疾手快,飞身跃起,一把抱起那孩子,敏捷地纵身从窗口跳出了屋子。落地后,就地一滚,熄灭了身上的火苗。

……

公侯府,入夜。

“水盆放这里,下去罢。”嘉宁打发走了仆人。

“阿姐,我没事。火烧不伤我。”

“让我看看。”嘉宁坚持道。

魏瑄无奈,只得脱下衣服。就见肩背上多道深深浅浅的旧伤痕纵横交错。

嘉宁眼圈顿时红了,“阿季,你怎么一身的伤……”

“沙场征战,难免的。”魏瑄不在意道。

“肩膀还在流血。”

“大概是刚才被倒下椽木压到的,皮外伤,不碍事。”

嘉宁立即取来了伤药。

药膏渗入伤口有些许刺痛感。

“阿季,你身为天子,怎能如此冒险?”

魏瑄垂着长睫,寂寂道:“如果彦昭还在,也一定会救人的。”

“阿季,你不要学他……”嘉宁鼻子一酸,“他也不想见你现在这样。”

魏瑄倏然抬眸,目光深沉无声地看向她,“阿姐,你告诉我实话,彦昭是不是还活着?”

洛云山云遮雾绕。

走出书房,穿过回廊,又经过几进庭院,移步上山,踏过云雾袅绕的百步天梯,来到了山崖下一处幽深的院落,雾气氤氲,仿佛建在云间。

院门前有两棵参天古树,左右分立,遮天蔽日的树冠伸入云间,再往前走几步,他仿佛碰到了一根细细的冰凉的弦,风中轻轻一颤。

“小心。”谢映之轻道

话音未落,萧暥忽然感到头顶凉飕飕的,有一种被什么盯着的感觉。惊抬头,就见上方古树苍虬的粗枝上,绿叶如水波般哗啦啦地摇动,绿叶间快速地游出一条青鳞鳞的巨蟒!

“小九,没事了,他是自己人。”谢映之道。

那烛九阴额头上的一只独眼盯着萧暥看了片刻,吐出信子嗅了嗅,才慢吞吞地游走了。

“它是这里的守护者。”谢映之边走边道,“你刚才碰到的蛛网,是他吐出的丝,它知道有陌生人来这里了。”

萧暥见周围渺无人踪,又有巨蟒守护,问道:“这里是玄门的禁地吗?”

他是不是不该来这里啊?

谢映之道:“这里面存放这历代玄首的手稿,如今我卸任了,自然要把在任几年的经历,所知所为都撰写下来,存放于此。”

萧暥默默理解,所以这里存放着历代玄首的履历,谢映之在没有卸任之前,这地方也是不能来的。

所以这个地方在玄门的机密级别很高,这么机密的地方,他一个外人是不是更不方便进来了?

谢映之微笑:“你并非外人,如果你是外人,小九是不会让你进去的。”

并非外人?萧暥有点懵逼,他连玄门弟子都不是,怎么就不是外人了?难道是因为他和谢映之结契了?怎么连条蛇都知道他们已经结契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谢映之已经推开了院门。

庭院古朴幽深,满地落叶,石缝里长满了青苔,看起来已经有多年无人来过了。

虽是白天,但是庭院里被那参天的古树遮得幽暗阴凉,谢映之点了一盏雁足灯,执在手中,走上了阁楼。

楼梯又高又陡,七转八弯后,来到了一间古朴的雅室。

谢映之挑开了轩窗,不时有云雾阵阵从廊下窗外飘入,室内摆置的一排排放满竹简的格架仿佛半隐在云雾间。

“小宇,坐。”

萧暥在窗前坐下,这里的视野极好,甚至可以看到远处缠绕在树枝上打盹的烛九阴。

“小九?”萧暥轻唤了句。

那烛九阴便顺着树枝游了过来,但不敢靠近窗户,只是在窗外冲他摆了摆尾巴。

这蛇还是自来熟?怎么跟狗似的?

“我说过,你不是外人。”谢映之莞尔,手捧着一摞卷宗走过来。

“这是什么?”萧暥问。

“师祖的手记。”

虚瑶子!

谢映之道:“师祖在手记里记述了苍冥秘术的副作用,心魔所成。”

萧暥讶异道:“虚瑶子前辈对苍冥族的秘术这么了解?”

这就是所谓的知己知彼?

谢映之道:“当年为了在战争中胜大夏国,师祖曾在海溟城住过一段时期。”

靠!这可是第一手资料啊!

萧暥赶紧接过卷宗翻了翻,可是看了半天,这上面的字他都认识,拼在一起他就看得云里雾里。

他只好放弃思考,问道:“照虚瑶子前辈的意思,阿季的心魔还能化解吗?”

谢映之摇了摇头,“陛下不仅饱受心魔执念的煎熬,还有血印之术的毒痡,恐怕入魔已深。如今我也不知该如何应对,所以只能让你暂避玄门。”

“阿季……”萧暥的手不由暗暗抚着那枚白璧。

魏瑄把这块玉璧还给他,是想告诉他,他心如初。

可是一想到魏瑄日夜饱受心魔血印摧残,在绝望和痛苦中挣扎着维持一丝灵智的清明,萧暥想想就觉得窒息。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树叶的哗哗声,烛九阴沿着树枝快速得向下滑去。

有外人闯入!

谢映之从容道:“小宇,你在这里稍候。”

庭院前,青锋紧张地以手按剑,做防卫之势。

那烛九阴吐着鲜红的信子正盘旋而下。

这时院门嘎吱一声开了,谢映之施然出门,“子靖,何事?”

青锋急道:“师叔,山门被围了!师父让我来报信!”

山门前,卫宛肃然道:“此处没有陛下想寻之人,还请陛下还驾。”

魏瑄道:“有没有,朕看过之后自有论断,卫夫子请让开。”

卫宛岿然不动,凌厉的目光不避不让:“玄门清修之地,不能接待贵客。”

“朕倒要看看,这普天之下,还有朕去不了的地方?”说罢他一拂袍袖,一道无形的力量震开了山门的御界。

“青霜,进山。”

话音未落,卫宛拔剑出鞘,一股强劲的气流随即扑面而来,席卷起落叶纷纷,化作无数道飞刃泼天洒来。

前排的羽林躲避不及,被劲风掀翻在地,脸上身上都挂了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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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瑄眸色一凝:“卫夫子,你要拦驾吗?”

卫宛冷叱道:“邪魔外道!”

魏瑄面色骤沉,随即手掌一翻,一道黑雾腾空而起,在空中凝成一头张牙舞爪的巨兽,呼啸着向卫宛扑来。

卫宛正要挺剑刺去,就在这时,面前一道清风悠然拂过,一时间云开雾散,阳光如雨洒落山门。

谢映之折扇轻摇,施然步出山门而来。

“谢先生。”魏瑄收了黑雾,目光阴沉道。

“参见陛下。”谢映之执扇浅浅一礼,“不知陛下此来何事?”

魏瑄道:“朕来此只想见一个人。”

谢映之道:“想必卫夫子已经告知陛下,玄门清修之地,恕不接待外客,陛下还请回。”

外客?魏瑄刚想问:彦昭就不是外客吗?

随即他便想到萧暥和谢映之已经结契,所以他们是什么?道侣?

想到这里,他心绪翻涌,眉心的焰芒若隐若现,“如果朕今天非要上山呢?”

谢映之轻叹:“那玄门只有尽全力阻拦陛下了。”

“既如此。”魏瑄目光幽沉,“朕今天就要闯一闯山门了!青霜!调军上山”

“喏!”

羽林军得令,挥戈疾进涌向山门。

“青锋,剑阵!”

卫宛话音刚落,就在这时,山路上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他蓦然回首,只见滚滚烟尘中猎猎飞扬的魏字战旗。

“皇叔?”魏瑄眉头一蹙,扬声道:“皇叔这是何意?”

魏西陵战袍银甲,在马背上肃然揖首道:“臣请陛下撤军。”

魏瑄目光一沉:“朕若不撤军呢?”

魏西陵恭声道:“那臣就唯有兵谏了。”

他话音刚落,魏瑄举目望去,就见远处山道上旌旗飞扬,马蹄滚滚,一队全装束带的将士纵马踏步,汹涌向前。

他嘴角肌肉微微抽动一下,目光森寒,他很清楚,他随行的羽林只有几百人,和魏西陵在这里相持他没有胜算。

权衡之下,他果断下令撤军,并轻兵快马直奔江北大营。

三天后,皇帝调十万大军于江陵渡口集结,旌旗蔽日,樯橹连云。

并同时下诏,诏萧暥过江受封武成侯,恢复大将军衔及锐士营统帅。

江州,永安城。

公侯府大堂上,谢映之蹙眉道:“陛下这是恩威并施啊。小宇若渡江受封,则身陷囚笼,若拒不奉诏,陛下便有理由挥师南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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