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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 写信
◎分钱◎
朝歌把布铺在地上, 把饭盒打开一一放在上边。
一张饼分成五张薄饼,再两张摞一起放上葱丝土豆丝肉丝卷起来底下再一折。
粟萧趁着小姑娘卷饼,把羊排蘸点韭菜花喂到她嘴边。
“尝尝。”
朝歌不客气的咬了一口, 新鲜的羊肉炖的酥烂,韭菜花是唯一的调料也好吃的紧。
把手里卷起来的饼给他。
“来,你吃。”
粟萧豪迈的把剩下的羊排骨一撸, 接过小姑娘卷的饼就是一口下去。
劲道的皮,香辣的土豆丝,咸香的肉, 清脆的葱丝, 没忍住一口接着一口。
粟萧的卷的大,得俩手捧着, 朝歌自己卷一个细的,一口一节, 口感丰富。
粟萧把韭菜鸡蛋跟红烧肉也卷进去, 最后的米饭打了勺红烧肉的汤拌饭吃了。
朝歌把苹果递过去:“你掰开, 咱俩一人一半,剩下的那个你揣兜里, 渴了吃。”
不太大还很硬的苹果,粟萧咔一下就掰开了,又拿刀把果核挑出去,大的一半放进朝歌手里。
小的那半也不挑核, 咔咔几口就吃了。
赶进度中午吃了饭歇搁十五二十分钟就集合接着干活。
朝歌吃饭不快, 俩人慢慢悠悠的, 吃完了苹果, 没等说几句话呢, 就要干活了。
“那个我晚上就不来了, 明天礼拜天中午我去大伯娘家。”
粟萧当即就懂了:“好,明天我去师长家蹭饭。”
朝歌甜甜的笑了:“好!”说完转身就跑了。
小姑娘刚走,粟萧就被围住了。
“副团!你啥时候结婚!”
“副团嫂子可真温柔!”
粟萧严肃的纠正:“还不能叫嫂子,对她不好。”
“副团你对象可真好看!”
“对啊副团!她有妹子没?”
粟萧轻咳:“没有,集合!”
“是!”
“下田!”
“是!”
一个个整齐有序的依次下田开始割地。
朝歌回来把饭盒洗干净,看小兰没在家,也没人来,干脆回屋眯一会儿。
没想到这一眯就睡过去了,迷迷糊糊起来看一眼手表,竟都三点多了。
起来把衣服收进来叠上,被子拿着棍子敲打,趁着没下露水收起来叠上。
再到后屋盛两碗面,家里没人也不用碱了,直接倒一袋酵母发面。
看苞米茬子的袋子就剩个底儿,朝歌倒出来洗干净之后搁开水锅里,架上根木头就进屋了。
闲来无事便给家里的哥哥弟弟们写信,算起来除了大哥二哥,家里还有大伯家三个哥哥以前是在一起生活的。
如今大哥跟大嫂在外交部工作,只能把小霄搁家;二哥在部队是个连长,二嫂是文工团的台柱子,俩人结婚三年还没有要孩子的打算;三哥跟二哥年纪一边大,上完大学之后直接进部队就是师级军医,至今还没找对象。
二伯家四个哥哥,以前都是跟着二伯母娘家,后来才随军,这也是个比较离谱的故事。
但是二伯娘一家给南海市,后来跟二伯回家之后才见家里人,家里才知道这些年二伯夫妻一直做地下工作,不敢家人孩子暴露人前。
后来安全之后才敢互相见面,家里老人心疼孩子,但那时候几个哥哥年龄都大了,看家里孩子都跟闺女儿子似的,一家子相处的非常亲近。
二伯家几个哥哥都是早些年生的,大哥家的孩子也就比自己小两三岁。
相较于大伯家各有各的想法,二伯家大哥在西南军区当政委,二哥再建设西北,三哥已经是洛城镇当书记,四哥上完大学之后跑到了他外公老家当村干部,现在是乡长。
三伯家三个,大哥跟自己亲二哥一边大在部队刚结婚,嫂子是军医;二弟三弟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去年就下乡了,这会一个在南方边境农场当知青,一个在深市生产队当知青。
说道双胞胎,自己家还真有这个基因,因为奶奶跟她姐姐就是双胞胎,但是俩人长的一点都不一样,性格也不像,奶奶经常怀疑俩人有一个是捡的。
之后奶奶也没生过双胞胎,没成想二伯家二哥三哥是双胞胎,长的也是一点不像,性格却极其相同,喜欢的东西也是大差不差。
后来三伯母生下双棒时大家也不奇怪,两个小子长得一模一样,性格却有着极大差异。
一模一样的脸,一个却是开朗跳脱,一个沉稳内敛,一个傻了吧唧,一个心眼多的像筛子。
朝歌想着想着就笑了,没想到前世无依无靠,如今也有个庞大的家族。
把给二伯家大哥大嫂的信写好之后,连带着把给比自己没小两岁的龙凤胎侄儿侄女的信放进信封里。
至于两个小的,这会儿是能认几个字,但主要都不认识自己,给大伯的信里关心一下就够了。
二伯二伯母以前受了不少的伤,有些都危机性命,如今年纪大了,病痛都找上来了,把自己研究治疗暗伤的方子,制作方法一起塞进去,龙凤胎说二伯阴雨天都不能下地,疼痛都得用麻药缓解。
没具体给二伯俩人看过,但是这副药即使不配合针灸,好利索是不可能,但能极大的环境疼痛。
听说今年龙凤胎要跟他们爷爷奶奶一起回来,俩人今年年底就办病退,就打算回来生活。
龙凤胎也打算过年高中毕业就下乡,他们不打算进部队,觉得总有一天会好的,他们要下乡,也要跟他们爸爸叔叔一样共同建设国家。
朝歌想着唇忍不住勾起,真好啊,每个人都有要为之奋斗的信仰 。
看一眼时间,都四点了,小兰还没回来,朝歌起身到后屋拿点土豆豆角,再泡一把粉条。
肥五花肉下过扒拉出油,排骨放进去扒拉,再放豆角土豆块,都煎的带点金黄了,葱姜蒜酱油爆锅,再加点水盖上锅盖就是焖。
面发的满满一盆,一拉都是蜂窝眼,一边揉一边想着,果然酵母就是好用,不用担心发大或者发不起来。
朝歌不一会就捏了一帘子的花卷,小兰没回来就搁桌上二次发酵。
锅里的苞米碴子水都焖没了,也焖的烂糊了,再加两瓢水接着焖。
排骨炖豆角的香味儿出来,朝歌也不等了,汤都炼了,再等就干了,花卷儿贴着锅边放在一圈,盖锅盖烧大开。
苞米碴子锅盖打开,勺子抄底搅匀,也渐渐不再分层,有了粥的样子。
锅刚开,朝歌就听见小兰激动的喊自己。
“朝歌!朝歌!”
“在呢!怎么啦?”
刘兰看她出来赶忙把她推进屋关上门贼兮兮道:“嘿嘿!挣钱啦!挣钱啦!我拿了一百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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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不剩!
大肥皂小香皂都四毛,挣了四十块呢!
嘿嘿!这二十给你!”
朝歌连忙摇头:“我不要,你自己拿着,这是你自己挣的。”
“嘿!看不上我这小钱是不!这可是咱俩一起做的,要不是你做出来我估计还不能成功呢!”
“那我也是举手之劳而已。”
朝歌真不好意思拿她钱,主要就是第一天帮她做皂,材料都是她的,想法都是她的,自己就是顺手的事。
“诶呀,这一个月我上工你都收皂翻皂,这没啥成本,咱们是姐妹啊!”
“那也不行,你看法子你想的吧,材料你买的,这些天都工作都是你做的,卖也是你自己,你这些天付出这么多,为什么要给我。”
“啊?”刘兰都被她绕进去了,咋听不明白了呢?
“那咱俩四六,你四我六。”刘兰觉得这样自己占点儿。
朝歌摇头:“你傻啊?没算成本啊?你收羊尾油是钱少,不是钱吗?羊奶是姥爷家的,若是别人去撸是不是得给钱,还有碱水,都是成本,你要是非要给的话,那就等着都卖完之后去掉成本之后我三你七。”
“啊?行!那咱俩再留点钱,再买羊油,捡漏就那一批。”
朝歌点头:“对,所以成本就上去了,羊不产奶就得买牛奶也是成本。”
“朝歌,你能买到碱不?”
“啊?买啥?咱们烧点草木灰沉淀就好了啊。”
刘兰眼睛一亮,自己真是猪脑子,她咋没想起来呢,看来真的得多看看书了,毕竟自己是几十年后回来的,学的东西早就忘了,要是这样自己还怎么考大学。
理顺了之后刘兰就不纠结了,乐颠颠的洗手去,朝歌把饭菜端上桌,俩人唠嗑的时间就好了。
刘兰看着饭菜忍不住给朝歌竖起大拇指,当初自己还觉得自己做饭不错,毕竟伺候一大家几十年。
自从跟朝歌搭伙吃饭,自己做饭总有一种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感觉,但是简单的食材朝歌往往能做的色香味俱全,想到自己往往都是简单了事,不由得感到羞愧。
心里这么想的,但是该真的需要时间,还是美滋滋的吃着香喷喷的饭菜,心说这些菜明天早上加点水,擀个面条到时候还能做个焖面。
“朝歌明天中午我可能不回来,你自己解决一下午饭哦!”
“啊?正好我明天去我大伯母家。”朝歌惊讶过后也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
“那巧了不是,还剩下点肉跟下水,我本来合计能包一回饺子的,那咱俩都不回来我走之前炖上,晚上回来咱俩就吃卤煮。”
朝歌点点头,自己是什么都能吃的,相较于一些人不喜欢下水,朝歌是很喜欢的,毕竟孤儿院时也只有这些东西才能放开吃改一回馋。
俩人这几天胃口都大了,一人一大碗的苞米碴子粥,一人五个不太大的花卷都吃掉了。
菜剩不少,主要怕粉条第二顿没法吃,怕土豆第二顿回生,俩人挑着都吃了,肚子都吃撑了。
第二天一早,小兰用昨天剩菜焖了个面条,把卤煮做上之后,也没等朝歌一起吃饭,早早背着香皂就出门了。
秋收之后上工就全靠自愿了,朝歌都是睡到自然醒。
32 ? 出门
◎豆包◎
朝歌迷迷糊糊醒来, 伸手拿手表,睁开一只眼一看才八点多,闭上眼接着眯一会。
十分钟, 就看拿被子蠕动,朝歌挣扎着起来。
穿好衣服铺好被子,朝歌打开柜门, 把家里给邮寄来给大伯母的布料拿出来。
还有一套妈妈给粟萧做的衣服和一套给小霄做的衣服,都是用顶好的布料做的。
自己也有一身,是妈妈做的羊毛大衣, 朝歌觉得这个大衣即使放在几十年以后都不会过时。
黑色大衣质感很好, 翻领的设计,衣襟有两排扣, 衣服刚好盖住膝盖。
朝歌随意穿得舒适的衣服,随即大衣一罩, 保暖还抗风, 穿上鞋, 拎着东西。
想起什么,又拿一包爸爸给自己买的芒果干跟空间里的芒果干掺一起, 把另一包芒果干罐头瓶里,把掺和的用腾出来的塑料袋装进去,再沿着胶粘回去。
又抓几个水果糖几个大白兔放进大衣兜里,拿上昨天搁大队长那开的介绍信, 蹬上难得穿出去的小皮鞋出门。
出门溜达开心, 朝歌的步伐都轻盈的透露着欢快。
大伙知道朝大夫今天出门, 就都知道今诊所不开门。
出了农场, 看见地里还有部队的人在收拾, 但是没看见熟悉的面孔, 知道今天不是粟萧他们。
进了大门,朝歌直奔家属院。
大伯母知道朝歌今天来,早早就包了饺子,谁承想上班的都走了,歌儿还没来。
想着这孩子还没来,大伯母就让刘姐帮着看孩子,自己出门看看。
朝歌离远就看见大伯母出来,连忙招手:“大伯娘!去哪呀!”
“诶呀你这丫头才来,我还担心你要去看看。”
“嘻嘻,我起的晚呐!”
大伯娘把她手里拎着一大包拿过来:“怪沉得,累不?”
“不累,没有多少玩意儿。”朝歌笑着摇头,这才哪到哪,看着多其实一点也不沉。
“吃饭没?”
朝歌闻言不好意思挠挠头:“出来急忘了。”
“那正好,本来你来的早,我跟刘姐包了饺子,干等你不来,给你留了一盘子,你吃蒸的煮的?”
“蒸的!蒸的香!”
“果然,咱家都一个口,大伯娘跟你说啊,再过五六天你们农场也要开始分肉了,你们应该是一天两斤肉,带骨就三斤,七天分一回,你可得要些羊后腿肉,多包些饺子,不然天天早上起来做饭那都冻麻爪,你就冻上早上起来一蒸。”
“今大伯娘家蒸粘豆包,你看看不?”
“看!”
“行,昨天分了红小豆,刘姐就给泡了二十斤,还泡了秋天留的芸豆。”
俩人手腕着手说话功夫就到家了,小霄胖墩墩的,一颠一颠的跑过来抱住朝歌。
“刘姨。”朝歌笑着跟她打招呼。
刘姐看小姑娘这么重视自己心里美开了花,心说看看啥人教啥孩子,人家搁城里来的这么有礼貌,家属院一个个鼻孔看人。
“诶呀,歌儿瘦了瘦了,可心疼死刘姨了。”
“小姑!抱抱!”
朝歌一把把小胖子抱起来,搁兜里掏出一块奶糖扒开。
小霄的眼睛都离不开朝歌的手了,看奶糖离自己越来越近,低头嗷呜咬住含在嘴里。
“朝歌你少给他点糖,这小子都要给你惯坏了,刘姐把那个饺子蒸一下,她还没吃饭呢!”
“诶呀,这丫头你看不早说!”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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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一拍大腿赶紧进厨房了。
朝歌把小霄放下,属实这孩子有些压手,笑嘻嘻的把衣服脱下来挂上:“谢谢刘姨啦!”
“你这孩子,说那外道的!你说你这干一个月活咋还这么白呢!”
大伯母一听这话乐了:“刘姐你可不知道,这丫头上工把自己包的跟粽子似的,不怕自己热昏。”
“诶呀,太阳毒,可不得保护好,咱家姑娘机灵。”
“可不,鬼机灵!”
“大伯娘,这是我妈给小霄做的衣服,正现在穿,我看有些长,你得剪一下。”
大伯母没好气的拍了一下这个不会过日子的孩子一把:“剪什么,缝起来,孩子见风就长,大点放下来就行,要不白瞎了。”
“还得是弟妹,看这料子可真好,这哪有瑕疵啊?你妈不能给我买的好的吧?那她得搭多少啊!”
朝歌看大伯母担心的都要给自己老妈打电话了才偷笑:“大伯娘,这个你看是好的,我妈说这个印花机缺个口子,出来才看出来,花都没有叶,这才处理了。”
大伯母闻言松口气:“你这坏丫头,我还觉得这花只有藤没有叶还挺好看得。”
朝歌点点头,这的确不错,底下的蓝布瑕疵就比较明显了,有很深的折痕,折痕着色还不匀。
大伯娘看着,刘姐就把饺子端出来了,还拍了蒜泥拿了醋。
“对了!朝歌,中午吃饭小粟团长过来不?”
刘姐想着过来就多做点菜,毕竟一个男人的饭量大,别让人吃不饱。
“嗯,他说中午会来。”
“那他能过来,对了歌儿,下回不许往家拿东西了,那些牛肉干一会你拿回去。”
“大伯娘,那有啥的啊,我自己晾的,你们闲着没事就练嘴!”
“这些玩意儿得七八块钱,你个小丫头搭我们什么,你心意我都知道!听大伯娘的拿回去。”
“大伯娘,我跟粟萧上个月去市里,人家卖牛肉,没人买,我俩都买回来了,没多少钱。”
“你那会还拿牛腱子,你大伯就不要脸收下了,这回可不行,要不就给你钱,还有香皂我可知道,那最近家属院供不应求,四毛钱一块,你给我干啥!”
“我的好大伯娘,你这么说我就生气了,这不是掰生呢!你要给我钱那我可回去了!”
朝歌搂住大伯娘的肩膀撒娇。
大伯娘无奈又宠溺的拍了拍朝歌的手:“你这个爱娇鬼,下回可不许了听见没?”
“好好好!”
朝歌不敢顶风作案,干脆把一袋芒果干打开:“大伯娘你尝尝,我爸给我邮来的。”
大伯娘叹口气,这孩子:“好!”
“嘻嘻小霄来吃一块,刘姐你也尝尝!”
“诶呀,这啥啊?糖啊?咋不像啊?”
大伯娘笑了:“这是南方的水果,叫芒果,不好运输,咱们这边吃不着,老四估计跑车到那边去了。”
“果干啊!可真好吃。”
小霄笑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简直跟朝歌一模一样,美滋滋的想着小姑可真好。
朝歌吃着滋滋冒油羊肉大葱的饺子没忍住沾了蒜酱醋解腻,坏心眼的想着一会会不会熏到粟萧 。
朝歌吃饭刘姐就和面,边和边道:“歌儿,这合面用烫的水合,然后发一宿就行,这边乐意吃酸的,咱家都不喜欢,但还爱吃黏的就磨面之后发一宿直接包。
酸的就泡米半个月一个月的,然后磨面做粘豆包,酸汤子。”
“刘姐你和的都是啥面的?”
“这个是大黄米掺和黏苞米的,这个是江米的。”
朝歌点点头知道了,包朝歌还是会了,上午几个人包了两锅直接就蒸上了。
中午刘姐炖了一条鱼,难得没吃羊肉做了个大骨头炖酸菜粉条窜猪肉血肠。
中午,粟萧掐点跑回寝室换下来作训服,到浴池洗个澡换上常服,拎着作训服便往首长家跑步前进。
眼看着都到家属院门口了,看见一帮穿着白衣服拎着包往家属院去的长官,粟萧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只能稳住走上前。
“首长好!”
“粟萧啊!干啥去?不去吃饭?”王政委笑呵呵跟这个年轻有为的后生说话。
“咳咳,你该嘎哈嘎哈去!”朝大伯赶紧给他打发走,真怕老王再拖一会他那怨念就要凝成实质了。
“是首长!”粟萧敬礼过后转身跑步往家属院前进。
跑到小洋楼跟前儿交了证件跟配枪,警卫员感觉粟副团长好像步伐都透着一股子着急。
粟萧经常来熟门熟路,大伯母接完电话之后就让朝歌过来开门,一推开门就跟粟萧迎面对上,即使有准备俩人也猝不及防红了脸。
粟萧眼疾手进屋快把门关上,在玄关搂住朝歌,一触即分:“朝歌,我好想你。”
朝歌羞的捂嘴,瞬间觉得早上吃蒜是个失误,嘴上嘟囔一句:“嗯,见你我很开心。”
听见大门动静粟萧赶紧换鞋进屋,大伯进来的时候俩人都坐下了。
“大伯!”
“哎!丫头可算想起你大伯了?才开看我。”
“大伯你说啥呢!”朝歌叉腰气愤的小样惹得大伙哈哈大笑。
“大伯说错了啦!哈哈哈,大伯知道我们家小丫头忙!”
“哼!这还差不多!”
“别逗焖了!赶紧吃饭,你看小粟多有眼力见,你们爷俩就知道吵!”
大伯娘发威,俩人心虚的看了一眼,偷偷捂嘴笑了。
两个菜,听着少,其实炖了两大锅,一个个吃饱喝足还有不少。
饭桌上,粟萧知道朝歌喜欢吃鱼,一个劲的挑鱼刺,把肉放到朝歌碗里,看的朝大伯连连点头,这小子有出息。
粟萧本不怎么吃蒜,看小姑娘吃的津津有味也沾着吃了点。
吃完饭,朝歌让粟萧把大衣换上,看着挺拔有型的男人,朝歌没忍住咽了口水果然美色误人。
朝歌的小动作逃不过粟萧的眼睛,唇角微勾,知道小姑娘喜欢什么样的了。
心里美滋滋的把丈母娘给做点衣服收起来,这已经是跟小歌儿处对象之后丈母娘给寄的第三套衣服了。
不行,可不能亏了小歌儿,自己爷爷跟爹娘太不重视歌儿,不应该,一会回去电话批评。
粟萧觉得自己真没啥,要不把钱跟票都给歌儿自己留点饭钱?
这么想着连连摇头,这样到时候就不能带歌儿出去买东西了,自己也不能付账了。 朝歌都不知道他想了这么多,大伯难得跟朝歌有时间唠嗑,自然就没给粟萧单独相处的时间。
到了上班点朝大伯坏心眼的把粟萧给拉走了,美其名曰有事跟他说。
朝歌乐的不行,粟萧看大伯眼神就像是拆散牛郎织女的王母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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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 入冬
◎油渣◎
中午俩人没说上啥话, 晚上粟萧说啥都要送自己的小对象回家。
朝大伯也不是棒打鸳鸯的人得给小情侣相处空间。
十一月的晚上风咧咧作响,才刚刚五点就黑了,出来基地大门粟萧牵起朝歌的手, 在里边免不了一顿批评教育。
“歌儿,歌儿,小歌儿。”
“怎么了?”
“叫你名字我就开心。”
“歌儿, 明天下雪,可不行穿这个衣服了,冷。”
“挺抗风的, 但我明天就穿棉袄。”
“真乖。”
“歌儿, 我真的好想你,还没分开我就想你, 想时时刻刻见到你。”
粟萧把小姑娘裹进自己大衣里,小姑娘香香软软的, 还没分开就已经想她了。
朝歌搂住他劲瘦的腰:“我也想你的, 你瘦了, 肚子都不软软的了,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粟萧抿唇, 自己吃的多,训练量也大,小姑娘给补的肉几天就变成肌肉了。
若不是小姑娘的小手不老实,粟萧真觉得她嫌弃自己的肌肉呢。
“别乱摸啊。”
粟萧无奈又宠溺的提醒小姑娘。
朝歌连忙撒开手。
“哎, 快点长大吧。”
想着小姑娘现在才十七周岁, 还得三年才能结婚, 粟萧就止不住的叹气。
一段路就这么长, 小情侣走的再慢也到了, 把朝歌送到家, 粟萧压着时间跑回基地。
朝歌捂着发烫的脸埋在被子里羞的不行。
听着粟萧走,刘兰才过来敲门,听见敲门声朝歌赶紧起来,一本正经道:“小兰进来。”
刘兰激动到不行:“朝歌!咱们香皂都卖没啦!卖了一百八十块钱!去掉成本跟买材料的钱还剩一百六十块!”
“咱们不三七,按照四六分!我拿九十六,你六十四!”
“太多了,这些日子一直是你在卖。”
“不多不多,明天下一批羊尾油就到,咱俩接着做,冬天的木头不够烧,我昨天花五块钱跟大队长那买来够冬天烧的劈柴跟树杈,一样五车,明天给咱俩拉来。”
“好,那给你一半的钱。”
“嗯嗯!朝歌明天做碱水得靠你啦!”
朝歌摇头:“咱俩一起弄,今天晚上弄完明天就沉淀好了。”
刘兰点点头,俩人用炉底灰做了一缸碱水等着沉淀。
第二□□歌早早就被冻起来了,拉开窗帘一股冷气袭来,外边已经下着雨加雪。
没烧火炕屋里暖气不足,赶紧把插板打开,烧两锅开水,把火炕烧上,把两个暖壶打满,这次用热水洗漱。
今天冷,朝歌做两碗鸡蛋羹,披着雨衣到台阶下掐两颗冻小油菜。
菜没有黄,而是直接翠绿的冻住了,外边太冷,掐完连忙跑进屋,脱下雨衣掸掸雨水。
热水淘出来,把昨天的卤煮也热上,看小兰没醒,就留一半疙瘩没下,把自己吃的捞出来,在盛一碗卤煮,也不跑外屋吃去了,太冷,直接端进屋把毯子卷上去,把炕桌放上吃。
感觉着风沙沙的进来,朝歌又把窗帘拉上,想着咋弄呢?
自己空间里倒是有不少挡风又透光的材质,但是这也不能拿出来啊。
想着要不就弄个厚窗帘拉上?
雨没下一会就停了,开始飘起了雪花,朝歌把屋子擦两遍之后小兰也起来了。
“小兰醒了?我把疙瘩汤给你下了。”
“不用,朝歌我自己下就行啊,早上太冷了,屋暖和我又睡过去了。”
“外边下雪啦!”
“嗯,刚才雨夹雪,这会光下雪了,估计今天送木材跟羊油的不能来了。”
“嗯,咱俩就在屋里待着吧,天怪冷的。”
“我也是这么想得。”
“对了,你那屋窗户透风不?”
“透风啊!我窗帘都拉上了。”
“那明天我喊姥爷拿稻草苞米杆给后边堵上,前边买点塑料布封上,省的冻了。”
朝歌闻言点点头,自己没想到还可以用塑料布封窗的事呢。
大烟炮雪到下午才停,哪哪都是一片白。
俩人听见门外有动静连忙去开门,就看姥爷架着牛车过来。
“小兰啊,这是羊尾油,今天杀的羊多给你俩带过来了,十个羊尾油,一人十斤羊排肉,十斤羊腿肉,两个羊头四个羊蹄,两幅羊杂,你俩自己收拾啊!
剩下的下礼拜一中午去广场领,今去的没啥人才弄这些东西。”
“谢谢姥爷!姥爷你给俺俩把后边窗户缝上呗!我去买塑料布!”
“行!”
朝歌闻言赶紧把东西拿进去分别放进盆里,又拿锹把台阶的雪都收拾干净。
小兰不一会就抱着塑料布回来了,姥爷也拿着两捆苞米杆两捆稻草开始封窗户。
姥爷干活俩人帮忙,速度快也弄了好几个小时,整完俩人感觉人都麻了。
连忙跑回屋暖和,姥爷笑呵呵的摇头:“你俩还不适应,多适应适应就好了,哈哈哈不然过几天更冷了!”
俩人看姥爷一脸羡慕,心想姥爷感觉穿的还没有他俩多,咋感觉一点也不冷呢。
不考虑那么多,俩人赶忙烧水,暖和过来之后拿着草木灰收拾羊杂。
厨房封住就没了光,只能靠着窗户一点微弱的光,下雪天没有电,俩人只能点羊油照亮。
收拾羊杂过程非常窒息,朝歌一度想死,刘兰一个劲的笑她,但还是让朝歌去收拾羊尾油了。
朝歌松口气,把羊尾油切丁之后放进大锅里边熬,十个羊尾油用俩锅才熬好。
留半锅加苹果片下去炸,去腥之后放进坛子里平时吃。
炼好油,小兰收拾的羊下水也好了,屋都收拾干净放了味道,还把羊肉切块之后挂在后边柴房冻上了。
有了地方俩人开始做香皂,简单是简单,就是搅匀可是要了俩人的老命,这次量大,好在姥爷又给做了模具,弄完直接晾在外屋的架子上。
晚上俩人感觉胳膊都不能动了,好在朝歌把羊杂收拾干净煮了,把羊肝拿出来切片蘸蒜酱俩人配着米饭垫补垫补就睡了。
被窝实在是太暖和,俩人早上都起晚了,直到听见动静才连忙起来。
原来是送木材的来了。
“罗叔叔!您都给据好了?”
“嗨呀,昨天没事,几个运输队的就给你俩劈好了,直接烧就行。”
“谢谢罗叔叔!”
“嗨呀,谢啥,这最后一车了,俺们回去了。”
“罗叔叔吃口饭再走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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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不吃!走了!”
这冬天谁家粮食吃的都够,就这俩丫头家粮食少,咋能搁着吃,一个个大小伙子怕不得吃掉俩姑娘一个月的伙食。
一忙活就要到了中午,俩人早饭还没吃。
好在小兰切了羊杂煮了两碗羊汤,下了些手擀面条。
“小兰,咱晚上用油渣包点包子呗,别白瞎了。”
“行,那我发面!”
“好,我把剩下的羊杂捞出来冻上,然后留一副跟羊骨头咕嘟着,今天晚上喝完明天早上还能喝。”
“行!”
“对了,咱们是不是得包点饺子冻上,不愿做饭就吃。”
“对!还得做点粘豆包,粘火勺!我合面,咱俩明天包。”
“行,那我泡点红豆,昨天我大伯娘还给拿了芸豆一起泡上。”
“咱们先包豆包,饺子的话等酸菜能吃了再包。”
朝歌闻言点点头,到东屋拿一颗白菜,拿点豆子跟粘面。
回来把红豆跟芸豆洗干净泡上。
白菜洗干净,刘兰把粉头跟油渣切末和馅儿。
朝歌把羊杂切丝之后用羊油炒干巴的,再加汤,一瞬间汤就奶白奶白的咕嘟起来。
“天哪!跟你一比我那就是清汤寡水。”
朝歌好笑的摇头:“都一样就是我这个看着好看。”
说着朝歌把骨头用斧子砸开扔进锅里。
刘兰把面盆放进锅里用余温发酵,朝歌拿出来一把花生扔进灶里埋上。
没一会就扒拉出来,俩人蹲在灶台边上吃得津津有味。
刘兰觉得这日子真好,活的自在,遥想上一世自己这会刚入火坑,虽然渣男甜言蜜语,但是公婆姑嫂刁难,上一世真是不知道咋想的。
收拾完俩人就回屋了,朝歌把信拿出来,照例还是写一封之后看书。
不同于上学时候的急迫,朝歌从小学的开始看,每天看一些让知识长留在脑海里。
每天看一些之后朝歌就开始看医书,爷爷的医术自己大部分都看了个遍,倒是粟萧家里给自己的要好好看看。
上一辈子就是中西医结合,这一辈子西医不待见中医,中医更是如此,所以还没有结合这一说。
听见外边有动静,朝歌出来看小兰正和面呢。
朝歌心想可真厉害,用碱还能把面发得那么好。
捏包子可省事,包完就蒸,朝歌把羊汤烧开之后加胡椒面,盐调味儿,俩人就端小兰屋里吃了。
朝歌没怎么来小兰这屋,主要还是她这屋比较靠里边儿。
跟自己屋里一样,跟自己屋是镜面的格局。
红白格子的窗帘,被帘,肉眼可见的地方一点东西都没有,都收在柜子里。
高粱杆做得炕席跟自己的不一样,这个已经铮亮。
“吃饭吃饭!这大包子可太香啦!”
端着两碗羊汤小兰就进来了,特意给朝歌的加了一勺辣椒油。
“天哪!你这个羊汤咋这么浓郁,鲜香厚,可太好喝了!包子也香!皮薄馅大,太好吃了。”
朝歌笑着咬了一口包子,谁不喜欢被夸呢。
“我还觉得我做饭挺好吃的,看来我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了!呜呜绝了!”
一锅包子俩人也吃不了,剩下的就冻上,朝歌豆子搁锅里炖上,烧两个大开之后架上木头关上门。
俩人都喜欢屋里热,即使少穿一点也比冷好。
晚上朝歌都要睡觉了,就听栅栏外边有人喊。
朝歌赶忙拿着手电筒,刘兰喊道:“朝歌你等我穿衣服,咱俩一起出去。”
这大晚上的,要是被人吓一下也犯不上。
俩人出来搁手电筒一照,发现外边好几个壮汉,还背着一个壮汉。
刘兰认出来是一起秋收的,后边几个妇女跟大队长也边跑边喊。
“等会等会儿!别给俩丫头吓着了!朝歌啊!我是你罗叔!铁根儿腿摔了!你给看看!”
朝歌闻言快步过去把栅栏打开,其实就是个铁钩,若真是心怀不轨这栅栏一跨就进来了。
刘兰忙开门,大伙一窝蜂的进来,一个处置室明明挺大,挤上七八个人真就有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