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2 / 2）
“世界与世界之间的壁障每突破一次需要的能量都是天文数字，优菈她们能够到来并获得被安全遣返的资格，还是缝合系统跟其他合作系统协商的结果。我不确定继续开发下去，系统能不能找到让我自由穿梭诸界的方法……至少现在还没有。”空实话实说。
“那瓦尔特的家乡？”姬子放下咖啡，神情严肃了许多。
她仍记得对瓦尔特的承诺。
“老杨不同，他穿越过来的星球跟这个世界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其他不相干世界的来客……旅途皆有尽头。姬子，虽然有些扫兴，可是我还是得重新跟你强调一遍，我召唤来的乘员一旦携带的原生能量全部用尽，会很难得到补充。每日任务提供的能量续航有限，她们到时候可能会因为虚弱而生病，打不起精神，情况进一步严重时，就会被系统强制遣返……为了保住她们的命，这都是必要的紧急措施。”
即便是领航员合剂能够形成通讯的距离也被限制在河系内，稳固的越界通道只有多个曾经的甲方共同达成协议，并互相引入规则才有希望形成，不是空看不起自己，他还没有重要到任何一个甲方愿意冒着自己被大举入侵或污染的风险——只为了帮他串个门的程度。
仿佛是为了证明空所言非虚，餐桌上的优菈跟海雅都没搭腔。
如空所说，她们能感受到些许的力量流失，虽然很缓慢，但这种逐渐虚弱下去的体验就好像旅途的倒计时般，令她们无意识地开始烦躁。
“是啊，旅途不可能永远延伸下去。但在每个人的终点到来之前，我都会尽我所能照顾好大家。”
姬子如此承诺。
“之后我会估算出她们三个能够负担的旅行时间……气氛别这么悲伤啊，想想看，就算是快乐的大学生活也只有四年——快活地过好每一天就行了，该赚钱赚钱，该看风景看风景！就算下车了，我们一起旅行的记忆也不会消失。”空赶忙活跃一下气氛。
他妈的，还没启程就一股大结局的气氛可不是空想要的，不爆发战斗的话，大家的能量都可以撑很久，怎么搞的跟立马要生离死别了一样？
“优菈她们看起来跟你有不同的见解呢，空。”
姬子再次拿起咖啡，淡淡地示意空看向他的女伴们。
果然，姑娘们都理解，可是没有谁能轻易接受最后要离开空这件事……空把残酷的现实摆在台面上，是怕大家被希望之后的失望所淹没，但桌面上的气氛也从快活瞬间降至冰点。
“……努力践行开拓之路试试吧……也许群星间的轨道会因你们的真情而洞开。”
姬子见空把姑娘们的心情搞差了，只得如此安慰她们。
“有去无回的道路可不是开拓，要有来有回，告知人们世界的另一边是什么，才是完整的开拓。”
倒是帕姆突然老气横秋地抬起它如玩偶一般可爱的手，在空的膝盖上拍了拍：
“好好努力吧，空乘员，只要你能搞到她们家乡的坐标，我们就可以试着跃迁过去把她们接来玩。”
……仿佛是意识到自己平时安慰空的工作被抢了，大吃特吃的派蒙这才放下培根，伸出她油乎乎的小手往空的金发上一擦——
……
帕姆和姬子的安慰让空跟姑娘们打起了一些精神。
当然，派蒙的智熄安慰手法，也让空蓄意报复地将美式煎饼的糖浆糊了她一脸，在帕姆气急败坏的不许浪费粮食的呼声中，场面越发混乱。
无论怎么说……日子还得过，起码现在贝法的加入拉高了列车的整体生活质量跟安保水平，从延长大家旅途的角度，也是值得高兴的事。
而为了了解贝法等级上限突破至130级后她的舰装产生了什么变化，空专门去跟艾丝妲申请了一处空间站泊位来释放贝法的完整舰体。
湛蓝星日照循环计时，早间10点整，一艘只存在于纪录片，上古传说中的钢铁巨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支援舱段的月台后方。
它静静地在阻尼器的波纹上悬浮着，稍有锈蚀的船体，仿佛仍身处泰晤士河上，怀念着帝国的往日光辉。
但有些地方确实变得不一样了。
贝尔法斯特号的舰尾部分，被一组完整的姿态调节喷口填满。
现在的她，看上去具备了追逐星辰的力量。
49.死去的回忆突然开始攻击我
“好漂亮。”
科员们纷纷驻足于贝尔法斯特身前——欣赏她实体化的舰体而非她本人。
“这是无畏时代之前的设计吗？有做旧出风蚀盐蚀的效果，买她的人一定是个超级复古的富翁。”
“看看这厚实的干舷，这力量感，天呐，实在是太美了！”
虽说“无关人士”对贝法的评头论足都是正向，但在最初的兴奋劲儿过后，空盯着贝法“装成”老式火炮的高科技武器陷入了沉思，随后招呼优菈和派蒙一同登舰查看。
身为万吨级大型轻巡，早期军备竞赛的产物，贝尔法斯特虽经历过现代化改装，空还是不免有些担忧她的舰体是否能够支撑得起大气层外的战斗。
首先是船体的射击死角问题，贝法的船腹下方防雷带上没有布置任何武装并且主炮的射角也很堪忧，在平面上作战还体现不出来，只要在深空中进行自由机动，那问题就全暴露出来。
“贝法，130级后你的主武器有换装成威力更大的版本吗？或者舰艏能不能开裂变出一门超重力炮来？”
空异想天开道。
“……主人，贝法恐怕要让您失望了，那种功能即使是META型号的舰船也不具备。”
贝法委婉道：“虽然没有那些夸张的武器，但全部主炮都换装了心智单元驱动器，配合联合火控系统，是‘节制’同级的塞壬轻巡主炮，火力有所增强。”
“那还不错。”
跟塞壬打了很多年，空能回忆起对方武器的威力，作为星际战争中的舰艇这一级的主炮算是勉强及格了。
“但布局问题还是解决不了，看来我们得为你想一套专门的战术来规避射击死角。”
“主人，您认为能够翱翔天空的巡洋舰应该具备何种武器布局？”贝法当然不是埋怨空要这要那的，她也是初次接触太空航行的领域，希望能多取得一些指挥官的意见。
“我理想中的宇宙舰就跟姬子的轨道炮差不多……只是体积更大容量更大，还配备有额外的护盾及防高温射线镀层，要在尽可能远的距离狙击敌人，而非靠更多的副炮跟敌人接舷。”
空缓缓地推开了贝法的舱门——或者说，是贝法操作打开的气密门。
其实贝法现在的情况跟空参观过的，联邦的萨拉米斯级巡洋舰有很多相似之处，就不是不知道联邦的巡洋舰战术是否能够在星穹铁道的世界复现。