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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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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现在阅读的是《被迫改嫁太子他爹(清穿)》40-50

他亲自跳水救她

云卿醒来时, 已?是半夜。

身边守着宜嫔的贴身宫女,丰书。

她隐约想起,被救上来时?, 康熙帝一路抱着她, 就近安置在宜嫔的翊坤宫。

是的,在她和有孕的乌雅氏之间,他选择了她。

但这还不是最让她意外的,真正震惊的, 是他万金之躯冒着刺骨寒冰,会亲自跳下去寻她。

当她毫无求死意念,想彻底沉入水底时?,忽然之间在一片白茫茫的水域中, 看见他直奔她游过来。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近到后来一下子拦住她的腰。

就像平时?故意欺负她时?,一样?娴熟的动作?。

直到那一刻,她才确认自己?不是临死前的梦幻, 他真的下来救她了。

他坚毅的脸庞被冰水冻得通红一片,不是最俊朗的模样?,却让她看呆。

任由他一点点将自己?托上岸。

从水面出来, 见着风,一下子更冷了,她忍不住打起寒颤。

周围一群人乌泱泱地围过来, 七手八脚将厚实的毛皮大氅围在两人身上。

原是所有上好?物件都紧着他用,九五之尊, 龙体关乎社稷根本,这本无可非议。

但他毫不犹豫将所有暖手壶都塞到她怀里, 她想劝他,哆哆嗦嗦还未开口,就被他一个狠厉眼?神堵住嘴:“你的命是朕的,朕说了算。”

很凶很霸道的口吻,她心口却莫名很暖,那里正被本应属于他的暖手炉护着。

再之后,他抱着她疾步坐上御撵,一路催促着往翊坤宫而来……

“云卿姑娘醒啦!”

撑头?打盹的丰书,下巴一个冷不丁从手上掉下来,抬眼?间发现云卿醒了,顿时?欣喜道:“我这就去回禀宜嫔娘娘。”

她先是给云卿倒了杯热茶,而后就忙不迭去给宜嫔传话?。

……

宜嫔很快过来查看,拉着云卿的手,“万幸,你总算醒过来,可吓死本宫了。”

“让娘娘担心,是奴婢的不是。”

云卿唇瓣泛白,声音有气无力的。

她觉得躺着有些失礼,挣扎着想坐起来,脑袋却又昏又疼。

有那么一瞬间,自己?好?似从这个白茫茫的世间剥离开来,忘记自己?是谁,忘记自己?深处何方。

“嘶……”

针扎的刺痛感袭来,云卿倒吸口凉气,重新拉回思?绪。

她下意识顺着疼意,去摸后脑勺,被宜嫔先一步拦下。

“躺着吧,你后脑应是撞在冰层上,撞伤了。”宜嫔有些心疼地道:“太医给你包扎了伤口,说是无大碍,但也得好?好?养着。”

云卿了然,因为要制造出她是被乌雅氏退到千鲤池的假象,所以当时?她垫在下面,后脑先接触了冰层。

昏昏沉沉的,云卿只好?继续躺着,同宜嫔交谈。

“你现在感觉如何,需不需要再请太医过来瞧瞧?”宜嫔又关切道。

“就是头?有点疼,应是无大碍的。”云卿故作?轻松地扯出一抹淡笑:“大半夜的,就不麻烦太医了吧。”

“那就明儿一早,本宫再请人过来诊脉。”她又交代丰书,“去将炉子上煨着的鸡汤,给云卿姑娘端来。”

丰书依令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两人,开始说起贴己?话?。

“当时?可真是吓坏本宫了,”宜嫔抚着心口,“原以为最多?乌雅氏倒霉,没?想到一下子牵连到很多?人。”

云卿垂眸未语。

如果康熙帝没?有跳下去救她的话?,的确只是小打小闹。

“云卿,本宫一向是直性子,你也知?道。”宜嫔见她避而不谈,索性开门见山:“你且跟本宫交个底,你到底是如何想的?你若连本宫也一起瞒着,回头?万一追究起来,本宫都不知?道要如何帮你说情啊。”

“当时?,本是想浮上水面的,结果磕到头?,人就不顶用了。”云卿浅浅一笑,“给娘娘添麻烦了。”

她转移话?题:“娘娘还是说说乌雅氏吧,奴婢牺牲这么大,总是想图点什么的。”

“那是自然!”

宜嫔一说起乌雅氏的下场,整个人都鲜活起来,“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当时?救上来时?,下身已?然见红。”

“而且她被侍卫救上来时?,衣领子被扯开,里面的红色小衣皆是露出来。名节不保,不赐死已?是万幸,后半辈子想侍寝是不可能了。”

宜嫔越说越带劲,“还有啊,太医给她诊治说,她肚子受寒严重,以后想怀孕都难……”

兴奋的说话?声,戛然而止。

宜嫔尴尬地笑了笑,“本宫不是说你啊,你和她是不同的。她当时?是有孕在身,才会重创严重。”

“没?事,奴婢省得。”

云卿面上挂着浅浅淡淡的笑,让宜嫔猜不透她是否真的不在意。

“这件事,万岁爷应是要彻查的。他今日多?半在调养身子,来日再审。”云卿又问:“底下的人如今查到哪一步了?”

“你是想问本宫,万岁爷的身子如今可好?吧?”

宜嫔真的是直性子,说话?一点也不藏着掖着。

一个反问,直接呛得云卿想钻进地缝里。

瞧着她眼?睛心虚乱眨的模样?,宜嫔就懂了,笑着打趣道:“行啦,别惦记着啦,万岁爷从小有练步库的习惯,身子骨好?着呢。身边也有太医在精心调理,这会人已?无大碍。”

“万岁爷今日晚间就已?经将事情来龙去脉审查清楚,好?在当时?只有乌雅氏的丫鬟在,她说的都是实情,但架不住万岁爷不信。”

“其?他人也相信眼?见为实,都说亲眼?看见乌雅氏把你推下去的,只当她嫉妒你得宠。”

“只是吧……”宜嫔面露一丝不解,“本宫总觉得万岁爷的心思?有些不对劲。”

云卿眼?睛微微睁大,“如何不对?”

“万岁爷起初很是记挂你,”宜嫔自嘲一笑,眼?神里有着一点心酸,“你昏迷之前,想来也是清楚的。”

当时?她就在旁边,亲眼?瞧见了万岁爷的忧急与焦灼,与他平日里沉稳泰然的模样?截然不同。

仅仅因为乌雅氏被侍卫救上来时?,衣不蔽体。

万岁爷就毅然决然地解开披风,准备跳下去救人。

所有人都吓坏了,跪下来求他,可万岁爷还是一脚踹开梁九功,毫不犹豫跳了下去。

她们一群人等在岸上,除了忧心,还有绝望。

对比历史各朝代,唯有爱新觉罗家一惯出情种。如果万岁爷也是这般,他心里装着谁,自然不言而喻。

宜嫔又略有沉思?:“但等审讯完乌雅氏的宫女后,虽说万岁爷斥责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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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胡言,但临回乾清宫时?,再过来瞧你的眼?神,就变得冷淡许多?。”

云卿苦苦一笑:“多?谢娘娘告知?。”

终究是,没?能瞒住他。

也是,他自八岁起就在朝堂上,与一群老臣们学习尔虞我诈,她这点小伎俩又如何瞒得住他……

“娘娘,奴婢将鸡汤端来了。”丰书这时?走进来。

“喝点鸡汤,早些休息,其?他事咱们明日再说。”

宜嫔又拍拍云卿的手,而后起身离开。

云卿微微点头?,算作?拜别礼,“多?谢娘娘。”

……

守着云卿喝完鸡汤,丰书就出去了。

云卿一个人躺在床上,望着床边塞进来的月色,再一次出神。

还记得那夜折腾近天亮,两人躺在床上,他从背后抱着她好?言软语地安慰,当时?窗边也是这幅光景。

不过以后,应该再也不会有了吧……

宜嫔不清楚她曾经有过主动寻死的念头?,但他是清楚的,还曾用整个卫氏满门的命威胁她。

所以她设计被乌雅氏陷害而死的局,只是乌雅氏宫女的话?,再加上诸多?巧合,很难不引起他怀疑。

只是他不知?道宜嫔也在里边帮衬,无法?找到证据,不确定她小小一个宫女能设计出如此庞大的暗局,这才隐而未发。

云卿长长叹了口。

原本以为一招除去乌雅氏和“卫氏”,她也就能功成身退。

因为未来,也就只有皇四子和皇八子,有能力和胤礽对抗一二。

可不知?怎的,此刻她这心里困乱不堪的,总觉得有什么在里面一直搅来搅去。

或许最大的变故,还是出在他会跳入水中来救她吧。

她又欠下他一个天大的恩情,可她却没?有与之相对等的东西,去偿还给他。

是夜,云卿久久无眠。

……

第?二日一早,比太医先到翊坤宫的,是胤礽。

冬日里最爱贪睡的小奶团子,罕见起了个大早,守在她床边。

据宜嫔说,怎么劝他先去吃口早膳,他都不走。

“云卿,你会好?起来的,对吧?”

小家伙本来还装作?一副气定神闲的储君做派,当宜嫔带人出去后,他一开口眼?圈就红了,“孤已?经失去了凌嬷嬷,孤不会再失去你了,对吧?”

语气里,充满不安与依恋。

云卿的眼?泪,也止不住淌了出来。

她起身将他抱在怀里,“不会,以后都不会了。”

“好?,那等会咱们就走吧。”他双手抱着她,仰起头?:“孤是来接你回去的,瑞景轩才是你的家。”

“好?,”云卿破涕而笑:“咱们回家。”

简单用过早膳,经太医检查后,云卿随胤礽回了乾清宫。

太医当时?有些震惊,“云卿姑娘身子骨当真不错,昨日脉象还甚是有力,经过一夜修养,已?然好?了大半。”

云卿笑笑没?说话?,心道这应该是灵泉的缘故。

回到乾清宫后,安抚好?胤礽,云卿就往前面主殿而去。

说起来,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到前面来,主动想同那个男人说些什么。

可是康熙帝并不打算见她。

往常一直想凑合两人的梁九功,第?一次劝她,“丫头?,你先回去休养吧。”

说完欲言又止,终是长长叹口气,又躬身进去服侍。

“有劳谙达了。”

云卿不是喜欢纠缠的性子,只是转身离开时?,她又会忍不住回头?。

“朝晖堂”,三个黑底烫金大字,气阔恢弘地矗立在门框之上。

让她头?一次意识到,它是天子重地的象征,不是佟贵妃想搜就能搜的地方,也不是她一个宫女想进就能进的……

康熙帝再用苦肉计

年后, 很快就是开春。

云卿是康熙十七年春重生的?,如今十八年春已至,算起来, 她已重生近一年。

这一年, 她多次生出弃生的念头。

但那日在床边的?一袭话,或者还有一些别的说不清楚的原因,让她想要重新好好活着。

只是有些担心?,孝庄太皇太后会不会放过她。

因为康熙帝对?她的?偏爱, 有些寻常家夫妻都比不得,更何况是在无情帝王家,容不得的?。

意?外的?是,慈宁宫一直没?有动?静。

还有一件悬而未决的?事, 云卿后脑磕在冰上后,似乎落下病根。

前几?日, 后脑有片刻的?疼痛。

那一瞬间,她的?记忆似有错乱,但很?快又好了, 之后倒是再没?出现过类似情形。

云卿暂时压下心?中疑惑,大部分精力用来陪同胤礽读书。

小家伙开始启蒙了,太傅教?的?好, 他自己也聪慧,《三字经》背的?很?快,唐诗宋词更是不在话下。

有时候, 见她发呆,他还会用学的?古诗有模有样地教?育她。

“志士惜年, 贤人惜日,圣人惜时。”

新的?一年, 他又长一岁,个子抽条起来不少,头顶已到她肩膀处。一扬手,就?能戳到她脑门。

院中一片盛放的?淡粉桃花树下,身着月白?锦袍的?小奶团子,有模有样地敲了敲她脑门,“云卿,不可伤春悲秋,虚度光阴。”

他长开的?脸,越发与前世相?似,性情也越发沉稳些。

云卿笑着看向他,顺手帮他剥去落在肩头的?桃花瓣,回忆其前世两人被囚禁时,赌书泼茶的?日子,也像这般安逸。

嫁入东宫时,他便?是太子,日夜勤勉不辍,能分给她的?时候少之又少。

反倒是储君之位被废,两人相?依为命,经历了彻底颓靡与重新振作?后,一起过起了寻常夫妻的?日子。

她偶尔也会为他感到不值,看着他的?笑容会觉得心?酸,他也会戳戳她的?脑门,“为夫就?这么好看?”

她又气又羞,恨不得想狠狠锤他……

“奴才?叩见太子殿下。”慈宁宫的?管事太监忽然不请自来,“太皇太后口谕,宣云卿姑娘去慈宁一趟。”

……

孝庄太皇太后是特意?交代管事太监:“别告知卫氏,为何事宣见她。”

她就?想看看,这卫氏一路上会作?何反应。

管事太监回禀:“沉稳如一。”

管事太监还说?:“奴才?去时,太子殿下正在温书,云卿姑娘站在一旁伺候笔墨纸砚,主仆俩是有些默契的?。”

孝庄太皇太后点点头,摆手叫管事太监退下,而后宣见云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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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瞧见活泼可爱的?重孙,率先一步走了进来:“乌库玛嬷,孤来看您啦——”

“哎哟!哀家的?乖孩子,你何时来的??”她佯怒瞪了眼苏麻喇姑,“你怎的?不早些告诉哀家?”

“是孤想给乌库玛嬷一个惊喜。”

胤礽按规矩,正正经经拱手拜见后,而后就?蹭到孝庄太皇太后膝盖处,各种问好关切,哄得她笑意?合不拢嘴。

苏麻喇姑在旁边看着,也笑容满面。

只是心?里感慨:大的?宠着,小的?护着,主子如果非要动?这位云卿,只怕有得烦扰了。

其实,孝庄太皇太后心?里明镜似的?,什么惊喜?不过是这小家伙有样学样,她不说?为何叫卫氏过来,他就?不告诉他亲自护送过来。

她又想起康熙帝那日的?一番话,只叹不愧是父子俩,不愧是他们爱新觉罗家的?子孙,这心?思城府从小就?深。

“卫氏,哀家听闻你在汉人的?诗书方面颇有见地。”孝庄太皇太后看向跪在地上的?云卿。

然而不待云卿说?什么,胤礽先一步抢答:“乌库玛嬷,云卿对?唐诗最为精通。前几?日她给孤讲解的?方式,竟是比太傅的?还通俗易懂,太傅都对?她赞不绝口。”

孝庄太皇太后无奈头疼,“哀家是跟她问话。”

小奶团子认真点点头,表示他明白?了。

云卿这时方回道?:“回太皇太后的?话,奴婢自小在江南长大,与汉人接触较多。家里面请的?女师父也是汉人,对?诗书颇有研究,但奴婢愚笨,只学了些皮毛。”

为人真实,态度谦逊,孝庄太皇太后还算满意?。

她又问:“太子殿下说?你教?书通透,可是在家中曾为姊妹讲习过?”

这次不等?云卿答话,小奶团子又一次重重点头。

嗯,他没?话说?,就?是有在点头。

孝庄太皇太后被他逗笑,“咱们胤礽又有话要说??”

“回乌库玛嬷的?话,云卿家中有一个嫡妹,因着家里母亲去世早,所以云卿以前在家里时会看顾嫡妹读书识字。”

“哟,你又都知道?了。”孝庄太皇太后啼笑皆非,搂住他狠狠亲了口。

不过这事,倒叫她有点体味到康熙帝的?感受。

长姐如母,这卫氏在家里便?会照顾人,是以到了宫里伺候主子也是尽心?周到,以至于自家孙子才?会越来越看中她。

“回太皇太后的?话,奴婢才?疏学浅,照顾幼妹也只是到她十岁,而后便?请专门的?女师父亲自教?习了。”

云卿徐徐回道?。

其实,孝庄太皇太后话说?到这,她大抵已猜出,此行的?意?义。

原是那次家宴上,康熙帝曾提及科尔沁的?索绰娅格格,会进宫里来陪伴太皇太后。当时提到,这位索绰娅格格很?喜欢汉家文化,康熙帝提议让她跟着云卿学习。

只是云卿想不透,以孝庄太皇太后对?她的?排斥,怎么会忽然应下此事?

毕竟,现在连康熙帝都不怎么搭理她了。

自打落水事件后,两人不曾再单独说?过一句话。他大多时候都乾清宫前面的?门走,她也有眼力见的?特意?从后门绕行,一般碰不得。

即使偶尔撞见,她蹲身请安,他也会对?她视若无睹,好似变了一个人似的?。

想来,他是真恼了她。

倒是梁九功还是同以前一样,偶然有个见风使舵的?奴才?想为难她,当日就?被打发去了慎刑司。

还有一次,梁九功对?她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什么,远远瞧见康熙帝,麻溜就?离开了。

云卿心?里琢磨不透。

都说?梁九功的?态度,能变相?反映康熙帝的?态度,可这俩人如何这般矛盾……

“叫索绰娅过来吧。”孝庄太皇太后发话,“卫氏,你也起身。”

云卿徐徐起身,“多谢太皇太后恩典。”

很?快一个又高又壮、穿着红色骑马装、扎着一头长长小细辫的?姑娘,就?欢呼雀跃的?跑进来了。

“你就?是我的?汉家师父?”

她生涩而简陋地朝孝庄太皇太后、胤礽行了礼,转头就?站到云卿跟前,一巴掌拍在她肩上——

云卿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奴婢卫氏云卿,见过索绰娅格格。”

云卿强忍着肩膀上的?闷痛,规矩行礼。

“好说?好说?,我这人没?那么多规矩。你只要有能耐,我就?敬你为师父。”

索绰娅性格奔放,长久在草原上骑马帅太阳,胖乎乎的?圆脸晒得黑红。但笑起来一口白?牙,很?是讨喜。

云卿虽然被“不太友好”问候了下,但对?这个友好姑娘的?印象,很?是不错,“奴婢竭尽全力,但求不辜负格格的?期盼。”

而后索绰娅又围绕着云卿问了很?多事前准备好的?问题,比如“李白?是哪个朝代的??”,“为何杜甫那么有才?华,却说?他一直郁郁不得志”,“宋朝八大家都有谁”……

诸如此类六岁孩童都知道?的?问题,于云卿而言,着实没?有任何难度。但她还是一字一句认真解释,不曾有丝毫的?不耐和轻视。

孝庄太皇太后和苏麻喇姑对?视一眼,不经意?点点头。

扪心?自问,索绰娅脑子里每天都会冒出来各种各样的?问题,有时候她都觉得烦扰不堪。

可见这卫氏是个好性子,不是装出来的?。

“行啦,你这个师父,我认下啦!”

索绰娅又是一巴掌拍在云卿另一个肩头,爽朗大笑道?。

云卿可谓是苦笑不得。

“索绰娅自小在草原长大,虽是你与年纪相?仿,但接触汉家文化的?时候不多,想来你能教?习十岁幼妹,也能与索绰娅略略讲通些诗词。”孝庄太皇太后也被她俩逗笑,“后面一段时日,就?辛苦你了。”

“都是奴婢应该做的?。”

云卿见礼到一半,就?被索绰娅格格拉着跑出了慈宁宫,“老祖宗,那索绰娅就?先跟师父去学诗啦!”

而后,一溜烟就?没?了影。

“乌库玛嬷,孤也先行告退啦。”

胤礽随后行礼告辞,等?出来的?时候,根本就?瞧不见两人的?身影了。

小奶团子扁扁嘴,他怎么有点不太喜欢这个索绰娅格格?

……

三个孩子走后,慈宁宫再度安静下来。

“苏麻,你如何看呐?”

孝庄太皇太后心?不在焉,用茶盖敛了敛水面上飘着的?茶叶子,没?喝一口又放下了茶杯。

苏麻喇姑走上前,娴熟地帮她按起额头,“主子心?里都有数。”

孝庄太皇太后久久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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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忆起那日年三十的?事,当得知皇孙为着一个宫女,不惜身子亲自跳入寒水,置大清的?江山社稷于不顾时,她气得恨不得活剐了卫氏。

多年前,朝政荒废,大臣痛心?,百姓遭难……那种在海兰珠和董鄂氏身上体会到的?恐慌之感,再一次袭上她心?头。

但这个皇孙比那对?父子更敬重她,知道?第一时间就?来慈宁宫请罪。

态度很?诚恳,但立场很?坚定:他要保下卫氏。

气得她一整夜不想与他说?话,他就?到慈宁宫的?小佛堂,在祖宗的?画像前,长跪不起,也是整整一夜。

直到第二日上早朝前,方是起身,临走时交代苏麻喇姑:“嬷嬷,朕下朝后再来。”

后来负责上药的?太医说?,已常年不用跪拜的?双膝,肿得不像样子,腿都伸不直了。

“她就?值得你做到这份上!”她恨铁不成钢。

“昨夜,朕也是反思良久,为何见不得她死去……是不想再有遗憾。”他眸光低垂,幽幽一声轻叹:“当年,朕没?能留住母妃,如今总不能连她也护不住。”

已是几?个孩子的?父亲,多年不曾示弱的?皇孙,眸光流露出淡淡哀伤:“皇祖母,她有时真的?很?像母妃……”

“少跟哀家在这用苦肉计。”她心?疼他,但面上仍没?好气:“你幼时读《孙子兵法》,还是哀家从旁指点的?。”

“朕记得,从小皇祖母就?疼爱朕。”

康熙帝见好就?收,展颜一笑:“朕收到信件,索绰娅马上就?会抵达京城。皇祖母到时候可以再考量一下卫氏,她当真是个好性的?。”

“更何况,她如今身子进了寒气,以后能不能怀孕都是未可知。朕即便?再宠她,也是后宫家事,碍不着前朝大统。”

知道?她最看重什么,他思路清晰地陈情利弊,一句话便?打消掉她大半顾虑。

只是嗓音,略显苦涩。

“堂堂一代帝王,心?思如何能被一个女人左右?索绰娅在的?这三个月内,哀家勉强相?看着,你可有异议?”

一个人的冷战

自打索绰娅认定云卿为师父后, 日日来往乾清宫和慈宁宫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原本紫禁城两个最庄严安静的宫道,日渐热闹起来。

乾清宫这?边,她日日像是匹撒了欢的小马驹一样, 围绕着云卿, 恨不得形影不离。

云卿喂鹦鹉,索绰娅就跟杂毛鹦鹉斗嘴。

结果杂毛鹦鹉出口?成章,一句句古诗词往外甭,原本没把杂毛鹦鹉当回事的索绰娅, 震惊得双眼睁得老大,逗得乾清宫侍奉的人都忍俊不禁。

云卿陪同?胤礽读书,索绰娅就在一旁认真听着,不懂就问。但问出来的问题都很简单幼稚, 但云卿每次都耐心解答。

倒是胤礽有时候心疼云卿,一下子要说出那么多话, 就代为解答。博学早慧的他,震惊得索绰娅又双眼睁得老大,逗得瑞景轩侍奉的人再度忍俊不禁。

云卿陪同?胤礽用?膳, 索绰娅也热情地跟着一起坐下,滔滔不绝地讲起在草原上骑马打猎的趣事。

原本还不大乐意她总是霸占云卿的胤礽,这?回也是听得津津有味, 瑞景轩的人也跟着沾了光。

再说慈宁宫这?边。

自打索绰娅进宫后,多了不少活泼生气。

但渐渐的,索绰娅话里话外都离不开“我师父。”

“老祖宗, 我师父她可厉害了!我问的问题,她都能侃侃而谈。而且她还指导我, 不仅要知其然,还要知其所以然。”

“老祖宗, 我师父她可温柔了!我就算是古诗词背错了,她也从来不打我手心。”

“老祖宗,我师父她可手巧了!她做的糕点?,是世上最好吃的糕点?。我怎么吃都吃不够……”

孝庄太皇太后对云卿还抱有打量心态,“她当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当然!”

于是索绰娅每次在乾清宫吃到好吃的,她不仅自己吃,还会拿。

拿回到慈宁宫,分给?孝庄太皇太后和苏麻喇姑:“我师父亲手做的,好吃的让我想飞起来!”

“主子,奴婢尝着的确不错。”见孝庄太皇太后心有芥蒂,苏麻喇姑主动?尝了一块:“奴婢这?些年跟着您在宫里,多少还是见过世面的,但云卿姑娘做的这?桃花糕,味道别具一格。您也尝尝。”

“是啊,老祖宗,您快尝尝。”

在两人期待目光的注视下,孝庄太皇太后赏脸接过来,尝了一口?。

她微微挑眉,“嗯,尚可。”

然后把整块都吃下去了,后来索绰娅又拿给?她一块,也没拒绝。

苏麻喇姑会心一笑?,见破不说破。

于是经索绰娅这?一次次的美?言,加上苏麻喇姑的从旁劝说,孝庄太皇太后对云卿渐渐有所改观,心结减轻了些。

……

这?两日,索绰娅又开始帮自家师父谋赏赐。

“老祖宗,我师父住的角房可简陋了。除了炕床、梳妆台、衣柜,唯一的装饰就只有一盆兰花。我寻思着,身为徒弟不能只向师父索取,得主动?孝敬师父,您说呢?”

孝庄太皇太后笑?骂一嘴:“感情这?臭丫头是来向哀家打秋风来了。”

苏麻喇姑笑?:“格格跟您最是亲近,不找您又找谁呢?”

“对!索绰娅知道,老祖宗最是疼我啦!”

“你呀,跟着猴似的,给?跟竹竿你就敢顺着往上爬。”

孝庄太皇太后佯怒点?点?她,随后到底是赏赐了云卿一些屋内摆设和首饰。

得知云卿吃穿用?度一直遵守规矩,从未恃宠生娇,对她的改观又多了些。

“老祖宗,再赏赐件大床吧,索绰娅想搬过去和师父一起住。”

“格格呀,这?可使不得。”

慈宁宫没说什么,乾清宫的梁九功先急得坐不住了。

这?近一个?月来,御前的人已然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伺候。若是再让索绰娅格格将卫丫头给?“霸占”住,那他们一个?个?估计得脑袋搬家。

索绰娅一听也急了:“谙达不同?意,我就去找万岁爷评评理。”说着,就要闯进朝晖堂。

天?子重地,哪是让人随便?进的,李德全等人立即上前拦住她:“格格,未得万岁爷宣召,擅闯朝晖堂乃是大罪。”

此时,康熙帝正在用?夜宵。

御膳房厨子拿出看家本事,送来十八道各式各样?的桃花酥。

可一想起前几日小厨房阵阵飘香的桃花糕,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外面何事喧哗?”康熙帝蹙眉看向门口?。

经梁九功通禀,索绰娅才有幸面圣。

原本这?些时日,心绪就不佳的康熙帝,听闻索绰娅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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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卿一起睡,当时脸色就更差了。

他摆摆手命人将桃花酥全部撤下去,边由人伺候着净手,边沉声道:“她自己的意思呢?”

“师父很乐意。”索绰娅脱口?答道。

……

其实云卿起初说不合规矩,后来实在被?索绰娅磨得没办法,才借口?说“如果太皇太后同?意,那我便?同?意。”

因为她想着,孝庄太皇太后多半是不会答应的。

哪知,不仅慈宁宫应下,这?事还闹到乾清宫康熙帝的面前。

当云卿时隔一个?半月,再次走进朝晖堂时,心生出一股陌生感。

周围的摆件没变,但她的心境已然不同?。

“奴婢见过万岁爷,万岁爷万福金安。”

云卿依着规矩行礼,就如同?跪拜其他主子娘娘们一般无二。

无形的分界线,也在同?时刻画出来。

康熙帝将她的淡漠疏离扫入眼底,眸色黑沉沉的,隐隐有火苗闪烁而起。

自打落水事件后,两人已有一个?多月未见。

过完年已是十六岁的小姑娘,又长开了些,眉眼越发姣好,身子更加玲珑紧致。

唯独冷淡的心肠,一成不变。无论别人怎么做,都捂不热。

“你想让索绰娅来乾清宫一同?居住?”他的语气亦是冷淡。

没被?叫起,云卿就继续恭顺地垂首跪着,“奴婢不敢擅专。索绰娅格格是太皇太后的客人,一切听凭她老人家做主。”

她也不想旁边的索绰娅伤心,又补充道:“奴婢是喜欢索绰娅格格的,她若能来,奴婢自当扫榻以待。”

“好个?扫榻以待。”

康熙帝握着御笔的手蓦地用?力,宣纸顿时晕染大片浓墨,“你这?师父当的,还真是尽职尽责。”

“不错,师父对索绰娅好得不了。”索绰娅骄傲道。

康熙帝没再说什么,但情绪一变,整个?朝晖堂仿佛都冷了下来。

梁九功在一旁,恨不得捂住老脸。

格格哟,您就别跟着添乱了。

这?一个?月,梁九功日日守在御前,康熙帝都承受着什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先是为着不让太皇太后迁怒云丫头,常年不用?跪拜的尊贵之躯,硬生生跪上一整晚,第二日夜里膝盖肿得比馒头还大,疼得夜里辗转难眠。

又防着太皇太后二次迁罪,硬生生自己闷头忍着,连御医都不让叫。梁九功在一旁光瞧着,心里就揪得慌。

后来,为着与太皇太后的约定,每日又刻意面上疏远着,心里惦念着。

埋头于朝政,强行转移注意力,连带着文武百官都跟着累得脱层皮。

近几日,难得饮食起居渐渐井然有序,索绰娅又来了。

前面主殿,独自一人伏案理政,敛眉沉思。

后院三个?人吟诗作?对,说说笑?笑?,还一起做桃花糕吃,时不时有阵阵香味飘进前殿……

“格格,慈宁宫送来的赏赐适才到了。您来帮奴才掌掌眼,可否有遗漏?”

梁九功半哄半骗的,终于将索绰娅请出去。

索绰娅原本还想拉上云卿,梁九功心里一急,斗胆将人直接拽了出去。

……

朝晖堂内,气氛一下子冷凝下来。

半晌,皆是死寂沉沉。

往日,都是康熙帝迁就着先打破沉默。今夜,他像是当她不存在一般,兀自批阅着奏折。

跪了许久,云卿微微抬头。

窗边月色清冷,却难掩他周身雍贵凌厉之气,尽显帝王本色。

一月不见,他再度做回那个?冷毅持重的帝王,将温柔一面,似乎彻底留在上个?寒冬里。

她这?次,真的伤到他了吧。

“……奴婢,谢过万岁爷救命之恩。”

云卿踌躇地搓了搓手,轻声地主动?打破沉默。

为着他不惜着凉发热、影响朝政的风险,选择跳下水就救她。

为着他瞧出端倪,却没有治罪她谋害皇嗣、欺君赴死。

为着他虽是有意疏远,也尤是帮她寻得慈宁宫的庇护。

“还有呢?”

康熙帝手上动?作?微微一顿,终是赏脸抬头瞧过来。

“还有什么……”

云卿本想反客为主,省得她主动?交代的,原不是必须要说给?他听到,反倒不打自招。

可当目光触碰他疲倦的面容时,她不由怔住。

不过一个?多月不见,原本养尊处优、面色红润的男人,此时两颊竟是变得清瘦。一双丹凤眸里,隐隐还能看见斑驳的红血丝。

是最近朝政太过繁忙的缘故么?

疼惜从云卿眼里一闪而过,即便?是被?波澜不惊的清冷神色衬托得不甚明显,还是被?康熙帝敏锐捕捉到。

薄薄的一层,似片羽毛,但不经意便?抚去郁结多日的烦闷。

康熙帝脸色缓和下来,长眉微挑,“那日的吻,算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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