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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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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 逃跑

◎坚不可摧的心产生了动摇◎

谈判过后得到认可的魏浅禾, 被阿蓉蒙着眼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

她仍旧被关着,但活动的范围明显大了许多。

每日,阿蓉会给她送饭,带她去给谢凝安诊脉开药, 但凡新开过的药方, 阿蓉都会叫来府里通药理的管家询问过后, 才会亲手熬给谢凝安喝。

她们态度谨慎, 魏浅禾却也不着恼。

她是医者, 坚信自己无论何种境地不会以医术害人,但她们有权不相信她的医德, 这是立场对立下的合理行为。

这期间,魏浅禾重新思虑过自己身份这么快暴露的原因。

谢凝安两日不来,就是为了等外面人马乱了, 分辨她是不是重要人物, 是的话又是谁的人,只是她万没有想到自己抓到的就是魏浅禾。

谢凝安其人,虽骄纵,却也聪明,她不能小瞧了她去。

这日, 魏浅禾一如既往地又被领到了谢凝安的宅子里, 针灸加上药浴熏香, 为了调理谢凝安外表鲜丽, 内里却破败不堪的身子,魏浅禾着实花了一番功夫。

看着魏浅禾忙前忙后的细致模样,光着洁白如玉的胳膊架在浴桶上的谢凝安唏嘘道:“说实话, 你是第一个没有诊出我有孕, 就让我把孩子打掉的大夫, 所以我愿意相信你的话,赌你能帮我把孩子平安生下来。”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那日她当机立断,轻易就决定留下自己。

魏浅禾不动声色,假装不在意地问道:“姐姐看过许多大夫吗?未婚先孕对女子是大忌,谢宰辅应该不想太多人知道这件事吧。”

谢凝安笑道:“你不就是想打听我哥哥知不知道这件事,实话告诉你,他还不知道呢。”

魏浅禾咬唇无奈,无论她怎么拐弯抹角,仿佛总能被这个精明的大小姐一眼看透,但好在她为人爽利,似乎也不太想要跟自己计较这些小心思。

谢凝安喜欢说话直来直去的,事情就简单了起来,没了那许多勾心斗角,也就不那么累得慌了。

魏浅禾对于谢晗还不知道这件事比较惊奇:“谢宰辅还不知?”

这样天大的事谢晗还不知道,谢凝安却安如泰山,每天闲适自在的很,可见她惯来行事胆大妄为,没有丝毫的忌讳。

谢凝安道:“他为什么必须知道?这个孩子是我的,生孩子也是我一个人的事,不必要非得通知到所有人吧。”

魏浅禾心中暗诽:可东窗事发了总得让你哥哥给你兜底儿吧……

好吧,承认自己不理解这对兄妹的相处方式,魏浅禾转换了打听的目标。

“姐姐喜欢李家世子,甘愿为他冒这样大的险生孩子,他却不能对姐姐明媒正娶,值得吗?姐姐是个聪明人,何必如此?”

魏浅禾问出这话是真心疑惑,她未婚有孕尚且是情势所迫,不得不做,谢凝安却根本不必压下这么大的赌注。

要知道谢家清名从大邺建国伊始留存到如今,几辈人的恭善守礼、隐忍克制,不容易,倘若因为谢凝安一意孤行地为一个不值得的男人毁掉,魏浅禾都替谢家心痛。

谢凝安道:“你不懂,我和他为了谢李两家的恩怨是非从小打到大,谁能知道打着打着就打出感情来了。”

“他自知姓氏门阀横亘在中间,我们此生无法名正言顺地在一起,早就打算放弃族长之位,甘被李氏除名了,可恨李文登那个老匹夫咽不下这口气,拖着他不肯放,生生打折了他一条腿。”

这些高门秘闻若不是听谢凝安亲口说,魏浅禾都不敢信:“李常林瘸了一条腿?李太傅对待自家长孙这么不留情面?”

谢凝安气愤道:“那个老匹夫眼里只有家族荣光,什么狗屁长孙也不过是他延续家族香火的工具而已,不听话的狗打折一条腿算什么,庆幸的是李常林还算有些才学本事,李氏后辈中又无拔尖的子侄可以过继,否则他早就把李常林打死了。”

“哥哥不是没有做出过退让,李常林也愿意脱离李氏入我谢氏门楣,但有李文登在,不会让我们称心如意的,他已经放话了,有他活一日,李常林生是李家人,死是李家鬼。”

谢凝安的语气里不难听出无力,谢李两家如此大的门第,一举一动备受瞩目,很多时候不是他们任性妄为就能成事的,两人想必做出过许多抗争,付出过很多代价,都未能如愿。

怪不得那日宴上谢晗明说要李常林入赘,并非空口白话,而是恰有其事,这么明晃晃地戳李文登肺管子,他能不气炸吗。

魏浅禾不解道:“那既然如此,谢姐姐这样的身体底子,更不应该要这个孩子了,那李世子可是哄骗姐姐生米煮成熟饭,好叫谢家赖不掉这门亲?”

谢凝安不屑道:“我在你眼里就这般好骗?若想要降伏我,这样的人恐怕还没出生,这孩子自然只能是我主动想要怀上的,李常林性子含蓄温吞,怎么拗得过我,对付他的手段多的是,但霸王硬上弓是最方便快捷的,我可是试了好几次,才有了这个独苗苗。”

魏浅禾瞠目结舌,手上拨弄草药的动作都不由自主停下了。

她确实是错估了谢凝安的性格,她不仅我行无素,还足够的疯,这行事作风,当世女子都找不出第二个吧。

“干嘛非要生这个孩子?”心中的不解疑惑脱口而出,问完才觉二人的立场不太适合自己刨根问底。

谢凝安却不甚在意,坦然答她:“我喜欢小孩子,既然喜欢,自然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最好,我只管我想要和不想要,而并非他人认为我可不可以要……有点绕口,意思能明白吗?”

魏浅禾能明白,因为这恐怕是所有人想要追求的理想状态,然而却鲜有人能达到,包括她自己。

她真羡慕谢凝安啊,自小千娇万宠地长大,有足够强劲的家族做支撑,还有一个足够强势的哥哥稳定大局,她可以做自己任何想做的事,而不必有任何顾虑,可以洒脱随性傲然俯视所有,而不必蓄意讨好别人求得生存的可能,她可以想喜欢一个人就喜欢一个人,不必害怕他的厌弃令自己丧命……

这样的天之娇女,即便有世俗阻碍里求而不得的烦恼,她也向心而行,不惧任何风暴,她的世界里,没有解决不了的困难吧。

魏浅禾知道突然而来的失落没有道理,但她又清楚明白地感受到了嫉妒与怨恨。

人生而为人的命运是不一样的,她在谢凝安面前感受到了生命的参差,她彷徨恐惧过的东西,谢凝安从来不需要面对——或许唯一生命的流逝是对所有人公平的东西,并且因为谢凝安的任性妄为,她的小命现在掌握在自己手中。

一瞬间的心念电转,魏浅禾唾弃自己的阴暗,她竟然仅仅因为嫉妒另一个人的好运,而想要代替命运惩罚她,叫她知道这世间的不公与悲惨,她的心思狭隘原来隐藏的这样深吗?

这一瞬间,魏浅禾蓦然想起了顾沧恒。

她总嫌弃他小肚鸡肠,紧盯着自己不放,任意将自己的想法强加于她,得不到满足就使手段报复打压,以达成目的。

但原来只是因为他在乎的东西与自己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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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人在面对自己在乎的东西时,就是会变得小心眼,变得面目全非,只想要达成目的如愿以偿,她自己切身被刺激过才明白了这个道理。

她注重性命与自由,自诩平和良善,也会因为嫉妒一个谢凝安而心胸丑陋,而顾沧恒将她看的极重,所以求而不得下才会有那些冲动的行为。

可既然如此,梦中话本里,他因何会只因色衰而爱驰抛弃她,魏浅禾第一次对产生这种结果的原因有了好奇。

或许,她应该弄清楚其中缘由,再去审判顾沧恒的负心薄性,他既然能对她花这样多的心思,表现出如此的难以割舍,也许,是她带着偏见误解了他。

一时之间,心思跑得有点远了,魏浅禾勉强从神游中拖回思绪。

“那谢姐姐如今打算怎么办,圣旨已下,你与那李世子怕是此生无望了,即便如此,你也要生下这个孩子吗,李世子知情吗,他知道你的身体不宜生产吗,知道你要带着孩子嫁去将军府吗?姐姐任性妄为时,也该想想自己爱的人是何想法吧,你这般不尊重他,也敢说爱他至深吗?”

连珠炮似的发问,话音落下的时候,问的人与被问的人都愣住了。

魏浅禾暗骂自己不知分寸,她是忘记了自己被囚的身份是吧,不自觉将对顾沧恒的情感情绪代入到了谢凝安的处事态度上,一个阶下囚充什么英雄嘛,惹恼了这位大小姐,有没有全尸都不知道。

魏浅禾不知自己还能说些什么补救,谢凝安却好久都没碰上过敢这么质问自己的人了,她神情有些兴奋,晃着手臂招她过来。

“快过来,你给我模拟分析分析李常林知道真相会是什么想法,恨我吗?还是懊悔痛苦?他会怀疑我根本不爱他吗?”

魏浅禾差点当场翻个白眼给她,无语。

看看,无忧无虑的人关心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不遭人恨可能吗?

谢凝安见魏浅禾表情纠结,一脸的一言难尽,她后知后觉问道:“怎么了,我说的哪里不对吗?”

魏浅禾无奈道:“谢姐姐当真爱李世子吗,还是只是一个新鲜好玩的物件,只是这个物件能够给你回应,陪你玩乐。”

这句话震撼到了谢凝安,她仿佛从来没有想过李常林之于自己到底有多重要,只是他无论怎么推拒打骂都不离开,她就理所当然将他视为所有物。

豢养的蛐蛐、莺雀什么的,主人有了逗弄的心思,他当然得给出相应的反应,她竟然是这么想的,又是这样看待他的吗?

谢凝安一时竟被魏浅禾问住了。

她逃避去想那样复杂的事情,转而又撇开心思逗起了魏浅禾。

“反正圣旨不可违,我注定是要嫁到将军府去了,但我这人专横,又不愿与他人共享夫君,妹妹要么从这个世间彻底消失,要么你主动退出,让我嫁过去做独一无二的主母,我叫阿蓉派人护送你出城,自此天涯海角,自由自在,如何?”

高高在上者不堪的恶趣味,她在利诱她背叛宋青乔。

但魏浅禾竟然该死的心动了……这个方案目前来看是她借此脱身的最佳机会,谢凝安歪打正着地诱捕出她心中最迫切期望达成的目的,并且就算日后被抓回来,也可尽数赖到谢凝安头上,她是被胁迫的。

但魏浅禾想到了宋青乔无微不至的关怀照顾,他的情,她这一生欠下了。

别看他外表看似温和有礼,但倘若不告而别,惹怒了他,魏浅禾预感被宋青

依誮

乔重新抓住的日子不会比顾沧恒追来更好过。

惹怒一个看不透,且不在掌控中的人,总比惹怒一个尽在掌握中的人更危险,宋青乔就是那个她始终看不透的人。

以她对他性格的了解,温和、谦逊,这样的人是如何夺下帝位,还能成为千古一帝的?造反吗,可他不像是那种人啊,能做稳皇位收拢四海的人会是一个宽容的人吗?魏浅禾不敢赌。

若说害怕,她其实是更害怕宋青乔的,柔顺受礼的人反噬起来更摄人,她直觉惹不起。

为今之计,她最正确的选择或许只有走一步看一步,慢慢计划,而不是选择仓促离开。

假意应承谢凝安,魏浅禾抓着对方言语漏洞反问她道:“姐姐方才不是还说只考虑自己想不想,不在意旁人要不要吗,如今为何又要遵从圣意违心嫁人呢,这不前后矛盾吗?”

她当然知道再随性的人也违背不了圣意,但她看不惯谢凝安太过得意。

然而谢凝安的反应叫她吐血。

“我选择嫁给宋将军就是顺应本心啊,何来违心一说?”

她的表情是真心疑惑不解,对于魏浅禾为何会有这样的疑问……

怕魏浅禾还不够明白自己的意思,谢凝安继续解释道:“喜欢李常林是我顺从心意,听圣意嫁到将军府也是我为保谢家做出的选择,没什么为难的呀,喜欢一个人并非一定要嫁给他,享受谢氏的尊容也要为其付出应有的代价,这是常理啊,我并不反感厌恶。”

谢凝安的观点理论总是在刷新魏浅禾对她的了解。

她原以为她就是个骄纵妄为的大小姐,尔后又觉她顺心顺意的随性洒脱,到此时,她方才明白,谢凝安本质上与谢晗、顾沧恒是同一类人,被权力、等价交换浸淫长大的世家子弟。

他们习惯于利益交换,只要价值对等,姻亲、情爱,都可以交易、抛却。

所以当初顾沧恒能够选择抛却自己,是否也是因为出现了更具价值的替代品呢?

发现自己最近总是不自觉地将各类事实依据往顾沧恒身上套,试图找到他当初舍弃自己的理由,魏浅禾知道自己坚不可摧的心产生了动摇。

强迫自己甩掉脑中层出不穷的想法,魏浅禾为被他们这些权贵卷进来的自己和宋青乔不值:“那宋将军何其无辜?他凭什么接受你的欺骗,以及你肚子里旁人的孩子,姐姐就这么欺负他吗?”

她在质问谢凝安,也是在反问自己的心,她何其忍心那样欺骗对她好的宋青乔,她在利用他的良善……试想如果有一人这样欺骗自己的真心,她怒极生恨,活剐了对方也不能消解半分。

看吧,只要换位思考,任何伤害都是不可原谅的,魏浅禾心中隐隐钝痛,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

骗财骗色固然可恶,但哄骗情感造成的精神上的长远伤痛,是不可估量、无法愈合的,她自己深受其害,却转身利用起感情加害他人。

谢凝安头一次逃避了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她只是盯着魏浅禾若有所思道:“你对宋青乔倒是真心,不枉他在外寻你,整个人都要疯魔了。”

魏浅禾好不容易得到外面人的消息,略显出了几分耐不住的急迫。

“他没做出什么冒险的事吧,谢姐姐起码暗中派人递点消息给他,让他确认我是安全的,不要再折腾了,否则事情闹大了,对他对谢家,都不好。”

魏浅禾一口一个姐姐叫的熟络,就是想要降低谢凝安的警惕,她没法叫她放了自己,又联系不上外面,总归要想办法让宋青乔和顾沧恒消停些。

这里是皇城,容不得宋青乔行差踏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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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凝安满不在乎道:“放心吧,宋青乔聪明的很,他知道自己在京中根基不深,不敢轻举妄动,是以拜托我哥打点关系四处搜罗,哥哥傻子一样,哪会知道人就在自己府中。”

一环套一环,看来谢凝安还未嫁入将军府,宋青乔与谢晗已然走得极近了,可顾沧恒呢,他那处怎么办?没头苍蝇一样乱找,还不能明目张胆地寻……

忧心忡忡地替谢凝安泡好药浴,阿蓉奉命送魏浅禾回软禁她的那处宅院。

蒙着眼睛走过三个廊道,魏浅禾找准时机,猛推身后的阿蓉,拨下眼罩撒腿就跑。

这几日她来来回回走过四五次,早就靠听声辨位弄清谢宅后园的方位,这里时常能听到婢女走路交谈的声音,想必是交叉路口必经的位置。

阿蓉惯常带她右拐,只要不走回头路,往左边拼命的跑,定能碰上谢晗的人,知晓他的妹妹胆大妄为,就敢瞒着他关住自己吧。

多亏前几日她过分乖巧听话,阿蓉果然不备,让她跑出去一小段路。

魏浅禾焦急寻找人的踪影,她知道在这大院中她跑不出去,她只需要找到一个活人替她传信就行……

天不负有心人,竟真叫她看到希望。

不远处一男一女背影俊俏,她拼命朝那个方向跑,嘴中还要高喊谢晗的名头。

“谢宰辅可在府中?谢凝安强抢民女,要杀人……”她话还没喊完,却在看到两人回头时怔然愣住。

那男子赫然就是大殿之上见过的谢晗,而那娇俏女郎,竟是她日思夜想、愧疚不已的桃李。

看到谢晗的一瞬间,魏浅禾不自觉放松下来。

好了,终于有人知道谢凝安做下了什么错事了,而看到桃李的时候,她内心更是被巨大的喜悦淹没。

太好了,她的小桃李还活着,外看无伤,她应是没有受过太多折磨吧。

没有时间细想桃李为什么会出现在谢府,又为什么与谢晗举止亲密,同样惊喜的桃李转身就扑到了魏浅禾怀里。

主仆二人搂在一起,尽是喜极而泣的表情。

追上来的阿蓉一脸的尴尬为难,向谢晗施礼请安。

谢晗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并未有太多意外。

魏浅禾抢先开口道:“谢宰辅,我被令妹关在府中已有一段时日,宋将军想必十分焦急,还请谢宰辅派人护送我回去,浅禾回到将军府定不会提及令妹半字,绝不叫宋将军与谢氏生了嫌隙。”

她以退为进,先将谢晗的顾虑都说了出来,生怕他为了包庇谢凝安选择隐匿自己,然而她的担心显得过于多余。

她以为谢晗对于放自己走这件事不会过多犹豫,只要自己保证不出卖谢凝安。

谢晗的确没有犹豫,他没有应魏浅禾的话,只是云淡风轻地对阿蓉道:“把人带回去吧,下次别这么马虎了。”

临了,还加了一句:“动静小点。”

魏浅禾大为震惊,不敢置信。

他的表情竟像是早就清楚她在谢凝安手上了,为宋青乔奔波才是假象……

阿蓉的手刀熟悉落在颈间时,魏浅禾听到了桃李对谢晗的控诉。

“谢晗,你关我也就算了,你妹妹凭什么关我家小姐?你们兄妹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吗……”

这对疯子兄妹。

谢晗仿佛早就习惯了桃李对自己不敬,心情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若无其事对桃李道:“你要心疼你家小姐,就跟阿蓉回去陪她住上几天吧,如此可能开心?”

桃李张嘴又要骂他,但这样的条件诱人,害怕继续惹怒他再连这样的机会都丢掉,桃李抿了抿嘴,不敢激怒他反悔,半大不大的声音“嗯”了一声。

阿蓉扛起魏浅禾,面色涨红地带着桃李走了。

阴影中闪现出一个身影,朝着谢晗拱手道:“大人,外头闹得人仰马翻,不放魏姑娘回去吗?”

一切尽在掌握的谢晗笑的奸猾:“乐见其成的事做什么去干预?让他们闹好了。”

他正巧等着看宋青乔会如何处理危机,可堪大任呢,另一处,又能看到顾沧恒乱了章法,慌得跟什么似的,这样的好戏,可不常有。

反正一切都是凝安闯的祸,跟谢家没有关系。

小女郎之间开点玩笑嘛,关系好的女郎不是就喜欢黏在一处吗,顾沧恒不是要桃李跟她家小姐团聚吗,这不是就团聚了吗?

谢晗自得意满,却不知半刻钟后,宗翰王府的顾沧恒就收到了魏浅禾的消息。

他看着手中密报,气得将肘下黄花梨木的茶几又震碎一个角,这次,柳榆看都没敢多看一眼。

这几日的小王爷像点了炸药桶引信似的,稍有不慎就爆炸,他可不能主动踩他雷区。

顾沧恒恨恨道:“谢晗啊谢晗,敢跟我玩这种花招。”

缓缓飘落的密信落在柳榆面前,他低头看清其上内容,惊道:“桃李跟魏姑娘见上面了?”

顾沧恒一言不发,心中气极。

谢晗竟然为了一个婢女甘冒风险,故意迟迟不将人送回来,他拖延了时间,就令自己生生失去一个邀功讨好、请求原谅的机会。

顾沧恒在心中暗暗给谢晗记上了一笔,来日,他定要找他把这笔账讨回来。

没过一日,宋青乔不知从何处也搜罗到了魏浅禾的下落,他不动声色,并未立时向谢晗发难,只恢复了往日作息,不再没日没夜地找人。

谢府,守在魏浅禾身边的桃李终于看到眼前人悠悠转醒,她激动地扑上去,抱着她痛哭:“小姐,小姐你终于醒了,桃李还以为这辈子都没法再见到小姐了呢。”

魏浅禾摸着还有点疼的后颈,模糊想起来先前发生的事,匪夷所思谢晗阴险到这种程度。

他背地里早就知道自己被谢凝安关起来了,表面上却能装着一无所知地帮宋青乔忙活,还要宋青乔因此欠他好大一份人情,真是好算计。

拉着桃李的手,魏浅禾道:“对不起,因为我让你受了不少苦吧,为何你会跟谢晗在一起?他可是囚禁欺负你?”

桃李泪眼朦胧,乖巧可怜的委屈模样:“那日离开小姐,我便被人带到了王府,后来趁守卫不严,我就翻墙跑了出来,谁知没走多远就被谢晗的人抓走了,他先前将我关在后宅里,没几日就过来问一次话,我心急要去找小姐,哪有心思应付他,但谢府守卫比王府严多了,我怎么跑都跑不出去,谢晗坏得很,总是威胁我,一拖就拖到了今日,幸好小姐福大命大,还能与我在京中相遇,我就知道,每天祷告是管用的……”

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将自己被谢晗抓走后的事一一回报给她家小姐听。

魏浅禾却越听越觉出不同的滋味来,谢晗?桃李何时敢这么大胆直呼宰辅名讳,想必谢晗平日娇惯,并不同她计较这些。

再说桃李一个小丫鬟,能知道什么了不得的机密,需要两三日的就要宰辅大人亲自上门问话,怕不是在外吃人不吐骨头的大灰狼,看上她家这个没什么心眼的小白兔了吧。

魏浅禾一方面匪夷所思,一方面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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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合理。

桃李性子单纯开朗,为人又忠诚可靠,对于谢晗来说,或许是他尔虞我诈世界里从没见过的风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鬟,却执拗地一心要去救她家被流放的主子,这样螳臂当车的自不量力,固然令他好奇。

或许即便是他们这样习惯玩弄权术的野心家,最期待的也就是,这样不求回报的无私付出,什么时候能落到自己身上。

看桃李还一无所觉谢晗的诡秘心思,魏浅禾也不戳破,只下决心要护住她的单纯无畏。

这是她自小护在身后的小丫头,花了多少心思保护她的天性纯真,岂能被谢晗那个老狐狸亵渎,他痴心妄想。

魏浅禾安抚了桃李一阵,将自己去往西北历险又成功回京的事简要说了一番,桃李听的一惊一乍的,直为她的小姐担心。

好在有惊无险,总归她二人最终都平安相遇了。

主仆两人抱头痛哭了一阵,魏浅禾方才想起来谢凝安怎么没来找自己茬。

她伺机逃跑,谢凝安应当很生气才对,怎么毫无动静呢。

桃李懵懵懂懂道:“小姐不必担心,谢小姐也是很好的人,她应当不会伤害你的。”

她能这么说,证明谢凝安平日对她也不错。

相处几日魏浅禾也算看出来了,谢凝安行事乖张跋扈,想到一出是一出,但她为人嘴硬心软,又极为护短,所以魏浅禾才敢跑这一次,试探她的底线。

总归还有用的上自己的地方,谢凝安不至于把她怎么样吧。

魏浅禾预料的没有错,谢凝安根本不在乎她跑不跑,跑几次。

接下来的日子,两边跟没事儿人一样继续问诊、养胎,借着谢凝安熬的药,魏浅禾自己每日也能偷偷喝一副药汤保胎。

要说没有从前那些事,没有宋青乔、顾沧恒这样的联系吊着,魏浅禾就这样躲在谢府,每天好吃好喝地养着,有桃李相伴,日子过得不要太惬意自在。

可惜每每为谢凝安药浴时她就很喜欢说话,魏浅禾就被迫总能听到外面的风吹草动。

她不可避免地知道了如今朝堂上拨云诡谲的氛围,宋青乔与谢家结盟,宗穆小王爷又偏帮淑妃与李氏,两边斗得不要太凶。

朝会之上,顾沧恒与宋青乔只要碰上面,便是势同水火的架势,有他俩的加入,使得原本隐在台面之下的派系争斗搬上明面,朝臣们人心惶惶,全都急着站队。

魏浅禾不知顾沧恒为难宋青乔,有几分自己的因素,倘若有他阻挠,是否会影响宋青乔夺位。

她心中惴惴不安,使得原本应当舒适无忧的生活也变得浮躁了起来。

这日,平静的湖面掀起涟漪,魏浅禾正与桃李躺在院中摇椅上晒太阳,谢凝安领着阿蓉疾步走进来,抓起魏浅禾就往外走。

桃李惊慌,挡着谢凝安的路,阻止道:“谢小姐做什么,这是要带我家小姐去哪儿?”

谢凝安不理桃李,转而对魏浅禾道:“宋青乔出事了,我这就送你回去,难道你不想回去帮他吗?”

魏浅禾闻言立马朝桃李摇头,示意她让路放自己回去。

桃李紧跟着道:“那我跟小姐一起走。”

谢凝安皱眉:“那我可不敢替哥哥做主,你要是丢了,哥哥回来非杀了我不可。”

桃李急得快要哭出来了,对魏浅禾道:“小姐,带我走吧,我好不容易找到你,再也不想跟你分开了。”

魏浅禾想了想,事急从权,对桃李道:“你先留在这里好生养着,我回将军府后定再想办法接你回去。”

她冲桃李眨了眨眼睛,暗示自己如今也是被胁迫的地位,无法两全,桃李听话又懂事,乖巧点了点头,给她们让出路来。

魏浅禾是在回去的马车上,才听谢凝安把事情讲全。

原来当初宋青乔刚发现自己失踪时,曾心急脑热跑去试探李家和淑妃,虽然进宫路上被谢晗拦了下来,却也惊动了淑妃的眼线。

这几日下来,淑妃那里弄明白了事情原委,正巧抓到一个打压宋青乔的好机会,立马便派了太监上门传旨,要魏浅禾亲自出来接受赏赐。

宋青乔之所以在人丢了的情况下,都不敢明目张胆地找,正是知晓她嫁他之路艰难,要是再传出被人掳走的消息,更是有损声名,他怕别人议论她,使得本就难走的路更加曲折。

谁成想对方根本是烂泥里的蛆虫,闻着味儿就过来了。

谢凝安气冲冲道:“她也不看看宋青乔如今是谁的人,抓着点把柄就想祸害人,姑奶奶能让她给欺负了吗,必须狠狠打她的脸。”

满口的大不敬,魏浅禾看着她气得满面通红的模样,都不知自己该是什么表情了。

原以为被挟持乃是大祸临头,谁料对方竟是个活宝贝,这一趟倒像是疲乏旅途中难得清闲自在的休憩时光,令人流连的很。

魏浅禾忍俊不禁,嘴角溢出一抹笑意,谢凝安疑惑:“你笑什么?”

一路畅通无阻杀到将军府的两人,如预料般撞上了宫里来的太监。

谢凝安气势凌人,叉着腰怼到小太监面前,直叫人家连头都不敢抬。

“回去告诉淑妃,别起那些见不得人的坏心思,魏浅禾是我请到府上小住几日的,不行吗,未来共侍一夫,提前培养培养感情不可以吗?”

小太监连连点头,躬身跟谢凝安身后的宋青乔行礼,就要忙着撤退。

“等等,赏赐的什么送上来给我看看。”谢凝安还不忘扣下淑妃假模假样送过来的东西,逗得魏浅禾忍俊不禁。

待一路人消失的无影无踪,魏浅禾才上前冲谢凝安比个大拇指:“你是要把淑妃娘娘气死啊,不怕她找你茬吗?”

谢凝安不屑道:“我能怕了她?跟她对着干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有我哥哥在,她不敢对我怎么样。”

紧接着她转身面对宋青乔,昂着下巴道:“宋将军,人我可给你送回来了,好吃好喝供着,绝无虐待的痕迹,失礼之处你也勿怪,以后都是一家人,凡事我给你撑腰,不说两家话。”

话都给她一个人说完了,自始至终没能插上嘴的宋青乔,第一次见识到了京城小泼娘谢凝安的行事作风。

他蓦然想起顾沧恒在大殿之上对他夸赞的“才学品貌一流,概是京都女郎典范”,他是如何说得出口的?

心中震撼无比,嘴上却不能暴露。

宋青乔含蓄一笑,回礼道:“多谢姑娘替宋某解围,来日必登门拜谢。”

谢凝安豪爽道:“欸,不必来日,你就不必来了,魏妹妹记得每日来府上看我啊。”

她冲魏浅禾挑眉,示意她记得二人约定,每日替她针灸保胎,还要紧咬牙关,守住秘密,魏浅禾微微颔首,没有逆她的意。

有时候她着实琢磨不透谢凝安的脾性,世上怎么会有她这样行事乖张的女子,她又为何会在相处一段时日后相信自己会保守她的秘密,就这样草率地放自己回来了。

倘若自己真的有心宋青乔的正妻之位,岂不是正巧利用这个丑闻将她一脚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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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谢氏蒙羞,承受流言蜚语,自此概是她一念之间的事,谢凝安凭什么这样的信任她?

事事斤斤计较,小心算计的魏浅禾,不明白也不理解这样的直率,谢凝安就这样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吗?她是不是从来没有面对过失败与背叛?

心底阴暗罪恶滋生的同时,再一次被魏浅禾镇压下去。

所幸,她们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她也不想自己成为迫害旁人的刽子手。

随着谢凝安离开,终于又只剩下魏浅禾与宋青乔两人。

他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发泄着失而复得的恼怒与喜悦。

“浅浅,你消失的这些天,我一直在后悔对你不够坦诚,或许我该将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问你愿不愿意跟我走这一趟险程。

魏浅禾轻声道:“好,正巧,我也有话要对你说。”

作者有话说:

哦吼,是谁准备摊牌了呢?

82 ? 秘密

◎你已是我的软肋,他们必除之而后快◎

不习惯被他搂抱, 魏浅禾笑着推开一点距离,道:“怎么样,见着谢凝安了,可觉得自己一下子左拥右抱, 俩娇娘在怀的齐人之福就要来了?”

她本意是为了缓和气愤, 不叫宋青乔发现自己推开他的生疏冷硬而转移注意力, 谁知宋青乔听到心里去了, 略带薄怒道:“浅浅当真这样想我?只要不喜欢, 她谢凝安再是国色天香、如花美眷,与我何干。”

魏浅禾收起笑, 不安扯他袍袖:“不是,我开玩笑的。”

宋青乔犹不解气,怨道:“浅浅竟也不介意我看向别的女子吗, 怎么开的出这样的玩笑。”

宋青乔还从未对她发过火, 她还以为他天生没有大的火气,心胸宽广能容百川,原来只是没戳到令他在意的事上。

归根结底,他介意是终究是她对他的心思不深不纯吧。

也是,寻常人家娘子, 恨不能夫君日日只把心啊眼的放自己一个人身上, 谁会有心情开心上人同旁的女郎的玩笑, 确实是她太过分了。

魏浅禾反思过自己言行失当, 赶忙作小服低的道歉。

“是是是,是我错了,我不好, 以后再也不了。”

宋青乔没有紧咬不放, 只又将她搂进怀里, 叹道:“你不知这些时日,我有多焦心,就算得知了你的下落,我也夜夜难安,恐谢凝安恐吓折磨你,都怪我,迫于各种局面没法去接你,是我的错。”

魏浅禾没有吭声,她知道有时候面对某些选择,自己也会被放弃,但她不怪宋青乔,只因她对他心思也不单纯,并未全心全意地付出,所以她不会要求他时时刻刻将自己摆在首位。

只要这么想,被放弃,就不算多么难以接受的事。

“没关系,我从没怪过你,青乔哥哥是做大事的人,千万不要为我得罪了朝中显贵,浅浅受点委屈不算什么的。”

魏浅禾说的一点也不违心,宋青乔却听不得她委曲求全。

他语气坚决:“浅浅放心,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不必隐忍在权贵中周旋,浅浅也不必再受这些窝囊气。”

宋青乔拉她回到住处,门帘落下,淡淡金辉洒在梳妆台上。

他好奇问道:“浅浅方才是想要同我说什么?”

真到了要说的时候,魏浅禾反而犹豫了。

她自认不是个多么善良的人,但自打意识到,利用欺骗宋青乔所产生的情感罪恶不可饶恕,她便下意识地想要解决这种困境。

首先,或许就是勇敢地向宋青乔承认错误,告诉他自己卑劣地利用了那纸婚约,想要他的怜悯救自己出苦海。

可这之中还有一个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孩子……或许她可以观察他的反应,再决定要不要一鼓作气,告知他那夜并没发生什么,就是个误会。

但那样他就一定会追问孩子的生父到底是谁,只要细想,不难猜测到“柳樟”身上,他一气之下会否去找“柳樟”?是赶自己走还是留下受折磨?

都说不准。

魏浅禾彷徨犹豫,举棋不定。

承认错误容易,承担错误背后的责任沉重,她恐怕自己承受不起。

宋青乔看出她的为难,笑道:“那不如我先说吧,浅浅想好再同我讲也来得及。”

魏浅禾如蒙大赦,应道:“好,你先说,我听着。”

宋青乔抓着她的手揉捏,斟词酌句道:“到京城也有一番时日了,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查当初回西北路上刺杀我的人,这几日终于有了眉目。”

魏浅禾一听,来了精神:“是谁?”

宋青乔道:“谢宰辅,谢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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