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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沈衔青淡淡说完,忽然想到什么,添了句,“开库把皇帝那根千年人参拿出来备着。”
青石闻言讶然一瞬,到底不敢说那根人参被小皇帝惦记了许久,就想拿来治他的头疼。
“是,奴才这就去准备。”青石接完命令,转身离开。
徐月见坐在空落的桌上,看着青石关上门,撑着脑袋扫了眼沈衔青。
这人也太大材小用了,一个风寒哪用得了一根千年人参。况且有系统保护,何以花费那么大。
而沈衔青却过犹不及,拿着笔在干净的纸上写了不少,却又涂画掉。
徐月见从桌子上下来,走到沈衔青身侧,看着上面写的药物,惊奇一瞬。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对伤寒之药那么熟悉,怪不得喝一口就知道对不对。
沈衔青写了几个,拿着药方一个一个对过去。确认无误后,松下口气。
青石快马加鞭进去皇宫,宫里的人一声也不敢吭。还有几个太监想抢功劳,争着抢着把药材拿出来,还带了不少其他的。
青石没空和他们绕圈,拿着东西就走。却不想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愣是拖了下。
“圣上。”青石再不想理会皇帝,也还是得拱手一下。
秦家的皇位拿的不光明磊落,和沈家的关系也并非良好,面子上的功夫却做了个十成十。
“青石,你怎么进宫了?”皇帝看上去很惊讶,还走上前几步,想拉着他的手。
“圣上请留步。”青石瞧着皇帝佯装开心,实则眼眸里的恶意充斥的模样,眼底闪过几丝讽刺。
这人越发消瘦起来,看来那些药没有任何用处,这人多思虑的毛病,怕是改不掉了。
皇帝似乎看出来青石的抗拒和挡不住的厌恶,心下一哽,更是不理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看着被明黄长盒包起来的那根人参,握紧手掌。
他这些日子头疼得厉害,那群庸医治来治去,一点也不见好。忽然想起库里有棵千年人参,开始还舍不得,想说再过些日子,还疼的话,就用来熬煮。
谁知他刚得到消息,说那草包徐月见风寒,不多时便有人来报,王府的青石侍卫过来取那颗人参了。
他这哪还坐得住,能救命的只有这颗人参了。他这可是头疼,而徐月见只是区区风寒,王府里又有名医坐镇。哪像他,身边一个得用的人没有。
想来想去,他觉得这颗人参就是为了他准备的,而徐月见就是一个小病,哪用得上这金贵东西。
“青石哥。”
察觉到青石要走,秦昭赶紧出声。声音里带着软意,好像只要他这般弱态,青石就一定能会留下,会偏袒他。
青石确实停了下来,不过脸色却是不大好。
殿内的人亲眼看着一向看起来脾气很好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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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转过身来,眼眸里的寒霜犹如腊月深冬,冷得好像要将眼前人当场绞杀。
“秦昭,你自重。”青石冷眼看着秦昭,手掌握紧,脖颈的青筋都贲起,可见其愤怒之意。
秦昭缩了下脖子,不敢直视眼前人。却又不甘心那颗千年人参被拿走,抿了下唇,想到幼时的场景,一股无名的委屈涌上心头。
他大声道:“青石哥,你根本不喜欢我!你就跟着沈衔青,却不知道我一个人在皇宫里有多孤独!”
“我头疼得厉害,晚上都睡不着,我就要这颗人参。那个草包,他只是一个风寒,为什么要这么好的东西!”
一句句吼声传出宫殿,青石看着幼时冰雪可爱的人,就这么变成这副疯癫仇视的模样。颇为心痛地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眼眸里染上了浓烈的失望。
良久,青石才开口说话。
“秦昭,你变了。”
短短几个字,让秦昭的眼眸一缩。他慌乱地在原地,但不知道该做什么。
青石不想为他耽误时间,见那人还想上前。这一回没有半分犹豫,抬手让侍卫拦住,自己则出了宫殿,一步上马飞驰到王府。
王府接应的人已经到位,青石一到立马有人上前。
“王爷在后院等你。”侍卫接过马绳,快言道。
“好。”青石缓了口气,疾步走过前院和花园,跨进一到月亮门,进院子到了屋前。
彼时刚过晚饭,天色已经暗沉下来,院里的灯点燃,照着昏暗的石子路。
“王爷。”青石上前低眉拱手,将身上背着的明黄盒子放在桌面。
“你迟了。”沈衔青没有叫起,眼神落在那个盒子上,淡淡地说出来。
青石从不怀疑沈衔青的敏锐,与其让他查,不如自己说。
“路上遇到了圣上,耽误了点时间。”
沈衔青闻言一点反应也没有,丝毫没有拿了皇帝药的羞愧心。在青石说完后,他抬手让太医检查一遍,再截断备着。
“嗯。”
沈衔青没有将过多的心神放在这个上面,一来青石做事他向来放心,二是皇帝他还真的不放在心上。
他走到床榻边,药喂下去一帖,温度是要下来了,脸色看着也十分正常。
沈衔青伸出手背碰了下徐月见的额头,感受是正常的温度,不由松了气。他的手指尖拨开黏在他旁边的头发,露出徐月见光洁的脸颊。
柔和的灯照在徐月见的脸上,好像蒙上了一层薄纱。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沈衔青却觉得不尽然,徐月见这副神态远没有好过平日里活泼的模样。
“王爷。”
沈衔青的思绪正蔓延开时,屏风外传来一道喊声。是太医,看来也已经就位。
虽说徐月见的温度退了下来,却没有一个人敢彻底放松。伤寒退热通常都是第一晚最为凶险,若是熬过便不再需要担心。
徐月见正处于第一夜,一应的东西早早就备着。王府里灯火通明,院外马匹早已喂好,就怕出了差池,可以快马直接寻人。
月色更浓了些,候在最外面的小厮们聚在一起,把灶下的热水烧得又烫又干净。偶尔有人搓了下冻僵的手抬起头,看向那头亮着光的院子,心里不禁感叹王妃的受宠。
沈衔青的手一直与徐月见交握,帘子微落,遮住了两个人的身形。
太医说药里面有安神的效用,所以退热后可能暂时不会醒来。今夜若是退下去,明早就能醒了。
徐月见侧躺在另一侧的床铺上,看着沈衔青的神色,半晌伸手碰了下那人微颤的睫毛。
这家伙看着了不得,结果倒是脆弱得很。
徐月见轻叹口气,预备伸手按住沈衔青的手腕时,眼前人忽得一窒,一把掀开帘子,呵声道:
“来人,起热了!”
第95章 起热吐血
带着珠子的厚帘子被掀得劈啪作响,几个小厮急忙端着几盏烛火进来,冒着光亮的蜡烛被挑动,炸开的火光又让室内亮了几分。
早在一旁候着的太医闻言,连忙从地上起来,绕过屏风走进里屋。沈衔青一身寒霜地站在旁边,眼睛落在床榻上的人身上。
太医跪在脚踏上,伸手搭脉,再碰了下额间。和旁边的人对视一眼,确切地点点脑袋,再转头与沈衔青说。
“王爷,王妃现在温度正在攀升。臣已让小厮去熬药,吃下一帖后施针看看情况。若是能降下来,大抵就没事了。”
“嗯。”沈衔青看着徐月见白皙的面色越来越红,曲了下手指,应了声。
熬药需要时间,在这个期间,能降温的只有拿药酒擦身子。
元芳一听,赶紧走上前道:“王爷,这个我会,不如让我来吧。”
徐月见有些小洁癖,不喜欢陌生人靠近自己。与其让别人拿药酒擦拭,不如自己上,虽说他也许久没有靠近过少爷。
“不必。”
太医还没开口,沈衔青倒是一下截掉了元芳的话头。
“我来。”沈衔青轻柔地撩开徐月见湿润的发丝,淡淡说着,好像这一切都理所当然。
元芳下意识看了眼床榻上的少爷,但这次没有任何指示。不过即便有指示,以少爷的尿性来说,肯定也会同意的。
想起曾经的种种,元芳从屏风外端着药酒和毛巾进来,搁在旁边的桌子上,转身走了。
太医自知不该再待着,看了眼还未有动作的沈衔青,忙不迭地离开。
直到走到门外,屋子的门被青石关上。两个太医站在屋门口,门后是亮眼的明亮光线,透过白色的窗户纸,铺在眼前的地面上。
夜晚的冬日总是冻人,况且刚从屋内出来,兀然的温度下降,让人措手不及。太医抖了下身子,意识也慢慢地清醒过来。
这才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王爷到底会不会擦拭身体,到底知不知道怎么擦?
想到王爷金尊玉贵地拿起药酒,木愣愣站在床前的模样,他一拍脑袋,恨不得把刚才那个吓破胆子的自己拉出来砍了。
倘若真的发生了那事,怕他也活不过今日。
事关王爷和王妃,太医不敢耽搁,转过脑袋看向旁边站得笔直的青石,吞咽了几下口水,凑过去一些,这才开口说话。
“青石兄弟,我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说?”太医试探地问。
“大人,何事?”青石一听,笑着转过身来,拱手道。
“就是啊”太医又凑近些,几乎趴在青石的耳边,用气声说,“王妃的高热现在最好的方法是用药酒擦拭降温,但是我出来急了些,忘记同王爷说这事,您看这?”
余下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但是他想青石这般聪慧,定然是能听懂的。
“哦。”青石闻言没有讶然,他只是看了眼很是惊慌的太医,小声说,“不必焦急,王爷自小在北疆,这些擦拭之事他都知道。”
“啊?”这回轮到太医惊讶,但青石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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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给他解释,单单认真地点了下头,告诉他确实如此后,重新站了回去,没有管太医震惊的面色。
青石看着远处的隐藏在黑暗里的巨石,想到太医震惊的眼神,还有些想笑。北疆穷苦寒冷,因为地理位置偏僻,所以没有物产也不富饶,能自给自足都是了不起的存在。
冬日里的北疆更是冷到滴水成冰,寒风就像刀一样凛冽,割动着人的皮肤。人即便穿着厚衣裳,不到一会,包裹着衣服里的皮肤仍然会被冷到发痒。
又由于没有什么吃的,大家身体普遍不好,发热伤寒是常事,也因为此,擦药酒简直是家常便饭。
京都里的人大约不知道,看似位高权重的摄政王,可帮着擦拭过不少人的身子。
思及与此,青石一点也不担心沈衔青的手法,反而担心起就徐公子那一身细嫩的皮肉,能不能受得起王爷的力气。
‘滴答’
沈衔青将手里的毛巾放在药酒里浸湿,自己则先走到床榻边,掀开盖在徐月见身上的被褥。
本就冷的徐月见乍一没了被子,顿时打了个抖,唇瓣又白了一分。
沈衔青没有含糊,扫了眼徐月见嫣红的脸颊,和被水润湿过的唇瓣,当即选择闭着眼把徐月见身上的衣服给脱了。
冰凉的手指滑过滚烫的皮肤,入手的滑嫩无一不提醒着他,曾经欢好的感觉。
徐月见靠在躺椅上,瞧着沈衔青每次碰到他的皮肤都要停上一瞬,觉得有些奇怪。而且沈衔青的耳垂竟然悄然红起来,手腕的青筋也贲起。
“不是吧,统子。”徐月见看着床前的氛围好像随着体温,越来越炙热,有点意外。
“怎么?”系统磕着瓜子,不明所以地盯着那头。
“沈衔青怎么一下害羞了?”徐月见歪着脑袋,控诉道,“他之前做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系统:
“果然只要不在现场,就能发现一些新奇的事情。”徐月见感受着气氛越发旖旎,那股热浪好似要拍在他的身上,不禁脸热几分。
即便没有刻意去看,沈衔青还是很轻易地将徐月见的衣裳脱了下来,好像这件事情已经做了好些回。
白皙的躯体出现在沈衔青面前,他把湿润的毛巾拧干,拉过徐月见消瘦的手臂,轻轻搓起来。
许是徐月见的皮肉真的娇嫩,才两下,那块就红了起来。
这么一大片红出现在身上,十分明显,如同被人虐待。
沈衔青想到了别的,眸光兀然一暗,强迫自己移开目光,拿着毛巾擦拭着其他地方。
带着药酒气味的毛巾,一一滑过胸口、腿部,皙白的皮肤转眼都变的透红。
沈衔青的动作明明不带一点涟漪,却让不远处的徐月见脸红。他看着自己的皮肉上浮现着一层蜜汗,晕在桃红的身体上,看起来格外秀色可餐。
“还挺精神。”沈衔青把毛巾丢进铜盆里,看了眼昂扬的玩意儿,不禁勾唇笑了下。他抬手擦了下额间的汗,没忍住伸手弹了下。
要不是考虑到这人身子不行,他真想
沈衔青看着身上那一道道红痕,喉间快速滚动几下。
擦拭好身上,简单给徐月见穿上衣裳,沈衔青才把被子盖上。眼看着还冒着热气的脸颊,他俯下身来额间靠着徐月见的额间。
热度相互传递,感受到额间的炙热,沈衔青恨不得让徐月见的高温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徐月见。”沈衔青呢喃一声,蹭了下他的唇瓣。
室内的烛火跳动了瞬,沈衔青打开门,看着快要冻僵的太医,问:“进来。”
“是。”太医没料想到后面的门会突然打开,他掐了下时间,竟然一分一毫不差。看来青石说得一点不错,这位尊贵的王爷真的会做那事。
放在炉上熬的汤药被端了进来,元芳看了眼沈衔青,看出他没有接过的意图后,这才端着坐在徐月见身侧。
一碗汤药下去,太医快步走上前施针。
沈衔青在一旁瞧着,手心侧在身边,眼睛一点不错地盯着太医的手腕。好似这人有什么不恰当的举动,沈衔青便会当即取了眼前人的性命。
太医的手不敢停一下,身旁的目光像利剑一样割在身上,叫他后脊背发着热汗。
一炷香后,太医最后一针抽出,整个人都松散下来。还未等他真正高兴,正经坐着的徐月见却忽然朝前吐出口血出来。
“噗”地一声,夹杂着黑色的鲜红血液喷出来,溅洒在淡色的布匹上。
变故突现,在场的每一个人面色霎时变化。
“徐月见!”沈衔青第一个冲上去,将摇摇欲坠的徐月见揽住。空下来的手,顿时击开跪在脚踏上太医,怒声道:“压住!”
这场变故出现地太快,众人还愣在原地。在听到沈衔青这道斥声后,才反应过来。
青石一步上前,迅速将施针的太医反剪在地上。他看着那迸射开的血迹,再看自家王爷沉寂骇人的脸庞,全身逐渐泛起冷意。
沈衔青让徐月见靠在自己肩膀上,手掌翻开徐月见的手心,搭脉上去。感觉到他体内混乱的气息,急忙用内力封了几个穴位。
内力源源不断传进徐月见的体内,不到片刻,徐月见苍白地像白纸一般的脸色,才缓和了下来。
察觉到平和的气息,沈衔青骤然松了下气,看着徐月见的眼神柔和了不少。几瞬后,他把人先靠在旁边的榻上,当即抽刀起身。
眼神霎时变化,沈衔青拿着刀刃走到太医面前,一脚踹上太医的肩膀,直接将人按在地上,不能动弹。
刀刃逼上太医的手臂,森冷的声音传开。
“告诉孤,怎么回事?”
手是大夫的命脉,太医感受到来自刀刃的冰冷,浑身打了个抖。急促地昂起脑袋,“王爷,不是臣!臣怎么会做这事,再说,刚才您也盯着了。”
“臣哪敢在您的监视下,做出伤害王妃的事情。”
太医说到这,显然意识到自己被人陷害了。但很可惜,他不知道是谁这么干。
能让青石请来的太医,不会有问题。在场的众人知道,沈衔青自然也知道。
沈衔青转动刀柄,拉着人起来扔在榻边,“看看什么毒。”
太医忙不迭地过去,搭上脉,迅速凝神闭气诊。
一盏茶工夫,太医跪在地上,全身浸湿,有些劫后余生地说,“是丹红。”
丹红,不过是些许□□。
又因为刚才施针外加搓身,才加速了毒素流转,从而导致了吐血。
沈衔青手掌握紧,扫过屋内一张张脸,说了句话。低沉着声音中,隐藏着极大的危险。
“查。”
第96章 徐月见,昏迷!
摄政王的震怒,不说俘尸万里,也是要血流千里。
青石站在不远处,清晰地看见帷幔上斑斑血迹,触目的红色映入眼帘,浑身一凉。在看见沈衔青的赤目,全身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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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弥漫着冷汗。
也亏得太医立刻诊断出来,不若如此
青石不由得打了个抖,寒意笼罩上他的身体。
“是。”他不敢耽搁分毫,急忙拱手应下后离开。
一同离开的,还有几个侍卫。
悄无声息,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沈衔青要真相,就一定是全部的来龙去脉。青石很清楚沈衔青有多在意徐月见,也十分明白刚才那一瞬,他的的确确地感受到了,来自沈衔青的怯意。
“何解?”沈衔青将人搂进身边,接过元芳递来的热帕子擦掉徐月见唇边的血迹,淡淡问。
太医闻言,及忙拱手道:“丹红不易解,便不可再施针降温。只能食用些安神茶,稳定心神。不过丹红也算是把伤寒的淤血弄了出来,除去今晚难受些,性命之忧必定是没有的。”
太医眼睛直视着沈衔青,脊背挺直,似乎是怕他不相信自己,表情颇有些视死如归。
过了几瞬,沈衔青的目光从太医身上移开,不再言语。
实质性的目光挪开的那一刹那,太医脊背顿时一沉,抬手擦了下汗液,知晓沈衔青暂时放过自己了。
这屋子的血腥味太重,沈衔青问了太医是否可以颠簸,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果断把徐月见用厚被子包裹起来,又喊来一顶轿子,确认不会透进一丝风,这才抱着人出去。
前院的卧房一直在打扫,没想到竟然就这么用上了。负责前院的秦嬷嬷早早得了消息,赶紧起来让人再检查一遍,又是熏香又是加帐子。
“嬷嬷,可用的如此仔细?也不过是一晚。”旁的侍女见状,不由问。
那秦嬷嬷一听,单手点了下侍女的额间,骂道,“你个蠢货,谁不知道这是王妃头一次来前院。虽说是来养着,可那也是正正经经的第一回。”
“咱们王爷不喜欢内侍,那些个太监全是杂货得多。只咱们在前院帮着王爷收拾些杂物,还算是有些用处。可王妃就不同了,听说仅有一个奴才跟着,那可是大机会。”
“若是真能被王妃看上眼,要嬷嬷我说啊,可比在这闲散养老好上不少。”
有了嬷嬷这句话,那些个打扫的侍女不由精神一振,动起来更精神了不少。
不多时,沈衔青抱着徐月见下轿,走进热腾的暖阁里。打扫好的侍女们早已离开,屋内只留下熏着的淡淡竹香。
沈衔青把徐月见放在床榻的里侧,脱下外套后,躺在他的身侧,揽着他靠在自己的肩头。
安神汤药徐月见已经喝下,许是真的起了作用。没有再吐血,除去脸色还苍白着,其他的都好似与平日一点没差。
徐月见的身子还有些热,抱着的时候像是个热炉子。也不知是为什么,他今日一直没醒过来。好似一下被谁夺了神魄,只余下人的体温却不再有人的情绪和感觉。
沈衔青深呼吸几下,低头吻了下怀里人的额间。
那口突然出现又深不见底的井,那天忽然决定出门的决心,那几晚上的辗转发侧,无意不让沈衔青警觉起来,心口更是一阵阵闷疼。
长久的敏锐直觉告诉他,也许在他动情的那一刻开始,这人就已经在准备离开。或许是缺少什么,半月前才得了可以离开的消息。
他不愿意承认,或者说也不愿意去想其中的关窍。素来被夸赞‘机智’的他,也想有一天被当作‘蠢笨’,也许这样就不必每晚惊醒,每时每刻都害怕这人会突然离开。
沈衔青紧闭上眼睛,将徐月见用力搂进自己怀中,这股力气好像要将人按入自己的身体之中,无时无刻感受着这人的存在。
“王爷。”
一道声音打破了沉寂的场面,沈衔青闻言睁开眼睛,眼底的不安已经完全隐藏在浓稠的暗色后面,悄无声息地消散开。
“进。”沈衔青坐起身来,把徐月见放回床榻之中,暗哑着声音道。
青石从外面走进来,低着脑袋并不敢看向内室。屏风挡住了大量的视线,这让青石觉得松快了不少。
毕竟接下来的这个消息,又是该流血的。
“王爷,是府上的一个小厮,递送柴火的时候在上面撒了丹红粉。丹红遇火燃烧,浓烟透过瓷缝,进入汤药里,徐公子因此中毒。”
青石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信笺,上面的墨迹未干,凌乱的字迹可以看出书写者得到信息的匆忙。
这个是必须要给的。
青石想到王爷看到这个信笺,浑身就不得劲。他刚拿到的时候,已经生过一场气,甚至想进宫看看,那个人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但想归想,这都不是现在该做的事情。
青石弯着腰绕过屏风,将此物双手托举交给沈衔青。
沈衔青抬手拿过去,打开扫了几眼。
青石微微抬头瞥了眼沈衔青的脸色,当即低下脑袋。浓重的积云飘在沈衔青的脸上,不怒自威下,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空气。
过了片刻,那一张薄纸转瞬细碎,落在地面上。青石盯着白色的纸屑,脑袋低得更下。
“让太医加大药剂,冬日本就容易惫懒一些,不上朝想必各位大人也能够理解。”沈衔青的话淡淡传出,带着刺骨的冷漠和掩盖不住的杀意。
青石早就预想到了这个结果,只是不禁有些唏嘘。曾经一个善良的人,为什么会在权利地旋涡中,很快地沦陷后能立刻背叛亲近的人。
他想不明白,也无法理解。
“是。”既然王爷如此想,那他就这么做。
青石报告完,即刻就去安排。
‘嘎吱’一声门响,青石离开。
沈衔青在床榻上坐了几息,重新躺了回去。
徐月见坐在不远处的木椅上,看着沈衔青面色不大好。观察到刚才两人的反应和对话,他大概知道这毒是谁下的。
嗐。
徐月见叹了口气,他看过原文,知道皇帝小时候还是个乖巧听话的小孩。却因为先帝突然驾崩,朝中混乱,皇帝彼时没有权利,宫内的众人对他并不好。
那个时候沈衔青在外抵御外贼,又不曾养育过小孩,自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枝末节。而皇帝又是个敏锐的性子,长此以往自然对权利的争夺藏在心里。
可要说皇帝真的恨沈衔青又不尽然,他总是以一种别扭或说是想吸引沈衔青视线的态度,去做事情。
直到他明白沈衔青的的确确不喜欢皇宫,不喜欢权利更是因为先皇,强行把他留在宫中,对他不会有一个好颜色。那一股绷紧的心弦彻底崩塌,不复以往。
他憎恶沈衔青,憎恶夺走沈衔青目光的北疆。
这才做出那个决定。
徐月见抿了下唇,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沈衔青抱着徐月见,头埋进他的脖颈之中。
屋内很安静,金色八角笼里的香烟缓缓升起,在温暖的室内消散开,朦朦胧胧地盖在这一层名为‘怅惘’的情绪上。
良久,沈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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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从徐月见的脖颈间抬起头来,许是今晚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他觉得有些无力。
他伸出手指放在徐月见的脸上,轻轻地滑动着,勾勒出眼前人的面容。
沈衔青用额头抵着徐月见的额间,用轻到难以听见的声音说:“徐月见,别离开我。”
“我只有你了。”
徐月见闻言,抬头瞧着沈衔青眼中的氤氲,心中狠狠揪了起来——
徐月见的高热在第二天退了下来,温度回归到了正常的地步,却迟迟没有醒来。
太医把了几次脉搏,与其余几人确认过好几次,一致认为人是活着的。但为什么醒不过来,却没有定论。
察觉到沈衔青的视线,领头的太医有些不安,后脊背的汗液润湿了衣衫。在心中定了好几瞬,这才走上前拱手道:“王爷,应当是王妃的身子虚弱,一下高热和中毒,触发了身体的保护,这才迟迟没有醒来。”
“近些日子熬些将养的药下去,不日应该会醒。”
这话说得跟没说一样,太医也不敢担保,或者说没人敢担保。
沈衔青的目光落在徐月见身上,他原本高热发红的脸颊,现在已经退了下来,变成了健康的红润。眼睫低垂,呼吸匀称,安安静静地躺在床榻上,乖巧得不像话。
徐月见很爱睡觉,却也爱闹腾。若是真让他一直睡下去,这人怕是也要不高兴的。
想到此,沈衔青眼底滑过些笑意,但这一抹笑意很快消失。
“王爷。”青石瞧着沈衔青面色不大对,急急出声。
“无事。”沈衔青只觉得自己体内有一股血液在翻腾,他按住胸口,抬手说。
“叫蓝寅来书房。”
青石只在一瞬间,就明白了沈衔青的意思。
他一激灵,赶紧出去。
蓝寅得到消息时,还有些诧异,但转瞬也明了了沈衔青的动机。他很快找出要用的东西,跟着青石抬脚出去。
一到门口,就看见齐起倚靠在木栏杆边,约莫是瞧他来,身子微微摆正了些。
“你不是身子还没好舒坦?”
“王爷传唤,哪有不去的道理。”蓝寅似乎就等着这一刻,一向忧郁的眼睛里满是光亮,配着那一头白色长发,还颇有些天真的意味。
齐起闻言撇了撇嘴,看见青石行了礼后,不自觉地跟在两个人后边。
“你跟着作甚?”蓝寅不明白,歪头脑袋问。
“切,谁愿意跟着你。”齐起立刻炸毛,语气里不乐意,眼睛却一错不错地落在蓝寅身上,“还不是王爷说要我看护你,不然你以为我想跟着你不成?”
说着到,齐起又忍不住吐槽道,“还说是什么圣子呢,这破身子来了京都后,就没好过。”
蓝寅已经习惯了齐起这副口是心非的样子,但他这么一听还是有些恼火。他看了眼齐起,抬手捏了个诀。下一瞬,齐起便不小心踩到一个瓜果皮,就要滑到在地时,对方竟然拉着他的手靠在他身上以防摔跤。
身上滚烫的气息袭来,蓝寅愣了瞬,一下把人推开,冷着脸不说话。
齐起也觉得尴尬,双手抬着放开。
看着两个人如此,青石挑了下眉,很新奇地看着齐起。
后面倒是正常,没有任何纰漏也不吵架,估摸着也觉得不对,一行人相安无事地走到府邸里。
青石带着蓝寅来到书房门口,便不进去。
蓝寅明了地推开门,看见沈衔青背手站在床前,看着窗外。
大禹通鬼神,能看清人的悲喜。
他看着沈衔青,发觉与上次不一样,此刻眼前这人的身上笼罩着一股悲伤的气味。
“王爷。”蓝寅叫了声。
沈衔青听到动静,好似才从自己的世界中回过神来。
“孤有一事相问,徐月见可是已经离开?”
沈衔青相信蓝寅是个聪明人,能明白他的意思。
过了一盏茶工夫,蓝寅果然拿出一个东西,将自己的指尖割破后点上,那东西发出金光,转瞬又消失。
蓝寅闭着眼,没有立刻答话。
沈衔青心底的疑云越发大了起来,手掌不由捏在一起。
如果说徐月见确实已经离开,现在留给他的不过是一具身体。虽然是温热,但不复之前的情态。
想到此,他浑身一颤,胸口像是有一股火在四处乱窜。就在他想往下压时,喉间一股腥甜涌上来,他迅速拿出帕子捂住。
猩红的血液滞留在白色帕子上,沈衔青眸子一变,十分淡然地折起来,森冷的声音响起。
“不必犹豫,直说无妨。”
第97章 徐月见苏醒!
蓝寅闻见了一丝鲜血的味道,这股味道让他不自觉地抬起脑袋,正巧看见对方折叠起来的白色帕巾。
照理他该问一句,但面前这位位高权重的摄政王,似乎并不想让人发现这个事情。那么他最好的方法,就是当一个‘瞎子’和‘聋子’。
“王爷,锁仙绳确实有松动的迹象,但盘中也显示王妃并未离开。”蓝寅不敢掩瞒,将自己测出的结果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嗯?”沈衔青闻言,当即气息不稳,眼眸中的郁色顿时被喜意取代,语气中带着些急切,“你说什么?”
蓝寅看着眼前人有些癫狂的模样,急忙拱手再说了一遍。
这回,沈衔青终于听了明白。他走出来,居高临下看着蓝寅,继续问,“那为何他一直不醒?”
蓝寅不是医生,自然不知道徐月见迟迟不醒的原因。他只管魂魄和鬼神,不能控制人的苏醒和健康。
蓝寅沉默下来,没有答话。
沈衔青从蓝寅的态度中,明白这事已经不涉及鬼神。这让他不安的心莫名定了几分,说不定正是太医所说的,将养几日便可以醒来。
屋内静了几瞬,沈衔青神色又变回原来的冷淡,眸中的喜意掩盖起来,似乎刚才的急切是虚幻。
沈衔青转过身去,看着墙壁上挂着的桃色海棠画,淡淡说。
“你求的事情,孤答应了。”
这句话一出,蓝寅登时睁大双眼,眼瞳不可预料地颤抖起来,急忙跪在地上,给沈衔青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大礼。
“多谢王爷成全。”
沈衔青摆摆手,没有再说话。
蓝寅看着那背影,十分实趣地离开。
徐月见坐在椅子上看完了全程,在听到‘锁仙绳’时候,搭在脸上敲动的手指一顿。他歪头看着还站在书桌后面的沈衔青,疑虑顿生。
“系统,锁仙绳是什么?”徐月见问。
“嗯”同样观望了全程的系统,在听到那个词语后,同样的一脸茫然。
“好好好,你也不知道。”徐月见瞧着蓝寅出门时的欣喜,只觉得这里面又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沈衔青,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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