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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2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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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现在阅读的是《黑化前能让我先报仇吗》110-120

111 ? 妖僧

◎“女施主小心被我连累。”◎

谢师兄和师妹定是吵架了。

师鸣玉猜测。

自水源村往北, 一行人行进已过大半个月,他们一路除魔卫道,十分顺畅。前几日还遇到从娑婴城而出来寻人的队伍, 几人仗义相助, 此时正在埋伏那拐人的妖道。

师鸣玉站在队伍最后, 眼见虞师妹笑着和谢师兄搭话, 谢师兄却是神情冷淡, 吝啬地一个眼神也不给。远远看去, 眼看着虞师妹的脸色也慢慢淡了下去。

虽没听清二人言语,师鸣玉心中却确定了:这些时日, 眼看着师妹也与师兄说话渐渐少了,一切只因师兄在单方面冷落师妹。

但他怎么敢。师鸣玉百思不得其解,分明谢师兄才是那个应该主动之人,他如今对师妹摆脸色,岂不是更让他人有可乘之机。

眼下她们帮忙救人, 之后定会前往娑婴城歇脚。师鸣玉那日离得不远,听得真切, 那少年为再见师妹,定是会在娑婴城等候。

回想那日那少年, 虽容貌气度不及师兄,却是比师兄年轻热情熨帖了不知多少倍——师兄危矣!

她在这方左思右想, 前面那妖道不过数招便被谢师兄的剑重重缠住,而那妖道脚下一滑,更是正入了虞师妹摆下的阵法。

那妖道似是早就身负重伤,被包围束缚却还不慌乱, 那光洁的头顶在日光下格外明亮醒目。师鸣玉被那光亮灼了眸子, 不禁呆呆想到:

她二人这方面倒是配合得越发默契了——这就是传说中的貌合神离吗?

不过这半月多来, 沈宁意的心思也确实不在谢扶涯身上。

其一是,她表面正常,实则每夜便小臂发痛——之前与她的结契的元烟儿犯浑,那些罪罚便会全数反馈到沈宁意身上。

沈宁意半夜捞起袖子一看,小臂之上已然结了四五块如蛇鳞片,泛着冷冷青光,时刻提醒着元烟儿心中的不满。

神使之心与她相连,她自然明白元烟儿此举是为了到她身边,她眼下是为凡身,元烟儿来到身边倒是能帮衬一二,便也同意她前来。

小蛇正在路上,她心中焦灼一分,沈宁意这句凡人躯壳便也虚弱一分。

她避免露馅,只说受伤未愈,整日都在调息,自然少了与谢扶涯说话的时间。

但她也是有说的。

从水源县而出第二天,沈宁意就悄悄问谢扶涯,从昌嫱给二人的物什中感受到什么,又问他,师兄是否早就知晓那神灵幻象也是祇珧所化,才会试图用上青剑去砍妖物?

谢扶涯却是只让她老实些,把两人从神庙下挖出的物什拿得稳稳当当,不给她看。

沈宁意不知怎么又惹到这个怪脾气的师兄,但却没空哄她。

只因其二便是,沈宁意令岛中阙如替她去一趟凡间查探与那周朝相关之事。

半月以来,收获了许多没用的消息,得知这人间出现过的周朝多不胜数,不论叫大周朝、小周朝、还是东南西北周朝,不计其数。

少司命也十分忙碌,半月来不见动静,也不知天境之事又进行到了哪一步。

头疼。

她在这方左思右想,恍然间前面那和尚便进了自己的埋伏,她被那光洁的头晃了一下眼,当即认出他是谁来:这不是那善恶佛柯郸吗?

他那双标志的丹凤眼微敛,赤足而行脚不沾地,衣着却破破烂烂,像讨了大半年饭,修为倒退一大截,身上更积郁重伤。

此一时彼一时,沈宁意上前两步,更将他困得严严实实。

柯郸并不慌乱,却是苦笑道:“各位施主,这是要捉住小僧,还是想要小僧的命?”

话音落下,却是突然被队伍中早就怒气冲冲的凡人洒了盆黑狗血。

柯郸面上由青转红又由红转白,半边破烂袈裟都沾了狗血,连连阿弥陀佛了好几声。

他善哉善哉了好几声,凤眸微眯,十分上道从善如流:“既如此,小僧便与各位施主行这一趟。”

几人在他身上设下禁制,队伍其他凡人见他再无还手之力,当即一拥而上将其五花大绑了个严实。

沈宁意几人却都心知,这妖僧若是未受重伤几人只怕未必是他对手。

被柯郸拐走的女子有好几名,有老有少,不知受了什么磋磨,此时被救竟是人人呆滞,被人拥簇着上了车上休整。

左玄道:“这和尚拐带凡人女子作甚?

司承钰摇扇道:“这和尚真是心狠手辣,荤素不忌,老少皆不放过。”

师鸣玉义愤填膺呸呸几声:“这妖僧六根不净,真不要脸!”

寻人队伍领头不住感谢几人,又请几人一同押送这和尚前往娑婴城。

一行人便往娑婴城而去了。

柯郸被绑在车中,由几人轮流看守。

沈宁意守了柯郸三次,柯郸对她从最开始的好奇,到现在已经是赤裸裸地打量她,沈宁意都要疑心他是不是看出什么。

这日与谢扶涯轮换,才方坐好,就听柯郸盯着她的脸突然吐了一句:“这位女施主,请问你可愿与我双。修?”

他神情肃穆,十分认真,语气中也并无亵玩之意,沈宁意当场被逗乐,正要逗他两句,那边突然传来掀帘之声。

谢扶涯竟又坐了进来:“我跟你一起守。”

城中寻人的队伍忧心和尚还有同伙前来救他,这装他的车架是特意求来的法器,外面看来不过寻常车马,其内实则十分狭小。

谢扶涯这一进来,车内便更窄了。

沈宁意正几日不曾与他说话,还有些莫名想(逗)他,不理那柯郸,只同他搭话:“师兄,那盒子里究竟放的什么,怎么不让我看看?”

谢扶涯声音冷冰冰的:“是一枚香。”

柯郸插嘴:“什么香?”

谢扶涯轻飘飘看他一眼。

柯郸被束缚在法栏之后,识时务地将话头转向沈宁意:“女施主你身上怨气甚重,小僧修炼功法正是与施主相合,只要与我双唔。”

他闷哼一声,似是被电了一下。

沈宁意心道这和尚眼睛还挺尖,乐道:“你与其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早日交代对那些凡人做了什么。”

柯郸很快收了狼狈模样,双手合十善哉了好几身:“不可不可,这是我与众女施主的约定,不可告与他人。”

沈宁意笑:“什么约定?约定一起双。修?”

谢扶涯:他的担心实在很多余。

沈宁意同他靠得很近,谢扶涯一侧脸便能看到她脸上的细小绒毛。

她双眼明亮地弯着,尽管谢扶涯仍旧记不住她的脸,却也知道她看起来是极好亲近,极温顺乖巧的模样。

也难怪这和尚会敢对她说这样的话,好似不论何事何时,再不论对着何人,她都能笑得出来。

那日水源县中,若不是他眼疾手快,她当即便能被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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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砸个脑浆四溢。

这和尚说她身有怨气,也解释了上青剑为何会想要伤她,他却是才知晓这些。

像佛龛前的香灰里进了小虫,在眼前扑起雾蒙蒙的灰来,眼前心里多都荡起一层烦躁来。

谢扶涯缓缓站起身来:“你守着吧,我出去了。”

但他莫名没有走远,就在车外跟着马车走。

师鸣玉坐在乌金锤上早就目睹师兄出了又进,进了又出,心中叹息不已:师兄和师妹怕是没谈拢,师兄生来便是天之骄子,如何低得下头去啊。

谢扶涯下了车,柯郸更不掩饰:“女施主可否认真考虑?小僧并非是想对施主无礼,只是施主身上的怨气若不在三月内消除,便有生命危险。”

柯郸端得一脸慈眉善目连连善哉了好几声。

沈宁意问他:“圣僧何以可知。”

谢扶涯在车外听得她那声圣僧,便知她又要开始诓人。这这师妹惯爱将人捧高再狠狠推下——

柯郸知无不言:“阿弥陀佛,女施主手刃至亲,天理不容,命剑凝锈,正是怨气重重,修为进益越多,便是离死期越近。”

沈宁意:“那离圣僧越近又当如何?”

柯郸看出她无意,却是还在劝说:“自然是”

却被她打断:“离圣僧越近,便越能闻见圣僧身上发臭的狗血味。”

“实在熏得人要死,”沈宁意扇扇鼻前味道,“圣僧不如担心一下自己吧。”

“以人头骨做佛珠,踩着人间生魂行路,圣僧只怕会比我先下地狱吧。”

谢扶涯闻她言语便能猜到她那双眼睛如何闪出狡黠的光,他笑哼一声,便也御剑远离此处:他需去信再细查一查这师妹的身世来历才是。

若她死在路上,倒不好同她师父酒叶真人交代。

而车内沈宁意则知柯郸被捉实则缓兵之计,只待伤势愈合便会再逃,又挑了些他不爱听的来说。

“知道这些人想如何处置你吗?”

“听说娑婴城有条河名做生婴,能在白日腐蚀肉身,夜晚又让再让伤口生肉,但生的速度总没有腐烂得快,困在其中,便是只能等死。”

柯郸凤目微敛,并不忧心,似笑非笑说道:“女施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沈宁意再问,他却笑眯眯地善哉善哉不再答复。

沈宁意想起他先前言语,便问:“你方才说,与那些女子有约,难道她们是你的雇主?”

沈宁意回忆那些被救回的女人们,自从进了车内,这几日便从未出来过。

但柯郸能从那些凡人身上得到什么,沈宁意托着腮看着柯郸的脸发呆。

和尚生得好,那双眼睛看人时都透出些慈悲来,沈宁意又问:“你怎么受的伤?”

柯郸并不隐瞒:“有人追杀我。”

甚至有些不怀好意地提醒她:“女施主小心被我连累。”

外面车声辘辘,沈宁意小臂上又一阵刺痛,元烟儿到了。

外方传来一娇弱妩媚的动听女声来:“各位可是前往娑婴城,可否搭上小女子一程?”

📖 第四卷:证道 📖

112 ? 大小

◎她心虚什么。◎

到娑婴城时, 天已黑了大半。

城门前灯火明亮,大门一开,热闹的人声扑面而来, 嚷得灯火一齐摇曳。

娑婴城是商贩来往必经之城, 人群来往之间鱼龙混杂装扮各异, 但安定繁荣少有乱象。

只因娑婴城主治下极严, 城中规矩极多, 更设下清镜司专管城中事务, 只要闹事,顷刻便会被巡逻兵将驱逐出城去。

进了城, 人前不便相识,元烟儿便向沈宁意抛下眼神便先自行离去了。沈宁意心知她在无方闷得慌了,也不拘着她,由她去了。

之后五人随队伍兵分两路,沈宁意与司承钰更擅布阵便由二人同几人一同护卫一众女眷归家, 其余三人便一同押解柯郸去了。

与沈、司二人同行的不过几人,见几人术法高妙本就对几人多有好奇, 而司承钰这位玉面郎君天生便一副笑面,惹得那几人也不免话多起来。

沈、司二人莫名默契, 你一言我一语不动声色便将消息套了个完全。

原来那寻人队伍不过是个临时班子,是几户农家好不容易筹集金银凑成的。

一人说道:“近月来城中常常有农妇失踪, 城主大人也极为重视,便将此事交清镜司探查,更放出话来,不论何人能解决此事, 便能进缉妖司做差事, 还更附赏金数万呢。”

另一人春风满面附和道:“清镜司查了几月也只抓出些小妖, 丢的人却是一个也没找回来,城中百姓早就怨声载道了。做得不好,却没想到此次让我等抓到那恶人——”

“我等修为浅薄,追踪这妖僧已是一月有余,却是抓他几次不得,若不是有几位道长相助,实在是不知何时才可救回被拐的妇幼。”

原来她们五人倒是阴差阳错助这群人立了大功一件。

沈宁意不言,司承钰客套笑道:“是那和尚恰好身受重伤,否则我等也未必能捉拿到他。”

拐到东市巷中,鳞次栉比的屋舍便显现了出来,复行数百步,一人上前敲门,便有农人警惕地探头而出,瞧见是熟人便才忐忑开门。

他怀中还抱着嗷嗷待哺的婴孩,腿上一左一右也挂上两个淌着鼻水一脸好奇的黄发稚童。

不过一会儿见车上下来了母亲,那小孩呆愣半刻便哇哇大哭起来,摇摇晃晃地扑入了母亲怀中。

那农夫上前几步,黝黑脸皱起来,像是要喜极而泣。

那妇人抚摩着孩子的鬓发,眼中也淌下泪来,低垂着眉眼,不发一言。

那农户听过事情原委,几近扑倒在司承钰跟前,那妇人也盈盈向沈宁意俯身作揖道:“我身无长物,只有这枚同心结可以赠与娘子以报恩情,望娘子莫要嫌弃我粗鄙。”

沈宁意本不欲接过,却撞上那妇人透出绝望的双眼来,心里正冒出一丝古怪来。

司承钰视线在那同心结上凝上一瞬,很快摇扇笑道:“虽是常见的物什,却也是这位夫人一片心意,师妹不如收下?”

妇人的手僵持在空中,她的脸泛着焦黄,皮肤粗糙黯淡,双手骨节粗大掌心宽厚粗粝,一看便是做惯了苦活的手。

沈宁意也低头去看,她手中同心结针线并不精巧,边缘甚至被磨得发白褪色,却洗得很干净,隐隐带着皂角的香气。

那双眼中涌出浑浊的泪,那双手似在微微颤抖。

她是在害怕什么吗?

妇人的丈夫在她身后皱起了眉,已经大步上前要伸手来夺:“快收回来,别丢人现眼”

“多谢。”沈宁意眼疾手快,已飞速将那同心结收入手中,收手时还轻轻回握了一下妇人的手。

那农户见沈宁意虽身形纤细,却是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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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灼,周身气度不凡,那要发作的气势也顿时收了回去,又只对司承钰高声道:“仙人且要管好妇人才是。”

队伍中有人笑出声来,又有人看沈宁意面露不悦,才出声道:“只是玩笑罢了,女郎不会在意吧?”

之前她们捉拿柯郸,沈宁意并未上前,只在后方摆阵法,再有她不怎么言语,一路或乘坐师鸣玉锤上,或骑马,似是连御剑都不会,倒令这一干人将她看轻,只将她当作哪个修士的服侍随从了。

沈宁意不怒反笑,司承钰与她几月相处下来倒也有些大致明白这位师妹的性子。

看着温和,实则极有主见,又自由散漫,不然也不会常常跟着师鸣玉那愣头青和左玄呆子一同胡来。但他却没见过她怎么发怒,心中倒是有了几分兴趣。

司承钰抵唇掩了一下笑意,只说道:“这是我师妹,并非旁人。”

那农户一双眼游来逛去,极为不信,却也是应承两句,便拉着妇人孩子回了屋内了。

沈宁意心中被那妇人关门时回望的一眼看得心中不安,暂时并未发作,默默摸索着手中同心结,试图寻出些蛛丝马迹。

那队伍里几名男子却并不消停,他们见沈宁意清秀端丽,一路过来再默不作声,看起来软弱好欺,还上赶着和她搭话。

“不知这位女道长又是修得何道法呀?先前不见你施展更多,我等实在好奇得很哩。”

她五人先前救下各门各派众人,为免多事,一路便尽量隐藏身份,只说是一小门派中师兄妹一齐出门历练,没想倒令这些人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沈宁意坐在马上弯着唇角,看起来更加柔和清丽:“我不如师兄师姐们有用,不过是会一些卜测的功夫罢了。”

“噢?”那人不觉骑马靠得沈宁意更近,“那女郎可否给我测算一二?”

“你?”

沈宁意佯装讶异,一双眼上上下下将那人打量了个遍,直将人看得浑身不爽,又追问道:“怎么?”

“你要跌倒了。”沈宁意浅笑道。

那人慌忙回神看前,慌慌张张勒住缰绳,马儿一惊,膝盖一弯,猛然由脸及地撞到地上,碰地连人带马砸在石块上,一声惊呼,额角正好砸到石块之上,立即涌出血来。

另外几人见状也再不敢出言放肆,只老老实实将人送完,又将两人送至歇脚客栈便匆匆而去。

司承钰摇着扇子一派光风霁月的模样:“虞师妹便这样放过他们?”

沈宁意心中思索着方才那些妇女归家情景,懒得与他周旋,淡淡应付道:“不过凡人罢了。”语罢便转身往内而去。

司承钰却愣神片刻,才又摇扇大步往内,嘴中笑喃道:“不过凡人谁又不是凡人呢。”

进了客栈,其余三人还未前来,两人只坐在大堂中等待,客栈小二见二人气度不凡,猜测二人是修士,便主动同二人介绍起娑婴城来。

天已尽黑了,城中的热闹却并未削减半分,灯火重重人群熙攘更胜。

小二见二人皆往外看,又说道:“这还不是最热闹的时候呢!过了子时,鬼市便开了,那时候人更多呢!两位仙士可千万莫要错过!”

“鬼市?”司承钰笑着赏了他一枚金稞子,说道,“我曾听闻过娑婴城鬼市,据说鬼市之上,‘有价便有市’,可是为真?”

小二图的便是这个,喜笑颜开地接过金子,又滔滔不绝地说起来:“咱们身出盛海荒漠之中,鬼市之中卖东西的自然不只是人,那些东西来往盛海荒漠之中的速度可比寻常人快得多哩!法子也多,自然是天下珍宝,只要有价,便可有市!”

司承钰又问道:“妖物之心最是难测,不怕出什么乱子吗?”

小二满面自喜:“爷这便是有所不知了。”

“咱们娑婴城地处盛海荒漠,妖异本就多,来来往往有妖也是自然,但咱们城主大人术法高强,身怀异宝,城中早就布下大阵,妖物进入城中便会被压制,若要作祟,顷刻便会便城主知晓的。”

他这方话音才落,忽有一俊逸少年风风火火奔进了门,他声随身动,一方责怪身旁小厮,一方大步迈向柜台去:

“我是怎么同你讲的?让你守在城门前,你便应该一见到她,就派人通知我,再将人邀至府中,你可倒好,竟然现下才说”

那少年一身暗青衣裳,头顶玉冠,一副富贵模样,身旁小厮也不过与他年岁相仿,矮他半头,此时听他语气颇重,已然是委屈地耷拉着头,紧紧揪住衣角不放。

少年见状面上的急色消了大半,只叹了声气,抬手安慰拍拍那小厮的肩,又才去对掌柜焦急问道:“掌柜的,方才可有见到五位修士一同前来?”

掌柜思索片刻才说道:“每日来往的修士众多,若是五位结伴而来,今日倒是不曾见过”

少年眉头紧锁,失望地垂眼思索。

那小厮见主子烦忧心下越发自责,又出声问道:“那你可有见过一位女修士,身穿青衫,个子不高,长得很美”

掌柜被这小厮逗笑,又对少年揶揄笑道:“小公子,我这客店里每日来往的美貌修士可是数不胜数,要我一一为小公子指一指,看看你心爱之人是哪一个否?”

少年当即又羞又臊,双耳赤红,瞪大的眼退后了一步,又飞速垂眼,嘴里匆匆辩解道:“不,不是,只是一位恩人罢了。”

“既如此,是我叨扰了。”一股红晕将要攀附至面颊之上,他面皮薄,心中一边羞臊一边担忧心上人的安全,拉着小厮就又要往下一处去寻。

那掌柜却先在身后唉唉两声,将他叫住:“那边那位女郎就着的青衫,你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少年抬眼一看,正撞上沈、司二人的视线,自知方才一番对话皆被他二人听去,当时只觉一股热气自脚底升起,恨不得当时钻入地底。

但他心中又忧又急,热气攻入脑中,一时竟羞不择路,直接奔向了二人。

沈宁意下意识站起身来:“怎么了?”

少年下一刻已握住她的手,紧紧握在胸前,紧紧盯住她的双眼,焦急问道:“你没事吧?”

少年的眼神清澈,满含担忧,熟悉地实在令她恍惚了一下,方才露出了个笑要回话,那边突然传来一声重重的咳嗽声。

甫一转头,那边师鸣玉瞪大了双眼,一脸震惊,正捂嘴厉声咳嗽,而她身后的谢扶涯,那双冷清清的眼正静静地盯着她。

沈宁意被他看得心都莫名乱了一拍,默默移开视线。

奇了怪了,她心虚什么

113 ? 红绳

◎“跟谢师兄死在一起有什么可怕的。”◎

眼下这境况颇有些古怪。

沈宁意左手边是谢扶涯, 右手边是那少年。

少年自觉方才举止逾越,坐在一旁浑身僵硬,一句话也吐不出来。

谢扶涯本就性子冷淡, 更是不发一言。

司承钰觉察出些气氛不对, 笑得越发饱含兴致。左玄浑然不觉, 自顾自地斟茶独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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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安静之中, 师鸣玉最为忐忑, 她坐立不安, 敏锐察觉到师兄心情不佳,少年心衿荡漾, 司师弟在看热闹,左师兄是个呆子。

而那惹了事的虞师妹还在试图和少年搭话。

“上次你忘记说你的名字了,你叫什么?”

少年恍然大悟,一脸懊恼:“我叫做齐僖,字是颂礼, 师姐唤我的字便可。”

师鸣玉立即接口替二人撇清关系:“这位小道友可勿乱叫师姐,小心令你门中长辈听了不欢喜呢。”

那少年没想到这一层, 痴痴地啊了一声,又说道:“那, 那我该如何称呼各位”

师鸣玉不好为难小孩,摆手道:“无碍无碍, 只别这般乱呼,其余倒没什么。”

齐僖受了教,静了半刻,小心翼翼对沈宁意说道:“那我能叫你姐姐吗?”

师鸣玉差点喷出一口茶, 左玄也不免多看少年两眼, 司承钰折扇一开, 把笑意都掩在了扇后。

沈宁意也笑起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满座几人皆看向自己,齐僖莫名觉得自己打扰到几人,又才站起身来,拱手正色道:“上次多谢各位搭救,此地乃是我未入仙门时的居所,既然各位来到此地,我怎能让各位宿在客栈之中。

我在家中已布置好客房为各位安置,各位如不嫌弃,不如由我引着一逛鬼市,之后再去寒舍一歇?”

他盛情难却,司承钰乐得自在,很快答应,左玄也不觉不妥当自然应承,沈宁意见他二人答应,也跟着同意,只有师鸣玉犹犹豫豫,在暗暗观察谢扶涯脸色。

师兄怎么不说话?

师鸣玉见那少年目光灼灼一脸希冀的望着自己,鬼使神差就差点应承:“那,那倒也不是不行,只是我们就呆一夜,只怕”

“那就多有叨扰了。”那边谢扶涯却忽地说话了。

师鸣玉把半截话吞回去,也立即跟着谢扶涯的话应下了。

空气便又静了下来,离子时还有些时候,几人又要谈话,沈宁意对少年道:“你可否在那边稍等我们片刻。”

少年连连应了几声,带着小厮坐到一旁去了,一双眼却还是不住往几人这方飘。

左玄后知后觉:“这小孩是不是看上虞师妹了。”

师鸣玉只恨自己正在饮茶,没手捂住他的嘴,还把自己呛了好一大口。

司承钰摇扇笑道:“左师兄开窍了。”

左玄继续开窍:“咦,瞧着这小孩长得和师兄有些相似。”

师鸣玉声音僵硬:“瞎说什么,哪里像了。”

左玄真以为她在问,视线在谢扶涯和齐僖之间来回几眼,又才说道:“眉眼确实有些相似。”

沈宁意笑眯眯的:“不过少年慕少艾,过几日待他兴致消了便好了。”

她又把话头扔给一直不参与话题的谢扶涯:“谢师兄素来讨人喜欢,这样的情境怕是见惯了,凡事都是波澜不惊的,我需向师兄好好学习呢。”

谢扶涯侧眼看她,女人眉眼弯弯,目中狡黠在长睫之下透出几分对他的挑衅来。

她有双不怕死的眼睛。

谢扶涯想起那天漫天乱石下他把她的下巴扣在掌心,此人还在大胆地说话:“跟谢师兄死在一起有什么可怕的。”

茶杯放至桌面,叩起一声响,谢扶涯沉声将话题拉了回来。

“那和尚似是故意被俘。”

司承钰也将他二人这方情境一一陈述,沈宁意也拿出那枚同心结让众人查看。

她将心中疑惑逐个道出:“农户见妻子女儿归家大多欢喜,但那些归家的女眷却是神色各异,有的当场大哭一场,还有的却是不悲不喜像丢了魂似的。”

师鸣玉不忿道:“是不是那妖僧做了什么?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这一路上总同我搭话,说什么要我小心,我有血光之灾,神神叨叨,哪里像个正经出家人!”

那同心结在几人手中传递一圈又回到沈宁意手中,却没人看出什么古怪来。

沈宁意握着粗粝的同心结,突然想到什么,从储物袋里掏出另一枚同心结来。

“师妹这是?”师鸣玉问道。

“故人送的。”这是小甜当年送给她与贺汀的,沈宁意笑笑,同心结握在手中难免勾起些回忆来。

几经多年,她将这同心结放在储物袋中,竟然今日也未曾一点更改。

两者握在手中比较,终于让几人看出些端倪来。

同心结是由红色线一环一环相扣编织而成,沈宁意新拿出的同心结,显然最中心两扣相结之处的红要颜色浅些,也更加松散,像是被常常拆过又编就而成。

谢扶涯曾在海内凡境生活过,忽地想起了幼时看妇孺们织绳的场景,丝丝缕缕缠缠绕绕,在或粗糙或细嫩的掌心滚动着。也有人拿绳结编花样,正中会更附一根缠入发丝的绳结,颜色或浅或深。

“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没人注意他的喃喃低语,师鸣玉已伸手过来问道:“能拆吗?”

沈宁意将自己的收了回去,把妇人给的递给师鸣玉:“师姐小心些。”

师鸣玉却鼓捣半天也不知从何下手,又递给左玄,左玄不住摆手:“我笨手笨脚,若拆坏了,线索更断了。”

司承钰也摇扇拒绝:“我不通此道。”

沈宁意轻笑一声抬手去接,师鸣玉惊喜道:“师妹还会这个?”

她的纤纤十指红线之间游曳起来,小臂飞来游去,她垂首,颊边便落下几丝黑发,灯火轻晃,正漾在她泛着笑意的唇边,整个人颇有些温婉的意味来。

谢扶涯就在一旁,一低头便能嗅到她发间清香,若有若无,鼻尖好似拂过一片落花,顷刻便又远了。

他之前去信师弟探查一二,也有了结果。说她在入道之前曾嫁做妇人,被她师父酒叶道人带回来时满身是伤,离死不过一口气。

她方才那枚同心结珍藏得如此之好,大抵是与她在凡尘中的那些□□有关吧。

她曾经嫁给过别人。

她那好胜心也用在过别的男子身上,现下这娴静的片刻,也不知映在他人眼中多少回。

在灯下穿针引线等待夫君,她也有过那种时候吗。

那边师鸣玉已然看呆,心中更觉虞师妹不但善良可爱,更是心灵手巧,这样的人,师兄若不主动,怎么能配得上。

她偷偷看那坐在不远处的齐僖,少年目光一直落在虞师妹身上,眼下更是看呆,师鸣玉心下更是越发焦急起来。

而沈宁意其实根本不会,她不过从前见别人缠过,便溯着记忆一点点倒拆回去,只是她动作从容轻巧,神态怡然,颇有些哄人罢了。

拆了不过三个扣,手上已然被乱绕的红绳缠得不知下一步何处去了。

却有一双修长大手伸了过来,它悄无声息飞入她掌心,将束缚她双手的线一根根理清,又将红绳一圈圈套在她指尖,开始解起环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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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意一抬头便看见谢扶涯专注地垂目拆着绳结,长睫如鸦静静垂在眼前,他面上仍无什么神情,甚至眉目间有些隐隐不耐烦的意味,沈宁意却晃神了一瞬。

她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眼:“谢师兄还会这个?”

谢扶涯头也不抬:“比你会些。”

他心下一时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这位虞师妹,若说她不会,她的架势却有模有样,下手也十分小心谨慎,若说她会,她却能将自己的手指缠进线里去。

细心还是鲁莽,他难以确认。但他脑中那些她在烛火下飞针引线的场景却在脑中被他的手抹去了。

她这样笨,她那个夫君也不知会不会帮她一把,线若多了,她也不知会不会把自己蚕蛹般缠上,还要等着夫君回来救她。

“谢师兄,你发现什么了么?”

“怎么笑起来了。”

拆完根根红绳,终于露出那根颜色更浅的绳来,谢扶涯一抬头就对上她的笑眼,和一句揶揄。

她身上方才那些乖巧顿时便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真正的她,活生生的,大胆无畏,眼底总是藏着挑衅火光的她。

谢扶涯收了笑,身体下意识往后退出她的气味里,并不回她,只将那根浅色的红绳慢慢揉开。

几人皆往桌前探看,那红绳慢慢拧开,却是什么也没有。

“怎会如此。”师鸣玉恼了一声。

其余三人也皆有些丧气,沈宁意却忽地说话:“等等。”

她将那些拆下的红绳一根根按着由内至外一根根摆在桌面之上,这红绳泛着折叠痕迹的地方被拆开后更加松散变粗,一根根摆好,竟然露出一个字来。

不过是一个家字,但那一笔一划,分明是凡世中的写法。

五人相互对视,一时各有所思。

司承钰折扇抵在手心,思索道:“这家字分明是莫非她不是此处之人,想借此让我等救她离开。”

师鸣玉:“那我们不是好心做了坏事?那和尚难道真是好心?”

“应该是交易。”沈宁意说道,“那和尚说,她们与他做了交易。”

左玄听他们所言也渐渐明白起来:“那些失踪的妇人难道都是被卖到此处的?”

师鸣玉想起自己怎么咒骂那和尚,挠头痛苦道:“那眼下如何是好,难不成我们还要去救那和尚出来?这些妇女若真是被卖到此地,也不知人数几何,我们不过五人难不成要和别人闹一场?”

司承钰:“买卖凡世中人到盛海荒漠中已不是新事,但我记得十几年前这生意便被禁了,娑婴城更是主持反对此事的。

他一拍折扇下了定论:“我们眼下在娑婴城中,实在不好越俎代庖,需先向娑婴城主汇报此事才是。”

话音才落,那方突然传来喧闹声,几人别目去看,见那齐僖身旁正坐着个美艳非凡的女子,撑着头正在调戏小少年。

“你小厮将酒洒在我身上,郎君可不能不负责呀。”她目如秋水,身姿窈窕,说着话就要往齐僖身上靠。

齐僖当即一跳三尺高,又往后退了一大步,却是坚定回话道:“实在冒犯,烦请娘子莫要再上前,只怕辱没娘子清誉。”

这小子这时倒会说话了。

师鸣玉巴不得齐僖禁不住美色,却没想他此时却意外周全起来,她心中更觉这少年方才不过装傻,师兄哪里是人家的对手,当即不住摇头叹气。

而那女子正是元烟儿,此时一面逗弄少年,一面将视线往沈宁意几人这边飘。

左玄开口道:“她不会是妖吧。”

司承钰摇摇扇子:“毫无妖气,你可莫要冒犯人家。”

那小厮看元烟儿紧缠齐僖不放,当即高声喊道:“女郎别再靠近了!我家郎君早就心有所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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