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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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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 警告 谨遵夫人教诲。

夏日蝉鸣不断, 聒噪得令人心头发闷。

将军府前厅里的气氛有那么一瞬的尴尬,便见祝暄将谢峥远给拉了出来。

“大婚在明日?谢峥远你疯了吧!”她难以置信地看向面前的男人。

那人却笑吟吟地望着她:“我在信上告诉你了。”

“可信上说的是七日,你们不到五日就已入京,又该如何算?”祝暄据理力争。

“恩。”谢峥远淡淡点头, 漆黑的眸子里映出她的模样, “确实我们脚程快了一些, 但此事宜早不宜晚, 你心中清楚。”

她清楚?她为什么清楚?

祝暄深吸一口气,“抛开这个, 且不说我还没答应嫁给你,就算我应下了,可这婚事也是圣上定的, 如今我们不吭一声便将婚事给办了,就算福安还在我府上,也……”

“此事我心中有数。”那人说着大手在她肩上轻拍了拍,压低的声音极尽温柔,“但尽早与你完婚,是我所能想到最好的能够保护你的办法。”

“……”

“阿暄,这也是逼不得已。相信我, 日后必然会还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什么盛大不盛大的她并不在乎,从一开始他们说的就不是同一件事情。

祝暄无奈挣开他:“明日成婚,你怎么向圣上交代提前回京的事?”

私自回京乃是欺君之罪, 是要掉脑袋的。

“回京的队伍最晚明天到, 我身上有伤, 今晚进宫向圣上禀明,想来也不会有事。”那人沉声说着,却忽然转过身去。

祝暄听他似是闷咳了一声, 不由皱眉。

“你伤势如何了?”

这几日来回奔波,好不容易从北境回来又匆匆赶往晁州,这一路舟车劳顿想来也好不到哪儿去。

只是她方才瞧着这人没什么问题,但保不齐他会演……

“没事。”他沉声说道。

“……”祝暄望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那晚的梦来。

她鬼使神差地伸手要去碰那人的肩膀——

指尖还未碰到,便见那人猛地转过身来从她旁边擦肩而过。

祝暄被他撞了一下,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可还没等她开口埋怨,就听到一声闷响。

她慌忙回头,就见方才还用力撞了她一下的那人这会儿正倒在地上,嘴角还不断有腥红的颜色流淌而下,衣襟处早已被血浸透。

画面忽然与梦里的场景有那么一瞬的重叠,祝暄脚下一软,“谢……谢峥远,你别吓我。”

她踉跄着走至那人身边,只觉着眼前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她缓慢地蹲下,颤巍巍地伸手去试探他的气息。

还活着。

太好了,还活着……

祝暄这才回过神来:“来人!快去请郎中!快去请郎中!”

……

外间几人站在原地焦急地等着郎中的诊断。

隔着屏风尚且能够闻到浓重的血腥味儿,福安见祝暄紧紧攥着手里的帕子,忙凑过来安慰:“暄姐姐你别急。谢侯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没事的。”

祝暄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若说她有多担心谢峥远,或许也不然。只是方才那人的模样与她那晚的噩梦重叠,吓得她一时恍惚,这会儿才稍稍缓过劲来。

又或许,她是习惯了对那人的担忧,毕竟上辈子两人也是实实在在地做了两年的夫妻……

眼下徐宛娴也担忧地递来一盏茶:“暖暖,先喝口茶稳稳心神。”

“好。”

几人又在外面候了片刻,才见郎中沉着脸色出来。

“请问诸位娘子都是公子的什么人?”

祝暄几乎是下意识地站了出去,“我是他妻子。先生有什么同我说便好。”

“夫人请借一步说话。”

“夫人,不知公子这几日可是过于劳累?”郎中沉声问道,“我看公子身上的旧伤一直未愈,而后怕是又中了毒,余毒未清。按理说若是在家好好休养也不会这般,想来是过度劳累所致。”

祝暄回想起这人近几天的行程,面色也不由地沉了下去。

“他近日确实一直奔波劳累……依先生看应当如何?”

“旧伤不愈容易落下病根,余毒不清存至肺腑怕会伤及根本。这人呐,很多时候生病都是因为不注意休养。我会给公子开几服药,让他按时服下。这几日切记不可让他操劳,若三日后仍没有好转,夫人便另请高明吧。否则公子的病便再无痊愈的可能了。”

郎中说着不由叹了口气。

祝暄听得心中闷闷的,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只将郎中说的话都记下,又朝人家道了谢,让茗喜把人送出门跟着把药抓回来。

福安与徐宛娴见她这副模样,便也猜到了谢峥远如今的情况并不好,两人安慰了她几句便也没再多留。

眼下屋里只剩了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那人,和坐在榻上漠然剥着葡萄的祝暄。

她将果肉剥出来放在干净的瓷碗中,一枚,两枚,三枚……

等到一串葡萄剥完,瓷碗里也被果肉堆满。

祝暄捏起帕子擦了擦手,轻声开口唤了一句:“谢峥远。”

“这件事本与你无关,做到这份上,值得么?”

屋里是良久的寂静,也正如祝暄所愿。

她知道那人没醒所以才敢这般问出声来。

祝暄起身走至那人床边,抬手替他将薄被盖好,正欲转身离开,却被扼住了手腕。

她一惊,便听得那人哑着嗓子开口:“值……得。”

祝暄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回头看过去,便见那人苍白着脸色朝自己努力扯出一个微笑。

“阿暄……再陪我一会儿,好吗?”

手腕上的温度熨贴着她的皮肤,祝暄心中五味杂陈,一时间说不上来是怎样的情绪。

僵持半晌,她终还是在床边坐下。

“现在可以放手了吧。”她漠然说着,从他手中挣脱出来。

谢峥远像是又笑了一声,漆黑的眸子虽然不甚清明,却也始终望着她的方向。

“你还愿意留下来……真好。”

还不是因为某人死缠烂打。

祝暄淡淡看过去,轻叹了口气,“你身上的伤一直没好?”

“……”谢峥远没说话。

说起来,谢峥远心口的剑伤,体内的毒素,以及这几日的劳碌奔波,皆是拜她所赐。

在外战无不胜的将军,在朝中从不甘拜下风的平远侯,在她面前却没有一次反抗。

想来他也只是为了上辈子而赎罪吧。

祝暄这般想着,垂下眼来,“你自己的身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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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将养,也没人会替你受罪,更没人心疼你。这些都是你上辈子造的孽,是赎罪,还债……别想在我面前卖惨博取同情。”

那人闷笑两声,道:“谨遵夫人教诲。”

这句“夫人”唤得她心尖不由一颤,恍惚又想起些事情来。

——“我虽是喜欢枫树,你也不必将每种都买回来。有些不适合上京的水土,也是养不好的。”

——“可这枫园都建好了,树苗也都在运输的路上,夫人说这些可是晚了。”

——“这次我便不跟你计较,下次可不许再这样了。”

——“好。谨遵夫人教诲。”

祝暄忽地站起身,“你让我陪你我也陪了,晚些我还要送福安回宫,先走了。”

这回她生怕那人再拽住自己,飞快地出了里间,绕过屏风,正好见到端着药进来的茗喜。

“姑娘,侯爷的药好了。”

祝暄脚下的步子没有丝毫停顿,只匆匆吩咐一句“让无名进来喂药”,便头也不回地出了瞭春斋。

只因她深知,自己再多留一刻怕是会疯。

晌午一过,祝暄便操持着送福安回宫的事宜。

福安本不想走,奈何如今将军府里来了徐家二姑娘,又住了病殃殃的平远侯,她再留下来也是不便,自然没再多推辞。

“姐姐,我能自己回去,你便不要进宫了。”

她虽然并不完全知道祝暄的事,可也明白如今皇宫对于祝暄来说十分不安全,极可能是有去无回。

她已经做错过事,不希望自己再成为姐姐的绊脚石。

“你在府上住了这么久,我总归要去给圣上和皇后娘娘一个交代的。”祝暄朝她笑着,让她安心,“不用担心,没事的。”

福安忍不住眼眶泛红:“姐姐……我不想再拖累你,要不你还是继续利用我吧,让我在府里多留几天!”

祝暄哽住,望着她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原来福安一直都知道。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对不起……我不该把你卷进来。”

这件事从始至终都与福安没有半点关系,她只不过是个被父母宠爱着长大的小公主,她不知其中缘由,更何况也愿意知错就改,祝暄没理由迁怒于她。

可最终还是利用了她的感情跟身份。

福安连忙摇头:“没关系的,上次是我做错了事,这次你利用我就当是我将功补过了。我愿意的。”

“福安……谢谢你。”

一过未时,进宫的马车已准备好,祝暄同福安一起出了将军府的大门。

小公主仍是有些犹豫:“姐姐,你当真要一起进宫吗?”

“恩。”祝暄点点头,亲自抬手扶她上马车。

福安咬了咬牙,知道自己没办法改变她的意愿,也只得乖乖上车。

“姑娘小心。”茗喜在旁叮嘱着,准备扶主子也上车,却听到身后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瞭春斋的小厮追了出来,“姑娘,姑娘且慢,谢侯爷说有东西要给您。”

祝暄不由拧眉,“什么东西这么急?等我回来再给也不迟。”

“等你回来怕是就迟了。”谢峥远将话接了过来。

祝暄回头看过去,只见那人已穿戴整齐,沉着脸色正朝着这边而来。

若非是无名在一旁扶着他,还真看不出他方才还是个卧病不起的人。

祝暄微怔:“你这是……”

那人咳了两声,走至她身边,将茗喜的位置顶替。

谢峥远望着她,沉声道:“我陪你一起去。”

第42章 . 婚期 正窝在那人怀里睡得极熟。

议政殿, 御书房。

内侍将新沏的茶水端上,小心翼翼地瞧了眼主子的脸色,又扫了眼跪在地上的两人,这才匆匆退了下去。

祝暄与谢峥远跪在黎慷的桌案前, 耷拉着脑袋谁都不曾开口, 只等端坐在上的皇帝“想起”他们。

屋里是良久的沉默, 就连偶尔火苗跳动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带着伤还能比大部队先一步进京, 回京后不立刻进宫反而是去了将军府,平远侯还真是好大的本事啊!”

皇帝手中的那支紫毫笔被重重搁在了桌上, 笔尖上的墨汁滴落,晕了纸上刚写好的字。

谢峥远叩头:“微臣该死,求圣上恕罪。”

“你自己都说该死了, 让朕如何恕罪?”

祝暄去将话接了过来:“禀圣上,臣女有话要说。”

黎慷顿了下,转过头来朝她冷笑一声,“朕让你说话了吗?”

“你绑架公主来威胁朕的事,朕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倒护起他来了!怎么,当初死活不愿嫁的人, 如今又非他不可了吗?”

“圣上明鉴。”祝暄不卑不亢,“是公主殿下见臣女近日身体不适,自愿留在府上陪伴, 未能及时向圣上禀报, 是臣女的疏忽。”

黎慷脸色愈发难看, “那照你所言,朕是罚你不得了?”

“父皇!父皇,儿臣有事禀报!”外面忽有小公主的声音传来, 听起来还有内侍官们慌乱在旁拦人劝话,但都不大顶用,福安还是闯进了大殿。

她跪在御书房门口:“父皇息怒,是儿臣一时贪玩去了将军府,此事与暄姐姐没有任何关系!求父皇开恩!”

坐在案前的皇帝猛地咳了两声,一时间脸上白得没有血色。

“一个一个的都反了你们了!”他手里的茶盏毫无征兆地朝这边扔过来,滚烫的茶水随之泼洒出来——

祝暄来不及躲闪,下意识地抬手想要去挡脸,却觉得身前一暗,登时便有一身影挡在了自己身前。

热水浇在衣料上的声音莫名刺耳,祝暄看到那人苍白的脸色,心尖像是被针扎了一下,“谢……”

那人却皱着眉头示意她不要开口。

只见谢峥远僵硬着身子跪了回去,湿透的衣服紧贴在脊背上还滴着水,“微臣有北境军营要务向圣上禀报,还请公主跟祝小娘子暂时回避。”

黎慷漠然望着他没说话,也算是默许。

见父皇没有反对,福安赶忙起身将祝暄扶起,朝着皇帝告了退,匆匆走出御书房。

“姐姐先随我回宫休息会儿吧。父皇是爱才惜才之人,平远侯又刚刚立了大功,想来父皇也不会难为于他。”

“……”祝暄只扯了下嘴角没说话。

黎慷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不清楚,她只知道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帝用见不得人的手段杀了身边最亲近的忠臣。

到底是不是真的爱才惜才,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京郊。

一行人停在了凛秋湖附近。

“副将军,眼下城门已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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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们今晚便在此处休息一晚,待天亮再进城。”殷无霜说着将干粮和水袋递给了领头的程贰。

这人是谢峥远亲自提拔上来的,程贰即便是不服,也不敢多有怠慢。

这会儿他沉着脸色朝着城门的方向望了一眼,点头应下:“那便让大家今晚在这里休息吧,明日一早即刻进京。”

“是。”

众人都找了合适的地方歇脚,程贰带着几个弟兄在凉亭旁生火煮了些热汤喝。虽说是夏季,但辛苦赶路这些日子还是吃点热乎的舒服。

他端着碗喝了一大口,目光不自觉朝着另一边正与人有说有笑的殷无霜看过去。

他们这帮人大多都是当初营里的新人,只有跟着程贰的这几个是老将,平日里也都是平远侯的心腹。

“将军,您说侯爷先回京那些日子,却没给咱们来过一封信,会不会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我呸!”程贰剜了他一眼,“不会说话就闭上你的嘴。侯爷是什么人,单枪匹马入敌营都能全身而退的人,能有什么事!”

“对对对,瞧我这张破嘴。”那人忙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小的也是担心侯爷。如今侯爷不在营中,您瞧那个,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程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果不其然看到殷无霜正跟周围的人打成一片,眼瞧着那几个傻子正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

程副将悻悻道:“人家那是立了战功,得意也是正常。”

“可到底您才是副将军,他不过一个小小的常备,连您都不放在眼里。”

那人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程贰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他短短几个月从低等士兵升到了常备,还有可能进宫受赏,你呢?你在营里待了多长时间才到今天这个位置的?”

“一天到晚跟个娘们似的在这儿唧唧歪歪,不就是怕人家新人踩到你们头上吗?我还不知道你们那点小心思。”程贰说着把手里的碗塞给了那人,起身朝着另一边走了。

他背着手在湖边走着,偶尔踢一个脚边的石子到水里。

要说不羡慕殷无霜是不可能的,有着家国抱负的铮铮男儿哪个不想得到赏识。只可惜有些人注定是天资平庸,而有些人仅仅是站在那里就能够拔得头筹。

这世间的人生来就分三六九等,但殷无霜也并非是靠着家里的人脉和父亲的势力,毕竟这一点在谢峥远的眼皮子底下并不能实现。

殷无霜确实聪明,又十分会讨人喜欢。

就连吝啬表扬的平远侯都对他夸赞有加,程贰自然也没什么怨言。

他只是觉得有些时候看着这人,好像是藏着什么阴谋……

但既然明察秋毫的谢侯爷都不曾说什么,他也没理由去怀疑这些,只时刻提防着就好。

“副将军!”身后有人匆匆跑了过来。

程贰回过头就连几人同时朝这边跑了过来,“副将军,我们在那边发现了一滩血迹!”

程贰心头一紧:“血?”

“走,去看看!”

马车行驶在从皇宫回将军府的路上。

夏夜里难得寂静,眼下街道上行人寥寥无几,只有几家客栈跟酒楼亮着灯。

祝暄与那人并肩坐在车里,谁都没说话。

气氛有那么片刻的尴尬,祝暄撩开窗帘朝外看了一眼。

“我同圣上说了,你我明日大婚。”身旁那人沉声开口。

祝暄动作顿了一下,她其实并不关心大婚,她只想知道接下来如何能够让黎慷承认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伤天害理之事。

“大婚当日有什么行动?”她淡淡问道。

“这些你不必担心,我会安排妥当。”那人说完又闷声咳了两下。

“……”祝暄默了片刻,转过头看他,“郎中说你这几日不宜操劳。”

谢峥远笑吟吟地对上她的视线:“有夫人这般记挂,我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无妨。”

都这样了还有心思耍滑嘴,看来这伤还是不够疼。

祝暄懒得理他,偏过头没再说话。

“放心,我会好好活着。”

“你活不活着与我并无干系,”祝暄漠然去看窗外的寥寥灯火,“你若是早死了,我还能早些找个心爱的人改嫁。”

车里又是默了片刻,听得那人低笑了一声。

“也好,只要能让你幸福,陪着你的无论是谁都好。”

“……”

不知为何,谢峥远这话说得她心头发闷,一路上再未多说半句。

只是头有些昏昏沉沉的,困意逐渐将她包裹起来……

直到马车停在了将军府的门口。

茗喜早就候在那儿等着主子回来,这会儿忙走到车边准备扶人下车。

车帘打开,只见谢峥远抱着人走出来。

他面色虽不佳,怀里的人却抱得稳妥,祝暄身上还披着他的外衫,此刻正窝在那人怀里睡得极熟。

“姑娘……”茗喜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谢峥远极轻地“嘘”了一声,示意她不要打扰祝暄。

茗喜赶忙噤了声,点点头,还想再说什么,可见那人已经不由分说地往府里走,她也只得快步上前替人引路。

谢峥远伤势未愈府里众人都知道,这会儿见他苍白着脸色将人往暖香苑抱,不由心中都跟着捏一把汗。

好在这一路上他都走得十分稳当,直到将祝暄抱到了床上,又盖好被子这才作罢。

眼看谢侯爷额角冒了细密的汗珠,茗喜赶忙端了盏茶递过来,“有劳侯爷了,喝口茶歇歇吧。”

“不了。”那人站在原地望着床上的祝暄,似是愣了片刻,转而绕到了屏风外面。

茗喜忙跟上去送人,就见谢峥远脚步一顿。

“明日大婚,需要准备的东西我会让人送来,无名会留下来帮你,今晚辛苦你们布置。”

他说完又补了一句:“别吵着她睡觉。”

“是,奴婢记住了。”

待将人送出了将军府,茗喜才回到暖香苑。

谁知刚进屋,就见方才还在床上熟睡的主子这会儿已然坐在榻了上,目光清明。

“姑娘,您……没睡?”

祝暄眼也不抬,只说:“睡了,又醒了。”

茗喜“哦”了一声,凑过去,“姑娘,谢侯爷说明日大婚,晚些无名会过来帮忙布置院子。”

她仍旧翻看着手里的那本册子,淡淡道:“恩,听到了。”

茗喜一时看不出主子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却也不敢多话。

别人家姑娘们成亲都是兴奋紧张得睡不着觉,她家姑娘倒也是不睡,瞧着却没有半分紧张,也没有半分欣喜。

眼看着祝暄站起身就要出去,小丫头赶忙拿了件披风给她围上,“夜深了,姑娘要去哪儿?”

“你去请了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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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来,说我在寒启阁等她。”

她还有事情要与宛娴姐商量清楚。

第43章 . 假新郎 猜忌是开始,死亡是结束。……

从将军府出来, 无名便察觉到不对,可主子脚下的步子飞快,他也不敢懈怠。

眼下总算是进了侯府,只见谢峥远脚步一停, 一口血呕了出来——

“侯爷!”无名飞快地将人扶住。

嘴角的腥甜衬得他脸色越发惨白, 谢峥远一把抓住无名的手腕:“去请太医……快去!”

“是!属下这就去!”他话音还没落, 就觉得手腕上的力道猛地一松, 主子就在眼前直直地倒了下去。

“侯爷!”

……

彼时京郊的枫林中,程贰皱着眉头看向地面上大片已经干涸的血迹。

这里不常有人来, 血又在林子深处,想来是一直不曾被人察觉的。

他正皱眉思索着,就听到有人过来禀报:“将军, 我们在附近的地面看到了马蹄印,看起来至少是有两匹马。”

两匹马,血迹,枫林……

程贰蹲下身去看那滩血,目光顺着血迹看到了一处十分别扭的缝隙。

他心中总算明了,起身朝着众人摆摆手,“没事, 想来是前几日这附近有山贼出没,都散了吧。”

“可那么一滩血,别是死了人的……”

程贰叉腰, 直接一步跨出去挡在前面, “这血量死不了人。而且你们不说至少有两匹马?那怎么着也得是有两个人, 犯不着咱们跟着操这个心。”

“走了走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儿一早还要进城!”

他好歹把人都赶走了, 这才松下一口气。

众多兄弟们中,哪怕包括无名,跟谢峥远时间最长的也是他程贰。

方才那一滩血再加上两匹马的脚印,和那条让人不易察觉的缝隙,他就猜到这应是通往平远侯府的暗道。

谢峥远对枫林情有独钟这事他最清楚不过,将暗道口安排在这里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这一滩血难免让人担忧。

“副将军?”冷不丁传来一声唤,吓得程贰一个激灵,抬眼就见殷无霜站在跟前。

“将军,方才我见大家都来了这边,可是这边有什么不妥?”

殷无霜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几分谦逊,态度也是没得挑,并不像传闻中的那样纨绔不羁,反倒是让人想骂他都无从下口。

程贰双手背在身后,“没什么。”

那人目光在他身后扫了一眼,答应:“好。那副将军也快回去休息吧。”

“恩。”

清冷的月色洒在地上,将军府内灯火昏暗,有两道纤瘦的身影一前一后进了寒启阁。

徐宛娴随着祝暄进屋,见她只燃了桌旁的一盏灯,不由问道:“暖暖,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舟车劳顿确实辛苦,她本都已经睡下了,又被茗喜叫了起来,便猜到祝暄是有重要事情与她商量。

祝暄没急着回答,兀自将通往暗室的密道打开,这才转过头来朝她招手。

“宛娴姐,来。”

徐宛娴到底是大家闺秀,从前虽是不曾见过这样的场景,这会儿即便惊讶面上也仍是波澜不惊。

眼下两人进了暗道,徐宛娴紧紧拉着祝暄的手跟在后面。

走至暗室门口,豁然开朗。

“这……竟还有这样一小片天地。”徐宛娴不由感叹。

祝暄拉着她走至桌案前,“这本子便是我从这里发现的。”

“这是何物?”

“大抵是我阿爹当年向圣上传递消息的东西,上面有两种不同的笔迹,其中一个是我阿爹,另一个福安认出来是圣上左手的笔迹。”

祝暄将事情娓娓道来:“这本子的最后一页,写着‘待此次凯旋,辞,离京’的字句。我阿爹曾说过,他此生不会离开上京,这一辈子都甘愿奉献给圣上,奉献给大魏的边境。而这些话留下的日期,大概就是在徐伯伯离世后。”

听得自己父亲,徐宛娴的眉头不由蹙起。

祝暄反拉住她的手:“姐姐,平远侯既然能够将你请回上京,那你一定是愿意帮我们忙的。我只想知道,徐伯伯离世前……有什么异样?”

本就阴冷寂静的暗室里此刻连两人的呼吸都听得清清楚楚。

良久,徐宛娴轻点了下头:“有。”

……

翌日一早,祝暄便被茗喜从床上给拉了起来。

“姑娘,今日是您出嫁的大日子,该起来梳妆打扮了。”

昨晚跟徐宛娴直到子时才回,眼下感觉才合眼就又被催着起床,祝暄皱着眉眼也不睁:“我再睡会儿……”

“不能再睡了。”有熟悉的声音忽响在耳边。

原本还想着再睡懒觉的祝暄一下子睁开眼来,顿时困意全无:“桃喜,你伤还没好怎么就出来了?”

“今儿是姑娘的大日子,怎能少了奴婢?”桃喜笑着过来一同拉她起身,“姑娘快起吧,再晚点新郎官都该到门口了。”

祝暄总算是不情不愿地被两人拉起来,坐到了镜台前梳妆打扮。

这婚事虽然仓促,但谢峥远为她准备的东西却一样都没有落下,就连凤冠都是与前世一模一样的那顶。

她望着镜中的自己,仿佛与上辈子的模样重合在一起……

——“日后你我夫妇为一体,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此酒饮下,你我便是一辈子的夫妻。谢某不才,只有这小小爵位与这侯府内的器物,给不了娘子任何承诺,但唯独能做到一条,那便是全心全意地对你好。”

上辈子的重重言犹在耳,如今却没有半分相似的心境。

她如今嫁给谢峥远只是为了活命,是为了保全自己为阿爹阿娘报仇。

她对那人没有半分的期盼,更不想什么举案齐眉。

那时的心境终究是回不来了。

一旁的桃喜在逗她笑,祝暄也只是僵硬地扯了下嘴角,眼底没有丝毫笑意。

接下来一切似乎都与前世有着莫大的重叠,却也有着细微的差别。

谢峥远的脸色瞧起来实在不好,祝暄虽是盖着盖头,却有旁边的茗喜同她念叨着。

大婚的流程他们二人自是熟悉不过,这般赶下来,直到夜色浓重时前厅的客人才散了。

祝暄坐在床边,茗喜一直在安慰她不要紧张,而她哪顾得上什么紧张,心中始终盘算着另一件事。

喜房的大门被人推开,并没有意料之中的酒气。

也对,他近来身子这样差,怕是也无法饮酒。

祝暄这般想着,正欲自己将盖头揭下,就听到有什么东西倒下的声音,闷声的响,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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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要抬起的手一顿,仔细辨别着来人的脚步声。

似乎不是谢峥远……

祝暄心头一紧,握住袖里滑出的匕首,静静等着那人走至跟前。

一步,两步,三步……

她猛地将匕首刺向身前,同时扯下了盖头。

只见一有几分熟悉的身影正在身前,他穿着大红色的喜服,侧对着她,面色阴在一片阴影之中让人看不清。

匕首在那人手臂上划了一道,衣料撕裂的声音回响在屋里。

“你是谁?怎会穿着这身衣服?”

那人没说话,转身便要离开,却被祝暄从后面扯住了衣角。

他登时用力一扯,祝暄力气不及,险些被掀翻在地——

慌乱之中,听得那人似乎喊了一声:“小心!”

这声音她曾听过,不由愣了一下,便见那人匆匆跑出去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来人,有刺客!”

祝暄喊了这么一句,又赶忙回去查看被打晕在地的茗喜,见人没事这才匆匆朝着前厅的方向而去。

拜堂时他身旁还是真正的谢峥远,招待宾客之后却换成了另外一个人。

想起某人前几日虚弱的模样,祝暄不由加快脚步。

前厅的丫头小厮们正收拾着东西,这会儿见到她来都忙叫着“夫人”请安,祝暄随手拉了一个询问谢峥远的下落,得到的却只是“不知”二字,就连无名的身影都不曾看到。

无名与谢峥远向来是寸步不离,怕不是出了什么事……

耳边忽然回响起昨日回府时那人趁她半梦半醒时说的话。

——“明日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慌。在侯府等我回来。”

看来他是早就料到会生事变,那必然已经做好了安排,可这假新郎也在他的计划中么?若不是……

祝暄不敢再想下去,叫了几个强壮的家丁一同去了罄枫楼。

侯府之中看守最为严密的就是罄枫楼,只因暗室里藏有大魏众多的情报秘密。

谢峥远表面看起来只是为黎慷守江山的武将,其实也是他最灵活的耳目。

而当初为黎慷提供情报的是衍国公徐申,侯府的府邸曾是国公府,罄枫楼也曾是徐国公的院子。

这也是黎慷知晓侯府与将军府都有暗室的原因。

但黎慷却不知两个暗室是有一条地道相连的,而当他知道时,就对两人起了怀疑之心。

当情报可能不再仅仅属于他一人,那同样知晓的另一人便有可能成为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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