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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傅珀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眼含笑意看着自己的女士, 脑中疯狂的翻找奶奶留下的笔记。
这次的规则太坑爹了,如果不用吃瓜系统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寻常算卦都是先寻找一个方向,在从这个方向出发去验证或是找线索, 比如情感问题,那就直接用算情感的牌来算,或者是寻人寻物, 也都是根据各自的方向来算的。
现在这样算怎么回事啊。
傅珀起身围着面前的女士转了转,面上虽然装的淡定,实则心里早就乱成一锅粥了。
考试时间一共是一个小时,傅珀抿抿唇, 默默地叹了口气。
说到底她也不是什么固执的人,自己才刚接触这一行不到一个月, 和人家的底蕴没法比。
牌面摆好, 傅珀抬头看向面前的人,见对方的人眼中含着看好戏的笑意。
傅珀嘴角勾起, 既然考试也看中灵性, 系统也是她的“灵性”,该用就用,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
在傅珀想办法的时候,对面的女士陈瑜也满心的好奇。
她是个珠宝设计师, 湖大的毕业生, 目前事业家庭双丰收,还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儿子,说实在的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急迫的需求。
没想到面前的小姑娘看着自己眼睛眨一眨,那一双眼竟然像是透过她这个人看到什么更深层次的东西了似的, 目光顿时意味深长了起来。
渐渐地陈瑜脸上饶有兴味的表情渐渐沉了下去,心中也涌起不安的躁动。
手指下意识的抬起搓了搓耳朵上的珍珠耳钉, 圆润丝滑的触感让她的心略微定了下来,微微低头想躲过她的注视。
视线落在手腕上,这才突然想到,今天出来的急,本想把自己很喜欢的一个天然海水珍珠手镯配互相搭配的,结果怎么找也找不到了,只好随手拿了个金镯子带上。
双方人都不出声,空间顿时无聊了起来,陈瑜也开始百无聊赖的回忆镯子到底去哪了呢?
傅珀这时候已经开启了陈瑜的个人资料。
拆开一副崭新的扑克牌,一共十排叠放,从最后一排开始一张一张的翻。
同时从旁边扯过工作人员准备好的答题板,每翻开一张就抬手刷刷刷的往上写几句话。
“嘟嘟嘟……”房间里安静的让点触笔的声音格外清晰,直接吸引了监考的几位院长。
“这位考生是算出什么了吗?”苗越娥对本次应用考试唯一一位女考生很好奇,低头看了一下傅珀的资料,诧异道:“原来她就是那个资料格外干净的人。”
一共九位考生,在考试规则的限制下表现出各种各样的状态。
有的一脸烦躁,绞尽脑汁怎么钻空子,规则让做“考题”的人不能说话,不代表他们不能说啊,完全可以通过询问的方式让对方用点头或是摇头将信息传递给自己。
有的更高明,直接单方面的聊起来了,一边话家常一边随时留意“考题”的表情,俨然成了微表情心理专家。
除此之外还有精通相面的人,也开始通过望的方式测算“考题”的个人信息。
但是纵观所有考试,唯一一个真的和“考题”一点交流都没有的人,还真就只有傅珀。
刘正纯右手捻着自己雪白的山羊胡,左手拇指在其他的指关节状似随意的点来点去:“有意思。”
陈理律则是百无聊赖的拿出三枚铜钱,开始给面前的九位考生算卦,他算的是谁的通过可能性更高。
给三位院长倒茶的工作人员见状无语,玄学学院的考试还真有意思,里面学生在算,外面监考老师也在算。
……
陈瑜,年龄35岁,丈夫37岁,两人育有一子年龄5岁,从小家境殷实,目前从事的行业是她真正喜爱并且有天赋的事业,和在校时学习的专业南辕北辙……
傅珀接着翻开一张牌,实际上则是打开了一个灰色盲盒。
下一刻捏着点触笔的手顿了一下,视线下意识扫向陈瑜手腕,在抬眼看她耳朵上戴的,色系虽然一致,款式却不配套。
这不符合陈瑜的职业身份,显然是临出门的时候出了问题。
陈瑜可能以为是被压在哪里了,可是傅珀却知道,和耳钉配套的手镯此时已经不在她家了。
至于是谁拿走了呢?
傅珀接着看下去。
这次的灰色盲盒里面是一道听力题,她还没来得及听,直接看向问题。
题目是填空形式——
【指使对话中的()偷走手镯送给自己做定情信物的人是()。】
这种题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蒙都没法蒙。
傅珀只好点开语音听了起来。
【A:“你看这是我妈妈最喜欢的手镯,上次你不是说很喜欢上面金色的珠子吗,送给你,这就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了。”
B:“我好喜欢啊,不过花蕊班的小雷也送了我一个钻石发卡,我都很喜欢,要不你们一起做我的男朋友吧。”】
听完之后傅珀整个人都怔在当场。
对话的当事人是一男一女,除了最后一句“一起做自己男朋友”有点不太道德,前面的内容就是一个女海王哄骗男人给自己送礼物的过程。
可如果有人知道这对话中的A和B是奶声奶气的萌童音的时候,事情就有点大条了。
他们所谓的“定情信物”可不是幼儿园小朋友用的头花和发卡,而是从对方妈妈的梳妆盒里偷出来货真价实的珠宝首饰。
说出这话的A和B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傅珀手紧了紧,在答题板上面写道:珍珠手镯丢失,是缘主儿子偷拿,为了送给幼儿园的……“女朋友”。
写到这,傅珀动作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预测不止一位孩童拿了家里珍贵物品送给对方。
傅珀长叹一口气,现在的小朋友都这么卷了吗,为了获得交友权需要做这种事?
写完这一条,再次将陈瑜的资料翻了一遍,把自己觉得有价值的内容补充几条,就在答题板上提交答案。
“考试结束,请两位到大厅集合。”广播里传来通报。
傅珀起身,忍不住同情的看着面前的人。
“陈女士,我算到你有一个五岁的儿子正在上幼儿园,请问孩子的名字叫什么。”
陈瑜微微睁大眼睛,“你知道我姓陈?”
傅珀点点头。
“我叫陈瑜,我儿子叫陈姜。”说完这话,陈瑜盯着傅珀,好奇道:“你不疑惑陈姜为什么跟我姓?”
她每次介绍自己儿子的姓名,都会引来或多或少的好奇疑惑,怎么傅珀好像没什么不对似的。
“都说了是你儿子,跟你姓有什么奇怪的,”傅珀笑了笑,“你丈夫是孤儿,姓姜,这个姓氏也是因为当初被抛弃在一片姜田里,所以生了孩子后便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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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出让孩子跟你姓。”
傅珀又问:“那你知道陈姜在幼儿园有没有哪位玩得很好的女孩子。”
两人话家常似的,一边走出客房一边闲聊,陈瑜开始还好奇傅珀真的能算这么详细,等她一提起自己儿子就满脸堆笑。
“有啊,他很喜欢一个叫阿豆的小朋友,其实也不怪他喜欢,那孩子被她父母打扮得小公主似的,幼儿园的所有孩子都很喜欢她,抢着跟阿豆做朋友呢。”
傅珀搓了搓手指,试着把“陈姜阿豆”填入空位。
随后系统判定答题正确。
20分入账,傅珀却没有很高兴,听力题中阿豆说话的语气让她隐隐有些不好的猜想。
阿豆很可能是在故意引诱身边的小朋友偷取自家的贵重首饰,而且还用刺激竞争的话来让对方送更贵重的东西,争取自己身边的位置。
孩子都是一张白纸,父母怎么教就会变成什么样。
这个阿豆从小就如此作为,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她父母是怎么言传身教的。
两位女性一边走一边聊,很快就到了会场。
赫然发现此时已经有五组选手提前回来了。
可是,会场的气氛……
傅珀和陈瑜对视一眼,悄悄侧了侧耳朵。
“你这个孩子怎么瞎说呢,我右脚没受过伤,之所以重心总喜欢靠在左边,完全是因为我是搞摄影的,我左眼视力比较好,就习惯了把重心靠向左侧。”
“不可能,我算的不会有错,肯定是你小时候受过伤,自己都忘了。”
“……”
“你说我最近要破财,你有什么证据,大盘走势一直都很好,业内专家都说了,起码还能持续一个月。”
“……”
“我和我媳妇啊,结婚快十年了,就想要个孩子,你要是能给我算出来孩子什么时候能来,我给你包个大红包。”
“这个,我建议你还是去看看大夫。”
傅珀和陈瑜面面相觑,发现她们之间的氛围还算好的。
其他几位考生结束考试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拉着“考题”追问,想验证自己有没有算对,结果符合大家都看到了。
这些考生相比自己的那些行走江湖的同行还是太稚嫩,两三句下来就和“考题”吵了起来。
“小大师,我觉得你算的挺准,”陈瑜好奇,“在你看来我有什么紧急的事呢?”
傅珀面色微沉,“你丢了东西,而且还是非常贵重的东西。”
陈瑜眉心皱起,面露沉思,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自己丢了什么东西。
直到傅珀视线划向她的耳垂和手腕,陈瑜才瞪大眼睛托起自己的手。
“小大师,你说我丢了和耳饰配对的手镯!”
陈瑜的声音大了点,其他几对转头看过来,满眼都是看好戏。
和傅珀有直接竞争关系的几位考生更是露出“静静看你吹”的不屑表情。
傅珀没理会其他人,直说了,“你今天出门的时候是不是没找到。”
陈瑜用力点头,“是啊,我以为是漏哪了,着急出来就没细找,还想回去好好翻翻呢。”
随着临近考试结束的时间,出现在会场的人也越来愈多,直到最后最后一组郭开和他的“考题”有说有笑的走进来,发现场内所有人都围着一处,时不时发出惊呼声。
“啊!天啊,竟然连女孩都不放过!”
“太可恶了,这加起来是多少钱啊。”
“从小就这样,以后长大了还得了。”
“……”
“发生什么事了?”郭开好奇的走过去,没想到人群中心的人正好是自己刚认识的朋友。
“好戏啊,我敢保证,你听都没听说过!”一个考生都顾不上自己的成绩了,拉着郭开就给他科普刚刚发生的一切。
听的郭开和他的“考题”一愣一愣的。
原来刚刚傅珀给陈瑜算出来东西被她儿子陈姜拿走了,这天正好幼儿园放假,陈姜在外公外婆家,陈瑜当场就给老人打了个电话。
开始陈姜还支支吾吾的不承认,再问一次就开始心虚了。
最终还是承认,确实是被自己拿走送给幼儿园的“女朋友”阿豆。
当时就把陈瑜给气坏了,越听越火大。
又听傅珀说受害的不止他们一家,当即重新拉了一个群,把幼儿园里除了阿豆的家长都拉到了小群里。
“这一问可不得了,同班的孩子竟然问出来三个曾经送过小姑娘礼物,都是自己妈妈去幼儿园时戴过的名贵首饰,有的是单个耳环,有的是镶钻发卡。”
郭开听的目瞪口呆,就在这时人群里又传出一声,“问出来了,问出来了。”
“又证实了一个,就是刚才那个同班的女孩。”
正跟郭开分享的考生立刻把人抛到脑后,挤到人群中追着问:“真的有女孩子被骗啊,天啊!”
“是啊是啊,说是跟电视里学着结拜姐妹互相赠对方礼物,送出去的是孩子满月的时候小姨送的金锁。”
郭开听明白了,随口问:“那阿豆回赠的是什么?”
陈瑜无语的叹了口气,“那孩子的妈妈说是个米妮挂坠。”
陈姜上的是个国际双语幼儿园,孩子们家里都是非富即贵,首饰一大堆,随便丢一两个不起眼不常用的,根本没人发现。
更别提有的还是一对耳环中的单个,孩子妈妈只会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掉在哪了。
要不是傅珀给陈瑜算卦算出这件事,不知道还会有多少家庭有所损失。
院长刘正纯和两位副院长看过九位考生交上来的答案,来迟了几分钟就发现会场内竟然发生了这种意外。
“陈女士,要不要报警。”刘正纯颇具深意的看了一眼傅珀,对陈瑜善意的建议。
陈瑜立刻反应过来,这可不是小事,“报!必须报警!”
说完感激的拉着傅珀的手,“幸好你刚才提醒我不要直接在班级群里问,万一他们销毁证据就死无对证了,现在正好,让警察去抓他们个措手不及。”
说完陈瑜当机立断报警,同时群里也有宝妈提供了阿豆家的地址。
“有住在附近的受骗孩子妈妈已经过去了,”陈瑜松了口气,“幸好提前发现,让孩子跟这种人在一起迟早学坏啊。”
“谁能想到那种国际幼儿园竟然会有这样的家庭哦。”一个同样做“考题”的老人唉声叹气,“就算不学坏,也要学废了。”
从小就为博佳人一笑一掷千金,长大了要是习惯了这种处事方式,多少家产都不够败的。
等待的过程正好颁布结果。
“这里一共有九份答卷,”刘正纯含着笑意的视线一个个扫过九名考生。
有些人自己知道自己都写了什么破玩意,纷纷羞愧的垂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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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正纯善意的看着眼前的这些年轻人,“学无止境,尤其是玄学这门传承几千年的学科更是深奥,就算是我们这些老东西也永远不敢停歇,这次考试没有通过的同学,我也希望你们不要放弃。”
“我念到名字的人留下,其他人就可以自行离开了。”
“刘星岐。”刘正纯视线落在人群边缘一位男生身上。
傅珀看去,发现这人正是一直一副社恐模样的男生,果然是个有真本事的。
“郑惠贤。”
是那名和刘星岐完全是两个极端,从头到尾都未语先笑八面玲珑的唐装男生。
郑惠贤昂起头,起身对三位院长深鞠一躬,同时骄傲的对在座的人拱拱手,礼数极其周到。
“郭开。”
傅珀毫不意外的和郭开对视一眼,后者依然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动都懒得动一下。
刘正纯院长放下手上的名单,视线移动落在考生中唯一一位女生身上。
“傅珀。”
“恭喜恭喜。”郭开拱拱手,神情却是丝毫不意外。
“同喜同喜。”傅珀也松了口气。
应用考试就这一关,留下的人就相当于是铁板钉钉的玄学学院未来的学生了。
其他人面露惆怅的和留下的四位道别。
“原本以为我在这一行已经是同龄翘楚了,没想到今天见到更优秀的人。”一位落榜的考生视线在四人身上划过,最后落在傅珀身上。
“其他人我都不佩服,唯有你,我是真心的崇拜,希望日后有机会和你交流。”
傅珀心头一紧,下意识看向另三位。
心里暗骂,这人走就走呗,怎么还玩上挑拨离间了。
没想到这时候郑惠贤却开口了,“能觉得自己是同龄翘楚,这说明道友你的眼界还有待提高,毕竟就连我都不敢说这话,更别提还有郭同学和傅同学了。”
那人一听他们几个是同学,自己就是道友,面色微微僵硬,拱了拱手这才转身离开。
贱人走了,郑惠贤这才看着傅珀嘴角勾起客气的假笑,“我可没有服你,这次不过是碰巧罢了。”
同行相轻,更何况除了她能被留下的都是有真才实学的,相比之下她才是作弊那个。
“这次规则限制了众位的发挥,换个更自由的场合,说不定就不止我们留下来了。”傅珀没搭理他的挑衅。
郭开淡淡一笑,“确实如此。”
说话的时候院长几人一直笑看着,这时候才开口,“好了,相信你们都互相认识了,现在可以选择出去溜达溜达,亦或者就在这待着,等笔试那边出成绩了才交代后面的事。”
郑惠贤举手提问,“请问院长,一共五个名额,我们几人已经占了四个席位,笔试那边怎么办?”
“哈哈,”陈理律点点头,“这个问题问得好,其实最初定为五个名额的时候,我们也并没有想过能招满,本着宁缺毋滥的原则每年定下的名额都没有招满过。”
苗越娥看着眼前的四个年轻人越看越喜欢,“如果真的有人能够越过我们定下的门槛,越多越好。”
实际上虽然九成的考生都报名笔试,但实际上笔试远比应用考试更难,那五百道题说实话就算是他们三位想做到满分也不容易,更何况这些刚成年的年轻人了。
那么大的题量就是为了刷掉大多数浑水摸鱼的人,找出真正脚踏实地的学子。
笔试结束最少还有一个多小时,傅珀四人商议了一下就决定先出去溜达溜达。
……
没想到几人刚走出门没几步,就在酒店大堂被人叫住了。
“小傅大师!你算得真准啊,真的从阿豆家里找出赃物了。”
“这么快!”傅珀诧异,九位作为考题的人是在宣布通过考试名额之前就离开会场的,这才不到半个小时。
不等陈瑜开口,一道尖锐的声音突兀响起。
【“你骗我儿子给你的东西呢,藏在哪了?”】
陈瑜连忙给他们解释,“很多人像我这样的赶不过去,有宝妈建议视频直播,刚刚就从阿豆的包里找到了我的手镯,但是之前的那些时间比较久的还没找到。”
四人立刻好奇的站在陈瑜身后跟着探案警察的步伐看到了阿豆的家。
此时视频对面一片嘈杂,直播的人还算够意思,没有将镜头对准任何人的脸,只对着背影和地面拍。
就算如此也能看出来这是一套非常大的房子,可房子的主人却不太开心。
【“你竟然还收了别的小朋友礼物?快说还有没有了!”
“呜呜……妈妈,没有了,就这个,没有别的了。”
阿豆的父母表现得倒还算诚恳,见阿豆的书包里真的有别人的手镯,跟大家连连道歉,“那个,孩子说没有别的了。”
“不可能!我们已经统计过了,最少五件首饰,”负责直播拿着手机的手都气的发抖,“我女儿满月的金锁,实心的起码几十克,你家阿豆竟然用个破米妮吊坠就换了去,倒是挺识货啊!”
“啪!”一个塑料的米老鼠被丢到阿豆父亲身上。
“你——”男人被她不客气的语气激的差点压不住脾气,双手在身侧使劲握拳,“我女儿都说没有了,你难道还要搜我家屋子吗!”】
“等一下。”刘星岐这时候突然开口,“能不能让拍视频的朋友把男主人的手拍个特写给我看看。”
这是在场的人第一次听到刘星岐说话,此时的他全然没有社恐的样子,周渗透着自信的气质。
陈瑜知道这四位的本事,能和傅珀一起通过考试,实力恐怕不相上下,“是看手相吗,掌心的话可能有点困难。”
“不,看手背就行,靠近点不用惊动他,就看他最自然的状态。”刘星岐目光如炬死死盯着镜头。
“陈姐,照他说的做,说不定有意外惊喜。”寻常人对于看手相的认知多数认为只能看掌纹,但傅珀知道掌纹看先天手背看后天,从手背能看出来的东西不比掌纹少。
第22章
陈瑜通过弹幕提醒拍摄的宝妈将镜头对准男主人的手。
对方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 但出于对陈瑜的信任什么都没说就照着做了。
此时双方正在沟通,警察虽然到场了,但是由于犯案人过于特殊, 他们还是期望阿豆的父母能自检自查。
显然对方并不准备配合。
【“已经查出有一件赃物了,如果你们不肯配合,那我只能回所里申请搜查令。”】
宝妈拿着手机调整焦距, 阿豆爸爸的手占据整个屏幕,伴随着警察下最后通牒,傅珀几人明显能察觉到那只手的指节突然向内侧用了一下力,只不过很快就伴随着男人示弱的话语重新松了下来。
【“警察同志, 不用这样严重,孩子还小, 她只是贪玩而已……孩子妈!还不快去再找一遍!把所有房间都找一遍, 看看是不是放在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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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了。”】
“不对!”“这个男人不对!”
傅珀和刘星岐同时开口,说完对视一眼, 刘星岐好像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垂下头, 只看手机不看人。
“你也懂手相?”刘星岐嗫喏的动了动嘴,声音跟低的像蚊声一样, 语中带着期盼。
“我并不懂手相,”傅珀摇了摇头, “只感觉警察说出申请搜查令的事后他心虚了, 可能这屋子里还有其他见不得人的东西。”
刘星岐失望的垮下肩膀,只好自己开口,“我只看出来他手上有人命。”
“啊!”陈瑜瞪大眼睛,手机差点掉了。
“刚才他下意识向内扣了一下手指关节, 说明这人习惯用暴力解决问题,而且从他的指节和手指长度的比例上看, 这是凶掌的掌势。”
说完这话刘星岐就闭嘴不言了。
“这……没凭没据的,该怎么跟警察说呢。”陈瑜急的要命,满心后怕,忍不住使劲一跺脚,“幼儿园是怎么做的背调!这种人的孩子都能收进来!”
从背景上来看阿豆家条件显然不错,可如果这些财富都是违法所得,再结合阿豆的言行,这背后的事简直让人细思极恐。
警察和拍摄的宝妈是站在门口玄关处的,并没有往里进,就在这边人急着想办法提醒警察的时候,画面中又传出一声大声地斥骂。
【“找到了!你这个死丫头,金锁啊,这么贵重的东西也敢收!快去跟人家道歉!”】
不知道是不是疑人偷斧,傅珀听着阿豆妈妈的话,总觉她的语气视乎过于刻意了。
果然镜头动了一下,拍摄的宝妈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让包括警察在内的所有人都拧起了眉毛。
【“哎!阿豆妈妈你是从哪里找出来的,东西怎么会在你们房间!你们……不会从头到尾都是知情的吧?故意让孩子骗我们东西!”】
这一下不用傅珀他们想办法提示了,在场的两位警察不等他们分辨立刻飞速上前将阿豆爸妈按在地上。
阿豆到底还是个孩子,此时见自己爸爸妈妈被抓了,立刻拽着警察的裤腿哭嚎了起来。
【“别抓我妈妈!别抓我爸爸!给你都给你!小雷的钻石发卡,阿枫的珍珠耳环,球球的翡翠吊坠,阿宇的蓝宝石手链……全给你们,放了爸爸,放了妈妈……”】
阿豆记性很好,这一脱口而出把所有听的人都吓到了,她竟然说出了十来样物品,远比陈瑜他们统计出来的数量要多的多。
陈瑜张口结舌,“阿豆是年初才转到这边来的,说是之前在别的国际幼儿园上学……”
几人对视一眼,知道事情闹大了。
有了阿豆的话,警察很快就申请到了搜查令,在阿豆妈妈的首饰盒里找到了被阿豆骗走的珍贵首饰。
最大的惊喜是除了幼儿园宝妈们的珠宝,警察还发现了数年前一起入室抢劫杀人案的部分赃物和几个伪造的□□。
阿豆的父母就是那起入室抢劫杀人案的凶手,一对雌雄大盗。
几年前在全国各地犯下数起仙人跳、拦车抢劫、杀人等案。
只不过因为他们多数都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再加上有了孩子之后就没有犯案了,这才一直逍遥法外。
……
多日后陈瑜在老城找到傅珀,将自己憋了好多天的心里话宣泄了出来。
“更过分的是他们除了自己违法犯罪杀人抢劫,竟然还教阿豆做这种事,都是为人父母的,怎么可以让孩子做他们敛财的工具呢。”
陈瑜将警方调查的结果说出来,“前几年孩子还小他们一直坐吃山空,终于在阿豆快三岁的时候,有一次从幼儿园回来带了一块其他小朋友妈妈做的手工饼干,这才给了他们灵感。”
“阿豆一共骗了多少东西?”傅珀诧异,“从三岁到现在,已经两年了?”
“是五年。”陈瑜说到这更是气得牙痒痒,“阿豆已经八岁了,之所以还是五六岁的样子,完全是那对父母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抑制生长的药,延缓了阿豆的发育。”
“这么多年就一直没被发现?孩子上幼儿园不需要提供相关资料吗?”傅珀总听巷子里邻居们说现在上学很麻烦,该打的疫苗一个都不能少,还要出生证之类的证明。
陈瑜叹了口气,“有钱能使鬼推磨呗。”
那天阿豆说出来的十几样物品,只是最近一年的收获,之前的那些她都记不清了,搜他们家的时候大多数也找不到了,只能通过回溯他们一家的上学过程寻找受害人。
说完拿出手机给傅珀扫了一万元,“这是我们几个孩子妈妈给你的卦金,这次多亏了你,不然还不知道要损失多少。”
陈瑜走了,陈薇凑了过来,举着手机伸到傅珀面前。
“小大师,这起警情通报该不会就是刚才那位女士说的幼儿园诈骗案吧?”
说话时声音中满满的吃瓜欲,是在是通报上写的太夸张了,一个小女孩游走在众多幼儿园小朋友之间,骗取对方家里的贵重珠宝,而且她还男女通吃!
“就是上面写的那样。”
那天他们四个人一起围观了抓捕现场,之后的情况就不知道了。
陈薇啧啧了一会,就抛到了脑后,实在是傅珀这里的瓜太多了,天天吃撑,已经有些免疫了。
“对了,你考试情况怎么样?”
“考试过了。”傅珀淡淡的道,心情还停留在刚才那个案子上。
“我就知道你没问题。”
看着陈薇骄傲的样子,傅珀笑了笑,也想起了几天前的考试。
那次现场抓捕也让她见识了未来同学的真正实力。
其他二人先不提,就单说刘星岐那个社恐就是个光凭视频看手相就能铁口直断对方有人命案底。
越发让她看清这个世界卧虎藏龙。
除了他们四人,通过笔试的还有两个考生,一男一女。
男生是家族有传承,从小就受了熏陶的,能通过不奇怪。
女考生则让大家刮目相看,这位纯是二次元爱好者,沉迷修仙小说和漫画,所学到的东西全凭自己课业之余下的功夫,凭借博闻强记竟然和另一位考出来的分数不相上下。
就这样,这个特殊的学院未来一年的学生人数就这样定了下来。
却也顺势让傅珀在警方那里又落了名号,接连数次把人送进去的经历让她在内部人口中多了个“罪犯克星”的称号。
只不过为了防止罪犯躲着她走,或是有人先下手为强,这个称号只在内部流传。
这日傅珀照例随手抓了几副扑克牌就出了门,这次她没有直接去寄存桌椅的陈家铺子,而是绕了个圈先去北城门。
自从考试通过之后她每天都是如此,滕罗安在的话就去跟未来的老师打个招呼,不在的话空绕一圈也算是运动健身了。
没想到刚从刘家辅路穿过北定门的时候出了意外。
“若若,对不起,我是不小心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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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日的,我不是有意的,你原谅我吧。”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次次都说不小心,我看你根本就是不爱我!”
“若若,你怎么指责我都行,想让我补偿你也可以,就是请别怀疑我对你的爱,你是不是又看网上的情感主播的话了,说什么‘记不住特殊日子就是不爱你’之类的,我挣钱还不是为了给你花,给你买的那些大牌衣服和包都是我日夜加班挣来的,我不爱你的话为什么要这么辛苦。”
看客一听男方这么说,有的人便开口劝女方。
“姑娘,你别怪我们说句公道话,过日子可不是过的仪式感,他是不是真正在意你也不是看这些的,你还年轻,要知道男人能多挣钱给家里起码说明他有责任感,这样的人不错了。”
几个看热闹的男人也争先恐后的拿自己做例子。
“是啊是啊,网上那些情感主播的话都是骗无知少女,真正过日子不是这样的。”
说完还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轻视若若的“无知”。
叫若若的女生一听急了,“难道没有我他就不工作了吗?别把自己的付出和牺牲都怪在我身上……”
“小心!”傅珀拉住躲着人群的拥挤,想说话又不敢说只能一步步往后退眼看就要滑到桥下面的乔珠,“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乔珠感激的看着傅珀,“好像是对情侣吵起来了,从主路一直吵过来的。”
傅珀见乔珠三十多岁的女人像个惊弓之鸟一样,摊子都被挤得快倒了,也不敢说话只会自己往后躲。
心理叹口气,帮她把东西往旁边移一移。
扬声冲着人群高喊:“别挤在这,在桥边拥挤很危险的。”
“你们都在桥头做什么!散一散!散一散!”城北的巡逻民警也从桥上跑过来维持治安,看到傅珀也在的时候忍不住眼睛眨了眨。
傅珀摊着手耸了耸肩,恨不得跳开三步远撇清关系,自己也只是个看客,别用那副“怎么又是你”的表情看她。
杜若见其他人都站在李端那边,急得眼眶都红了,想挤出人群都出不去,其他人还有意无意的帮李端挡着不让她走。
举头四望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矮,其他人张开嘴指责她的身形越来越大,就连头顶的天空都像是要被遮蔽了似的,唯有引发众人对她声讨的李端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越看杜若就觉得越恐怖,越想逃离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