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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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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带他们的班主任还是胡彪,教材搬来之后,他看着开会笔记安排事情,没着急选班干部:“开学摸底考,到时候我们根据成绩安排班干部和座位。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高二的学生了,学习上也要开始抓紧了。从高二开始全年级都要上晚自习了,今天下午开始也要留在学校里自习,回去都和你们家长说一声,我到时候也会发短信的。”

高二虽然不用听讲座,但开学要填的表格一点儿不少。

卡在十一点半,胡彪让他们去吃午饭,还不忘又提醒了一遍:“今天下午还要自习,别跑回家了。”

许柏珩吃饭的时候最积极,第一个站起来伸懒腰:“中午吃什么?对了,秦礼你妹妹呢?”

“不知道。”秦礼把书合上。

许柏珩又看向陈序洲:“怎么说?”

温听澜坐在前面能听见他们说起宋娴艺,她不由地放慢了收拾的速度,想听他们怎么说。

他们没有说什么,温听澜只感觉到有手指轻轻戳了戳她的手背。

是陈序洲。

他问:“宋娴艺有约你吃午饭吗?”

温听澜想,如果自己说有,他大约会和自己同行吧。但不知道应不应该说是可惜,可惜宋娴艺没有。

温听澜把早上两个人发信息的事情告诉了他:“娴艺说她中午要彩排迎新会上表演的节目,所以中午没有空。”

他哦了一声,又补了一句:“谢谢。”

他们走了,临走前温听澜看见秦礼看了自己一眼。

中午她和云之桃出校门吃的,店里生意有点好,吃完又去买了杯奶茶。还好今天下午自习没有老师盯着。对于要在学校里自习,温听澜没有太多抵触情绪,对她来说在学校里比在家里自在得多。

她们路过教师办公室时门就打开了,温听澜和云之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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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以为迟到被胡彪抓个正着,下意识把奶茶藏到了身后,这样说不定还能找借口说她俩只是出来上个厕所。

但胡彪似乎是没有想到她俩迟到,他正巧从里面要出来,看见温听澜便使唤她跑腿:“正好,你帮我把陈序洲喊过来。”

温听澜应了一声,可回到教室,她课桌后面的位置空着。

“陈序洲呢?”温听澜转身问许柏珩。

许柏珩耳朵上夹着支笔,在教材里面叠放了一本漫画书,他指了指教室后面的方向:“阿洲去会议中心看迎新表演了。”

迎新会吗?

可温听澜记得高一他们自己刚入学的时候他甚至借口逃了迎新会,她记得从许柏珩口中听到过陈序洲说他对迎新会这种活动不感兴趣的。

许柏珩说完看见温听澜愣神的样子,纳闷:“你找他有什么事情?”

温听澜下意识看向别处,肢体掩盖内心,随手翻着教材:“彪哥找他有事情。”

许柏珩没多想:“哦,那你可以去会议中心找他,或者等他回来。他看完宋娴艺节目应该就回来了。”

果然是去看她的节目了吗?

温听澜看着教材上自己认识的每一个字,但这会儿怎么都读不顺句子。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么“敬业”,非要帮胡彪找到人,温听澜去了会议中心。

会议中心不大,里面乌泱泱地坐满了高一的新生,温听澜从侧门进去,没有人注意到她。

四周有点暗,台上的音乐放得震耳,她左右张望了好一会儿才看见不远处的人。

他靠着会议室的墙壁,颧骨扬起,手里举着一个手机,手机镜头锁定了舞台上的身影。

飞扬的白色裙摆在很多年以后一直充斥着温听澜敏感的神经,舞台上的宋娴艺是领舞,她太夺目了,舞姿优美,合乐与共情能力卓越。

那样的宋娴艺被陈序洲用镜头永久地记录了下来,他透过手机的镜头看着她,笑得很开心。

她想,只有她才是真正不喜欢迎新会的人吧。

这就是她平凡的青春,是坐在观众席看着那一个个表演各种才艺的少年少女,然后在心里默默幻想自己是舞台上热烈绚烂的主角。

温听澜看着他,又看了看台上的宋娴艺。

她想到了天文展时,陈序洲告诉她潮汐锁定。在地球上只能看见月亮的一面就是因为月球被地球潮汐锁定。

她被他潮汐锁定了,如同月球与地球一样。可宋娴艺是炽热的太阳,她被锁定了又怎么样,地球锁定了月球,可地球还是绕着太阳转。

台上的宋娴艺谢幕了,会议中心的灯光再次亮起,主持人拿着台本和麦克风走上台,他这才收起手机转身要走去后台找宋娴艺。

于是就看见了找过来的温听澜。

陈序洲:“你也来了?”

温听澜紧紧地抓住衣摆,克制着自己内心撕裂般的痛感:“彪哥找你有事。”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正好主持人已经在宣布下一个表演者了,台下掌声雷动,陈序洲没有听清楚,他微微侧过身弯下腰将耳朵对着她:“什么?”

温听澜又重复了一遍:“班主任找你。”

陈序洲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好,走吧。”

只是临走前他特意绕了一圈去了后台,只不过因为胡彪找他,他打了个招呼先走了。

宋娴艺已经在后台门口等他了,听说他要先走了,宋娴艺不在意有点敷衍地说了再见。

陈序洲一走,就剩下温听澜和宋娴艺,她看见温听澜出现眼睛一亮,笑得弯弯的:“你什么时候来的?”

温听澜看着她灿烂的笑容,强扯出笑颜:“正巧赶上。”

因为家里长辈认识,所以宋娴艺也知道了温逸辰暑假摔了一跤住院的事情。那时候她在外地比赛也没有时间来找温听澜,这会儿面对面,宋娴艺问了事情的经过。

“已经没事了。”温听澜也不想多说。

宋娴艺察觉到她不愿提这件事,立马转移走了话题,突然想到什么,她让温听澜稍等一会儿后,她跑回了后台,没一会儿手里拿着一个首饰盒回来了

“八月中旬的时候我正好比完赛回来,陈序洲说你同意一起去看流星雨的,我想那我就答应他也去,正好那天可以送给你的,结果我答应他之后你就放了我们两个的鸽子。”宋娴艺将首饰盒打开,里面是一条手链。

温听澜一愣,所以他会邀请自己去天文展是因为他想以自己为借口来邀请宋娴艺吗?

暑假的时候温听澜曾经希望忘记天文展的一切,她想要忘记那天的悸动。

现在真相摆在面前了,悸动消失,失落难过野蛮生长。

宋娴艺比赛住的酒店附近有一家看着不错的轻奢首饰店,她一眼就看中了这条手链。

她没有注意到温听澜的不对劲,朝着她晃了晃自己的手腕:“你一条我一条。”

她每次出去比赛总会给温听澜带各种各样的礼物。

温听澜觉得自己有点不识好歹,她希望宋娴艺不要送她礼物。

她头一次发现嫉妒比起伤人更伤自己。

里面有人喊宋娴艺,宋娴艺将手链塞到温听澜手里:“开学礼物,新学期快乐,高二继续努力。”

算得上失魂落魄地走回教室,她在楼梯口遇见了正好从厕所出来的秦礼。他视线落在了温听澜手里的首饰盒上。

明知故问:“娴艺送你的?”

这话像是在提醒温听澜不要嫉妒,嫉妒丑陋要知恩图报。

但秦礼好像又猜到了温听澜在想什么:“我就只是问问,看你收了礼物心情怎么还不好。”

温听澜觉得她和秦礼就是磁场不对付的那种人,她为人算得上和善了,秦礼看着也谦逊有礼,但每次温听澜感觉都不能和他好好说话。

温听澜怼他:“你不是争分夺秒写题目吗?现在站在这里和我闲聊啊?”

秦礼笑:“吃枪药了?不怼宋娴艺不怼陈序洲,专门跟我耍脾气呢?”

“你不是看出来我心情不好吗?”温听澜说完也意识到自己情绪对秦礼发泄出来不对,她道歉,“对不起。”

秦礼没计较,只说:“温听澜,别弄什么暗恋了。”

温听澜不理解:“嗯?”

秦礼:“我怕你成绩下去。”

这种话从竞争对手手里说出来,温听澜更不理解了。

秦礼继续说:“我想正面考过你,而且是考过越来越好的你。所以请你一直都好好学习,成绩不要下滑。”

是啊,她既然不能“歌舞青春”,好好学习的青春也有人羡慕不是吗?

斗志和动力瞬间就将温听澜身体里的消极和落寞一扫而光。

秦礼看见她表情细微的变化便知道她缓过来了,两个人并肩走回教室,他突然来了一句:“迎新会的表演好看吗?”

温听澜觉得他是故意的:“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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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礼语气听着还有点苦口婆心:“没有必要和别人比。”

温听澜翻了个不明显的白眼:“那你干嘛和我比成绩。”

他被怼得有点语塞,嘶了一声,细想后改了措辞:“走,我们回去。必须要和我妹比个高低出来。”

温听澜没想到会这样被他逗笑,虽然笑容还有点苦涩,但至少也笑了出来。娇嗔一句:“无聊。”

回教室后,温听澜开始看书。风扇玩命地转着,草稿本被吹得纸张“沙沙”作响。明天就要开学摸底测试了,考试范围是高一的内容,她暑假有温习,这会儿也不紧张。

云之桃从课桌兜里拿出一沓塔罗牌,正在给她自己算明天的运势。

“玄学”和“文学”好歹只有一字之差,也算有所帮助。

看见云之桃心满意足地将塔罗牌收起来后,温听澜猜到她测算的还不错。后排的许柏珩戳了戳她的后背,让她帮着算一卦。

云之桃瞄了眼门口,确定暂时没有老师来,她转过身去,码完牌之后让许柏珩抽了三张。

温听澜挺佩服云之桃的,但同时又很纳闷。她历史政治记不住,但是78张塔罗牌正位逆位有什么含义她全部都能记住。

许柏珩这成绩就是测出来运势最佳也考不出多好的分数,他就图一个好玩。

温听澜看了一会儿,正要转过身的时候,自己后桌的椅子被拉开了。他坐下,弥漫在空气中的柠檬香味因子朝她袭来。

他一坐下,温听澜便转过身。

陈序洲理了一下桌子,问他们:“测什么呢?”

“我的考试运势。”许柏珩问他,“彪哥找你什么事情?”

陈序洲语气淡淡的,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叫我帮他给所有家长群发短信,说了摸底考试的事情和以后上晚自习的安排。”

转过身来,温听澜也没有看进去题目,她手摩挲着草稿本侧面,听见许柏珩问陈序洲宋娴艺节目好不好看。

许柏珩语调上扬,听着就不像是正儿八经的提问。

陈序洲抬脚踢在他椅子上:“我妈叫我去给她录像的。”

许柏珩倒也相信了:“对哦,你妈妈是宋妹妹的舞蹈老师。”

听到这里温听澜没自我察觉地松了一口气,不久前宽慰自己不要在意,重心放在学习上,但听见他这么一说那时候的难受落寞好像就这么轻易彻底消失了。

挺没救的。

云之桃解读完牌面后,正准备收摊,许柏珩还不忘让云之桃给他们也测一个。

许柏珩打趣陈序洲测个爱情运势,被他黑着脸拒绝了。

秦礼是坚定地唯物主义者,但架不住许柏珩啰嗦:“除了成绩能测别的吗?”

“当然。”云之桃开始理牌,“爱情、下个月运势、财运、工作……你想测什么都行。”

“下个月的运势吧。”

云之桃让他抽了三张牌,牌面越翻,云之桃表情就越凝重,最后有点心虚地偷瞄了一眼秦礼。她抬手抓了抓头,有那么一点不想继续翻下去了。

头两张,一张是魔鬼牌的逆位、一张是高塔的正位。

“牌面显示你下个月可能会和家人有矛盾和冲突,在金钱方面导致关系出现问题,而且高塔牌表示你们会争吵不休,而且有点像是火药桶,一点就爆炸的那种。”

这话一出口,温听澜都替云之桃捏了把汗,小心翼翼地扭过头,视线无意间和陈序洲撞到一起,两个人很默契地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

云之桃还想往回找补:“你什么星座的啊?”

秦礼看着云之桃手里的牌,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看不出情绪:“7月18,巨蟹。”

云之桃表情有点失控,欲言又止的样子被温听澜看见了。

温听澜替她朝陈序洲求救,他心领神会,开口帮忙解围:“收起来吧,彪哥过会儿可能过来。”

闹剧这才算结束。

自习课间,云之桃觉得尴尬还没结束。教室里闹哄哄的,上厕所的上厕所、去小卖部的去小卖部。

云之桃觉得自己后背上全是窟窿眼,全是秦礼投来的刀子眼。

她还说笑:“后背的都不知道是汗还是血。”

温听澜原本还替她尴尬紧张,听她还在开玩笑,也放松了。朝着秦礼的位置看了一眼,发现他被许柏珩拉去一起上厕所后才松了一口气。

“没事的。”温听澜安慰她。

云之桃还有点没缓过来:“三张牌还全是指向家庭矛盾的,最后一张牌宝剑十的逆位,我还特意问了星座,结果还是巨蟹座。塔罗能量说巨蟹座最近会因为金钱导致家庭矛盾。”

金钱吗?温听澜想到了上学期自己无意间看见的秦礼填写的贫困生助学金申请表。

但塔罗要是真的能算这么准,温听澜觉得云之桃都可以去桥下面摆摊了-

摸底考考了两天,温听澜考得头疼,感觉脑袋还没有从一门课上转移过来就要进行下一门了。

秦礼倒是神清气爽,看来这次他很有把握。

虽然宋娴艺已经升到高中部了,但是和他们不在同一栋教学楼里,吃饭时间也不一样,很难遇上。加上这几天他们考试,她自己这几天也是一大堆测验要考,快分不出谁比谁忙了。

周五放学前就会出成绩,中午吃饭的时候云之桃紧张得一度食不知味。

食堂的饭菜原本就不怎么好吃,也不怪她天热更没有胃口。

蝉躲在人工湖那棵歪脖子的柳树下叫个不停,食堂的泔水桶似乎比以往更容易发酸发臭。

许柏珩端着餐盘走过来的时候,云之桃揉着胃,一手用筷子戳着餐盘里的米饭。

他看上了云之桃盘子里没动的鸡翅:“怎么不吃?”

云之桃咋舌:“要出成绩了紧张得吃不下。”

许柏珩安慰:“怕什么,有我给你垫背呢。”

云之桃思忖了一会儿,有点释怀了:“谢谢,成功被安慰到了。”

正要动筷子,许柏珩把餐盘推了过去:“谢谢的话不用说了,鸡翅分我一个。”

云之桃就知道他没安好心,但还是分了他一个鸡翅:“白感动了。”

温听澜一看见许柏珩坐下来了,扭头去看他走过来的方向,果不其然看见了陈序洲和秦礼。她抿了抿唇,下意识约束了一下自己的吃相。

自从高二重新分班,许柏珩和云之桃同班之后,温听澜渐渐地和陈序洲的接触也多了。

许柏珩和云之桃作为异性,但两个人的性格导致接触过于坦荡了。

许柏珩嘴里吃着鸡翅,瞥见没和自己排在同一排的陈序洲餐盘里的鸡翅反应过来:“不会最后只有我排的队伍里没有鸡翅吧?”

“嘴甜一声,让给你吃了。”陈序洲笑。

许柏珩威武不屈:“你就会在我这边耍威风。”

陈序洲笑容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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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在:“等会出成绩我还要在你身上找自信呢。”

这话说得不假,但是戳人肺管子。

许柏珩吐出鸡骨头,还是忍不住纳闷:“你们好学生都是怎么学习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看向温听澜。

温听澜那样公式机械化的学习方法并不适用于所有人,当然许柏珩也没有真的很想知道。

大约是被陈序洲刚才的话刺激到了,他开始反向报复全世界:“秦礼你这回儿能考赢她吗?”

秦礼吃着饭,头都没抬一下:“我没惹你。”

秦礼吃饭很快,温听澜还没吃完一半,他餐盘都快要空了。胡彪找过来的时候,秦礼差不多快吃好了。

胡彪没说什么:“秦礼你跟我过来一下。”

说完,两个人一起走出了食堂。

过了十分钟,食堂里已经走了不少人他们也确定了秦礼不会再回来之后,陈序洲顺手帮他把餐盘倒了。

回到教室,秦礼的书包已经不在了。

许柏珩看着他座位:“什么情况?”

陈序洲拿出手机跟宋娴艺问情况,连宋娴艺都不知道。

云之桃随口一说:“不会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吧?”

话音一落,大家都纷纷看向了她。云之桃立马坐直,连连摇头:“和我没有关系。”

“占卜占卜。”许柏珩说。

云之桃朝他翻了个白眼:“我要是有这个本事我上什么学?”

一下午秦礼都没回来,周五班会课前胡彪拿着摸底考的成绩表来了。

秦礼还是没有考过温听澜。

陈序洲是第三。

根据摸底考胡彪稍微调整了一下班级的座位,也把班干部安排了,陈序洲还是班长、副班是秦礼,温听澜是数学课代表。

出乎意料的是许柏珩,成了学习委员,爆笑声在胡彪宣布后充斥了整个班级。

整个班会课胡彪都没有解释秦礼下午为什么不在。

洵川没有秋天,九月的天依旧炎热。太阳还挂在天际,不到六点不肯西沉。

他们四个在校门口吃冰棍等宋娴艺放学,他们是准备问问宋娴艺有没有打听到秦礼的情况,温听澜和云之桃只是在晚自习前出来吃晚饭正巧碰见他们,不知道怎么的就跟着一起等消息了。

许柏珩蹲在花坛上,百思不得其解:“你说为什么彪哥要找我当学习委员啊?是在嘲讽我吗?”

云之桃回他:“别想太多,一看就是在嘲讽你。”

许柏珩郁闷至极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云之桃也在嘲讽他:“今天稀奇事真的多。”

从秦礼突然下午请假开始就不对劲了。

云之桃认同地点头,但开口却憋着笑说:“但你是全班倒数第一这事不稀奇,说明世界还没有完全颠倒。”

许柏珩抬手:“你过来,欠揍了是吧?”

他俩一应一答地拌嘴,逗笑了在旁边站着的温听澜。温听澜觉得能和许柏珩云之桃这样的人做朋友是件很开心的事情。

她脸上挂着笑,心情因为他们两个而变得很好。雪糕的甜味在唇齿间漫开,她笑容不减,远处公交车的鸣笛声分走了她些许注意力,她挪开视线,目光在空中飘了一会儿,然后和陈序洲撞到一起。

她立马垂眸,避开和他对视。

那是害羞和紧张。

闪躲的太明显了。

陈序洲微微挑眉,无奈地笑:“嗯?怎么一看见我就不笑了?”

这让温听澜怎么回答?

她只能故作镇定地否认:“没有。”

宋娴艺不需要上晚自习,所以他们才约在这时候见面的。她飞奔过来然后一把抱住了温听澜。

温听澜差点没有站稳,晃了晃手里晚自习垫肚子的饼干:“吃吗?”

宋娴艺是管得住自己嘴巴的人,绝不为一时口腹之欲回头拼命减肥:“不了,我们周一回来还要称体重。”

“你哥怎么了?”

她一来,陈序洲好像自动就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她身上。

宋娴艺摇头:“我不知道,我后来打电话给我妈了,她也不知道原因。所以我估计应该是他爷爷那边出什么事情了吧。”

一听是他爷爷,陈序洲神色立刻凝重了起来。

温听澜不明白其中缘由,晚上的晚自习,数学老师上完第一节课走了之后让他们自己写作业。

纪律委员认真地管着纪律,温听澜写数学考卷的时候,后背传来轻轻的敲击感。

回头,陈序洲塞了张小纸条给她,他和许柏珩已经收拾完书包了。

纸条上的字是陈序洲的。

【先走了,彪哥来了就说我和许柏珩被教导主任叫走了。】

等温听澜看完纸条上的内容,他俩已经猫着腰从教室后门走了。

所以秦礼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能让他们两个逃课去找他呢?

温听澜想不明白,晚上到家的时候,梁芳怕她肚子饿给她留了饭菜,当然也留了一洗碗池的锅碗瓢盆。

温听澜想到过年的时候梁芳明显是和秦礼妈妈也认识的,她难得洗完碗筷没有立刻回房间写作业而是走去了客厅和爸妈一起看新闻。

“妈,你知道我们班上有一个叫秦礼的男生吗?他是宋娴艺表哥,我们过年的时候去给宋叔叔他们拜年那天在娴艺家里遇见的那个。”温听澜尽力勾起梁芳对秦礼的记忆。

梁芳思索了一下就想起了秦礼是谁:“我知道,怎么了?”

梁芳好

依譁

奇温听澜怎么突然问起这些。

温听澜:“他家最近好像出了点事情。”

梁芳似乎不意外,她抬眸看着天花板似乎是在回忆以前的事情:“他妈妈以前很漂亮,那时候我们在一个厂里上班,她刚到二十岁,我们那个厂里但凡没结婚的男人几乎都托人找她妈妈说过媒。最后她找了我们厂里一个工人,那男的也挺神气的。”

秦礼确实长得也很标志,看得出来爸妈的好基因。

只是这样的故事开头好像不应该走向悲剧。

温听澜好奇后面发生的事情。

梁芳叹了口气:“就你外公外婆巷子口知道吗?有一天那天装电线,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突然电线断了掉下来,正好砸在丽华身上,夫妻两个一个当场死了一个瘸了人也傻了。”

温听澜瞪圆了眼睛:“啊?”

梁芳回想起来就忍不住摇头可惜:“那时候又不像现在动辄就赔几百万,当时才赔了十几万。听说他妈妈前两年摔了一跤,跌进门口的河里了,也没有人看见活活给淹死了,家里就剩下他和他爷爷两个人相依为命了,说来也是可怜。丽华英华姐妹两个的命啊,真是差远了。”

温听澜听完人还有点懵,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将这样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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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秦礼身上。

梁芳一说起以前的事情记忆泄洪一般涌来:“说到秦礼,小时候你们还一起在外婆家附近玩过呢,还记得吗?”

温听澜完全没有任何的记忆,外婆走得早,所以她很少假期在外婆家久留了。

梁芳:“那时候巷子口有一条大黑狗,有一次冬天追着你咬,给你棉袄全咬破了,你给忘了?还是秦礼和他爷爷看见了,把狗撵走,把你送回你外婆家了,记得吗?”

温听澜对于谁救了她完全没有记忆了,她只记得那只大黑狗-

周一上学,秦礼还没来。

如果真的是他爷爷那边有事情,想来宋娴艺他们家也帮不了什么。

云之桃也好奇,她看着正在奋笔疾书补作业的许柏珩,问他们周五提前逃课有没有什么收获。

许柏珩的字极其的丑,更别说现在争分夺秒了,写得英文就像是鬼画符:“没有,去他爷爷家也没有找到他,家里压根没有人。”

“消失了?”云之桃惊讶。

许柏珩飞快地抄着英语的阅读理解和完形填空:“用你的牌帮我们算算他在哪里?你连他家庭矛盾都能算出来,再施展一下魔法。”

云之桃自认没有那么大能力,听他说魔法就知道他又在这里曲解塔罗占卜了。

她从许柏珩笔袋里拿出一支水笔,像是拿法杖一样,轻轻一挥:“魔法?我要是有魔法第一个把你变成猪。”

许柏珩听罢伸手佯装要教训她,被云之桃往后一仰,轻易就躲了过去。

秦礼一连好几天都没来了,新学期的课业压力对温听澜来说还能接受但也不轻松。想到开学的时候他说希望自己不要被暗恋影响学业,可一转眼他反而不来学校了。

虽然温听澜和秦礼也说不上有多熟悉,可那天听梁芳说起秦礼家的事情还有不存在于她记忆之中关于秦礼的帮助,她有点同情和担心。

找不到秦礼,陈序洲他们将希望寄托在宋娴艺身上,周三那天在差点报警前,宋娴艺有了秦礼的消息,说是秦礼躲了起来。

具体是什么事情宋娴艺也没有问清楚,家里大人让她别操心。

“躲起来?”许柏珩越想越不对劲,“这不是犯事儿的人的说法吗?他是放火还是抢劫?”

这谁能知道呢,既然不知道那就再找他一次。

最近老师们在应付下周市教育局的公开课,晚自习也没有老师来检查,教师大会开了一次又一次,生怕今年学校评不上优。

今天干脆提前放了晚自习。

教学楼走廊上的灯光昏暗,像是摆设似的一点儿都不亮。快到中秋节了,最近的月亮又圆又亮。银盘皎洁,夜间的航班混在星群之中。

云之桃理完书包听见后桌两个人说要一起去找秦礼,她耳朵竖起来了:“我跟你们一起去。”

许柏珩朝着书包里塞考卷,语气有点冲:“这不是闹着玩的,我们是去干正事的。”

云之桃拿出口袋里的塔罗牌:“你们不是找不到人吗,这不得靠我了嘛。”

许柏珩半信半疑:“你不是说塔罗没有这个功能吗?”

确实没有,但这就像是冒险一样,云之桃想去凑个热闹,再说了人多力量大。

她有理:“测秦礼之前你们有想到这么准吗?”

许柏珩被她说动了,但转念一想:“你这不是占卜,你这是下咒吧?”

“污蔑。”云之桃反正是跟定他们了。

说着还不忘问温听澜:“一起去呗,人多力量大。”

温听澜就像是上课开小差突然被点名,她做不到这么主动然后再忍受别人的拒绝,生怕听见许柏珩他们不让自己跟着一起去,咬了咬下唇没有立马回答云之桃。

许柏珩扭头看向陈序洲:“怎么说?”

陈序洲看了眼手表,没有可以浪费的时间了:“走吧。”

今天早放学,这会儿学校外面的小吃街上挤满了学生。

陈序洲打车去了秦礼家,之前他们俩去过一次但是闯空门了。司机看见了他们身上的校服,虽然不知道他们提前放学但也没有什么八卦之心。

陈序洲坐在副驾驶上,云之桃坐在后排的中间,一边是许柏珩一边是温听澜。

许柏珩还不忘又确定了一遍:“你真能去吗?就你妈那恨不得二十四小时眼睛长在你身上,你能跟我们去吗?”

云之桃嫌烦:“放心吧,婆婆妈妈的。再说了我是去找副班长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许柏珩呵了一声:“你和秦礼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

云之桃翻了个白眼:“我们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培养的友谊指数。”

许柏珩语气酸皱皱的,扭头看着车窗,还故作不在意:“关系这么好,你还给他下诅咒呢?”

“我哪里知道这次算这么准啊。”云之桃想到这就有点心虚,明明算得准应该高兴来着,可别人的苦难应验了她良心受到了不小的谴责。

温听澜脑袋挨着车窗,因为路面不平磕得脑袋有点痛。

旁边两个人拌嘴,听得温听澜心情有点好。

许柏珩这小心思真的也藏不住,想到这儿温听澜下意识将目光看向斜前方的陈序洲。

自己的小心思也这么明显吗?云之桃都已经发现了,他会知道吗?

她想让他知道吗?

这是一个悖论。

视线还没有收回,目光中的人没有任何预兆地转过头来。

温听澜和他眼神交汇的瞬间,本能地就想要回避。

陈序洲是想让他们两个别吵了,只是一回头先注意到了温听澜,他将温听澜这样子划分到了身体不舒服的范畴里。

“晕车吗?”陈序洲看着她。

温听澜立马摇头:“没有。”

陈序洲哦了一声也没再说什么,扯回自己原本想说的话上:“别吵了。”

车里重新归于安静,只是温听澜能瞥见旁边两个人幼稚地你捶一下我胳膊、我给你腿来一拳头。

陈序洲的手机铃声撕破了车内短暂的和平。

温听澜第一反应是他们没有直接回家的事情被胡彪知道了,可打电话来的人是秦礼。

许柏珩有点激动,一看是秦礼打电话来,立马朝前挤过来,一把抢过陈序洲的手机。

开口就骂人:“他妈的,你人呢?你在哪里?你知不知道我们疯了一样在找你,是死是活不能发个短信的?你现在在哪里?快点回答我。”

“我要去我小叔家。”电话那头的人说话了,声音阴恻恻的,有点恐怖,“我要去杀了他们。”

话音一落,温听澜感觉到出租车一晃,司机大叔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但眼睛一直从后视镜里看着他们。

陈序洲把手机从许柏珩手里抢了回来,关掉了免提:“等着我们,马上到。”

出租车停在了桥下面,陈序洲付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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