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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0-29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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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暥:不不,他就喜欢俗物,军费还缺一个大口子……

容绪故意卖个关子,“呈上来。”

片刻后,一展精美的云母屏风出现在眼前,只见屏风中,廊下阁前,五六位各色佳人或娴坐小憩、或游玩嬉戏、或倚楼望远,皆宛如眼前,呼之欲出。

萧暥一怔,卧槽,这是古代的光栅画!

容绪道,“此番潜龙局,以彦昭的手段必胜出,这屏风和潜龙局中的诸多珍宝,都是彦昭的收藏。”

容绪见他没答话,似乎还在琢磨着绢丝屏风,想了想,似乎明白了,“潜龙局上宾客如云,不乏窈窕佳人,以彦昭的风仪,必有佳人相邀……”

萧暥蓦地抬头瞥了他一眼,他说的是……艳遇?

还有这好事?

萧暥想到这里,赶紧打住,忽然觉得自己有点不地道。魏西陵相个亲他都要酸溜溜地戳他一下,他现在算什么?背着魏西陵去风月雅会?

容绪悄悄观察着他的神色,就见他垂着眼睑,勾着眼角,眼珠转来转去,有点心神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

萧暥可怜兮兮地想,他就这点小心思,平时整天在军营里跟一群大老粗在一起,太久没看到姑娘了。他也没敢有什么非分之想,光是能看看,都美滋滋的。

容绪眼底细细观察着萧暥的神情。看来小狐狸春心动了。

“不过彦昭此去,还是要修饰一下容颜。”

萧暥顿时明白,和上一回参加冬日雅集一样,他需要修容,以免被人认出来。

所以,容绪今天一大早来就是专程来给他化妆的?

萧暥寝居里有一座精美的妆台,三面立体的镶玳瑁琉璃的公主镜交相辉映,方便多角度观察容颜,设计理念非常现代。

容绪娴熟地打开妆匣,里面胭脂水粉黛笔等等一应俱全。几十个色号任君选择。

这大半年来,容绪商会下面的几家如娴梦坊、玉蓉斋等脂粉铺子,每每有新款的的胭脂水粉上市,都会给萧暥送来一份尝新,久而久之,几个妆匣都装满了。

萧暥心想,都是给他未来的媳妇准备的,没毛病。

云越给他打了温水进来,侍候他洗了脸,挑眉斜眼看着容绪。

容绪不跟小孩子计较,抬手悠悠拈起萧暥的下颌,手指抚过他的脸颊,轻轻掐了掐。

萧暥被摸得汗毛都竖起来了,刚要攥住他腕子来个伤筋错骨。云越已跃步上前,佩剑出鞘三寸,“容绪,你做什么!”

容绪从容不迫道:“彦昭的皮肤状态,需要保养了。”

云越:?

萧暥:草……

容绪不紧不慢分析道:“朔北严寒,风沙凛冽,彦昭的肌肤柔嫩,所受伤损比一般人更大。需要善加养护,我给你配置了些金丝燕窝提取的凝脂香露……”

萧暥翻译过来就是,你的脸皮还不够厚,风沙里容易受伤,最好在上妆前做一个面膜……

萧暥被他说得一阵恶寒,端着爪子一时忘了要做什么。

容绪建议他靠在榻上,转身从自带的妆匣里取出一个玲珑的青瓷小罐,置于案头。

打开莲花型的盖,萧暥就闻到了一股馥郁的香气。

容绪用手指捞出一团团如同棉絮雪花般的凝露,在萧暥脸上涂匀,不轻不重地揉按着,只觉得手中触感肌理细腻,润泽中仿佛有莹莹的珠光闪烁。

容绪有些心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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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起来,不禁俯身贴近他耳边,悄声问道:“上次的牡丹白玉台彦昭用了吗?”

萧暥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台?哦,那个灯柱啊,四周雕琢的牡丹花倒是圆润饱满,挺好看的……

“用了几天。”

容绪手下的力道微微一重,呼吸跟着紧了紧,不怀好意地追问,“彦昭更适宜用哪个?”

什么哪个?萧暥莫名其妙。

“那玉柱里面还嵌套有两个小的,尺寸长短不同,花纹也更精细繁复。”他的话音暧昧不明,手心的热度让萧暥有点不自在,眼中浮现窃喜,“莫非彦昭没有发现?还是说……”

“断了。”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外传来。

容绪一惊,蓦地回头,就见谢映之袍袖飘飘,施然走了进来。

他一边闲闲取过案头的青瓷罐闻了闻,一边随意道,“怪我不小心,弄断了。”

容绪愕然看向萧暥,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擦黑,眉毛狂跳,“你们?还一起用?还弄断了?”

谢映之放下瓷罐,道:“如果我猜的有错,这玉露其中三位药材都是焕容丹的成分。”

卧槽!萧暥顿时从榻上跳起来,焕容丹不就是能把他变成女人的玩意儿?

云越一把揪住容绪的衣襟把他提起来。

“内服和外敷是不同的。”容绪汗涔涔道,

谢映之点头,“主公可以试试。只是容绪先生揉按的手法不对。”

然后他一拂袖在榻前坐下,“我来。”

谢先生一上手,萧暥就明显感觉到差异了。

他手指似轻若无物,却又在某些穴位上极为精准有力,按揉得他舒服地眯起眼睛。

谢映之身上清雅的香气和那玉露馥郁的浓香交织在一起,如冰似玉的指尖偶尔掠过他的唇,萧暥不留神舔到了。他当做是果冻了……

谢映之觉得指尖湿润柔软地一下,“主公?”

某狐狸心虚地长睫霎了霎,他是不小心,不算骚扰……

谢映之叹气:“玉露不能吃。”

然后转头对云越道:“取水来,给主公漱口,再吩咐徐翁,把早点端进来。”

显然,萧暥起床到现在,饿了。

容绪第一次作壁上观,心情复杂。看起来萧暥的这个主簿在府中权力颇大,不仅随意支使云越,先前还凶巴巴的小狐狸,在他面前居然乖巧起来?

敷完了面膜,就要化妆了。

谢映之并不会化妆,好整以暇地在旁看着。倒是一边挑眉瞪眼的云越,让容绪感到压力很大。

萧暥抬着一张清媚的脸,表示要画凶一点,威风点。

施粉,涂脂,一番描摹下来,容绪正要提笔点唇。

“我以为主公的唇色浅淡,若施朱丹,过于浓丽,反倒污了容色。”谢映之道。

萧暥:对对对,特么的他一个大男人画什么口红!

容绪刚才就对谢映之颇怀微词,反驳道:“彦昭姿容本就妩媚。”

谢映之道:“并非如此,主公容色如春寒里一点红梅,浅媚中带着冰峭的锐意,先生这样描绘舍本逐末,我认为不可取。”

容绪还不及再驳他,只觉得清风拂袖,手中的丹朱不知道怎么,变戏法似的落到了谢映之手中。

谢映之蘸取少许丹色,提笔在柔淡的唇间一点,又浅浅晕开,如丁香噙泪,似豆蔻含香。

萧暥只觉得唇间凉丝丝痒痒的,随后瞥了一眼镜中,靠,咬唇妆!

谢先生你真是可以!

旁边的云越看得出了神,不得不承认在发掘主公的秀色中,谢先生更胜一筹。

而且谢映之一举一动泰然自若,毫无邪念。

萧暥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劲啊,谢先生这是在学化妆?

谢映之向来对任何新鲜的事物都充满了兴趣。

所以谢玄首,你学化妆想做什么?他忽然有种细思恐极是怎么回事?

……

片刻后,谢先生已经对化妆之道非常在行了。

“眉间花钿就不用了。”

容绪:“那么唇边两点面靥。”

谢映之:“眼梢点一颗小痣更好。”

萧暥:……

大半个时辰之后,萧暥看着镜中的容颜,深吸一口气。

既清澈纯净,又魅致入骨,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糅杂在一起,在他脸上短兵相接,不相上下,居然还不违和。

只能说是原主的颜值太能打,这算什么,淡妆浓抹总相宜?

化妆完毕,容绪取出了专门为他准备的华服。

萧暥见到那件衣袍时,满脸拒绝。能不能别那么浮夸?

那衣衫是罕见的渐变色,那面料轻柔若云,光华流溢。

“孔雀?”谢映之颇感兴趣道。

柔软的衣袍上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孔雀,翠羽金丝,流光溢彩。

萧暥:是绿的!

“并非。”谢映之莞尔,解释道,“此为碧海青天色。”

具体说是蓝绿渐变色,从青空到碧海渐渐过渡。

谢映之和容绪同时看向他,试试?

萧暥:这次他们怎么这么默契!

萧暥绕到屏风后,细看之下,简直服了,这衣衫还是内衫外袍一套,都设计了。里衫是雪白的丝帛,轻柔如羽。

萧暥拿起衣衫谨慎地摸索一遍,有没有给他夹带私货。可这一摸索,他就懵逼了,这衣服怎么穿?

隔着屏风,容绪悠然道:“为了孔雀图的完整,我把珠扣都设在背后,彦昭可能够不到。”

说着他起身,笑容可掬,“我去为彦昭试衣。”

“不劳容绪先生。”谢映之淡漠看了他一眼。

云越会意,立即盯住容绪。

片刻后,萧暥老脸通红,谢先生亲自替他更衣……

缓带轻解,露出肌理细腻骨肉均匀的身躯。

屏风后狭小的空间里,萧暥有些冷,还有些尴尬。

谢映之倾身靠近他背后,双手轻若无物地滑过他的腰际,合上衣衫,“主公当把柔剑藏于衣带中。”

萧暥心中一沉:“有危险?”

轻暖的气息拂到他后颈,“上一次潜龙局,引来烽火盛京,胡马踏破关山。”

微凉的指尖顺着他光洁的脊背,一路往下,一颗一颗扣上珠扣,“今次这一局,主公想过是为谁设的吗?”

他动作轻巧如蜻蜓点水,若即若离,偶尔指尖轻触肌肤,像落上了细雪,激得萧暥背后又痒又酥。

另一头,容绪望着烛影下,屏风后影影绰绰交叠的人影,忍不住问旁边的云越:“你们这位主簿先生,一直是这风格?”

云越脸色微变,讽道:“不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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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

穿着好后,两人一前一后从屏风后出来。

容绪刚才还面色莫测,这下顿时眼前一亮,仿佛是枯竭了半年多的灵感,忽然鲜活起来了。

那衣袍极为修身,从肩膀到后背,将他的身形勾勒地淋漓尽致,下袍随着孔雀般华丽的尾羽展开,更显出他腰细腿长,妙到极致的比例。

萧暥瞥了眼镜中,真是不忍直视,怎么觉得他这个模样去潜龙局,要出事!

江州

案头叠放着最近筹集的军械粮秣登记卷册,这几天魏瑄一直埋头于公务,只有这样才能将体内躁动不安的魔气压制下去。

方府的家宴又一次将他的心魔引出,每一次心魔牵出,他的实力都会比以往更强,也更难以控制。他只有借助摒除杂念,专注任事,才能维持住心神的宁静。

他行事风格也越来越像魏西陵,务实严谨,生活极有规律。天不亮就到州府处理公务,上午魏西陵在军营,他不去打扰,到午后,准时带着每天处理好的公文去他书房。

“皇叔,二十万金已经备齐,这是这段时间招募的新兵名册。来年开春后,就可以练兵了。”魏瑄道。

魏西陵接过来,一页页翻阅。以往还能够从中指出不足和要改进之处,现在,无论是军务还是庶务,魏瑄都几乎处理地无可指摘。

书房里陷入寂静,只有纸页翻动的声音。魏瑄的目光从魏西陵身上转向案头的那对小跳蛙。不由自主地又想到那人,心浮意动间备受煎熬。

他赶紧遏制住自己的浮思游念,抬头间就见魏西陵静静看向他。心中跟着一紧。

魏西陵放下案卷,只道:“无需等到开春,冬季雪原,正好练兵。”

魏瑄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幽燕之地秋后就是严寒,这是要让士兵提前适应寒冷的气候中作战。

“我们的备战时间紧迫。”

新招募的军队,训练也要数月,而且江州的百姓安居乐业惯了,不像中原常年战乱,很多百姓都会一点格斗技击之术以防备不测。

“而且这些新招募的兵士没有实战经验。”魏瑄面有忧色,

没有实战经验,第一次作战就是北伐大战。对手是北宫达的熊豹营。

“谁不是从新兵开始。”魏西陵道。

当年萧暥刚刚从军,扎下营寨,他就拉着几个家境不错的士兵玩六博。

这些人是世家子弟,从军主要是拿军功好晋升,家里常会给他们捎好吃的。萧暥三下两下赢了一堆蒸肉、鱼酱、糕饼果脯。

晚上,魏西陵回中军帐,看到这满案头的食物,眉头微微簇起。

“西陵,我赢来的。”萧暥斜靠在他的椅子里,嘴里叼着一尾山椒小鱼干,“吃不吃?”

魏西陵:“军中禁止赌博。”

萧暥跳起来:“没赌钱啊。”

“物品也是,赌博所获一律上缴。”

萧暥急了,卷起桌上的食物,“那我自己吃了。”

第二天,点卯。萧暥没到。

魏西陵到他的军帐里,发现某人还没起床。

“卯时点到,你不知道?”

萧暥表示,确实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魏西陵:“刘武,把军规拿来。”

萧暥瞅了眼:“太长不看。”

但就是这样鸡飞狗跳的两年里,萧暥打仗大胜十六次,小胜三十九,已经是骄人的战绩了,如果他继续留下,将来公侯府里也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成为魏西陵的股肱兄弟,成为以实战军功晋身的名将,然而,他跑了。

魏西陵当时想要北上,把他抓回来。

魏淙道:“让他去吧,我给秦将军打过招呼,不会让他造反的,他到那里碰了一鼻子灰,就会回来。”

魏西陵放手了,那一放手,竟然就是一生。

萧暥再也没有回来,之后,他就成了弑君祸国,天下声讨的乱臣贼子。

……

魏西陵深深凝眉,这一世,不会再放手了。哪怕为他厉兵秣马,剑指中原。

这时,魏瑄忽然问道:“皇叔听说了潜龙局吗?”

魏西陵道:“知道。”

今年的彩胜是帝王剑,居心叵测。

他心中隐约有些不安。

每次潜龙局,为了保证博弈的公平,不会提前公布盛会的地址,参与者都会在最后收到一份密封的卷轴,类似于地图指引行程。这次的地点离开大梁有点远。

出发的时候,刚到正午,容绪先生的马车一如既往地宽敞舒适,不怕旅途劳顿。

“景康年间,皇家御工坊,先生好格调。”谢映之说着洒然上车。

容绪懵了,“主簿先生也一起去?”

途中需要七八个时辰,三人同行,容绪实在无话可说,过于乏味,谢映之提出玩六博。

这下又把容绪坑惨了,一路玩下来,萧暥约莫替他算了算,京城繁华地段几座宅子飞了。

到了地点时,已是深夜。竟是个一望无际的大湖。

湖边有临时搭建的车马彩棚,雪白的芦苇间,一窜窜的风灯垂落水面,倒影着粼粼湖水,照出岸边人影浮动,颇为热闹,萧暥不由想起了旧时秦淮夜景。

渡口停着一艘奢华的楼船,三层琼楼凤阁,张灯结彩,雕栏画柱。

豪华游轮?莫非此番潜龙局竟是在水上?

他正看得眼花缭乱,一名小厮急匆匆上前,不知道跟容绪说了什么,就见他脸色惊变:“不妙,此番我带的彩胜屏风不翼而飞了。”

第284章 彩胜

美人屏风丢了?萧暥这下也愣住了。

容绪冷汗涔涔地解释道:“可能夜间行路,方向错了。”

萧暥听到这里,简直一口老血,你能再不靠谱一点?

其实也不全怪容绪,他是个细心人,一般携带贵重宝物,他会沿途关注各方面的情况。可是这回一路上都在跟主簿先生玩六博。

容绪原本自认为无论是棋艺和博戏都是一把好手,结果纵然他绞尽脑汁应对,还是连输了几十局,晕头转向。

乃至于他都没留神后面装载彩胜的马车。加上途径曲阳境内,这一段路多山谷岔道,没准就是赶车的马夫没跟上前面的车队,迷了路。

但是没有彩胜,就不能登船。

萧暥刚想回头去问谢映之的意见,一转身,才发现谢先生早就不知所踪了。萧暥心道,难不成回头去找了?不像谢先生的作风啊?

湖边一阵冷风吹来,他不禁紧了紧披风。

此时正是夜半,冷月孤悬空中,照着湖滩上白沙似雪。

旅途奔波了一晚上,半夜三更被撂在这种地方,又冷又困乏,滋味实在不好受。

“彦昭放心,我已经派人折回去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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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容绪说着见他裹着披风脸色冻得苍白,见机悄悄挨近了些,极为体贴抚着他的背,“彦昭莫要心急,先上马车休息片刻,这里的事情交给我,可别凉着了。”

他说着就趁机去摸萧暥的手,可是袍袖却不知怎么的被旁边的树丛勾住了。他厌烦地扯了扯,没有动,一回头,就见月光下,寒瘆瘆的枯枝间竖着一张惨白的怪脸!

容绪大惊失色,倒退两步滑倒在地,压倒一大片棘草。

抬头间,就见谢映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手里摆弄着一个面具,几只夜枭扑棱着翅膀从乱树丛中惊起。

容绪当然不能说被这种东西糊弄一跳,悻悻地抖着袍袖站起身,心道,此人怎么神出鬼没的。

谢映之温和地替他弹去衣袍上的泥尘,“不过是丢了一扇屏风罢了,朱璧居堆金积玉,容绪先生不要如此激动。”

容绪吃了个哑巴亏,窘迫地连连摆手,表示没激动,没激动。

“先生刚才去哪里了?”萧暥问道。

“随意在四周走了走。”谢映之说着把面具收了起来,

所以…他刚才散步去了?萧暥服了,半夜三更被撂在河滩上吃西北风,谢玄首还有心情闲逛。

“如何登船,两位想出办法了吗?”谢映之真诚地问。

萧暥:……你不是谋士吗?

容绪头大,还能有什么办法?

美人屏风就这一扇,要入潜龙局,提前都要把彩胜登记在册的,经过局主的认可,方才能够入局。现在就算他想要换一件珍宝登记,也不符合登船的规矩了。

除非他们能把美人屏风找回来。

可是这一路至此几百里地,回头去找屏风的家仆到现在还没有消息,眼看时间已经不够了。

楼船卯初启航,此处只是途中一个停泊载客的渡口。

离开天亮,只剩下半个时辰了。

河滩上的人越来越稀少了,宾客们陆陆续续都开始上船。

又过了片刻,寒雾弥漫的水面上传来低沉的号角声。这是在提醒石滩上仍旧滞留的人,楼船就要启航了。

萧暥望着湖面上华光璀璨的庞然大物的倒影,有点惆怅,真想上去看看啊……

但是到了这会儿,彩胜还是没找回来,基本是没戏了。

所以他们此番跑了几百里地,只是在河滩上望一眼豪华游轮。近在咫尺,却不能登船。

算了,好在大家都平安,也没出什么事,就当做出来兜风罢。

萧暥向来很想得开。尽管冬夜里兜风几百里地有点酸爽。

“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谢映之淡淡道。

容绪不抱希望地看向谢映之,沮丧道:“先生还有什么办法?”

谢映之从容道:“容绪先生登记的彩胜是什么?”

容绪心道这还用问:“美人屏。先生见过。”

“是美人。”谢映之不动声色纠正道,随即淡若无物的目光掠向萧暥。

此时,萧暥正挑着眼梢,专注地瞟着旁边食摊上的山楂枣泥糕。

虽然没机会上船,但他发现这河滩上的吃食竟然不少。

这楼船在这里停得一久,人来客往间,居然吸引了不少摊贩。四周弥漫着热腾腾的白烟,让他忽然想起了以前小区楼下的商业街,店铺前的各色烧烤,鸽蛋圆子,桂花拉糕。忽然间有些怀念。

此时,月光黯淡,他站在一片树丛下,影影绰绰的之间如轻云蔽月,仍藏不住绝伦的秀色。

历次潜龙局上作为彩胜的,不仅是珍奇宝物,还有绝色美人,萧暥这姿容称得上世间殊色。

容绪看着还浑然不知的小狐狸,觉得这样做有点不地道。

他是个商人,生意能做那么大,基本的诚信还是要讲得。现在若这么做,跟把合伙人骗来这里然后卖了有什么区别?

这种事是经商大忌,传出去有损他的声誉。

他用口型质疑谢映之道:你这不是卖主吗?

“这也是权宜之计,不然,我们这就折回去?”谢映之说得轻描淡写,显得毫无心理负担。

容绪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他有把握哄住了小狐狸,到时候不会炸毛。

从一开始容绪就发现,萧暥和他那个主簿,关系颇为微妙,小狐狸在他面前乖巧得很,甚至有点一物降一物的意思。

但还有个问题,容绪担忧道:“但万一输了怎么办?”

这潜龙局里深不可测、卧虎藏龙,来的都是九州的有头有脸的人,他们如果把小狐狸当彩胜输掉了怎么办?

“我不会输。”谢映之很有把握。

容绪想起来,刚才在马车上,这位主簿先生赢了他一路,不仅博弈技巧高超,简直洞悉人心,他说这话还真是有底气的。

容绪咬牙默默点了下头。

而且这场潜龙局,若是错过了,还要等十年。

萧暥回过神来才发现,两人都眼神默契地看着自己。心道:怎么了?不就想吃块山楂枣泥糕,你们至于吗?

谢映之莞尔道:“主公,船上什么美味都有。 ”

第285章 估价

烟波浩面的湖面寒雾沉沉,冷月如霜,照着渡口芦苇白茫茫一片。

三层的豪华画舫如同琼楼宝阁,煌煌灯火倒影在暗沉沉的水面,如同银河泻落九天,撒落千点星辰,随着波涛涌动。

萧暥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还不让上船,现在又允许了。大概谢先生总是有办法的。

风帆已经张满,走近了,他才发现庞大的船体四周还密布着两排整齐的船桨,这是隆冬季节,刮的是北风。张起风帆,看来这船是要南下。

这里只是其中一个载客的渡口,楼船即将前往下一个渡口,要等到所有宾客都到齐了,盛宴才正式开始。

萧暥以往没有登上过豪华游轮,在现代他觉得自己约莫也挺穷的,跟人合租在一栋老式的公寓楼里,地段倒是繁华,他喜欢热闹,小区楼下就是繁盛的商业街,各式的中西的餐馆、糕点小吃、零食铺子不一而足,人来车往间,最大的好处,就算是深更半夜里也能觅到食。

——虞兮正里P

上船登楼,楼船内部典雅富丽,十五连盏铜灯交相辉映,映照着白玉栏杆围绕着的舞榭歌台。仰头望去,三重游廊盘绕着富丽精美的彩绘金顶,游廊上各色华服的贵人们络绎不绝。

接待他们的是一名衣着考究的中年人,面白无须,容绪称他为金先生。

萧暥猜测应该是这里的管事,或者迎宾之类。

他不善应酬,更不习惯那位金先生用鉴赏的目光细细打量着他,那眼神类似于珠宝行的鉴定师或者拍卖行的东家打量着一件价值不菲的藏品,看得他浑身不自在,于是干脆就踱开了。

金先生这才缓缓收回目光,默不作声地将手中的白玉牌放回了案头的雕花檀木匣里,又取出一串镂金钥匙。

“琥珀?”谢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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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饶有趣味道。

“阁下好眼力。”金先生笑了笑,钥匙的一端镶嵌着一枚晶莹剔透的虫珀,里面的小蜘蛛栩栩如生。

金先生用这琥珀钥匙打开了一方象牙小匣,从里面取出了一枚玉牌,玉牌雕琢精美,四周镶嵌着鎏金云纹。

金镶玉?容绪眼睛一亮。

潜龙局有一个不成名的规定,局中的所有彩胜,入局前都会由金先生估价,按照估价的不等,以不同的玉牌来区分。分为青玉牌,白玉牌,金玉牌。

因为潜龙局中珍宝甚多,原本的美人屏风,容绪估计也就是白玉牌,而如今金先生取出的金玉牌下还垂着水晶流苏,这是意味着那是顶级好货。遇到这种有价无市的珍宝或美人,一般都是是二比一,甚至三比一进行博弈的,也就是用两三件金玉级的宝器,来换这世间殊色。

金先生笑容可掬道:“其实仅他这一身锦带华服都足够换上一枚玉牌了。”

容绪知道他这话不是当真的,客气道:“不瞒金先生,这是我亲自制作的衣裳。”

“容绪先生真是有心了。”金先生说着又别有意味地一笑,颇有点为他担忧道,“舍得割爱吗?”

容绪道:“我这位主簿专工博弈之技,我自然是有备而来。”

言外之意,他有把握,至少不输。

“哦?”金先生吃惊地看向谢映之。

谢映之恍若未闻,慵散地探手取过玉牌,系在萧暥的腰带上。

琳琅美玉衬着盈盈的腰身,垂下的流苏随着他的步履轻轻晃动,倒是好看。

“为什么我要挂着这个玉牌?你们怎么不挂?”萧暥发现被区别对待了。

容绪脸色一僵。他不敢说,因为彦昭被你家主簿卖了,如今待价而沽啊。

谢映之和颜悦色道:“只要有一个人佩戴就可以了。”

萧暥似乎懂了,难道这是团队票?只要有一个人验票通过就可以了?

容绪一边暗中眼神表示:这迟早包不住的,你打算怎么收场?

谢映之从容不迫:“先回客房休息。”

此时,外头天光微明,容绪折腾了一晚上也是腰酸背痛,心道不如休息好了再做打算。可他回首之际,却发现萧暥不见了,

“子衿?”容绪心中猛地一沉,才一转眼,人去哪里了?

但小狐狸那么凶,总不至于被劫色了罢。

谢映之失笑,某人还没吃到山楂枣泥糕。

要说这豪华游轮就是不一般,即使是放置货品的地方也格外讲究精致。与河滩上的小货摊不能相比。

萧暥站在一个移动的多宝格前,这简直就是火车上的售货小推车了。

但火车上的食物以矿泉水、方便面、鱼皮花生、泡椒凤爪之类的为主,味道实在不敢恭维,货品也都是些儿童玩具,再不就是袜子牙刷,但这里完全不同,太有逼格了!

那多宝格呈六瓣莲花形,可以一分为六,从中轴展开,每一个格栅上分门别类,错落有致地放置着不同的货品。从零嘴点心、时令瓜果,到各种精致的古玩宝器,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萧暥看得眼花缭乱,一时间不知道该吃哪个。

“公子可有中意的?”一道低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萧暥回头就看到一名衣着锦绣的男子正打量着他。那人五官算得上英俊,但眉眼间距近,眉弓突出,眼窝深藏,给人一种鹰视狼顾的感觉。他中等身高,却很壮实,看来也是通晓技击之术。这不奇怪,乱世里世家子弟只要不太是太菜,都会些武艺。

但真正引起萧暥注意的是他身后那个汉子。

那人面堂黝黑坚如岩石,身躯精瘦,但胸前肩臂等处的肌肉虬起,目露凶光,有股顽强的狠劲。

萧暥不自觉地就眯起了眼睛,野兽般的直觉在他身上嗅到一股有点熟悉的气味。

这人是山匪出身。

萧暥自己就当过广原岭的山大王,有意思,在这里居然能遇到同行。

这些人大概都是冲着帝王之剑来的罢。

他发现那个男人也在观察他,立即垂敛下长睫,正想随便找个借口糊弄应付过去。就听到一道粗横的声音道,“虞珩,你这未免太小家子气了,这还要问?”

听到那声音萧暥心中就是一摔,北宫浔!

靠,这厮怎么也来了?

等等,他刚才叫谁?虞珩?这名字他有印象!

因为书上写过。虞珩最后得到了帝王之剑!

《庄武史录》里虽然对此人着墨不多,只写到虞珩乃豫州牧虞策之弟,为人骄横阴戾,喜欢结交三教九流、江湖豪侠,豢养门客,许多横行霸道作奸犯科之徒都在他这里得到庇护和重用。

书中并没有提及潜龙局,也没有写虞珩是怎么得到帝王剑。只写了他得到帝王剑后,就开始野心爆棚,伙同沙蛇的前任首领裘彻想发动兵变,抓了他的庶兄虞策,不久后还称了帝。

史书上评价此人是奢淫放肆,妄自尊立。

萧暥当时读到这一段,就觉得这货太急功近利,如果没有实力支撑,称帝就相当于把自己架在炉上烤。

不过话说回来,当时原主已经击败北宫达,虞珩大概也知道接下来要收拾他们,还不如执帝王之剑,号召天下豪侠拼一个鱼死网破搏一把,有点亡命之徒的做派。

他这念头还没转过,忽然觉得腰间一紧,北宫浔大咧咧地把他搂到怀里,萧暥本能地反手就扣住那厮的腕子,正要错骨一拧,就听北宫浔凑近他耳边道:“我们以前见过?”

靠!萧暥心中一沉。立即想起在大梁那会儿,北宫浔整天盯着他看,都恨不得把眼珠子糊他脸上。

他现在化了个妆,又没换脸,难免会有点似曾相识之感。

他正想到这里,北宫浔倒松开了他,大手一挥道:“这些货品我全买了,送给美人。”

他话音刚落,锵的一声,一道疾风掠起,多宝架从中央一分为二,连同架上的糕点果脯都被拦腰斩断,切口平整如削,纷纷滚落一地。

虞珩点了下头,阴鸷地看着北宫浔。

裘彻收剑。意思很明白:那么你就全买下罢。

萧暥的视线却被那把剑吸引了。

他常年征战,刀锋上滚过的命,这剑顿时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剑刃是弯曲的水波状,如同游动的蛇,这种剑一旦刺入躯体,就会铰紧血肉,看着就疼。萧暥顿时明白为什么书上称他们是沙蛇了,真是又狠又毒。

紧接着噌噌几声,北宫浔和他身后的燕庭卫同时抽出了剑。

刀剑林立,针锋相对,寒光森然,晃得人眼花缭乱。

四周的宾客纷纷避走,闪到楼上的游廊上再回过头驻足观看。

这种场面萧暥倒是见怪不怪了,只是看着满地滚落的糕点,怪可惜的。他山楂枣泥糕没咬上一口,就惹出这种事来?

此时楼上的游廊上已经站满了宾客。萧暥感到无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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