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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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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宁意难得这样老老实实地呆着,一面看谢扶涯帮她包扎伤口一面听他问话。

“你这边发生了什么?”谢扶涯问道。

他声音凉凉的,夹杂着些沙哑,像几颗冰渣子里滑过几粒白色沙屑,在耳边回荡。

沈宁意将方才所见都一一向他说明,除却那点她听到他回答的地方。

而谢扶涯听完后意味深长地撩起眼皮看她一眼:“没有了?”

沈宁意摇头,反问他:“师兄呢?”

谢扶涯也细细将方才发生一切与沈宁意这边对应了。

原来进洞不过片刻,两人便都发现只剩自己一人,也看到了洞穴之上的无数兵器,和脚下的倒影。

但谢扶涯却说,他看到的倒影一直都是他自己,只在那祁珧最后一次问询时变成了她的脸。

沈宁意心中隐有猜测,试探问道:“师兄听到我的回答了?”

谢扶涯将她的另一只手也包扎好了,放下了她的手,抬眼看过来说道:“听到了。”

可她分明什么都没有说。

她收回手来谢过了他,又问道:“师兄选了吗?”

谢扶涯漫不经心地往自己左手上缠纱带:“为什么要选?”他将纱带在手掌间极为熟练地快快速缠绕。

“我帮你吧?”沈宁意说道,谢扶涯却直接拒绝了:“不用。”

他将纱带一端咬在齿间,右手握住另外一端,一用力,便将自己的手也缠好了。

他这动作干净利落,着实带着些与他气质不符的野性,沈宁意不动声色,心中已明白为何谢扶涯对她态度缓和许多。

想是他也看到了幻境,听到她说了“留下”。但事实上,两人谁都没有做出选择。

若谢扶涯脑子清醒或许能察觉她语焉不详,带有略略的试探,但他方才被毒素扰乱了一阵心神,想是一时不察。只怕现下她在这位“谢师兄”眼中的形象更是复杂起来了。

两人俱包好了伤口,沈宁意用衣袖胡乱地擦了擦脸,谢扶涯站在一旁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沉默了。

谢扶涯进洞每一步都悄悄留下痕迹,两人跟着那痕迹走了一圈,却又走回了原地。

两人一路走一路交换线索,谢扶涯原来从一开始就确认了这地方有问题,但与司承钰交流后还是决定要进入此地。

一则是此地位于路线图之上,若有奇异之处不大可能让他等第一次出门历练之人行经此路;二则,一队之中只有司承钰与他皆知道历练途中是有隐匿场所,若是发现,还能为历练加分,对几人都好;三则便是,若此地真有异处,他等身为修士不能坐视不管。

而他也是看到了那个“逃”字的,然而他却是在三宝身上寻到的踪迹,沈宁意则是在元娘身上。这并不矛盾,可能说明,三宝与元娘,都在警告他们,亦或是二人有一人指使了另一人一齐告诫他们。

元娘与他站在一起时聊的,不过是水源县中所发生的一场天灾,一朝出现,整个王朝一举倾覆,只留下了这一点点存在过的痕迹。

还有便是,谢扶涯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看过那些墓碑上的名字都记了下来,一共一万一千零八十五人,他清晰地记得,其中有一个叫叶之商的墓碑。

沈宁意也直言那复活的女神好似根本看不见她,但她却不是幻象。

自此两人的疑虑更深,一起又将这尽头处细细查探了一番。

此界遍地枯萎凋零的花叶,不论暗绿鲜红都一片颓败衰糜,夜明珠拢上一层薄红,将整个洞内照得绯红。

糜烂的草叶和花散发出一种奇异的香气,沈宁意循着气味往冰棺中看,见那冰棺最下方有一个小小的孔洞,内里传来浓郁的气味。

就是此处。

谢扶涯则正抬头看向洞顶,上方无数的坑洼错乱交横着,看起来隐约有些眼熟,正抬起手,试图寻找些规律,就听到沈宁意唤了他一声。

“师兄,过来一下。”

他走了过去,顺着她的手指也看到那个细小的孔洞,一旁的沈宁意则嬉笑向他举起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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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包裹得严实整齐的拳头示意她不方便:“师兄,麻烦你用上青剑劈开这洞。”

上青剑随即一现,只一剑便将那洞劈开,只见下方一片深深的殷红血雾围绕,味道也当即窜了出来,直直扑向她面门。

她不甚在意的抬手掩住口鼻,看清了其中物什,是被血色染得深红的稀软泥土。

她也想起从哪里闻到这个味道了。她从怀中掏出那枚火红的嫱果,放到鼻尖嗅了嗅,确认了这果子有股淡香,和这泥土味道相似。

谢扶涯也用上青剑将头顶上方的无数坑洼小孔连了起来,他将剑一收,从储物袋中放出一枚刚才捕获的萤虫,虚着一只眼瞄准了正中最大的孔洞,将萤虫扔了进去。

那萤虫顿时在其内振翅慢悠悠地晃动飞行起来,经过了一个又一个孔洞,在这山洞中投出一个又一个光亮的影子,光影恰好经过一个又一个镶嵌在洞内的夜明珠上,驱散了其上的淡红雾色。

那只萤虫横冲直撞地寻找出口,却是一点点经过了每一个空隙,沈宁意也抬头去看,恰好一束萤光落下,正在那泥土之上,上方的红烟也顷刻便消散了。

它飞过每一处都亮起来,像是一颗颗被点亮的星辰,虽只有黯淡的光线,却以各自特有的形状相连着,足以将洞内照亮。

谢扶涯用剑划出的形状,正是他们在祭典之上看到的星辰,也是奇形怪状的灯笼形状,和水渠中的小船船帆。

沈宁意双目微张,正和谢扶涯四目相对。

那萤火虫终于寻到了出处,正是一开始被扔进的那个孔洞,它晃荡着飞出洞来,疲乏地扇动着翅膀,停在了冰棺最高处,一朵耷拉着头的枯黄蔷薇上。

一样的星辰,说明了什么?

两人俱从对方的目中看出惊异,沈宁意冲着谢扶涯晃了晃手中的嫱果,将其靠近了那泥土上。

那嫱果一接触泥土,就从果蒂中生出八根细长根脉来,深深扎进了泥土之中。

沈宁意退后一步,见那嫱果顷刻间便被泥土吞噬,只在片刻之中便钻出了细嫩鲜绿的新芽,蓬勃的生机沿着那叶片就一点点往上,根茎也慢慢变粗,只在瞬息间,便生成了一颗低矮的树。

但那树干之上却没有一片叶子,那树干慢慢相互缠绕,扭曲变形,最终合成了粗壮的两根,又顶端勾连,形成一个嫱果的圆形来。

那只正在休歇的萤虫也被惊动,振翅一飞,已飞到了那圆形顶端,尾光一闪,这原本空空的圆中忽然出现了画面。

其内正是祁珧,和那位“醒来”的神灵,昌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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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 重复

◎夜风清凉,他第一次那样主动牵起她的手,说他倾心于她。◎

一片夜色之中, 远处的明月已从高出滑落,只低低地挂在天际一角,高出满天星辰隐约闪动着, 整片天空好似幽深的穹盖, 无声地将所有人包裹其中。

祁珧站在昌嫱身后, 而两人身后是一棵巨大的嫱树, 浓绿茂盛, 眼前则是水源县的全貌。

半坡之上, 昌嫱临于坡崖边,越发暗急的夜风呼啸着刮过她的脸侧, 她披散的发丝随风乱舞。双目瞭远望去,远处城池之上,星辰错落漫天,而那星辰之下,却有更为耀眼的事物:生灵的欢歌笑语。

昌嫱双目中渐渐露出笑意来, 满足和欣慰将她的心一寸寸填满,她纤细的手指拂过耳侧, 撩起那狂舞乱飞的发丝,别过头来对祁珧笑了起来。

她说:“我说我会做到的吧。”

她朝着他微扬下巴, 双目中微光流闪,要比她身后的星辰还要亮。

祁珧双目怔忪了一刻, 又也随着她弯着嘴角乖顺地笑起来:“是,神君从不会食言。”

昌嫱的肌肤浑然丰润,看起来如同暖玉般柔腻,那双在耳际别住黑发的手匀润纤纤, 指尖圆润如脂玉, 唇不染而丹, 眉不描而翠,她活生生地又站在了他的面前。

祁珧变出一根发带来,缓缓上前用手指穿过她的柔顺黑发,慢条斯理地为她束起发来。

昌嫱有些迟疑地看向祁珧,开口慢慢说道:“阿珧今天有些不一样。”

“嗯。”

祁珧轻轻地应了一声,他冰凉的指尖滑过她的头皮,激地昌嫱缩了缩脖子。

她笑着伸手捉住祁珧被风吹至眼前的一根黑发,“我说过,跟着我不会错的。”

“虽然我现在官职尚微,但经此之后,水渠县便会聚集越来越多的生灵,我能到天境任职,做更多的事,总有一日能得见天帝,也能带你寻找家人。”她抬眸看向祁珧,杏眼圆圆,却透出一种兴奋来。

祁珧满目温柔,笑意缱绻,温声低低附和:“我相信神君。”

遥远处的歌声还在隐约的传来,一旁林间偶有蛙声鸟叫,平野之上风声呼呼,令万木草叶沙沙。

一神与她的神使相伴站于坡顶,昌嫱仍然远眺着县城中的生灵,而祁珧却在她身侧之后,默默地看着她的侧脸。

远处的灯火齐明,欢声笑语直嚷上天,好似惊得星辰微颤,那饼圆圆的月亮却在一点点跌落,一阵浓云飘过,月亮便全被遮盖到云后头去了。

星辰是真的颤动了一下。

只有沈宁意和谢扶涯最清楚,二人头顶洞穴内壁上的孔洞透出微弱光亮,却在方才摇晃闪动了一下。

正和二人看到那画面中闪动摇晃的星辰一致。

銥誮

宁意二人也听到了那画面中祁珧与昌嫱的对话。

白骨生肉,生肌化血,方才就发生在了二人眼前,若不是沈宁意听出两人话中端倪,只怕也要怀疑昌嫱与祁珧勾连谋划将千万人困于此处。

她话中提到了“天帝”,可天境尊一人为帝,万事只由一神决断的时代早就是几万年以前了。

若昌嫱一直活到今日,怎么会连如今天界制度都不了解。

谢扶涯心中更有别的困惑,又向沈宁意确认了一遍:“你确认这一切不是幻境?”

沈宁意摇摇头,也疑惑不堪,她思绪翻飞,喃喃说道:“并非幻境,却不可触摸”

谢扶涯抬眼往上看,这束束投下的微光,便是每一个星辰所对应的位置。

他忽然说道:“天上的星星是一直在移动的,每一颗都与众不同,有一些会变换轨道,有一些会沿着从前的路线行经,但就算重回到起点,天象也早已不同。”

“是以,世上的每一天,都会有着自己的不同天象。”

沈宁意灵光一闪:“师兄的意思是,洞府之中星辰之位与外面一致,便是代表着同一天。”

她也顺着他的目光往上看去:“但这些孔洞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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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滑包浆,浑然天成,想来是已经存在许多年了。”

“这一天未来临的时候,如何能准确无误地提前描画出一切来,除非”

四目相对,谢扶涯慢慢接过了她的话头:“‘今天’不是今天。”

他声音轻轻地在洞内回荡着,却如落地惊雷,令二人一时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的猜测并不是不可能,几人一路而来,所见的所有奇形怪状都来自于星辰相连,若非早就知道,如何每个弯折不丝毫不差一一对应。

沈宁意又想到祁珧与昌嫱的对话,心中便更确定昌嫱早就不存于世。

再联想到谢扶涯所言,昌嫱直接从沈宁意身上穿过便也变得合理了。

昌嫱的复活不是幻象,却与沈宁意在不同的时空之中,所以她才会看不到沈宁意。

“这一日……”沈宁意看向谢扶涯,想确认他是不是和她想的一样。

谢扶涯迎着她的视线微微颔首:“……就是灾祸降世之日。”

沈宁意脑中的线索一个接着一个冒出来,环环相扣,她也彻底明白了水渠县的秘密。

她喃喃开口:“水源县中的人一直在重复这一天,而这一天便是他们在这世界上的最后一天。”

既然此地时间回溯,会令所有人忘记一切,又为何祁珧又要出手把过往的修士留下,洗去记忆,变成这里的人除非这一日的重置被打破,有人的时间还在流动

元娘和三宝!少司命回答说,三宝是一个普通人,而他也离开过水源县,便证明他是活着的,生命是延续的。

沈宁意惊骇地抬眸,若元娘与三宝一直在向他们五人传递信息,是不是说明,他们发现了什么,“逃”字是不希望他们进入重置被困于此,“勿忘我”是希望她们警惕不对。

沈宁意轻轻摇头:她们只为凡人,如何能不被控制洗脑?还有金姨,她在这其中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

沈宁意心中突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元娘给她的种子,是不是根本不是在提醒她,而是元娘留给她自己的提示,除此之外,她是否还留下过些别的,用以提示她自己。

还有水源县外的水源村,那里的活人只有元娘与三宝,是不是代表,那里并不处在重置当中。而她们五人并一步步引入村,又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全是安排好的,并且重复了上万次?

“虞师妹,”沈宁意回过神来,见谢扶涯正站在自己身侧,“你想到了什么?”

沈宁意又垂下视线,看向冰棺四周无数凋零的花叶,静静出声说道:“我不明白,祭典的作用又是什么?”

谢扶涯却看向那嫱树塑成的画面,思索说道:“是尝情。”

沈宁意这才又抬眸看向那画面之中,只见祁珧握住了昌嫱的手,深深地望向她的双眼,似在说些什么,但这时沈、谢两人却听不到了。

祁珧身上非人的异相已经消失了,他站在那里,就像一个凡尘中普通的郎君,眉眼微微地弯着,目中温柔地融入天边星辰,小心翼翼地执起心爱之人的手,开口说着只有她们两人才能听到的情话。

沈宁意怔忪了一瞬,她有些犹豫地开口:“师兄是说,这名叫做祁珧的神使,中意他的神君,所以在这一日竭力将她复活了一刻,只为诉说钟情?”

她话音一落,脑中便涌现了方才昌嫱穿身而过时在她脑中流过的几幅画面。

祁珧的脸永远带着那样的温和的笑容,他从不强求,细心体贴,永远默默依顺支持着她做下的每一个决定。

夜风清凉,他第一次那样主动牵起她的手,说他倾心于她。

但这幅画面重复了几近上万次。

沈宁意心中终于也彻底明白,这无限重复的一天,从一开始,就是这位叫做昌嫱的神灵,以神身为祭换来的。而祁珧所做的,或许便是为她守住这凡尘中看似安宁的一天。

沈宁意看向眼前的嫱树显现出的画面,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而这画面之中,那漫天的繁星开始一颗颗拼命地摇晃振颤,好似就要坠落下来。

这洞穴上方的光束也开始不断无序地摇晃颤抖,整个洞内都是飞窜的光。

她忽然感觉手腕一热,一垂眸,才见谢扶涯握住了她的手腕,那冰棺的斜在一旁的棺盖也被他覆盖在冰棺上一半。

“进去!”谢扶涯快声说道。

沈宁意被谢扶涯拉进冰棺之中,她看到那嫱树之上的画面中一颗巨大的星辰从天而降,好似滔天的火球,径直撞向了那水源县最高的那座瓷白神像之上。

“砰!”

一声巨响,昌嫱也瞬间放开了祁珧的手,转身决绝地奔向了空中。

大地在不住得震颤着,地底轰隆不断,将地面也一点点崩裂,地崩山摧天陨火石,根本没有人能活下去。

在那棺盖闭上的最后一刻,她看到祁珧的身影飞速地再次缩小,颓败地垂落双肩,高高地仰起头看向他的神君。

重复了上万次,昌嫱的选择都是同一个。

啧。

山洞之中光束乱闪,落石不断,既然是昌嫱的棺木,自然便是此处最安全的地方。

谢扶涯脑子动得算快。但冰棺并不宽敞,两人挤做一团,谢扶涯的手臂便只能环在她的肩上和腰间。

尽管他在极力支撑试图不唐突到她,但沈宁意却是恍若不闻外面的恐怖声嚣,她静静看了他几眼,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将脸埋进了他的前襟。

作者有话说:

祁珧:只有我不被选择的世界达成+10000

106 ? 爆炸就是艺术

◎“我们把这地方炸了,怎么样?”◎

整个洞穴都在随着地面剧烈晃动着, 冰棺不住颤抖着,无数碎石在头顶的孔洞中碰撞而坠,砸向地面, 与那嫱树显现画面中坠落的星辰一一对应。

山洞之外, 漫天的火光乱窜, 将整片天空照得火红, 恍若白昼。

冰棺也在颤动着, 却是仿佛底部生根, 紧紧咬住地面,定在原地并没有移动半步。

那碎石敲击在棺盖之上, 好似无数雷霆雨点,劈里啪啦毫不间断,也不能令冰棺碎裂半分。

沈宁意本以为入棺时会撞到冰凉的棺底,却没想到脑后最先碰到的却是他的掌心。

她随着顺理成章地从他掌心弹到他胸口,埋在他胸口闷闷说道:“师兄真细心。”

晕着热气的呼吸就在这狭窄的空间中交织缠绕着, 他身上的味道与从前有些不同了。

贺汀的身上总是藏着一股若有若无春日淡香,但变成谢扶涯的他, 身上有股淡淡的檀香。

沈宁意忍不住用鼻尖顶开他的前襟,轻轻嗅了一下, 想辨别这味道是他衣裳上染的,还是他身体上的。

两人离得有些太近了。

她的呼吸就在身前, 隔着薄薄的衣衫喷出热雾,随着她尾音落下,她也从他怀中微微抬眼往上看,她被他虚虚地拢在怀中, 他的手掌沿着她的腰线弯曲着, 只离着她的腰际半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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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外。

棺内的光线昏暗更甚, 棺外随着地面山洞震颤飞舞的光线,时而透射进棺内。

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下谢扶涯的五官晦暗不明,只显现出一个清峻的轮廓。

外面是响彻轰鸣的地面碎石,内里是在冰棺内回荡的轻轻呼吸声,他似是有所察觉,低头问道:“你看到了什么吗?”

他的声音低低的,却就卷着温热的气息落到沈宁意耳边。她双眼紧紧看向他的,慢慢地弯着眼笑了:“我看到的和师兄看到的是一样的。”

他又冷不丁问道:“你在同情他吗?”

沈宁意不答反问:“师兄怎么又能一眼就确定他是为了尝情?”

谢扶涯神色淡然:“见得多了,便知了。”

沈宁意抬起头来,鼻尖快要碰到他的下巴:“那师兄看看我是为了什么?”

话音才落,她蓦地感觉后襟被他拎住,强行将她往后拉离了半寸,他才垂眸淡淡审视她,却是漫不经心地说了句肯定句:“你在同情他。”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沈宁意轻笑了一声,“我该同情的是那些无辜被困于此地之人,仅为他祁珧一心之愿,万千相抵,凭什么。”

不等谢扶涯再问,她已又提出了疑问:“令时间重复在一日之间实在闻所未闻,师兄为何敢这样果断确认?”

这番重置,除却神明之力量,大成修道者亦或巨力妖物也不能做到,这样超出谢扶涯可知范围之内的事,他怎么瞬间猜到,并且那样笃定?

他难道还有记忆?

沈宁意一双眼定定地打量着眼前这张脸,而谢扶涯垂了眸子,似在思量什么,静了片刻才说道:“我曾在鬼市看过被迷惑神智的人,迷惑他们的方法,便是令他们以为自己困在同一日,实则时间依旧在往前流动,最终他们也会陷入混沌之中,迷失自我。”

“师兄的意思是,”沈宁意顺着他的思路往下说,“水源县中被困之人以为自己活在同一日,实则只是被扰乱了记忆,最终寿数尽矣,那叫做祁珧的神使便再诱路人进入此地,成为新的‘他’?”

谢扶涯轻轻点头,却又说道:“若刚才那画面中一切为真,便证明此地百姓早在那日便皆已死去,如今县中数万人,皆是过路修士。”

沈宁意接话道:“那祁珧周身并无恶气,是因为他确实从未杀生,他只是把无辜之人都强行‘自愿’留下”

谢扶涯眉间微蹙:“只有一点,他的目的就是令那神灵重生片刻,再看她为生灵赴死?”

沈宁意挑眉:“师兄方才不是一下便猜出他是为尝情吗,为何现下又不懂?”

外面的落石噼里啪啦的声响终于越发小起来,地面的震动也在渐渐平息,谢扶涯的五官在乱光下依旧有一半擦在阴影之中,那双眼却冷淡得如同夜色。

他嘴唇似是嗫嚅了一下,最终却是长睫微敛说起了别的话:“马上便可证实我的猜测是否正确,在此之前,我们需得逃离此地。”

“而一切重置,便要等。”

随着他话音落地,洞内的响动也终于彻底平息了。

两人隔着冰棺往外看,隐隐绰绰地只看到冰棺外的夜明珠透出莹白的光线,那颗巨大的嫱树的影子恰好照到冰棺之上,将二人也拢进那阴影之中。

谢扶涯推开了慢慢推开了棺盖,头顶的孔洞中又再次恢复了黑暗,洞中极静,随着那只萤虫最后一次振翅,它也从也孔洞中滑落而出,轻盈地跌落在了地面之上。

地面上没有乱石,只有冻结的冰面,清晰透明,隐约倒映出二人的身影来。

谢扶涯先踏出了冰棺之中,紧随他出了冰棺,那柄上青剑的剑鞘便凭空出现,漂浮在沈宁意身前。

她暼了谢扶涯一眼,用手扶住那剑鞘慢慢站起了身来。

上青剑是一柄利剑,那剑鞘却只是普通的木头做成,看起来平平无奇,摸起来却十分光滑润手。

她站起身来,那柄剑鞘便用凭空消失了。

等她完全出了冰棺,才看清方才那颗嫱树已经在瞬息间枯萎,那枝干失去水分干枯萎缩成深深的褐色,枝干如同枯槁老人的手指虚虚地向空中支着。

而那方才的椭圆环形孔洞中,悬挂生出一根细细的新支来,挂着一枚小小的嫱果,通体水润鲜艳,红若鲜血浇灌而成。

而山洞之外,还有远处隐隐的轰隆震地之声。

沈宁意扫视四周,忽地说道:“师兄,我也有个法子,既然找不到出口,冰棺之中又最为安全”

她眼波流转,忽地笑了:“我们把这地方炸了,怎么样?”

谢扶涯见她双眼亮得惊人,一时沉默了半晌,心中却是默许了她的建议,那柄上青剑已经在洞内四处飞旋比量。

最终回到了谢扶崖手中,却听他说道:“眼下你我没有灵力,许多法宝都无法驱使,此处结界更远超我二人修为,实在难。”

沈宁意也心中一动,方才两人之间的结界为何能够被刀剑拳脚击碎,是有何机缘所在?

却未细思,她方才不用符咒皆因怕山洞一齐崩裂,眼下既有护身之所,便无所畏惧。

她心随意动,已经掏出四张符咒来贴在洞内四壁,谢扶涯不明所以地看她行动,却并未出声阻止,只靠近一枚符咒,按着一角仔细观察。

沈宁意则又开始信口拈来:“此物是我曾蒙受一位仙人所赠,她言说我将来会有一灾,此符能救我出水火,想来便是此刻了。”

谢扶涯自然怀疑她话中真实性,却敛了眸子,并未多问,只随她去做。

贴完符咒,沈宁意便走至他身前:“师兄,入棺吧?”

谢扶涯暼她一眼,便往冰棺那去了,而沈宁意也跟着上前,一条腿才迈进棺木中,又脚步一顿,飞快转身抬手去扯下了那枚果子,又随着谢扶涯入了棺中。

见谢扶涯漫不经心地睨着自己,倏忽之间,沈宁意淡笑着抬手按住他眉心那粒红点,笑道:“师兄,非礼勿听。”

“那仙人传给我一个咒语,是不能令他人知晓的。”

既是不能听,她碰自己眉心作甚?

谢扶涯本应看到那倒影中她说了个留下而对她改观许多,眼前这女子双目狡黠明亮,秘密太多,却又实在令人不敢轻信。

谢扶涯轻轻笑了,那双眼却依旧淡淡地看过来。

他并未令她移开手,她却忽地抽回指尖,却是越发变本加厉,身子往上移了移,将头放得与他水平,双手伸过来捂住了他的双耳,她的双眼就在眼前,沉静却又闪着异样的光。

忽地眸光一闪,双唇轻动,像是只说了一个字。

“破。”

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便是一声接着一声,恍若雷声一记记劈开穹顶,山洞四方爆裂而开,无数的碎石砸向冰棺,整个地面都随之震动,两人也随之身体一晃。

谢扶涯的双耳却被紧紧捂住,他眨了眨眼,明白这位“虞师妹”方才又是在逗弄自己,但冰棺外火光飞窜乱舞,她的双眼却亮亮的只看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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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方才举动不是为藏住咒语,而是为了不吓到他。

有些好笑。

身为上清宗这一代最受瞩目的修士,从来只有别人躲在他的身后,没有人妄图走到他前面的。

谢扶涯心中对自己的离奇错觉轻笑了一声,随即便察觉到自己周身被锁住的灵力又开始在血管筋脉中一点点缓缓流动了起来。

他心念一动,上青剑已骤然出现在正在急速崩塌的洞穴之中,正在冰棺上方,剑尖向上,周身旋开气流,将冰棺包裹其中,将四周迸裂得乱石通通粉碎,稳稳地将冰棺护在了其中。

他终于抬手用手背拂开她的手,唇边的笑意似有似无,却是又向她伸出了手:“师妹,牵住我。”

沈宁意将手放置他的掌心,还未来得及多说一句,谢扶涯猛地往上一跃,直接破开了棺盖,衣袂在气流中鼓动飞舞,在光线凌乱,巨石乱舞中,他如同一只飞起的仙鹤,牵着她往上,离开了冰棺。

沈宁意往上看去,他唇边嵌着的笑意更深了一些,面如冠玉长发飞舞矜贵又潇逸,仿若天人。

她目光一滞,忽地想起什么,又回首望向那冰棺之中,其中正有一根闪着银光的细针冻在冰棺之中。

沈宁意一手施法,嗖地一声那根银针便飞入了她掌心。

只听得咔嚓一声,那冰棺裂开了一道缝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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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 破碎

◎“我炸的。”◎

来不及回头, 谢扶涯已经带着她落到了地面之上,轰隆巨响,身后的洞穴彻底炸裂开来, 巨石坠地漫天都是蹦起的灰尘碎石。

谢扶涯站在她身侧前方几寸, 神情自若, 一手在身前成诀, 一手藏于宽大的袖袍之下, 巨大的气流令他长袖拂动, 身姿愈发飘逸,而两人则皆被笼罩在谢扶涯变出的圆拱形屏障之中。

洞穴之外, 穹顶之上,漫天的星辰已经只剩下最后一颗,明月早已无迹可寻,天空漆黑一片,令人看不出边际。

天空之上, 只余下最后一刻摇摇欲坠的星子,兀自燃烧汹涌的火焰, 正在蓄势待发,而远处藏在两人视线之外的城镇, 已然全然烧了起来,将半天天际都照亮。

那颗星辰终于也坠落了下来, 随着一声惊破云霄的巨响,那颗星辰好似熊熊火球,划破黑暗无际的长空,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长啸, 终于重重地锤破了地面, 深深杂碎了青石泥泞。

再没有一声欢歌笑语, 整个小城终于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远远传来的只有隐隐约约的劈里啪啦的火势肆虐,与城池和烂肉被炙烤的焦味。

上青剑划破风声,如一道青光从两人身后飞出,立于谢扶涯身前,他面色沉静,剑身之上又有无数青色灵气缭绕,渐渐汇聚,正在蓄力。

两人腰间腰牌并无异动,便知师鸣玉三人此时并无生命危险。

但其他人呢?若她二人所见为真,那么这城中其余之人皆不是此处之人,此等滔天巨焰,他人是否得以逃生。

远处焦烟漫天,灰烬已吹到了这原野之上,一点火星远远飞来,落在干燥草木之上,却并只是隐约闪烁一下,便被清风吹散了。

她心中便隐隐有了一个猜测,斟酌开口道:“方才那复活的‘神灵’看不到我或许只有进入这重复之中的生灵才会重历这一日。”

谢扶涯也轻轻嗯一声,一双眼却仍看向眼前的上青剑,剑光寒峻直指上天,像是要直接破开此处屏障。

沈宁意开口道:“这自称祁珧的神使看起来气息衰微,并不像设下此界者,上青剑虽为神剑,却也未必破得了此处,眼下我们需先找到师姐他们”

“我正在。”谢扶涯淡淡回应她的话,话音才落,他向剑身抬起手来,灵力一闪指尖的皮肤便已破开细细一道口子,一滴浑圆的血珠从内冒出,直接飞向了上青剑剑尖。

谢扶涯衣袍上沾了灰烬,那张素来冷峻的脸上也沾了灰尘或血痕,形容颇有些狼狈的意味。但他长发随风清扬,双手在身前随意成诀,眉间一点红印衬着那双从容的眸子却越发令人移不开眼去。

他声音中的哑意尚存,却字字清晰,唇齿相碰的声音也慰藉她的双耳:“太上无情道,是为感应天地,我之血肉,也可到达所寻之处。”

语罢上青剑剑身一闪,浑身的灵气便染上了雾气似的红烟,只在眨眼间,剑尖忽然飞出三道青红相缠之光,正往城中而去了。

两人抬眼望去,那光线消失在天际与无垠原野边界,却在下一刻,那交接之处却忽地出现了一个身影。

地平线之下升起浓烟,亮如白昼,那人身量纤长,逆着光遥遥地望了过来。

上青剑猛然一抖,已然护在了二人身前,而沈宁意握紧袖中骨牌,只待危急时刻便将其捏碎。

两人严阵以待,而对面人影之后却又走出一个纤细的身影,她周身飞舞萦绕着萤虫,神情倦倦,原本干净的衣裳已经变得灰扑扑的,沾满了烟尘,而原本灵动飞旋的裙角已经被血迹沾得湿濡一片,殷红发黑,重重的再轻快不了。

她垂着眸子自顾自地往前,口中还在念念有词,那张脸上似有茫然与不解,更多地却是自责和懊恼,她行至沈、谢两人身前,终于停了脚步,抬眸看过来,却是看向了二人身后的一片废墟。

她看不见沈宁意二人。

而那远处人影也终于动身了,他朝着昌嫱而来,默默跟随至她的身后,却是直直看向了沈宁意与谢扶涯二人。

那双眼静静的,没什么情绪,与他之前那和善温顺的模样大相径庭,那双剔透的紫眸变得有些浑浊,像是沾染了几丝不明的沉沉怒意。

而沈、谢二人却是毫不畏惧地与他直视,上青剑竖在身前正在空中微微颤抖,随时便可向祁珧飞去。

那祁珧却忽地双眼一眨,微微弯着唇笑了一下,瞬间便又变回了那个毫无戾气的神使。

他直接略过二人,与昌嫱并肩,开口道:“神君,既然是为天意,便不可逆转,神君眼下收到传召,不如尽快回天境,去弄清此等天罚到底为何?”

昌嫱却是沉默着看向眼前崩塌的洞穴,静了半晌,她才终于开口说话了,却只说了一个字:“不。”

她面沉如水,那张恰似邻家少女的脸庞之上却是光华一闪,那面容陡然变了,她的皮肤变得莹白,两团朱砂似的眉,双眼雪白透明,睫羽也尽为白色,额角之处生处一只弯曲的小角来。

头顶之上像泻下月光,只在眨眼间,便白色莹白一片,发端虚虚漂浮在空中,而脸际两侧的双耳也从发中钻出,向上延伸,好似精灵。

她周身光华泻下,浑身的装束皆变化了,一身彩色霞披,腕间缠铃,面容灵动柔顺,双眸中光华流转。

她莹白小巧指尖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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