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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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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 第 41 章

◎殿内献舞◎

孔靖瑶跟商语薇靠在一起说话的时候, 齐楚昭陪着母亲国公夫人慢慢进入大殿。

两人眼神匆匆擦过后并未有任何交流。

商语薇眼神中满是遗憾,她轻轻地撞了撞商语薇的手肘,“那你们之间的事, 能这么轻易作罢吗?”

孔靖瑶将自己的视线移向一旁,神情却是说不出的淡漠, “我与齐将军之间本就没有什么……”

她轻轻抿唇,将所有的不安狠狠望肚中咽了咽,换了一副轻松的语调,“我们不过是从小一起长大,关系相较常人亲近了些, 却也仅是如此,别无其他私情……”

齐楚昭恰好坐在孔靖瑶的正对面, 他表面上是正陪着母亲与父亲过往亲近的大臣依次拜见, 可他的余光却始终忍不住想要偷偷去看孔靖瑶那边的情况,直到他通过刚刚对孔靖瑶的读唇后方才知道, 原来在她的心中他一直都是一个关系亲近的邻家哥哥, 此外别去其他。

他笔挺脊背无力松懈了下来, 忍不住冷笑一声。

正与国公夫人寒暄的兵部侍郎,有些茫然地看了一眼齐楚昭黯淡的神色, 而后尴尬地拱手离开。

国公夫人见一向冷静漠然的齐楚昭难得有了普通少年一般的神态,她淡淡笑了笑, 再顺着他视线的方向望去,一切的答案皆昭然若揭。

国公夫人亲昵地拉起他的手, 放在自己的掌心, “傻孩子, 不是所有的感情都是一开始两心相悦的, 就拿我和你爹来说, 当年,他直到我们二人被先王赐了婚,实则他心中也是瞧不上我的。但是在边塞慢慢的相处中,在我们俩一次又一次出生入死后,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你看我今日陪你来宫中赴宴,我还未出门呢,他就反复叮嘱我要早些回去……”

说到此处,国公夫人不由想起国公爷这些年的变化,柔情蜜意从心尖满溢而出。

“傻小子,且不说你当下还尚未真正跟庆阳表露过你对她的感情,就算是你说过之后,她也有自己选择的权力。而你能做的就是成为更好的你自己,与庆阳相近相亲,当她从心底真正开始欣赏你,如此一来你们二人的感情方能长久,一段美好的感情始于冲动,但真正让这段感情能够得以延续的是两人的相互理解。”

经过母亲的一番话,齐楚昭慢慢拾起自己破碎的信心,重重点点头,“儿子,一定牢记母亲的教诲。”

不过说归说,国公夫人还是免不了有些惋惜,“看吧,之前我那么竭力地撮合你俩,当时你还嫌弃我碍事,如果当时咱们能生米煮成熟饭……”

听到母亲的话,齐楚昭耳尖都烧得绯红,嗔怪道:“母亲!”

国公夫人白了自己不争气的儿子一眼,“是是是,我和你爹白生得你人高马大,没想到面皮如此之薄,你就且拖着吧,一会儿北境使者来了之后,媳妇还是不是你的就不得而知了!”

齐楚昭想了想母亲的话,心中以为即便现在无法得到孔靖瑶的回答,但他现在应该要想她剖白自己的真心,至少让她知道自己的倾慕之情。

正当齐楚昭准备起身之时,门外负责通报的太监大喊:“皇上驾到——”

大殿中原本还在闲聊的王公贵族们统统噤声,大家都面向龙椅的方向毕恭毕敬地站直了身子。

皇上在魏公公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步入大殿。

殿下的大臣们见了都心照不宣地默默对了对眼神。

自打十三年前毓贵妃仙逝,皇上就开始崇尚炼丹长寿之术,这些年为他炼丹的仙师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但皇上的身子却眼瞧着一日不如一日,如今不过刚过花甲,头上早已没有了乌发,身形佝偻,面颊凹陷,早已失了生气。

终于皇上半瘫在金灿灿的龙椅之中,他伸出自己瘦骨嶙峋的右手挥了挥,“众卿入座吧。”

大家还未松懈片刻,就听到门外的太监高声禀告:“北境使者北境四皇子乞颜满前来觐见——”

如今大家的视线都不约而同地落在了空荡的大门处。

不多时,一个身材矮小,身着一件黑底镶着红边绣着白鹿衣袍的男子越过门槛大摇大摆而来,他的身后紧随着一个从头至脚都包裹在黑袍之中的男人。

这个男人与前面的男子恰好相反,身量颀长,虽然整个人被黑袍包裹,却能透过紧贴着身子的黑袍看出他精壮的身材以及窄蜂腰阔背,步伐矫健,一眼便能识出他是常年生活在马背之上。

小个子立在殿下,将自己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并拢轻轻点在自己的眉间,微微向前俯身后,开始自报家门,“尊贵的大临皇上陛下,吾乃北境四皇子乞颜满。”

皇上虚着狭长的眼睛,仔仔细细端详了好半晌,才开怀地缓缓抬了抬手,“乞颜满皇子无须多礼,前些日朕便听闻皇子抵达京城的消息,奈何近些日子公务繁忙,一直没有腾出时间来,今日也算是一个迟来的洗尘宴,皇子请品鉴品鉴大临的珍馐与北境相较,有何不同。”

小个子起身,“谢陛下。”

陈泽晋与齐楚昭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都一眼认出了这两人便是前几日与他们一连发生过两次冲突的外邦蛮夷。

自那日在混乱中齐楚昭听到那声“殿下”之后,其实他心中对此已经隐隐有了些预感,只是他没想到的是,那个矮个子居然才是北境四皇子,不过就他嚣张的态度,也能勉强说得过去。

乞颜满坐下之后,第一眼就看向了孔靖瑶所在的方向,而后不加掩饰地唇角勾起了一抹戏谑的笑意。

若不是看着陛下还在场,齐楚昭真是狠不得上去一把将他的嘴撕烂,连同那双看过孔靖瑶的眼珠子一同给挖出来!

即便是感受到了齐楚昭充满敌意的眼神,乞颜满却并未有半点收敛,席间直接从自己的位置起身,坐到了孔靖瑶身旁,将自己的就被放在孔靖瑶的手边,龇着自己的满嘴黄牙,“庆阳公主,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今日有缘再次得以相会,难道不知得一同饮一盏?”

孔靖瑶面上维持着恭敬的笑容,脚下却不自觉地向后退了退后,方才捏起桌上的酒壶倾身将乞颜满的空杯填满。

酒水慢慢涌了上来,临近杯沿之时,孔靖瑶正欲撤回酒壶,岂料乞颜满一只粗粝的右手轻轻蹭过她白若凝脂地手背,转而拾起桌面上的酒杯,“敬咱们的初见!”

孔靖瑶压抑着心中的恶心,勉强挽起笑意,“谢殿下。”

就在二人碰杯之时,乞颜满再次故技重施,想要通过自己的指节去触碰孔靖瑶的手,谁知被前来的齐楚昭伸过来的酒杯挡住。

齐楚昭自然朗笑道:“殿下,您敬初见怎么能少了我呢?”

乞颜满一脸不屑地扫了齐楚昭一眼,随手糊弄地跟齐楚昭碰了一下,“敬这位大人。”

齐楚昭一反常态,并未因乞颜满的态度而立刻拉下脸来,反而一副见到久违的亲友一般亲热的拍了拍乞颜满的肩,“不知殿下还记得不,五年前在北境与大临的那场交锋中,便是由末将率领先锋队伍与殿下率领的北境军队在河西谷中相遇……”

齐楚昭话音顿了顿,佯装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哎呀,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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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不知今日会与殿下再见,否则我就不至于一枪就将您从马上掀翻在地,整个脑袋都埋在马粪之中……”

眼瞧着乞颜满面色变得铁青,齐楚昭再次与乞颜满的酒杯碰了一下,仰头将自己杯中酒一饮而尽,淡笑道:“想必殿下如此大度之人,必定不会跟末将斤斤计较吧!”

乞颜满扫视了一圈周围,大家虽然面上都是有说有笑,但是他们的余光都偷偷落在他的身上,等待着他会如何应对。

他赶紧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在我们北境有一句古话,战场之上不留余力便是对敌人最大的尊重。那时齐将军使出全力,便是对吾最大的尊重,如今岂有计较之理呢,哈哈哈……”

齐楚昭再饮一杯,“如此甚好。”

恰逢此时,一曲舞毕,殿上的皇上抬手止住了即将继续的乐曲,伸手指了指与齐楚昭详谈甚欢的乞颜满,“朕素来听闻北境皇族人人善舞,不知今日能否能有幸见四皇子为朕献舞一曲呢?”

殿下的百官闻言面面相觑,在如此国宴,让一国皇子如舞姬一般起舞取乐,这不就是要当众要给乞颜满一个下马威吗?

靠近乞颜满的文臣心下担心一会儿真的打起来后血会溅到自己的袍上,趁着大家不注意,都偷偷向后退了半步。

此时,乞颜满握着杯盏的手愈发收紧,发紧的关节早已失了血色。

就在他将要发作之时,高个子上前一步,顺手从一旁的禁卫的腰间抽出了一把利剑。

殿中的禁卫见状纷纷围了上来,剑尖直指黑衣男人。

而男人却不急不徐,一双恶狼一般的黄色的眸子望向乐队中的鼓手,那人似懂非懂地慢慢拍响了鼓点。

黑衣男子双手举剑,动作快慢交替,一招一式舞出了一曲振奋人心的剑舞。

他的每一个动作皆孔武有力,引起阵阵剑鸣。

鼓声渐渐淡去,就在大家以为这一出剑舞也即将迎来完结之时,忽而一只浑身闪耀着碧绿光泽,尾翼纤长的翠鸟误闯殿内,文臣刚要启齿大赞此为祥瑞。

却只见黑衣男子剑锋一转,不过眨眼之间,这只翠鸟就被剑身贯穿始终。

殿中众人骇然。

黑衣男子却如无事发生一般,双手恭敬捧剑,还穿着翠鸟的剑就这样被他高举过头顶,鲜血一点一点落在殿内,他竟毫不在意,用不太标准的大临官话高喊:

“献与陛下!”

作者有话说:

您的好友“乞颜满”申请加入群聊。

齐楚昭:踹出去。

陈泽晋:推出去斩了。

商语薇:身材怪好的,留下再瞧瞧。

孔靖瑶:告辞。

42 ? 第 42 章

◎寻求证据◎

皇上面对大殿中突如其来的血光, 单薄的身形不禁晃了晃,捏着扶手的五指倏地收紧,指尖发白。

伺候在一旁的魏公公迅捷地上前一步, 将皇上和台下的血色隔开后,他蹙着眉赶紧朝禁卫挥了挥手, 侍卫颔首领命将穿着鸟的长剑带了下去。

片刻大殿就被宫人们恢复如初,神色严肃的皇上终于重获笑颜,他大喊,“好!这位献舞的北国侍卫重重有赏!”

黑衣侍卫再次俯首谢恩后,一步一步再次回到乞颜满的身后。

几巡过后, 齐楚昭亲昵地搭着面色红润走路有些东倒西歪的乞颜满的肩,将他送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而后转身回到母亲身边。

当齐楚昭坐下之后, 他拾起自己的酒杯转身微笑着跟身侧的陈泽晋碰了一下,而后附在陈泽晋耳边, 低声说:“那矮个子不是乞颜满。”

陈泽晋震惊得周身一颤, 瞪大眼睛回望着齐楚昭。

齐楚昭脸上依旧维持着平和的笑意, 警惕的环顾四周之后,压低声音, “刚刚他在与孔靖瑶敬酒的时候,我不过是随口胡诌与他之前的会面情形, 他却毫不犹豫地顺着我的话继续往下说……很明显他根本不清楚乞颜满之前遇到过什么,此人不过是个傀儡, 真正的乞颜满另有其人。”

陈泽晋尽量克制住自己的表情变化, 佯装自己之时跟齐楚昭在闲聊, 大笑着伸手拍拍齐楚昭的肩头, “他们这样做究竟是有何用意?”

齐楚昭眼神中也是疑惑, “我起初也单纯的以为北境使团本次前来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和亲,但就现在的发展来看,除了和亲之外,他们应该还另有所图……但此事关系到两国邦交,我们现在已经互相知晓了对方的身份,很多事情便不能轻举妄动,接下来还需更加小心行事。”

陈泽晋赞同点点头。

齐楚昭起身摇摇晃晃回到自己的位置后,重重坐下。

国公夫人在后方小声提醒:“煜恒,你少喝些。”

齐楚昭将手肘拄在长桌之上,手掌托着下巴,歪着头,含糊回答道:“母亲,无事!开心!今天就是开心,咱们不醉不归,不醉不归,不醉……”

随后,只听见“轰”的一声,齐楚昭手肘一滑,整个人扑到在桌面。

桌上的汤水悉数倾倒在他身前的衣袍之中。

国公夫人赶紧上前扶住齐楚昭的肩膀,命人将他架上国公府的车架。

魏公公将齐楚昭的失态统统看在眼里。

就在此时,国公夫人抱歉目光恰好与之相撞,魏公公给国公夫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国公夫人远远福身致谢后,便不再殿中多做停留,追着满身狼藉的齐楚昭而去。

齐楚昭对面的孔靖瑶将先前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从二人打小一起偷喝酒经验来看,今日齐楚昭不过只喝了半壶,这醉得彻底之势想必定有猫腻。

难道是他在刚刚与乞颜满的接触过程中生出了什么怀疑?

孔靖瑶从位置上缓缓起身,慢慢行至坐在皇上右手边的辰王身边。

她先向皇上福身,“庆阳再次感谢皇上恩典。”

皇上上下打量着这位许久未见的侄女,当初被先皇下诏和亲之时,还不过是个襁褓中只会哇哇大哭的奶娃,如今没曾想出落得这般亭亭玉立。

他慈祥地朝孔靖瑶招了招手,“来,过来让皇伯伯好生瞧瞧……”

当孔靖瑶慢慢走近,皇上微微眯成一条缝的视线慢慢落在她的脸上,原本平整的眉心不由地锁紧,尔后又缓缓松开。

他慌神了片刻,继而慢慢寻回神思,他颤抖着干枯地手指虚虚划过孔靖瑶的面庞,惊诧地感叹,“庆阳与星儿仿佛是一个磨子刻出来的……”

话未说完,侯在一旁的魏公公连连大声咳嗽不止,打断了皇上后面半句。

皇上不由的怔了怔,昏黄的眸子泛起一丝不安的情绪。

对于魏公公的失礼行为,皇上并未出言责难,反而是在魏公公在为自己的咳嗽连连告罪之时,他眉眼和煦,宽慰笑笑,“咱们啊,都不得不服老了……”

说着皇上朝魏公公伸出一只手。

魏公公赶紧迎了上去,稳稳托着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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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伸出的手,奉承道:“皇上洪福齐天,老奴可比不得。”

在场众人见状皆从席位中站起身,半低着头,肃然而立。

皇上神色疲惫,朝众人挥挥手,“朕公务在身,不便久留,大家今日尽兴。”

殿中齐齐呼喊:“恭送圣上。”

目送皇上离开之后,孔靖瑶跟在辰王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登上回府的马车。

半夜的皇城,除却一两声偶尔穿过的鸟鸣,静谧无声。

孔靖瑶与辰王对坐在行驶平缓的马车之中。

二人沉默半晌之后,是孔靖瑶先开了口,“义父,为何今日无人提及和亲之事?”

“因为皇上犹豫了。”

孔靖瑶不解,“犹豫?!为何皇上会犹豫?”

辰王转了转拇指上那枚水头上好的扳指,“现在大临的国势平稳,反观北境,北境王形同虚设,北境国内内乱不断,以当下之势,如果大临答应了北境和亲之约,那便是向北境示弱,会让皇上在历史上留下蒙羞的一笔,如若不是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松口的。”

孔靖瑶拧着眉,“那为何昨日要封我未公主,那不就是在为和亲做准备吗?”

辰王轻笑,“你看,你自己都这么认为,那其他人也当然会如此去想……这一步一步,不过就是皇上的缓兵之计。当初先王在世,整个皇室子嗣中唯有你一个郡主,那时北境正值盛世,对大临的边境步步紧逼,不到半年就拿下了我们五座城池,那时先王唯有以和亲为由换取十五年休战之约。”

“如今咱们通过十五年韬光养晦,国力日益强盛,但是作为一个礼仪之邦,现在要让皇上做出背信弃义毁掉和亲的决定,恐会为天下人所不齿……”

孔靖瑶心下有些急了,“那难道和亲之事,会就此搁置?那我……”

辰王摇摇头,“此事关系牵涉甚广,已经不是皇上一人私心便能决议之事了。这几日你还是按照我们之前计划的那般,去接触乞颜满,至于其他,你等我消息。”

孔靖瑶犹豫再三,“义父,有件事女儿有些不解?你明知道那人不是乞颜满……”

辰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傻姑娘,他到底是不是乞颜满,这对于我们来说重要吗?如今,他持着盖着北境王大印的文牒,身份铭牌也如假包换,他说他是,咱们就且相信他就是……届时有何问题,那也是北境的问题,与我们何干?”

孔靖瑶似懂非懂点点头,她深知辰王肯定还藏着一些事情并未告诉她。

但这些秘密,现在并不会影响她替辰王完成和亲之事,就足够了。

孔靖瑶回到府中,立即就换上了夜行衣。

最近辰王将她看得太严了,让影子潜入辰王府来传递消息的风险太大了。

好在这十几年过去,她早已熟悉辰王派来看守她的影卫的换班时间,只要抓住期间的间隙,她想要溜出去也不是难事。

今晚,孔靖瑶与程枞约定在满庭轩见面。

黑夜之中,一个身材敦实身量不高的身影,飞快的穿梭在屋檐之上。

忽而,她的旁边窜出一个同样黑衣的身影。

两人并肩在屋檐上飞奔了半炷香的时间,也难分伯仲。

很快,对方就耗尽耐心,俯身直接冲了过来,长臂一伸就想要去夺孔靖瑶脸上的面罩。

那人甫一靠近,身上散发着她再熟悉不过的腊梅香气。

孔靖瑶心下急呼,完蛋,怎么又碰上齐楚昭?!不行,她今日一定要与程枞接上头,当下首要,就是要将齐楚昭甩掉。

齐楚昭使出一招擒拿,他眼疾手快一把就握住孔靖瑶的腕子,如此纤细的触感,不由地让他心下一惊,这难道是个姑娘?

谁知,就在他愣神之际,孔靖瑶一个转身,将他背在身后,她早前不小心知道了齐楚昭腰间有一处弱点,她依着自己记忆中的位置,猛地照着他右边的最后一根肋骨使劲一击。

又痛又痒的感觉,让齐楚昭下意识松开了手去按住自己的腰间的痒肉。

当他回过身来,孔靖瑶早已跑得不见踪迹。

齐楚昭心中不免疑惑,这已经是他与那人第三次交手,为何对方每次总是对他武功路数了如指掌,今日甚至对于他这么隐秘的弱点都知晓得如此清楚。

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结果再离谱也是真相——

难道,那人是与他熟识之人?

他在脑中再次回想了一下那黑衣人的外貌特征,个子矮小,上半身却堆满了筋肉,这般别扭的身形,思来想去他都未从熟识之人中挑出这等人物。

算了,他放弃耗脑的思考。

今晚,他从家中出来,是因为收到了秘密消息,此时乞颜满和他的那个黑衣侍卫正在满庭轩寻欢作乐。

虽然他心中已经知晓乞颜满是假冒的,但现在手中并无证据。

一会儿等他们酒足饭饱,飘飘欲仙,也是一个人思想最为薄弱之时,他想要通过那时在两人身上寻找一下是否有所破绽。

如若能顺利拿到两人并非真正的北境使者的证据,或许能请求皇上定北境一个外交讹诈之罪,从而能借此化解孔靖瑶去北境和亲的决议。

齐楚昭心中即便觉得此行相当冒险,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为了弥补自己之前的过失,他原地为此赌上一把。

而另一边,孔靖瑶成功甩开齐楚昭之后,顺利混入满庭轩。

在利欲熏心的烟花柳巷,孔靖瑶身着黑衣行动定然是不合时宜。

于是,她兜兜转转好不容易寻了个空房间,翻出一件略微没有那么暴露的衣衫,套在身上,而后坐在妆奁前为自己换了长相当普通的人皮。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她学着楼中来来往往的妓子那般,夸张的摆动这自己的腰肢,大摇大摆地走在满庭轩的廊阶之中。

终于,孔靖瑶好不容易寻到程枞给的厢房名。

刚一推开,里面两个她避之不及的面孔,登时映入眼帘。

43 ? 第 43 章

◎溜之大吉◎

除那两人以外, 孔靖瑶一眼就看见坐在右手边的乐师之中,程枞此时正抱着笙混在其中。

如果眼刀能杀人,程枞当下已经被孔靖瑶凌迟了千百万遍。

趁着屋内的乞颜满正在蒙上眼睛与七八个姑娘玩捉迷藏, 并无多余的精力注意到自己之时,孔靖瑶快步退出门槛, 脚步匆忙,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立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她形色仓皇甚至忘记了关门。

岂料,孔靖瑶还未迈开步子,就被一只干枯手从身后牢牢拎住了她的领子。

无路可逃的孔靖瑶, 当下不得不回头,入目的既是老鸨双眼发光地掂了掂手中的钱袋子, 嘴上还不忘骂骂咧咧, “小贱蹄子,往哪儿跑啊?!今日能有幸来伺候两位大爷是你这辈子修来的福分, 如若你失了礼数, 明日有你好瞧的!”

孔靖瑶忍不住在心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前几日在门外跟人吵得乌烟瘴气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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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得整个京城人尽皆知, 这不过几日的功夫,怎么就从恨入骨髓的仇人转变为贵人。

果然, 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有钱的就是大爷!

老鸨子话音刚落, 抬手将孔靖瑶披在外面的薄衫扯至肘弯, 露出两侧光滑的肩头, 随即趁她不注意, 将人一把推回房中。

孔靖瑶踉跄了好几步, 堪堪稳住身形,没想到紧接着身后又是一道强有力的掌风一推,她就这样毫无防备的跌入了那个黑袍男子的怀中。

她慌忙抬头正好对上,黑袍男子金黄的瞳色,一向冷漠的男人有些不自在地挪开眼,顺势将孔靖瑶如抱婴孩一般,双臂穿过她光裸的腿窝,将她从腿间抱下来,放在身侧坐稳。

刚刚推孔靖瑶的罪魁祸首放肆大笑,用北境话喊:“巴特,被板着脸,今晚就让这婊/子好好伺候你!你看她那对……”

孔靖瑶之前接受的训练中有一项就是学习北境语,所以如今乞颜满口中的腌臜之话,一句不差地统统传入耳中。

当下她很想不管不顾地冲过去给乞颜满一拳,但她深吸几番之后,最终还是咽了下去,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现在她不过是个大临的普通妓子,对于他们之间的对于持疑惑才是她应有的反应,她小心翼翼观察者这个一板一眼的男人,原来他叫巴特。

很快孔靖瑶发现一个有趣的事实,巴特好似并不像他表面表现得那么冷漠,反而孔靖瑶越是盯他,他的动作越局促,其中一次他端酒的手直接一滑,将酒撒了自己一身。

孔靖瑶坐在一旁忍不住偷偷弯起嘴角,在巴特心虚看过来时,她又使劲将笑意压了回去。

两人沉默许久之后,孔靖瑶似乎看到了他的弱点,她犹豫片刻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告诉他,“你的眼睛很漂亮。”

巴特擦拭酒水的手微微一颤,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孔靖瑶。

孔靖瑶知道这一次自己赌对了,她满脸懵懂,眼神真诚地望向身边之人,伸手轻轻在他眼皮上婆娑了片刻,她微微一笑,两个可爱的笑靥在唇边隐隐浮现,随后红润饱满的嘴唇夸张地说着“你、漂、亮”。

巴特眸光微闪,突出的喉结不住的上下滑动……

突然,“啪——”的一声脆响。

巴特猛得推开她的手,腾地站起身,快步走出厢房。

孔靖瑶望着他孑然的背影,她心中最后一丝同理心隐隐作祟。

她清晰的知道,或许他因为自己的眼睛的异色,受到了许多的白眼,她刚刚却为了一己私欲,生生去揭开他的伤疤。

但很快孔靖瑶就从自我责备中解脱出来,毕竟是他们先来招惹自己的,如果她现在不能从他们的身上获得北境下一步的计划,那很快遭殃的就是她自己。

如此一想,孔靖瑶疼痛的良心很快便平静如水。

就在她疑惑巴特到底是跑去哪儿哭去了时,那个高大的身影就从门外投了进来。

他回来之后有些陌生地扫了孔靖瑶一眼,不过只是一瞬,他就很快恢复如常。

孔靖瑶心中不停比较着巴特前后的差别,她不知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当下总觉得眼前这个人,跟先前坐在自己身侧的那个有些说不出来的不同。

之后,她又几次三番偷偷打量了身前这个男人,无论是外形还是动作又的确跟之前那个别无二致。

或许只是自己想多了吧。

她不再纠结,重新为巴特斟满酒。

巴特眼神不小心滑过她的香肩,其中蕴满了嫌弃之色,相较之前,更是避之不及。

孔靖瑶甚至对自己刚刚找到他的弱点感到犹疑,难不成刚刚那一系列她以为自己拿捏住了巴特的弱点,都不过是她自己的臆想?!

如若此事坐实,这完全是她从业生涯中的一次重大的败笔。

孔靖瑶不满地斜乜着乐师团中摇头晃脑的程枞,在他看向自己之时,用眼神质问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程枞躲在那张丑陋的假脸之下,挑挑眉,示意孔靖瑶专注自己身侧的巴特。

孔靖瑶不明白其中用意,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有何值得她关注的?难不成他身上有什么密信之类的?

程枞虽说平日里常常戏弄她,但是关键时刻也从未掉过链子。

如此一想也不是毫无可能。

于是,孔靖瑶牙一咬心一横,准备对身侧的目标展开热情的“攻势”。

她抬手扶额,假借醉酒头晕,直接将绵软如水的身子一个劲往巴特怀里靠。

可没曾想,巴特动作比他更快一步,在她即将下落之际,起身走向了一旁的乞颜满,全然不顾身后的自己。

毫无意外,孔靖瑶首战不利,生生扑了个空,重重倒在冰凉地板上,整个手臂将地板砸出了一声闷响。

她不服气地握了握拳,怪异的逆反情绪在心中作祟,她还就不信了,今日她还收拾不了巴特这一窍不通的木头小子。

巴特似是逃走一般,大步行至乞颜满身边,他双手负在身后,用北境语询问:“明日要去做那件事吗?”

乞颜满揉了揉自己有些模糊眼睛,又抬手拍来拍自己浆糊一般的脑袋,回答道:“你忘了?按照我们的计划明日应该是要进宫求亲的。”

巴特目光闪了闪,很快恢复如常,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着冷静,“那件事我们近期不去做了吗?”

乞颜满有些怪异地望向巴特,“什么事?”

巴特眼神不由闪躲,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继而,他只能脚步承重地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后,一手捏着酒杯,陷入沉思。

孔靖瑶躺在地板上静静听着他们前后不搭的对话,心下对巴特口中所说的“那件事”更是好奇。

她现在确信巴特身上肯定藏着北境使团的秘密。

所以,待到巴特失神之时,孔靖瑶出其不意地纤细的双臂一伸,绕过他的脖颈之后,十指交叉死死挂在他的身上。

当巴特回过神来,抬手想要拨开她的手臂,却们想到她的力气如此之大,越是挣扎锁得越紧。

好不容易才挂上来的,孔靖瑶当然不会让自己轻易被甩下去。

等到对方渐渐松懈下来,她飞快松开其中一只手,顺势深入他的怀中,从上至下飞快搜寻一遍。

虽然线索还未到手,但是经过这么一番,巴特棱角分明的肌肉线条着实让她一惊。

在她失神之际,手不小心滑过巴特左腰最下方的那一根肋骨。

原本岿然如松的男人,忍不住低喘了一下,笔直的身形不稳地晃了晃。

欸?

欸!

天下怎会有如此离谱之事?

她似恶狼扑食一般,将头埋进他的颈窝,非常正经地仔细地嗅了嗅,这一嗅果真嗅出了大问题——

那股若隐若现的腊梅香味。

结合巴特出门前后的巨大变化,孔靖瑶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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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再离谱的结果那也是事实——

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巴特,而是齐楚昭假扮的!

震惊之余,孔靖瑶仿佛遭受电击一般,“腾”的一下从男人身上跳了下来,她满眼怨念地望向一旁看戏的程枞。

程枞衔着笙的吹嘴都已经开始抑制不住地上扬的嘴角。

孔靖瑶用眼神告诫他:你给我等着!

就在此时,一个黑袍的身影偏偏倒倒出现在门外。

孔靖瑶心下大喊,不好。

她立即起身,拉开自己的外衫有意将齐楚昭假扮的巴特挡在身下。

齐楚昭并未发现危险即将来临,他有些不解的推了推这个行为怪异的妓子。

与此同时,乞颜满也发现了门外还有一个巴特,他重重拍了拍自己更加沉重的脑袋,嗤笑道:“我真的是喝醉了,既然看到了两个你。”

巴特也还未完全清醒过来,对于乞颜满的话也表示似懂非懂。

孔靖瑶在心中飞快计算着,她和齐楚昭对战乞颜满和巴特能有几成的胜算。

但是当她一想到,如果现在自己出手,那身份的秘密就定然守不住了,她始终是要离开的,所以现在向齐楚昭坦白自己的身份并非明智之举。

于是,在见到巴特即将要步入房间,孔靖瑶牙一咬心一横,快步冲上去一把捂住了真巴特的眼睛,踮脚伏在他耳边,用气声轻声说:“你去哪儿了,我好想你呀”

这次,齐楚昭正正对上捂住巴赫眼睛的孔靖瑶。

他心下一紧顺势就要从腰间抽出匕首,却在紧要关头,看见那个行为怪异的妓子疯狂地仰着下巴,示意赶紧他走!

危机之前,齐楚昭愣怔不过一瞬,他虽然不认识这个妓子,也不知她到底出何用意要帮助自己。

但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跑,的确是避免正面冲突的唯一选择。

作者有话说:

孔靖瑶:有良心,倒也不多。

44 ? 第 44 章

◎一触即发◎

齐楚昭不再犹豫, 趁着所有人的关注都被吸引开,他沿着提前算好的视线盲区,朝着屋外飞快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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