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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的议论纷纷下,问天阁弟子清了清嗓音朗声道:“筑基一层,分入丁级赛场。”
一句话让在场的诸位都有些大跌眼镜,甚至于想起不久前他信誓旦旦答应姬临雪更改规则的模样,还以为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人物,有几个人还发出嘘声起哄。
只有陆云琛知道纪桓到底多有天赋。
那颗修仙者的内丹是纪桓为他取山心时,借着血池的冲击力才凝化成实体的。
正常人体内几乎不可能具备同时两人能力,所以在纪桓开始修行他那个世界的武功时,便已被纪桓丹田中运转的内息吞没,以至于纪桓的体内很难凝出修道者的内丹,就算尝试修仙,两种不同的术法对冲,也极有可能给纪桓造成严重的内伤。
就在那次血池之力通过山心的转换入体后,奇迹般凝出了一颗与纪桓体力另一股力劲相融的内丹,更可怕的是,短短一年的时间内,纪桓更是飞速的成长到了筑基一层。
“看样子实战机会多了很多呀。”纪桓对那些鄙夷的眼神视而不见,快步走到陆云琛身旁,唇角上扬的幅度看起来压都压不住
“姬临雪元婴期,可真正的实力可与元神三层一战,且仍有六成胜算。”
陆云琛说着与纪桓一起离开了顶峰,两人那副旁若无人的样子,好似把那些凑在旁边看热闹的看客,都当做了这山顶上的一棵树,一块石头。
待二人一走,那些人便齐齐议论起了云雾窟的不是。
另一边,姬临雪听到纪桓只有筑基一层的消息,一时间差点惊得从凳子上跌下来。
“筑基一层?神武石座该不会出错了吧?”姬临雪紧蹙起眉心,那张平日里波澜不惊的脸上,此刻竟连笑都撑不住。
垣珩天冷哼一声:“那个人不是说了吗?他就是一个废物,论姿色比不得小迁儿,小迁儿就连一根头发丝都能勾魂,原先你挺会怜香惜玉的,怎而今对小迁儿反倒是变了一个人。”
聊着正事,这色胚都能谈到美色上去。
曾经姬临雪被任迁摄住了魂魄,只要任迁说的是,他都会无条件的帮忙,所以才罔顾利益对垣珩天多次帮扶。
如今看来这个草包,不值得姬临雪花费过多的心思。
姬临雪坐直了身子,平复下目前失态的表情:“上次在浩天门,你在他手里可没讨到半点好处。”
一听到姬临雪一点面子都没留,谈起他昔日的丑事来,他脸色一沉,反驳道:“那场比试本就不公平,你我都看得出来,那废物身后有高人相助,若非如此,他怎么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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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上讨到好处。”
姬临雪斜瞥了一眼垣珩天,端起茶水吹了吹:“你这番话与我说没用,那日浩天门在纪桓手下丢人的是你,而今来此参加仙盟大会的修真者,都知道纪桓只不过筑基一层,那身为手下败将的你,在那些人眼中又是什么样子呢?”
话音刚落,又羞又气将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了地上。
姬临雪看着垣珩天此刻恨不得把纪桓生吞活剥的眼神,柔声道:“与其生气,不如想想该如何为自己证明,你要想,你本就是金丹期座上的宗主之位,玉衡仙宗的弟子看在你师尊这个凝体期的份上,才不得不对你俯首臣称,再过三年他便要过大乘之境了吧……”
垣珩天在姬临雪的话下,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见垣珩天攥起的拳头都爆出青筋来,他冰冷的手缓缓将垣珩天的拳头收入掌心内:“他若是有什么不测,你猜,玉衡仙宗宗主多久会被人取而代之。”
“我得在所有人面前将纪桓十招内击杀。”垣珩天想到自己是如何爬上这个位置的,那被姬临雪包裹在掌心中的拳头,止不住的颤抖。
“若纪桓过五关斩六将一路杀到你跟前来,你无论是数招内击杀,还是像猫捉老鼠一样一点点耗干他的性命都可以。”
垣珩天不放心地问道:“要是云雾窟的洞主杀上来怎么办?”
姬临雪笑容真诚道:“我会帮你的呀,而且我保证你不止可以一洗前耻,还能杀纪桓杀得名正言顺,到时不用依附你师尊,在玉衡仙宗,乃至于在整个仙门都不会再有人看轻你。”
“还好有你,当日陆云琛自视甚高,不愿与你接近,耽误了玉衡仙宗太多,若不是有你和任前辈一直在旁协助,我和师尊也不能那么快拿下玉衡仙宗,他这段日子来还嘱咐我,要与你们拉开距离。”说到这里垣珩天不屑地嗤笑了一声,“我看那老东西是快被天劫打死了,这些日子脑子都糊涂了,我们大仙们之间同气连枝,互惠互利,只要拧成一股绳索,方可百世兴盛。”
“是啊……”姬临雪弯起嘴角,轻轻拍打着垣珩天的手背:“我们大仙门同气连枝,互惠互利,可不能分开。”
……
五日后,所有参与比试的修仙者已经划分出了明确的场次。
纪桓因为是筑基一层,想要往上面的赛场走,需要接触的敌手多如牛毛,一整日打了十场,回到寝室时,纪桓躺在床上动都不想动,只觉得自己连骨头缝都是疼的。
陆云琛坐在床边为纪桓揉捏着双腿。
“怎么那么多人?平日仙盟大会也会那么多人参与吗?”
陆云琛摇头道:“仙盟大会只是给新弟子一次入门后的测试,所以所有来参加仙盟大会的仙门都有过造册登记。”
“你参加过吗?”
陆云琛道:“师尊在我三岁那年,带我参加的仙盟大会,本是上场玩玩,一不小心还夺了个当年的魁首。”
这句话虽然未加雕琢,说起来的语气神态跟说今天早上阳光挺好的这句话没什么差别,可纪桓还是从陆云琛这句话里嗅出了凡尔赛的味道。
“那时你什么修为啊?”
“筑基八层。”所以他以筑基八层的实力横扫一群入门刚满十年的内门弟子。
纪桓道:“你该不会刚落地就开始修仙了吧?”
“两岁时师尊便教我练气了吧……”说到这里,陆云琛双眸微眯好像是在思索,不多时,还是浅笑着摇了摇头:“不行,日子太久了,具体什么时候我都已经记不清了,不过在同辈中,我确实要更有天赋些。”
纪桓躺在床上都能想到,那些同辈的叔叔阿姨,看着一个剑都拿不稳的小奶娃娃,把他们的师弟师妹打得屁滚尿流。
那场景,换作那个任何一个仙门掌权者看见,都会把后槽牙给咬碎了。
在书里时,纪桓想不明白像陆云琛这样性子温温柔柔的人,为何落到那样的境地都没有人出手相救。
想来温柔是真的,师徒俩情商不高也是真的,不然那家正经师尊会带着一个话都还说不清楚的小奶娃娃,跑到这种场合出风头的。
那奶娃娃打的可都是那些人长老精心教养了十年的内门弟子。
“啧,仇恨的种子原来那么早就埋下了。”纪桓说完还意味深长地补了两个啧啧,突然大腿小腿上一阵酸痛,他猛地坐起身来看着狠狠捏了一把他小腿的陆云琛,委屈道:“小仙尊,你不温柔了。”
“给你用力捏捏,双腿待会会更舒服些。”此刻陆云琛脸上没有戴着面具,可为了保险起见依旧用满是创伤的幻象来掩盖自己原本的真容,他望着纪桓弯起唇角,明明一张可怖的脸竟能生出光彩来。
纪桓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轻点,别借机报复。”
“我为何要报复你?”陆云琛故作不解地看了一眼纪桓,手上的力度明显放轻了不少。
纪桓贴近陆云琛的颊面:“我家小仙尊是天赋高,所以才能三岁时便把那些仙门里教出来的小废物打得满地找牙。”
陆云琛忍俊不禁,顺手将纪桓脸颊旁的碎发顺到了耳后:“你仇恨的种子埋下得不比我少。”
“这叫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唉,等等,好像这样说有点不太对……”纪桓垂下眼帘思索着该说句什么话,陆云琛便凑过头蜻蜓点水地碰了一下他的唇瓣,他猛地抬起头看向陆云琛,“你……”
陆云琛轻轻拽住了纪桓的衣襟:“纪少侠,该不会嫌弃我现在这副模样吧?”
纪桓轻笑了一声,望向陆云琛的双眼道:“美人呐,在骨不在皮。”说着,他凑上头去吻上了陆云琛的唇瓣,这一吻,很深,很温柔,如同在陆云琛唇瓣上尝到了甜。
许久,纪桓才懒洋洋地倚在陆云琛怀里:“小仙尊,我浑身都疼。”
“坐起来,我帮你捏捏。”
“好!”
陆云琛侧过身为纪桓轻轻揉捏着肩膀:“那秘籍跟剑真的很重要吗?”
“当然要,不然还便宜了那对狗男男不成。”纪桓记得书里祁南枭依靠这套纯英文秘籍精进了不少,可任迁的实力有限没办法把整套秘籍都翻译出来,只是几种修炼的方法对祁南枭来说就已经是受益匪浅,“还有那把剑,我说了要赢来送给你,就一定会赢回来。”
“好。”陆云琛冰凉的指腹刚好按压住纪桓颈部的动脉,心脏的律动轻拍着指腹,依稀能感觉到皮下的热流在手指前流动,“有我在。”
是夜,一封放在纪桓衣服里的书信,将他约到了问天阁的深山中。
当他寻着信上的地址来到目的地时,看着周围空无一人,裹紧了身上的外袍。
一阵风过,黑色的身影从树上一跃而下,纪桓已做好了备战状态,在看清此人的身形后才放下了戒备。
“你身份特殊,不能随意露面,若是被仙门认出来会很麻烦。”纪桓说。
登阙掀起衣袍在纪桓面前跪了下来:“登阙恳请主人不要再参加之后的笔试。”
纪桓轻叹了一声:“我这样做,有我自己的打算。”
“主人,陆仙尊不肯露面,偏由着你去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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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问天阁已布好陷阱等着你去自投罗网,若走到最后,便给了问天阁害你的机会。”
纪桓道:“他们会在众仙门面前杀了我不成?”
“问天阁暗地里与二少已有勾结,属下在问天阁查探时,看见了二少身旁的仆从。”
“他来了?”纪桓蹙起眉心,又想到了那个对自己弟弟上下其手的变态,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寒气。
登阙对着纪桓重重磕了一个响头:“属下肯请主人尽快离开问天阁,以免遭二少算计。”
得到了这样的消息后,纪桓的眼中闪过一瞬的犹豫,他紧抿着双唇沉思了一会,才开口道:“人有相似,我身上魔气全无,他也不能一口咬定我就是七少,要真跑了,才是做贼心虚,到时背上与魔族相关的恶名,云雾窟就再也没有出头的机会,而今云雾窟接收过来的地界,只能拱手让给他人。”
“陆仙尊与玉衡仙宗早有联系,主人情真意切,那陆仙尊可曾待您是真心的?若你身份暴露,他为了自己的前程,保不齐会把整个云雾窟当做垫脚石。”
纪桓脸色一沉:“闭嘴!越说越离谱,比试我会继续打下去,真到了那个时候,我自己辩得清楚。”
“主人……”
不等登阙把话说完,纪桓便打断道:“这里毕竟是仙门,要是你出事了,我也不能心安,今夜就下山去吧。”
说罢他裹紧身上的大氅,转身向黑暗中走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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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师兄为何那样》by:七秞
江雁归向来睚眦必报,师父死后,他听师父的话带着一把剑去了天衍山,隐姓埋名,想寻机杀了天衍山掌门,为师父报仇。
他碰到了易容的首席弟子叶凌秋,心生一计有意与他交好,但对方似乎油盐不进,对他没有好脸色。
几番下来还是这样,他决定不热脸贴冷屁股了,直接就跑了,但没想到再次遇到时。
遇到妖兽,叶凌秋皱眉:“小仙友,快躲我背后。”
已经杀了三头妖兽的江雁归:……
被师父责罚,叶凌秋跪下,腰杆笔直:“小师弟过于良善,才会被奸人陷害。”
刚刚给掌门下了泻药的江雁归:……
师伯们给江雁归做媒,叶凌秋表情严肃:“小师弟慎重,选道侣,需看对方三代是否有作恶之人。”
后来,江雁归身份暴露,他以为叶凌秋一定恨死自己了,结果——
叶凌秋:“小师弟,你挑选道侣,会介意对方的家世背景吗?上一代有仇的行不行?”
有仇必报身负魔种桀骜不驯受x光风霁月正恶分明偏爱一人攻
125 ? 第一百二十五章:你的愿望?
◎纪桓,你希望这个世道未来会如何◎
仙盟大会的比试还在继续。
刚开始资质测评时, 众人对纪桓的不屑,都从这几日的观战中有所减退,甚至于私下很多人都在偷偷讨论, 纪桓是否只是筑基一层。
台上一个金丹期三层的凌云霄的弟子在纪桓手中败下阵来。
那人回头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掌门,紧抿着双唇,连比试后的客道话都没说,便飞身下了擂台。
这一战不难看出纪桓已经有些吃力了, 他的功法擅长近身作战,有时极易被凌云霄弟子的炼得法器给纠缠,好在身段灵敏,只要占到先机, 几道刀气便可让对手一时乱了阵脚,待他寻到空隙见缝插针,哪怕单用拳法也能打得对方屁滚尿流。
“这纪小友不简单啊。”
“我以为他一个筑基一层再厉害,最多熬到金丹一层, 没想到竟能熬到现在。”
“他的路数不像是修真者。”
“别说, 我看着也觉得奇怪, 他这些术法招式, 有点像是体术, 却又比我见过的体术强太多, 刚才那金丹三层看着是有胜算, 可他炼的器根本阻挡不了几下纪桓的刀气,纪桓手中的刀该不会是什么神器吧?”
“我看着那把刀跟凌云霄弟子练出来的短剑相比就很普通嘛,这样的比试,器修怎么可能不把自己寄于自己元神的法器带上来。”
陆云琛坐在前面, 听着身后那些人谈论起纪桓从一开始的不屑和蔑视, 再到而今的欣赏。陆云琛看着纪桓站在擂台上得意洋洋地向自己挥手, 弯起了唇角。
相信这个人在不久的将来很快会成为仙门中众人夸耀的翘楚。
“看着我发什么愣呢?”纪桓说着径直走到陆云琛身边坐下。
陆云琛浅笑:“想起小凤凰还没取名字。”
听到陆云琛这样说,纪桓立马不乐意了起来,捏住了他的下巴道:“你男人在台上英姿勃发你不看,居然还有心思帮那只破鸟取名字。”
“叫什么好呢,你想一个。”
纪桓没了脾气:“我想好了,下次比武的时候可不许在看着我想别的事,你都不知道我刚才打那家伙的模样有多帅,走神,就是你没眼福咯。”
一招一式行云流水。
哪怕对方有意拉开距离,纪桓也依旧从对方身上找到了破绽,占了先机。
站在台上的模样绚耀的让人挪不开眼。
他坐在台下都看呆了,却仍旧不认,轻轻捏了捏纪桓的手心,毫无情趣地问道:“那叫什么名字。”
纪桓横了陆云琛一眼,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才没好气地开口道;“鸣椿吧。”
“鸣椿。”
纪桓颔首:“那时都说你极有可能熬不过那个冬天,而今连春天都已经收尾了。”
陆云琛垂下眼帘仿佛念了这个名字两三遍,弯起了唇角。
这凤凰降生于他们之间意义非凡,它向死而生,却又在陆云琛的滋养和纪桓的助力下才有了破壳而出的机会。
纪桓抬手在陆云琛眼前晃了晃,见陆云琛回过神来,他敲了一下铁面:“我要去下一场比试了,不许再分身,好好看着我有多神气。”
陆云琛浅笑点头,纪桓便朝擂台走,还边用手比划着眼睛,在纪桓严厉的监督下,他只得笑着点头,弯成月牙般的眸子里映出了纪桓的身影。
又一场完胜。
距离最终的夺魁又近了一步。
这次对手大多是金丹,一日连战五场,比起与练气期和筑基期的弟子动起来手,更加吃力。
纪桓刚落上枕头没多久,就打起了呼噜。
“真是累坏了。”陆云琛轻叹了一声,俯身为纪桓盖好身上的锦被。
夜深,屋外传来了动静。
陆云琛走到门边,敲了几下门框,只听屋外回应了几声有韵律的鸟叫声,他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纪桓,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寝室。
与玉衡仙宗的弟子约在了问天阁的后山见面。
“和宗主想的一样,这次的名单没有姬临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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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琛冷笑:“垣珩天那蠢货活了两百多年,一点脑子都不长,还能心甘情愿地给姬阁主做刀。”
“那宗主打算下一步怎么做?垣长老看似金丹九层,实力却直逼元婴,我这几日观察过纪先生的实力,真与垣长老交手,很难全身而退。”
“夺魁赛的主擂台如何?”
弟子摇了摇头:“从答应纪先生比试开始,问天阁就派人把住擂台用法阵给围了起来,说是为了保证比试的公平性,我们根本没办法向前查探,依弟子拙见,若宗主担心纪先生的安危,大可以阻止纪先生上场比试。”
“你多嘴了。”
闻言那弟子赶忙低下头道:“弟子定会处理好宗主交代好的事务。”
陆云琛颔首后,抬手示意对方离开了。
他仍站在树林里没有走,许久回头看了一眼漆黑一旁的身后。
寂静的黑夜,传来落叶被踏碎的声音,他轻笑了一声,并没有把藏在黑暗中的老鼠给逮出来,反而一个闪身离开了后山。
待纪桓醒过来时,已是翌日清晨。
他躺在床上只觉得腰腿酸痛,挣扎了很久,才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
“来,先喝口水。”
陆云琛把瓷碗放到纪桓嘴边,纪桓喝了一口后咂咂嘴,口中弥漫着一股子甜味,吃起来不像是普通的糖水,喝着有股淡淡的花香味。
“这是什么?”
陆云琛道:“雪晶花的蜂蜜,是玉衡仙宗秘境里独有的花蜜,其效果是舒缓疲劳,恢复元气,你刚喝完需要一会才能有效果,等到下午的三场比试开始,身体便不会再感觉到异样。”
“又是去玉衡仙宗偷的呀?”纪桓说着接过陆云琛手中的碗,又喝了一口蜜水,口腔里还回荡着令人舒心的淡淡花香。
陆云琛点头;“偷这点蜜出来可不容易了,纪少侠是不是当慰劳我一番。”
纪桓推开陆云琛凑上来的侧脸:“还想讨奖赏,我不罚你就该偷笑了。”
陆云琛故作委屈地垂下眼帘,纪桓见到这副模样,搂住了陆云琛的肩膀,唇瓣触碰了一下陆云琛的耳廓,小声道:“慰劳。”
陆云琛笑了笑,却许久未开口说话。
纪桓戳了戳陆云琛的颊面:“慰劳给晚了,小仙尊生我气了?”
“纪桓,你希望这个世道未来会如何?”
“怎么突然问这个?”
陆云琛望向纪桓的双眸,轻声道:“回答我。”
“自然是普通百姓不会被仙门和魔族裹挟在漩涡之中,妖族不会再过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生活。”纪桓想了想,“一个河清海晏的太平盛世。”
陆云琛笑了:“傻子,这世间不会有真正的太平。”
“那你是没见过我的世界,那个地方就挺太平的。”纪桓反驳。
“在你的家乡,所有地方都是太平盛世吗?”
一句话问得纪桓迟迟开不了口,看着纪桓那吃瘪的模样,他笑了笑,冰凉的指尖顺过纪桓的下颚线。
“纷争不会休止,你还想让这个天下变得河清海晏吗?”
纪桓总觉得今日的陆云琛有些怪怪的,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只能顺着陆云琛的话点了点头:“想,只要有机会。”
“好。”
“跟让我许愿望一样,到时候我们和云雾窟一起让整个仙门都变天,只要云雾窟成为强者……”
不能纪桓把话说完,陆云琛便吻上了他的双唇。
许久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今日三场若全胜,后日便可去夺三甲了。”
“我记得今日交手的,大部分是元婴期的修真者吧,若我能胜了他们,应该就有能和姬临雪一战的资格了吧?”
“是。”
纪桓紧了紧拳头:“我想看看先天大圆满和修真者元婴期的茶具是什么。”
纪桓都已经做好准备和元婴期的高手一较高下,不知道是不是连老天都在帮他,下午的三场比试,对手都没能到场。
反倒纪桓在擂台上像个木头桩子似的,在台上傻站一整个下午。
就连原本想看筑基一层对战元婴期的看客们纷纷遗憾退场。
纪桓从擂台上走下来时,都觉得有些不真实,他将陆云琛的手拉到脸边:“小仙尊快掐我一把,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没和那些人交手,不会觉得遗憾吗?”陆云琛问。
“有什么好遗憾的,我来这是为了魁首的奖励,又不是为了问剑切磋功法,他们躲着我,我乐得多个空闲休息。”说着纪桓眯笑着眼,对陆云琛竖起了两根手指:“足有两日呢,那些人到时元气没恢复,我就可以乘人之危。”
陆云琛捂住了纪桓的嘴,环顾四周道:“这些话被其他修仙者听见,可是会被笑话的。”
纪桓拉开陆云琛的手,轻笑道:“我刚才那番话,好像是有点不耻。”
“知道就好。”
“你把那些话都忘掉。”纪桓凑近陆云琛脸边,“我还是得给你留给盖世英雄的美好印象。”
陆云琛轻轻点了两下自己的太阳穴:“糟糕,装进脑袋里去了。”
纪桓压低了说话的声音:“那就有点其他的记忆,把它给盖过去。”
也许就连姬临雪都没想到,这两个臭不要脸的狗男男,竟然会在他的底盘上,借着他地盘上的灵气,开始思想上的碰撞。
在哪里,纪桓在欢愉中不住问陆云琛为何一直沉溺于精神世界欢愉的原因。
在他在极度疲惫下昏昏沉沉地睡过去时。
陆云琛手指扒开纪桓颊边湿润的发丝:“若此番我还能有以后,我想越过时空,去摸摸那个真正的你。”
126 ? 第一百二十六章:一别两宽
◎“回不去了,要早醒了一点,很多路,我不想选的◎
还有一日, 便是此次仙盟大会的三甲战。
比起其他仙盟的住处而言,纪桓他们所在的位置更为偏远,平日少有其他仙门到附近走动。
三甲赛将至, 一向门可罗雀的地方,倒来了许多不速之客,大多平日里藏在山中的散修,亦或是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
有的为了拉拢, 有的试图与云雾窟结盟。
纪桓忙来一整个白日,才以明日要赛三甲为由,把那些前面登门拜访的人挨个拒回。
“当初在风雨镇的时候,怎么就没见我们这么受欢迎呢?”
陆云琛浅笑道:“这一次他们才真正见识到, 你和云雾窟的实力。”
“上一次在浩天门的时候,我不是已经很出色了吗?”
陆云琛笑而不语,大部分有些道行的修仙者,都能感知到有一股外力在助纪桓成事, 而垣珩天一直以来跟同辈相比相差甚远。
若不是靠那个师叔在旁, 就垣珩天的天资, 此生都别想着能触及宗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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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桓捏住陆云琛的颊面:“笑什么呢?”
“想起垣珩天那个草包。”
“他好像也进三甲了。”纪桓摸了摸下巴, 回想起近几日的比试, 不免咂舌道:“我还以为你们仙门弟子, 至少能有你三分之一的能力, 这段时间打下来,除了凌云霄那两个元婴一层差点让我败下阵来外,就没见有什么厉害角色了。”
陆云琛道:“我看过你先天的全部实力,元婴三层应该都能一战, 能赢, 但胜算仅有四层, 再往上走,和姬临雪,任掌门他们这些高手对决,要么开始就近不了身,要么十招后渐显颓势。”
“姬临雪既然能赢我,他为何要让垣珩天替他上擂台?”
“若答案不利于你,你会主动弃权吗?”
纪桓摇了摇头,在古武修行中,坚韧的意志也是想要成为强者时,必不可少的一环,他说要拿下那把剑,就一定要拿下那把剑。
除非在沿路战败,负责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止步。
陆云琛弯起唇角:“那原因就不重要了,你只要站上去,中途的变故由我来解决。”
听到这话,纪桓心里还有些小感动。
正想借着这份感动和陆云琛之间贴贴,不合时宜的敲门声便把眼下的氛围给打破。
纪桓唉声叹气道:“我不是都说了要好好休息,准备一下明日的比试吗?一切社交,能不能等到我拿到宝剑后再来?”
“还挺狂的嘛。”
外面的女声一听就觉得耳熟,纪桓扒着门框,回想了一会,脑海里最后定格在任月娆灿烂的笑容上。
他拉开门,还没有开口说话,就被任月娆那个裹得严严实实的模样惊得大张着嘴。
“别愣着,我有事想跟你说。”任月娆拽了一把纪桓的手臂,又眯笑着眼跟屋内的陆云琛打招呼道:“借你仙侣一会,马上就还。”
说完,任月娆一把合上了门,拉着纪桓来到了一处偏僻的角落。
“想说什么?怎么神秘兮兮地?”纪桓不解地紧起了眉心。
任月娆从怀里掏出一块贝壳新装的石头递到了纪桓跟前:“这是本姑娘特意锻造的护具,明日比试的时候,就把它放在身上。”
纪桓接过石块,认真端详了一番道:“不是说比试时不能戴护具的吗?”
“那是因为有人要你的命。”
“你从哪里听来的?”
任月娆抢过纪桓手中的贝壳石块,直接塞到了纪桓怀里:“你管我从哪里听来的,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婆婆妈妈的,回去后,你就把它做成吊坠挂在你胸口。”
纪桓捂着石块的位置,看向任月娆的眼神还有几分迟疑:“你还没有告诉我,这些事你从哪里听来的。”
“具体从哪里听的,我不方便说,大家都是喝过酒的交情,我发誓绝对不会害你,这护具是我精心炼制的,本来是打算自己用的,这护具在一般对决的时候不会有反应,只有等对方伤及你的要害,才会起到保护的作用,他一共能救你五次。”
说到这里,任月娆严肃地握住了纪桓的小臂:“每挡一次,你便能感知到有一道裂痕出现,无论输赢,尚不可恋战。”
“谁要杀我。”
“问天阁和玉衡仙宗,有些事我也最近才知道的,可我不觉得你们做的事情有错,以我现在之能还无法改变什么,待日后有机会,我定会带领凌云霄与云雾窟同行。”
任月娆说罢用力捏了捏纪桓的手臂。
纪桓浅笑道:“我等你。”
“你不觉得我一个女子无用吗?”任月娆本以为纪桓会嘲笑她心中的壮志,却未料短短三字,直冲入她的内心深处。
一个看似光鲜亮丽,在凌云霄中一呼百应的大小姐,实则只是任掌门眼中一个美丽的工具。
众人皆以为任月娆在凌云霄能呼风唤雨,实则失去了价值后,不过是被任掌门弃之如敝屣的可怜人。
“阮宗主一样是女中豪杰,朱涯海的海域,也是由女鲛皇统领的,任小姐心怀凌云壮志,终有一日,能翱翔九天。”
任月娆笑了起来,轻轻撞了一下纪桓的手臂:“纪副洞主这张嘴是真的甜,你这样哄我,我都快要喜欢上你了。”
纪桓闻言急忙往后退了半步,两只手臂交叉在一起对任月娆比了一个大大的叉。
“知道了,你有仙侣了,我是没法跟你的枕边人比,除了皮相差了点外,是哪哪都好。”
纪桓赶忙反驳道:“他皮相也好。”
任月娆回想了一下那张像是被烈火烧灼过的脸,沉吟了一会后,轻拍了两下纪桓的肩膀:“我懂,色不迷人,人自迷。”
“真的好。”
任月娆敷衍地点了点头:“我先回去了,那个护身法器一定要戴在身上。”
“知道了。”
听到纪桓肯定的答复,任月娆拉起黑布遮住了面颊后,一个跃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纪桓望着任月娆消失的位置长叹了一口气。
除了许诺过陆云琛,一定要为他拿下那把剑外,他想看看,以他之力究竟能不能拿下此次剧情的节点。
纪桓边端详着手中护身法具,边推开房间门。
“小仙尊,任小姐给了我一个法器,你想看看吗?”问出口的话没能等到回应,纪桓抬起头来,才发现房间内已是空无一人。
他紧起眉心,朝着房间深处走去。
床榻和坐位上都已经冷了,人应该是在他出去后不久,便离开了房间。
纪桓在屋内寻找了一圈,才在地上找到了一张写着‘后山见’的纸条。
……
“明日另一个要上场夺魁之人,是一个戴着斗笠的男人,我们的人打听过,没有人见过他真实的容貌。”
陆云琛忽然间想起了一个不久前还见过的熟人:“很厉害?”
“这人招招带着杀意,每次都是奔着取人性命去的。”
“近日比试,我未听闻擂台上有仙门弟子重伤。”
“每次那个斗笠人要夺人性命时,周围就会发出一声诡异的铃响,那人听到声音,都能停住攻击。”回禀的弟子说到这里眸光一沉,“哪怕强行收招会伤了他,他还是会在铃响下停手。”
“我知道的。”
“主擂台上还设了杀阵。”
在这个消息下,陆云琛眼中波澜不惊,好似早就已经猜到了姬临雪花费那么多心思,会在背后做些什么。
玉衡仙宗的弟子看着陆云琛无声地张了张嘴,又急忙低下头,等待陆云琛接下来的吩咐。
“先上场的是谁?”
“垣长老。”
“知道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你们操心了。”
弟子怯声道:“那宗主何时回仙宗?”
“快了。”
等玉衡仙宗的弟子离开,一股刀气直逼陆云琛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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