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节(1 / 2)
(回忆篇章:阿卡多与管家之战。)
翻开乁史书,遥看两百年前那场记载了拉特兰惨败的战争,能在冰山一角的小小篇幅里寻到一位意义非凡的萨卡兹。放眼历史长河,他并不起眼,却又在整场战争里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
沃尔特·C·得尼斯。
这是他的“名字”。
一个萨卡兹人却以维多利亚语为自己命名,显而易见的假称。
之所以说他意义非凡,是因为沃尔特险些就彻底杀死了那位在绝境里接过冠冕的血魔。
但他失败了,死在了无人问津的旷野。
体表长满了源石结晶的血魔头顶萨科塔的光环,踩着奔流不息的血河走向群山,给泰拉各国的联军带来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溃败。
从这一刻起,最令人忌惮的怪物自战场孕育而出。
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拦他和他的军队。
高卢帝国最强的猎人范·海辛被剖去心脏。
拉特兰的圣徒和他的右手也死在了泥泞深处。
莱塔尼亚最杰出的高塔法师喋血于山丘之间。
乌萨斯最优秀的骏鹰将军被抽成了干尸。
就连大炎那才情绝艳的天师都永远地失去了他的双腿。
......
在那教宗骑士尽数陨落的厮杀里。
阿卡多浑身浴血,他站了起来,看向苍茫的山野,再也没有生息。
终于,他给手里的守护铳上膛,对准了身前安德森·亚历山大的头颅,“致敬你的无畏和信仰,萨科塔的骑士。”
“在公义的道上有生命,其路之中并无死亡。”安德森嘶哑着声音,他的光环已经破碎,身上显露出萨卡兹的种族特征。
血魔扣下了扳机,蚀刻子弹化作流光将安德森贯穿。
“那你就作为萨科塔死去吧。”
扑通。被彻底抹杀了来自萨卡兹的古老巫术的残破身躯再也不能自愈,安德森栽倒在泥泞地里,长眠不起。
阿卡多刚要去取走安德森手里的铳,他就蓦然停下了脚步。
他看着自己缓缓断掉的左手,断面处光滑整齐,骨头与肌肉的纹理清晰可见。
那么,最后挡在我面前的,是同胞?还是叛徒?
一个黑袍裹身的高大人影,他带着苍白的羊骨面具,手里提着巨大的镰刀。修长柄端缠绕着一圈圈黑色的丝线。
原来是奔向王冠而来的窃贼。
阿卡多用仅剩的右手举起了守护铳。他的死河已经空空如也。
那些萨科塔杀了他太多太多次。
但阿卡多不敢直接汲取所有萨科塔的尸体里的血液,他不知道如果在瞬间接纳了如此情绪强烈的拉特兰信徒的灵魂,他是否会变成另一个自己。
赦罪师摘掉了面具,露出一张让他无比熟悉的脸。
“你是......”
“一无所有之人。”面容沧桑的老人这样说。
“曾经侍奉魔王之人。”黑袍自发的焚烧,这位陪伴了王室一个多世纪的赦罪师迅速变得年轻起来。
赦罪师在黑袍里面穿着维多利亚贵族喜好的黑礼服,脊背挺拔,眼神锐利而明亮。他从口袋里取出一枚单边眼镜戴上,划亮了一枚火柴点烟,然后细细地吸了一口。
阿卡多用血魔的法术给自己左手强行止血,“你想要这项王冠?这应该是陛下的。”
他说的陛下,是那位早已被上任魔王选定好的继承者,特雷西娅。
“很少见到有对权与力不感兴趣的萨卡兹,你真的是萨卡兹吗?”赦罪师笑了,“难怪特雷西娅这么喜欢你,真是存粹的武器。”
在很多年前,他也曾经像眼前这位稚嫩的男孩一样,被敌人或者同胞所畏惧。
那些人称呼他为“死神”。
很多人都知道,萨卡兹的某位魔王以纺织般的法术闻名于战场。
这种法术,是我教会他的。
赦罪师猛地投掷出手里的镰刀,冷厉的锋芒吞吐间,漆黑的丝线迅速遍布周围,它们陷进阿卡多的四肢、皮肤、血肉,割进最深处去绞动坚硬的骨骼。
丝线高速移动,几乎是在瞬息间就终结了这位i新任魔王的生命。血液如喷泉般从数十个大大小小的伤口里倾泻而出。
“侍奉魔王的百年时间里,王座上的人换了又换,”赦罪师低声说,“萨卡兹的荣光已经不再,我厌倦了。”
“但想要在这个世界里活下去还是太难,我的寿命已经来到了尽头,”他笑了,“血魔啊,我是贪婪的,我希望你能为我的人生画上一个句号。”
“要么,杀了我。”
“或者被我杀掉,我来替你去享受魔王的权柄。”
被切成碎块的阿卡多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只是周围有涓涓细流般的血液汇聚成河将他吞没。
阿卡多以萨科塔的灵魂,重新站了起来。
稚嫩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怒火。
“你挡着陛下前进的路了,叛徒。”
208.小丘郡剿灭,单人挂机
阿卡多走下陆行器,坐在驾驶舱里的司机刚要释放源石技艺,就立刻惊愕而恐惧地哭嚎起来,他被迅速抽干了全身的血液,干枯的尸体拍在了操作台上,碎成了粉末。
矿石病无时不刻都在夺走他的生命。
而始终没有接受过有效补充的死河在多年的挥霍后更是日渐枯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