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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换成珍珠?”妄声反复想着这个问题。
越想他只觉得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但是又模糊不清。
他觉得头痛欲裂,心口也被狠狠地揪了下,粗喘了口气,心口的煞气蠢蠢欲动,他急忙强行静了心神,入了神府,将心口涌起的血气给压了下来。
一直到天大亮,他感觉心口舒服了些,才长松一口气。
若是这个时候煞气发作实在是不好办。
妄声一睁开眼,就看到周兮兮担心的目光。
她像是怕打扰他,静坐在一旁,手紧张地握紧,看着他的目光都是担忧。
“没事。”他彻底稳好心神,朝她说。
周兮兮有点不信:“你脸白的像鬼一样,很吓人,你是不是煞气发作了。”
“嗯,现在平复下去了。”他不至于在这样的小事上跟她隐瞒。
她不放心地握着他的手,脸色担忧:“妄声你身上的煞气要怎么才能治好?”
“治不好,不用多想。”若是能治好他早就给自己治好了,而不是一直压制。
“那你之前吃的药?”她还欲再问,妄声低头直接封住她的嘴。
等她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妄声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故意逗她问道:“周兮兮,或许双修能治一治,你愿不愿意?”
“现在就来吧!”周兮兮重重地点头,伸手就想把他推到。
妄声一把抓住她的手,敲了敲她的额头:“你就是想借机馋本尊的身子。”
他将她放开:“起床,等会还有任务。”
“不要,我想馋你的身子。”周兮兮嘿嘿地笑,直接从被子里爬到他身上,缠着他,“昨天你分明就是故意给上药的,你现在也故意啊。”
妄声失笑,用被子把她裹紧,低声说:“再来,被子都不够用了。”
周兮兮立刻就羞红了脸,捶了他一拳,生气地从他怀里出来,背对着他。
然后就看到一簇被红绳绑好的头发。
她看到那头发怔愣了下,才伸手去拿过,急忙坐起来,看向已经下床的妄声:“这是什么?”
“不知道。”妄声故意装成不知道的样子。
周兮兮看他的神情,就知道肯定是他做的,急切地从床上下来,一把窜到他身上,高兴地问:“是不是我们的结发!”
妄声怕她摔倒,伸手抓着她的手腕,偏头看到她亮晶晶的眼睛,无奈地嗯了声:“嗯。”
她看着他冷峻的侧脸,低头吻了一下:“你太好了,妄声。”
“好?”这个词他倒是第一次在自己身上听到。
周兮兮疯狂点头:“我的妄声是这世间最好的人!反对的人都是最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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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轻笑了将她抱到自己面前,拧干温热的帕子,覆在她脸上:“哄人精。”
妄声用帕子给她擦干净眼睛,往下擦,就看到她直直地盯着自己。
下一刻又被她紧紧地抱着:“妄声,你真好,要是能让我馋你的身子就更好了。”
妄声:“……那本尊还是当坏人。”
周兮兮:“……”
她感觉自己拳头要硬了,就听到敲门声,看向门口,急忙抬头问他:“谁啊?”
“凤蓝。”妄声看她不穿鞋,把她单手抱到床上,“穿好衣服。”
他说完就直接走到门口,打开门,就感知到凤蓝有些着急:“诶,你昨天结发了没,我想想等会怎么跟我师尊说。”
妄声淡淡地嗯了声,伸手就想把门关上。
凤蓝又急忙问:“什么颜色的?”
妄声没应,把门直接一关,将凤蓝告诉他,等会要去完成第三天的任务的声音,直接关在门外。
周兮兮已经换好衣服,看他回来,便问:“你怎么没回答凤蓝的问题?”
妄声:“他暂时还没资格知道本尊的私事。”
周兮兮:“……”一起久了,差点忘了妄声这人莫挨老子的性子了。
她也不在意,从自己神府里拿出还热乎的早饭,又把小册子拿到手里,翻开第三天的任务,一看,只见第三天的任务是携手,有些好奇:“携手是要干什么?”
妄声对这些也不是很熟悉,伸手拿过她手中的册子,看了眼,就看到上面写着,可以挑选一种灵器共握,这个灵器便算是属于新入门夫妻的第一件灵器。
“选灵器。”他将这句话最核心的意思告诉她。
周兮兮一听,好奇地问:“白送的?”
妄声:“算是,但只是一些低阶的灵器,用处不大。”
“哦,那今天还去吗?”周兮兮想到昨天他对结发的排斥,一时间有点摸不清妄声的情绪。
“去。”他简单地应下。
昨天妄自非的一番话,让他意识到解决白耳龙发情期的事情,可能只能问他本人了。
他要让妄自非像条狗一样,追着他过来。
周兮兮听到他说去,也不吃了,直接洗了手:“走吧走吧,我们去晚了,可能什么也没有了。”
妄声给她披上斗篷,又给她戴上帷帽,叮嘱着:“今天到外面记得喊我……”
他的话还没说话,就见她掀开薄纱,笑着对他说:“我知道,要喊你夫君。”
她牵过他的手:“走吧,夫君。”
妄声垂眸看着她,其实他是想告诉她今天在外不必遮掩他的名字。
但是她满口的夫君,听起来倒是不错,便也应承下来,带着她直接出去。
外面的风雪刚停,阳光洒在雪面上,周兮兮也不怕冷,直接鞠了一捧雪,直接撒到他的身上。
妄声对周兮兮向来没有防备,被她撒了一身。
“哈哈哈哈哈,你这个小雪人!”周兮兮笑的灿烂,被雪冻凉的手戳到他的脸上,像是再说他脸色冷。
妄声曲指一弹,那些雪便全部撒向周兮兮。
落了她一脖子,冷的她打了个激灵。
等她脖间的雪都拍掉,妄声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了,急忙追上去,本想喊他妄声等等,看到旁边有外人,便换了个称呼:“夫君!你等等我!”
妄声也不知怎么听到这一声,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所幸他反应过来才稳住了,转声看向正小跑着过来的周兮兮,无奈地往回走了几步,将她冷红的手捞到自己的掌心:“周兮兮,你当真是……”
“嘿嘿,不知羞是不是?”她得逞一样地笑,脑袋靠在他的手旁,有点小得意。
妄声手轻轻捏了捏她的下巴,低头凑到她的唇,却不吻上来,沉声说:“真会勾人。”
他注意到旁人看过来的目光,抬起头,轻轻地拍了下她的帽檐,警告了句:“不许大庭广众之下喊了。”
周兮兮不解:“嗯?那是要我在屋内偷偷喊?”
妄声:“……”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只能沉默着带她去举办‘携手’任务的陵水殿。
周兮兮也是识趣,没有再逼问,任由妄声的手将自己的手捂热。
到了陵水殿,就发现人没有昨天那么多,一眼就能看到十几米长桌上摆放的各种低级灵器。
“真的有很多灵器。”周兮兮带着妄声走进去,随带告诉他一些情况,“但是桌上有很多空缺的地方。”
大概是他们来得晚,殿内只有几十个人正围在长桌上挑选着。
凤蓝正站在一旁百般无聊地候着。
周兮兮觉得凤蓝也算是尽责了,每次都能看到他守着新入门夫妻的各项任务。
妄声没有感知到妄自非的气息,想来应该还没来。
他便对周兮兮说:“今天精挑细选一番。”
“好。”周兮兮对桌上摆的小玩意,也很有兴趣。
想着现在妄声看不见,会被人冲开,便紧紧地拉着他的手,走到桌边,扫了眼,便看到一个腰带,有些惊奇:“这里面居然还有腰带?太稀奇了。”
“那是防护灵器,只要带上便可以有一定程度的保护作用。”他微微低头,小声地跟她解释。
周兮兮了然地点了点头,眼睛从腰带离开,扫到了一颗泛着哑光的珠子上,惊喜不已:“还有珍珠!”
“嗯?”他眉心一蹙,“你喜欢珍珠?”
“嗯嗯,我觉得很漂亮啊。”周兮兮说着就想伸手,去将那颗珍珠给拿过来。
他的掌心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腕,又问:“你一直都很喜欢珍珠?”
“是啊,你这么问,是要送我珍珠吗?”她的话像是一记闷拳,妄声手撑着桌面,脑袋突然一疼,他闭上眼,耳旁就响起她遥远的声音。
“妄声,我什么时候也可以有很多很多珍珠啊!到那天的话,我要给我的犄角弄很多漂亮的珍珠耳环,还要给自己的小爪子戴满珍珠戒指。
当然也会用一些,磨成粉给你擦脸!这样你就跟我们白耳龙一样白了,我就可以把你悄悄藏在清湾,不会被他们发现!”
“呵,我更喜欢魔界,你不喜欢回你的清湾去。”
“行吧,那我走咯。”
妄声脑袋里的场景全部都扭曲起来,他晃了下头,耳边突然轰鸣一声,他难受地捂着心口,冷汗直冒,心想,她走了,然后呢?
周兮兮看出了他的异样,急忙抱紧他,还没问,就被他重重地抱入了怀里耳边是他粗重的喘息。
她担心地揪紧了他的衣服,就听到他在她耳边突然问了句:“你走了,然后怎么了?”
74. 七十四条恶龙 梦里啥都有
“什么?我没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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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兮兮困惑不已, 手按着他的后背,心里都是担忧。
妄声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她的力道越发的重, 似乎恨不得将她陷入自己的身体里。
她感知到这种强烈不安的气息, 伸手碰了碰他的脸,认真地说:“我没走,真的没走。”
妄声的意识像是被她的声音给拉了回来, 眼睛虽然隔着布,也能想到此刻他眼中应该都是茫然。
周兮兮看他这恍然若失的模样, 很担忧,本想问他是不是记起什么了?
但是他刚才的异样,已经引来了其他人的注意,她急忙说:“夫君你是不是旧疾又发作了?我扶你去一旁休息。”
凤蓝刚才也发现妄声不对劲,本以为要暴露了,一直按兵不动, 听到周兮兮这么说立刻上前, 想帮忙将妄声给带到一旁去缓一缓。
但是妄声伸手冷漠地拒绝了他, 神情恢复正常, 像是刚才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
他对周兮兮说:“喜欢就拿这个。”
周兮兮看他恢复了平静,也暗暗松了口气:“嗯嗯, 那我们就拿这个。”
她将那颗不起眼的珍珠拿到手中, 凤蓝便走上前, 对他们说:“跟我来完成携手这一步。”
周兮兮牵着妄声跟着凤蓝往一间屋内去。
她这才敢小声问一直沉默的他:“刚才怎么了?”
妄声想到刚才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 那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让他神情都冷凝了几分:“记起一些事情。”
周兮兮已经猜到了,看他神情峻冷,便安慰地说:“没事, 记起的都是过去的事了。”
他深深地望着她,长指紧握着她的腕骨,周兮兮感觉到微疼,便抬头看他:“你捏疼我了。”
妄声这才像是反应过来,放开她的手,说了句:“周兮兮,跟你有些关系。”
周兮兮:“嗯?跟我有关系?”
“嗯。”他应了声,就没有多说。
周兮兮也不知道要怎么问,她想到之前妄声跟她说,他记起的所有记忆都是有关于她的。
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这么一回事,但是她隐约觉得,自己想的和妄声的记忆有点入差。
“你们两嘀嘀咕咕做什么?”走进屋内的凤蓝回头看他们两正窃窃私语,好奇地问道。
但是刚问出口,就接收到妄声一个冷脸:“想死?”
凤蓝立刻笑着转了话:“咳咳,那个我们来完成最后一步哈。两位单手扣紧,将你们所挑选的珠子紧贴在彼此的手心。”
他一边说,一边用自己的左右手做示范。
周兮兮看着他的动作,扣着妄声的手,她的手小,在他的掌心上看起来更是衬的小,柔软的手扣在他的指缝里,也是恰到好处的严密。
周兮兮将珠子塞到两人本来就紧扣住的手心,微凉的珍珠硌着两人的掌心,让他心口都莫名跳了下。
“握紧了?”凤蓝走到两人面前,问道。
周兮兮点头:“你快些吧,后面还有人呢。”
凤蓝伸手放于他们两紧握的双手之上,一道力量就从两人掌心紧扣住的珍珠分别往他们两身上释放。
这珍珠本就是低级灵器,释放的力量对两个来说都没什么影响。
尽管凤蓝知道眼前的人是妄声,还是要公事公办地说:“下面我会让这个珍珠将你们的灵识稍微联通一下,这样往后双修加上神修,修炼效果会事半功倍。”
他的话刚说话,突然周兮兮脸色一白,她痛苦地拧起眉心,下一刻,他只见两人紧握的手,突然蓄积了一道光。
凤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道强大的力量直接撞飞。
妄声脸色也不是很好,他刚才感知到到一道强大的力量正排斥着珍珠这股外力的侵袭。
他将两人紧扣的手强行一收,那颗珍珠就应声落地,吧嗒几声,直接在地上碎成粉末
周兮兮捂着心口,将涌到喉咙间的血咽下去,
他将周兮兮一把揽进怀里,手按在她的心口,点了几下,将她乱窜的灵力给压制下去:“是不是感知到一股力量?”
周兮兮虚弱地靠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凤蓝也被伤的很重,艰难地站起来,朝两人说:“你们身上已经有类似的灵器,才被排斥的这么严重。”
妄声自然也想到了,他垂眸看周兮兮慢慢地缓过来,想到之前自己进入她梦境时,听到了通仙石。
薄唇更是紧抿成一条直线,他至今也想不明白,曾经他和周兮兮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那些回忆断断续续,不真切不连贯,像是故意折磨他。
周兮兮看他脸色阴沉,怕他又煞气发作,便抓着他的手安慰了句:“没事没事,现在好很多了,也不难受。”
妄声看她脸色白的跟鬼一样,想到早上她看自己担忧的目光,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感同身受,将她拦腰抱起:“没好,回去躺着。”
他说完就直接抱着她出去,走到大门口他走出去,他感知到妄自非正迎面走来,头也未低,和他面对面走过去,但是目光一点都没偏,迈下台阶,过拐角。
而妄自非看着那张冷峻如薄刃的陌生面貌,不知为何脚步一顿,回头看过去,就看到一抹高大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拐角。
想到那被白绸遮住的半张脸,总觉得有几分熟悉的感觉,他想了想,快步追了上去。
凤仪本来是跟在妄自非身后,看到他愣住了,本以为他是好奇那两人是谁,还未说,就看他急匆匆地追着过去,一时还未反应过来。
妄声将周兮兮抱回了屋内,把她放到床上,手按在她的心口,用灵力帮她平复,关心地问道:“很难受?”
“没有很难受了。”周兮兮摇头。
妄声看她确实脸色确实白里透着粉,气色好了起来,便收回手,朝她解释:“可能是以前我们也做过类似的事情,才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
“以前做过?”周兮兮手按到自己的心口,想不明白这些事。
“嗯,你也忘记了,我也忘记了。”妄声看到她眼中的茫然,伸手拨开她额前的碎发,轻声说,“没关系,以后都会记起来。”
“如果记起来一些不好的事怎么办?”她心里有点不安。
“不好的事?例如?”
周兮兮看他拧着眉心,便开玩笑地说:“例如我强取豪夺了你,把你当压寨夫人,你誓死不屈,然后我就嘿嘿嘿。”
她笑着将他一把扑到在床上,轻声说:“把你就地正法了!”
妄声:“……”当真会想。Ding ding
他心里的担心被她的插科打诨消减了一大半,掏出一本书,直接按在她的脸上,把她推坐起:“周兮兮,三天内把这本书看完。”
周兮兮伸手拿过他手中的书,翻开书页一看,就看到‘戒色术’三个大字。
周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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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拒绝,妄声已经用被子将她全部裹在里面,丢下一句:“我出去一会,等会回来。”
等她从被子里出来,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拽着书中的书,哼了声直接压在枕头下,急忙起来。
将之前装着团扇的箱子打开,她现在有结发,可以把扇子给绣好,这样后天的叩首就能用了。
但是她打开后,并没有发现扇子,有点不解:“我扇子去哪里了?”
周兮兮在屋内找了许久,都没有看到扇子的痕迹,心想,难道被妄声直接丢了?
想到他那么抵抗那扇子的样子,被丢了也不是不可能。
琢磨了下,就听到敲门声,她问着:“谁啊?”
“我,凤蓝。”凤蓝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她走到门边,没有打开门,直接问:“有事吗?”
“我想问一下,你和妄声结发的颜色是什么?你们不告诉我,我真的不好交差啊。”凤蓝很崩溃,第一次遇到这么难带的新人。
周兮兮看了眼她刚放在桌上的结发,颜色是金色的,但是她怕金色太显眼,便朝凤蓝说:“浅金色。”
“浅金色?”凤蓝有点不相信,“你确定吗?”
他觉得按照凤仪地这两人的看中至少要有个金色吧。
周兮兮在屋内应着:“嗯嗯,是浅金色。”
“行吧。”凤蓝听她这么说,也信了,说完又叮嘱,“你们两小心点啊,别暴露了,到时候还连累我。”
她一听凤蓝这话,起初有点不解,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妄声的身份他大概是知道,也不知道怎么知道的。
“还有后天便是叩首了,你们的团扇记得抓紧些。”凤蓝说完就想走,就见门开了一条缝,露出一张粉雕玉琢的脸。
“凤蓝,你还有没有多余的团扇。”周兮兮朝他问到。
“妄……”他想说妄声名字,看到周兮兮嘘了声,话音一顿,凑近了些小声说,“一个扇子就好了,你还要干嘛?”
“你就给我呗,反正有用。”周兮兮朝他笑了笑。
凤蓝看她这漂亮模样,虽然不明白妄声已经绣了团扇,她怎么还要团扇。
还是从袖口掏出了一把红团扇递给她:“我自己私藏的,给你了。”
“谢谢你凤蓝。”周兮兮拿过扇子,又拿出一把栗子糕递给他,“这是栗子糕,可以给你妻子尝尝。”
她说完看着凤蓝接过栗子糕,就把门给关上,拿着团扇就高兴地坐在桌前。
掏出针线,认真地绣起来,她对这些并不熟悉,但是胜在沉的下心,一个字绣上去,也算是工整。
只是一个字绣完,她也累了,扑到床上,打算给妄声一点面子,看一看他刚才丢给自己的书。
但是翻开几页,就一侧身昏昏沉沉地陷入了梦境。
映入周兮兮视线的都是血,乌黑的血和鲜红的血在满是伤口的身体上,凝固粘连,让床上的人都看不出原本的面貌。
她感觉自己被什么控住了,不停地帕子去擦这个‘血人’身上的血。
等脸上的血迹逐渐除去,才露出一张双眸紧闭,薄唇惨白的脸。
这分明就是妄声的脸!
周兮兮惊讶地伸手去碰了碰他的脸,指尖却只碰到一片冰冷,是死人的温度。
她目光微滞,抖着手想靠近他的鼻息。
但是还没靠近,所有的场景突然变成了云雾顶宫殿内。
妄声正捧着她在掌心,望着她的眼睛,瞳仁是黑色的,沉沉的像是化不开的墨,但是在烛光下映出几分亮光。
他神情冷淡,对她说:“这回又是为什么不高兴跑我这里来了?”
周兮兮听到自己说:“前族长偏心,把鲛族族长献上来的珍珠都给周邈邈了,不给我,还说我是族长,不能戴着些花里胡哨的,不稳重。”
妄声冷漠地回了句:“你戴不戴都不稳重。”
“哼!”她生气了,但是也只是瞬间,过后又说,“妄声,我什么时候也可以有很多很多珍珠啊!到那天的话,我要给我的犄角弄很多漂亮的珍珠耳环,还要给自己的小爪子戴满珍珠戒指。
当然也会用一些,磨成粉给你擦脸!这样你就跟我们白耳龙一样白了,我就可以把你悄悄藏在清湾,不会被他们发现!”
“呵,我更喜欢魔界,你不喜欢回你的清湾去。”
周兮兮心里感知到一种失落的感觉,但是转瞬间她又笑着说:“那好吧,我走咯,明天我再来找你,你能给我一颗珍珠吗?”
妄声直接将她放到地上说:“来了再说。”
“妄声明天见。”她完就迅速地溜了出去。
周兮兮没有跟着小白龙离开,留在妄声身边,她看着他一个人在屋内放着各种珍宝的架子上翻找着,找了许久才将一个盒子拿在手中,打开便是一盒流光溢彩的珍珠。
他看了眼便丢在桌上,不甚在意的感觉,放的地方却又是总能无意看到。
她坐在他身旁,看着他冷峻的侧脸,想到今天妄声突然问自己走了后,发生了什么的话。
急忙起身,去找自己。
但是她追出去,一直努力地跑着跑着,却寻不到任何痕迹。
她四处茫然地张望着,却只见凭空起了一道火猛地冲了过来,似乎一头猛兽·欲将她全部吞噬。
周兮兮猛地惊醒,一头冷汗。
她伏在床上剧烈地喘息着,按着心口,疼的她忍不住蜷缩在一处。
“是梦吗?”她问自己,又觉得无比真实。
一切都那么真实。
75. 七十五条恶龙 主动吻他
周兮兮闭上眼, 就觉得眼角溢出温热的液体,滑过侧脸,落到枕上, 心里一直喊着妄声。
妄声此时正站在寂静无人的湖边, 背对着寻了过来的妄自非。
“妄声?”妄自非颤着声音喊了句。
妄声冷笑:“年幼时,你说本尊的名字不好听,就从未叫过本尊一次, 现在倒是肯叫了。”
妄自非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想靠近一些, 但是妄声独站在寒风中,身形高大挺大,但是风吹起他的衣服,显得他整个人萧瑟又伶仃,距离感十足。
“妄声,外祖父当时确实做错了。”他想解释, 但是发现很多事情, 本身就没办法解释清楚。
妄声对他的解释也没有兴趣听, 直接问:“你当初是怎么解决白耳龙发情期的问题?”
妄自非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反问:“你身边跟着的是不是白耳龙的族长?”
他嗤笑:“妄宗主,身为四大仙宗的宗主, 应该很清楚, 白耳龙族长早就在清湾一场大火中没了踪影, 我养的不过是一条普通的白耳龙, 跟你当年一样。”
妄自非可能没想到,妄声会知道他那些过往,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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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胡说什么!”
“胡说?还是你自己做贼心虚?”他冷笑,语气都是不屑, “喜欢一个人这么令你不齿吗?还是妄言她其实也是……”
“闭嘴!你现在连你母亲也敢污蔑!”妄自非彻底失去了风度,大声训斥着。
“你是觉得妄言当初的所作所为,配当一位母亲吗?”妄声转身直直地与他对视,虽然红绫遮了他的眉目,但是那如利刃的目光直直地戳到他身上,妄自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毕竟当初他亲眼看到,这个孩子被丢在冰冷的湖水中奄奄一息,也没人救,被打的满身都是伤,只敢缩在门外,连哭都不敢哭。
妄声并不想提往事,再次问道:“妄宗主,本尊不想跟你说废话,解决发情期的方法是什么?”
妄自非见他这么执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沉默了片刻才说:“白耳龙的发情期只要产下后代后就会消失。”
妄声:“你知道本尊想问的不是这个方法。”
他见妄声这般执迷不悟,想到自己已经酿成的后果,气急败坏地说:“妄声!我不知道你和那条白耳龙到哪一步了!你要切记白耳龙一脉愈发凋零不是偶然,她们的身体受到发情期的影响,生子都是九死一生。你若是不想跟我一样重蹈覆辙,最好是……”
他话顿了顿,又长长地叹了声:“最好是跟她分开,这样对你好,对她也……”
妄声想反驳,目光就越过妄自非的肩膀,注意到怔愣在不远处的周兮兮。
他没想到她会找到这里来。
她像是听到妄自非的话,转身就跑了。
妄声神情冷凝了几分,朝妄自非低声说:“别以为世人都同你这般优柔寡断,本尊的人死了,也是本尊的。”
他一挥手,妄自非被强风卷着雪,强推着退了几米,等他再睁眼,已经看不到妄声的声影。
妄声寻着周兮兮的气息一路追过来。
他不知道周兮兮听到了些什么,看她在前面埋头往前跑,虽然腿短,但是跑的还挺快。
自己在后面紧跟着,没去拉她,也没喊她,只是看她一步一步笨拙地往前走。
他对人的情绪很敏感,知道她现在这么难过,绝对不仅仅是因为刚才妄自非的话。
等看到她突然停住,这才快步上前,还没说话,就见她转身直接撞到他怀里,手紧紧地搂着他,脸埋在他的胸口,声音带着哭腔,弱弱地喊了他一声:“妄声。”
妄声感觉胸口被热泪浸透,烫的他呼吸都紧了几分,手按着她的后颈,轻叹了声:“哭什么,真怕我不要你?都同床共枕,湿了几床被褥了,我还能当那负心汉?”
她摇头,突然哽咽起来。
“那是怎么了?”他轻抚着她的头,声音温和了几分。
“妄声,我刚才做了个梦。”她扣紧搂着他脖颈的手,浑身都瑟瑟发抖,“我走了,我见不到你了。”
他伸手微微抬起她的哭的梨花带雨的脸,看到她眼睛里都是泪,鼻尖都红了,还抽噎着,一副惨兮兮的样子。
妄声低头贴近她的额头,温热的指腹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无奈地说了声:“周兮兮,这就是你的苦肉计吗?”
她抽噎着摇了摇头,想说话,又被他搂紧了几分,头顶传来他轻叹的声音:“周兮兮,你这回真是疼到我心坎了。”
周兮兮微微抬头,湿漉漉的眼睛静静地望着他脸上疼惜的神情,脚尖轻轻一垫,直接吻上他的唇。
这是第一次周兮兮主动吻他,生涩不已,咬着他的唇像是咬着她最爱的栗子糕,就用牙齿啃了啃。
她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的生疏,红着脸退开,咬着唇,有些难为情的想跑人。
妄声抓着她的手腕,将她一把拉回怀里,低头就吮上她的上唇,咬着舔着,又微张唇,咬住她的下唇,抵开她的唇齿,进一步侵略她的唇舌
冰天雪地,炙热的呼吸相互交融,周兮兮觉得之前冰冷的身躯,才渐渐回暖。
“这才是吻,笨不笨。”妄声放她的唇,指腹轻轻擦去她唇边的水痕,又轻啄了下她的鼻尖,声音轻,但是无比严肃,“不许乱想,你是本尊的人,死了也是本尊的人。”
周兮兮抿着发麻的唇,闷闷的嗯了声,柔嫩温热的掌心去牵他的手。
妄声用自己身上的斗篷,将她遮到自己身旁,搂着她的腰,认真地说:“周兮兮,我手腕绑的是你的姻缘脉,有什么怕的。”
听他这么说,她看向他手腕上颜色越来越深的姻缘脉,才展露出一抹笑:“嗯嗯,你绑了我的姻缘脉,就是我的人了!”
“嗯,是你的压寨夫人。”妄声调侃道。
她没想到这玩笑的话,他还记得,乐的不行靠到他身旁,心里的郁结一扫而空,抬头看着天空又开始下的雪。
伸手掌心想接一片,但是妄声将斗篷一紧,她的手被他握住,一股灵力便传来,热了她的掌心,连同她的心也热了几分。
妄声将周兮兮带回了屋内,回屋里就让她裹紧被子
外面太冷了,他刚才看她穿的单薄,没有灵力加持肯定会冷病的。
果不其然,周兮兮坐在床上,就已经啊啾了好几声。
“妄声我是不是被你传染了,我出门还好好的,被你吻了,就生病了。”周兮兮把自己裹只剩下一双眼睛出来,瞅着他。
妄声:“……”这倒打一耙的本性当真是难改了。
他打了些热水,放到床边:“泡热水,出了汗就好了。”
周兮兮伸出脚,碰了碰冒着热气的水,烫的不行:“很烫啊。”
她翘着两只白嫩的脚丫,抿着唇望着他,似乎在期待他给自己打些冷水来。
但是妄声只是脱了外衣,将抱着她到怀里,两人裹着一床被子,他的脚像是不怕热,直接伸到热水中,对她说:“怕烫就踩着我的脚背。”
周兮兮靠在他怀里,点了点头,脚小心翼翼地踩在他的脚背上,虽然也很烫,但是有妄声在还是能接受的,还笑着踩重了几分。
下一刻又被妄声的脚直接压到热水里,立刻烫的她龇牙咧嘴的。
她脚上泡着热水,抱着自己的人体温也比她高,被子一裹,她身上立刻出了很多汗。
妄声已经感知到身上有汗气了便放心,开口问道:“跟我说说,之前做了什么梦,让你这么害怕。”
周兮兮想到那些‘梦’,立刻就无精打采了:“我梦到你浑身都是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伸手碰你,发现你体温已经凉了,我很害怕。”
“只梦到我死了?”妄声不解,这个场景他没有回忆到。
“我还梦到我们在云雾顶的宫殿内,你问我为什么找你,我说周邈邈抢了我的珍珠,还说等我有珍珠就弄珍珠耳环,还有……”她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妄声问了句。
“本尊是不是还说了,要你回清湾?”
“嗯嗯,我当时很难过。”周兮兮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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