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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沧恒不惧她与宋青乔的婚约,甚至文武百官前的圣旨赐婚,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只要他想,这些外在的困难矛盾都可以排除解决。
唯独她的心,他患得患失,害怕再也找不回来。
宋青乔啊宋青乔,或许,他当初便不该救他的……
顾沧恒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停止这样阴暗的想法。
现在回想起来,晚宴之后她躲于假山处干呕,怕就是妇人们所说孕时不适的反应,可惜,可惜她的腹中竟有了旁人的孩子。
顾沧恒心如刀绞,实在难以接受,转瞬便觉头痛欲裂。
他挥手让柳榆退下,自己枯坐原处待了半刻,最后还是受不了满屋的寂静,心浮气躁地策马离开了王府。
那里曾经处处都有过她的身影,可现在,形单影只地只剩下他一人……
新落成的将军府。
宋青乔拉着魏浅禾在院子里散步,他牵着她的手,满心欢喜地讲着自己幼时的一些囧事,逗得魏浅禾咯咯直笑。
他将手放在她肚子上,语气温柔:“若他是个男孩子,我便如同自己小时候一般,带他骑马射箭,若她是个女孩子,便让浅浅教她医术,带她上山采药下山医人,定不叫她困在家里,做那普通的闺阁女子。”
若是属于他们俩的孩子,这番话倒真叫人感动温馨,但魏浅禾心虚,听着只觉背脊发凉,冷汗涔涔。
做出那个决定的时候是顺应时局本心,承受后果时却万万想不到会如此煎熬难忍,她有罪,对宋青乔有愧,可刀架在脖子上了,如今该怎么办呢?
魏浅禾想不出好的解决办法。
她肚子已经两月有余了,再有一段时间便该显怀了,所以宋青乔当众求下赐婚,虽没跟她商议过,却正合她意。
是以回府后,她便跟他分享了有孕在身这件事,希望能尽快筹办婚仪。
明面上,早一日有洞房花烛夜,便多几分瞒过众人的机会,她没有可以商量的人,只能寄希望于宋青乔。
他与她同一条战线,怀孕这件事便能有更大把握瞒住所有人。
但她忽略了宋青乔的情绪。
她在考虑这件事时把他当战友、同盟,却没意识到他是自己谎言下最大的受害者,等她看到他脸上浮现出的惊讶、喜悦时,方才反应过来自己犯下了怎样的大错。
这种对男子来说奇耻大辱的事,她不仅对未来一国之君做下了,还期望他帮助自己欺骗其他人,待有一日他得知真相,魏浅禾不敢想自己是如何死的。
她好无奈。
原本一心投奔宋青乔,就是为了求一线生机,如今生机是有了,却又因果循环地似乎正在被她作没了。
到底这个过程中做出的哪些决定,会直接影响她的生死啊,拼命求生也不是,一步错步步错,到底她该拿宋青乔怎么办啊!
魏浅禾顺从地被他揽在怀里,心中却快被汹涌的愧疚淹没。
或许一直以来她都错了,要么就不该招惹他的,要么招惹了就该一心一意爱上他,她怎么敢妄想哄骗另一个人,占尽先机与好处,却丝毫不付出一丝真情。
是她太过狂妄了。
心中惦记着还能如何补救这一切,三心二意地想着心事,却忽然察觉头顶阴影缓慢地靠近。
他想亲她?
心中警铃大作,魏浅禾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偏过头去,躲过了宋青乔的唇。
能明显感觉到倚靠着的高大身躯瞬间僵硬了起来,魏浅禾尴尬无比,拼命想着理由分辩。
“我,我最近孕吐反应比较剧烈,怕弄脏你的衣服……”她怕宋青乔不信,还把自己被污秽沾过的衣角拎起来给他看。
“你看,我自己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呢!”尾音略微带上了点撒娇的小技巧,期望能蒙混过关。
宋青乔果然没有同她计较,淡笑着安抚她:“没关系浅浅,我们尚未婚嫁,你不习惯亲密也很正常,是我太过爱重你,情难自禁,浅浅莫要怪我唐突才好。”
魏浅禾心虚地摇了摇头,宋青乔接下来的话却惊得她脊背发凉。
“说起来我们从未在清醒时候有过亲昵之举,不知为何,我总觉不出浅浅的真心,但没关系,即便浅浅心中诸多障碍,成婚后,日久天长,我相信,浅浅终有一日能放下芥蒂,与我交心。”
她抬头去看宋青乔的眼睛,却觉对方其中深邃,如一片汪洋大海,包容她的胆怯、虚伪、狭隘。
原本充满探究的一眼,最终沦陷在无边无垠的宽容中。
魏浅禾原本疑心他或许知晓些什么,所以出言试探,却在这样饱含感情的一眼中,感受到自己一直以来的委屈是有港湾可以栖息的。
或许,对他和盘托出也会得到谅解,或许,他这样善良的心性,终会理解她犯过的所有错误,即便,那些错误对他来说是欺骗,是弥天大谎。
是不可饶恕……
魏浅禾几乎在脱口而出的一瞬间清醒过来。
她赌不起啊!
如今在京城,哪怕是整个大邺,她能依仗的唯有宋青乔一人而已,倘若他要与她翻脸,往后的路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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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该怎么走下去呢?
她从最开始学会的,就是不要信赖男人的真心,怎么到这个时候,还要犯糊涂呢?
庆幸自己没有被宋青乔的软语迷惑了心智,魏浅禾决心还是要靠自己挣脱这一切。
往后在合适的时机,她一定会真诚向他忏悔,请求他的原谅。
魏浅禾的软化与退缩,被宋青乔尽收眼底。
他心中遗憾,却分毫不漏,只继续若无其事地与她闲话家常。
“圣上着人过来传话,说马上四邻朝贺,所有藩王都会入京述职,届时梁王应该会过来,陆涟心,应该也会跟着过来。”
魏浅禾小鹿眼立马瞪得溜圆:“真的?梁王怎么会带她一起过来。”
宋青乔好笑道:“你两耳不闻窗外事,还不知你的好姐妹,如今已是梁王最宠爱的妃子,恩宠不断。”
魏浅禾确实没想到陆涟心有这样的际遇,她自顾不暇,哪里还能想到旁人。
心中不安,她求助般询问宋青乔:“梁王不是好相与的人,陆姐姐想必吃了不少苦,到如今,她应当是熬过去了吧。”
宋青乔道:“浅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与造化,她选了,就有承担的觉悟,你不必过于担忧。”
想想觉得有道理,魏浅禾不再纠结。
宋青乔接着道:“这一趟,冯叔和李叔都会跟着运送物资的队伍过来,我先知会你一声,有个心理准备。”
他一说心理准备,魏浅禾心里一咯噔。
什么心理准备,他要干什么,准备动手了吗?
74 ? 买醉
◎唯有他拼命也得不到想要的人◎
京城最大的花楼, 绮香居。
这里来来往往各地商贾富绅,形形色色的人不断出没。
有谁来往大邺京都,却不曾到过绮香居,见识过其中各厢房珍藏的美人儿的, 回去定要被同僚取笑奚落, 讥讽他没能一睹盛世繁华、酒池肉林的奢华景象。
所以, 绮香居虽是花楼, 却是大邺国泰民安, 百姓有闲情雅致享乐的象征。
它前厅用于供普通访客寻欢作乐,有百余名舞女、乐伎随时供鸨娘驱策, 后院,却单独分出几十间独立华贵的厢房,专门供贵客使用。
宽敞却又隐秘的空间里, 想要热闹非凡也好, 想要安静听曲也罢,互不干扰,其乐融融。
挑选用于后院的女郎尽皆从才艺到出身,都是精而又优,出众拔尖的很, 她们从不在前厅露脸, 只为专司于贵人的这点特殊, 要他们感受到独一无二的尊荣。
但这富丽堂皇、纸醉金迷的一切, 顾沧恒都不在乎,他只是想要一股闹哄哄的热闹,驱散心中无边的荒芜。
王府的人都惧怕他, 包括柳榆, 都害怕盛怒中的他发脾气, 他们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更使得他愤懑难消,无处发泄。
魏浅禾有孕了,她竟然有了身孕……不过一夜而已,宋青乔就那般厉害吗?还是说后来,后来无数相处的日日夜夜,他们又有过逾越之举?
顾沧恒不敢细想,闷头又灌下一杯烈酒,烧刀子的味道直冲嗓子,一路辣到胃里,呛得他狂咳数下,咳到喉间泛血,冒出阵阵铁锈味儿。
他低着头弓着腰,狼狈颓废,身后忽然伸出一只芊芊素手,顺着脊背而上,环住了他的脖颈。
“王爷何故喝的这样急,小心伤身哪。”
淡而馥雅的清香萦绕而上钻入鼻腔,冲淡醉酒的昏沉。
绮香居后院的女子是极懂得迎合客人喜好的,她们为当晚将要服侍的客人量身定制性格喜好,从衣着到香薰,无一不循着客人的品味搭配。
若在心情好的时候,这样淡雅别致的香气的确能使顾沧恒平心静气,心情舒适到更上一层楼。
但恰好,今日他浮躁蛮横,胸中燥气横生,平白地就想要骂人酗酒。
极没有君子之风地将身后女子一把推倒,他红着眼睛瞪她,怒斥一声:“滚,该唱歌唱歌,该伴舞伴舞,别凑我跟前碍眼。”
在男人面前向来无往而不利的女郎吓了一跳,慌忙爬起来往外跑,细碎丝裙牵扯了脚步,显出几分跌跌撞撞的狼狈。
顾沧恒颓废倒向身后靠椅,拎起酒壶直接灌了满嘴。
二人决裂的那个清晨他没崩,眼见着她一步步走向宋青乔的时候他没崩,甚至庄严大殿之上,亲耳听着皇兄为他们赐婚,说出天偶佳成这样刺耳的话他也没崩。
因为心中还存着一丝幻想,只要最终的最终,她是他的就好了。
但在冰冷残酷的事实面前,他抬不起头来。
她不仅被另一个男人拥有,甚至孕育出了他们的骨肉,这叫他如何自处?
将来孩子诞育,即便他将她从宋青乔身边抢过来,有这个孩子为联系,她又如何能忘得了他?
这一生,他再无法抹平宋青乔的痕迹,叫她心无旁骛地跟自己在一起了。
顾沧恒心中晦涩难忍,一壶酒很快见了底。
“来人,再上一壶。”一嗓子下去久不见人来,他扶着桌沿撑起身,踉踉跄跄地循着乐声去找酒。
原本待在外间候命的舞姬被他吓破了胆,跑得远远的不见了踪影,他眼神迷离地沿着小路一直往前走,终于又看到另一间雅舍。
外围静悄悄的没有人看守,他推开门就闯了进去,直奔酒桌。
果然,此处备满了香槟美酒,他抓起一壶就要走,却被熟悉的香味留住。
这股甜香,似是魏浅禾身上惯有的味道。
顾沧恒眼前模糊一片,分辨不出景象,他只能猛力摇了摇头,将污浊驱散,挣出几分清明。
没有,哪里会有什么魏浅禾,眼前的屋子空空荡荡,布置地精巧别致,却空寂地叫人脚底生寒。
他原是喝酒糊涂了,竟妄想她就在身边陪伴,亦或如他们年少时一般,总在他醉酒胡闹时,便有她急匆匆寻过来的身影。
那时,温言软语相劝也可,娇嗔怒骂也罢,她总归都是他身边鲜活无比的一抹亮色……
然而如今,什么也没了。
他软着身子滑落在地,干脆就倚在桌子腿处喝了起来。
这里好得很,既没有府中唯唯诺诺的仆从看到他的狼狈,知晓他为了一个女人颓废买醉,又没有令人生厌的莺莺燕燕觊觎环伺,总想着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
他不想让她们沾身,自己却拼命也得不到想要的人。
香气渐渐浓郁,激起他隐藏在心底浓厚的欲望。
如同以往得到她的每一个夜晚,他燥郁的心情,加上逐渐燥热的身体,唤醒沉睡中的猛兽。
感觉到身体的不适,顾沧恒太阳穴生疼,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喝了。
腿部胀痛,他忍得辛苦,糊糊涂涂地想着要不然自酌得了,何必生忍。
心中想着那抹身影,伸出的手还未碰到衣摆,便被一声突如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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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推门声吓到缩了回去。
极度的惊恐使他酒醒了大半,火气也“噌”地冒了上来。
“是谁在此处污了本官点的雅间?”
顾沧恒还没来得及发怒,先被对方一阵呵斥。
显然,被破坏了心情的不只他一人。
扶着桌椅站起身,顾沧恒浓眉厉眼,不好惹地瞪了过去。
原来是工部尚书徐大人。
他怀中揽着两名舞姬,想是刚从前厅喝了一圈回来,春光满面,煞是得意。
绮香居总是会贴心地为达官贵人在后院备好隐秘厢房。
后院的女郎金贵,不会到前厅抛头露脸,贵人们却可以亲自从前厅带回喜爱的女郎玩耍。
这里有足够多的厢房够他们花天酒地,更有百般花样,满足他们特殊的癖好,让他们玩到尽兴,玩到满意为止。
顾沧恒盯着徐元的脸,沉声问道:“徐大人好雅兴,是本王不懂事,搅了大人的局,污了大人的雅间了。”
徐元打眼瞧见是顾沧恒,魂儿吓破半边,丢开身边女郎的腰肢,“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王爷息怒,是下官糊涂了,口无遮拦,求王爷恕罪。”
身边两位俏丽佳人听徐大人称呼他王爷,立马也跪了下来,低着头不敢直视。
她们身在前厅,何时见过王爷这般大的人物,今日第一次碰到,竟就是冲撞,想想都是倒霉。
顾沧恒兴致全无,想着的确也是自己跑到人家的地盘搅乱,便也没同他计较,甩了甩宽袖准备离开。
他不该因为绮香居的酒猎奇,就跑到这种地方来发泄的。
此地鱼龙混杂,耳目众多,若是有人将他在此失意买醉的消息传出去,恐皇兄与各路人马又会抓着这件事大做文章,他已回到了京城,万不该再任性的。
心中的郁气并未消减半分,反而在一场醉酒后更添空寂荒芜。
顾沧恒经过徐元身边时顿住,拍拍他的肩膀道:“徐大人年迈,还是要注意身体,这么些好酒灌下去,怕是明日早朝都上不了了,工部那些事难道要交给别的更可靠的人去处理吗?”
这是恐吓要找人取而代之呀。
徐元吓出一身冷汗,连连告罪:“王爷,下官知错了,求王爷宽恕。”
顾沧恒冷冷道:“一响贪欢么,很正常,大人无需惊慌,只是今日在此地见过本王的事,恐怕……”
他还未说完,徐元便已很懂事地回道:“王爷放心,下官明白,下官从未在此见过任何人。”
他又扭头去瞪两名舞姬,语带威胁道:“她们亦未曾出现在此地。”
舞姬们预感到无妄之灾,瞬间潸然泪下,哭着求饶:“王爷饶命,奴婢们什么也没看见,奴婢……”
顾沧恒皱眉,呵斥徐元道:“本王没想到徐大人这般草菅人命,倒是比本王还要会拿主意,若是都像徐大人这么办事,本王是不是也要让大人立马消失在京城?”
徐元吓破了胆,磕头求饶:“王爷,下官没有那个意思啊,下官……下官……。”
他想不到辩解之语,顾沧恒也无意与他纠缠,皱着眉打发他道:“我虽不想旁人知晓我来过此地,却也并非什么绝密大事,传出去也无甚关系,你何必小题大做。”
他不耐起身离去,经过舞姬身边时,忽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
重新蹲下凑近舞姬,顾沧恒问道:“这屋子的香薰是什么味道,为何如此特别,可是在药店买到的?寻常药房就能买到吗?”
他一连串问题把舞姬都问懵了,她们本来就战战兢兢被吓得回不过神,闻言更是不敢回话,齐齐看向徐元。
顾沧恒没想到问个熏香也能让她们藏心眼儿,不高兴道:“看他做什么?说。”
女郎们相视一眼,颤着嗓子道:“就是寻常花楼里都会有的媚药,给男子们助兴用的。”
作者有话说:
啊哈哈哈,下一章高能预警,知道被骗的王爷会做什么呢?
75 ? 醒悟
◎她就是故意的!她骗他!◎
助兴用的……助兴用的?顾沧恒愣在当场, 呆若木鸡。
徐元则是尴尬无比,满脸胀得通红。
他如何能想到,提前让鸨娘备好的雅间,会杵着宗穆王爷这么一尊大佛。
香薰可不是他叫人点的, 这香他在此地经常闻到, 想也知道是花楼惯常会用的伎俩, 只是小王爷不常来这种地方, 是以不清楚罢了。
他竟以为是什么药香, 难不成还想买点回去点着玩儿吗,真是笑死人了。
心里这样想, 面上却一点儿不敢显露出来,唯恐顾沧恒震怒,再祸连己身遭了殃。
他岂知, 顾沧恒心中翻江倒海, 怒的并非他眼中不值一提的媚/药,而是这香粉媚/药背后,一个想都不敢想的骗局。
一炷香前,他还在黯然神伤,独自惆怅那个不该出现的野孩子。
他心中是那么的嫉妒宋青乔, 嫉妒他能真实地拥有她, 而他只敢在梦中肖想, 在梦里狠狠对待她。
现在告诉他这香粉竟是媚/药?
他一把抓住舞姬的领口拎到面前, 充血的眸子闪着寒芒。
“若中了这种药,可还能有自己的意识,是否能清楚发生了什么?”
舞姬面对这么一张突然放大的脸, 虽俊美却摄人, 抖着嗓子回话道:“若是少量吸入, 应当还会有自己的意识,但摄入的量太多的话,的确是会思维混乱,只以为自己身处一场梦境。”
她见小王爷脸色难看,不知自己还要不要说下去,颤颤巍巍补充道:“这香薰的特点就是会让人产生如梦似幻的想象,这是它长存于花楼这种地方的卖点,是以还有个好听雅致的名字,叫幻梦香。”
幻梦香,好一个幻梦香!
顾沧恒一瞬间感觉到了自己的愚蠢可笑,一瞬间又怀疑起是否还是自己猜错了方向,她怎么可能对自己用这种东西。
可是,那么久了,他竟丝毫没有察觉有异吗,又或者因为是魏浅禾的东西,所以他丝毫没有往那些yin邪的方向想。
她在西柳村生活,那些女子常年接触这些东西,有幻梦香不奇怪。
若是她其实知道,但是故意隐瞒呢,那岂不是他梦中那么多次都是真的?他白当了被愚弄的傻子。
但,最开始,是他自己从她布囊里翻出来这东西的。
可是,后来数次主动点燃的都是她怎么解释?
或许她也不知这药香的功用?
可是营帐受伤的那晚,确是她主动进来点燃而后又离开的,她离开了,所以吸入的分量比他少,更甚者那夜的前一天,她离奇的行为,只要套上预先知晓这香药特性的前提,便都能解释的通。
是,她是医女,哪怕头一次不知,多次闻到的情况下,还能不清楚药性吗?
她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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