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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2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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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饭,阿迦罗心情大好,又逛了一会儿,要买的基本都齐整了,就见萧暥虽然被他揽在怀里,一双眼睛不老实地四处乱瞟。

于是忍不住在他腰间掐了一把,低头道:“你想要什么?”

他们正经过一个锻铁摊铺。悬挂着擦得锃亮的一把把明晃晃的刀刃。

阿迦罗脸色立即沉了下来,“别想了,不会给你买。”

这狐狸确实非常不地道,刚刚喂饱了,就想着弄刀子。

集市的另一头,拥挤涌动的人群里,站着一个身材修长的青年。

斗篷遮住了阳光,使得他半张脸都隐藏在阴影里,露出笔挺的鼻梁和线条有致的下颌,给人一种感觉,骨秀。

他抱着一只猫,那猫不知是懒还是有气无力地趴在他怀里,一头灰毛乱糟糟的。

那青年在人群中寂静地看着他们,目光寒而彻。

看着阿迦罗给他烤肉吃,抬起大手拂开他鬓角发丝,伸手揽住他的肩膀把他拉到怀里,凑近他的耳垂说话。

他墨澈的眼眸中有不明的情绪涌动。

“你这只猫倒是罕见,怎么卖的?”忽然身后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

魏瑄回过头,就见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青年站在他身后。一身皮甲,颇有英姿。

而这个人他认识,少狼主维丹。

大梁城,朱璧居

容绪这几天都闭门不出。

王戎脸色铁青:“你就喜欢弯弯绕绕!早依我的行事方式,哪来那么多麻烦?那些士子都住在馆驿,我们放把火将馆驿烧了,嫁祸萧暥干的,说萧暥迫害士子,他的新政不就完了。”

容绪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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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气:“兄长,大梁城内放火,风险太大。而且……”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王戎打断他,颇有怒其不争之意,“大梁城内着火,怕影响你的生意是罢?”

“不完全是这样,兄长。”容绪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这京城里的事情不是刀剑能简单地解决的。更何况你还要放火。王戎以前也摄政多年,怎么就依然改不了急躁的脾性。

想当年萧暥一个京城流血夜,被骂了多久?所谓失道寡助。从此天下人不是骂他,就是对他如避蛇蝎。以至于这些年如此繁缛的事务,他只能一人支撑,还不是因为恶名之下,天下能人不愿意来投。

但是此番策论之后,这天下士人的风向怕是要变了。

容绪深深皱起眉头,这小狐狸不仅口才了得,而且准备充足,这就算了,居然最后还摆了他一道,让他们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完全是措手不及。

这段位实在太高,不像萧暥以往的做派。

还有那个江浔,到底是怎么回事?杨覆是怎么选人的?

容绪想到这里,忽然问道:“杨太宰怎么样了?”

王戎没好气地答道:“辞官了,这风口浪尖不辞官还能怎么样?告病闭门不出了。”

此番的丑闻几十年未遇,士林汹汹骂声都可以把他淹没了。不要说是士林,连大梁百姓的街谈巷议全是此次策论爆出的惊人事件,群情激愤。

这不得不说,他们的运气也是太差,原本文昌阁策论,天又下着雨,普通百姓不会来围观。偏偏那天谢映之表示要来,引得大梁城万人空巷来守候他出现,结果他自己又没来。

谢玄首这似是而非的态度,把全城的百姓都引到了文昌阁,无意中把这事儿搞得满城皆知。

据容绪获得的消息,在文昌阁策论后,新政顺利推行,云渊亲自出面任中正官,和卫宛廖原等人一起评定了士子的品第名次,江浔破格被提为第一。

听到这个结果时容绪隐约感觉到,他们也许还有翻盘的机会,只要江浔出仕,那么……

王戎道,“我今天得到消息,那姓江的小子好像要离开大梁了”

容绪眉心一跳,“不妙。”

王戎也道,“确实不妙,让他捅了那么大的篓子甩身就走了,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情!我今天来就是要问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比如能人异士?”

容绪明白他的意思了,蹙眉道,“我朱璧居不是江湖暗楼,你要找刺客别来我这里。”

而且这江浔根本没法动,这几天一直有高手在暗中保护他。王戎必定失败好几次了。

王戎懊恼道:“既然逮不住他,我就派人去他老家,抓他家人!”

容绪摇头:“这几天,我早就派人去查了他的底细,他家里只有一老父,有人比我们早一步,已经把他老父给接走了,去向不明。”

对方的路数总是棋高一招。

容绪有一种无力感,就好像不管要做什么,都在他人的鼓掌之中。

他说着沉下眉头,这段位有点太高了,不像萧暥的作为。

以往那小狐狸凶巴巴的,手段是凌厉,但毕竟军人做派,且喜欢弄险,不像这个人,城府极深,做事太稳了,四两拨千钧,事事都能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简直无懈可击。

这小狐狸身边莫非得了高人相助?

连日的秋雨后,终于放晴了,天高云阔。

大梁城郊,秋日疏朗的阳光照在桌案,一杯薄酒,一盏清茶。

萧瑟秋风穿林而过,伴着古道上传来马车粼粼之声。

驿外黄叶凋零,谢映之衣如霜雪。

白衣置酒,长亭相送。

江浔举杯一饮而尽:“玄首雅意,浔在此谢过。”

又道,“前日之事,实在惭愧。我以诛心之言堵众人之口,实是想和先生一对一地辩驳一番,结果他们却对先生群起而攻之,先生莫要怪我。”

“无妨。”谢映之莞尔,“此番你策论第一,为何不留在大梁任仕。”

江浔晒然道:“我若留下任官职,那么我日前在文昌阁所说所做就毫无意义。他们也便有了口实,可以说我是被萧将军所买通的。如今我既封金,也不授印,孑然而去,方可让他们再无话可说。”

谢映之颔首,这青年心思通透,来去潇洒。

“我观你有建立功业之志向,亦有济世之良才,不出仕岂不可惜?”

江浔坦言:“不瞒玄首,我此来京城是听闻新政,想一展抱负,但是呆在京城月余,这群人的嘴脸我是看够了,我即使终生不出仕,也不与他们为伍。且天下之大,我不过沧海一粟,抛却功名又有何妨。”

谢映之心中嘉许,这个江浔聪明无比,又能言善辩,今后可派大用。

“大风起于青平之末,水滴亦可穿石,纵然是沧海一粟,将来安知不能激起惊涛骇浪?”

他声音清雅,语调淡漫,却字字荡人心魄。

江浔眼中振色,“学生惭愧,意气用事,多谢先生指点。”

谢映之道:“天下大争之世,主公更需良才,骤雨将至,你我皆是肩负风雨之人。”

“主公?”江浔一诧,随即明了。

他当即起身,飒然道:“先生既已择主,浔还有何可犹豫的。浔乃鸦雀,愿从鸾凤。”

就在这时,远处的驿道上扬起一股烟尘。

一玄门弟子从马上跃下,“玄首,刚收到的消息。”

谢映之抬手接过,展开信札。

那是一封朱璧居的请柬。

他淡淡掠了一眼就递给江浔。

江浔看后道,“花间设酒,怕是意图不轨。”

谢映之道:“无妨,他并不知我身份,我且去会会他。”

第214章 杀气

某狐狸手中没刀,就像被拔了牙,蔫头耷脑。

阿迦罗看他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沉声道:“这集市上没什么好东西,我知道上等的货色在哪里,我带你去看。”

突利曼的大帐,大概是除了容绪的朱璧居之外,萧暥见过最豪奢的地方了。

倒不是说大帐内布置得如何富丽堂皇,而是这大帐里珠光宝气堆金积玉,到处都放置着各地搜罗的奇珍异宝,看得人目不暇接。

阿迦罗从中挑了一枚宝戒。

一枚鸽子蛋大的靛蓝色宝石格外醒目,火光下华光流溢,仿佛银河遥落,洒下无数星光散落在海面。

阿迦罗抬起他的修长的手指,郑重地给他戴上,贴近耳边的嗓音低沉醇厚:“给我的星辰和月亮。”

沉甸甸的宝戒套在手指上,萧暥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烧钱!

阿迦罗表示:这能换了你手中那把短刃了罢。

价值连城的宝戒换一把杀人的刀。

某穷掉毛的狐狸在心里打起算盘,回去把这戒指卖给容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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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换来十个营的士兵装备的铠甲兵器了罢?

就听阿迦罗道:“把你原先那个戒指的扔了罢。太精细,看着像女人戴的。”

萧暥:谢玄首?女人?

虽然谢玄首光风霁月,云散风流,品貌堪称九州第一。但是一点都不娘的啊!

而且玄门指环线条灵动,寒光流溢,无论从设计感还是材质都是一流的。女人戴的?

阿迦罗见他不动,眼中浮现阴霾:“萧暥,这戒指到底是谁给你的?”

萧暥眼梢一挑,不管你事!

阿迦罗逼近一步:“是不是那个小白脸?”

萧暥当场怔了怔。

……魏西陵,战神?小白脸?

你还真敢说!

阿迦罗目光森然:“我就知道你喜欢那样的,那小子就是长得俊罢了,我早晚会把他打败,让你亲眼看到他惨败的样子还俊不俊?”

最后一句话猝不及防狠狠刺入了萧暥心底,一瞬间仿佛勾连起了记忆深处最痛彻的回忆。

“你怎么了?”阿迦罗见他脸色忽然煞白,赶紧上前就要抱住他。

萧暥忽然抬起眼,抬手反扣住阿迦罗的手腕就是错骨一拧。

阿迦罗顿时只觉得腕骨一阵剧痛,饶是他这样威壮之人也忍不住闷哼了声。

他的手指冰冷,手劲居然那么大!

萧暥眼梢如刃,眸色狠厉:“阿迦罗,你再敢在我面前说及他,休怪我不客气!”

他的眼梢灼出一抹斜红,墨玉般眸中沉着寂灭如渊般的幽凉。

一瞬间阿迦罗被他的眼神慑到了。他几乎有个奇怪的念头呼之欲出。眼前的萧暥,仿佛成了另一个人。

惊尘绝世的容貌后,是断剑残影,血痕未干。

又何止是惊心动魄。

阿迦罗深吸一口气,额间青筋隐隐跳动,但他不想认输,也从来没有认输过。

他嘴角勉强地挑起一个残酷的笑:“萧暥,你这么在意那个人?”

这一次他没说那小子,也没说那小白脸。

就在这时,帐门忽然掀起,突利曼走了进来错愕地看着他们。

萧暥立即撤手,冷然道:“世子,不是谁都跟你一样。”

阿迦罗看着自己手腕上被他的狐狸爪子扣出的几道淤青,下手真够狠。

突利曼也感觉到了帐内诡异的气氛。

随即他就注意到萧暥手指上如星辰闪耀的鸽子蛋。

这应该是送个戒指罢?可为什么感觉送出了不共戴天的仇恨来了。

……

从突利曼的大帐出来,阿迦罗一直沉默不语。

萧暥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有怒气,毕竟刚才差点把他的手腕拧断。

萧暥此时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他意识到一件事,他们两人几乎是水火不容。

刚才如果自己手中有刀,早就血溅当场。阿迦罗除了脸上的一道疤,手上也要添一道。

手能不能保住,不好说。

在进入王庭以后,萧暥尽量克制隐忍,但阿迦罗却完全不知道收敛。每每挑战他的底线。

在他们这种岌岌可危的盟友关系里,阿迦罗的每一个举动都有可能将战火引燃。

包括他指间这枚戒指。

想到这里,他抬手正要除下指间的戒指,就听阿迦罗低沉道:“你摘下这枚戒指,我们就不用合作了。”

他撂下这句话,径直去了单于大帐。

萧暥看着他大步离开的背影,本也懒得理会他。

蛮人的情绪他实在搞不懂。所以他向来只在战略意义上衡量两人的关系。

至于情感,大概就只限于阿迦罗单方面的挑衅了。

没错,萧暥认为这就是挑衅。

无论阿迦罗说为他征服中原,娶他为阏氏,单于铁鞭就当做聘礼。这都是十足狂妄的挑衅。

更逞论他每每倚仗蛮力像捉住一只皮毛漂亮的狐狸般把他困在怀里。萧暥一想起来就暗暗锉着后牙。

今天阿迦罗提起魏西陵只是一个引爆点。将他这两天里心中压制的怒火引爆点燃了。

看到阿迦罗手腕差点被拧断,脸色一时黑成锅底,萧暥心里居然稍稍舒爽了一把。

回到王庭后,趁着阿迦罗不在,他随意到处溜达起来。

今天阿迦罗带着他去逛集市挥金如土。这消息肯定已经传出去了。在北狄贵族里,蓄养奴隶是很正常的,萧暥感觉到周围的北狄士兵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个面首。

但某乱臣贼子历来皮厚,也无所谓,爱看不看。

兜兜转转了几个圈子,他就成功地把跟在身后的护卫给甩掉了。

然后他迅速地闪出营盘,沿着草坡走了一阵子,穿过一片小树林。七拐八弯就到了一片拥挤破败的营帐处。这里是存放草料杂物的地方,水渠边还有修缮月神庙多出来的木料。

萧暥找了个木桶,在渠里打了一桶凉水。

破败的棚屋里黑黢黢的,屋顶风吹日晒,漏了个窟窿,正好空出一束阳光射进棚屋,在草垛上分割出清晰的界限。

一只冻得发红的手里攥着一枚铁钉正笨拙地在几块碎石间来回划动。

萧暥虽然用绳子缚住了栾祺的手脚。但是还是留下了一定的活动空间。

萧暥没有当绑匪的经验,就怕捆得太紧,久了造成肌肉坏死,把人整成个残废。

靠着这有限的活动范围,可以勉强缓慢地挪动身体,这两天栾祺四下翻找,终于被他在一处木板缝隙里拔出了这枚生锈卡住的长钉。

这是给马钉脚掌的时候用的,只要把这打磨锋利了,就能割开绳索逃出去。

就在这个时候,柴门忽然嘎吱一声开了,大量阳光瞬间涌入黑暗的棚屋。

栾祺赶紧把铁钉往身后一藏,眯起眼睛。

那绑匪俊美的脸笼在背光的暗影中,面色阴晴不定。扔给他几个囊饼和一包烧牛肉。又提了桶清水给他清洗。

“别怪我没给你送吃的,我是没找着机会出来。我可没虐囚啊。”萧暥毫无诚意地解释了句。

栾祺已经饿坏了,根本听不进他说什么,抓起牛肉不顾滋味地吃了起来。

萧暥转身关上了门,棚屋里阴暗干燥,满屋子的柴草味里还夹杂着说不出的牲口毛皮臭。

萧暥自觉是糙汉子,随遇而安哪儿都能睡。他在草垛上大咧咧坐了下来,身子往后一仰,放松地陷在草垛里,还懒洋洋地伸起两条长腿,眯着眼睛晒太阳。

于是这阴暗的柴草棚里,那束顶棚落下的方寸阳光,就这样被他霸占了。

简直是十足的可恶。

但是栾祺没办法,饿了两天浑身都没劲,他都快怀疑这人把他忘了,那么他就得饿死在这个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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烘烘的棚子里。

他一边吃着肉干,一边趁着那绑匪正在打盹偷偷打量起他。

上回是夜间,栾祺看不清,现在发现这人似乎发了笔小财。衣衫换成了做工精细的皮袄子,衣缘上还镶着上好的貉子毛。

他的长发也像北狄人一样编成了很多股细小的发辫,但那清致细腻的肌肤,雕琢般秀美的五官,显然不像北狄人。尤其是那双眼……

那眼睛生得狡媚乖邪,即使是闭阖着,眼梢也天然地拉长撩起,让栾祺难以判断他是真的睡着了么?

但是机不可失。

栾祺暗暗捡起了地上的长钉。

然后他看向那绑匪毫无防备地露出的修长脖颈。不得不说这厮着实是漂亮。

从下颌到咽喉,线条起伏优美,阳光下雪白清透的肌肤微微透明,几乎可以看到脆弱的喉骨。

栾祺紧了紧手中的长钉,还不算锋利,但够用。

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不要轻举妄动。”

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栾祺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手跟着颤抖了下,铁锈扎入手掌。

他紧张地低声道:“你说什么。”

萧暥眼梢一挑,“有杀气,我嗅得出来。”

紧接着他忽然翻身坐起,利落地一把扣住栾祺的手。

栾祺猝不及防,手腕被牵着一翻一转就卸了力,掌心里的铁钉变戏法似的就落到了那人手中,在他指间玩转地飞起。

“这东西称手,送我了。”

尺寸小巧,便于隐藏。再稍微打磨打磨就能成器了嗷,就看怎么使了。

栾祺反问:“你没有武器?”

萧暥赖兮兮道:“我这身手用得着武器?”

栾祺狐疑地看向他:所以……你连枚钉子都要抢做什么?

萧暥厚着脸皮直接跳过这个问题,手里继续玩儿着那枚马蹄钉:“我今天挺倒霉的,给你送吃的,你倒是想来杀我,这样吧,为了我不找你茬,你跟我说说话。”

栾祺道:“你想听什么?”

“你跟阿迦罗很熟?”

恼火归恼火,但是现在他的处境只有和阿迦罗合作这一条路。

先前他吃亏就吃亏在他太不了解阿迦罗这个蛮子。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

单于大帐

呼邪单于端坐在胡桌前,鹰一样的目光扫过众人脸上:“前日我骁狼卫里混进刺客,有人图谋不轨,这事儿查出个结果了吗?”

阿迦罗立即躬身答道:“禀大单于,还没有。”

穆硕在一旁阴恻恻道:“世子是抓不到,还是不便抓?”

阿迦罗偏头:“首领这话什么意思?”

穆硕慢悠悠道:“我怎么听说北小王栾祺自从那天夜里就不见了,算起来也失踪两天了……”

阿迦罗心一沉,断然道:“栾祺和洛兰部对大单于忠心耿耿,绝不可能勾结刺客。”

“你让穆硕首领把话说完。”呼邪单于喝道。

阿迦罗沉住气,冰冷的目光射向穆硕。

穆硕道:“我上次在大单于面前随口提及北小王的母亲是中原人,他就负气出帐,接着大单于下令把狼火节上的中原商贩都抓了,我思忖着,栾祺会不会对大单于有所不满,故而出走,毕竟他身上有一半的中原人血统,不得不防……”

呼邪单于面色阴沉,想了想道:“济嬗,立即带人搜索栾祺下落,我要亲自查问他。”

“是!”大都尉济嬗领命出帐。

穆硕紧接着又似忧心忡忡道:“大单于,再过几天就是狼火节月神庙的祭祀,栾祺现在失踪,洛兰部有两万人部众群龙无首,必须好好安抚,别出什么乱子。”

闻言阿迦罗握拳的手指节一紧,顿时明白了穆硕的险恶用心。

他不是针对栾祺,他要针对的是洛兰部的几万部众和四千骑兵。

果然,呼邪单于立即道:“传令下去,严密监视洛兰部所有部众。”

……

阿迦罗从单于大帐里出来时,胸中如压着千钧之石。

月神庙祭祀维丹加封少狼主还剩下几天。穆硕已经迫不及待向他出手了。

此番他利用这次王庭所谓的刺客事件,栽赃栾祺和洛兰部。其意在于削弱他的实力。

之前他四处奔走,所获得的助力不过是浑图部,鹫灵部,拓尔图部以及当时萧暥劫掠了在狼谷圣地祭祀的四部后的残余。

而浑图的兽人只有百余人,拓尔图部和其他收编的军队加起来也就三千余人,至于鹫灵部的突利曼,此人是个老滑头,不能作为中坚和主力。

只有栾祺会自始至终拥护他,支持他。一旦事起,洛兰部的的两万部众和四千骑兵也会誓死追随他。

现在,洛兰部处于骁狼卫的严密监视之下。栾祺再不出现澄清,他身上的嫌疑就越来越重,对洛兰部非常不利。

阿迦罗沉默地往自己的大帐走去,寒风呼啸中,他沉默的背影就像一头失去同伴的孤狼。

突利曼悄悄跟上来道:“我看大单于也只是怀疑,并没有真的相信穆硕的一面之词,世子若知道北小王在哪里,就尽快让他出面澄清。”

阿迦罗也明白,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让栾祺立即出来澄清一切。他既然敢回来,那么这王庭刺客事件就跟他没关系。

可是萧暥那只狐狸把栾祺攥在手里当做唯一的筹码,他怎么可能放人?

突利曼看他面色深沉,知道这事不好办,转而又道:“世子,我刚才得到消息,大单于下令给西墨部的五百奔狼卫卫署王庭之权。”

阿迦罗脚步一顿。心知他这个年老多疑的父亲,很可能因为这次骁狼卫中混入刺客的事情,对骁狼卫不放心了,所以又给了穆硕机会。

突利曼叹了口气:“穆硕的奔狼卫获得了卫署王庭的权力,对我们非常不利,世子要小心,沉住气,不要和他们发生冲突。”

阿迦罗点头:“我知道。”

棚屋里

萧暥百无聊赖地叼着根草茎,这草原上实在没什么零嘴好嗑,这两天他嘴里淡得没味儿。

他闲闲问道:“阿迦罗的母亲是阏氏罢?”

怎么听起来结局很凄凉啊?

栾祺道:“在草原,男人跨上马背,就用鞭子跟女人说话。”

萧暥心道:野蛮。

栾祺道:“草原上的男人是狼,你不能摧折一个男人的雄心。”

萧暥心道,阿迦罗都快被他折断了。

所以说,他跟阿迦罗都是吃软不吃硬,这下根本没法合作啊!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隐隐的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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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

萧暥警觉地听了片刻,抖了抖身上的干草沫儿站起来,“这些食物够你吃两天了,我下次再来找你。”

……

从棚屋出来后,萧暥迅速地沿着沟渠往回走。

日已西沉,朔风呼啸,压倒一片枯黄的衰草。莽莽苍苍的原上,散落着北狄人的大帐,其间隐隐有火光闪烁。

风中他的发丝凌乱飞扬。萧暥紧了紧衣袍,下午晒了半晌太阳攒的一点热气都被夜风吹散了。

他正想加快脚步往大营走去。

就在这时,前面两棵光秃秃的酸枣树下忽然闪出一个人影,那人穿着北狄人的兽皮袄子,由于天气寒冷,他正缩着脖子沿着沟渠快步走着。

不知道为什么那身形让萧暥觉得在哪里见过。

他正想悄悄跟上去,忽然身后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前面什么人?”有人用北狄语气势汹汹问道,

“站住!”

萧暥感觉到对方的箭瞄准了他后心。

他刚刚站定,三匹膘肥体壮的草原马就将他围在了当中。

为首的骑兵身材魁梧,留着浓密的络腮胡子,阔面重颐,看上去甚是凶悍。

几个火把亮了起来,一个麻脸的汉子兴奋道,“看我们抓到了什么!”

火光映着萧暥俊美的脸容,一双如隽妙如兰的眼眸正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们。

几个西墨部游骑兵哪里见过这样的容色,一时间都震住了。

萧暥会说的北狄语很少,但可以简单的交涉。

他道:“我是阿迦罗世子的琴师,你们让开。”

那络腮胡汉子想起什么,顿时恍然道:“能迷住阿迦罗世子的,果然不是一般的姿色。”

旁边的麻脸汉子舔了舔嘴角,已经迫不及待地跳下了马,向他走来。

萧暥冷森森道:“你们不怕死么?”

那络腮胡子大笑:“我们是西墨部的,阿迦罗管不了。他都自身都难保了,还保得住你吗?”

萧暥心道:原来是穆硕的人。

维丹加封少狼主,穆硕正当红,这些人就肆无忌惮了。

第215章 弱肉强食+小剧场

暮色沉沉的旷野上,寒雾弥漫。远处隐隐有火光跃动。那是在营中巡逻的游骑。

萧暥心思飞转,不能在这里动手,毕竟他现在是一个不会武艺的琴师的身份,稍不留神就要曝露自己。

他冷然道:“这里是王庭,你们收敛点。”

络腮胡子笑道:“美人儿放心,大单于已经将卫署王庭之权交给了我们首领。我们奔狼卫现在就是王庭卫队。”

萧暥心中暗暗一惊,难道穆硕又拿下一局?

如果穆硕掌握了王庭的卫署,想要杀他就难了。

他一念及此,那三条壮汉已经不怀好意地包围了上来。

他们个个高大健硕,块垒分明的顶得铠甲的系绳都绷紧了,看来这几人都是新当任的奔狼卫。

那领头的络腮胡子迫不及待地扯下腰间的革带甩在地上,革带上悬挂的刀刃碰撞出清冷激越的声响,即使是这样大的动静,不远处纵马驰过的骁狼卫也只是看了一眼,丝毫没有理会的意思。

弱肉强食。看来这种事在草原上很常见。

茫茫旷野上,他孤立无援,就像被三头草原饿狼包围住的一只皮毛漂亮的狐狸。很快就要成为即将降临的寒夜前一顿果腹的美餐。被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萧暥的手暗暗握住了那枚生锈的长钉。这是他的尖牙。

那络腮胡子欺身贴了过来,抬手就要去摸他的脸,萧暥敏捷地偏开头,这么近的距离他能看到那蛮人下巴上的胡须横生乱长地像森林一样,几乎和衣领口露出黑森森的胸毛连成一片。

一阵风掠过,他都能闻到对方身上如同野兽般刺鼻浓郁的气味,几乎熏得他窒息。

平心而论,相比这些野蛮肮脏的士兵,阿迦罗身上的味道真的要淡得多。

只是萧暥平日里和魏瑄、魏西陵、谢映之他们呆在一起久了,再加上他又长着个狗鼻子。

魏瑄身上优雅的宫香,魏西陵衣衫上清爽温暖的气息都让人心悦神怡,尤其是谢映之,幽淡玄远,如云山雨霁,如烟霭遥遥,与之交往让人不觉沉醉,不由忘俗。

除夕夜在尚元城那晚,他穿着谢玄首的衣衫吃饭都要小心翼翼,生怕给他沾染上尘世间的烟火气。

所以这相比之下,阿迦罗身上充满了原始的蛮人气息让他非常排斥。

但是现在看来,阿迦罗这个蛮人已经是这些北狄人之中最不像蛮人的了。

“这里太开阔,会被人看到。”萧暥摸了下鼻子,

那络腮胡子讪讪笑道:“美人想去哪儿?”

萧暥道:“我知道有一片小树林,没人去。”

“去树林里?这逮劲儿!”络腮胡子眼睛发亮,忙不迭要搂住他,“美人你真会……”

萧暥轻巧闪开,阴森森道:“当然带劲了。”

林间有沟壑,落叶满地,天色已暗,杀人抛尸,还有哪里比树林更合适。

不过也有麻烦,他们有刀,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他身手再好,要凭一枚生锈的铁钉一次性解决三名奔狼卫,不能留活口,只要逃走了一个,他的身份就有曝露的危险。

……

一轮晓月升起在树梢,寒鸦归林,皮靴踩在枯叶间发出悉索的寂静声响。

萧暥冷道:“熄灭火把。别把人招来。”

“全听你的,美人儿。”那络腮胡大汉讪讪笑道,立即让其他两人把火把灭了。

心想这美人儿除了态度冷淡了点,做派倒是非常孟浪,够有味儿!

林间一片幽冷的暮色,寒雾漂浮。

稀薄的天光下,萧暥站在满地斑斓的落叶间,回过头来,一双眼睛含烟流媚,挑起的眼梢如刀刃,清而利。

那络腮胡子看得呆住了,猛咽下口水,喘着粗气伸手就要把他拽到怀里。

与此同时,萧暥手腕一翻,长钉露出掌心半寸,幽光掠起。

就听那汉子嗷地惨叫了一声,身子骤然下沉,跪倒在积满落叶里,惊地林间寒鸦拍翅而。

萧暥吃惊地看去,只见他的后肩上赫然钉着一支羽箭,箭尾的白翎在黑暗中格外刺目。

紧接着,林间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马蹄声,落叶纷飞。

阿迦罗跳下马,扔了弓,阴沉着脸,一把揪起那络腮胡子:“你碰过他了。”

那络腮胡痛得龇牙咧嘴,挣扎道:“阿迦罗,你搞清楚,我们奔狼卫是王庭的卫署队。”

阿迦罗只道:“哪只手?”

那络腮胡脸色铁青:“什……”

一道雪亮的弧光掠过。伴随着一声惨嚎,一只断掌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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