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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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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二?叔怕东方溯再动手,打着圆场,“好了好了,都不走了,夫人,咱们就听听溯儿的故事,一会就好,一会就好。”

东方溯身姿俊美,有一份过分安静的气息,清雅而又凄凉,“再说说,我母亲难产去?世的事情。”

东方二?叔见东方溯的架势,隐隐发?怵,好言相劝,“当年这个事太医都说是因为孩子太大,生不出来?才……我知?道?这么多年你还是放不下,可那是太医院的医脉,不会有错的。”

“是孩子太大!”东方溯冷淡的眉眼?间闪出一丝狠绝,“可母亲临去?前嘱咐太医剖腹取子,弟弟身上一大片淤青发?紫,太医说是中毒。当年可有人查?”

“中毒?!”东方二?叔、三?叔异口同?声诧异道?,对此事像是毫不知?情,“我们怎么从未听说过。只说孩子因为窒息,才胎死腹中。”

东方溯凛然一笑,“确实,当年母亲突然早产,爹和你俩都不在府上。你们说巧不巧?”

“只是巧合吧!”东方二?叔说出这话都觉得心虚。

“巧合?”东方溯轻飘飘重复着这两个字,唇线拉平,声音又冷又硬,“二?叔,说这话你自己信吗?一次是巧合,两次呢?”

东方二?婶面色阴沉,压着极大的怒意和火气,只能冷嘲热讽道?,“两次只能说明她福薄,以为再生个儿子就能稳住在东方府的地位,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中书令这是做什么,难不成还想硬拉个人垫背!”

心里只道?,这么多年了,量他也找不到什么证据。

“说起这事,东方二?夫人倒是着急得很。”东方溯勾唇,悠悠地说。

东方二?婶冷呵一声,故作姿态道?,“这些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也不想知?道?,只是烦请中书令别耽搁了我儿子治疗的时机。”

方一实在看不下去?,怼回去?,“三?爷若是真?的着急治伤,就应早早去?治,非要拖着身子跑来?前厅听刘屠夫那一番对峙,我看是不急。”

东方毅非要来?的缘由?,不过是想看着东方溯百口难辩,狼狈地被?赶出府。谁知?他竟早有准备!

他们之前行事一直谨慎小心,隐蔽得很,不可能被?发?现端倪,可看今日架势,他怎么觉得东方溯早就知?道?,有意做好了应对之策!

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东方毅心中隐出巨大的不安。此时,听见东方溯清凉的声音响起,像一根冰锥划破空气,

“你们猜猜,是谁杀了我的弟弟?!”

闻言,东方毅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像刷了层浆糊般地紧绷着,被?定在原地无法动弹。

疯批大人追妻11:我很温柔,别怕,过来!

“溯儿就算是中毒, 也可能是大嫂误食了什么东西所致。”东方三叔又接了话,往常遇事不?关己的做派全然抛诸脑后,今日倒像是急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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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溯清冷如水, 仿佛不?似来自世间,“说起误食, 我没记错的话,母亲那时一应吃食全部由东方二夫人?置办, 大房院里严禁置办采买,连小厨房都停了。”

东方二叔话赶话, 又赶上了, “当时这事是经过大哥和母亲同意的,为了让大嫂安心养胎,避免有心之人暗害。”

“解释这么多作甚!”东方二婶冷哼一声, 没甩给自己夫君好眼色,昂着她高傲的头, “身?正不?怕影子斜。当年为了她生产, 府里特意配了府医,府医可是大老?爷找来的,吃的穿的全都要经他手查验, 光这些的医案堆了整整一屋。当年都搬去刑部?查过了, 现?在?还?封在刑部案卷库里。你有什么问题,再去查啊!”

“查了。”方六从怀中掏出一本医案,放到老?族长和东方二叔案前, “此中被人?撕了一页。”

这倒是让东方二婶愣了一愣,心中莫名不?安地跳动一下, 但复又想,当年都查不?出什么, 十年后能查到什么才怪!安稳端坐在?圈椅里,那架势,似是要看东方溯还?能掀起多大风浪。

东方二叔倒是更急了,拿起来来回翻看哪里看得?懂,摊在?手里,不?解道,“撕了一页能说明什么啊!”

“如果没鬼,为什么要撕掉一页。”方六又拿出一本医案递过去,“撕掉一页不?能说明问题,那么这个?,总能说明问题了吧!”

东方二叔赶紧放下一本医案又拿起另外一本,仔仔细细看着摊开的那页泛黄的纸张,没看出半点端倪,“这又哪里不?对?”

“有一味紫梢蜜丸。”

闻言,东方毅的手指轻颤,阴鸷的黑眸里登时?失了颜色,感觉大事不?妙,他用眼色示意侍卫飞翼赶紧出府报信。

东方二叔转眼求救太医,“太医,紫梢蜜丸是什么?可有毒?”

太医正为东方毅施针,这是为处理断手做着准备,突然被问道,抬眸时?一片茫然和不?愿,他方才刚为刘屠夫止了断手的血,转而就被人?拔了舌头、挖了眼睛扔到大街上,感情他医治了半刻就是为了让刘屠夫熬过审讯!

都说中书令残暴疯悖,如今倒是第一次亲眼领略。现?在?医治的这个?,刚才听中书令的语气,怕是又保不?住了,可都是大人?,他左右得?罪不?起,只得?不?情不?愿地先治着。

好不?容易回了些神色,太医端肃道,“禀诸位东方大人?,紫梢蜜丸多用于安神之?用,对有孕之?人?也无毒害,但不?宜过量。”

他接过东方二叔手里的医案,查看上面的用量,“这个?用量可以?,对身?体并无大碍。”

“那与和罗香同时?使用呢?”东方溯声音很清冷,让人?不?敢直视。

太医转身?朝东方溯垂眸拱手行礼,心中颤颤,生怕说错话,最后还?是实话实说,“禀中书令,也并无不?妥。”

是方六接了下句,“但只要用量得?当,会合成一种不?宜被人?察觉的毒:九品红!”

“九品红?此毒臣未曾听闻,且臣在?太医院从医十五年,日日研习医案,也未见过此毒。”太医纳闷而又不?解,同时?隐隐地也害怕就此被中书令勒令告老?还?乡,步院正的后尘。

东方溯倒是没有动怒,只冷声道,“你只知道也属正常,此毒极其罕见,只在?西域出现?过一两次。但不?巧的是,府上正好有见过此毒的人?。”

此人?正是玉枢,他自小长在?西境,曾见过此毒一次,虽然印象不?深,可听到中毒之?状,又多方求证一番后,终于回想起是这个?毒。可惜他今日未一同前来,而是在?府上陪昙花读书。

九品红算是毒,也不?算毒,本身?是无害无毒的,即使是人?中了此毒,也毫无察觉和症状,如若不?留心,恐怕毒发?身?亡那刻都不?会被发?现?。

“而苦番木,便是毒药引。”

苦番木!

那不?是东方毅给她的……

尤枝枝双睫微颤,溺水的感觉再次袭来,冰冷的水从骨髓里慢慢渗出来,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她的手开始剧烈颤抖着,体温与神思都不?断被这寒冷的水流夺走。最后,只剩垂死。

真的是他查出来的?还?是想起了上一世的事?!

她再次坠入怀疑。

看向东方溯时?,只见他平直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是安慰吗?可尤枝枝只感到凄惨!

方六侃侃而谈,将查验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替玉枢说了出来,“中毒者起初不?觉,似痨病症状咯血不?止,可此毒便阴毒在?此。治疗痨症多会用到苦番木,越用药,越加重咯血症状,快则半月,慢则两三月,必咯血而亡,死者也只会当作?痨病传染身?亡草草下葬。”

这不?就是东方溯上一世的死法!

东方二婶捏着帕子掩了掩口鼻,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透着一丝轻蔑,“那就是没有证据!中书令难道又是在?讲故事!”

东方溯嗓音清冷如霜,不?带丝毫温度,“东方二婶怎么知道没有证据!”

闻言,东方二婶双手猛然抓住圈椅扶手,整个?身?体紧绷前倾,似是个?时?刻警觉打架的母狮子,强装的镇定在?一点点崩溃。

方六又拿出一个?锦盒,打开后,是两堆粉末。

“这是什么?”东方二叔问。

“骨碎。”方六平静地回道。

东方三叔率先意识到什么,“逆子,大逆不?道,你竟然、竟然……”话未说完,他唇色已变得?紫红,太医连忙扔下东方毅去看,用银针刺破手指和唇,放了血,才算将东方三叔这次急火攻心压下去。

“东方溯,你有悖伦常、大逆不?道,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欺师灭祖之?辈。你竟然开棺验尸!”东方二婶像是终于抓到东方溯短处,意图想大做文章。

东方二叔这才反应过来,震惊得?双目瞠圆,嘴唇气得?打颤,“溯儿,溯儿,这是真的嘛!”

开棺验尸是多么被世俗不?容啊!

是大不?孝!《礼记·檀弓上》要求:父母去世以?后,应该将遗体恭敬地陈列三日再进行殡葬,还?要注意保持遗体的原形,身?体各部?位都要认真梳洗干净,不?要留下遗憾。

毁坏尸体,应当处以?斩首死刑!

东方溯神色淡然,轻佻一笑,回道,“是啊!怕了?”

可跟着那一笑,尤枝枝的心无端痛了一下,似是也被这骇天听闻的话震惊到,亦或是,沉浸在?东方溯想起前世他也是中此毒死的,该怎样活剐了自己。

可她无端地,又仿佛看到了东方溯依旧冷清沉寂的眼底,正淅沥沥地下着一场冬雨,寒意裹挟着悲伤,铺天盖地压榨而下,本来一树正在?开放正艳的白黄色榆钱树花朵,正缓缓冻结成霜,坠然飘落。

他开了自己母亲和弟弟的棺椁,而此时?这些人?还?在?义正言辞地质问斥责他,难道,不?是亲手挖开棺椁的他才是最令人?心痛的嘛!

尤枝枝这才后知后觉忆起,那夜弹琴后,到她生辰一段时?间,她好似有那么几天没被叫到书房侍候,而再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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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暇顾及,只粗略瞥到一眼他手指好像有些伤痕。

此时?,尤枝枝下意识朝东方溯指尖望去,似是看到一层细密纵横的伤痕,虽已愈合,不?知还?会不?会疼!

可比起惧怕,这只是神来的一丝念想,转瞬不?见。

“老?族长、族长,他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开棺验尸、毁坏尸身?,当是死罪!难道你们?还?要继续包庇他、纵容他嘛!不?把他剔除族谱,奏请官家定罪,咱们?东方氏族恐怕要成为全京城和整个?庆安氏族的笑柄。”东方二婶趾高气昂道,心想:这次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东方三叔又没了主意,三弟还?没缓过来,他急得?直跺脚,转头又去求救老?族长,“老?族长,您看怎么办啊!”

老?族长双眼不?知何时?又眯起来,摇着头晃着脑道,“罢了罢了,我是老?了,族长之?位也卸任良久,今日来东方府,只是为了替你们?主持开祠堂、祭祖的,如今竟闹成这样。我也累了,还?是先走吧!”

说着,他已然起身?,东方二叔赶忙上前掺他硬坐了回去,“老?族长,您这样说就折煞晚辈了,晚辈有什么做的不?周到的地方,您尽管开口,把您老?气走了,这,我怎么向族中人?交待呢!”

东方二婶也应和着,“是啊!东方溯,你看你把老?族长气得?。我知道你今日这一出是为了什么,不?过是身?世不?清不?楚,转移话题罢了。你查就查了,你竟然为此敢做出开棺验尸这种丧心病狂之?事,禽兽都尚且知道有父母生养,你做的这事,老?天爷迟早下到雷劈死你。”

“呵!劈死我。”东方溯双眸寒冷,像是从冰窟里渗出来的一般,“我早该被这天老?爷收了去,只是在?这之?前,得?先有人?为TA做的事付出代价。”

“到底是谁啊?你今日到底是冲谁来的啊!”东方二叔手背拍在?手掌里,呐然又焦急,“你到底想做什么呀!这,这我如何跟大哥交代啊!”

“冲着凶手而来。”东方溯唇音很冷,像是从寒冬里刺骨地吹来,让人?不?寒而栗。

“那你倒是说啊!凶手到底是谁?”

东方溯目光沉似箭,淬了层冰渣,在?东方二婶和东方毅身?上来回游走。

所有人?的心都被吊到了半空中,宛如一颗颗活靶子,鬼知道会射中谁!

东方二叔不?知怎的,悄悄咽了口口水,心中无端燃起天大的恐惧……

“你和你!”

东方二叔瞳仁放大,仿佛受了天雷轰顶,他想过自己的夫人?,可是,“可是毅儿当年才十岁啊!溯儿,你是不?是搞错了?”

还?没等到东方溯回答,东方二婶已然冲到东方溯,“你血口喷人?。”被方一持刀拦下。

“十岁孩童!他做的那些腌臜事,怕没到十岁吧!”方一把她挡了回去。

东方二叔接住摔进怀里的夫人?,正欲详问,背后一个?沉弱不?失威严的嗓音传来,“你这话什么意思?”东方三叔醒了。

方一收刀干脆地行了一礼,“御史中丞,就如我家大人?所说,当年杀死大夫人?和小爷的,有二夫人?过分大鱼大肉的伺候,令孩子过大导致难产。小产那日,家中无人?,三爷做了什么需要我多说吗?”

挥挥手,一个?婆子和一个?妇人?被押上来,婆子是大夫人?当年贴身?侍奉的婢女,妇人?则是当年东方毅身?边的婢女。

“环儿,你怎么在?这?”东方毅喝道,难以?置信地站起身?。

是他的心慈手软,饶了一个?婢女,却留下今日的祸患。

环儿朝东方毅重重叩首,“爷,环儿对不?起您,他们?抓了我的一对儿女,我,我没有办法。”

“旧叙完了?那天的事你们?俩人?谁说?”东方懒懒地支着头,语气里说不?上的冰冷与邪魅。

婆子磕头,话未说泪已干,“婆子见过小主子。那日,是我没护好夫人?,我与夫人?刚出院门,便被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三爷撞了个?满怀。随后大夫人?就肚子疼小产了。我当时?害怕老?夫人?、大老?爷怪罪,又,二夫人?又来找我,威胁我不?要说出去,所以?,所以?……老?婆子罪该万死。”

“那你呢?”方一责问环儿,环儿直摇头,已泣不?成声。方一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放在?案前,“这是婢女环儿的供词。”

“供词里写到,当日,三爷听到了二夫人?和刘氏管家的对话,得?知二夫人?梳妆台上有个?梨木盒,里面有根银针,浸了苦番木之?毒。只要把针插在?大夫人?肚子上,大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就能立即毙命。二夫人?当时?犹豫,因为大夫人?肯定会难产而死,不?必冒这么大风险。”

“可是,三爷等不?及了,他见不?得?母亲整日被人?压一头,郁郁寡欢。偷偷溜进内室偷了梨木盒,跑去大夫人?院子,正巧在?门口碰见大夫人?,那根针就插在?了大夫人?肚子上。”

“发?黑的是小爷的骨碎,大夫人?肚子上的皮肤已腐烂,骨头倒是还?未发?黑。太医可能查验骨碎中的何毒?”

太医虽不?精通此道,但毒、药本就一家,这与从药汤、药渣里分辨出所用药材原理是类似的,不?是难事。

约么一盏茶功夫便有了结果。

只是这一盏茶的功夫,在?众人?心中却漫长如等不?到黎明的黑夜,正发?生着惊天动地的变化?,或者在?隐忍着巨大的不?甘与痛苦。

只有东方溯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将这一盏茶不?紧不?慢地品完。热汤坠入茶盏,溅起层层水雾,复又缓缓拨开,

真相?终于要浮出水面了。

太医回话,“却如之?前中书令所言一般,和罗香和紫梢蜜丸确实在?这句未染毒的骨碎里存留已久。而苦番木只在?这堆发?黑的骨碎里发?现?,且中毒不?久便身?死,所以?有部?分浮于骨碎之?上。”

“那就能证明三者混合能致人?身?死嘛!”东方三叔问道。

东方溯不?语,只挥手让人?拿上来三种药材粉末,等太医验过,方六按照比例配比后,灌于老?鼠口中,不?多时?,本来活蹦乱跳的老?鼠口鼻流血,气绝身?亡。

至此,众人?无话可说。

“刘氏管家可还?需带上来讯问!”东方溯扶着额头,目露寒光,在?场无人?应答,事已至此,他们?都已明白,东方溯突然发?难,定是逃不?过的局!

东方溯也不?多啰嗦,“那咱们?便说说最后一段陈年旧案。”

疯批大人追妻12:我很温柔,别怕,过来!

“我与母亲入府那一年, 正是大哥去世?那一年。”东方溯说起大哥倒没多少情?感,面上无冷无暖,真的在像讲一个故事。

有人心里?纳闷, 没?到府前的事他?难不成也知道?但已经没人有心情问这个问题,因为大家只想听完故事, 知道降临到自己头上的判决到底是什么!

因为所以挣扎已是无用,东方二婶抬头看了眼正中的冬天暖日, 周身却如同坠入无底深渊,她的全世?界, 只剩那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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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浪, 如今也要被人射杀嘛!

“不要说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毫无征兆地,东方二婶磕跪到地上,整个人像是失去了什么支撑, 瘫坐一团,那样的傲气, 之?前的趾高气昂荡然无存。

“二夫人, 你在怕什么?”东方溯微俯下身,悠悠地问,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 “我说的这件往事, 可与你无关啊!”

“是我,是我,与我有关, 全是我做的。”东方二婶近乎疯癫和?张狂地跪着驱走两步。东方二叔去扶她,被她一把推开?。

“夫人, 你这是做什么!”东方二叔拍着大腿,越发不敢相信东方溯说的话, 更?不想相信自己?夫人和?儿子会牵扯到这些事情?里?。

他?更?怕知道还会有什么。他?又怕那是他?更?承受不住的。

劝不住夫人,他?双膝几乎屈到地,哀求道,“溯儿,别说了,我求求你别说了,你想要什么我们都给,你是大哥的孩子我们认!不,你就是大哥的孩子,我,我们从?来没?有怀疑过。算二叔求你了,你们这一辈咱们家族子孙稀薄,只有你和?毅儿,求你放过毅儿吧。有什么我来赔偿你。”

“二叔,我向来恩怨分明,不该你承受的,便不是你的。”东方溯眼稍那点暖意,在甩向东方毅时荡然无存,“想逃的,也定然逃不掉。”

东方毅走到父母身边,尽量保持着他?素日的优雅素淡姿态,却因袖中随意摆动的空荡感多了份狼狈和?苍凉,“东方溯,敢作敢当?,冲我来。”

“好啊!”东方溯冲着方一方六道,“该知道怎么做了吗?”

方一抱拳,似是已经迫不及待道,“属下知道。在三千三百五十七刀落下前,绝不让他?咽气。”

这是要处以凌迟之?刑,还是一等的极致凌迟。

太?医暗自叹了口气,果真是白治了。

尤枝枝到此终于知道,折磨人的最高境界,不是□□,而是精神!

整个屋子,包括她在内,精神皆崩溃了。

眼前一切好似是准备好的,否则,哪里?找来这么粗壮的行刑架!

他?今日拉她来,不会是要告诉她,上一世?毒死他?真正的代价吧!

尤枝枝发呆的功夫,东方毅已经被五花大绑在柱子上,东方二叔、三叔好似说了许多求饶的话,可是都被方六逼退出去。

那把刀薄如蝉翼,在方一手里?过分晃眼,“三爷,我手法极快,一刀铜钱大小一块肉,整三千三百五十七刀,一般三日行刑完,今日我便给三爷个痛快。”

“不要!”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喊声,东方二婶扑倒在东方毅身上,整个人护着儿子,那样的无助和?惨痛。

如今她能为儿子做的只有这些了,“中书令大人,都是我的错。当?年,是我因为妒忌,才失手将惠儿推进水里?。是我做的孽,是我起的因,我承担。是我害了大老?爷一家,我当?年想嫁给大老?爷,成为东方当?家主母,可东方家为了巩固氏族地位,与贺家结亲。我只嫁给了二老?爷。”

“刚开?始我也已经断了念想,可老?天爷偏偏给我这个奢望,大夫人去世?,我掌了府中中馈。我成为当?家主母去各府参加宴席,可是我却发现,我的儿子却因为不是嫡子,以后?继承不了爵位,受人欺辱。我便生了妄念。”

“再后?来,我终于成为府里?真正的当?家主母,我的儿子也成了唯一可以继承东方府的人,楚家也来议了亲。可是,可大老?爷突然又带回来她和?这个野种,我的一切,我们的一切全都没?有了,都是因为你和?你那个贱籍的娘!”

“夫人,你,这些事真的是你做的!”东方二叔身体晃悠,他?救不下儿子,眼睁睁看着夫人认罪,好似一道人生选择题摆在他?的面前,选儿子还是夫人,或者,他?两个都保不住。

东方二婶没?去看夫君一眼,族长之?位也是因为她的妄念才使了手段替夫君夺来的,可他?终究是个没?用的,

“中书令大人,只要肯放了毅儿,一切罪责我承担,都是我的错!”

东方溯深邃而又清冷的眸子盯着她,带着世?间的凄凉,正为她缓缓打开?通往地狱的大门,

“想让我放了他??”

“只要你放过毅儿,所有的我还。”话音未落,她已经撞在了方一手中的薄刀之?上,一条细密绵长的红线横在她雪白的脖颈上,像是鬼蜮勾魂的绳索,逃不掉的。

“娘!”东方毅绑在行刑架上,全身被细密结实的网子缚住,他?拼命挣扎撕扯着,原本?接好的胳膊重新断裂脱开?皮肉,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娘亲血如泉涌,倒在一片血泊中。

“夫人!”东方二叔怀抱起自家夫人,老?泪纵横,泣不能言。

东方二婶双目不能合上,看着这个世?间唯一的念想,双唇微动,听不到声音,但东方毅看到她说:毅儿,活下去。

东方毅猩红的眼里?流出炽热的血,他?嘶吼如厉鬼索命:“东方溯,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东方三叔扶着圈椅扶手站起来,脊背佝偻,似是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溯儿,这么多年,是东方府对不住你,对不住翠娘。我知道求情?无用,只希望你能饶了毅儿的死罪。”

“想让我饶了他??不可能!”那刻,东方溯眼下勾勒出一笔阴影,那冷似寒冰的精芒透出淡淡的邪气。

“东方溯,今天你有种杀了我,杀了我!”东方毅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眼神中只剩极度的痛苦和?绝望。

这样的痛,东方溯当?年是否也承受过?

方一重又擦了刀,再没?有多余的话和?动作。网绳在东方毅身上勒出血痕,一块块皮肉如铜钱大小凸起,方一手起刀落,两个肉片滑下,丢进一个硕大的身体嘴里?,它身后?还跟着一群狼崽子。

今晨明明就只有她和?东方溯坐了一辆马车出门,方一在前驾马。为什么竟多出了那样多的人、物证,还有行刑架、一群狼崽子……

“旺财!”尤枝枝站起身,似是扑过去,一把圈住旺财的脖子往回拖,“狼狗大人,咱们回去吃牛肉干好不好?快跟我走。”

抬脚没?走两步,便见一群人气势汹汹朝里?走来,打头的是太?子,他?一身明黄朝服,似是刚从?宫中来,

“都停手!”

听这一声喝,方一割下第十片肉丢进狼嘴里?,才停下刀。

“放他?下来。”太?子指着东方毅,他?身后?的跟来的禁卫军利落地放下东方毅。

东方毅嘴里?被塞了个铁状的核桃,狠压压地压着舌头吐不出一句惨叫,他?也许感受不到疼了,还有什么比母亲眼睁睁死在面前无法救更?来得痛。

臂间胸前几个铜钱大的血窟窿,随着身体微动愈加吓人,像长了十个猩红的眼睛,又像是十个血盆大口,口口都要把东方溯生吞活剥。

他?双目空洞无物,匍倒在母亲面前,嘴巴撑得说不出一句话。

东方溯徐徐站起身,向太?子行了一礼,“太?子,你怎么来了?”

太?子用拳头锤了锤额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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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好气道,“我再不来,你是要把东方府拆了嘛!被你气得头疼。”

他?晦气地看了眼脚底的尸体和?东方毅,“他?们好歹是朝廷命官及亲眷,犯了罪有应天府,不行还有刑部、大理寺和?三司会审。你是堂堂中书令,动用私刑,成何体统!”

“以怨报怨。”东方溯全无愧色,轻描淡写道。

“你……”太?子被他?气得语噎,“官家知道了,命我传旨,宫中问话。”

“好,等我处理完。”东方溯负手而立,便是不从?。

太?子扯住他?的肩颈,“你想抗旨嘛!官家下令,涉案人员押进刑部大牢,候审。你跟我走!”

东方溯反抓住他?的手,“太?子,你真要放过他?,你可知道一念仁慈、放虎归山意味着什么!”

太?子闻言,神色陡然一动,复又拍了拍他?,“我知道,可来日方长,今天不行。官家的旨意你不能抗。”

他?的意思,二皇子式微,官家猜忌了。

“好。”东方溯唇角一勾,爽利地应了。

他?走到尤枝枝身旁,牵起她的手,“太?子等我送未来夫人回府。”

“这……”太?子上次在楚尚书寿诞只顾疯癫,哪里?留意这个。

正在震惊,东方溯驻下步,“对了。今日以后?,本?官与东方府再无半点瓜葛,牌位请走。祠堂……烧了!”

随着话音刚落,他?们身后?熊熊火光冲天,似将那些前尘往事一并烧了干净。

火光映在尤枝枝眼中,似是一颗小小的火种,燃尽了她心中最后?一丝幻想。

她,决计再杀他?一次!不管他?是不是真的重生了或想起了什么,她不想赌,也不想等了。

马车不紧不徐地驶过街巷,方一驾车,方六跟在一旁。方一倚在门上听了半刻,车厢里?安静得很,挠头不解,

“六儿,大人都做到这个份上了,枝枝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声音很低,幸而方六耳力好,白瞪了他?一眼,

“大人今日是为了新仇旧怨一起算。跟一个女人什么关系。”

方一猛地拍了方六后?脑勺一下,“真是榆木疙瘩,你什么见大人□□还说那么多废话的?大人杀人用得着理由!”

“那是为什么!”方六目光恍然地看着前方,声音机械。

“当?然是为了让枝枝了解大人的过往啊!不然,谁愿意把那些陈年的伤疤,亮出来,揭了结好的痂,将血肉再剜一次。还让咱们那么兴师动众找人证物证,甚至亲手扒开?夫人……”

他?叹了口气,闭了嘴。

车棚里?,尤枝枝安静地抵在棚上,似乎刻意与东方溯保持着一定距离,不近不远。

她一身清冷白色素衣,不惹半点尘埃,盘起的发髻和?散下的细长发丝衬托着那绝世?的容颜,细细柳眉,应是款款温柔,却是微微皱起,红唇粉嫩,无倾国之?笑,只是冷冷地点缀在那冰冷的脸上。

为什么,她还是如此倔强地拒人于千里?之?外?

“你可知道答案了?”东方溯长眸淡然,弯着一抹春风。

“什么!”她婉约的脸上看不出半点喜色,只是一片茫然。

“生辰那晚你问我,为什么会如此残暴弑杀,今日可有答案了?”

尤枝枝:“……”她,问过吗?

她忽然想起什么,眼睛转而朦胧,

“大人,您……”

“怎么了?”他?眼睛清澈如水,一抹似有若无的涟漪漾开?。

尤枝枝对上东方溯时双眸,顿了下,把后?半句咽了回去:那里?还疼吗?

许是不必问,因为她知道,大仇得报后?,自然是不疼了!

“大人,我身体不舒服,这几日可不可以在东侧院休息休息?”

东方溯见她身子裹在白狐披风里?,越发纤腰瘦弱,像是经过了风霜的娇花惹人怜,薄唇轻启:“可以。”

“多谢大人。”低垂的眸里?沁满了冰冷和?算计,双手攥在袖中,狠狠掐在一起。

等过几日,皇帝就会带人去温泉寺疗养,惯例会在那儿过除夕。

上一世?,她就是在那里?毒死了东方溯。这次,她肯定还能如法炮制一次!

疯批溯今日火葬场了吗?

日渐寒, 年意浓浓地袭来。

此刻,春序正中,草木萌青。家家户户张灯结彩, 人群熙攘,都在置办着年货。栓子这几日频繁的出府, 买了好些过年的玩意儿回来,还不忘谈论着街上的热闹。“花灯扎了整整一条街, 花车游行请了全城最能歌善舞的许娘子,各地?的贩夫走卒、商贾贵胄都进了京, 还有好些各路大臣, 如今酒楼满得都订不上桌。”

满城皆是欢歌笑语,可这些热闹都与尤枝枝无关。

她整日躲在屋里,要么发呆, 要么写写画画,烧了再写画。她在回忆上一世所有可能?的细节, 细到东方溯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说过的每一个字, 为了让这次一击即中。

可这些,越发让她心力?交瘁。

她无法判断是重复上一世的阴谋算计太累,还是因为脑海中被东方溯无情?地?占满而心中阵阵绞痛和不安。

可她知?道, 等毒杀了东方溯后, 这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回府后,东方溯真如承诺的那?样?,任由尤枝枝在东侧院休息, 没打扰她半刻清净。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临近年关, 东方溯越发忙碌,官家要去温泉寺疗养过年, 他随行。接见使臣的任务教给太子,因此,临走前,东方溯要尽可能?将一切处理妥当?,保证太子安全?和监国?顺利。

他此刻正举止端肃无波地?看着劄子,表情?淡漠,说不上不快,也?无半分?欢喜。

尤枝枝不在,书?房里反倒静得不自在。以前尤枝枝没出现过也?就罢了,如今得而失去,更觉寂寥。方一这几日一直纳闷东方溯和尤枝枝的关系,急也?不是,不急也?着急,等到东方溯离开,他迫不及待拉住玉枢,

“先生,你说伤疤也?揭了,也?许诺了夫人名讳。大人和枝枝到底为什么还不冷不热?”

玉枢眸色暗沉,眉眼间鲜有地?隐有愁容,“只怕,她想要的更多。”

“想要的更多?”方一最不喜欢大人和先生打哑谜,他哪里猜得透。

“什么想要不想要。她柔弱不禁风的模样?,怕是被吓破了胆。”方六轻蔑道。

玉枢叹气,“不无可能?。”想要告诉尤枝枝他的过往,完全?可以一五一十地?告诉她,何必非要带着她兴师动众走这一遭。

不用想,那?日定又是一片血雨腥风,是个人都会害怕,何况尤枝枝还是个娇滴滴的小女娘。

“哎呦,别?打岔。”方一推开方六,拉着玉枢追问,“先生,枝枝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我不知?道。”玉枢修眉微皱,缓缓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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