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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听澜】:好。
周六开会的人
YH
不多。
为了少年宫的设计方案开会,许颂章是这次少年宫设计的负责人。自从上次吃饭时她公开了自己怀孕的事实后,最近她没藏着自己的孕肚,怎么自在舒服便怎么打扮自己。
虽然时不时会反胃恶心,但丝毫没影响她工作。
徐晏清看见温听澜的眼睛还以为她今天不想加班,躲在厕所里哭了一场:“工作也不是生活的全部,哭泣对身体不好。”
温听澜拿了手机点了杯冰咖啡,希望能消肿,不然晚上吃饭就糟了。
“不是。”温听澜虽然嘴上说着讨厌加班,但和全勤奖加班费挂钩,她比谁都积极。
徐晏清想了想:“怎么?知道林照回来了,吓哭了?”
温听澜点完咖啡外卖了,表情认真地放下手机:“那如果林照砍我,算工伤吧?公司可以赔偿我吗?”
徐晏清微笑:“砍我吧,公司损失小一点,你们好贵赔不起。”
温听澜切了一声,拿起少年宫的标书看了起来。
会议上大家简单地对招标人的要求和意图进行了分析,温听澜很快就拟定了两个投标价格,徐晏清权衡再三后选了一个,温听澜就着投标价格开始着手准备投标资料。
准备资料是一件耗时且漫长的工作。
周六整个公司没几个人来上班,等脚步声在办公室外响起时,温听澜还以为是哪个同事又找来了。结果看见陈序洲的脸出现在拉开的门缝时,温听澜跟看见鬼了一样。
手捂着胸口:“你怎么来了?”
他眯起眼睛,打量着温听澜的办公室:“你这话像是在办公室里藏了男人。”
温听澜拿起桌上的财神爷摆件:“对不起,是时候坦白我最爱的人是谁了。”
陈序洲看清是财神爷后笑着走过去,扯开温听澜对面的椅子,从她手里拿走那个财神爷:“好了,情侣变情敌了。”
“去你的。”温听澜下意识看向门口,“在公司,别乱说什么情侣。”
刚警告完,温听澜反应过来不对劲:“都有谁看见你进来了?”
“全看见了,你们公司老板你们公司前台。”陈序洲实话实说,但在看见温听澜眼睛瞪圆之后才补了一句,“我说我是为了项目才过来找你的。”
温听澜这才松了一口气:“你说话能不能一次性说全?”
看见她如临大敌后险象环生的模样,陈序洲有一点难过:“我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地来找你?”
温听澜看时间不早了关掉电脑,收拾东西:“怎么你刚才不是从大门走进来的是钻地道进来的?”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陈序洲主动伸手想去帮她拎包。
温听澜前脚刚把包给他突然想到两个人站在在别人眼里是项目合作关系,立马把包拿了回来:“对了,等会儿出门你先走,然后开车到便利店的路口等我,我走过去。”
这招还是和许颂章沈知韫学来的。
陈序洲顿感自己五脏六肺都要气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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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听澜没听到他的回答,又重复了一遍:“明白了吗?”
陈序洲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知道了。”
下楼果然遇见了特意等在门口的徐晏清,他笑着迎上来:“陈总聊完了?”
还好事先通了气。
“聊完了,耽误温经理下班了,我先走了。下次有机会和徐总还有温经理一块吃饭,我做东。”虽然不情愿,但陈序洲到底在商场上和人博弈了许多年,虚与委蛇客套样子也是说装就能装出来的。
徐晏清没怀疑:“陈总慢走。”
目送着陈序洲离开,徐晏清站在门口现在才开始审问:“他才上去多久啊?你和他能聊完?”
“就一些小事,所以很快就说完了。”温听澜扯谎。
“既然是小事,怎么不在手机上问还特地跑过来?”徐晏清没信。
果然人不能说谎,一旦说了一个谎言,就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弥补。
“我当时也纳闷,但他说他是正好路过,所以就直接过来了。”温听澜说完就准备离开,生怕自己在站一会儿徐晏清就要破案了,“老板,我还约了朋友吃饭就先走了。”
话音刚落,温听澜就跑了。
沿着街边一直走,没一会儿温听澜就看见一辆眼熟的车打着双闪停在路边。
她拉开车门,快速钻入车内:“好险,差点被我们老板发现我在撒谎。”
说完旁边的人没吱声,只是一言不发地将车启动。
温听澜看见他绷着的下颌,知道他在生气:“给你加分行了吧。”
她一说完,他的唇角便开始往上扬。
“出息。”温听澜损他。
这条路红绿灯多,没一会儿便要在路口停一次。
又是一个红灯,陈序洲从车门边摸出一个首饰盒递给她。
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
温听澜打开,里面是一条红钻手链。
趁着红灯,陈序洲帮她带上。
昨天亲她手腕时,发现她手腕上没有任何饰品,陈序洲便想着送一条:“这颗红钻石代表天蝎座的心宿二,我的心脏。”
64 ? 第 64 章
◎聚餐◎
城南的饭店去的人不少, 又是周六,客满为患。
车越是靠近目的地,温听澜越是觉得不自在, 紧张的情绪笼罩在她身上,像是即将接受面试似的。
陈序洲在停车场保安的指挥下,朝着里面开, 没一会儿就找到了停车位。
倒车时,瞥见温听澜放在腿上正在打架的两只大拇指:“紧张?”
温听澜不知道的小动作暴露了。
陈序洲倒着车,手搭在方向盘上:“他们不知道我们为什么分的手, 之前我和他们说我们分手都怪我, 所以没事的,我是火力主要吸引点。”
“其实也不能全怪你。”温听澜那个和许颂章聊天的时候想明白了不少。
还是因为没有那么互相信任了解。
“那你给我加点分。”陈序洲蹬鼻子上脸。
温听澜撇嘴, 他还真会见缝插针:“我直接给你保送算了。”
车已经停稳了。
陈序洲哪里会听不出来她在阴阳怪气,但还是故作欣喜:“真的啊?”
回应他的只有温听澜解开安全带下车关上车门的声音。
陈序洲笑着跟在她身后一块下了车, 绕到车的另一边主动帮她拿包:“只是见以前同学, 又不是见我爸妈, 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温听澜要是知道原因她现在还会这么紧张吗?
但想着陈序洲的话,她有一种折磨看不见尽头无力感:“我以后能不见你爸妈吗?”
“给我加点分, 我保送你。”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看见温听澜没得商量准备直接快步走开,他伸长了胳膊,拉住了她的手腕, 顺着手腕牵住了她的手, “互惠互利, 双赢。”
“作弊不可取, 我不爱作弊。”温听澜挣扎了一下, 还是没让他松手。
“好好好, 我也不爱作弊,我爱你。”陈序洲笑。
温听澜缩了一下肩膀:“肉麻。”
陈序洲有点受挫:“我前两天学来的,听说对不自信的人天天夸她,她就会越来越自信。你觉得我不爱你,我就天天对你说一遍,我觉得效果应该是一样的。”
肩膀没再绷着,温听澜垂着眸看着自己的鞋子,后背冒了汗,还是红着耳朵嘟哝了一句:“肉麻。”-
云之桃七月初就是预产期了,在温听澜和他们失联的这段时间内,她按部就班地毕业、结婚、生子。工作是全职的视频博主,她一直到现在还在继续以前喜欢的事情,还发展成了工作。
五个人坐一个包厢,宽敞得很。
温听澜有些拘束地坐在陈序洲和云之桃之间的位置。
好在他们没提以前的事情,许柏珩服役退伍回来后在派出所上班,秦礼跟着他姨夫,每个人的生活都和以前不一样,却好像和高中的样子偏差又不大。
周六客人多,上菜慢。
云之桃饿不起,一饿就想吐,冷盘都被她吃得津津有味。
云之桃不知道是不是在许柏珩哪里恶补了一下怎么审犯人的,将温听澜工作地点内容时间都问了一遍:“那我们周末可以一起逛街。”
孕妇情绪起伏也大,原本还开心吃着东西的人,嘴角一拉,有点难过了。
“好可惜,我们结婚的时候你没来。”
温听澜:“结婚的份子钱在满月酒的时候补给你。”
云之桃可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我原本打算找你当伴娘的,不是和你要份子钱。”
许柏珩没参与她们的话题,但竖着耳朵一句话没落下:“等一下,她不要我要的。你到时候满月酒可以偷偷给我,我当私房钱。”
云之桃给了许柏珩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和领悟。
“我要私房钱那肯定是给你买礼物啊。”许柏珩找到了正确答案。
看着小夫妻情趣在面前上演,秦礼一点面子没给他们留,捂嘴:“好恶心,想吐。”
好熟悉。
这一切好像又回到了高中的时候,那时候他们几个也总这样拌嘴。
陈序洲将饮料停在她面前,看见她像是在发呆,脸上却带着笑容:“笑什么?果汁还是玉米汁?”
“我只是觉得现在很像以前上高中的时候。”温听澜将果汁从转盘上拿下来,那边秦礼和许柏珩还在拌嘴。
陈序洲开玩笑:“别怀念了,那时候对我们不友好。”
温听澜将鲜榨的一小壶果汁倒进自己杯中:“其实那时候我反而觉得还好,因为我已经说服自己当一个对你来说是普通同学的角色,所以大学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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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我。”陈序洲没等她说完就抢先说出了他以为的答案。
服务员打开包厢门,菜一道道端上来,打断了温听澜原本想说的话。
温听澜在国外的那段时间,他们也总会聚餐。保持从高中开始的友谊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幸好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家仍能有联系。
那头许柏珩和秦礼的battle迎来了最后时刻。
许柏珩以数量来发动总攻:“就你一个落单了,别吐了,多吃点。”
秦礼看向那边也在说悄悄话的陈序洲温听澜:“怎么你俩和好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
陈序洲把菜转到秦礼面前:“吐了就多吃点,少说话。”
秦礼懂了:“我有伴。”
说着指向对面两个人。
云之桃吐出鸡骨头,朝着她的托特包里伸手:“没和好啊?来,我给你们算一卦。”
陈序洲又转圆盘,秦礼一筷子菜还没来得及夹起来,菜盘就转到了云之桃面前。
陈序洲做了个请的动作:“大祭司您吃菜,别下咒了。”
云之桃不服气:“这么多年我的进步是非常大的。”
许柏珩举手:“我作证,上次她看见网上的通缉犯,随手一算,没两天新闻上就说那个通缉犯的尸体被发现了。”
温听澜嘴巴里的一口果汁差点喷出来。
陈序洲的后背感觉到一阵阴恻恻的邪风:“嗯……让我自己努力吧。”
云之桃不放弃:“我不收费。”
陈序洲:“但你可怕。”
桌边的其他人都是受害者,有默契地交换了眼神后都憋着笑。
这顿饭吃得久,温听澜靠在椅背上回了两条信息再抬头,桌边就她和秦礼了,他人都去了卫生间。
秦礼福至心灵,似乎是注意到了温听澜的视线,他抬头看见温听澜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白色的信封。
秦礼将信封放在转盘上,转到温听澜面前。
等信封拿到手,温听澜才发现那不是白色而是青色的,信封上压着暗纹。烫金的英文花体第一时间向观看者表明了身份。
是一封婚礼请柬。
秦礼解释:“娴艺之前回来没遇上你,她十月结婚,这是喜帖。”
温听澜将喜帖收起来:“她现在还好吗?”
“她好不好不知道,反正她找了个老外,我小姨一点儿都不好,气得不行。”秦礼说笑,虽然小姨生气,但日子还是宋娴艺自己过,她劝说过后宋娴艺还是坚持,那她也没有办法。
婚礼在慕尼黑和洵川各办一次。
十月的洵川很适合结婚。
温听澜认真:“我会去的。”
秦礼一开始没当一回事,只以为是随口给的答复,可看见温听澜的表情,他一愣,随后笑:“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聚餐请客的是陈序洲,全场唯一的资本家。
温听澜得他送回去,陪他站在大厅等收银台排队。
云之桃临走前手里还拿着一块糕,看上去还能吃两口:“我们先走了。”
温听澜朝她挥了挥手:“你们路上小心。”
陈序洲刷了卡,倒也不心疼。
“直接回去呢?还是再逛逛?”两个人朝着电梯走过去,准备坐电梯到负一楼。
温听澜吃得有点撑,周六加班要命,这会儿想回家里躺着,再琢磨琢磨少年宫的标书。
电梯里载了客,温听澜走进去了才发现是一堆熟人。
梁芳温建波温逸辰,还有另外的一家三口。
看见温听澜的一刻,梁芳的眼神有点躲闪。
温听澜不想和他们打招呼,前两天还求她掏钱的两个人却放过了这次机会。难道是怕在陈序洲面前不好意思开口?可有不像。
电梯诡异地陷入了沉默。
直到一道女声打破了这份寂静。
“陈总?”是电梯里的一家三口里的女儿。
陈序洲不算脸盲,努力回忆了一下,想起是今天人事汇报工作的员工。
视线扫过她又扫过她旁边的温逸辰,手自然而然地搭在温听澜肩上:“你是人事的吧?”
见陈序洲记得自己,她点头:“对,跟着梅姐的。”
“周六喊你们来加班辛苦了。”陈序洲客气但格外疏离地朝着她点了点头。
那个女生看着年纪不大,大概是刚毕业没多久:“不辛苦,应该的。”
陈序洲隐隐猜出来她和温逸辰的关系,看了眼温听澜,灵光一闪,像是故意地凑到温听澜耳边,但声音却不小:“那是不是你弟弟啊?我看着怎么有点眼熟?是温逸辰吧?”
温听澜都不想搭理他们,听见陈序洲这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样子,用胳膊肘给了他腰部一肘子,提他们干什么?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昨天还被他们要钱了。
陈序洲自言自语:“那应该是我认错了,这一家人出来和未来亲家吃饭怎么可能不喊亲姐姐一起去呢,不然要被误会是重男轻女的,看不起女儿的坏人家了。好人家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肯定是我认错了。”
作者有话说:
这两天努力日更,这个月十号约了手术,不知道啥时候能恢复码字。
65 ? 第 65 章
◎今天是不是还没说我爱你◎
小人得志的感觉陈序洲鲜少体会到, 神清气爽地拉着温听澜走出了电梯。
可上车后,温听澜却表情很平静,没有大仇得报的喜悦。
陈序洲以为自己做错了, 细细反思,确实好像有不妥当的地方:“我好像做错了,万一阿姨叔叔去你上班的地方闹怎么办?”
想到这里, 陈序洲作势要拉开车门下车。
温听澜不以为意,故意逗他:“不行我就回伦敦总部了。”
“我回去再给他们解释一下。”陈序洲丢下这句话,打开车门就要下车。
温听澜一把拉住了他。
“算了, 没这件事他们也恨死我了。他们本来就是死要面子的人, 不可能来我公司大吵大闹的。”温听澜只觉得很累,原本聚餐心情还不错, 但即便今天没有和温建波梁芳说一句话,她却突然觉得今天过得有些糟糕, 所有的负面能量好像在这一刻都爆发了出来。
陈序洲半信半疑地将车从停车场开出, 他察觉到温听澜的快乐自在如同装在破洞的塑料袋里一般, 她的好情绪正在不断地从袋子里漏出来。
看她不开心,陈序洲想逗她开心, 就像今天聚会开始前他逗她,让她放松一样。
“明天周日正好不上班,要不我联系一下卷帘门商家,帮你在办公室门口拦一道铁闸, 再调两个保安给你。”
温听澜假笑:“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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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伦敦的机票更便宜。”
包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公司群里。
不算很重要的信息温听澜便没有回复, 只是视线一扫, 她看见了秦礼带给自己的婚礼喜帖。
旁边的陈序洲又肉麻地说了两句他舍不得。
温听澜偏头看向车窗外的街景, 倦怠感随之而来,她语气平淡,似是无意地提起:“今天秦礼把娴艺的婚礼请柬给我了。”
正在开车的陈序洲眼珠子转了圈,用余光飞快地瞥了眼副驾驶上的温听澜:“这是送命题?”
补考、加分什么的也只是两个人的玩笑话,一直以来宋娴艺对自己都很好,着实不应该在他们之间让她这么好的人成为一个雷点。
但造成这一切的是自己,温听澜有点无奈:“不是,我现在也能以很平常的心态说起她。不是送命题,我只是在和你分享我今天发生的事情。”
分享日常,光是听着就会让人觉得这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呼——”陈序洲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吓我一跳。”
他单手将方向盘扶住,突然朝着温听澜那边伸出手:“不开心的话,要不要我今天晚上陪你?”
绿灯在闪烁了,车速慢下来,停在红灯前。
温听澜朝着他的手掌心来了一巴掌,扯出一抹灿烂的假笑:“我超级开心。”
说完,被她打得稍微有点发麻的手捏住了她的脸颊,让她的笑容没办法维持下去。
陈序洲稍稍用力捏了捏:“你啊。”
见温听澜偏头要挣脱陈序洲便松了手,又用掌心在刚捏的地方按了按:“明天不上班,有没有想去约会的地方?”
“没有,就想待在家里。”
陈序洲:“那我和你明天在你家里约会。”
“ 你闲着没事可以去工作。”温听澜打掉他的手,余光瞥见一抹绿色,提醒他绿灯了,“正好你那个项目也开始施工了,你们男的不都爱看挖掘机吗,你可以在那里看一天。”
“你正好提醒我了。”陈序洲灵光一闪,“我明天去温经理家里找温经理聊聊项目。”
温听澜抬手让他打住:“明天不是我的工作时间,请工作日的九点到下午五点来咨询。”
陈序洲还有招:“怎么现在又欢迎我去你公司找你了?”
温听澜算是知道什么是进退两难了,恼了一下:“明天晚点来,我要睡觉。”
陈序洲:“得令。”-
生物钟没有让温听澜在周日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床头柜上的电子钟上显示着八点半。
冒号有节奏地跳动,温听澜打了个哈欠拿起充电的手机,关掉睡眠模式,消息也推送了进来。
【陈序洲】:工作上临时有点事,出差去了。
看来今天不会来了。
昨天虽然对陈序洲要来找自己有点不悦,可说好要来却不来的人没给温听澜带来休息日失而复得的喜悦,而是有点说不上来的失落。
温听澜没再赖床,娴熟地给自己准备了一份西式的早餐。
喝着咖啡吃着贝果时,温听澜才像是批阅奏折一般回他。
【温听澜】:知道了,你忙吧。
他好像确实很忙。
一连好几天除了早安晚安和雷打不动的“我爱你”,再没别的了。
少年宫的招标资料温听澜加了几天班赶在招标会前做出来了。
招标会开在老的少年宫里,新的少年宫选址远离了老街区,在原本只有培训教室的基础上计划将各种比赛所用场地都包含进去。
旧的少年宫还在使用,温听澜和许颂章到的时候是周五下午,学生都在学校念书没放学,整个少年宫里都空荡荡的。
她们下午出来得早,主要是为了逃班。
许颂章对这里熟门熟路,小时候她在这里学过好几年的芭蕾。
培训机构的老师做不长久,小时候教许颂章的舞蹈老师早就离开了。她大着肚子但走路还是特别快。
趁着招标会还没开始,两个人去了许颂章小时候总去练舞的三楼。
最近洵川要迎来回南天了,瓷砖地面湿漉漉的,容易打滑,温听澜不得不挽着她的胳膊,生怕她有点什么事。
“你走慢点,小心你的肚子。”温听澜提醒她。
没看见以前自己来这里上课时的熟面孔,许颂章和温听澜原路折返回招标会的会议室里。
许颂章过了最难受的初期,现在没有什么不适,有时候还会忘了自己怀孕了。她不以为意,但还是放慢了一些步子:“没事。”
温听澜和她肩并肩往前走:“你和沈知韫就准备这么过下去了?”
温听澜才手腕,当妈的人便立马愁容满面了:“别提了,还没想好。”
“还没想好啊?”温听澜下意识看向她的肚子,“这能拖吗?”
许颂章摇头:“催促别人的时候一套又一套,说今日事今日毕,轮到自己,我又不是要天上的星星我就是不想想这件事。”
这本来就是他们两个的事情,温听澜非亲非故也就问问。
来招标的企业不少,一套流程走完,结束的时候已经快四点了。
少年宫里放学被送来的学生陆陆续续多了起来。小孩们嬉闹,跑了跑去的,温听澜下意识护着许颂章走。
许颂章隐隐有了一些孕吐的难受反应,捂着胸口将那股气压下去,正难受着视线一瞥就看见了一个熟人。
是小时候和她一起学芭蕾的一个女生。
那人现在似乎是在这家少年宫里当芭蕾舞老师。
许颂章和那个女生叙旧,温听澜倒也不在意,干脆退后了两步站在许颂章身后等她和人社交。
百无聊赖地拿出手机,最近这几天手机静悄悄的,陈序洲那里不知道在忙什么,出差了四五天了,要不是每天例行公事的那几条短信,她都想去派出所报人口失踪了。
反反复复地点进两个人的聊天界面,这几条信息温听澜看得都会一字不漏地背下来了。
“……周茵老师来了?”
温听澜闻声猛地抬头,不远处一个穿着休闲装保养极好的女人迎面走了过来。
是陈序洲妈妈。
这么多年没有见,她似乎仍然和温听澜高三见她时一样。
来接待周茵的是少年宫的一个老师,周茵似乎是答应来给少年宫一个舞蹈班的学生上课。
接待的人想主动帮周茵拎手里装着练功服的袋子:“真是谢谢周茵老师了,百忙之中抽空过来。”
周茵没让人帮忙拎包,她有一种魅力,即便珠光宝气也让人觉得亲近。
“不忙,最近儿子没在家,我也无聊。”
“工作吗?听说周老师儿子前几年接受他爸的生意了,城南的项目连我们都听说了。出差累人,但忙事业好。周老师儿子多大了?这么忙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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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结婚了有人照顾也好。”
周茵笑:“不是出差,说是最近公司不忙,之前一直没休假,这周趁着不忙就休假跑去找女朋友了。没结婚,但大学的时候就开始谈了,在一起好几年了。人结婚也不是来家里当保姆的,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想结婚生孩子,就享受谈恋爱。”
两个人说说笑笑地从温听澜面前走过去了。
温听澜有一种看了盗版电影的感觉,明明主人公是自己熟悉的,可故事好像另一个人经历的。
从少年宫回来,温听澜没再回公司,今天洗澡的时候也把手机带进了浴室,左等右等在晚上八点半的时候收到了陈序洲的消息。
【陈序洲】:回酒店了,刚忙完。
温听澜没回他,但立马回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嘟声响了两下后,电话就接通了。
“喂,怎么了?”
听见陈序洲的声音,温听澜有一种莫名安心的感觉。
她把今天在少年宫遇见他妈妈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大学谈到现在的女朋友?”
电话那头传来陈序洲的笑声:“这不就是你嘛。”
“你没和你妈说我们分手了?”温听澜好奇。
陈序洲:“没说,因为一开始我总觉得我们应该会复合,后来我每年都去英国,我妈好奇,我就说你去国外念书了,我妈也没说什么,就叫我有空了多去陪陪你,异地恋爱不好谈之类的。”
“阿姨这么喜欢我?”温听澜有点不好意思了,但说到周茵,她疑惑别的,“你骗你妈说去找女朋友玩了?你不是出差吗?”
电话那头默了几秒,然后传来陈序洲深呼吸的声音:“我小叔捅了一个大篓子,事情蛮严重的,我现在努力挽回。我妈从来没参与过家里生意这些事,她一有点事情就会失眠,担心到吃不下饭,我爸叫我别和我妈说。”
“你们……”温听澜不太赞成这种做法,可说了一半她就突然一顿。
她突然想到了大学那次他偷偷帮宋娴艺在首府做康复,有些哭笑不得:“原来你这样都是和你爸学来的。”
“啊?”陈序洲先是狐疑,但随后很快反应过来温听澜说的是什么,随后笑,“我爸很宠我妈的,这点我也学来了。”
听筒贴近温听澜的耳朵,她感觉他就像是凑到自己耳边说的一样。
温听澜假装不在意:“哦。”
手机一打电话就容易发烫,连累地温听澜现在贴着手机的耳朵和脸颊都烫了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敲门的声音,是陈序洲叫的酒店送餐服务,他起身朝着门口走去,听见电话那头的温听澜说要挂电话了。
他拧开门把手之前,在说再见之前,突然想到:“今天是不是还没说我爱你?”
66 ? 第 66 章
◎贿赂我◎
酒店的伙食不怎么好, 牛肉有些老了。
陈序洲吃了一半便没什么胃口,和温听澜挂了电话没多久,他老爸的电话也来了。
今天他妈去少年宫给学生上课, 这会儿还没回家,陈泽栋好奇他事情处理得如何了,所以打电话来关心一下。
“最差的结果就是赔光家里所有的钱, 要么就是送小叔进去坐牢。”陈序洲说着便气笑了,“你关心我还不如去好好做一下爷爷奶奶的思想工作。”
“你爷爷奶奶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陈泽栋虽然知道儿子说得不假,但还是下意识替自己爸妈辩解一下, “你还是帮帮你小叔。”
“爸, 帮小叔就会害我们家以后去喝西北风。”陈序洲不想聊下去了,临挂电话前撂下一句, “贪污贿赂这种事他都敢,还是以我们家的名义, 好处他得了, 现在篓子捅出来了要我们收拾, 庙里供得不是我。”
……
七月的酷暑在手机上推送了预警消息。毕业季一到,公司里的实习的新面孔又多了起来, 林照旅游完回来了,倒也没有把温听澜和徐晏清给砍了。
温听澜将这个月几个进行的项目进度都做成汇总,按例汇报给甲方。
发给陈序洲的时候,比别人多了一行留言。
【温听澜】:请检阅。
温听澜只在电话里听说他去收拾他小叔捅出来的篓子, 这么多天过去了人还没回来, 也不知道事情进展如何。
马克杯里的水见底了, 温听澜随手将剩余的水浇在桌边的盆栽里。
茶水间里摸鱼的人已经在了, 但组合很奇怪。
许颂章撑着腰和沈知韫面对面站在高脚茶几边, 许颂章微张着嘴, 不知道听见了什么,表情惊讶。
“聊什么?”温听澜推门进去,“你俩现在能站在一块了?”
沈知韫一看是她,欲言又止,最后将摊子丢给他老婆:“你们聊。”
神神秘秘的。
看着扭头就走的沈知韫,许颂章不客气地骂了句脏话。
温听澜往杯子倒了大半杯温水,走到沈知韫先前站的地方:“怎么了?”
“你和……”许颂章顿了一下,没说名字,“在一起了?”
温听澜知道她说的是陈序洲,手下意识握紧了些马克杯,说话不由地结巴了一下:“还没。”
“沈知韫带了个实习生,他亲戚说他们护理院出了不小的事情,今天有警察过去了。没查封但好像把里面一个人抓走了。”
“啊?”温听澜一点儿没听说。
将杯子放下,往裤子口袋里摸手机,陈序洲还没有回自己消息。
许颂章看她脸色不好,伸手拍了拍她的胳膊:“你也别想太多,别担心工程款的事情。”
她担心的是工程款的事情吗?
温听澜一时间有点哭笑不得,从茶水间回到办公室她还是有点心不在焉,被抓走的是他小叔还是他爸爸呢?他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温听澜来来回回看着两个人的聊天记录,最近知道他忙,白天他回消息总是不及时,温听澜也已经习惯了,好久都没有这么盼着他的消息。
下午温听澜的工作效率不高,开会也有点心不在焉。索性是周五,大家都盼着下班,徐晏清自己都着急回家陪老婆,简单说了两句就散了会。
晚上到了最近两个人经常通电话的时间,他也没有消息发来。
温听澜上网搜了一下相关新闻,却没有查到任何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
要不要请假去找他?
这个念头在温听澜脑海里产生的第一秒,又冒出另一个,那这个月的全勤奖要泡汤了吧。
“不是。”温听澜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脸颊,“都这种时候了还想什么全勤奖啊?”
陈序洲难道还没有一个全勤奖重要吗?
说着温听澜就起身走进卧室收拾行李,最近的车票是明天早上六点半点的。
算了,让他赔自己一个全勤奖吧,反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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