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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咬完就滚
苍白的皮肤, 脆弱的脖颈,隐隐透出的血管与脉络青筋,肉眼可见勃发的生命力, 就这么毫无防备地、甚至是格外纵容地露出这样一副邀请姿态,无比宽容地赦免容许了他的冒犯。
——师兄都让他咬了, 他要是再无动于衷, 那就不用再被叫做“我妻剑士”了, 都对不起他每天削尖了脑袋都想钻进师兄被窝里的那股积极劲头, 干脆叫他“我妻方丈”或者“我妻大师”,当个和尚算了。
在这句代表了纵容甚至于邀请的话音刚刚落地的时候,我妻善逸脸上浮出好像被什么大奖砸到头的表情, 神色甚至还透出一股迷茫和不可思议,直到白皙的颈侧就这么毫不设防对他露出来,才近乎本能反射一般, 舌根下开始下意识分泌出更多的涎水,喉结滚动,“咕咚”一声吞下一口口水。
只在一开始允许亲了两口, 之后就一直被迫茹素, 清心寡欲, 能搂不能摸,给抱不给吃,现在终于放松警戒线,允许他稍微啃两口了吗?
“……师兄,同意了可不许反悔。”
这么含糊地急促嘟囔了一句,甚至等不及到话说完, 我妻善逸就像一头饿了三天的狼一样, 两眼放光, 就差“嗷呜”一嗓子,以近似于猛兽扑食的姿态扑了过去。
这一扑甚至用上了属于雷之呼吸的速度,原地都看不到残影,狯岳大概是也没想到这家伙反应居然这么激烈,被这超出想象的热情震到愣了一下,随即眼前一花,肩膀突然传来巨大的推力,仿佛真的被猎食中的猛兽捕获一般,完全没反应过来,毫无悬念地被一把按倒了榻榻米上。
后背重重砸向身下的榻榻米,虽然本能卸了下力道,但后脑勺仍旧撞得他眼前发花,从心底浮现出似乎有点不妙的预感,狯岳心头泛起了点没来由的慌张和怒意,一只手肘撑地,另一只手准备推开头上的废物,试图翻身坐起:
“喂?!废物!又没允许你干别的?!”
——干什么这混蛋?咬一口用不着把他按倒吧,脑补成别的东西了吗?只允许你咬一口而已,外面可是还有好多人呢?
“知道了,不会干别的……不过师兄说了可以咬的,对吧。”
——可不能反悔啊。
阴影投下来的家伙含糊嘀咕了一句,随后一把钳住他试图推拒的那只手,力道大到不可思议,甚至于刷新了狯岳对于自己废物师弟力气的认知,攥住自家师兄手腕的五指犹如铁钳,纹丝不动,几乎是压制一般阻拦了试图起身的动作,重新抬手攥住肩膀,把人按死在了地面上。
紧接着,力气莫名其妙暴涨的废物毫不避讳地当着他的面磨了磨犬齿,金瞳明亮犹如流淌的黄金,俯视的表情有一瞬间带上了恐怖的侵略性,恍惚间与梦游时的那张脸重合,又在被看清的下一刻果断低头,毫不客气就冲着苍白的颈项埋了过去。
先是毛茸茸的金发蹭得他脖颈发痒,随后是热气喷吐在皮肤上,接着颈侧毫无预兆传来一阵突如其来的痛楚,疼得狯岳猛抽一口气——混蛋!这废物下口也太狠了!想咬下来一块肉吗?!
剩余没被抓住的那只手迅速抬起,一把揪住了埋在他脖子上这混蛋的头发,努力向后拉扯,指尖捏得发白,试图用力把这废物的脑袋拽起来,结果也不清楚是不是头皮被拽疼了导致这废物凶性大发,脖颈上啃进来的牙齿又往里报复性地陷了陷,狯岳一边疼得“咝咝”吸气,一边咬牙切齿地怒骂:
“你他妈的混账——属狗的吗?!垃圾,废物!喂,够了,已经可以了……你咬完了没有,快给我松口!”
这废物怎么回事?突然梦游了,还是野兽附身了?有种被大型猛兽叼住喉管的错觉,甚至已经开始有点后悔——这个容许好像打开了什么了不得的开关。
允许这废物咬一口似乎是个错误的决定,谁能想到这废物的反应这么大,一副咬死不松口的模样,仿佛真的打算把他字面意义上地啃噬吃掉一样……这种大型猛兽一般的压迫感,威胁性简直要爆棚!
齿尖抵住汩汩的动脉,犬齿缓慢地往里陷,舌尖尝到香甜的血丝,我妻善逸恍惚中想着,最脆弱的脖颈被送到口下,能感受到血管的搏动,勃勃的生命力……简直就是在送上门来邀请“把我吃掉吧”一样。
这种脆弱的地方,这种能掌控生命的地方,被毫不设防送到他嘴边,允许他打上自己的标记,师兄应该清楚这对他意味着什么吗?
牙齿陷进皮肉里,口中充满甜腥味,一想到“师兄这就算打上了我的记号”,脑袋就满足到晕乎乎的地步,咬在苍白颈侧的牙齿恋恋不舍,如果不是师兄已经开始一边怒骂一边狠拽他的头发,甚至脚也不老实地在踢他,我妻善逸甚至还想就这么啃着多温存一会儿——这可是师兄允许他咬的哎,师出有名,绝不理亏。
恋恋不舍地松开口,再将渗出的一圈血珠舔干净,直到后脑的头发被拽得头皮疼到龇牙咧嘴,我妻善逸才不情不愿地从散发着白桃清香的温暖脖颈抬起头,满意地欣赏这饱满又深刻的一圈齿印,甚至还回味一般舔了舔齿尖。
哎嘿,不愧是他咬的印子,真漂亮,印在师兄脖子上更漂亮了,这个位置还这么显眼,可以向所有看到的人宣告“有主”,比那什么赐名好看无数倍!
“混蛋,想挨揍吗!”
成功把我妻善逸拽起来之后,狯岳颇为后怕地向后退了一小截,抬手捂住脖子上深深的牙印,又警戒又惊疑不定地审视起一脸幸福甚至后背还在飞小花花的废物师弟:
“……喂,你刚才睡着了吗?”
虽然只有短短一瞬间,但是那种压迫感和威胁性可不太像这废物清醒时候的模样……力气和反应也是,按照正常的情况,这废物就算被允许咬一口,也应该是在他的宽容大度下浅啃一下结束吧,就当做是看这废物患得患失稍微心情不错的纵容……哪里想过会像现在这样,恨不得直接啃下来一口肉啊?
早知道这废物反应这么大,他肯定一句话不提,直接把人踹出门去好吧?!
“欸,没有啊?”我妻善逸满脸无辜:“这么重要的时候,怎么可以睡过去。”
最多也就是因为过度激动导致下嘴力气有点没轻没重而已……主要是师兄松口的机会简直太难得了,这可是格外罕见的,因为先前一直瞒着他好多事情,现在被提起来才会有点心虚的师兄哎,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许可,如果不趁机结结实实啃上一口,他能后悔一个月!
“……”
再一抬眼又只能看见无比正常的蠢货脸,无论怎么看都是那个又蠢又唯唯诺诺的废物,先前突如其来的侵略性仿佛昙花一现,狯岳的额角突突跳了两下,才勉强压下想把这家伙就地胖揍一顿的打算。
——好想打人,但是这又的确是自己松口同意的,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脚的憋屈,也许根本就不应该给这混账什么允许,分明是个容易得意忘形的家伙,尤其擅长得寸进尺……他妈的,这废物下口真狠,脖子好疼。
于是狯岳毫不犹豫翻脸撵人:“给你咬完了,可以滚了吧。”
分明先前还大发慈悲让咬,结果咬完嫌疼又果断翻脸,我妻善逸哼哼唧唧地不想挪地方——去外面和那群家伙待在一起有什么意思,呆在这还能看师兄换衣服呢,完全不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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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死皮赖脸不想动弹的后果,就是当着门外所有人的面,被一脚踹出门,在地上轱辘了好几圈后,只吃到了暴躁摔门的一鼻子灰。
但即便如此,仰面躺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胸腹印着一个结结实实的脚印,很显然是被自己师兄一脚踹出来的家伙仍旧格外古怪,甚至在炭治郎询问他“没事吧”之后,完全没有先前挨骂了都要哭闹回去的模样,格外敷衍地回答没事,之后还诡异地“嘿嘿嘿”笑了几声,令人不寒而栗。
伊之助盯着他看了两眼,随后嫌弃地从野猪头里喷出两股气。
“一股发/情雄性的感觉。”
夜斗虽然整天一副不着调的模样,收费也惨淡令人怜悯,但他的业务其实还挺忙,不大一会儿就信誓旦旦自称“有信徒在呼唤我的名字”,在不明内情的人敬畏的目光中原地消失,说是回应信徒,但狯岳猜测估计是又被叫走干五钱的杂活了。
吉原与上弦的战斗尽管波及位置不小,甚至还出现了坍塌的地下空间,但由于一开始发出信号格外迅速,他们又牢牢拉住了鬼的仇恨,游女与游客逃走也比较顺利,受伤者数目不多,后勤的“隐”也很快将普通人送走就医。
参与战斗的几人受伤最严重的两个也没有失去行动能力,甚至还因为夜斗离开之前的叮嘱,在被宇髄天元三个貌美如花的老婆盯着一脸痛苦往肚子里灌水,喝得面如土色。
“好了,好了……暂时真的喝不下了,须磨,你先去休息吧。”
满脸菜色地把哭哭啼啼担忧自己的老婆劝走,宇髄天元强撑着想要呕吐的欲/望,带着一肚子晃荡的水去找了自己的继子。
“须磨被上弦贰掳去万世极乐教,也不知道是那家伙完全没有避着她的打算,还是故意被她听到,探听到了鬼舞辻无惨也接触了那一边的人,消息传回了总部,天音夫人紧急启程回本家与神官沟通。”
宇髄天元说道:
“主公打算再次召开柱合会议,另外,因为你知道的东西比较多,所以这次回去需要见见你。”
“哦。”
狯岳倒是觉得无所谓,如果鬼杀队真的能拉来神明当后台,那估计也用不到他提供什么消息,况且他也确实不知道太多东西,区区一点彼岸常识,天音夫人问问神官就都懂了吧?
“那就没事了,告诉你也是免得你多想,鬼杀队还不至于对你的身份有打算——叫做‘神器’对吧,似乎是那边一种挺被动的身份,一点也不华丽,记得自己小心藏好,免得不华丽地被什么老土的神明抓走,不然就太逊了。”
“这还用得着你说。”狯岳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他可是一直把身份藏得好好的,如果不是这次情况特殊直接撞到妖魔,也根本不可能暴露出来,而且都这么久了,也只有找神器时视力堪比八倍镜的夜斗发现了这回事,其它的神也不是没见过,所以多半是夜斗眼神太好的锅,自己隐藏绝对没什么问题。
宇髄天元环起胸,对继子的自信感到还挺满意,因为若是狯岳自己无法解决,他也不知道怎么帮忙——毕竟他虽然自称“祭典之神”,但还是个纯种的人类,对于所谓的彼岸,连天音夫人懂得都比他多得多,还得多亏这小子自己足够机灵。
这么想着,他颇为随意地垂眸扫了自己的继子一眼,目光只是很自然略过了发顶衣领和肩头,但刚往外挪了一小截,就猛然一个回头,视线迅速拉扯回来,连表情都没绷住,露出了格外不华丽的满脸震惊,死死盯住了一个地方。
“……喂,稻玉,你——”
……
肩膀上披回了熟悉的青紫色羽织,领口照例敞着两枚扣子,立领的设计在平视的角度倒是能将颈侧挡得严严实实,但是一旦处于俯视,又或者是低头仰头,总会从缝隙中露出那么一小截苍白的脖颈。
而从宇髄天元这个高度,以及这个角度,刚刚好能看到鬼杀队制服的立领内侧……印着一枚深深的牙印。
第92章 废物还会和别人打架?
吉原毕竟还是游女们的地方, 即便因为先前发生了与上弦的激战,而使得这一片区域的普通人全部逃走避难,但是鬼杀队也不可能占据暂且空置下来的屋子休息太久, 伤员全部包扎利索之后需要启程赶回总部, 毕竟蝶屋的医疗和照顾才是最细致的,以及另一方面很尴尬的问题, 未被官方承认的组织就是不敢太过光明正大。
宇髄天元和狯岳聊了两句之后就莫名其妙神色古怪了起来, 一副格外微妙的表情, 最后扭过头去叹了口气。
狯岳:“……你有病吗。”
这口气叹得狯岳都快起鸡皮疙瘩了,毫不客气骂了一句, 如果说按照以往的情况, 宇髄天元肯定要狠抓痛点威胁“敢骂我就把你打哭”, 只不过这一次似乎情况特殊,宇髄天元什么也没说, 兀自纠结地环起胸,皱着眉头盯了他一会儿,随即转身离开了。
狯岳:“……”
——真是莫名其妙。
在吉原的休整甚至都没有过夜, 天色亮起来之前, 他们一行人中转到了距离花街还算近的一家紫藤花屋暂作歇脚,“隐”的队员提早离开,同时还带走了一批吉原内受到波及的伤员, 而他们要在休整后赶回总部, 之后似乎还有很多需要临时下决定的要事, 不过那种东西暂时还用不到继子来操心,目前似乎是他们最为空闲的阶段了。
空闲到连纯洁的灶门家长男也发现自己的小伙伴有点不太对劲的程度。
亲眼看着自己的小伙伴对师兄黏黏糊糊的劲头, 这倒是还可以理解为同门的亲近, 但有些时候的情况, 令灶门炭治郎也难得感到了费解。
“善逸,你要去哪里?”
紫藤花纹之家,铺好的三床被褥,分明夜已经深到应该沾枕头就睡着的程度,但在紫藤花屋主人为他们准备好各自休息的房间后,甚至伊之助已经打起了呼噜,我妻善逸却莫名其妙地捡起枕头往胳膊下一夹,满脸兴奋地拉开门,一只脚跨了出去。
炭治郎困惑地询问:“你不打算睡觉吗?”
“怎么会,我一定要睡觉的啊。”
一直在散发“期待”“兴奋”气味的同伴漫不经心回答:“不过炭治郎和伊之助可能不理解吧,毕竟是没有谈过恋爱的家伙。”
炭治郎:“……?那你出去干嘛?”
我妻善逸整个人已经彻底迈出了门外,闻言才转过头,金褐色的瞳仁怜悯地看过来,胳膊下夹着枕头,露出了说不出是叹息还是春风得意的表情:
“果然,没有过恋爱经历的炭治郎好可怜,连这都不懂吗?我要去和师兄一起睡觉了。”
话音落下,他就急不可待把门一关,夹着枕头兴冲冲溜进了隔着两间房的那间屋子,留下灶门炭治郎守着打呼噜的伊之助目瞪口呆,隐约还能听见不远处被木板墙间隔模糊的两声吵闹。
废物你又过来干嘛?
呜呜呜想和师兄一起睡嘛。
不行,滚。
欸,人家带了枕头来的,分半床被子嘛师兄。
给我滚——你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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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钻被窝?
随后就没了人声,乱糟糟响起来一些乍一听像是厮打的动静,接着就彻底安静了下来。
炭治郎:“……”
从鬼杀队开始试图接触神明开始,很快便陆陆续续得到了一些消息,天音夫人本家侍奉的神明立刻给予了回应,并且连已经重病缠身的鬼杀队主公都一并叫了过去,似乎是有什么更深层次的打算,除此之外,鬼杀队也开始逐渐收到了格外诡异的情报。
食人恶鬼的活动频率骤降,仿佛被下令不要惹眼一般,收集情报的“隐”遇见多次记不清脸的陌生人突然叫住自己并对话,而一旦不迅速记录下内容很快就会忘却的情况,甚至还有人声称自己见到了奇形怪状的“怪物”——似乎一切都开始向着诡异的方向发展。
一直到夜斗神出鬼没又冒了头,狯岳才从彼岸那头得到了更为准确的情报。
“也不知道哪个头铁的去招惹了那个痴女,差点吃了她一个神器,那女人现在暴跳如雷,似乎是也准备插手了。”
夜斗幸灾乐祸道:
“七福神的消息传递飞快,现在已经有很多等着清缴业障争抢信仰的武神惦记上鬼了,毕竟镇压风穴可要难得多,此岸的怪物亲自沾染彼岸试图被同化,这简直是送上门的业绩……你们鬼杀队有没有什么打算,说不定能拉到前所未有的援助,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堪比妖怪这种人人喊打的情况。”
狯岳:“应该有。”
——或者说,肯定会有,如果真的能借助神明的力量来消灭恶鬼,那鬼杀队也从来不是什么不懂变通梗着脖子一定要亲自砍掉鬼头才罢休的愣头青,毕竟人与鬼的作战条件相差太多,与只有太阳和日轮刀两个弱点的恶鬼作战,每一次杀鬼都是在拿命去填。
前几日开始,宇髄天元就忙到了不见人影的程度,总部也开始频繁见到各位应该在自己辖区值守的“柱”,每次都来去匆匆,甚至连蝴蝶忍都忙得把蝶屋事宜交给了神崎葵。
总部开始三天两头各柱聚集开会,随后除了个别不善交际的柱留守本部准备筹划给剑士集训之外,其余社交没什么问题的柱全部被打包带走,狯岳猜测,这多半是要与彼岸进行交涉了。
鎹鸦近日也开始满天飞,分散各地的各级别剑士一个个都被召回,原本没什么人的总部一时间格外拥挤吵闹,各种级别的队士待在一起,摩擦频繁,也闹出了好几次动手的事故,甚至连我妻善逸都和高级别的队士闹出了矛盾。
狯岳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属实震惊了一瞬。
“那废物还会和别人打架?”
虽说不愿意承认,不过很显然,无论从性格上还是讲话交流上来判断,他们两个之间更容易和人起矛盾的那个都是狯岳,我妻善逸就算人又吵又烦人,但是也多半只会“被讨厌”,主动和别人起了冲突,甚至演变为会动手的冲突……可能性确实不大。
“确实是这样,我们得知消息过去拉架的时候,善逸身上全都是愤怒的气味,表情也很气愤,就算现在也还在闷闷不乐。”
灶门炭治郎苦恼地说:
“和更高级别的前辈起了冲突,而且似乎对方很生气,不打算罢休的样子,所以想来询问师兄有没有什么办法——”
“在哪。”狯岳打断了他。
炭治郎:“什么?”
“我说那废物现在是在哪儿。”
“额,在蝶屋。”察觉到似乎有不太对劲气息的炭治郎小心翼翼道:“善逸的脸被打伤了,小葵在给他上药,师兄你要去看看他吗?”
“看看他死没死。”
狯岳扯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冷笑,接下来什么也没说。
总之是要好好问问这废物干嘛这时候惹麻烦,他现在已经够忙了,宇髄天元在“很会社交”那一批柱里被带走,所以很多需要处理的事情干脆一股脑扔给了他……
和所有人都清楚不会说话的富冈义勇不同,那个憨憨只需要控制好自己辖区就没别的要事,而宇髄天元这种各方面都没问题的人还要负责处理一些鬼杀队的事务,甚至留守的蛇柱筹划要对所有队士集结训练,都要他也跟着跑前跑后——因为同样留守的霞柱比水柱说话都难让人理解,完全指望不上处理世俗琐事。
——所以这废物究竟因为什么才要和其他队员打架?理由不够说服他的话就等着被胖揍一顿吧!
……
蝶屋。
“因为听到那群家伙在说很难听的坏话。”
脸上贴着一块冰毛巾,痛得龇牙咧嘴的我妻善逸含糊解释道:
“什么‘性格古怪凭运气才当上继子’,‘说不准什么时候会死掉’之类的话……听到了就感到很气愤,反应过来的时候,拳头已经挥过去了。”
“那群没本事的垃圾说话你也要听,你很闲吗废物?”
听到理由之后脸色仍旧黑成锅底,但此刻这种情绪似乎针对的是别人,狯岳难得稍微和缓了下语气,环胸在只剩下两人的病房说道:
“被当面骂了肯定要打回去,还算你没有太窝囊……不过你这脸又是怎么搞的,喂,废物,你赢了还是输了?”
——听起来应该是有挑事的家伙当面说这废物的坏话,结果这废物耳朵太灵所以逮到了……这种理由的话还算可以接受,如果这废物被别人骂了还不敢动手,他肯定要先把这没用的废物揍上一顿,然后再把胡乱说话的家伙打到妈不认。
狯岳心想。
这废物他骂可以,别人骂不行。
“因为回过神来已经狠狠打了对方好几拳,可能是太生气所以一不小心梦游了吧,应该算打赢了。”
我妻善逸回答道,脸上仍旧敷着冰毛巾,略有些肿胀的右脸看起来有点可笑,不过虽然面部因为痛楚有些扭曲,但仍旧能看出难得严肃下来的神色。
“而且并不是在骂我……因为听到那些家伙在说师兄的坏话,所以才很生气的。”
……
空气似乎停滞了一刻,狯岳的神色也有点没来由的奇怪,而我妻善逸趁着自己师兄似乎愣住那一瞬间,强行腆着脸往过去蹭了蹭,手指捏起青紫色羽织的衣角,放软语气道:
“虽然也打赢了,但是脸还是好痛啊,师兄。”
“……”
——所以说,并不是他以为的“废物懂得挨骂之后打回去”的某种成长,而其实是在维护他吗?虽说也不是没有被维护过,但是被废物维护……就是、总觉得有点不自在。
狯岳沉默了好一会儿,没说些什么其它的,而是莫名表情古怪地低头盯着金灿灿的发顶,好半天才干巴巴开口。
“这也用不到你多管闲事,以为我会因为这种蠢事有什么想法吗?”
“欸——干嘛要这样说话,好过分!”我妻善逸当即大惊小怪起来,嚷嚷道:“听起来心脏都要痛了,也太冷漠了一点吧……而且真的没有感动吗?说谎会被我听出来的,师兄。”
“吵死了!闭嘴!那你还想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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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好就收,虽说师兄软硬都吃,而且尤其吃软,不过撒娇也过犹不及,在师兄彻底恼羞成怒之前,我妻善逸很识时务住了嘴,也听懂了算是默认他讨要好处的让步,随后目光很诚实缓慢滑过对方的脖颈,顺着蓝色的细绳向下挪,掠过金色的勾玉,溜进了鬼杀队制服立领的空隙中。
“师兄,你看……记号都变淡了。”
第93章 收了你的神通吧
分明是过来蝶屋兴师问罪的, 结果也不知道究竟怎样才变成了现在这一结果,昏头昏脑被这废物把思维带着跑,甚至脖子上又挨了一口……
直到又一次被按着猛啃脖子上那一块肉, 要被咬断喉管的危机感也梅开二度,狯岳才猛然意识到, 自己好像是被牵着鼻子走了。
分明这废物的一切行动都应该是在他默许下, 也应该由他作为主导才对, 结果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 掌握主动的那个人变成了本该唯唯诺诺的家伙,虽然人肯定是到手了, 但是还是有点微妙的憋屈啊, 明明就只是个废物……
最后狯岳捂着脖颈迈出蝶屋的步伐都是沉重的, 和废物那两个智障队友撞见的时候神情还有点恍惚,那个灶门简直纯洁到单蠢的地步, 满脸紧张地冲上来就问“师兄和善逸不会打架了吧你身上有血腥味”,嗓门中气十足, 传播力惊人,差点把蝶屋一群年龄不到两位数的小女孩给引过来。
狯岳:“……”
灶门炭治郎, 可收了你的神通吧,干嘛盯着他身上这点血腥味不放, 这可是不能往出说的东西。
好歹也是和废物差不多大的年纪, 这家伙纯洁得像张白纸,那个废物怎么就满脑子黄色废料啊?
不得不捏着鼻子强调没事,就算脖颈上的牙印仍旧在隐隐作痛,甚至还有点发麻, 狯岳也只字不提“究竟有没有受伤”, 黑着脸步履匆匆离开, 甚至都没有注意到旁边那个野猪头似乎有点欲言又止。
伊之助:纹逸这家伙……也太有精神了吧。
——
也没有再过几天,出门后不知所踪的柱也都陆陆续续回到了总部,鬼杀队主公和夫人不清楚停留在什么地方,消息不会透露给除“柱”以外的人选,似乎是与彼岸的交涉仍旧未完,而除此之外,能够影响到普通队员的一件事也只有蛇柱筹备的鬼杀队剑士特训了。
每一名队士都要接受“柱”的训练,如果换做被炎柱收为继子之前的我妻善逸,他肯定要尖叫居然要被那么恐怖的人训练,这绝对是地狱一般的场景,不过在已经确确实实经历了一番“地狱”之后,我妻善逸他……
可能是变态了。
“嗬嗬嗬,以为炼狱大哥的训练很轻松吗,地狱在向你们敞开啊渣滓们!我受到过的地狱特训一定要让所有人都尝尝才对,这才叫做公平啊混蛋!”
得知所有人都要体验一把自己曾经训到吐血的炎柱特训之后,我妻善逸露出了“那就大家一起感受痛苦吧”的扭曲表情,身后腾起阴森森的黑气,看得炭治郎与伊之助都不敢靠近,只有狯岳面无表情冲着他的后脑勺呼了一巴掌,拍出了清脆的一个响。
“闭嘴,吵死了。”
第一轮的训练在炎柱的宅邸,全体“柱”级以下的队员都要参与,包括继子,所以狯岳也不得不收拾东西出发,把宇髄天元先前扔给他的一堆待处理事务重新神清气爽扔了回去。
因为鬼杀队总部距离虫柱与炎柱的宅邸最近,所以最先特训也会从这里开始,而虫柱因为格外擅长社交,且专精的制毒方向无法短期习得,于是并不在本次特训的指导行列,经常性失踪处理其他事宜,所以打头的第一棒,就交给了永远精力十足热情如火的炎柱炼狱杏寿郎。
“师兄,是炼狱大哥的特训的话,我们应该会很快通过,我和炭治郎他们早就训练过好多次了,师兄的话也绝对没问题。”
先前就在这里进行过炎柱的继子特训,所以我妻善逸对于炎柱宅邸熟悉得很,兴冲冲拽着自己师兄去看自己之前住过的房间:
“炼狱大哥家里的房间很多,大叔不喜欢看我们训练,所以住在另一侧,我们和千寿郎住的房间在这里,而且是每人一间哦!很多队员都来特训,所以房间肯定不够,师兄到时候刚好可以和我睡在一起——”
这么说着,我妻善逸就忍不住心神荡漾了起来——这是一种什么突破?既合理又正当的理由,完全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而且还能从“睡师兄的被窝”进化为“让师兄睡我的被窝”,堪比从去暗恋对象家过夜转变成把喜欢的人拐上床的象征变化,四舍五入可不就是他把师兄给睡了吗,再四舍五入都已经结婚了!
就算现在的真实情况其实还任重而道远,进展仍旧碍于某些不可抗力因素而极其缓慢,但是他有梦想啊,万一呢?
然而紧接着,在我妻善逸一把拉开自己曾经居住过的温馨房间之后,所谓的梦想彻底离他远去,我妻善逸的表情也渐渐消失,随后开始扭曲,逐渐凝固为褪色的呐喊模样。
熙熙攘攘,热热闹闹,人影攒动,他的安静小屋好像突然变成了菜市场,多出了数个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
啊啊啊啊啊!他的房间!他的“让师兄睡我被窝”!他的二人世界!全都泡汤了!
只有六叠大小的榻榻米房间,此时已经闹哄哄人挤人放满了一大半的被褥,好几个不认识的男性队员一边兴奋彼此交流“明天炎柱大人会训练什么”,一边不修边幅把脏兮兮的包裹往墙角一堆,看见门口多出来两个人后还露出了宛如东道主一般的热情神色:
“又有新人来了,把被褥放那边吧,刚好还剩下两个空位,需要我们帮你们铺被褥吗?”
我妻善逸:“……”
狯岳这才忍不住嗤笑一声:“你的房间?这么多人都要来训练,怎么可能还会有单独房间,看废物犯蠢真是有趣,从来不分场合,脑子都不会转的。”
炼狱宅再大能多出多少个房间?又不是什么庄园,一百多号剑士陆陆续续要过来进行特训,每天的留宿人数都要超过几十,说不定连炎柱本人的房间里都要睡进去几个幸运儿,这废物居然以为自己的房间还能保住……连他都不认为下一试炼的音柱宅邸还能给他来个单间待遇,特殊时期都是要住集体宿舍的。
我妻善逸仍旧不信邪,来来回回往隔壁跑了好多遍,炭治郎那里也好多人,伊之助的房间人更多,甚至千寿郎都要和几名队士一起睡,直到确认了连最小四叠半的杂物间也住满了人后,才如遭雷击地接受了事实,颓唐回到了最开始被留下的“两个位置”。
安慰自己,好歹还是靠墙的位置呢,师兄可以睡在最边上,他作为最坚固的屏障,挡住其他所有臭男人和师兄出现接触的可能性——师兄旁边的床位,只有他能睡,师兄香喷喷的被窝,也只有他能钻!
我妻善逸燃起了熊熊的斗志,只不过他的斗志也没持续多久,很快就被高压训练给榨干了精力,毕竟他已经熟悉了炎柱安排的训练是一回事,但会在训练中累到吐血又是另一回事,毫不相干,两不冲突。
期间的特训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容易被关注的地方,只是很普通地很累很累,每时每刻都在压榨身体里潜藏的每一分力气与潜力,甚至还会有些并不被人欢迎的“惊喜”,比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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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上一个柱的考核,接下来撞到了脾气不怎么样的柱手里,那可能除了身体上的疲惫,还要遭受精神上的摧残。
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岩柱的特训。
对比所有“柱”的特训,如果说最令人痛苦的训练属于要被风柱提着木刀狂风骤雨一样猛抽,那么最困难的训练,大概就要属于岩柱对于体魄力气的单纯要求,这一点所需身体的先天条件占据了很大一部分比重。
能够完成岩柱特训的队员数目很少,但是下山的队员却格外频繁,只因为岩柱并不强制队员一定要完成特训,如果感受到自己到达了极限,或者是身体原因并不足够强壮,导致任务无法完成,都可以直接辞行,他并不阻拦。
“那我们可以过两天就走吗?”这是我妻善逸在得知岩柱的宽松要求之后的第一反应。
“你个废物能不能有点出息?”
狯岳气地猛踹了他好几脚:
“好歹也是炎柱的继子,普通队员完不成下山就算了,你还打算对自己放宽要求吗?就算是个废物,也要比那群连废物都称不上的家伙强一点吧?再敢提下山的事,我就打断你的腿!”
岩柱的宅邸在山里,说是宅邸,不如说是寺庙,据说岩柱在入鬼杀队之前的身份为寺庙住持,曾经收留了很多无家可归的孩子,多年过去,那些小孩也有很多加入了鬼杀队,少部分成为剑士,更多则是作为“隐”,毕竟成为剑士的天赋并非人人都有,能够面对恶鬼仍旧握紧刀柄压下恐惧的心态也不多见,至少像神崎葵这般终究败给畏惧的剑士也数目不少,这也是鬼杀队剑士数目一直格外紧凑的原因之一。
寺庙坐落于深山中,想要见到村庄或者可交易的集市,需要从山头向下走很久,按照成年人的脚程也需要大半天的时间,上山的路途更是格外崎岖隐蔽,甚至为了前来修行的剑士不迷路,岩柱教导的徒弟不死川玄弥还不得不每天都下一次山,将那些无头苍蝇般乱撞的队员引到正确的道路上。
“听说这里原本并不会令人迷路的。”
不死川玄弥和灶门炭治郎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成为的朋友,人看上去格外前卫且凶神恶煞,但聊天的时候态度倒是格外和善,遇到相熟的队员,还会简单介绍一下山中的情况,虽说因为外形问题,那副模样简直要比狯岳板着脸的时候都要不好惹就是了。
“师父说这座山里原本有鬼,但是寺庙受到了神明的保佑,山中鬼每当想要吃人,都会被山神困在山里……说法是这样的,但听说自从受到山神保佑之后,只有寺庙里的人才可以畅通无阻,导致想要上山的人也会迷路,不知不觉就离开这座山。”
不死川玄弥说道:
“一直到师父加入鬼杀队之后,杀死了山中的鬼,神明撤掉了迷惑鬼和人的障眼法,这座山才能容许外人通过,不过还是很容易迷路,只不过这次是地形复杂的原因。”
狯岳一直一言不发听着,直到不死川玄弥提到这一点,才抬眼扫了扫周围的树林,挪回了若有所思的目光。
——话是这么说,但这座山的地形也没有多复杂,山中容易迷路更多是因为这里的确存在容易迷惑人的彼岸气息,感觉倒是不污浊,多半是真的曾有神明庇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