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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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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真相

帐内光线昏暗,桌案上放着烤肉熏肠子乳酪等,午饭按照诸侯的标准,还有一盏清茶。

魏西陵道:“军中禁酒,将军只能将就了。”

他果然是说到做到。

曹满坐到案前,夹起一片切得精细的肉:“将军不尝尝?”

魏西陵道:“我不吃,多谢。”

他随即一想,就知道曹满多疑,道,“我已经传令下去,没有人会暗害将军,将军可以放心。”

言外之意,不会有饭菜里下毒这种事。

曹满本来疑心虽然魏西陵以诸侯之礼待他,但下面的人未必会守规矩。直到听到魏西陵已传军令,他才放下心,以魏西陵在军中的威望,没人敢违抗他的军令。

而且曹满发现即便他现在成了俘虏。魏西陵依然言必称将军,对他的态度和他坐拥十几万虎狼之师呼风唤雨的时候别无二致。

曹满不由有些慨然,魏西陵大概就是那种人,得势的时候,他不见得会多尊敬你一些,失势的时候,他也不会斜眉冷眼呼来喝去。沙场百战一生戎马,骨子里其实还是世家子弟的风范。

曹满阅人无数,他知道只有傍上魏西陵,性命才有保障。

魏西陵行事光明磊落,比自己这种表里不一的人要好应付很多。

当然,曹满毕竟是一方枭雄,七分奸诈中还留三分豪爽,魏西陵既然答应了他的要求,他也暂时收起那满肚子的诡诈,摆出坦然合作的姿态来。

酒足饭饱后,曹满徐徐开口道,“当年蛮人袭取陇上、金城等郡烧杀抢掠,我率军五万出凉州府前去御敌,魏淙将军出武都前来与我会师,相约合兵于上禄城共击蛮夷,但是在进军途中我收到了一条消息,或者说是一道旨意。”

……

萧暥在帐中食不知味地吃着午饭。

魏瑄的手艺依旧没得挑,可是他现在的心思全在魏西陵正在审问曹满这件事上。

他寻思着,这曹满老奸巨猾,魏西陵打仗虽然厉害,但是审问却需要威逼利诱,这怕是魏西陵不擅长的。这种事儿还是得要云越来。云小公子刑狱方面是有一套的,有必要时,说不定要用点手段。

魏瑄一边收拾碗碟,一边就发现某人的眼睛虽然看不清东西,但是眼底机锋暗转,不知道暗搓搓在想什么。

就在萧暥盘算着怎么威逼利诱撬开曹满的嘴时,魏西陵掀开帐幕一矮身进了帐。

萧暥听出他的脚步声,急道:“怎么样了?”

魏西陵在榻前坐下,道,“曹满都说了。”

魏瑄察言观色,见魏西陵面色沉冷,就知道他们要商量机密的事情,立即道:“明天要拔营,我去检视一下。”

说完利索地收拾了食盒出帐去了。

魏西陵看了眼他的背影,这孩子心思机敏冰雪通透,比起他那个哥哥实在是强太多了。

想到桓帝,他的脸色又沉郁了几分。

萧暥靠在榻上,因为眼睛看不清,微微偏过头,把耳朵凑近一点问,“西陵,曹满怎么说?”

魏西陵看着他这副样子心中恻然,扶他靠在软垫上,才静静道,“是陛下。”

萧暥骤然一惊,桓帝?!

魏西陵道:“当时父亲和曹满的战略意图是合兵于上禄城,共击蛮夷,但是曹满在进军去上禄城的途中收到了陛下派来的钦使的旨意,让他急速率军去一趟雁门。”

萧暥一边听一边迅速地回想《庄武史录》中相关的片段,虽然何琰很会瞎写,但是他是个书生不懂军事,所以在军事战略上何大名士自由发挥的空间不大,也就是说这部分会比较接近史实。也许会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兰台之变后,萧暥骗王氏迁都于大梁。那时候萧暥还羽翼未丰,对桓帝和王氏都是礼敬有加极尽拉拢。

以此推测,彼时桓帝和王氏还是有一定势力的。只是后来被原主逐步削弱,才到了成为傀儡的地步,桓帝也因此深恨萧暥。

就听魏西陵道,“曹满到雁门郡后,就被搁置在那里了,陛下的钦时每天和他谈论时事,但却没见钦时所说的蛮夷来袭取雁门。”

而就在这几天里,魏淙孤军深入陷伏,战死葬马坡。

魏西陵的声音低沉,“那是一支蛮夷军队,忽然从白石谷杀出,奇袭葬马坡一带,就像是事先收到了父亲和曹满要在上禄城合兵的消息。而在路上伏击父亲的军队。”

“难道是那个内鬼!”萧暥道。

魏西陵剑眉深深蹙起。

这整件事迷雾重重,很可能事关桓帝。

萧暥清楚,倘若真是桓帝要除掉魏淙,那么对于魏西陵而言,就是最难的局面了。

难道还能为报父仇,起兵造反不成?

让魏西陵造反?萧暥想想就觉得不可能。魏西陵不是他这种乱臣贼子。

但是桓帝为什么要除掉魏淙?

萧暥稍作思忖就明白了。

除非是魏淙威胁到了他的帝位。

而历史上皇族同室操戈的事情还少吗。

当年王氏失德穷奢极欲,使得国力耗尽蛮夷入侵,酿成兰台之变。

清流世族中有很大一部分人便希望魏淙来主持大局,甚至还以‘乱世之时,国赖长君’的说法暗示让桓帝退位,禅让于魏淙。

平心而论,魏淙沉稳大度,不仅是东南屏障,还是国之柱石。若魏淙为君王,确实能最快地对内安定人心,使得臣僚百姓不再惶惶,对外也能最有效地驱逐夷狄,收复河山。

而且魏淙和魏西陵一样,既通政务,又通军务。所以他必然能最有效地节制各路诸侯,也不会出现蛮夷被击退后,中原群雄并起逐鹿天下的局面了。

当然这样也就没有他萧暥兴风作浪的机会。

所以世人都以为是萧暥害了魏淙。他们只看到萧暥的咄咄逼人,却忽略了那深宫里射出的阴晦目光。

但是还有一点,桓帝谋害魏淙,他有这个脑子吗?

以萧暥和桓帝接触下来这些日子,他觉得这位奥斯卡影帝陛下虽然善于演戏,但却不是一个善写剧本的人。幕后应该有人指使。

魏西陵沉声道,“王氏。”

萧暥心中暗凛。

果然,魏西陵也想到了。

王戎或者容绪才是幕后策划这一切的人。因为一旦桓帝下位,王氏就彻底丧失了插手中央权柄的机会。

王氏和桓帝是最不愿意看到魏淙掌握大权的。

但是,这些也只是他们根据曹满的一面之词做的推测。当年的事情早就无据可查。

而且更为难的是,如果真的是桓帝所为,魏西陵能怎么办?造反?

造反之后呢?

除掉桓帝,自立为帝?还是立魏瑄为帝?

但是到现在萧暥都没有看出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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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半点想当皇帝的念头。

有时候萧暥甚至觉得,魏瑄的理想就是当个好厨子,云越会的,他都要学会。云越不会的,他也要会。现在未来的暗黑系武帝好不容易被他培养成一个乖巧懂事积极向上的好青年,萧暥不想魏瑄卷入这种事情。

那么魏西陵自立为帝?萧暥觉得即使剑架在脖子上,魏西陵都不会自立称帝的。

而且更关键的是,如今九州之内诸侯群起,北宫达依旧是实力最强的诸侯,几年之后我和北宫达的生死决战在所难免。更不用说九州之外北狄等诸多蛮夷部落厉兵秣马虎视眈眈,阿迦罗怕是还在收服十八部落的途中。

这个时候他最需要的就是稳定,积蓄实力,贸然发难桓帝和王氏绝非明智之举。

而且萧暥步步为营,统一北方的计划也不能因此而打乱。

魏西陵忽然道:“阿暥,嘉宁还在北狄,先带她回来罢。”

萧暥也默契地不再提了,顺势道,“我前番转战北狄草原,对于北狄各部落有些许了解,还见到了阿迦罗。”

魏西陵顿时脸色一沉:“他做了什么?”

萧暥这会儿眼瞎看不到魏西陵已经冷到了极点的神色,道:“前番在刚氐河谷伏击扎木托时遇到过他,他大概想收服拓尓图部。”

魏西陵脸上罕见地阴霾重重,“我是指他有没有伤到你?”

某瞎狐狸还没意识到他字里行间透出的刺骨寒意,居然还有点得意,道:“阿迦罗没机会的,我差一点就拿下他了。”

然后他眼梢不自觉地又微微撩起,无法聚焦的目光不知道看着何方,“西陵,我想趁此机会,救出嘉宁后把北狄王庭也端了。”

魏西陵眸光微敛。

他们此次合兵灭曹满,潜入漠北救出嘉宁,并没有横扫漠北草原的计划。所以兵力部署以及作战时间上都没有准备。

一来,北狄王庭远在漠北,拥兵数十万兵,实力雄厚。二来,漠北严冬将至,天气恶劣,如不能速战速决,很可能因为缺乏御寒物资和骤降大雪,被困在茫茫雪原上。

要袭取北狄王庭,比起拿下曹满,无论是时间上,还是战备上,都明显不足。

而萧暥现在忽然闪出一个念头,就要兵锋突变袭取王庭,此中风险极大。

魏西陵道,“北狄王庭远在漠北,草原各部落兵力不下数十万,我们此番准备不足,不可轻举妄动。”

萧暥也知道,就凭他们的兵力想要端掉北狄王庭确实是妄想,但是,现在有一个机会摆在眼前了。

“西陵,他们实力雄厚,但是心不齐就没什么用。”

魏西陵立即意识到他话中有话,“你得到什么消息了?”

“我确实有消息。”萧暥眨眨眼,“我这次兼并了数个北狄部落,从他们口中得知北狄王庭里怕是要起一场风波。”

魏西陵容色肃然,“何事?”

萧暥虽然眼睛看不清,也丝毫不妨碍他微微勾起眼角,眼色狡媚如狐,“穆硕所部一心想要扶植维丹王子,进而谋取单于之位,单于年迈偏爱幼子,对阿伽罗诸多猜忌,据说在十天后的狼火节时,很可能要正式册封维丹为少狼主,若真是如此,以阿迦罗岂会坐以待毙。”

魏西陵面色深沉,中原王朝历来王权争夺,血与火的王位交替,看来这漠北王庭也未能幸免。

夺嫡之争最为惨烈。

“我料北狄王庭必有一场风波,我们的机会来了。”萧暥眯了眯眼睛。

他这狡黠的眼色被魏西陵尽收眼底。大有趁机煽风点火,再趁火打劫之意。

看来这狐狸眼睛就算都看不清了,也丝毫不影响他兴风作浪。

魏西陵道,“你已经有计划了。”

“对!”萧暥道,这几天他在营帐里可不是白白躺尸的,他脑子里一刻都没有停过。

“我们不妨趁着狼火节劫他们一把。现在我们合兵也有好几万精锐,趁着北狄王庭内乱两方势力胶着之时,一举端了他们!”说话间他一双无法对焦的眼睛里精光硕硕,却又不知道能看向哪里,使他看上去既邪恶又可怜。

魏西陵道:“但是嘉宁还在王庭,投鼠忌器。”

萧暥快速道:“我前番打听到北狄的狼火节时,附近的诸多蛮人部落都会来王庭庆贺,会有大型的商市。我先混进去救出嘉宁。”

魏西陵目光一掠,“你想潜入北狄王庭?”

萧暥道:“我率一队人先混入救出嘉宁,然后趁北狄王庭内乱的机会,我们再来个里应外合!”

魏西陵断然道,“不妥,你太弄险。”

萧暥满脸跃跃欲试,道,“这不是弄险,是险中取胜,而且我怕什么,不是有你吗,我得手后,西陵你再大兵压境。”

魏西陵凝眉道,“此事再议,明日下山,你先把病养好罢。”

第202章 陪你+番外

除了野虎岭,回到野芒城后,萧暥在床上养了两天病,高原反应症状明显减退,头不疼了胸不闷了,眼睛也逐渐看得清东西了。

朔北的十一月,已是天寒地冻,卧室里的炭盆烧得很旺。

萧暥靠在榻上吃着蜜橘。

天气冷,魏西陵让人将蜜橘用温水煮热了,煮热的橘子会有点酸,所以又加了蜜糖。

萧暥舔了舔嘴唇,美滋滋吃着糖水蜜橘,没想到魏西陵做事还那么细致。

不过想想也是,魏西陵若做事不细致,-江州七十二郡,那些纷繁复杂的庶务他怎么管得过来。

萧暥觉得自己还有云越可以帮忙,毕竟云小公子家学渊博,既当副将又当秘书,但是刘武……

他都有点好奇,刘武这脑子到底是怎么当上魏西陵的副将的?

“哈楸——”刘武在隔壁打了个喷嚏,抹了把鼻子道,“小公子,你瞪着我做什么?你想进去就进去啊。”

云越挑眉冷冷瞥了他一眼,走了。

魏西陵在屋里头,他避之不及。上一回魏西陵审视着他那冷峻的眼神历历在目,他差点就都招了,实在有点发怵。

另一头萧暥靠在榻上边吃蜜橘边瞎琢磨起来。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往他没那么贪嘴,一顿饭叫个外卖就打发了,可是他自从住进这个壳子里,经常病恹恹的难受,于是总想吃点香甜的补偿一下。还有个原因,他可能潜意识里觉得多吃点,能攒点力气。就像他小时候以为多吃点,就能长个子。

尤其是今天。

“今天是我生辰。”

魏西陵微微错愕看向他,“你生辰?”

萧暥不知道原主的生辰,而大雍朝的岁历又和现代不同,也没法参考他现代的生日。但是他记得他穿越到这个世界上的那天,十一月初六,他记得那天秋高气爽,将军府的漆黑的歇山式屋映着大梁的青空,所以这天就当是他的生辰了罢。没毛病。

他给自己找了个生辰,然后道,“我想吃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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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府大堂里

云越让人将几条长案合起来,方便把那巨幅作战地图摊开,过两天萧暥的身体恢复了就要和众人讨论作战方略。

魏西陵踱步进来,云越微微一惊,刚想转身逃离,就被叫住了。

“云越。”

云越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道,“魏将军,有什么吩咐?”

魏西陵似乎有点困惑,“你可知道什么是蛋糕?”

云越想了想,大半个月前萧暥下过一次厨,做了个大饼,贼难吃,好像他管那东西叫蛋糕?

可那真不是大饼吗?

正在他犹豫该怎么回答时,就听门口一道清越的声音道,“皇叔,我知道。但是需要些材料。”

“需要什么,我去采买。”刘武急吼吼道。

晚上某狐狸如愿以偿地吃到了蛋糕。

萧暥吃得泪流满面,真的是蛋糕!又松又软又香的那种!小魏瑄居然琢磨着他上次做的大饼,外加他的描述,以及刘武采买回来的一大堆材料,把蛋糕给做出来了!

萧暥第一次在这个世界热热闹闹地过了次生日。

“就差蜡烛了。”萧暥道。

生日蜡烛嗷!

“主公,我去拿。”

云越刚想起身出去拿,刘武拦住他道,“小公子,这郡府里只有点灯的蜡烛,太寒碜,过生辰要喜庆点,还是我出去买罢!”

……

吃完晚饭,热闹过后,萧暥靠在榻上有点疲倦了。

夜深灯昏,寒意沁骨,朔风穿过窗缝发出凄凉的呜咽声。

萧暥挑灯擦剑,他这把剑名为青霜。他不知道原主为什么给剑起一个如此萧瑟的名字。

就像原主生平,一柄剑,一壶酒,一宵寒。

他忽然想起原主恐怕从来都没有过一次生辰。毕竟他连自己的生辰是什么时候都不知道。

魏西陵按住他的手,蹙起眉没收了剑。

“有酒吗?”萧暥抬头问道。

魏西陵道:“军中禁酒。”

萧暥道:“给我一杯,我不喝。”

片刻后,一小盅酒递到他手中,斟地浅,萧暥接过来,默默搁在了案头。

魏西陵凝目看向他,似乎有所疑问,给谁留的?

萧暥静静道,“给我自己。”

如今,当年的事真相大白,也算是对过去有个交代。对原主也有个交代。

他陷入火海宫墙去救姑姑,他顶风冒雪驰援义父,他对嘉宁多年来照顾有加,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坏不到哪里去,由此看来秦羽和魏西陵很可能也不是他害的,史书欠他一个公道。萧暥心里不由唏嘘。

魏西陵默默抬手又倒了一杯。放在旁边。

萧暥:嗯?

魏西陵道:“陪你。”

萧暥喉中微微一哽,随即忽然生出个念头。

魏西陵不喝酒,又让军中禁酒,该不会是……他酒量不行罢?

而且这是郡守府,也不算是军中罢?

某狐狸刚才还有点黯然自伤,这会儿又开始蠢蠢欲动了,暗搓搓想着,怎么撺掇着魏西陵把这两杯都喝了。都说酒后吐真言,魏西陵整天冷着一张脸,总不会喝醉了也这样?

就在这时,门忽然开了,刘武大步如风地就进来了。

魏西陵蹙眉,这厮又没敲门。

“主公,这街上的店铺都关门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家。”

萧暥心道:这都半夜了,蛋糕也都吃完了,你算是把蜡烛买来了。

……果真够靠谱的。

片刻后,刘武就乐呵呵地把两根大红蜡烛点燃了。竖在床前的案上。

红烛高照,下面一对酒杯。

刘武大咧咧笑道,“还挺喜气的啊,哈哈。”

他笑了两声就发现自家主公的脸色好像不大对劲,再看萧暥揉了揉太阳穴,一副一言难尽状。

“这是怎么了啊?我说错什么了?”刘武瞪大眼睛,看看萧暥,又看看魏西陵,一脸懵。

魏西陵叹了口气,“刘武你出去罢。”

萧暥也是替魏西陵心累,道:“刘副将,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罢。”

就你这脑子,别添乱了。

刘武挠了挠头,话接地无比自然,“那你们也早点歇息啊。”

魏西陵:……

萧暥:……

这话没毛病,就是听着别扭。

萧暥竟然无言以对。

刘武退了出去,还好心地关上门。

萧暥简直想谢谢他全家啊,这会儿倒知道关门了?

再看了眼屋内,简直不忍直视……

这红彤彤的卧室,洞房花烛?

他干咳了声,“西陵,那个……刘副将一直这风格?”

魏西陵面色深沉。

次日,萧暥觉得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自己又是一条好汉。

离开北狄人的狼火节还有八天。

他昨晚费了好大的劲才说服魏西陵同意他弄险的计划。

“此次,就算不能一举剿除北狄王庭,也要让他们十年内元气大伤,无力南下。”

面对这个新增加出来的战略目标,

萧暥道,“再过几天的狼火节,各蛮夷部落都会去王庭附近的桑奚草原,开设商市交易物品,我决定遴选十数人精锐扮作商贩,潜入桑奚草原,魏将军会领大军在卢容山谷接应。云越,你和殿下一起留守野芒城。”

“我不留守。”魏瑄静静道,“我要跟你一起潜入北狄王庭,我要去救阿姐。”

萧暥就知道这小子不会听令,“我和你皇叔会把公主带回来的,殿下放心。”

魏瑄倒也不急,道,“你的眼睛好了么?”

某狐狸表示视力5.0!

魏瑄淡淡道:“取弓.箭来。”

萧暥:唔!

只见魏瑄接过弓.箭,走到大堂外,娴熟地搭弓,嗖地一箭离弦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正中远处城楼檐脊上的小兽。

魏西陵赞道,“好箭法。”

“谢皇叔。”然后他回头看向萧暥,意思似乎是,你试试?

萧暥吃了个瘪,其实他的目力现在还只限于能看清人,还没恢复到以往的水准。

魏西陵道,“我知阿季的身手也很不错,跟你一起去,有个照应。”

萧暥叹气。

“主公,我也要去北狄。”云越道。

萧暥头大,一个个都不服从军令了是罢?

萧暥道:“你们都去了,野芒城谁来守。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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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越皱了下眉,转头就看到了刘武,道:“他可以留守。”

魏西陵一扬眉,“你是要当我副将?”

云越:!

……

最后,萧暥决定两天后准备出发去漠北王庭,同时给京城送去书信,告诉谢映之最近的战况。

入夜。

魏瑄仔细地关上了门。然后解开中衣,一点青灯下,他倒抽了口冷气。

身上的石人斑已经从右肩蔓延到左肩,横穿整个胸膛,再这样下去,他的左臂也将失去知觉。但是好在他长期不要命的训练下,即使手臂僵硬失去知觉,也不会妨碍用剑的手感了。

这一个月来,他一直暗中运用秘术来抵御石人斑的侵蚀,但是自从上次在雪岭中遇到那个黑袍人以后,他浑身的阴寒之气就没有散过。身上的石人斑也有迅速疯长的迹象。

他明显感觉到身法不如之前敏捷,身体也变得像石像般沉重,他必须费上比以前多一倍的力气才能抵消这种活动障碍。

幽暗的灯光下,魏瑄一边穿好衣服,一边琢磨着黑袍人那句‘我们会再见面的。你皇叔不会再救你一次。’

他绝对不能被那黑袍人抓到。

他要跟随萧暥去漠北王庭,虽然出了漠北就是苍冥故地,他隐约觉得此行有着极大的风险。

但是他绝不会在野芒城等萧暥回来。无论那人去哪里,他都想陪他去。

只要还能前行一步,都想陪他走下去,不管前途有多凶险,哪怕倒在前行的途中,也绝不回头。

大梁

大梁的秋并不像朔北那样寒风凛冽,而是显得更加孤清寡淡,少了点北地的雄浑苍凉,却多了分瑟瑟寂寥,让人满怀惆怅又无处着落。

以往萧暥的府邸,一入秋,满目荒塘枯草,反正他也不修整。

后来这府邸被容绪拾掇一番,将军府的风格就跟容绪的朱璧居成了相映成趣的一双。奢华精致中透着一种诡秘的趣味。

萧暥反正不存在什么品位,给他什么就住什么。随遇而安,就好像秋日的野蓬,其实身如飘萍,无处着落。

谢映之此番入住,正好就替他稍稍拾掇了一下,尤其是卧室和书房两处重灾区,那镂金错彩的雕刻,仔细一看颇有些不忍直视,说好听的是别致,说难听的是艳趣。

如果不去管,潜移默化中,老住在这种地方趣味真的会被带歪。

一番清理下,最后就留下那只穿着粉裙子的小狐狸仔。谢映之大概是觉得挺有趣的。搁在琴案边。

天高云阔已深秋。因为今年要遴选仕子,推行新政,所以秋狩的时间往后延迟了十天。

谢映之的桌案上放着一叠最后遴选上来的仕子名单,一共两百人,填补杨相国等一班老臣引咎辞呈而空余出来的朝廷各署的官员名额。

这个臃肿的朝廷,也该整顿一下了。如果这些意气风发的仕子能够接替那些尸位素餐的各部臣僚,这暮气沉沉的朝廷也能为之一振,萧暥也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将军,后天文昭阁策论,你亲自去吗?”苏钰问道。

谢映之答,“自然要去的。”

前番萧暥发病,他在京城走不开,让鹞鹰送去了替他救急的丹药。只有尽快将新政的事了结,大梁朝局安定,他才能抽身去西北。

将军疆场厮杀,京城里必须有人替他挡住背后射来的冷箭。

朱璧居

容绪坐在碧玉琴案前给一把古琴调音。

杨太宰在一旁坐等了片刻,始终不觉得容绪会有闲暇理睬他的意思,遂兜着袖子叹了声,“这世道果然是人走茶凉啊。”

王戎道:“太宰不要多心,这是他今天早上新得的,跟个宝贝似的要调音,说是这琴的音色最好,一曲千秋吟,十里桃花渡。”

容绪笑了笑,“世间纷扰,哪有这琴音静逸清心,杨太宰要听琴吗?”

“哦,不用了。”杨太宰皮笑肉不笑道,“容绪先生还是那么风流倜傥。”

王戎道:“不用管他,我这边备了茶,杨太宰此来何事?”

杨覆掀袍摆坐下道:“后日就是文昭阁策论选仕,以填补前阵子空缺下来的职位,两百名仕子今日已经进京,皆入住潜采堂等待策试。我看了看名单,其中有一半都是寒门仕子,而老世族的子弟却只有三成,至于排名靠前的,就更少了,我思忖着,这一波大范围的取仕和填补空缺官职,相当于是给朝廷换了血,怕是要引起朝野格局震荡。”

王戎一边听,心里冷笑,杨覆等老资格的臣僚官员对于这次科考取仕非常不满,但是回想起来,当年迁都大梁的时候,他们得了萧暥的好处,这些年官当的滋润着,管是谁来当权。现在萧暥用完了他们,要赶他们走了,他们倒来求他盛京王氏给出主意出力,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情。

于是王戎皱着眉头道:“此番考试,陛下亲自签了御令,这些寒门仕子也都是通过考试择优录用,我们又有什么办法?总不能作弊吧,再说这策论是当堂辩论,我们也作弊不了啊?”

杨覆倒也不急,他面色凝重:“国舅想过没有,此番遴选上的寒门仕子,必然感谢萧暥的新政给了他们入朝为官的机会,再加上萧暥本来就出身低微……”

他说到这里神情颇为不屑,“萧暥做事不讲规矩,随心所欲,将来他提拔的这些寒门仕子也都是这个路子,这朝局可都是被他们控制了,到时候,除了军中都是萧暥的人,这朝野上下也都成了他的朝廷,那就不好管控了。”

王戎的面色越来越难看,“杨太宰想要做什么?已经有主意了吧?”

杨覆道,“今日两百名仕子进京,除了其中家资颇丰者自行入住尚元城的客栈,其他大部分人住在官府安排的潜采堂,如果潜采堂失火,又烧死个把人,再把这事情说成是军队所为……”

王戎道:“你想把这黑锅抛给萧暥。”

杨覆狡黠地眯起眼睛,“他名声本来就不好,若天下士子知道,进京的一批等待策论的士子,在京中出了这种事情,还有人敢再应招吗?如果没人再敢应招,那么他的新政自然就成了一张废纸。”

王戎皱眉思忖,“可是谁来放这把火,杨太宰可有人选?”

这时,旁边的容绪终于调好了琴弦,叹了口气,指着门道:“你们能不能别在我的朱璧居里谈杀人放火?要谈出去谈,门外就有茶馆。”

“你……!”王戎被他气得一口气憋不上来,棱着眼道,“你让我们到茶馆里去说如何对付新政?”

容绪道:“我这朱璧居可是被萧暥提兵抄过一次,你们不怕,我还怕受连带。你们到外头去说,我就当没听见。”

王戎一时间被气得脸色发黑,一甩袖子,“行,那我们出去。”

一旁杨覆却没走,他眼角的皱纹都堆了成了一个让人发凉的笑,躬身做了个揖道,“容绪先生怕是有更好的主意了,我愿意聆听受教。”

“杨太宰是想让萧暥的新政推行不成,要办到此事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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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很简单,大可不必杀人放火,只需要花点钱就可以了。”容绪边说手指漫然地拨弄着琴弦,发出断续的弦音,和着他不紧不慢的语调,倒像是在畅谈风雅之事。

杨覆眼睛一亮,“还请先生指教?”

容绪道,“那些寒门仕子里必有家境贫穷,前来做官图个功名的,可以利诱之,让他们在后天的策论中当堂指出萧暥的种种穷兵黩武的暴行,包括京城流血夜,还有撷芳阁残害明华宗教徒等等,萧暥不是善于言辞的人,他必然无法为自己辩白,之后就可以暗中派人,将那几个仕子揍一顿,当然钱要给足了,不必说,世人都会以为是萧暥做的,再给一些文人润笔费,譬如何琰之流,让他们写檄文声讨萧暥的暴行,给他按一个迫害仕子的罪名上去,自然就没人敢来应征了,既然是钱财能摆平的事,何须杀人放火啊?”

杨覆仔细思忖了片刻,点头道,“容绪先生真是高明,我这就去准备,让萧暥自己招来的寒门仕子,反戈向他,让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妙,甚妙啊!”

容绪又坐回琴案前,继续神色专注地调弄古琴,简直就像是给心爱的女子描眉插花,一边闲闲道:“还有件事,前天我看令郎杨拓赤着脚在街上跑,大冷天的,找个大夫治一治罢。”

杨覆瞳孔骤地一缩,“容绪先生说得是。”

第203章 潜入王庭

狼火节从大雍历的十一月十五日开始,持续十天,到冬至为止。

在此期间,北狄草原的各满足部落,以及西域各族胡商都会汇聚到桑邱草场交换物品,囤够过冬的粮食和物资,等到草原上一场大雪后,千里冰封,就窝在帐篷中过冬了。

清早太阳升起,照着苍黄的草原上一片白茫茫的霜。

狼火节已经开市,四处赶来的胡商在弋阳山峦北面的草场上搭起一顶顶帐篷,山峦以南,就是戒备森严的北狄王庭所在。

一条河在其间流过,转弯处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浅水滩,可以饮马。

萧暥此时口中闲闲叼着一根枯草茎,穿着身皮质的胡服,闲荡着两只手,看着魏瑄一件件仔细地清点货物。他也不知道上前搭一把手。

当然魏瑄也不需要他来捣乱。

魏瑄做事极为细致,手中拿着一份各类货品的清单。上面详细记录每件的东西的库存和价格。

萧暥莫名地脑子里就转过淘宝仓库出货。

他心里暗道,这小魏瑄真是学什么像什么。看不出还有经商的天赋,魏瑄待人接物文雅谦和,很容易博得他人的好感。

此次他们一行共十人,为了不引人注目,分设为三处摊贩,相互都望得见,有事则可以接应。

萧暥此番出塞带的是军队和剑,不是什么友好交流。所以这些货物,其实都是萧暥前番奔袭北狄草原,打劫了赤火黑翼等部落缴获的。

他这会儿又把劫掠来的东西拿出来卖,实质上属于销赃行为。但是转念一想,这些北狄部落的东西本来就是抢来的,所以他这顶多算是二道贩子。

但是介于之前他多次打劫北狄人,他的容貌又很显眼,还是怕万一有人瞧着他眼熟,在人群中认出他来,因此萧暥还下了点功夫。

他把长发分出了几摞,两边各从鬓角处编成了几股细小的发辫束于脑后,余发则自然垂于肩上,这是大多西域胡人的装扮。他这一拾掇,胡发辫,竟是轩朗潇洒,风采神秀。

当然为了更好掩饰容貌,他还画蛇添足地学着古装剧里从额角挑出两缕发丝,垂在眼角眉梢处,在风中飘飘洒洒,迷乱人眼。

最后他用了谢映之上次在晗泉山庄给他的‘美瞳’。

此刻他一双烟蓝色的眼睛四处乱瞟,眸中似有山色烟光,又若春水迢迢。直欲荡人心神。

魏瑄看了他一会儿,默默觉得待会儿开市了,看他的人肯定要比买东西的人多。

真是一点都不省心。

他叹了口气走过来,默不作声把某人斗篷上的兜帽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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