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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讪讪落座,为首的一个棕色皮肤的大胡子男人赔笑道:“伟大的宋国皇帝,不知您今日将我们召集过来是为了什么?得知您登上皇位,我们都由衷的高兴,之前的事情恐怕有些误会,现在我们愿意献上四十万贯铜钱,以表示对您的祝贺。”
也不怪这帮人慌,如今大宋无论官场还是民间都对番商意见很大。当日金人攻打开封,朝廷想从番商们手中借些钱填补窟窿,但这帮商人们一个个十分吝啬。后来金军真打进来了,番商为求活命,花了大钱去买通金人。
对此赵淳楣其实没太放在心上,毕竟金人南下,就连朝廷上不少高官都放弃了抵抗,你让一些外国人去“留取丹心照汗青”,显然不太实际。
“众位误会了,我今日把你们叫来,并非为了银钱,其实是想跟大家谈笔生意。”张请冬拿出一张舆图,指着三个地方。
“这、这和这,我打算在此另外开放市舶司,出售大宋的特色商品。”张请冬环视了下番商们,“包括白糖棉布和药品。”
她指的地方大概在温州、江阴和澉浦,俱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拿出来的方案也很诱人。
番商们颇为意动,但他们也不是普通人,在古代,敢于离开家乡,不远万里跑到异国做买卖,还都成功了的,头脑自然极为清醒。于是反问赵淳楣,代价是什么。
赵淳楣微微一笑,又拿出一张舆图,这回重点在辽东地区。点了点某个小岛,“这个岛叫平岛,现在无人居住,我想你们以通商为借口,把船开到这里,测量好岛上的情况,然后建设一番。”
所谓的平岛,其实就是明朝时期将领毛文龙所在皮岛。此地易守难攻,战略意义重大,完全可以作为牵制甚至反攻金人的堡垒。
赵淳楣手上确实有一只水军,阮小七等人能力也不错,但他们只在江河中跟人战斗过,大海终究是不一样,况且也没有合适的船只,赵淳楣总不能拿自己人的性命去冒险。但番商不同,一来他们常年行走与海上,二来都知道商人重利,现在金国强大了,他们找个根据地做跳板与金人买卖倒也正常。
番商原本以为会是多难的要求,没想到就这。立刻点头答应下来,甚至连赵淳楣为了什么都懒得去想,反正怎么样也不耽误自己赚钱。
松了口气,赵淳楣知道如此的话,计谋算是成功了一半,余下的只需要训练水师,然后加紧造船。平岛临近登州,想来那里的军事部署还要调整。
她想得好好的,上朝后将开市舶司一事说出,结果遭到了许多大臣的反对。而且理由五花八门,什么番商不可信,此举壮大他们势力;还有市舶司建立起来耗费人力物力,如今北方千疮百孔,国库里的钱应该用在刀刃上;甚至还有人说这样会加速大宋铜钱外流,使得国家出现钱荒……
赵淳楣一条一条仔细看了,之后想了许久,提出些解决办法,比如成立机构加强对番商的监督管理,强力打击走私。同时在修建港口的时候,可以向外集资,然后给予捐赠者部分利益。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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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出的铜钱外流,确实是件头疼的事。
中国本身就缺铜,而大宋制作的铜钱又是出了名精美好用,致使不光宋朝,连周边国家都拿宋币交易,长此以往,国内的钱就越来越少。
对此,赵淳楣立下固定,番商们卖了货换成钱后,必须把部分钱都买成大宋的货物带走,限制铜钱出海。同时加大对银矿的开采力度,提高白银的使用率。
多方管制下,相信许多问题不说解决,最起码也能得意控制。
然而即便这样,第二次上朝大臣们依旧反对。
赵淳楣有些惊讶,想要与众人探讨到底是哪里还有纰漏,但那帮人还是老论调,总之就是不行。
赵淳楣眯起眼睛,她算看出来了,跟事儿没关系,大臣们就是单纯反对自己这个人。
可是……为什么呢?
“还能为什么,”闻焕章淡定地抿了口茶,“就因为官家您提出要迎回二圣,下面这帮又心思浮动了呗。”
“哈?”赵淳楣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俩蠢猪都那个德行了,这帮人还想着让他们当皇帝?”
闻焕章摇头,“不是让他们当皇帝,是换个更符合心意的皇帝。”
赵淳楣登基前后展现出来的能力,明显是要有大作为的。而大作为的皇帝们,都有个通病——“爱折腾”。不光折腾自己,也折腾底下人。想在他们手下混日子摸鱼,是绝对不可能的。
现在在朝廷的这些官员,基本都是先帝以及太上皇留下的老人,王朝末年,皇帝不靠谱大臣也不靠谱。赵淳楣是实在没人用了,才将他们推了上来,根据表现判断是否留下。他们与赵淳楣并非利益共同体,自然是想找个更靠得住的。
“这是其一,再者官家您也没有给大家足够的安心。”闻焕章补充道。
赵淳楣皱眉,“什么安心,我把金人都打跑了还不安心吗?”
“不是说这个,”闻焕章叹气,“再过几年,您都要三十了,别说儿女,连个家都没成。到时候选继承人,还不是要跟仁宗皇帝一样从宗室里挑,到时候朝臣们又要面临战队问题,确实是够烦的。”
赵淳楣愣住了,苦笑道:“这个问题,其实我也想过,但实在是苦于没有合适的人选。”
“你想想,对于‘男后’,首先家世要清白,最好家里人口少一些,其次还得有些不大不小的功绩在身,否则无法服众,最后吧,我个人还不能太讨厌,上哪儿去找这样的人?”
两人正说着话,今日负责值班的花荣拿着金国传来的信件走了进来。
闻焕章看着俊美不凡的花将军,突然开口道:“也不是没有……”
赵淳楣怔了怔,转头看向不明所以的花荣,陷入了沉思。
第85章
东京,垂拱殿。
打从武王伐纣,华夏就诞生了垂衣拱手治天下的治国理念,大意就是无需强力推行,只需要赏罚分明,树立榜样和引导,就能让天下自然秩序井然。这与大宋的气质完美吻合,以致历代宋朝皇帝舍弃更加肃穆威严的崇政殿,选择在垂拱殿处理政事接见大臣。
作为王朝的继任者,赵淳楣无意在这些小事上另辟蹊径,也将办公地点安置在此处。
花荣最开始被叫过来的时候也没怎么在意,毕竟赵淳楣才刚登基,正处于两眼一摸黑的阶段,对内政极为上心,时不时就于身边人聊上一聊,以获取信息。
然而坐了半天,见周围始终只有自己一个,方才有些纳闷,刚想找人询问,就见赵淳楣大步走了进来,连忙躬身行礼。
“起来吧,等半天了吧。本来时间算得正好,结果全让人耽搁了,真是的,让他们汇报个工作,东拉西扯一大堆,半天将不到重点,还有在我面前背诗的,改天全给这帮人撸下去!”
赵淳楣忍不住嘟囔,她穿越之后虽然也经常抽出时间读书,但比起满腹经纶的大臣们还是差得远,面对各种之乎者也难免力不从心。
花荣听罢轻笑,并未给出
什么建议,这么点困难,于对方来说不过轻而易举便能解决,现在也不过私下抱怨两句。
果然,赵淳楣话锋一转,询问花荣可曾用过晚饭。
花荣摇头。
“那感情好,松江府进了些鲈鱼,一路放在羊油里沤上了,听闻这么做出来最是鲜嫩,你我一道尝尝。”
身为皇帝,哪怕再节俭一些东西还是能享受到的,花荣听此也没推辞,今夜月色正好,两人索性去花园中的亭子里边赏月边用饭。
东京的夜还是有些寒凉的,好在宫女温了些黄酒,多少能暖暖身子。
这期间,赵淳楣几次三番欲言又止,然而最后话到嘴边都咽了下去。最后还是花荣主动道:“官家可有什么难处?”
赵淳楣微愣,“你看出来了?”
花荣点了点桌案上已经半空了的酒瓶,原来赵淳楣不知不觉已经饮了这么多。微微叹息了声,男人正色道:“臣与官家相识十载,却碌碌无为,官家不以臣才疏学浅,始终让臣跟随左右,更以高官厚禄许之,想来已是三生有幸。但凡有任何事,官家尽管吩咐,哪怕刀山火海,花荣万死不辞!”说罢就要拜俯。
赵淳楣连忙将人扶住,心里不禁有些惭愧,想来对方与自己出生入死这么些年,结果自己遮遮掩掩,半点不坦荡。
深吸一口气,赵淳楣看着对方的双眼,直接了当道:“花将军,你如今已至而立,可曾有婚配的打算?”
花荣怔了怔,以为其想要给自己保媒拉纤,毕竟帝王素来有指婚的习惯,压下心中酸涩,摇头道:“臣并无心仪之人,也无心婚配,在此谢过官家美意。”
见他想都不想就给出答案,赵淳楣也不好勉强,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咳两声,暗道闻焕章这馊主意,这下子弄得多尴尬。
为了缓和场面以及避免之后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她干脆将此事当笑话一般说出来,旋即苦笑道:“我也知道跟你说这些实在荒谬,只是一时间也想不到好法子,今日之事将军就当是私下里的玩笑话,我保证不会传到外面。时候不早了,我让人送你出宫。”
言罢起身就要走,然而才行两步,就听身后传来“哐当”一声响,宫女太监们纷纷惊呼,“花将军!您怎么从椅子上摔下去了!没事儿吧!”
回头一看,却见素来庄重矜持的花荣狼狈地从地上爬起,酒水撒了一身。顾不上整理形容,花荣快步上前,满面通红地开口道:“我、臣、臣愿意!”
“愿意什么?”赵淳楣有些没反应过来。
“就是、就是方才官家说得事,臣愿意为您分忧!”
自打两人认识,赵淳楣还是头回见花将军如此语无伦次。她毕竟是成年人,虽说两辈子没怎么谈过恋爱,可终究不是傻子,稍一思考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接着不禁有些震惊地看对方。
花荣与之目光相对,常年埋藏在心中的感情不禁喷涌而出,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他这般,赵淳楣反倒犹豫起来了。
要知道这世间讲究一个,事归事,情归情。她找花荣寻求帮助,原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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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向于合作,有来有往,之后也可以通过其他方面补偿,可假如里面掺杂了感情,自己又拿什么补偿呢?来来去去最后变成一摊烂账,莫不如换个人选。
“还记得那年上元节,在二龙山下,你将花灯递给我,打那时候起,我就想一辈子在你身边守着,哪怕只是做个护卫,谁成想……寨主,我此生做过最好的梦也不如今时今日……”
动情之下,花荣竟叫起了曾经的称呼。
赵淳楣身形微顿,半晌,想起这些年的陪伴,终究是于心不忍。
默默叹了口气,转而郑重道:“你可要想好,倘若咱们俩真在一起了,别说是前程,就连现在的职位很可能也保不住。”
自己毕竟是女人当家,哪怕她信任花荣,朝臣也容不下他,虽不至于被关在后宫,但以后怕是只能管些礼仪宗室之类的虚职。
花荣洒脱道:“不过身外物,不值一提。”
赵淳楣又将今后可能遇到的险阻一一道明,对方听罢表示都能接受,如此,两人私下算是暂时敲定了。
之后赵淳楣特意将能召集的二龙山众召集起来,提前与他们宣布了这个消息,出乎意料的,大部分人都没怎么太惊讶,而是纷纷与两人道喜,尤其是对花荣,祝贺他终于达成心愿。
赵淳楣不解,“怎么?你们都知道?”
鲁智深嘿嘿一笑,“三十了还没个相好,想也知道不对劲,又不是俺个出家人,再加上花将军整天往官家身边跑,到底是个什么心思谁看不出来。”
赵淳楣语塞,倒是自己迟钝了。
在座的都是些二龙山老人,彼此熟悉,难得齐聚,不用讲究那些繁文缛节,反倒像当年还在山上那样。一些人甚至大着胆子起哄打趣,问赵淳楣身为皇帝,怎么光花荣一个男后,三宫六院搞起来。
赵淳楣看着花荣黑下的脸,连连摆手,“可应付不来,一个就够了。”
众人哄笑。
第二天,赵淳楣就在朝堂上挑明了此事,百官们瞠目结舌,但经过讨论,还是接受了这个消息。
毕竟赵淳楣身为天子,成亲留有后代也是正常的,更何况花荣品貌身份都配得上。最要紧的是,就像之前说的,倘若已经确定了赵淳楣执政,那么这个进程越快越好。在短暂的讨论后,大臣们立刻投入到皇帝的婚礼中。
既然进到皇室,那必定是花荣入赘,但因花家几代就这一个男丁,皇帝总不好夺其嗣。最后还是花小妹站了出来,表示自己以后可以招婿,让众人不用担心,如此倒也勉强是个办法。
大宋立国一百多年,关于礼仪方面已经非常完备,虽然赵淳楣是个女的,但总体上还是遵循“六礼”,即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
礼部拟定了吉日,将前面几项迅速过了一遍,给花荣上了封号,终于到了成亲的那天。
古代的亲迎是带新娘去找新郎,到了赵淳楣这儿自是反了过来,而且她归为天子,亲迎还要改成奉迎,以表示上下尊卑。由一众大臣浩浩荡荡去往花荣家,将“男后”接进宫里。
从古至今,从未听说过有男皇后,花荣骑在马上,难免引得周围人侧目,然而他却视若无睹,反而红光满面,若不是考虑到周围人多,定会绷不住乐出来。
由正门进入宫里,赵淳楣早就穿着礼服等候,二人祭拜了天地,之后吃了同牢饭,饮了合卺酒,举行完这些,意味着成为正式夫妻。
天子大婚,自然也没人敢胡闹,周围侍人帮着他们解下礼服便很有眼力见的退下。
屋内只剩二人,作为已经相处了十年的熟人,该交的心早就已经交完,所以之后的事情也就不必说。
云雨过后,两人相拥而眠。也不知过了多久,花荣恍惚间伸手向旁边,结果只摸到一阵冰凉。
猛然间起身,发现身旁空无一人,连忙叫来外面值班的嬷嬷,惊声道:“官家呢?”
“回圣人,官家刚走没多久,在旁边配殿处理公务,特意吩咐奴莫要惊扰您。”
花荣松了口气,望向外面漆黑一片的天,皱眉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方才寅时一刻,官家平时也是这个时间起,左右还早,你要不再歇会儿。”
“不必,”花荣摇头,简单洗漱一番便去找赵淳楣。
此时的赵淳楣正于江南传来的公案死磕,当了皇帝这些天,只觉得天下到处都是麻烦,为了不在官员面前露怯,只能私下里补课。
见了花荣有些惊讶,旋即温声道:“怎么起得这样早,可是我吵醒你了?”
直到此时,花荣才放下心来,确定昨日发生的一切不是大梦一场。
“没,平时在家也是这个时间起来,等下去外面活动活动拳脚,你继续忙吧。”
赵淳楣应了一声就不去管,毕竟她真的很忙。
花荣见她专心致志投入
政务也没觉得被冷落,两人与之前相处模式相差不大,只是这次赵淳楣特意让人准备了些他喜欢的点心热茶,以防起太早饿肚子。
喝着香气扑鼻的煎茶,花荣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
第86章
“后宫现在没人,你想住可以住进去,当然了,要是想跟官家一起也无妨。”
“宗室那边事情琐碎又杂乱,不过你身份在这儿,想来也没人敢欺负,有什么不懂的就尽管来找我。”
“眼下当务之急是趁着年轻,赶紧诞下龙嗣。”
书房内,赵孝颖正对着“皇后”花荣苦口婆心地教导。
原本此事应由孟太后帮忙,只不过一来老太太不愿意管事儿,二来这千百年来唯一的男皇后,实在不知如何下手,无奈就只能由赵孝颖这位宗室长者出马。
入了后宫,兵权肯定是不能再沾了,不过赵淳楣不愿意圈着花荣,平日出入皇宫管管宗室还是可以的。
面对赵孝颖的教导,花荣耐心听了,时不时回复两句,所言皆在要点上,能看出虽然对朝事不太熟练,但智商还是在线的。
这让赵孝颖的态度稍微好了些。原本对于花荣这个人选,老头儿是不太满意的。在他看来,赵淳楣这个皇帝不说是经天纬地,但也算再造大宋,真想要充盈后宫什么样儿的找不到?这花荣虽然模样出挑但父辈不过低阶武官,终究是差了些。
无奈事出紧急,再加上皇帝喜欢,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好在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赵孝颖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想到他帮助稳定朝堂,于大宋也算有功,以后两人真有孩子生出来,有个明事理的父亲总是好的,于是更加耐心教导。
至于其以后会不会生出贰心,赵孝颖到不是太担忧。且不说花荣形单影只,赵淳楣好歹也是实权皇帝,手握十几万重军,周围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经营出来的,再加上血脉、功绩,这都能被个外男篡权,那她这么多年算是白干了。
满意的不光是赵孝颖,可以说随着赵淳楣的大婚,整个朝廷都消停了不少。倒不是大臣们从此就信服于她,主要如今官家算是表明了态度,关于未来的继承人,大概率还是想自己生,众人拿准了方向,该研究研究下一步该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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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走了。
如此,赵淳楣与百官进入了一个短暂的蜜月期,几项关于民生的政令推行得比较顺利。
在修复东京城的同时,几座工厂也开始选址,有了青州这个先进试点,众人对此接受度不错,不少百姓已经跃跃欲试打算报名。
二龙山上那些跟随着赵淳楣进汴京的旧部,也都顺利安插进朝廷,其中大部分在军队。二龙山大军是她安身立命的底牌,自然要牢牢掌握在手中,零散的进入各部门。甚至像解珍解宝等人,赵淳楣还为他们单独成立了个衙门。
这两兄弟乃猎户出身,之前带领手下四处勘测地形,寻矿记录水文,工作能力非常出色。如今领五品官身,挂在工部名下,遇到大事可以越级直接跟皇帝汇报。
两兄弟自认未曾上战场杀敌,只不过四处跑跑就成了官老爷。现在于京中养尊处优,都十分忐忑,寻了个日子进宫,求官家给自己摊派点活儿。
赵淳楣也知他二人心中所想,安抚一番后沉思片刻,开口道:“如今的话,倒还真有个适合你们的活儿。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解珍解宝迫不及待道。
赵淳楣眉头微皱,“只不过路途遥远,还有一定风险。”
兄弟二人当即表示,他们都是跟随官家从刀枪里滚出来的,对此完全不怕,只求能为国家效命!
想到这两人确实天南海北四处走,任务交给他们倒也放心,于是赵淳楣缓缓道:“我需要你们去西夏走一趟,帮我考察下地形。”
“西夏?”
赵淳楣点了点头。
其实长久以来,她都有这样一个疑问,当天下大乱,宋辽金脑浆子都要打出来的时候,西夏,到底在干嘛?
将时间倒转回七年前,此时在位的宋徽宗雄心勃勃,延续了之前几任皇帝的政策,委派童贯领军,大举进攻西夏。
依靠着还算充盈的国力以及种师道等名将,还真打下了几座城池,不过自己损伤也不小就是了。
最终西夏无奈求和,割让城池给大宋,两国约定好以后互不侵犯才算结束。当然了,这并非宋徽宗心慈手软,而是他要集中精力去干一个大事——在整个华夏历史上都极度抽象的宋金海上之盟就此诞生。
余下的,大家也都知道了。
鸣金收兵后,西夏则全力帮助自己的好大哥辽,不断给辽国天祚帝写信,并且还想着出兵打金人。
辽国对于西夏不光是宗主国这么简单,现任西夏国王取的就是大辽的公主,他自己身上也流着契丹人的血,恩情加上姻亲,使得西夏铤而走险。
然后就被金人揍服了。
金国将领完颜娄室以一当百,打得西夏抱头鼠窜,最后无奈俯首称臣,转头帮助金国打北宋。
打完北宋,西夏按照之前的习惯管新认的大哥要钱要地。毕竟之前一百来年一直是这么过来的,小国的生存智慧就是在大国后面捡些残渣剩饭。
然而金国这个刚从山沟沟里出来,尚未融进儒家文化圈的懵逼了。
什么玩意儿?你是我打赢的,帮我干活理所应当,怎么还跟我要上东西了?滚滚滚,不给!
如此西夏也怒了,他对宋朝称臣的时候,宋朝每年赏赐大把,对辽国称臣的时候,辽国有事儿也是真上,就你金国,连吃带拿,白让我们卖命是吧!
碍于金人的武力压迫,西夏也不敢说什么,但是对于他们的命令,自此只是阳奉阴违。
之前大宋的西军打西夏也算打出心得来,只不过如今西军大部分都葬送在太原城,许多信息需要重新整合。
解珍解宝虽然没直接上过战场,但也是跟着大军一点点走来的,听到赵淳楣的话,瞬间反应过来朝廷可能是要对西夏用兵。两人没有丝毫犹豫,十分丝滑地接受了这一事实。
毕竟相较于宋辽两国百年承平,西夏这种年年进犯边关的更像是死敌,花荣、鲁智深等一众武将在上二龙山前都和西夏战斗过。当年宋神宗时期朝廷五路伐夏,最后死伤十几万人,也算是大宋百姓心中的伤痛了。以致解珍解宝十分激动道:“官家尽管吩咐,我二人愿作大军前哨,铲除党项人!”
赵淳楣微愣,旋即哭笑不得道:“想什么呢,金人那边还未有定数,怎么可能去打西北。更何况现在开始准备,大军动身时估计入夏了,真动起手来刚好秋天,对面膘肥马壮粮草充足,打起来也太麻烦了。”
“那……”解珍解宝不解,都不打仗,派他们俩干嘛去。
“不说了吗,让你们去勘测地形。”赵淳楣悠悠道。
现在不打,不代表以后不打。西夏扼住大宋与西域沟通的要道,而且三不五时来宋这边打草谷,长此以往赵淳楣可受不了。
万幸的是他现在与金国关系平平,再加上连年的征战,再与宋挑衅大概率是不敢了。
赵淳楣翻出舆图,再几个地方
虚点了几下,“重点考察一下附近,我想在此修两三段路,再建几个粮站。”
天子大婚的那几天难得有假期,她将之前宋夏两国的各种战报通通看了一遍,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这么些年宋朝拿不下西夏,纯属自找的!
就好比神宗之前五路伐夏,说出来可能不信,光看记载,宋朝几十场大大小小的战役,全部打赢了!其中一路更是飞龙骑脸直接打到灵州门口。最后因为后勤补给失败以及将领内斗无奈放弃,死的十几万人,除了少数折损在战场上,大部分都是饥寒交迫而死。
纵观舆图,大宋与西夏被衡山山脉以及瀚海毛乌素沙漠相隔,后勤运粮草主要靠人力背挑,像牲畜基本是使用不上的,衡山一带地形太过恶劣,牲畜不够灵活,很容易将粮道堵死,所以只能靠民夫。三十万大军西征,总共需要三十万民夫。最重要的是,民夫也是人,同样要吃饭,一个补给不上,大家一起挨饿。
西夏打大宋也算打出心得来了,只要绕后断粮道,宋人大部分时候是要退兵的。
二龙山现在有水泥,修路便捷不少,也不用太靠近边界,只要在衡山附近修上几段,好歹让推车上去,都能节省不少人力,如果再在后方修上些粮仓储存粮食,那么整个后勤压力大大减轻。
赵淳楣不是什么谜语人,也不玩帝王心术天恩难测那一套,对于给自己办事儿的部下,她喜欢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让下面明白她想要干什么,尤其在此危难时刻,君臣一心方能度过难关。
于是在听了详细的分析讲解后,解珍解宝对于其高瞻远瞩佩服得五体投地,当即保证完美完成任务,点了一队人马稍作准备便动身前往西北。
看着他们的背影,赵淳楣长舒一口气,视线看向远方。
最后,就剩金国那边了。
第87章
金国,宋人军帐。
还不到一个月,大宋这边的生意就愈发红火。
宋朝使团这次不是空手来,赵淳楣似乎早有准备,携带了大量白糖棉布,价格也非常公道,引得金人百姓纷纷携东西来交换,甚至有一些官吏加入其中。
原本金国朝廷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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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猎民族本身性子粗野,金人对宋人又没什么坏印象。之前女真人受辽统治,不光年年被逼着进贡,辽臣还肆意侮辱本族妇女。现在看宋使们斯斯文文,买卖东西又实惠,便下意识亲近起来。金人就这么多,多多少少互相沾亲带故,一些个嘴上没把门的甚至连自己家底都交代干净了。
见此金国上层终于坐不住了,想要暂停交易,无奈百姓太过热情,思考许久,在城内专门寻了个地方,如此所有一切在金国士兵的监控下,防止自己人乱说话。
宋人这边倒是无所谓,该收集的信息也都收集差不多,他们这么多人每天总要吃饭,生意还是照做。
现在使团内李纲主要游走于金国上层,每日都有不同的饭局酒局,扈三娘出身二龙山,对自家特产比较熟悉,负责所有贸易往来。而梁红玉则坐镇帐内,有她在各位帝姬也能轻松些。
说起帝姬们,一开始待在军帐中尚且有些不自在。好在梁红玉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与人相处十分有方法,在她的安抚陪伴下,一帮少女渐渐恢复了些本性。
使团中除了梁扈外只有烧饭的婆子,平日梳洗穿戴皆要由公主们自己动手,这反倒随了她们的心愿,毕竟才从噩梦一般的环境脱离开来,正是难受不敢见人的时候。如今独处时间长了,刚好能调整调整自己。
都是天真浪漫的年纪,确定安全后大多活泼起来,唯有年龄最大的赵多富,望着远方,时不时露出忧伤的神色。
她本身就多思敏感,再加上身为在场众人的长姐,有很强的责任感,一想到其他在金国受苦的亲人,就心如刀绞。
赵多富的表现,其余妹妹也都看在眼里,虽然都是公主,但之前在东京城里,大家交往得不多,关系也平平,现在落难,反倒情谊深厚起来。
于是在某日,永福帝姬赵佛宝偷偷将姐姐拉到某处,神神秘秘道:“你看这是谁?”
前方干瘦的妇人抬头,一张憔悴的脸显现出来。
赵多富愣住了,半天,颤抖道:“乔娘子……”
妇人眼含热泪,上前与赵多富拥抱在一起。
此人姓乔,乃是宋徽宗的才人,赵多富生母去的早,余下的几年都是乔才人抚养她。相对于帝姬宗妇,嫔妃们受到的侮辱小了不少,主要还是赵淳楣在北方打出名堂了,赵佶赵桓二人有战略价值。不过金人也不可能惯着他们,两位皇帝与嫔妃挤在一个小院,吃喝拉撒都要自己解决。
乔才人位份低年龄大又不受宠,每日要负担的劳作是比价多的。不光是做饭打扫,就连洗衣服刷马桶这些都要由她负责。之前曾说过,金人才刚从山林里走出来,皇宫十分简陋,就连皇帝十年前还要自己放羊,所以在管理上非常混乱。由于水井不够,许多粗使宫女甚至要定点出宫做清洁,这其中就包括乔才人。
赵佛宝在浣衣局干活的时候早就摸清了规律,这次买通管事让乔才人离开片刻,当然了,她也与梁红玉商量过此事。因着乔才人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想着不会出什么岔子,于是便点头同意了。
赵多富抱着养母痛哭流涕,半天才平静下来,心疼地看着对方满是冻疮的手,“娘子受苦了。”
乔才人摇摇头,柔声道:“我入宫前就是做粗活的,现在无非是回到年轻时候,如今宋史来了,日子好过许多,没什么辛苦的。倒是官家,整日愁眉不展,你身为子女,还是从旁使力,早日将他们接回来才是。”
赵多富愣了下,之后含含糊糊地应了下来,临行前又塞给她一些银钱以及生活用品。
乔才人吓了一跳,连忙摆手表示可不敢收,万一让金人看见如何是好。
赵多富知其胆小,安慰道:“领队的已经打点好,你偷偷带回去没人知道,娘子再忍耐几日,我一定尽快将您救出来。”
乔才人忐忑地点了点头,双方就此分别。
在与养母见过面后,赵多富心情好了许多,她开始教养妹妹,甚至主动与梁红玉接触,商议之后的事情看有没有自己能帮上忙的。
宋使这边在金国可谓如鱼得水,就连金国皇帝都有些被说动,然而就这么顺了对方的心意又有些不甘,于是开始横挑鼻子竖挑眼,希望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这日,赵多富见大臣间气氛紧张,似乎心情不太好,迟疑片刻,对梁红玉开口询问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梁红玉摇头,刚想随意应付过去,看见少女忧愁的神色,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其实也没什么,前几日乔才人不是过来一趟吗,这事儿两位太上皇醉酒不小心说漏了嘴,咱们与金人谈判到最后阶段,那边揪着此事不放,污蔑我大宋想要劫人,跟我们讨说法呢。”
赵多富听完面色惨白,她不明白国与国之间的这些波谲云诡,听到后本能地想起在浣衣局遭的那些罪,想到还在敌营的父母亲人,顿时抖如筛糠。
“你看,我就怕你多想。”梁红玉安慰道:“官家才刚让人传话,吩咐我们可以给金国让渡些利益好让你们都回来,事情总能推进下去,金人那边也是想和谈的,放宽心,没事的。”
赵多富松了口气,两人又说了一阵话,见账内也没个水米,起身打算去煎碗茶。突然,外面有士兵进来,对着梁红玉小声汇报了几句。梁红玉瞪大双眼,许久,双拳紧握,似乎是有些气到了。
等人走后,她站在原地,踌躇半天,转身对赵多富愧疚道:“乔娘子……今日早上在自己屋里自尽了。”
“哐当——”赵多富手中茶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半晌,账内传来她悲痛的哭喊。
……
趁着与大臣们关系缓和,赵淳楣重新提出市舶司一事额,在经历了各种扯皮,各种角力,事情终于顺利办下来了。
拿到特许的番商们欣喜若狂,纷纷依照约定跑去平岛搞建设,甚至连初始资金都不用朝廷出,也算是这帮人对大宋的投名状了。
除此之外,还有件大事儿。距离赵淳楣登基已经满一年,该定个年号了准备祭祖了。
原本关于此事赵淳楣都没主动提,毕竟她身份实在尴尬,要知道赵桓可没正式退位,她夺了张邦昌的位置,顶多算是正本清源。再加上多方势力的推动,宗室的默许,倘若赵桓回来,她本人的地位还是比较尴尬的。
也正因如此,哪怕碍于武力,大部分势力都还处在一个“观望”的态度。
而如今这封由各方上表,请求设立年号的举动,无疑是种认可。
深究原因,还是那句话,人嘛,就怕比。
女人为什么不能当皇帝?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女性在古代社会是绝对的弱者,而弱者称帝,无异于三岁小儿抱金于闹市,哪怕嘴上说得再好听,弱肉强食也是刻在人骨子里的东西。
而天子,在乱世又是“兵强马壮者当为之”的强者象征,然而当着风马牛不相及的二者结合在一体时,所有人都懵了。
不过好在皇帝这个东西,有现成的参照物。
赵佶赵桓这两个贵族成年男性,无论是政治手段还是军事手段,都蠢得令人发指!两人一共统治大宋近二十七年,朝臣们就忍了他们二十七年。
其实除去少数心术不正的,大部分官吏还是希望国家百姓能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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