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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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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瓮中捉鳖

次日一早, 赵柯又去了趟卞家。

卞成续自然还是那么一副死样子,赵柯却比上次要冷静许多,他这次来, 想看看这人还能不能再用, 便委婉地道:“你这个样子, 我其实也能理解, 若是输给了别人也就罢了, 偏偏输给那个白昭华, 还输得那样难看……如果你输给的是个假白昭华, 是不是就会好受些?”

卞成续一愣, 抬起头来:“世子什么意思?”

赵柯笑意渐深:“我只是看了你这个样子突发奇想, 便问问你, 要是让你选,你是不是宁愿输给一个假的白昭华?哪怕输得不公, 起码能证明你还是强过他的。对不对?”

卞成续失笑, 继续翻阅手里的兵书,过了片刻才道:“他不会这么做, 若真是这么做了,我也无所谓了。”

“……无所谓?”赵柯怔住, 双拳猛地紧握, 他此时倒宁愿对方说一句“世子请回, 我不屑于此人纠缠”, 这句“无所谓”,哪里是对白昭华的无所谓?分明是要与他分割了!

赵柯噌地站起身,眯眼上下打量着他, 勃然大怒:“卞成续啊卞成续, 你当我是那么好糊弄的吗?!”

卞成续道:“世子误会了, 在下确实已经无所谓了。”

赵柯气得冲上前,用力拽起他的衣襟,看他一副毫不反抗的样子,简直要笑了:“你现在这是什么样子?后悔和他决裂了?得了吧,别演了!当初湖边看他打商贩后,确实是我让你和他比试,可我却没让你把人丢水里!”

对方双唇骤然白了,抬头看他,目光阴翳。

“要我说,你的心可比我狠多了!我讨厌他,那是自小就讨厌!我与他从没有情义,你却是他一小玩到大的伙伴!你反目起来,本世子有时候都害怕!现在倒是在我面前装起好人了?”赵柯呸地一声,“别叫人恶心了!”

“……”

“狗东西,你认为你现在还能我定宁王府分割吗?你若真那么清高,真不想和他纠缠,那当初就不该答应第二场比试!是你有心让他出丑,是你要对他穷追不舍!是你咎由自取!现在却作出一副遭人迷惑的样子做什么?听说最近还动不动就把自己泡在冷水里?哈哈哈哈可真是笑死我了……泡什么冷水?你不如跳湖死了算了!”说罢就将人往后一掼,狠狠推到了地上,甩袖而去。

出了卞家,赵柯并不搭理对他满脸堆笑的卞父卞琨明,冷着脸径直上了马车。

此时,他也庆幸自己有所保留,否则按照卞成续现在的态度,八成前脚得了他的消息,后脚就去通知白昭华讨巧卖乖了。

一想到这里,简直恨不得把卞成续直接杀了。

昨晚那假冒的白昭华回国公府后,他就派人一直盯着,务必要拿到实实在在的证据。

那假少爷回府后就以闭关练功为由不见陈国公夫妇,夜里果然在院子里练功,功夫很是不错。

而黄府那头,他也派了几人盯着。

黄七当晚就离开了,府内却另有一个白昭华在饮酒作乐,一副醉生梦死、得意洋洋的派头。

完全就是白昭华的本来面目。

赵柯自得知这些消息后,就彻底放下心来。

他现在可以肯定,当初在湖边比武的,绝对就是那个功夫了得的假少爷。他可不信白昭华真有那样的本事。

如今,他去国公府拆穿这一切倒是方便,可这么做,白昭华也不过落个骗子的名头,无非是受些嘲弄辱骂,名声更臭罢了,只要他脸皮厚,日子还是照过的……

不行,得慢慢想个周全办法。

思及此,赵柯回了王府一番思索,又派人再去打听那画师黄七的身份。

……

黄府这边,白昭华过得可谓是十分快乐。

黄七临走时说过让他千万不要客气,务必玩得尽兴。白昭华实在不能拒绝,对方一走,连夜带着郁长霖翻出了藏在书斋后的好酒。

他将那一坛坛酒全部打开,令人在宅院里挂满灯笼,力求灯火通明,好让那暗地里监视自己的人将他脸上透明的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喝酒嘛,自然要有助兴的游戏。

白昭华喝了几杯就把眼睛蒙上,圈了一个范围,让其余仆从躲好,他逮住一个,被逮住的就要喝一杯酒!

远处,躲在墙角的暗卫探头一看,只觉得不堪入目。

院子里,白昭华喝得脸颊红扑扑,双眼蒙着一条雪白的带子,袖子被撸得老高,露出两截白胳膊,张牙舞爪地乱挥,全程哈哈笑着在院子里与一群人你来我往地追赶,嘴里还不时念着:“快过来!我都摸不到了……”

真是放浪形骸!

他那戴着面具的侍卫倒是让他抓住了好几回,一杯接着一杯,喝了许多酒也不见醉。

夜深了,那纨绔少爷才扯了带子往地上瘫着:“小霖子,给我看看好东西。”

那侍卫说:“没有。”

“怎么就没有了?来,烧个鬼火看看……”

“……”

“唉,脖子痒,给我挠挠。”

那侍卫沉默着给他挠了。

“不是那儿,是这儿!”

那侍卫僵持了一会儿,手伸到他肩头里挠了挠。

“你手怎么这么热?拿个痒痒耙来!”

“……”

可真是个能作的,暗卫都不禁为那侍卫叫苦。转眼又看那少爷指着天上的星辰口出狂言:“那是什么星?是摇光星?看我一脚把他踢飞!”说着还真翘起脚来,醉醺醺地一晃,下一刻被面具侍卫屈身托住,紧接着将整个人抱起,终于送回了屋中。

……可算睡了。

外面的暗卫都跟着松了口气。

……

定宁王府。

赵柯派人去查了黄七之后,果然发现这人有许多问题!

比如黄七其实是在白昭华大胜卞成续之后一段时间才出现在长公主府的,平时也不和他人来往,频繁来往的只有白昭华一人!

很显然,白昭华是通过黄七弄出了个代替自己的假少爷,这两人关系必定不一般。

黄七应该会易容术,而白昭华以前确实经常和一些奇人异士打交道,很可能因此认识了他。

当初比试时,想来就是这黄七帮那假少爷进行易容,促成了白昭华大胜卞成续的结果来。

如果从那时开始,这两人就沆瀣一气,那赏花宴……

赵柯忽然茅塞顿开。

怪不得今年长公主会邀请白昭华!

只能是那黄七因为画技得长公主赏识,趁机从中为白昭华美言,才让白昭华出现在那赏花宴中,朝自己耀武扬威!

而自己竟然那番冲动,着了他的道了。

……这次定要平心静气,好好谋划,一举令他再不能翻身才是。

赵柯想着,转眼望向挂在墙上的宝剑……渐渐的,就有了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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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翌日清早,定宁王心不在焉地随驾前去太后所在的皇家园林。

每年天一热,太后便在这里避暑,皇上重孝,有了清闲就过来探望。

到了地方,又一同陪着太后散步说笑,说到公主们,太后轻轻叹气:“和意是你最小的妹妹,一直养在哀家身边,说是要一直陪着哀家,哀家却舍不得……”

定宁王知道,太后近些年一直想给和意公主招个好驸马,要是以往,他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可此时,脑子里却全是儿子昨晚信誓旦旦的话。

“父王,明日是个好机会,你一定要在皇上太后面前夸奖白昭华,夸得越真心越好!白昭华自从赢了卞成续后,名声也好了许多,你再多解释解释,把此人说得只应天上有才好!”

“白昭华没有婚约在身,又是陈国公唯一的嫡子,若太后听他人品也很好,想到为和意公主招驸马,必然会好奇他本人如何……”

“可如果白昭华让人替了自己在皇上和太后面前糊弄,您猜他会是什么下场?那陈国公一向溺爱他,事事都惯着,若让皇上觉得此事有陈国公授意,陈国公又当如何?您当年受贬,可和他那折子脱不了关系!”

“您可别怕,就算那小子是个妖精死都拆穿不了,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他真赢得太后喜欢,而您呢,也落得一个不计较过去,心胸宽广的美名。”

“父王,万事俱备,只等着您了!”

水面清风吹来,定宁王猛地回了神,一想儿子那边证据俱全,此时万无一失,于是一咬牙,挤着笑就开始夸起白昭华了。

他几乎把这小子当神仙来讲了。

比如陈国公的儿子武艺极高啦,一朝开了窍,竟赢得了卞成续,可真是一剑闻名了。比如那小子过去就是性子太直才得罪许多人,实际上一点儿都不坏,连马都能疼惜,可见真善美呀。比如那孩子其实也很单纯啦,以前那混世魔王的名头不过是大家打趣而已,哪能真是魔王呢……

定宁王用上了毕生捧杀之本领,硬是把白昭华描绘成了个芝兰玉树、隐忍不发、高风亮节、以德报怨、不同流俗、自强不息的一代风流人物。

赵宣衡在一旁听得心里忽上忽下的。

一会儿觉得这家伙说得不错,一会儿又觉得好像不太对吧?

到了最后,他嘴角抽搐地瞥向这位堂兄:你以前不是和陈国公水火不容么?现在是要干嘛?你被白家祖宗夺舍了?

不过这么一番吹捧,果然引起了太后的兴趣:“世上还有这样的人?快带来哀家看看。”

赵宣衡瞧太后这么高兴,略一思忖,想着那暗卫知道分寸,尤其自己也在,决计不会露出马脚,那来了倒也没什么,便笑着派了太监去国公府,速速把人请来。

……

同一时间的黄府。

骄阳似火,槐夏风清,风景别致的宅院里,几只蝴蝶风筝高高飞起。

“你们也放高些!太矮了,不够看!怎就我一个会放风筝?好吧,你们看好我是怎么放的!”白昭华拉着风筝线一个冲刺,随即往起蹦跳几下,挥汗如雨。

上面的风筝果然更高了。

仆从们纷纷鼓掌:“公子好厉害!”

白昭华继续挥汗如雨:“这么简单的事儿,算什么厉害?再来再来!”

站在屋顶上帮他拉着风筝往上扔的郁长霖:“……”

放完了风筝,白昭华就去后面的水池泡澡了。

这里的水池极大,建得也好,白昭华泡了一会儿就开始摆动着双脚游泳了。

游着游着,舒服得眯起了眼睛……这狗皇帝,还怪会享受的。

郁长霖拿着他的新衣裳进来时,就看到水池里露出两个摆动的脚丫,他一怔,登时以为这少爷溺水了在扑腾,一急之下便跳了下去,只是还没靠近,那双脚就像一对船桨似的,快速地摆远了。

“……”

“船桨”摆到对面尽头,水面就露出一个湿淋淋的脑袋:“好凉快!呼!”他抹开脸上的水,忽然看到郁长霖极尽复杂的脸,眸色很暗,唇角绷得厉害,要笑不笑的。

他奇怪道:“你干什么?快上去!我要往回游了,再不走小心撞到你!去去去!”

郁长霖不仅没走,反而问他:“你为什么这样游泳?”简直就要两脚朝天了。

“干你什么事儿?我喜欢!”说完就往前一扑,摆着双脚游过去,好像真的要去撞他了。

清风拂面,水波粼粼,水下的身影若隐若现,灵活自如,真像是一条准备上天入地的小龙。

即将撞上时,郁长霖后退一步,僵着身子快速上岸,敛着眸子离开了。

只怕再不走,他就会遵从心中所想,把那两只脚抓住,往上拎起来……

白昭华这下游了个痛快,尽管还没恢复龙身,可还是过足了神龙摆尾的瘾,等游好了上去,就听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动静。

有人闯进来了。

他不急不缓地穿好衣裳,笑呵呵地走出去。

赵柯一得到陈国公府那位假少爷被请去皇家园林的消息后,便知道父亲办成了,二话不说,带着人马直奔黄府。敲开门,便以“有人看到魔头逃至此处”为由,硬闯了进去。

他做了两手准备,因此也带了一些云游修士,万一白昭华神通广大到提前开溜了,他不也至于难堪。如果人没跑,就按照计划以窝藏魔头为由,抓去见皇上,届时真假白昭华面对着面,看谁还能保他!

白昭华穿戴整齐,他预感今天可能会见到一些大人物,因此穿得很低调,只一袭素白衣袍,发冠用了最近挺流行的公子冠——普通的银质发冠,前后镶着有弹力的铜丝,铜丝尽头点缀些珍珠,人一走,珍珠就轻轻弹跳,据说弹的幅度最小的,就是最有公子风度的人。

白昭华每走一步,眼睛便往上斜一下,只觉得那珍珠弹来弹去,简直就像头顶长了几个触角,很是让他生气,这会儿想换,也来不及了。因此一看赵柯,就没好气道:“你要做什么?”

赵柯看他神色不慌不忙,心知这小子还不知道自己的替身已经去面见皇上太后了,忍着笑,道:“不久前,有人看到魔头躲进了这里,可我刚刚派人搜遍了,并没有魔头的踪迹。”

“这样啊,”白昭华瞥郁长霖一眼,“那世子就请回吧。”

“我可没说完呢!”赵柯道,“那魔头不见了,可白公子却多了一个,你说,该怎么处置呢?”

“诶?这是什么意思?”

“我来之前,就看到陈国公府内的白公子被宫里人请去了!你不是那魔头所化,又能是谁?!”

白昭华一脸吃惊:“什么?”

赵柯不再多说:“来人!把这魔头押下,带去面见圣上,听候发落!”

说完,却见几个靠近白昭华的侍卫全被他身边那个戴面具的马奴踢开,当即瞪着其余侍卫道:“还愣着干什么!都上去,必须把他给我拿下了!”

白昭华顿时指着他道:“你无缘无故抓我,还污蔑我是魔头,纵然你是世子,也不能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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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脚下无视律法!”说着往前一步,“我跟你走便是,不准碰我,我今日若是掉一根头发,我爹绝不会饶了你们!”

听他提起陈国公,其余侍卫也不敢乱动。

赵柯冷笑,不与他逞口舌之快。

律法?等会儿就教你知道什么是律法!

至于你爹,犯下这样的欺君之罪,到时候还得被你牵连,真是死到临头都不知!

与此同时,皇家园林这边。

“白昭华”和皇上对视一眼,彼此心里都有数了。

那假少爷暗卫看皇上在,也不那么紧张了,老老实实回答了太后几个问题,又在定宁王的话语牵引下,不得不去远处舞剑一番。

他武功扎实,自然没有破绽,太后看完很满意:“真是意气飞扬啊。”

赵宣衡怕这么继续下去会露出破绽,找了个由头就让那暗卫回去,继续陪着太后赏花。

不过因为那暗卫顺利骗过众人,心里又一阵轻快,若真让白昭华过来,想必那孩子一不留神就露出了对自己的崇拜,让母后误解了可就不好了。

如此高兴了没一会儿,却见外面的一个太监突然跑了过来,跪下来便道:“启禀皇上,外面来了两个白公子!”

赵宣衡的笑容凝固了。

……

皇家园林大门外。

赵柯一赶来,就看到被人送出来的假少爷,而对方一看他他来了,本想向他作个辑就走,结果发现了他后头的白昭华,当即傻眼:“这……”

赵柯简直要笑了。

他早已准备好了水囊,上前抓住那假少爷,泼了水就去抹他脸,这一抹,果然抹下了好些东西来,那张脸也变得陌生起来……

他立马一副震惊的样子:“你、你好大的胆子!”

暗卫也不反抗,低头叹气。

皇上,属下真的尽力了。

“你们可都看到了,人赃并获!”赵柯似乎被气得厉害,回头看着白昭华高喊道,“你之前为了名声,让这人替你赢了卞小将军是不是?”

白昭华揪着头上的“触角”拽了拽:“哪有这事儿,世子你别胡说。”

“事到临头你还狡辩?”赵柯恨道,“且不说你用这等招数辱没了卞成续,现今怎能为了当驸马,连皇上太后都敢欺骗?陈国公竟教出来你这样一个儿子?真是无视天子,无视律法!”

“原来魔头是幌子啊。”白昭华不管发冠了,仰头道,“世子你也真是的,早说嘛,我又不是不会来。”他又走向那暗卫,发冠上珍珠一弹一弹的,“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不是让你好好在我家里待着么?”

对方努力忽视他头上的珍珠,低头道:“是皇上让属下过去,属下……属下不敢不从……”

赵柯一听,更加得意道:“看!这不是已经承认了?你们胆敢欺君,罪该万死!还有那包庇你替你做下恶事的黄七,也逃脱不得!”

这时,一声尖细嘹亮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赵柯忙住了口,随着一众人等跪下行礼。

他知道皇上最恨别人欺骗自己,在这方面的心眼是极小的,一怒之下,说不定会直接斩杀了白昭华。

他极力压下了唇边笑意,直到半晌后,皇上的鞋子停在他跟前。

“你要治罪黄七?”对方笑了,笑里带着森森冷意,“朕就是黄七,你要怎么治呢?”

第22章 天在水

一切都寂静了起来。

赵柯回过神, 只觉得脑子嗡了一声,他僵硬地抬眼看去……就见皇上敛去笑容,二话不说竟抽出侍卫的剑, 怒目圆睁便朝他砍来——

“皇上!”定宁王扑过去跪下祈求, “皇上息怒!柯儿、柯儿并不知道这些啊……”

“他不知道?那他是如何知道白昭华在黄府?又如何知道有人替了白昭华回家?他不知道, 怎会这么巧让你这父亲在母后面前抬举起白昭华!”赵宣衡吼完, 一脚便将跟前的赵柯踢倒, 转剑指向定宁王, “你、你这就是这般教导他的?!”

定宁王满心惶恐, 惶恐之余, 还有太多的不解, 他一时没想到如何解释, 就听赵柯慌张道:“皇上息怒!臣、臣完全不知黄七是谁,哪敢往皇上身上去想?都是臣办事不妥, 原本只是发现有魔头躲进黄府的踪迹, 不想都是误会……今日之事,臣本是害怕皇上被人蒙骗才冲动了, 不想冲撞了皇上,请皇上责罚!”

听到这话, 赵宣衡一顿, 转眼看着他身后那群修士, 又笑了起来:“魔头?你们何时发现了魔头?可看看朕周围有没有魔头?”

那群修士也只是拿银子办事, 哪敢在皇帝面前撒谎,忙说:“皇上有真龙护体,自然没有邪魔敢接近!是、是世子说看到有黑气往那个方向去, 才带着我们一道去捉……”

赵柯涨红了脸, 心里恨得不行, 却又不敢表现,哽声道:“臣确实看到了,但又不知道那是魔气还是谁乱烧了东西,可这种事,臣宁可白跑一趟,也不能放过……”

赵宣衡一听,更气了:“那些驻扎京城的修士看不见,偏你看见了!偏你进去了又什么都没发现?是不是要让朕请来玄剑门的高人再去黄府看一看?”

“不、不敢……”赵柯汗流至踵,他听得出来,皇上是真的愤怒了,只好认罪,“一切都是臣的错,臣先是发现国公府的白昭华不对劲,便想到他前些天去了外面,回去后突然闭门不出,又联想之前他赢了卞成续实在是奇怪,不得不怀疑有妖怪害了他取而代之。后来看到那黑气,才找去了黄府……都是臣胡思乱想,臣认罚!还请皇上息怒,保重龙体要紧!”

赵宣衡:“你有没有看到魔头你心里清楚!你是跟踪了白昭华,还是跟踪了朕?你心里也清楚!”

跟踪皇上?这罪名他如何受得?赵柯当即大喊道:“皇上就算给臣十个胆子,臣也不敢……“

“都能闹到太后这里,朕瞧你没什么不敢的!”赵宣衡不耐烦地喝断他,同时心里烦躁不已,这时瞄了眼那边好像吓傻了的白昭华,心里叹了口气,缓缓转过身,背对着那对父子俩道,“朕当初也看了那场湖边比试,白昭华赢卞成续赢得十分精彩,哪来的什么顶替?朕就是那次之后才注意到他,便在微服私访间与他结交。他不知道朕的身份,朕也想看看这么个剑法卓绝的少年品性如何……至于这次的假少爷,不过是他不想被拘在家里,托我帮他找人替上几日,只是孩子天性罢了……哪想会被你们父子算计到性命上去!”

他自然不能说自己因这孩子在元虎山拼命维护石龙,才去有意结交,而白昭华当初湖边比试也惊艳不少人,他拿来当由头,正好说得过去。

定宁王父子这时候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尤其是定宁王,听到这些话,就知道事情大了,上前就给了赵柯一巴掌:“你这逆子!看你干得好事!”说着又是一顿打。

“父王,孩儿知错了……”

赵宣衡看他们开始上演苦肉计,毫不动容,只看着定宁王道:“朕还说呢,你一向和陈国公不和,今日竟那般在太后面前夸赞白昭华,朕还以为你和陈国公化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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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为玉帛,欣慰不已,实在想不到……你太令朕失望了!”

赵柯听得脸色惨白,他知道这事牵连到他的父亲,那他才是真的完了,便往前跪行道:“皇上,此事全是臣的错,父王真的不知情!”

赵宣衡笑而不语。

把朕当傻子?

若只是臣子之间互相算计,他倒也不会恨成这样,可赵柯这次实在过分,竟暴露了他的易容之事!

且不说日后他再也无法用黄七的身份和白昭华接触,那易容师的存在,主要的用处就是为他弄出替身,在关键时刻预防刺客暗杀,更别说那魔头目前生死不知,若来报复他,想必也知道他有替身了……

而他最好的一层防护,居然都被赵柯毁了!

当年他就不该把这堂兄召回来!

赵宣衡拎着剑,有一刻,他真想一剑杀了赵柯,可念及会惊扰在里面休息的太后,才强忍下来。

半晌后,他终于道:“定宁王世子赵柯,因素日不和便加害陈国公父子,心性阴毒,德行有亏,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日起贬为庶民,流放三千里。定宁王教子无方,不敬太后,深负朕恩,贬至雄州!”

“不……”赵柯愣了片刻,不敢相信地用力摇头,突然间理智全失,疯了一样去抓定宁王,“父王!父王救我!我是世子!我不要过那种苦日子!我不要、父王我会死的——”

定宁王低着头,一动也不敢动了。

赵宣衡厌恶地别开视线。

赵柯没一会儿就被拖走了。

定宁王傻傻地跪在原地,他自是想到了赵宣衡愤怒的原因,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世子是保不住了,他只能哽咽地跪谢。

周围的太监们都擦了擦汗,想不到短短一个上午,陪在太后身边的定宁王就是这么个下场。

等这对父子都走了,赵宣衡也放回了剑,目光一定,尴尬地看向那边的白昭华。

白昭华早已做好了准备,一会儿呆滞一会儿惊恐,最后在赵宣衡看向自己的时候,双眼一翻,便晕倒在郁长霖怀里,嘴里有气无力地念着:“皇上……怎么会呢……”

赵宣衡没想到他会吓成这样,急忙上前:“这是怎么了?快传御医!”

御医来后,白昭华就控制着体内流动的真气。

御医一把脉,果然吓了一跳:“怎会气虚成这样?是不是受了惊吓?”

赵宣衡一听,又是内疚又是心疼,想不到这白昭华对一个忘年交,竟这般的真心,发现结识的朋友就是最仰慕的天子,怎能不吓着呢?也是苦了他了。

他目光复杂地看着一脸虚弱、小心躲避自己视线的白昭华,想了又想,让御医退下,上前叹气道:“朕当黄七时,是真心待你为知己的,朕不该这么吓你……你可会原谅朕?”

抱着白昭华的郁长霖:“……”

他极力忍着才没把这狗皇帝一掌拍飞。

白昭华眼圈微红,双手颤抖:“皇上,臣怎敢……”一语未尽,头歪了过去,彻底没了意识。

赵宣衡慌忙屈身握住他肩膀,喊了一声就在郁长霖的目光中发觉自己失态,起身后退道:“快将他送回家去,好好调养。”

说着又派了御医一同跟去,等白昭华被侍卫抱着送入马车,这才起驾回宫。

一进马车,白昭华就眯开了眼缝。

马车里只有他和郁长霖。

郁长霖双唇紧抿,只看着他。

白昭华还躺在他怀里,一动,头上的珍珠就在郁长霖的胳膊上弹来弹去的。

郁长霖伸手在他头上那些珍珠上戳了戳,似乎觉得很有意思,也不再板着脸了。

马车外有人,白昭华也不敢说话,那会儿手抖习惯了,一抬手就忍不住抖。郁长霖被他抖得难受,捏着他那手:“别抖了。”

白昭华蹙眉,气鼓鼓地又抖了一下。

郁长霖:“……”

白昭华看他一动不动,满脸嘚瑟,闭上眼睛继续装晕了。

回到国公府,白昭华的沉香院几乎挤满了人。

皇家园林那么大的事,他回府之前,就有人回去禀报他爹娘了,尽管结局是有惊无险,可还是觉得后怕,又看儿子回来就这么一副惨淡样子,想来第一次遇到这么大的事,还是独自面对皇上,必然吓到了,心痛更甚,免得他再受惊吓,也不提皇上那边的事,只时不时柔声安慰。

白昭华也不想爹娘担心,但又怕御医那边发现端倪,便在爹娘面前表现得格外乖巧老实。

陈国公夫妇一看,只恨不能把孩子抱起来哄一哄:天杀的,瞧瞧都吓成什么样儿了?定宁王父子实在歹毒,他们孩子这番是见识到人心险恶了!

又过了一日,白昭华总算“恢复”了精神。

白宏晟过来看他,小心翼翼地提起定宁王那边的情况:“赵柯被流放到了边境,这辈子都不可能回到京城。定宁王大病一场,过几日就要去雄州了……漓儿别怕,这对父子再也欺负不了你!”

白昭华轻轻点头。

人生得意须尽欢,我不得意你进棺!

死鸟,本少爷以此诗送你好走,就此别了。

白宏晟知道,这是儿子第一次见识到天子发怒的场面,可不管惩治的是谁,在场的人自是全部战战兢兢,尤其是他这从未经历大事的儿子,便又安慰道:“你也别怕,你自小连宰杀畜生都不敢看,就是贪玩,可贪玩又不犯法,这种事永远不会落到你头上的。那是他们咎由自取,我儿这次是天神保佑才能逢凶化吉。”

白昭华一听,猛地摇头:“爹,才不是天神保佑,天神根本不保佑我家!”

他爹忙捂住他嘴:“浑说什么呢?你真是被吓糊涂了,以后可别乱说这种话。”

白昭华也不再说了,他知道凡人对天神的敬畏,只怕一个不敬就遭了天谴,可想到那本怪书里一家人的结局,往日再敬畏供奉,也不过是几个用来诛龙的道具罢了,一想又是忍不住这口气,抓住他爹的手就道:“爹,我一定保护好你和我娘。”

他爹一怔,听得眼眶发热:“好孩子,爹娘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瞧瞧,被吓得都成长了,这可怎么办呐。

过了几日,白昭华便按照御医预判的那样,生龙活虎起来。

他带着郁长霖去斗蛐蛐,郁长霖大多时候只在一旁看着,他聚精会神地瞪着自己的蛐蛐呐喊助威,输了就气哼哼地走,赢了就再接着斗,然后斗输了再气哼哼地走。

郁长霖觉得他这个样子很好笑:“下次你赢了就走便是。”

白昭华摇头:“赢了总觉得还能赢,高兴了就总要更高兴,你不懂。”

郁长霖盯着他看了会儿,当夜出了趟门,第二天回来,就带了一只蛐蛐给他。

白昭华用这只蛐蛐赢了个全场,荣获蛐蛐大王称号,他高兴地不得了,当晚就在云安阁摆了一桌,只请郁长霖。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本领,”白昭华吃着菜说,“你要不去抓蛐蛐吧,训练一支蛐蛐队伍,好好排兵布阵,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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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玄剑门!”

郁长霖:“……”

白昭华嘿嘿道:“我跟你开玩笑呢,蛐蛐想打死人,那还是不容易的。不过等你离开京城前,可要把抓蛐蛐的地方和诀窍告诉我,我找人去抓,不然日子太无聊了。”

对方握着酒杯的手一晃,看向他:“离开京城?”

白昭华说:“是啊,等你恢复好了,自然要回天心宗的,咱们相识一场,我能拜托你一件事么?”

郁长霖望着他。

白昭华拿着自己的酒杯在他酒杯上碰了下:“你以后打玄剑门,万一我家里人在附近,你可不要伤及无辜。”

郁长霖一顿,哑然失笑:“就算我真打了玄剑门,你家人又怎会在附近?”

“这可说不准,万一我家人出去玩怎么办?前一刻还在游山玩水,后一刻就见一群人打打杀杀,若是有个凑热闹的再被误伤,可就太不好了。比如本少爷,在街头看人打架,就很好奇,势必要问个缘由才行!”

“……”

“你笑什么?是同意么?那好,我再带你去个好地方!你一定喜欢!”

郁长霖登时蹙眉,还没开口,就听少年笑着起身,往天上一指:“你本事再大,想来也睡不到天上去,本少爷今日就让你试一回!”

一说到这里,饭也不吃,酒也不喝,拽着人跑下了酒楼,马车更是不要了,问掌柜要了两匹好马,自己先翻身上去,回头道:“跟着我就是!”

郁长霖不知道他是不是喝醉了,纵马及时追过去,追上后,便保持着与他同行的距离。

过了闹市,白昭华就疾驰起来,夜风清凉,他笑哈哈道:“夏天坐什么马车?闷都闷死了!我的小霜也好了,以后我就带小霜出来!”

郁长霖凝视他许久,等回过神,这才发现两人已到了白鹤湖边。

岸边有漂亮的花船,白昭华下马后却直奔着相反的方向,那岸边系着一叶小舟,他解开了绳子便蹦了上去,回头看他:“快快快!”

郁长霖走过去,这时候已经猜出他要做什么,拿过木浆将小舟摆到了湖中央。

漫天繁星,全落在了水面,白昭华躺在船上,斜睨着他:“没骗你吧?”

郁长霖放下船桨,在他身侧坐下:“你以前也在这里睡过?”

白昭华尴尬道:“那倒是没有,一个不小心就会翻进水里,而且还容易着凉,本少爷不是那么不稳妥的人。”

“……”

白昭华瞧他瞅着自己,皱眉道:“你不喜欢?那咱们回吧?”

“不。”

“那你就好好看看,本少爷喝得头晕,眯一会儿。”说着,又怕自己被吹着凉了,拉过郁长霖的衣袍盖在自己肚子上,翘着嘴角笑着嘀咕,“这些天净是好事,我可真高兴……”

郁长霖垂眼望向他。

白昭华晕乎乎睡了会儿,又慢慢醒了神,夜风吹得极其舒服,他保持着睡觉的姿势往天上看去,是无数星星点点,如梦似幻。

到下界之前,他倒是经常在那里睡觉。

也是因此才认识了摇光星。

他伸出一只手,径直往旁边水下去摸,这么一动,人把船都扭斜了,他还没来得及纠正,身体就被搂了过去,倾斜的船身立誓稳住了。

“你干什么?”郁长霖一手抱住他。

两人面对着面,挨得极近,白昭华懵懵地瞧他一眼,坐起来,再次伸手去碰水,这次有郁长霖稳着船,他顺利掬了一捧水,用力往天上挥去:“臭星星看得我很不顺眼,我要泼了它们!”

“……”郁长霖看他前不久还高兴,这会儿又生气,满眼都是各种小情绪,嘴也被自个儿泼得水润润的,浑然不知。

郁长霖忽然抓住他的手:“你不喜欢,我们就回去吧。”

白昭华嗯了声,搓手要起身划船,结果弄得船身又是一阵晃,白昭华气得一阵乱蹬,郁长霖倏地扣着他的后腰,抱着人站起来,接着拿过木浆去了船头,划着船一直到岸边都没转身。

白昭华看他这么喜欢划船,就自在的坐在后边玩水,玩着玩着,忽见船头的人望着水面映着两个人影微怔:“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白昭华抬头:“啊?什么河?”

郁长霖回头看他,也不说话。

白昭华继续玩水:“这里是白鹤湖,不是什么河!划快些,我要回家睡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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